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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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手表很贵。”男孩嘟囔道。

“再贵也不能戴,我看了心里堵得慌。”女孩越说越气愤:“将心比心,如果我前男友也送过我一块手表,分手后我每天都戴着,还时不时的露出来给你看,我不信你心里就不堵得慌。”

萧潇刹那恍惚。

将心比心,他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忽然得知她的纹身来历,怎不生气?纵使夫妻无关情爱,但看到妻子身上还留着其他男人绘画的纹身,又怎会不动怒呢?

若是绣有纹身的那个人是他,她若见了,怕是也会堵心不已吧!

其实,他的愤怒,她能理解。她无法介怀的,是他的强势和霸道。他…原本就是这样一个人啊!

1月10日,正式挖坟。

萧潇上了香,依照规矩,自己动手挖了三掀土,再后交给相关人员去办。进行的很顺利,15本日记被萧潇一本本的放在了行李袋里。

这些日记,大量的日常叙述,除了孤独就是悲凉,萧潇不是当事人,却能深深的体会到有一份感情压在父亲的心里,扭曲了他短暂的一生。

只是挖坟取日记,待工作人员添土平坟,萧潇留在墓园里朝萧靖轩磕了三个头,暮雨就葬在萧靖轩的旁边,墓碑前摆满了水果和鲜花,还有一些特色小吃。

萧潇知道,那是苏越带过来的。

她坐在父兄墓碑之间,低头间,嘴角有浅浅的笑容流露,只不过浅的几乎看不见。

“别担心我啊!我很好,他待我也是很好的。”说到这里,萧潇靠着暮雨的墓碑,轻声道:“暮雨,他除了霸道强势一些,是极为维护我的。你们待我好,我可以视为理所当然,但他待我好,只会让我备受煎熬。心里最近一直在进行着拔河比赛,你在绳子那头,他在绳子这头。你是冰,想到你,我会觉得浑身直发冷,仿佛掉进了冰窟里。他是火,那火太旺,离得太近,会被烧灼成灰烬。我心里念着你,却对他心存柔软,这是不是一种罪?你若是看到这样一个我,会不会对我心生失望?”

阳光下,她靠着萧暮雨的墓碑,仿佛伏在了他的肩上,那些风声,就是他的心跳声,她轻声说话,好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他叫傅寒声,他毁了我的纹身,我恼他,怨他,却没办法恨他,我变得都快不认识我自己了。暮雨你说,我这是怎么了?”

这里是墓园,是生命的终结地,无论生前红尘如何痴缠悲欢,一旦到了这里,终将被光阴覆灭,了无痕迹。

萧潇伴父兄到了黄昏,她提着行李袋一步步走远,身影被夕阳拖拽成长长的影子。

——爸,暮雨,我一直觉得你们都还在,所以别送我了,请留步!

C市,谁还不会闹情绪

1月11日,萧潇回到了C市,没有惊动任何人,她直接去了学校。纵使她不给傅寒声打电话,他也必定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

回到宿舍,舍友看到她,一个个尖叫连连,那样的欢喜是没有任何伪装的,张婧抚着胸口说:“这惊喜实在是太大了,怎么一声不吭就过来了?事先也不打声招呼,吓死人了。”

是有些突然丕。

萧潇收拾好行李,前去找邢涛销假。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前去找邢涛之前,谢雯她们还在对萧潇说:“速速见完导师,中午我们一起聚聚。”

萧潇敲门进去时,邢涛正坐在办公椅上发呆,望着窗外发呆。其实窗外真的没有什么可看的好风景,只有几株瘦弱的小杨树,几只小鸟站立在树枝上叽叽喳喳的鸣叫着。导师邢涛没想到进来的学生会是萧潇,无意中回眸,竟是火烧屁股一般,忽然离座弹跳起身,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萧潇向邢涛礼貌的道了声谢谢。

邢涛帮她代课多时,萧潇道声谢也是应该的。邢涛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复杂,寒暄时更是心不在焉,虚应了几句,邢涛直奔主题:“最近商界都在流传傅先生已婚,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想了想,萧潇说:“您应该去问傅先生。婕”

邢涛皱了眉:“我现在问你,你真的嫁给了傅先生?”

