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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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凌晨三点,周毅把车停在加油站加油,高彦那边依次打来了电话,说是至今没有太太的消息。傅寒声给南京方打电话,那边同样是杳无音讯。

傅寒声坐在车里闷得慌,开门下车,周毅加完油,回头去找傅寒声,就见他站在路边,右手摸着胃部,眉头直打结。

“傅董,胃不舒服吗?”周毅走过来扶他。

傅寒声道了声“没事”,直起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吧,再找找,去唐家墓园看一看。”

或许萧潇看望唐奎仁,感伤醉酒睡着也说不定。傅寒声承认,如今的他有些病急乱投医了。

凌晨三点半,傅寒声离开墓园,他坐在车里,不知是在泄愤,还是在责备他自己,狠狠的搓了一把脸,当时的他已有一股歃血冲动,他要去唐家,他要问一问唐家人,是不是有人带走了萧潇,他不找他们麻烦,他只让他们把萧潇还给他。

但他就是在这个时候想起了一个人,苏越。为什么联系不到萧潇之后,他就没有想过苏越呢?是排斥想起,还是不愿过多想象萧潇是和苏越在一起。

苏越手机号码是多少来着?

傅寒声这个人对数字极为敏感,但凡是手机号码,只要是被他看过一次,纵使不常联系,但事隔很久,他依然会记得一清二楚,更何况那个人还是苏越,那组手机号码他还从萧潇的手机里看到过,又怎会记不清呢?

但他拿着手机拨号,是真的记不清了,心绪不宁残杀着他的冷静,傅寒声强迫自己稳下心神,方才记忆回归。

苏越手机,同样是关机。

傅寒声紧紧攥着手机,是巧合吧?深夜时分,为了睡眠,手机关机很正常。他告诉自己很正常,不要多想傅寒声…

他这么想着,却是急得咬牙切齿,是他太惯她了,她不喜欢有人跟着她,他就顺着她的意,他以为唐家人顾及有他在,必定不会再像从前那般明目张胆。是的,只是他以为。

等她回来,他一定要狠狠的教训她一顿,然后走哪儿都把她带上,纵使不带在身边,也要让人每天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凌晨四点,那么多人,那么多人出去找萧潇,却依然是毫无音讯。

锦绣园,不仅仅是唐瑛,就连徐书赫和徐誉也都来了,他们在等消息,当时周毅正开车回锦绣园,刚把车驶进锦绣园警卫亭,傅寒声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急急叫停了周毅。

根据警卫的描述,黄昏时分傅太太回了一趟锦绣园。傅寒声查看小区门口的监控录像,终于看到了那抹让他又急又忧的身影,她的手里提着一只行李袋,那样的架势倒像是打算外出,或是远行,她在走出小区门口后,站在路边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放大。”傅寒声紧盯出租车,待车牌号一寸寸放大,最后赫然出现在眼前时,周毅只听傅寒声急促命令:“给出租车营运公司打电话,尽快把司机联系方式给我。”

凌晨,司机接到了一通电话,为了避免事态蔓延,周毅并没有报出身份,更没有提起乘车人是什么身份,只是有条不紊的询问司机,黄昏时间段是否有一位年轻女子,年龄大概在二十几岁,乘坐过他的车?目的地又是哪里?

司机道出地址,那是C市半山腰一家私人菜馆。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了,接连数十辆汽车前往半山腰,那是怎样一种场面,不知情的人看了这一幕,大概会以为是黑~社会出行吧?

其实跟黑~社会差不多,傅寒声经商十几年,若是手下没有一些“无业游民”,说出来几岁小孩都不信,一群人浩浩荡荡抵达了目的地。

傅寒声坐在车里,周毅带人进去,过了片刻走出来,身后跟着菜馆老板和包间服务员。原本两人被叫醒,都有一些脾气,但因为来人是傅寒声,看阵势不好惹,所以脾气全都压了下来,待走近座驾庞大的车身旁,两人难免有些紧张起来。

傅寒声坐在后车座,车窗敞开,他不看两人,只开口问:“我太太晚上来这里吃过饭?”

