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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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晨,萧潇食量还不错,其实回到西苑,近星期她的食量较之往日明显有所改善,一碗粥通常能被她吃得一干二净,有时候没到饭点,就会忍不住觉得饿。

她现在除了要顾全自己的营养之外,还要顾全孩子的营养,所以有胃口时就多吃,若是没胃口,也不勉强自己。

傅寒声坐在餐桌对面,见萧潇食量不错,简直是又惊又喜,生怕她没胃口,却为了孩子强撑,眼见她吃完一碗粥,却不再像往日一样呕吐,方才安了心。

吃完早餐,再过不久就是上班时间,傅寒声起身收拾餐盘,示意萧潇上楼换衣服。毕竟是个男人,三五下清洗完餐具,又把厨房收拾干净,开始拿着手机走进了客厅,他在给博达旗下家居市场打电话,询问床号和新款类型。

萧潇换好衣服下楼,就听到傅寒声在讲双人床,低头不吭声了,他一贯雷厉风行,睡前说要换床,翌日清早就开始付诸行动——

那床,也确实该换了,但不能丢弃,虽然是旧物,却是满满地回忆。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萧潇从傅寒声的意思里听出了话外音,他这是要常住西苑吗?

傅寒声打完电话,就隔着客厅的窗,看到了站在花园里的萧潇。兴是早餐吃得太饱,所以她正趁上班之前在花园里慢慢地散着步。

她看起来可一点也不像是唐氏董事长,从不穿窄身群和高跟鞋,全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的商业讯息,永远的素色衣服和平底鞋,温婉的同时却也有着令人不容小觑的冷漠。

她此刻可一点也不冷漠,傅寒声走出来时,那只一大早就吃饱喝足的流浪狗又遛了过来,围着萧潇直打转。大概是吃饭前,傅寒声曾因为这件事特意叮嘱过萧潇,所以她在这时候难免上了心,往后退了几步,试图避开太过热情的流浪狗,直到身体被人从身后搂住:“偶尔接触没关系,但家养就要格外注意了。这样吧,我找人收养它,也省得你整天记挂它的温饱。”

那只小狗被傅寒声直接丢给了周毅,还记得周毅看到那只狗时,专门研究了半天,一度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老板,恕我眼拙,请问这只长相很独特的宠物,究竟是产自哪个国家的名犬?”

“中国·西苑,流浪狗。”傅寒声的语气颇淡。

“…”

周毅噎了话,脚下传来一道道“汪汪”的叫声,他终于回过神来,低头看了一眼那只狗,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好了。

这条狗不是一般的丑不拉几,他活这么大,狗相这么丑的流浪狗,他还是第一次见。

老板这是在专门埋汰他的吧?

偏见,她是替罪羔羊

有人说婚姻是坟墓,也有人说婚姻是废墟,但婚姻毕竟是一个美好的存在,有人在婚姻里流离失所,有人在婚姻里欢喜自赎。婚姻虽有悲伤,但总有各种各样的温暖不期而至,它们像是被上天洒落的种子,随手抛洒在地,却在不知不觉间破土发芽。

婚姻融进日常,是没有任何声音的,就像微笑,无需缘由,就能成为嘴角最天然的一道疤,那疤很美,它的名字叫:倾城笑。

八月,也是萧潇怀孕的第六个月,她近来食量好,连带体重也有了轻微的变化,傅寒声看在眼里,无疑觉得很喜人。

早晨送她去唐氏,后车座里一直握着她的手,一路上两人几乎没说上几句话,倒是萧潇电话不断,一个接一个,傅寒声坐在一旁倒也不说什么,那只握着萧潇的手,让她倍感踏实和安然,透着淡淡的笃定和从容。

抵达目的地,萧潇下车,没有跟傅寒声说再见,更不曾有夫妻缱绻时的依依不舍,倒是身后传来了那个人的声音,他在沉默一路之后,想来还是有些不放心,要不然也不会开口说:“如果有需要,记得给我打电话。”