“嫁了。”除了教书,邢涛还是博达聘请的金融顾问,有些事注定瞒不了他。

隔了一会儿,邢涛幽幽的叹:“我听罗院长说,你是萧靖轩和唐瑛的女儿?”

萧潇点头。

邢涛也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萧潇,那眼神看得萧潇一阵莫名,这时邢涛重新坐在了椅子上,他继续看那几棵瘦弱的小杨树,语气严峻:“我不管你是谁的女儿,或是谁的妻子,总之在学校里,你就是一名金融系学生,赶紧把最近落下的作业全部补交上来,少一样,我照样让你毕不了业。”

这是一句狠话,萧潇觉得小老头情绪不太好,转身离开了。

萧潇没有回宿舍,她在路上给谢雯她们打电话,简单说明了情况,说中午吃饭怕是要取消了。

几人在那边愤愤不平,咋呼开了。

张婧:“导师是不是抽风了?那么多作业,这要补到什么时候啊?”

谢雯:“邢教授是不是在开玩笑?”

黄宛之:“不吃饭怎么行?你在教室等着,我们买了饭过去找你,顺便把这段时间的作业跟你说说。”

萧潇很清楚,邢涛不是在开玩笑,倒像是在为难她。

为什么?

因为她是傅寒声的妻子?不至于,也说不通。

因为她是萧靖轩和唐瑛的女儿?邢涛和她父母都是同班同学,按理说得知她是故友之女,应该欢喜感慨才对,但邢涛的反应却是怪怪的。

萧潇虽然疑惑,但并未在这个问题上直打转,回到教室不久,谢雯她们也都提着饭过来了,于是一边吃饭,一边拿着笔在课本上勾勾划划着。

对了,周五这天下午,萧潇还有一节课要讲,按理说邢涛本该送佛送到西,但他完全撒手不管了,萧潇只得晕头转向的去找课件,一番忙乱,总归是赶着点走进了大一教室。

2008年1月份,C大本科学子默然端坐,他们等待着邢涛的到来。不同于萧潇,他们对邢涛是又惧又怕,因为小老头上课太变态。

这日,萧潇匆匆走进教室,本来已经做好虐待准备的学生们大吃一惊,是萧老师?随即反应过来,课堂上顿时炸开了锅,有学生甚至夸张的擦着眼泪道:“萧老师,你终于回来了,我们都快被你导师折磨死了。”

萧潇听了他们的哭诉,心里一阵嘘嘘感叹,他们是解放了,但她正在饱受折磨。

萧潇不知道,其实她讲课的时候,邢涛也来了,他站在后门偏角,静静的看着萧潇。

匆匆备课,若是别人,怕是早就在课堂上崩溃了,但萧潇一开始讲课,口若悬河,引用案列分析,精准的头头是道,课堂气氛原本因为她销假回归有所松散,但同学们很快就被她讲述的内容给吸引了…她,就是萧靖轩的女儿。

邢涛背着手,心事重重的离开了:萧靖轩有女如此,真是积了八辈子的福。

课堂上,唐伊诺专注的看着萧潇:女子站在讲台上,那是一张年轻素净的脸庞,讲课时表情矜持,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女子眼角扫过,如常淡静。

太嚣张,也太瞧不起人了。

唐伊诺眉头微皱,但教养维持了她表面上的平静。在她的眼里,唐妫不过如此,她凭什么就嫁给了傅寒声?

傅寒声,那个频繁出现在著名杂志上的男人,表情永远都是淡漠疏离,纵使嘴角噙着一抹笑,也会让人觉得难易亲近,有多少女子渴望和他近距离接触?跨年夜之前,有谁能想到,他笑起来的时候,竟然也可以那么温暖迷人

tang。

他微笑的对象,偏偏是唐妫。

为什么是唐妫?

