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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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4分,温岚来到了素园。

为什么白素把时间记得这么清楚呢?因为原本在草坪上散步的徐泽,在听闻等一会儿温岚会过来时,顿时脸色大变,火急火燎的跑到大厅里,片刻后手中挂着外套,拿着车钥匙,就要飞车逃离现场。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或许会随便找个房间藏起来。”白素声音凉凉的。

“为什么?”徐泽一边问,一边着急开车门。

白素也懒得说话解释,而是指了指前方温岚的军车座驾,意思很明显,徐泽这时候开车离开的话,势必会和温岚遇到。

徐泽见了,气急败坏道:“怎么这么快?”说着,“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拔腿就往大厅方向跑,这时候也不顾形象了,只不过跑了几步,又返身跑了回来,对白素说道:“夫人,放我一条生路,别告诉女魔头,我在这里,我求你…”

那声“我求你”说的可真不诚心,不过白素毕竟是良善的,她温温一笑:“把心放宽了,我不告诉她。”

那一刻,徐泽对白素的感激真是无以言喻。

温岚开车速度很快,用莫珂的话来说,完全是猎豹一样的速度,说是开车,还不如说是飞车。

莫珂比较夸张,除非逼不得已,要不然绝对不会坐温岚的车,如果坐的话,一定会打电话联系她的私人律师,事先交代好遗产归属分配。

所以当温岚的车伴随着一道尖锐的刹车声出现在白素的面前时,白素也仅仅是皱了皱眉,那刹车声确实太大了一些。

“刚才我好像看到了那朵烂桃花?”温岚穿着一身军装下车,开门见山道。

白素笑了笑,徐泽叫温岚女魔头,温岚叫徐泽烂桃花,这两人还真是欢喜冤家。

不用白素回答,温岚就率先看到了徐泽的座驾,直接上前,抬起脚狠狠踹了踹车门,于是尖锐的报警器瞬间在素园上空响起,白素微微叹气,眸光下意识望向二楼方向。

这么大的声音,他应该醒了吧?

“如果我没料错的话,徐泽应该躲在了媒体室,你要去找他吗?”这就是白素,两面三刀,前一刻可以答应徐泽为他隐瞒行踪,后一刻却可以轻轻松松的出卖他。

温岚心里还有气,“找,我晚上直接去他家里找。先不谈他了,我有正事跟你说。”虽然气愤,但总归没忘记正事。

“有关于曲铭?”白素在这种情况下难免心思很通透。

温岚点头:“正确的说,是有关于毒品案。”

“你发现什么线索了吗?”

温岚看着白素:“曲铭藏毒,制毒,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是很奇怪,我见过曲铭,做事很稳重,藏毒案发生的时候,我确实很吃惊。”

白素止了话,只因温岚眼眸深深的盯着她,那样的目光太过锐利了。

白素瞬间明了温岚眼神里藏储的深意:“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曲家出事,不是我做的,我再恨,也不会拿曲良武家人来开刀。”

温岚听了白素的话,目光柔和了一些:“我昨天找你时,原本还心存疑惑,但昨晚熬了一个通宵,把曲铭身边的人全都认真过筛了一遍,最终发现了一个可疑之人。”

“是谁?”

“曲家管家刘博,我连夜审讯曲铭,他告诉我,当初是刘博最先引诱曲铭接触毒品的,起先曲铭拒绝,但后来不小心吸了几次,谁知一发不可收拾,到了最后完全是毒品控制他,走到今天这一步,曲铭说他很后悔。”

白素面无表情道:“每个人都应该为他的过错付出代价,那些不堪过往,不是一句后悔和对不起,就能抹杀殆尽的。”

温岚皱眉道:“你似乎对刘博这个人兴致缺缺。”

白素冷冷开口:“我猜想,这个人你可能现在找不到了。”

温岚微愣,叹道:“的确找不到,毒品案曝光前,刘博就人间蒸发了。”

短暂沉默,然后白素说道:“她做事,又怎会将把柄留给别人?”

温岚诧异的看着白素:“难道,你跟我猜想的一样?”