“吃过。”菜馆老板点头,看起来有些战战兢兢。

傅寒声不动声色道:“一个人?”

“不不,两个人。”菜馆老板说:“除了傅太太,还有一位年轻人,来的时候准备了一个三层蛋糕,好像是专门为傅太太过生日。”

傅寒声呼吸一顿,“哦”了一声,尾音拉长,周毅在一旁听得心头直发颤,但当事人的嘴角却有了笑意:“什么样的年轻人,能描述一下吗?”

菜馆老板看向包间服务员,包间服务员说:“那年轻人长得很好看,吃饭途中接了一通电话,说着一口流利的英文,他和傅太太吃罢饭就一起离开了。”

后车

座,傅寒声周身笼罩在了黑暗里,周边属下只能看到他冷漠的五官线条,至于喜怒…不明。

良久,只听他又问:“这一带有监控吗?”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他妻子如果真的和苏越在一起,他也要自己亲眼看到才确信。

“没有,这一带是明伦集团新开发的观光餐饮地,入夏才陆续营业,所以监控设施并不完善。”这一次,回答问题的那个人不是菜馆老板,也不是服务员,而是周毅。他年前来这边吃过几次饭,所以了解比较深。

傅寒声下车了,他负手站在半山腰一块人工岩石上,此时是凌晨五点,山风吹乱了他的发,但背影却是异常孤傲寒峭。

周毅站在身后,他并不知道这一刻老板都在想些什么,但有些话却不得不问:“老板,还找吗?”

那个年轻人,十有八~九是苏越,周毅笃定是苏越。像是一场乌龙事件,傅太太失踪,他们一个个急得六神无主,C市该找的地方全都找遍了,到头来却被告知此番“失踪”只是一场乌龙事件。

“找,继续找。”

傅寒声嘴角翘了翘,是想笑,但面色却发青,跟他嘴角的那抹笑意不协调到了极致,看了只觉生寒。

3月6日凌晨五点十分,傅寒声站在半山腰,看着C市闪闪烁烁的万家灯火,转身朝座驾走去的同时,生生的掷了一句话给周毅:“回去。”

回锦绣园,她总会回来的。

傅寒声没想到,就在3月6日这天清晨,他刚抵达锦绣园不过半小时左右,C市新闻晨报在清晨六点正式发行,新闻内容卷起了一场C市豪门家族前所未有的腥风血雨。

***

PS:明天加更。

他说他心痛了,她说她爱他【10000】

萧潇再次醒来,意识白茫,仿佛躺在一片棉花里,一片白云里,那种滋味跟舒服无关,反倒是浑身酸软。

她的意识有些迟钝了,混混沌沌的,天花板忽明忽暗,重新闭上眼睛,身体知觉开始渐渐回潮,她知道不一样,可哪里不一样,她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庆。

清晨曙光洒落在萧潇的眼皮上,她再次试着睁开眼睛,睫毛颤动了一下,脖子处痒痒的,她疑惑望去,还没完全看清,已是一股血气逆流,刹那间周身如掉冰窟。

她这一看,看到了一个男人,一个躺在她身边的年轻男人。

男子躺在那里,睡姿安静,未穿…衣物。

是苏越。

是下意识,是本能,萧潇忽然坐起,但被子却下滑,她在看到胸前的可疑红痕时,脸色倏地惨白。

仿佛有一把刀***了她的心脏。不,是扎入了她的眼睛,目睹这一切,她惊慌,她恶寒,她羞耻,所有的坏情绪,仿佛刚从墨汁里捞出来。她是一个女人,如果她失~身,她该有记忆,但为什么她的记忆竟是一片空白。

萧潇乱了,她不该乱吗?陌生房间醒来,床上还出现了另外一个赤~身男子,这样的情节分明是惨遭算计。

但她的这份慌乱,注定没有维持太久,她刚才那么仓促起身,无形中碰到了苏越的身体,但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发。

萧潇发现了苏越的异常,抿紧苍白的唇,唤了一声“苏越”,嗓音竟是干涩的,苏越没反应,萧潇情绪烦乱,心跳速度加剧,险些跳出嗓子眼,再开口萧潇的声音听似模糊,实则尖锐。