这个问题,唐伊诺尚未想通,下课铃声就响了起来,而萧潇早已飘然远去。

周五晚上,萧潇没有回山水居,傅寒声未曾打电话过来,倒是深夜入眠,曾瑜打来了电话:“太太,双休日您是否回山水居?”

“忙。”也是变相的拒绝,不回了。

挂了电话,谢雯躺在床上问:“潇潇,你不回去,傅先生没意见吗?”

“…”萧潇翻了个身,压到了纹身伤口,那里已开始结疤,早已不再疼痛,但他连日来不闻不问,连声道歉也不说,实在是过分。

周六早晨,天还未亮,萧潇起床晨跑,出了宿舍楼,刚跑了几步,就听身后有人唤她:“潇潇——”

萧潇止步,有一抹复杂的情绪在她的身体里翻涌奔腾。她回头望过去,路灯朦胧,照在她V领毛衣,漂亮的锁骨上,线条优美。

那个人,她再熟悉不过了。

晨间略冷,他并没有穿外套,白色手工衬衫和长裤,她能清楚的描绘出他衬衫衣领内侧的名字缩写。

昨晚,傅寒声挪开公事,他坐在山水居里,从黄昏一直等到了深夜九点,无奈之下让曾瑜给她打电话。

曾瑜打电话的时候,傅寒声就在一旁站着,待曾瑜挂了电话,知道傅寒声还在等答案,于是迟疑道:“太太说,她忙,双休日不会回来。”

这话尾音还未消散,傅寒声已经拿起外套,开车离开了山水居。

C大,金融系宿舍楼附近。

“潇潇——”他又叫了一声,轻声软语,一步步走近萧潇,抬手抚着她的肩。

离得近了,她看着他衬衫上的银质袖扣,某些记忆浮上心头,都是一些温暖的瞬间,潮涌而至…

傅寒声见她垂敛的眸子里,隐有水光,心里一软,伸手搂着她,声音低哑:“回去,嗯?”

有些话哽在喉头,萧潇在他怀里摇了摇头,不回。

“要怎样,你才肯跟我回去?”感叹里有着小小的无奈。

沉默了几秒,萧潇说:“除非你跟我道歉。”

“…”傅寒声不作声。

萧潇抿了唇,大男子主义。

“傅先生回去吧!”萧潇推开他,转身就走。

晨间校园,若是有人起的早,大概会看到这么一幕:萧潇在前面走,傅先生在后面默默的跟着,后来似是为了甩开他,萧潇干脆慢跑晨运,不理他。

傅先生站在原地,眼角一弯,竟是笑了。怎么忽然觉得,他和她竟跟小孩子拌嘴斗法一般?

这天早晨,有学生从旁经过,原本不在意,早已经过了傅寒声,但却后知后觉的止了步。

学生甲:“刚才那个人长得很像傅寒声。”

学生乙:“我也觉得有点像。”

两人面面相觑,八卦心理作祟,一致退了几步打算重新观察一番,却不想男子忽然转身回头——

“呃…”

“傅…傅先生…”

两个女孩子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傅寒声突然觉得萧潇的表情也是和她们一样的,闹起情绪来,异常生动可爱,想到这里,倒是笑意微微。

两个女孩子愣了。呃,傅寒声笑了。

故意,谁跟他在一起都会被气死

傅寒声绝对是故意的。

周六清晨,他问她:要怎样,才肯跟他回去?

她当时的回答是:除非他肯道歉。

傅寒声,财阀商界游走,看透了风云烟硝,这个屹立财富顶端的男人,习惯事事执掌乾坤,更何况专制霸道惯了。他不是不会道歉,除非他心甘情愿,否则没有人能勉强他道歉。

周日凌晨两点,真的是两点左右,这个坏到极点的男人终于给她打来了一通电话,不仅扰了她的眠,也扰了同宿舍谢雯和黄宛之的眠婕。

“乖乖,站在阳台上,我跟你道歉。”那声音格外柔和,虽然隔着手机,但她知道他在微笑。还有,那声“乖乖”,烧的她怒气翻涌,烧的她心思成焦。

萧潇恨恨的挂断了手机,黄宛之睡意朦胧道:“潇潇,谁的电话啊?丕”

“没,你们睡吧!”