萧潇没回头,脚步甚至没有丝毫迟疑,她一边走,一边背对着傅寒声摆了摆手,那是道别的意思,也是示意他回博达的意思,一举一动间潇洒成风。

那天是8月4日,C市绿意满城,处处可见这座金融大城的含蓄美态,唯有唐氏被一片白雪茫茫的肃杀之气包裹。

明伦企划案被唐氏窃取,在这件事情上唐氏明显是理亏方,萧潇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找贺连擎沟通,消除影响,避免事态恶化;萧潇要做的第二件事情是查找唐氏内鬼。

其实有点兴师动众了,参与企划案的专业团队和高层人员悉数被查,人人自危。在这世上,所谓谣言通常会在两种情况下发生,一种是在生活安逸的情况下谣言四起,另一种就是在人心惶惶的情况下搅得人心难安。

唐氏谣言就是在后一种情况里发生的。

唐氏企划案构思最早是出自唐婉之手,但唐婉当时只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连模型都称不上,但后期团队讨论制定,一点点打磨,最终定下的企划案却是和明伦相似度达到了70%以上,这就有些诡异了。当然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唐氏报价单仅比明伦低出一个百分点,纯属恶性竞争。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唐氏有人和明伦员工暗中多有利益往来,否则不可能会知道那么多的内幕。

这一天唐婉来上班,但凡是员工见了她,多是眼神闪避,她微微皱眉,但并没有多说什么,刚回到办公室,正准备让秘书端杯咖啡进来,就见秘书走过来敲门:“唐总,萧董请您去一趟办公室。夥”

不管怎么说,唐婉也是出入商界多年的女强人,她在情感世界里失败,并不代表她在事业上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所以对于很多事,她的敏锐度并不低,好比这次。

前去见萧潇之前,唐婉已有所感,隐隐觉得萧潇找她是因为什么事,但她不慌也不乱,因为她自认清白,所以不惧他人乱嚼舌根,更不惧萧潇盘查。

并非盘查,但跟变相质问差不多了,萧潇很忙,批阅文件的同时,扫了一眼甫进屋的唐婉,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把一份文件丢到了办公桌一侧,那个位置离唐婉很近,唐婉拿起文件扫视一眼,倒也不见她愤怒,但一双秀眉却是越皱越紧。

拿着文件的手缓缓下垂,唐婉直直地盯着萧潇:“不是我做的。”

萧潇头未抬:“电脑上有你跟明伦高层互通邮件的记录,我只看事实。”

“什么事实?”唐婉觉得委屈,语气也发了狠:“我在商界游走那么多年,认识明伦几位高层很奇怪吗?公司和公司竞争,势如水火本不算什么,但离开公司,我和明伦高层向来是无怨也无仇,难道平日里邮件问好联系也有错吗?”

萧潇将一份批阅好的文件丢到一旁,散散地把玩着钢笔,不紧不慢道:“上个月,有一位明伦高层和你频繁联系,他当时刚刚任职明伦企划案团队中的其中一员,你们私下联系本不算什么,但时机太巧合,眼下我把你叫到办公室来问话,不为过吧?”

“我的答案不变,企划案这件事与我无关。”事到如今,唐婉只剩下坚持。

“在这一点上,我个人还是愿意相信你的。”萧潇说到这里,唐婉明显愣了愣,她大概没想到萧潇会这么说,但她不仅这么说了,甚至还开口说道:“企划案最初的构思是你提出来的,如果不是相信你,我何至于怀疑其他人,但这件事我个人说了不算,凡事要讲证据,我有心护你,但结果你也看到了,种种证据全都指向你,就在不久前,我刚跟明伦那边通过话,那位和你频繁来往的明伦高层已经承认这件事和你有关......”

“胡说。”唐婉大惊。

萧潇指了指办公桌上的电话,语气轻淡:“如果不相信,你可以亲自打电话问一问。”

“诬陷,这绝对是诬陷。”唐婉不淡定了,刹那间恍然明白了很多事,难道明

tang伦当初故意下了套诱她往下跳?

越想越愤恨,唐婉情绪激动,双手撑着桌面紧紧地盯着萧潇:“萧潇,你觉得我会这么傻吗?如果我事先知道那是明伦的企划案,你认为我还会公然告知董事会,自掘坟墓给自己跳吗?”