“苏越。”音调竟是颤抖的。

苏越一动也不动的躺在那里,毫无反应。

静,死一般的寂静。

萧潇呼吸止了,她缓缓抬手,试探的放在了苏越的鼻息处,呼吸微弱,萧潇又伸手摸苏越的身体,低体温,脉搏过慢,瞳孔缩小…

这天早晨是一场噩梦,没有人知道萧潇和苏越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萧潇醒来,目睹了一场卑鄙无耻的陷害剧,更在神志不清的苏越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空前绝后的危机。

苏越性命危在旦夕,萧潇慌了,乱了,她狠狠的抓着头发,头皮被扯痛,她强迫自己要冷静,她不能让苏越成为第二个萧暮雨,她跌跌撞撞下床,却因双腿虚软,“砰”的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她和苏越的衣物散落一地,她低头捡起文胸,捡起内~裤,然后她的动作慢了…

萧潇忽然抬手放在嘴里,狠狠的咬着,她的表情极痛苦的扭曲在一起,这时候如果有外人在,可能会觉得萧潇是要嚎啕大哭了,但她没有,她的表情仅限于很痛苦和愤恨。

那是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萧潇意识到苏越和她一样,同样是被人下了药,那种药十有八~九是毒~品。那是一处郊区别墅,室内没有电话,而她的手机早就已经不见了,周围不见人烟,只有一条小路,萧潇忍着晕眩,快步大跑,她这一生中还未有这样的奔跑速度,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在这样一个时刻里,是否失~身似乎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她只盼苏越能活着,他是暮雨的哥哥,她不能让他出事,不能。

路那么长,萧潇想起苏越发凉的体温,整个人仿佛掉进了黑暗无望的地狱里,不敢想未来,不敢想如果,她惊惧,她害怕。那样一种害怕,让她胃部翻涌,以至于再也控不住自己,弯腰站在路旁狼狈的呕吐起来。

吐完了,她继续跑,她知道她的牙龈出血了,她用紧咬的牙关克制着内心的窒息,她对自己说:“萧潇,你一定要记住今天。”

早晨,黎世荣下楼去小区对面的巷子里吃早餐,一笼包子,一碗稀饭,一个茶叶蛋,正吃着,不期然听到有人在议论傅寒声和傅太太,言语轻佻,黎世荣听得心头一颤,连饭都没吃完,就匆匆掏钱出门,在报亭里买了一份报纸。

黎世荣呆呆的站在大街上,他就是在这个时候接到了一通电话,陌生电话,是萧潇打来了,她悲怆的叫了一声:“黎叔。”

黎世荣认识一位医生,那人叫余锋,因为一起较为严重的医疗事故入狱,而黎世荣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他。监狱友情,余锋出狱后,他和黎世荣时常联系,关系很不错。那已经是九十年代的事情了,余锋现如今是一家私立医院负责人,这天被黎世荣匆匆带往目的地,有关于地址,萧潇说的含糊,所以救护车和黎世荣好一番折腾。

放眼C市,萧潇现如今唯一能救助的人,只有黎世荣。不能去医院,一旦毒~品曝光,势必会有警方介入,到时候传的人尽皆知,势必会间接毁了苏越。

黎世荣和余锋匆匆赶来时,萧潇已帮苏越穿好了衣服,但他的呼吸却在几分钟前开始堵塞,萧潇不停的人工呼吸,额头直冒冷汗,她说:“苏越,你撑住,我求你活下来。”

不要再有第二个萧暮雨死在她面前了。

黎世荣和余锋先是惊在了门口,待回过神来,黎世荣扶着

tang萧潇离开床畔,余锋和几位医生快速上前急救。

苏越吃了什么,还需要回医院进一步检查,担架抬走苏越时,萧潇要跟上去,黎世荣却握住了她的手:“大小姐,您不能去。”

黎世荣这么做,必定是有原因的,萧潇不问,却叫停了余锋。余锋转身看着前段时间扬名C市的傅太太,发生这种事,她不哭也不慌,但一双眸子却是说不出的乌黑暗沉,那样的眼神让余锋一阵窒息。

萧潇低声问:“贵姓?”