萧潇下床,走到了阳台上,宿舍楼其实挺高的,她原本看夜色极不清楚,但那天宿舍楼底下,可谓是灯火辉煌。

正确的说,是蜡烛辉煌。那是一片火海啊!宿舍楼前,带上标点符号,一共出现了七个大字:“萧潇,对不起!”

萧潇震惊之余,整个人都懵了,险些被雷给劈中,她混乱了…

是周日,又是凌晨两点,大部分人早就睡着了,但学校这种地方可是夜猫子聚集地,虽然看热闹的人不多,但少说也有十几人。

想要找到傅寒声很容易,因为萧潇认出了他的座驾,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停放在宿舍楼前,只见车,不见人。

萧潇丢不起这个人,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穿着睡衣,踩着拖鞋,攥着手机就往宿舍外面跑,身后传来谢雯和黄宛之的呼喊声:“潇潇,你去哪儿?”

萧潇气得心肝脾肺肾都是疼得,他分明就是故意的,她是让他道歉,可没让他这么高调的道歉,他真是要逼疯她。

跑出宿舍楼,萧潇现在可是C大的名人,她这么一出来,已有围观者笑了起来。她不理会,她在找那个罪魁祸首。

凌晨的灯光格外温暖柔和,笼罩在她的身上,在地面上投射出朦胧的影子,此番下楼,她跑的有些急,睡觉时,她把长发编成了松松的麻花辫,眼下一路跑来,有几缕鬓发垂了下来,落在某人眼中,只道是风情。

萧潇快步朝座驾走去,她“砰砰砰”的敲了敲车窗玻璃。

没反应。

她继续敲,这次手劲大了一些,正敲着,车窗终于缓缓降下,全部降下,车里不仅坐着傅寒声,也坐着高彦和张海生。

这就对了,他一个人要摆这么多蜡烛,非累成残废不可。

他就这么把脸露出来,已有学生好奇的朝这边行注目礼,萧潇有意遮挡众人的目光,她弯腰迎上他的眸,本是愤愤之语,但话音出口却尽是挫败:“你这是在干什么?”

“道歉。”傅寒声眼角笑纹舒展,很柔和。

“有你这么道歉的吗?”萧潇从没见过这么难缠的人。

“你只说道歉,可没说怎么向你道歉。”他看着她,右手伸出窗外,握住了她的手,脸上流露出笑容:“来,上车,外面风大,可别冻着了。”

她伸手拿开他的手,头疼道:“你快把蜡烛给清空了。”

就这么摆着,燃烧着,明天她上校报不说,这满地的蜡烛谁解决?她总不能拿把小铲子蹲在地上清蜡烛吧?

“潇潇。”他开口唤她,每次都是这样,卷着音念她的名字,他知道她性子倔,让他道声歉,已是让步。他没被人强迫着道过歉,但很多事情都是可以妥协的,只要她开心就好。

他停顿了语气,方才沙哑开口:“傅太太,我向你道歉。”

萧潇愣了一下,她看着他,眼眶热烫,他…道歉了。

凌晨校园,傅寒声伸手摸着萧潇的脸。挨得近,气息缠绕,他看着她,声音低沉:“你离开C市之后,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

想念?