萧潇迎视她的眸:“有一点你不能否认,企划案最初的构思确实是出自你之口,仅凭这一点,你就难抵悠悠之口。”

确实是难抵悠悠之口。

自从萧潇开始彻查高层电脑,上面动静大,唐氏员工被惊动,难免会聚在一起议论纷纷,议论最多的那个人就是唐婉,说构思是她最初在会议上提出来的,所以本该担全责。萧潇身为董事长,理应第一时间查处唐婉,根本就没必要拉董事会和高层成员集体下水,但萧潇这么做必定是有原因的。

萧潇这么做的原因是,她知道唐婉在事业上究竟有几斤几两重,当初唐婉提出企划案构思,实在是太惊艳。萧潇当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直到贺连擎打了一通电话过来兴师问罪,萧潇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复杂性。

很显然唐婉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给算计了,至于是谁算计唐婉的,萧潇需要查,这是她为什么要查高层电脑的原因。

说她做样子也好,让唐氏员工误以为她有心包庇唐婉也罢,至少在这件事情上,她不宜做的太突兀,要给唐二爷和唐婉一个缓冲期,她要让唐婉,或是唐二爷明白,她在事情发生的最初,把怀疑的目光扩散在全体参与人员身上,无疑是对唐婉最大的信任,至于结果…结果很可惜,明伦那边已经有人承认这事跟唐婉有关,所以她纵使有心包庇,也是无能为力。

必须无能为力。

唐婉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事情不是我做的,不惧别人乱嚼舌根。”

“你知道舆~论有多可怕吗?”萧潇眸光平静,怀孕多月,不适合长时间坐着,她起身离开办公桌,在办公室里慢慢地散着步:“像这样的舆~论,我经历过两次,第一次是不雅照,第二次是怀孕风波,其中苦楚,只有亲历过的人才能有所了解。你认为你清白,但你是否清白,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大众说了才算。”

“所以你为了那些大众,决定颠倒真相黑白,让我背这个黑锅?”

萧潇无视她的怒气,只平心静气道:“倒也不是让你背黑锅,企划案构思当初是你提出来的,这件事你无法独善其身。”

唐婉点头,大幅度点头:“这么说,你心意已定,今天是执意要辞退我了。”

萧潇站在窗前转身看她:“辞退你,不是我一人说了算,再怎么说,你也是董事会一员。事已至此,你暂时还是不要待在唐氏会比较好,暂时离开公司,或休假,或旅行,等过了风头你依然可以回来。”

“再回来,这里还会有我的容身之地吗?”唐婉冷冷一笑,但眼里,嘴角却是毫无笑意,近乎讽刺道:“萧潇,别把话说的那么冠冕堂皇,表面看来你是为我着想,事实上却是满腹私欲,无非是想借这次机会把我撵出公司,以前是唐家成员,我父亲亲信,现在是我,下一个呢?下一个是不是该轮到我父亲了?”

萧潇静静地看着唐婉,最后无奈一笑:“婉姨,你似乎对我有偏见。”

将计就计,她的心机有点深

距离2008年8月8日奥运会还有四天,正值C市群鸟缓缓筑巢的盛夏,这时候很适合觅一处遮阳地,拉上几位好友,品一壶上好的铁观音,漫溢满齿清香。

八月C市,唐婉打着休假的幌子,暂时离开唐氏。那日,唐二爷闻讯赶来时,唐婉正在办公室里和萧潇吵得不可开交颏。

其实吵架的那个人只有唐婉,她愤怒的诉说着萧潇的寡淡无情,诉说着她的不辨是非,说到最后,唐婉嗓子仿佛能喷火:“说到底,你无非是要把唐家人全都驱逐出董事会,把唐氏变成你萧家的天下,小小年纪,简直是蛇蝎心肠。”

唐婉本来是要辞职的,但唐二爷来了。唐二爷庆幸自己来的及时,否则女儿在冲动之下,指不定会做出怎样的遗憾事。

“婉婉,就这么定了,近段时间你先不要回公司。”在唐婉的电脑邮件里,有一封邮件是来自于一个匿名账户,里面提及了报价信息,但唐婉不承认。为什么要承认?她看到这封邮件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她根本就不知道她的电脑里竟还收到过这样一封邮件,里面那人供应出明伦的报价单,时间正是唐氏确定报价单的最后一天。

这封邮件,唐婉根本就不曾看到过,难道有人用过她电脑之后,又把邮件给删掉,所以她才会没有看到这封被删掉的邮件?