“我…”

黎世荣打断了余锋的自我介绍:“他叫余锋,是一家私立医院院长,也是我的好朋友。”黎世荣的那声“好朋友”是在间接暗示,萧潇完全可以信任余锋。

卧室窗口,树影婆娑,萧潇的声音仿佛碾在了冰渣上:“余院长,请帮我救活苏越,我欠你一个人情。”

余锋点头,黎世荣的事,就是他的事,他是断然不会声张出去的,抬眸看着萧潇,晨报内容搅得C市满城风雨,余锋略为迟疑道:“傅太太,您也应该去一趟医院,好好做一次全身检查。”

那声“傅太太”让萧潇的眼神狠狠一黯,她会去医院,但不是现在,黎叔似是有话要对她说,也不希望她出现在医院里。

救护车驶离,黎世荣再次走进卧室,就听洗手间里传来一阵阵的呕吐声。

黎世荣蹲下身体,轻拍萧潇背部时,声音仿佛带着刀锋一样的寒芒,窒声道:“是谁做的?”

萧潇接过黎世荣递过来的纸巾,唇齿间吐出来三个字:“徐书赫。”

黎世荣紧抿唇不语。

上车离开,萧潇抬眸看着状似鬼屋的简装别墅,眸光一寸寸移开,猝然上车:“查一查,这是谁名下的别墅。”

算计一个她,她认栽,让萧潇没想到的是,苏越竟也被暗中算计,卑鄙无耻。

路上萧潇一言不发,她的精神和意识已抵达疲惫点,若不是强撑着,她怕是早就崩溃了,道路崎岖,黎世荣手机响了,是唐瑛打来的,若是平时这个时候,黎世荣早已开车去唐家接唐瑛去公司了,但今天情况特殊,黎世荣不接那电话,而是一边开车,一边递了一份报纸给萧潇。

看到报纸,萧潇背后窜起一股寒凉,那是一幅幅她和苏越的截图视频,男女赤~身纠缠——

萧潇“哗啦”一声把报纸揉成一团,她不认识截图里的她,她看到她抱着苏越…

不,她怎么可能抱着苏越,那么缠绵入戏?

这是报纸,C市晨报,她终于知道黎世荣为什么不让她前往医院了,此刻正是丑闻满天飞的时候,若是出入医院被人发现,吸食毒~品曝光,萧潇是真的要毁了。

其实她已经毁了。

萧潇可以想象,此刻C市,C大校园定是流言蜚语不断,再加上罪名坐实的“裸~照”,萧潇是掉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问题的关键是,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她掉进去的究竟是黄河,还是沼泽。

报纸出来,傅寒声…

纵使傅寒声在国外,但想必早已通过下属知晓此事,萧潇不敢想象,若是傅寒声看到新闻报道,将会对他们的婚姻造成怎样的冲击?

婚内出~轨,戴绿帽子,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萧潇就是在这种惊乱中,借用黎世荣的电话,她是要给傅寒声打电话的,但握着手机,却因记忆中徒生的空白和报纸图片心生怯意。

那通电话,萧潇最终还是打了出去,手机无人接听,萧潇又给周毅打电话,这次手机很快就接通了。那天萧潇都跟周毅说了一些什么话,萧潇已经记不太清了,依稀听到周毅说他和傅董在国内,目前在博达。

萧潇靠着后座,缓缓闭上了眼睛,她扯了扯唇,不知是讽,还是笑:“黎叔,我被徐书赫给毁了。”

黎世荣沉声道:“我去找唐董,这事她必须出面。”

“出面,徐书赫就会承认吗?他定是销毁了所有的证据。”唐瑛短信,徐书赫怕是早就已经删了,有关于室内监控,呵,怕是破坏居多。

唐瑛办公室,并非只有徐书赫一人出入,他若是死不承认,她又能奈他何?

