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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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刻,她不开心,她不想去隐藏,不想去掩饰,容顾维讽刺她吧?只是她低估了顾维的毒言毒舌。

“发现了没有,你永远都比不过白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决绝的时候,可以对楚衍狠下杀心,不容许自己深爱的男人有一丝一毫的风流韵事;但当她想要爱楚衍的时候,她很清楚,怎么做才能屡获楚衍的心。”顾维笑声优雅:“男人偏爱这种女人,因为她的爱恨都是极致的,爱的时候,能让男人仿佛掉进蜜罐里,宁愿一辈子都走不出来;可当她开始仇恨的时候,能把男人伤的痛彻心扉,心都撕裂了,又怎么能不把她铭刻在心一辈子呢?”

唐天瑜冷笑道:“这么说来,我之所以不如白素,是因为我没有把爱恨表达出来?”

顾维语声轻漫:“你的爱恨难道还浅吗?只不过纵使你比白素爱的深,恨的深又能如何?白素跟你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白素爱楚衍,并没有丢掉她的自尊,但你的爱却没有底线。若是别的男人,或许会选择你,但楚衍不是别人…”

“你似乎很了解你儿子?”这话有说不出来的嘲讽。

顾维不怒反笑:“不算了解,老实说看到他现如今这样,我感到很欣慰,要心机有心机,要手段有手段,揣摩人心,热衷玩游戏,该狠的时候,他比谁都要狠;该忍的时候,他比谁都会忍,一个懂得隐忍不发的人,本身就值得人敬畏。”

唐天瑜呼吸又沉又快:“你曾经说过我和白素你都不喜欢。”

顾维失笑道:“我喜不喜欢不重要,重要的是楚衍喜欢的那个人是谁?两年前白素遇害消息传出,失去了白素,楚衍宛如行尸走肉,就算是白素一颗牙齿,听说都被楚衍贴身保存着,为什么?因为那是白素身体的其中一部分。失去了,他会感到痛,因为白素两个字刻在他的心里,没有人可以取代。”

唐天瑜恨声道:“我就那么不如白素吗?她现在手都残废了,还配的上楚衍吗?”

“白素或许不如你美丽,或许她没有你懂得利用一个女人的优点风情万种,这一切不是因为她不如你,而是她的美丽太冷,而你的美丽包裹在虚假的朝阳下。她真,你假,这是其一。其二,你控制情绪能力太差了,差的我都不好意思说你,但白素就不一样了,她可以在楚家逼迫她的时候镇定自若,因为她曾经身为国务卿,有这份胆识;她可以在跟楚衍决裂时,复杂决绝,因为她身为楚衍的妻子,有着身为女子的爱恨痴缠,看透和看不透。其实不是她不如你,是你不如她,你有她的果断睿智吗?你有她冷静吗?很多时候不是她不如你,是她不屑流露出她处处胜过你。你说白素现如今手废了,配不上楚衍。但对楚衍来说,最美丽的那个人还是她,也许她不是最好的,但却是楚衍心目中无可替代的那一个。”

唐天瑜因为顾维的话痛心疾首:“那我算什么?我为你儿子昏迷了五年,我还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这些都不足以让他把我放在心头吗?我要的不是一世,一时也好啊!”

顾维轻轻的笑:“对于楚衍来说,你现如今是隆冬大雪,而他却要在大雪里把白素密密实实的保护起来,让白素能够永久常驻,只因他爱白素,却恨透了这样一个你。”

唐天瑜如遭雷击,咬牙道:“这一切都是你说的,我可以选择听,也可以选择不听。”

“我儿子,我还不了解吗?他清高孤傲,一旦喜欢上谁,那就是一辈子。他爱白素,远远比他想象中还要爱。你刚才难道没看到吗?他望向白素的时候,眼神里溢满了温柔,他对她的一举一动,只是出自于本能…”

“别说了。”唐天瑜瞪着顾维,吼道:“你成功刺伤我了,你满意了吗?”

顾维置若罔闻,继续说道:“楚衍以为白素死了,当着众人的面流泪,不在乎别人的目光,他为你哭过吗?白素在楚家受了委屈,楚衍双膝下跪,断绝关系,他为你跪过吗?没有,因为白素是楚衍的妻子,他深爱她如骨如血,所以下跪理所当然,不存在屈辱,为自己妻子下跪,有什么可屈辱的?”