目光凝定在温岚的身上,白素极轻极轻的说道:“她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是她?”也许不是呢?

白素自嘲的笑了笑:“两年前,我能从她的话里察觉出她把复仇矛头对准了曲家。我利用媒体告诉她,我还活着;她为什么就不能利用毒品案,告诉我,她回国了呢?”

温岚沉吟片刻,这才好奇道:“如果这一切真是她做的,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想了想,白素分析道:“纵使不能引曲良武现身,至少可以拿曲家人祭刀,因为她要大开杀戒为她的亲人报仇。”

“如果曲良武不现身呢?”一个“死”了二十七年的人,应该亲情淡薄,曲家发生这种事情,他真的会现身吗?

“她会想方设法弄死他们。”白素唇齿间吐出冰冷无情的话语。

温岚眸色深深:“那你准备怎么办?帮她,还是暂且按兵不动。”

“阿岚,我的目的其实一直都很简单,在这世上,我只要几个人的命。”白素语气平缓,不见任何起伏:“十一,是我必杀之人,绑架案幕后指使人,他是唯一的知情人。”

顿了顿,白素继续说道:“曲良武,我要杀他,但也要保护他的安全,因为只有他最清楚我父亲和我舅舅是怎么死的。也只有他,才能指认暗杀事件的主使人究竟是谁。”

温岚迟疑道:“素素,你有没有想过暗杀事件幕后指使人,极有可能和绑架案幕后指使人是同一个人。”

“你想说什么?”白素听出来了,温岚这是话里有话。

温岚把问题抛给她:“你心中难道就没有怀疑的人选吗?”

“有。”

“是谁?”

白素忽然沉默了,每一个字都说的很慢:“这个问题,我也曾经问过楚衍,我问他那个人是谁,他告诉我,在还没有真凭实据之前,猜疑最好暂且放在心里,毕竟此事非同一般,稍有不慎,就会引起政坛大乱。”

温岚脸色凝重起来:“如果此事真是前总统做的,政坛岂止大乱那么简单,右翼和左翼只怕会将S国搅得天翻地覆…”

温岚没有把话说完,淡定如初的白素发现了她的异常。

“阿岚,你在发抖。”

温岚目光急切的看着白素,“我忽然觉得很不安,如果真有这一天的话,就真的太可怕了,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被牵连遭殃。”

白素淡淡说道:“那天晚上,在素园花园里,我和楚衍散步,楚衍对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他说,S国政坛需要一场换血大洗礼,要不然永远都无法消停下去。”白素眼神多了几分冷冽。

温岚脸色突变,瞬间又恢复平静,看向白素,压低声音道:“什么意思?难道阁下打算任由S国变天吗?”

白素摇头,感慨道:“他的话,我永远只能揣摩三分,其它七分需要用猜的,但我那天晚上能从他的话语里感受到,对于这场潜在的政坛危机,他似是期待了很久。”

温岚惊呼出声:“我的天…为什么听到阁下的话,我会觉得毛骨悚然呢?”

白素伸出手搭在温岚的肩膀上,冷漠的双眸沾染了少许温情,“阿岚,其实我可以理解楚衍,总统府高官云集,有不少高官效忠右翼,他们敬重楚明翰,连带坐拥楚翎。楚明翰死后,他们表面上效忠楚修文,后来效忠楚衍,但骨子里却极为不齿左翼。你我在政坛行走多年,应该很清楚,左翼和右翼私底下的纷争究竟有多激烈,楚衍维持多年,也只是勉力维持罢了,不是没想过铲除右翼,给政坛来次大换血,但牵一发而动全身,兹事体大,就像你说的,稍有不慎就会激发S国内战。你以为楚衍为什么会同意邵凯继任国务卿,邵凯掌管军事,楚衍在扶植自己的力量,这几年,虽然他不说,但我并非不知道,他将大把的金钱投放在军事上,他防外贼的同时,也在防内贼。”