所谓短信,只能证明她被人算计,但算计那个人可以是徐书赫,也可以是别人。

萧潇想起昨晚那家菜馆,让黎世荣驱车前往,菜馆老板和服务员都曾见过她和徐书赫,凡事总要讲证据。

菜馆关门。

称不上是人走楼空,但萧潇终究是晚了一步。

黎世荣气得一拳打在了菜馆朱门上,萧潇不远不近的站着,这是她的劫,她担。

徐书赫之所以明目张胆的算计她,必定是想好了托词,他要让她遗臭万年,让她在C市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更要让她在C市无立足之地,每天都活在别人的唾骂中。自她嫁给傅寒声,唐氏人人忌惮于她,他这一招用的很高明,纵使有朝一日她坐上唐氏主位,高层为了集团形象,

也势必容不下一个有污点,声名狼藉的管理者。

声名狼藉,千夫所指,没有女人能安全无虞的躲过这场劫。

座驾驶下山,适才萧潇和周毅通话,周毅要把手机交给傅寒声,她在这边等着,但傅寒声没接,她只听他吩咐周毅:“让她来博达。”

车内静寂,萧潇开口道:“去博达。”

“是。”黎世荣虽应着萧潇的话,却是忧心忡忡,傅寒声的反应,黎世荣不敢多想。

萧潇望着窗外道:“我已如此,横竖不过被千人指,万人骂,由着徐书赫蹦一蹦,若老天寡情待我,将我打入十八层地狱,徐书赫总会再次现身,他喜欢看我出丑,我等着他。”

萧潇冷漠的面容,无波的眼眸,仿佛是失~身后,破罐子破摔,这让黎世荣的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黎世荣鼻子一酸:“傅董会理解你的,你是被算计的。”

“黎叔啊!我让他出丑了,他那样的人,怎么能容忍他的妻子和其他男人在床上翻云覆雨?况且还是公诸于众,你看今天太阳多好啊!你说有多少人正拿着报纸在看我的丑态,在笑话他被妻子戴了绿帽子?”萧潇说着,轻轻的笑,伸手摸了一把脸,“罢了,罢了,我的幸福总是多灾多难,我习惯了,没事,我没事,啊。”

最后那声“啊”是在宽慰黎世荣,本该宽慰的人,此刻却轻声软语的劝说起了黎世荣,黎世荣心里顿时泥泞成灾。

博达大厦外挤满了记者,一个个拿着长枪短炮激烈的议论着,萧潇在附近下车,她让黎世荣先去医院看一看苏越。

黎世荣把车开得很慢,开了几米,见萧潇还孤零零的站在那里看他,黎世荣的心痛了,蓦然刹车,他在几个大步间,一下子就来到了萧潇的面前,伸手紧紧的抱着她,像父辈人抱着自己的女儿,他摸着她的发,这个寡言的中年男人在这一刻动了亲情,他用拥抱给她温暖,却是什么也没说,松开她的同时,大步离开。

黎世荣走了。

附近有家超市,外面摆放着一排排报纸,全都是有关于她的床~照,画面里苏越吻着她的胸,而她伸手抱着他的头…

萧潇浑身直发抖,勉强撑起一丝神智,店主见有顾客在报纸前徘徊,热情走出介绍:“要买报纸吗?今天报纸都快脱销了,首富小太太不甘寂寞,情动——”

仿佛徒然被捏住嗓子一般,店主看着萧潇的五官,忽然认出了她是谁,顿时满脸尴尬,强笑不语。

3月6日上午,博达大厦前,媒体记者云集,人群里不知是谁突兀的叫了一声:“唐妫——”

众人齐刷刷的朝萧潇望了过去。

镁光灯“咔嚓咔嚓”的耀眼闪烁着,晃得萧潇睁不开眼睛,但她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却走得淡定从容,仿佛如入无人之境。

那一天的她,在场围观者,几乎铭记了半辈子,那个被艳~照缠身,声明狼藉的名门千金,并非像他人一样躲闪镜头,她面对镜头微微含笑,仿佛花朵悄然间便已绽放在了春日。

她是面容美丽的人,除了肤色有些苍白之外,气质独特,目光却是一池囚禁的湖。她穿素色衣裤,可在所有人的眼里,她是否穿衣服并不重要,因为视觉冲击,人人都会率先联想到她的裸~照。