萧潇心绪有了起伏,本想看着他的眼睛,但他已离座,上半身探出车窗,动作一气呵成,萧潇吃了一惊,还没回过神,他已伸手托着她的后颈,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唇有些凉,吻得并不猛烈,甚至可以说极有耐心,薄唇在她唇上辗转厮磨,力道温柔,像是在吃甜点一般,诱导性十足。

萧潇知他大胆,但没想到竟敢在宿舍楼下乱来,她想到了挣扎,但他左手臂揽着她的腰,右手托在她的颈后,萧潇身体几乎贴在了车门上。

他身上带着薄荷味,很清凉,她本该清醒,但围观者似是认出了傅寒声,惊呼声响起的同时,更是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多么奇怪,她竟能听到抽气声,也许那抽气声跟他人无关,而是她本人发出来的。萧潇心思有了波动,紧守的唇齿有了松动,傅寒声就是一个见缝插针的人,顺势撬开了她的齿关。这个吻看似温柔,实则贪婪,可谓是索取无度,不仅夺走了萧潇

tang的氧气,更是将他的气息全都过渡给了她。

萧潇无法抵抗,她越是挣扎,他越是抱她越紧,紧的她站立不稳,若非抱着他,她怕是早就朝后仰倒了。

身体不是她自己的,就连意识也飘到了九霄云外。他搂着她,手指用力,仿佛是要把她嵌进身体里,他的唇还辗转在她的唇上,热气萦绕,声音低而轻:“算上今天,我已经有八天没有好好睡过觉了,跟我一起回家,陪我睡一觉?”

“…”倒也不是萧潇思想不纯洁,是他每次粘她的身就没好事,所以萧潇不应。况且,她现在穿着睡衣上了他的车,估计明天起床会被唾沫星子淹死。其实,此刻这一幕被人看到,很快就会一传十,十传百,她早晚有一天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他长长的“唉”了一声,自从跨年夜身份曝光之后,她以为还能瞒多久?若非他一直压着新闻,早就登报传开了。她表面不说什么,但心里必定是知道的。

看样子,她目前是不打算跟他一起回去了。傅寒声稍微退开一点,坐回了车里,扫了一眼萧潇的手,他挑眉问:“你一直攥着手机干什么?”

“想砸你。”这是实话,她刚看到满地红蜡烛的时候,是真的想砸他,狠狠的砸他。

他似是笑了一声,伸手指了指他的头:“砸这里,砸坏了,你养我一辈子。”

“痞子。”萧潇就没见过这种人,跟他打交道,一准能气死,转身离开前,她看了一眼满地的蜡烛,摸了摸太阳穴:“你把蜡烛清理完再离开。”

他扫了一眼那些红蜡烛,似笑非笑道:“烧着吧,多喜庆。”

萧潇暗暗吸气,转身就走,他在后面笑,唯恐天下不乱一般,对着萧潇的背影道:“波子明天上午抵达机场,中午我来学校接你。”

萧潇止步回头,讶声道:“宁波回来了?”

是的,宁波要回国了,不仅宁波要回来,春节前傅姑姑也会抵达傅宅,既然是过年,跑不掉的合家欢。

蜡烛道歉,不仅围观者观摩了全过程,就连谢雯和黄宛之也披着被子站在阳台上观摩了一个大概。

见萧潇回来,两个人披着被子,盘腿坐在床上,抿着嘴偷笑。萧潇双休日不回去,黄宛之和谢雯嗅到了冷战的苗头,唯一出乎她们意料之外的是:傅寒声的道歉方式。

傅寒声道歉,多么罕见。

萧潇无视舍友取笑,直接上~床,凌晨快三点了吧!她还有一大堆作业要补,经不起折腾。

一面镜子出现在萧潇的面前,她疑惑看着递镜子的那个人,是黄宛之。

“好好照照自个儿。”

萧潇拿着镜子,看着里面出现的影像:眼神迷离,将醒未醒,唇又红又肿…

天知道,她之所以眼神迷离,完全是因为太困了。

萧潇直接翻过镜面,她这个样子跟狼狈无关,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刚才都经历了什么。

谢雯分析道:“你家先生这么一露面,学校估计再过三五日绝对会传的人尽皆知,到时候一群人不明真相,怕是会把你视成傅先生的新欢。”

黄宛之这时候来了一句:“为什么不说傅先生是潇潇的新欢呢?”

谢雯:“…”

萧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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