温岚好半天没说话,她在草坪上,沉默的来回走了走,这是焦躁的反应,然后她停步看着白素,忧声道:“右翼问题严重,处置不慎,绝对会在国际间留下把柄,如果真的激发内战,S国经济退后是小事,遭殃的绝对是国民。”

“只要楚衍和楚翎两个人在世活一天,有关于左翼和右翼的纷争就不会停息下来。如果将来有一天左翼和右翼势如水火,你要明白,挑起这场战场的人不是我,也不是陈希,而是左翼和右翼经久不息的内政矛盾需要彻底解决,好比毒瘤,放任不管,只会越来越大,等有一天毒素蔓延全身时,注定为时晚矣。”白素话语冷漠,却比利刃还要尖锐,扎的人惶恐不安。

温岚一语道出政坛风云变迁的弊端:“曲良武效忠左翼,就算幕后指使人不是前总统,单凭曲良武的举动,也足以引起右翼公愤。阁下是左派,自是理亏在先,到时候拿什么名目来清除右翼,这不是招人话柄,引来国会弹劾吗?”

白素又岂会想不到这一点,但…

“楚衍的心思,你永远都别猜,猜了也不对,不到最后一步,没有人知道他的棋盘走势是怎么安排的。”那个人…太过深藏不露了。

温岚咬唇,狠下心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沉默几秒,白素说道:“曲家你不要管了,有陈希在,任由她闹,你专心帮我找出曲良武的下落。”

“我在想,曲良武虽然很难找,但身边一定有警卫或特种兵暗中保护他的安全,我想…”

白素微微挑眉:“你想通过特种兵和警卫分配渠道查找到曲良武的下落?”

“瞒不过你,我确实是这么想的。”温岚笑了笑,这就是白素,反应能力惊人。

过了一会儿,白素说:“阿岚,特种兵和警卫数量惊人,想要找到曲良武,恐怕比大海捞针还要难。”

温岚搂着白素的肩膀,温声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要感到抱歉,现如今我是国防部部长,我想知道我手下的老A们都在干什么,并不难。虽说国防部部长换了好几批人,但有些档案还在,我只不过需要时间而已。至于警卫安排,隶属徐泽分管,我晚上找那个烂桃花,寻思一个好借口,想办法把档案调出来。”

想到徐泽,自是好一番咬牙切齿。

“还是那句话,你要小心。”

温岚点头,定定的看着白素,唇动了动,似是在犹豫该怎么开口才合适,良久之后,她才叹声道:“现在真心觉得阁下的处境很艰难。家里,矛盾四起,政坛更是深诡难测。你想过没有,如果凶手是前总统的话,其实最为难,最痛苦的那个人是他…”

白素睫毛颤动,似是感受到了什么,她转身,抬头看向二楼。

阳台上,有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穿着睡衣站在那里,也不知道站了多久,静静的看着她和温岚。

见她回头看他,他的唇角似是勾了起来,看似不经意,却迷人的很。

白素目光直直的凝定在楚衍身上,但出口的话却冷静如昔:“阿岚,我上次忘了跟你说,十一有少白头,沿着这条线索找找看。”

玻璃容器,楚衍的爱很吓人【6000+】

更新时间:2013-9-26 13:14:57 本章字数:6849

有一种政坛高干子弟,生平觉得身份与众不同,喜欢逢场作戏,害怕付出真心,所以一旦情况有变,见势不妙,就会丢盔弃甲,落荒而逃。言夹答列

比如说,徐泽。

白素一直都知道,如果可以不计较徐泽有些花心的话,其实他是一个很出色,很有魅力的男人。

首都四少:楚衍、慕少卿、徐泽和乔梁。他们一直是别人眼里、心里不可触及的神话和涟漪美梦。

如此可见,徐泽受欢迎程度有多高了,被众多女人包围讨好的徐泽,在女人堆里来回穿梭,如鱼得水,又怎甘心被一个温岚用婚姻绑住手脚呢榛?