唐二爷接连扫视女儿几眼,他在女儿的表情和眼神里看出了端倪,显然女儿是被人给算计了,她不曾获知报价单,但团队商量企划案的时候,却敲定到了那个最低价位,如果是偶然,只能说女儿这一次是真的踢到了铁板上。

现如今公司议论纷纷,唐婉身处谣言蜚语中,女儿性子唐二爷知晓,万一到时候闹出什么乱子来,若想回到唐氏,怕是再无挽回余地,所以眼下离开是非窝,假以时日再回来,倒也不失为一个明智的选择。

唐婉是被唐二爷拉出萧潇办公室的,在门口遇到抱着一摞文件的黄宛之,父女两人均是寒霜覆面。

待黄宛之消失在办公室里,唐婉这才眼睛泛红的看着唐二爷:“爸,这事跟我无关。夥”

“企划案新点子,最早是你提出来的;专业电脑程序员在你删除的邮件里发现了那封明伦报价单邮件;这里面的任何一件,条条指向你,你说这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唐婉忽然沉默了,她在回忆之前经历过的尘烟事。

她和明伦成员私下关系还不错,所以有时候会一起出来吃吃饭,不聊工作,纯粹是私人应酬,席间散漫谈话,对方无意中说到了一句话,这才给了唐婉有关于新企划案的灵感。现在仔细想想,那个“无意”摆明了是有意。

她和明伦那边向来是无怨也无仇,那位明伦朋友为什么要陷害她?还有,她被明伦陷害倒也罢了,但电脑邮件又是怎么一回事?有谁曾经碰过她的电脑?

萧潇明明知道她是被冤枉的,可还是选她做了替罪羔羊,其心昭昭,目的就是为了赶她离开唐氏…

“她是为了报复我,报复我之前散播她的孩子来历不明......”唐婉话语未完,已被唐二爷捂住了嘴,较之女儿,唐二爷明显谨慎了许多,他先是扫了一圈周遭,方才皱眉盯着唐婉,压低声音训斥:“疯了吗?怎么能在这个地方说出这种话来。”说到这里,唐二爷更是重申道:“类似这样的话,以后可千万不要再说了。”

唐婉狠狠地咬了一下唇,目光深沉的看着唐二爷:“爸,你说这一切会不会是萧潇一手策划的,她故意引我入套,然后一步步算计我,目的就是为了让我无颜继续留在唐氏。她可是唐妫,论狠心,又有几人能比得上她?”

这个问题,唐二爷不是没有想过,那个从小就与唐家不甚亲近的女孩子,从四月到八月,接连清退唐家成员十几位,公事决断和在人情世故的处理上,较之唐奎仁和唐瑛,完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萧潇确实有动机这么做。

“越是到这个时候,越是不能乱,是谁陷害你,我总会查个水落石出,如果真是唐妫,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最后,唐二爷丢了这么一句话给女儿。

办公室里,黄宛之把怀里需要签字的文件整齐的摆放在萧潇的面前,说起刚才在门口看到唐二爷和唐婉,萧潇翻看了几页文件,方才漫不经心的问黄宛之:“唐婉暂时离开唐氏,你觉得她的位置由谁来坐最合适?”

“呃......”太突然,黄宛之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萧潇快速游览文件内容,继续道:“如果我让你去接替唐婉的位置,你觉得自己合适吗?”