尽管那样的照片登上报纸,重要部位打上了马赛克,但可以想象。她,萧潇,在众人随时可以想象的臆测镜头里每一步都走的异常平稳和平静。

七嘴八舌的采访声,此起彼伏的进入她的耳中,直白的询问像是一把把闪着寒光的刀,轻易间就掠杀着她的强自支撑。

——没事的,萧潇,你从未被打垮过,如今亦是,没有人能击垮你。

她这么想着,周毅等人已闻讯带着警卫赶了过来,是保驾护航,也是助她脱身,高彦和张海生护着萧潇走近博达大厦,身后是周毅经年不变的冷静语调:“各位,上午十点,我们董事长将携夫人召开记者会…”

博达大厅有些阴凉,萧潇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这是萧潇第一次正式走进博达,引起员工争相偷瞄观看,基于她还是傅太太,所以目光并不敢太直白,但负情绪无数。

出了这种事,有女人大概会六神无主的嚎啕大哭;有女人情绪激动的要找徐书赫拼命;有女人会满腔悲愤,羞于见人;也有女人会毫无头绪,不知该怎么解决这件事。

她是萧潇,越痛苦,越要微笑,她要为他丈夫撑起尊严,她越是闪躲镜头,别人就越是笑话她,笑话傅寒声。

她不能让别人笑话他,但他终究还是成为了别人口中的闲时谈资。

办公室房门虚掩着,周毅象征性的敲了敲门,然后推门示意萧潇入内。

傅寒声站在窗前,办公室很大,他的身形也很高大,他负手伫立着,背影仿佛浓墨泼洒。是浓墨,他穿衣通常会随喜好而定,心情好就会穿白色,心情凑合会穿灰色,心情糟糕,就会穿黑色,他今天是黑

衬衫,黑长裤,黑皮鞋,连带他全身上下都是黑的。

“你说人生是不是很具有戏剧化?昨天你生日,我总想着要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临了给惊喜的那个人,不是我,而是你。”傅寒声的嗓音低沉暗哑,宛如钝钝的刀,闻者只余恶寒。

萧潇呆呆的看着他,忍不住心里一瑟:“…你昨天晚上回来了?”

“回了,只可惜你不在。”语气一滞,他哑着嗓音:“桌上有个文件袋,你拿起来看一看。”

偌大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厚厚的文件袋,萧潇打开,里面装满了照片,只看了一张,萧潇脑海中紧绷的那根弦就忽然间断了,文件袋“啪嗒”一声砸落在了桌面上,有照片冒出一角来:苏越伏在她身上…

这样的照片代表着耻辱,代表着她的苦不堪言,代表着她的无力自救,萧潇长时间伪装的坚强忽然间崩塌了。

他是她丈夫,是她敬之,爱之的丈夫,但此刻她只有无地自容和羞愧。

心口的痛,在刹那间浸入了骨髓。

傅寒声没有看她,他脊背僵直,背在身后的手心却是一寸寸紧握,手心冰凉无比:“是不是很不堪入目?若不是我动作快,这将成为第二波爆炸新闻,到时候你我扬名中国就算了,可老太太呢?萧潇,你忍心让她跟着你我一起被人指指点点吗?”

说着,傅寒声终于转身看着她,那是她从未接触过的冰冷眼神,没有丝毫情感,只有陌生,他扫了一眼她手里拿着的报纸,双眉一沉,还拿着报纸干什么,她还嫌不够丢人吗?

“老太太她…”有海水淹没了萧潇的鼻息,她忽然问不出话来。

“心口痛,现在应该还在床上躺着。”

萧潇抿着唇,眼眶含泪:“我是被算计的。”

对,他妻子是被人算计的。早晨报纸一出,周毅迟疑着把报纸递给他,傅寒声这一看,可谓是看得目呲尽裂,心肝脾肺肾全都被烈火焚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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