温岚开车离开后,徐泽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从大厅里走出来。

白素在草坪上散步,一身白色休闲装,长发浓郁,披散在肩上,从背影望过去,消瘦中却又带着孤傲。

即便如此,身上却隐隐透出一股贵气,那是身居高位者特有的清高和淡漠叶。

“走了?”走近白素,徐泽指的自然是温岚。

“嗯。”温岚没走的话,徐泽怎么舍得从大厅里走出来呢?所以…这属不属于明知故问?

可能,徐泽接下来说的话才是重点吧!

“她是不是说了我很多坏话?”徐泽似乎每次遇到温岚之后,心眼就会变得特别小,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来形容徐泽,应该不算过分吧?

“没怎么提起你。”原以为这么回答是最合适的,但徐泽听到这话,不见轻松,反倒皱了眉,自语道:“她没看到我?”

白素低眸,无声笑了笑,感情这种东西很奇妙,又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

对于白素来说,徐泽在乎温岚的反应,这很重要。

脑海中有念头一闪而过,白素及时抓住,看向徐泽:“你昨天去白家接我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我手中抱了一盆兰花?”

闻言,徐泽挑了挑眉,看着白素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跟我来。”

徐泽说着,转身朝花径深处走去。

白素跟着走了几步,似是想起了什么,不由回头看了一眼二楼阳台。

阳台上已经没有他的身影,好像刚才的凝目对望,只是一场梦而已…

白素没想到徐泽带她去的地方竟然是温室花房,只消往里面看上一眼,她便再也没勇气迈动步子走进去。

触目所及,崭新的花盆,新鲜的泥土,夺人眼球的是花草,煞人风景的也是花草。

那些花草很明显之前经受过风雨摧毁,有些枝叶残缺不全,有些拦腰折断,有些花朵残碎…总之状况百出,大多数根本就不适合继续种植养育,但却依然摆放的很整齐,有些悬挂在天花板上,有些放在壁架上,有些放在花架上…还有她昨天抱着的那盆兰花,因为拦腰折断,所以只留下了花径和几片叶子,此刻正悄然放置在花室一端。

素园的花草,要说名贵,远比这些残花绿叶名贵多了,但在花房“大出风头”的却是它们。

“这些花草有没有觉得很熟悉?”身后传来徐泽的声音,低沉醇厚。

白素微愣,其实她对这些花草并没有多大的印象,除了那盆兰花,因为昨天抱过,所以记忆犹新,但其他的…

昨天她抱着兰花离开的时候,身后不时响起噼里啪啦的花盆碎裂声。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白素身体一僵,一时抿唇不说话。

白素有没有回答,似乎对徐泽来说一点也不重要,他双手背后,朝温室深处走去,话语辽远悠长:“清晨时分,阁下去了白家,我在车里等阁下,至于他跟白家二老都说了什么,我并不清楚。将近半个小时后,阁下浑身湿淋淋的走出白家…你所看到的残花绿叶全都尽数被他抱了出来。说实话,我见了这些花草,连一眼都不想多看,但回到素园后,阁下却把这些花草交给了园艺师,让他们好好照料。”徐泽在花房中间停下,然后转身看着白素,慢声道:“对了,你所看到的新花盆,新泥土,都是阁下亲自换的,亲自,不假他人之手…”

白素站定,没有复杂,没有感动,只是平静的看着徐泽。

“听了之后,没感觉吗?”徐泽反倒皱了眉。

白素声音冷冷清清:“花草摧残至此,观景不成,还留它们何用?”

徐泽短促的笑了笑,话语一针见血:“如果没用,你昨天为什么还要抱着那盆兰花离开白家呢?”

白素微微抿唇,不说话了。言夹答列是啊!那盆兰花早已不是最初的兰花了,可为什么还是不肯舍弃呢?

“素素,你对一盆花都可以如此怀念有情,为何偏偏对阁下就那么无情呢?他对你的好,难道你一直都没有发现吗?是没有发现,还是不愿意发现?”徐泽声声逼问。

白素沉默了几秒,方才说道:“徐泽,如果有一天你明白了什么是爱,你再来跟我谈这个话题吧!”