“可能会比较悬。”唐婉手下的员工,都是跟着唐婉一手磨练出来的专业团队,而她作为空降兵,怕是处境艰难。

萧潇沉吟了一下:“你先去坐几天,不会太久,我自有打算。”

有关于唐氏未来运营,萧潇曾和傅寒声浅谈过,两人想法不谋而合,她早就有重组唐氏旗下产业的打算,没想到傅寒声也是这么想的。

tang入主唐氏后,事情一波接一波,萧潇想要给唐氏注入新鲜血液,就必须先给唐氏治病,或是把里面坏掉的血液全都抽走。

唐氏供养唐家成员,看似一家和睦,却是危机四伏。亲人抱团,集团只会被亲情所阻,难以有较之长远的恢宏打算,所以萧潇第一步就是踢人,踢走无才,在唐氏混吃混喝的唐家成员或是那些亲戚户。

萧潇第二步,是踢走唐二爷身边的亲信,让他逐渐孤立无援,削减他在公司里的锐气和势力。

萧潇第三步,就是现如今——用伪善的表情和无奈的面容,心有“不舍”和无能为力的踢走唐婉。

她当然知道唐婉是受害者,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萧潇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请”唐婉离开唐氏,她形容这一步叫:将计就计。

至于是谁联合明伦企划部门一步步算计了唐婉,这事就有待考究了。

此时,有人在敲门,过了几秒,唐伊诺拿着文件走了进来,刚好秘书送了一杯水放在萧潇面前,萧潇吩咐女秘书,让她一会儿帮黄宛之把东西搬到唐婉办公室。

话语很简短,却是意味深浓。

唐伊诺诧异道:“婉姨呢?”

“休假。”萧潇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唐伊诺是在地下停车场找到唐婉的,适逢唐婉坐在车里,正欲发动引擎离去。

唐婉看到唐伊诺,没有下车,而是打开了车窗,略为怜悯的看着唐伊诺,似是有话要告诫她,但话到嘴边却转化成:“我最近时间比较多,得空一起约着出来喝茶。”

红色跑车当着唐伊诺的面绝尘而去,这次换唐伊诺目带悲悯的看着那辆红色跑车了,唐婉还以为假以时日她还能再回唐氏,殊不知这唐氏却是有出无回。

从唐婉离开唐氏的那一秒起,就已注定,她除了还是唐氏董事会一员之外,唐氏职栏里却是再也没有她的立身之地。

这晚,夜C市,唐伊诺沿着公园堤岸散步,沿途碰到提着鸟笼散步的老者,却是再无白日安静随和,路灯照耀下,她的眉眼轮廓怎么看都透露着几分冷漠。

她在打电话:“唐婉性子我了解,她被萧潇驱离唐氏,势必会心生怨恨,不是还有唐二爷吗?唐二爷对于此事绝对不会置之不理,这父女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一旦让他们误以为这事是萧潇一手策划的,父女两人绝对会把唐氏或是唐家搅得天翻地覆。”

手机那端,有男子声缓缓传来:“想不到,你们唐家还真是卧虎藏龙,一个比一个藏的深。”

“贺董,我和你合作,不是为了让你讽刺我,如果你想讽刺我的话,麻烦事先告知一声,我也方便调整情绪配合你。”

这是一句很不客气的话,就那么直接说给那人,那人非但不生气,反倒是笑了:“唐瑛有两女,大女儿心思重,小女儿心机深,有趣。”

夜风中,唐伊诺皱眉的同时,也合上了手机。其实有一点贺连擎说错了,唐瑛有两女,有多重感情,遇事就有多无情。

这世上,无情的那个人并非只有一个唐妫,她能做的事情,唐伊诺也能做,而且还会做得比她好上千倍万倍不止。

商人和婚姻,这就是他们生活的世界

从2007年8月到2008年8月,时间匆匆飞过,转眼已是一年过去。

8月,博达和唐氏都很忙,傅寒声接连数天和客户开会,两天连飞四个城市。陌生城市,飞机晚点或是航班延误的时间里,他给萧潇发短信:忙里偷闲,倒是很适合反思。趁年轻,趁芳菲未散,韶华未老,应该多带你出来走走。下次,我们一起来。