徐泽眼眸微闪,但很快就说道:“我虽不懂爱,但我相信真爱的存在,阁下如此这般对你,你还想他怎么做?”

“为他打抱不平?”她终于笑了笑。

徐泽微愣,声音力道轻了几分:“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和他走到今天这一步,彼此忌惮疏离,我在一旁看了,心里难免感慨万千。当年你和舍妹绑架,阁下没接你电话,我知道…”

白素打断徐泽的话,声音竟是出奇的温和,不动怒,情绪也不激动,反而心绪淡然:“不,你不知道。我被绑架,跟他无关,但心怎能无怨、无恨?我和小荷遇难那天,皇家医院里,有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产下了一个孩子,我不是圣人,这颗心不是没有为他爱过,痛过,正因为爱的太深,所以才会伤的太痛…当我九死一生,想要极力活下去的时候,楚家却为了迎接新生儿在欢喜的笑。唐天瑜入住楚家,她霸占我的丈夫,我的一切,那时候有谁想过我的感受,我失去了一切,又有谁为我悲,为我哭,为我鸣一声不平?”

“楚衍为你哭,为你悲,为你痛,这两年来,我知道你过的很苦,但相信我,楚衍的情况不会比你好到哪里去。”徐泽眉皱了起来,可以清晰看到眉眼间折起的纹理。

白素敛眉,神情一片冷淡:“可我那时候看到的只有他们过得好,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好。报纸、电视,每隔几天就会播报唐天瑜母子的近况。我才死去多久啊,我妹妹身上的腐肉甚至还在鱼肚子里没有被它们完全消化呢,可他们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把笑容挂在了脸上。你说说,人怎么能绝情至此?楚衍是谁?他是我丈夫,我知道他在楚家处境艰难,我什么都知道,但他怎么能默许楚家的行为呢?至少也该告诉他们,欢喜可以后押,等我和我妹妹的灵魂不在人世逗留眷顾,等有一天离开了人世,他们再畅快的笑。当我在北海最孤苦无助的时候,楚衍在哪儿?当我每天浑浑噩噩,在跟死亡进行拉锯战的时候,他在哪儿?当我因为右手医治无效,一个人躲在小旅馆压抑痛哭的时候,他在哪儿?不要怪我无理取闹,你也许会说,他以为我死了,毕竟在那种情况下,所有人都会认定我死了,说实话,有一段时期内,我也觉得我活不成了。你看,连我都这样,又怎么奢望别人相信我还活着呢?楚衍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所以我的这些痛,也只能是我自己一个人的痛,但他不是别人,他是我丈夫,我和他本该相守到老,当我走到山水尽头的时候,他本该陪着我,但在我最痛,最苦,最绝望,最害怕的时候,他注定只是我的一场幻觉,所以我只能咬着牙从地狱里爬出来…你说他比我好不到哪里去,他至少右手还在,有什么是比身体残疾还能让人感到绝望的吗?”

花房陷入压抑的死寂之中,徐泽面色沉沉,唇动了动,到最后,终是开口说道:“身体生病还可以医治,至少知道痛在哪里,但如果一个人的心生病了,又该怎么办呢?”

白素好看的眉蹙了起来:“什么意思?”谁的心生病了?楚衍?

徐泽目光开始变得幽深,他移开视线,看了看那些从白家带回来的残花,眸光颜色又深了几分,沉稳的声音在花房内缓缓响起。

素素,在你不知道的时期内,有一个男人曾经因为你的死亡,差点发疯,他患上了严重的心理障碍,有将近大半年的时间里,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

唐天瑜母子曝光在电视媒体上,他不是不管,他是万念俱灰。

你下葬那天,他跪在你的墓前,抱着冰冷的墓碑,贴着墓碑上你的照片,一遍遍的说着话,我从不知道他那么能说,他似乎要把一辈子没有来得及对你说的话,在你的墓前,悉数讲给你听。

你死后一个月,吴为终于发现了他的异常。

那天深夜,吴为起床,无意中看到楚衍在做宵夜,吴为以为楚衍饿了,就走上前道:“少爷,这种工作交给我就好。”