唐氏高层办公室,萧潇看着那一条条短信,相处时间久了,她开始明白她先生是一个对生活很有情趣的人,这番话只能使用短信表达才能凸显出那种韵味,若是通过手机道出,韵味就会大打折扣,而他是一个做事从来都不打折的人。

这条短信看似温情,但却夹杂着抱歉和内疚,因为工作离开C市,离开她身边,所以他反思,他抱歉,他示好。

他连道歉都能说得这么有意境,萧潇倒是忍不住心存柔软瞻。

她没有回“注意安全”之类的话语,也没有“盼归”之类的言辞,只有一句“好”和“少喝酒”。

好,是理解溽。

少喝酒,是关切。

C市,萧潇也很忙,奥运会召开在即,不管是唐氏旗下产业,还是公关活动,可谓是一件接一件。有时候为了应酬,萧潇只能化着淡淡的妆容,换上略为正式的衣服,见各种各样的熟人或是陌生人。

外面天气闷热,宴会厅或是饭店包间却是清爽宜人,宴席丰盛,一群从商者坐在一起,说着滴水不露的场面话,把利益藏匿在不动声色的语言里,觥筹交错,聚闹繁华,离别落寞。

怀着孩子,却一直在忙碌工作,萧潇对孩子一直心存愧疚。所以不管是出席任何场合,萧潇从不亏待自己的食欲。

一道道大菜摆上桌,宛如夏日饕餮盛宴,摆盘精致,眼睛应接不暇,就连舌头和味蕾也在薄醉中有着淡淡的欢喜。

张婧是最能吃的人,在学校读书时,如果有吃的,她可以从白天一直吃到晚上,总之就没见她嘴巴有停歇的时候,但最近据说张婧在减肥。

7月初,张婧和国内一位新晋演员同桌吃饭,见对方身材婀娜有致,回来后就开始咬牙发誓,一定要减肥。

张婧本不胖,谢雯戏谑她减肥后若是骨瘦如柴,那就是东施效颦,得不偿失。张婧不以为意,她在这件事情异常坚持,陪着萧潇去客户,多是喝酒,少吃菜,坐在席位上,眼睁睁的看着萧潇尝遍餐桌上味道鲜美的各色繁花小菜,眼馋的直咽口水。

美食尽在眼前,却只能看不能吃,想来张婧心里是有些焦急的,要不然不会一边喝水,一边看着萧潇发感慨:“唉,孕妇真能吃。”

萧潇很能吃,但除了隆起的肚子,身材其他地方似乎并没有增胖的迹象,倒是不怎么吃饭的张婧因为坚持减肥数月,终于颇有成效,在原有体重基础上瘦了整整十几斤。

8月,张婧坚持不下去了,她在陪萧潇出席各大宴会时,不再为了减肥每天饿得头晕眼花,她说人生在世,贵在享受生活,而她大快朵颐,就是在享受她的快意人生。

餐桌上,张婧和她的食物进行着最亲密的谈古论今,萧潇端起一杯水慢慢喝着,她看着窗外绿树盛夏欢,深深地意识到,人生在世,其实就是一个反复折腾的过程。

8月7日,傅寒声从香港飞回C市,登机的那一刻心里有着不可名状的焦急,这份焦急是源于对妻子的想念。

一个商人,在阅尽千帆,看遍世界各色繁花之后,依然对C市那朵素净的小白花念念不忘。离开不过三日,但每到一处必定压缩时间把礼物装满大箱子邮寄回来,他在回程途中,看着舷窗外的云卷云舒,没有看书,没有和邻座下属继续商谈公事,因为C市在即,所以他所看到的风景都是最极致的美景。

连续三天,多个城市辗转,共计飞行35个小时,如此漫长,如此疲惫,但下了飞机,却是舍不得回山水居,回西苑直接睡去,他大步往外走,吩咐司机开车送他去唐氏。

明天是奥运会开幕式,C市大街小巷都是奥运宣传语,一路乘车驶去,树与树之间扯起了各色小彩旗,五星红旗和奥运旗帜更是随处可见。

傅寒声回来那天是7日午后,C市天气不太好,天空阴云密布,会给人一种世界末日的错觉感。

唐氏集团置身在高楼大厦之中,看似庞大而又肃穆,萧潇接到一通电话下楼,那是一道熟悉的声音,隐有笑意,那人说:“乖,我回来了。”

前一秒,萧潇还觉得公事压身,日子繁忙而沉重,后一秒却开始感受到了日子的美好,没有挂电话,她离开办公室,在小跑几步之后,他似是听到了她的喘息声,在手机那端反复叮嘱:“不要跑,慢慢走,不跑啊!”