楚衍见来人是吴为,犹豫了片刻,终是把工作交给了吴为,但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叮嘱吴为:“素素口味淡,宵夜味道不要太浓。”

吴为瞬间身体僵了,起先并没有往深处想,以为你的死对楚衍打击太大,所以他才会一时不愿意接受现实罢了,况且第二天起床后,楚衍恢复如常,完全看不出来之前有任何不妥。

我如果告诉你,从那以后,有将近大半年的时间里,楚衍白天是一国总统,晚上却是一位心理患者,你会不会觉得我在说谎骗你?恐怕很多人都不会相信,因为白天的他看起来是那么正常,那么冷静,但到了晚上独处的时候,他就会出现幻觉,开始发病。

起初,发病时间还会有所间隔,但后来却越来越频繁,就算有心理医生在,也无济于事。

隆冬夜,他穿着单薄的睡衣,像得了失心疯一样,赤脚跑到栀子园里,他以为你在他身后跟着,他拉着你在栀子花园里穿梭,他笑着看向身后的你:“素素,你看栀子花开了。”

可是素素,那时候是隆冬,栀子花早就凋谢了,而你…他身后空无一人,只有他一个人孤独的脚印,哪来的你啊?

有时候,他看文件看到一半时,会莫名其妙的说上一句:“变天了,给素素送件衣服。”

当别人震惊的盯着他时,他又会皱眉问道:“怎么了?”

他始终不知道他有病,他也不承认他有病。因为他是楚衍,他是不能有病的。

后来发生了两件事情,我们完全吓坏了,每当想起来都余惊未了。

那天深夜,可怕的幻觉又出现了,他半夜惊醒,看到你站在床前,你拉着他上了顶楼天台,然后你和他一起走到了高台前,你说:“楚衍,如果我跳下去的话,你会跟着我一起跳下去吗?”

他说会,然后你当着他的面,跳了下去,他…

素素,我不敢想,如果我和乔梁晚去一步的话,这世上哪还有什么楚衍,他只怕早就被他的幻觉给杀死了。

诸如此类的事情太多了,后来他意识到他病了,开始配合心理医生看病。

每一次进行心理治疗,对他来说都将是一个痛苦的过程,他人前治疗,人后虐待他自己,他在惩罚他自己,他觉得你那么悲惨的死去,所以他怎么能够那么轻松的活着,他应该生不如死才对。

这两年来,他几乎每晚都宿在素园,他每天像游魂一样呆在你们的卧室里,他去沐浴,他西装革履的站在水龙头下沐浴;他宿醉洗脸,他把脸浸在水里,直到快没有了呼吸才舍得把脸抬起来,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低低的笑…

那样的笑,我见过两次,真的是…比哭还难听。

素素,你知不知道,在他患病的大半年间,他养成了一个习惯,他把你的睡衣伸展开,放在了他的身旁,他躺下去的时候,那么小心,好像生怕吵醒你,他拍着你的睡衣说:“素素,晚安。”

素素,谁又来跟这个可怜的男人说一声晚安呢?

白素脸色煞白,震惊的盯着徐泽,无意识向后退了几步,然后摇头,眼中闪现出一闪而逝的痛苦之色。

怎么会?楚衍那么坚强,那么一个杀伐决断的男人,怎么会因为她的死,患有这么严重的心理疾病?

如果这话不是徐泽说的,她一定会以为那人在跟她开玩笑,但徐泽…如此骄傲的徐泽,又怎会说谎骗她呢?

将白素的神情看在眼里,徐泽复杂的笑了。

真好,她有痛苦,就代表在这场婚姻里,至少她并非真的无心,并非像她所说那般,她的心已经死了。

也许,仇恨盖过了她所有的情感,但如今看来,应该还是有裂缝存在的,只要找对时机,狠下心将那裂缝朝两边撕扯开来,兴许她就能看到她那颗依然火热的心…

无言的沉默里,徐泽开口道:“在他的书房办公桌抽屉里,有一个异常坚固的玻璃容器,或许你会有兴趣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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