萧潇不跑了,她开始快步朝电梯走去,沿途遇到黄宛之和谢雯,两人刚道了声“萧董”,还来不及多说话,就只看到萧潇渐渐远去的背影。

黄宛之:“看出来了吗?她今天心情还不错。”

谢雯没从萧潇表情里看

tang出异常,仍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但谢雯却从萧潇的步伐里看出了异常,步伐较之往日急了一些,这对别人来说本不算什么,但对萧潇来说,却是罕见。

都说小别胜新婚,但对结婚一年的夫妻来说,小别三日,又意味着什么呢?

对于傅寒声来说,那是一份期许,纵使游览山川,飞遍世界各地,他最依依不舍的地方自始至终都是C市,念潇潇如初。

对于萧潇来说,那是一种和丈夫的“久别重逢”。

唐氏大厦楼下,周遭高楼大厦矗立,数不清的上班族穿着职业装在风中快步走过,萧潇的目光穿过人潮,终于在大厦一角,也是最不起眼的地方看到了傅寒声。

那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他在奔波数日,走下飞机的第一时间里跨越大半个城来见她,却为了不给她惹麻烦,甘愿隐身人后,低调的固守角落。

那是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朝她挥手时,像是在饰演一部默片,但对萧潇来说他的一举一动都是最生动的语言,离得那么远,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嘴角扬起的微笑。

萧潇呼吸里是清凉的空气,她最终还是没有听他的话,她朝傅寒声跑去,她忽然想起那年那日C大校园,他也是像如今一样,隐身在宿舍楼之下,率先示弱,纵容讨好......

萧潇眼眸猝然湿了,怀孕后似乎泪腺变得越来越发达,她一直觉得她看不懂傅寒声,其实他的心意一直都摆在那里,长久以来是她不愿意懂,也排斥自己太懂,但2008年她开始一点点的正视她的感情,当放下成见去看傅寒声:他的好,是一种极致的好;他的不好,也并非是极致的不好。

她渐渐读懂了他,跨越大半个城,下飞机后的第一站是唐氏,他不过是想来看看她,哪怕只是看一眼。

一眼,也是心安。

傅寒声见萧潇小跑过来,眉眼间没有欢喜,反倒是眉头微蹙,哪里还管是否有人会认出他,起初是大步走过去,但大步实在是太慢了,干脆朝萧潇跑了过去。

即将是下午上班时间,楼下行走的,几乎都是唐氏员工,当然也有其他公司前来洽谈的客户,他们有人认出了傅寒声,也有人认出了萧潇,先是诧异不解的看着他和她,然后…

那天午后,唐伊诺来公司,边快步行走,边低头在大挎包里找东西时,有人从她身旁跑过,带来了一阵风,她停下手头动作,慢慢转身回头,只看到了一个背影,还有一个迎面大步走来的男人。

迎面,是迎萧潇的面。

唐氏楼下,傅寒声伸出双臂接住萧潇的同时,也把她顺势抱在了怀里,萧潇在他怀里微微喘息,他抬手轻抚她的背,帮她理顺呼吸,毕竟是训斥习惯了,见面第一句不是温情话,而是斥责语:“跑什么?我就在这里,又不会飞了。”

萧潇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微笑,她是一个语言太过浅薄的人,有些暖心话她也实在是说不出口,但她想她的急切他是能够看出来的。

他风尘仆仆前来唐氏,是为了看她一眼。

她快步奔跑,是为了给他一个拥抱。

无论是看望,还是拥抱,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标志,那就是:想念。

2008年8月8日,这一晚华灯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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