“顾维,你最狠。”唐天瑜气的胸口发闷,偏偏顾维闲适转身,无所谓的笑了笑:“那是因为我字字扎到了你的心里。”

“无需感谢我,教导晚辈是我应该做的。”声音远远传来,唐天瑜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

母子,亲情在漠视中枯萎【6000】

更新时间:2013-11-23 18:49:20 本章字数:6462

顾维曾经说过,她不把白素放在眼里,更不会把唐天瑜放在眼里。

对于顾维来说,白素不是她心目中的儿媳妇人选,唐天瑜更加不是,但在某一段时期内,为了楚衍的安危,顾维抗拒楚文绪的出生,却希冀楚衍能够迎娶唐天瑜。唐天瑜毕竟是楚家的子嗣,楚衍一旦娶了她,安危方面至少能够暂时得到保障。

简单来说,唐天瑜可以间接保护楚衍的安危,但楚文绪却会间接害了楚衍的命。

所以顾维才会在唐天瑜鞋底做了手脚,试图杀了楚文绪,如果唐天瑜不小心一尸两命,那是再好不过了,只可惜母子俩命数太大,即便是滚下楼梯还能安然无恙。

顾维给唐天瑜找晦气,其实理由很简单,因为唐天瑜是心机女,明明配不上楚衍,却为楚衍生下了儿子;因为她是楚家人,一个时刻威胁楚衍性命的绊脚石辂。

若说女子聪慧,顾维有一点确实没说错,唐天瑜确实不如白素。

关于政坛智慧,顾维一直觉得其子楚衍玩得得心应手,玩得从容淡定,不经意间就能从细微之处四两拨千斤。

在这一点上,楚衍的贤内助势必要像白素那样的女子才堪匹配嫱。

白素有操控大局,扭转乾坤的能力,记得有一次白素站在38层高的楼顶试图说服绑匪放了人质时,楼下所有人都屏气紧张不已。

那天场面很紧张,白素和绑匪、人质之间的距离很近,稍不注意就会一起从楼上掉下来。

白素淡然不惊,她能让绑匪的情绪从地狱转移到天堂。

顾维忘不了,触目可见,楚衍站在楼下,强自镇定之余,宛如孩子一般痴痴的仰望着白素。

白素的美,总能在危险中显得异常醒目。

但有时候知道是一回事,现实生活中合适不合适又是另外一回事。事已至此,不仅仅是顾维,包括楚家人全都看出了端倪,无论他们怎么威逼利诱,楚衍都不可能放弃白素。这是他的坚持,也是他的底线。

顾维无意触碰楚衍的底线,但有些事情,她必须找楚衍谈谈。

楚衍在书房,白素住院后,他把工作重心几乎都挪到了医院里,今天议员比较多,大概顾虑他们来回进出病房会吵到白素,所以楚衍去了另一间书房办公。

顾维眼见议员一个个都离开了,这才开始前往书房,从二楼乘坐电梯前往三楼的时候,没想到慕少卿会从另一部电梯里走出来。

看到她,慕少卿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如初。

“夫人。”态度礼貌,一如既往。

“找楚衍吗?”对于慕少卿,顾维多少有些爱屋及乌,他和楚衍是堂兄弟,面对慕家人,心总会在不期然间溢满了温暖。

慕少卿眸色沉了沉,淡淡开口:“不是,我跟爸爸一起前来探望楚修文阁下,听说素素也在住院,所以就顺便来看看她。”

那句顺便,似乎是专门说给顾维听得一般,顾维眼眸闪了一下,笑道:“应该的,你过去吧!素素应该在病房里。”

“好,我先失陪了。”

顾维看着慕少卿高大挺拔的背影,失神片刻,很显然慕少卿对白素念念不忘。有时候白素,还真是害人不浅。

果不其然,楚衍在办公,坐在办公桌后面,桌案上摆满了文件,握着钢笔的修长手指随着移动,笔尖在纸页上摩擦出浅浅的声响,勾勒出一个个极其细微的毛边。

楚衍放文件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了站在门口边的顾维。

“有事?”并没有很吃惊,楚衍凉凉开口。

“阿衍,我们谈谈。”走进来的同时,顾维关上了房门。

楚衍目光专注的看着文件,声音有些漫不经心:“你应该能看到,我工作很多。”

顾维皱眉:“腾出一点时间留给妈妈,不可以吗?”

笔尖微顿,楚衍终于抬眸看着顾维,大概沉默了几秒钟,这才松口道:“十分钟。”

“…好,十分钟。”心内苦笑,他们大概是相处最诡异的一对母子了。

顾维走到一旁的沙发前坐下,率先打破沉默,多少有些示弱和讨好:“我们有多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坐下来聊天了?”

楚衍没说话,并非不知该怎么接口,而是他和顾维能够心平气和坐下来聊天的时候真的很少,几乎屈指可数。

“阿衍,你该明白,不管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顾维话语自嘲:“这世上谁都有可能算计你,想要害你,但唯一不会害你的那个人就是我。”她知道这些年,楚衍一直在怪她,生了他,却一直对他不管不顾。

楚衍对顾维的话并没有太多的感触,他靠着椅背,双臂环胸,淡淡的反问道:“在你眼里,楚家是什么,富家政权集结地,还是困守我一生的囚笼?”

“含着金钥匙出生不好吗?”有多少人羡慕他的好命,他都没有察觉到吗?

楚衍就那么沉沉的盯着顾维,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里,仿佛蕴藏着沧海,翻涌不息间令人心思莫名开始发慌。

楚衍声音冷清:“我没说含着金钥匙出生不好,我不能在享受金钱带给我的好处时,落井下石摈弃金钱。从我出生的那刻起,我就成为了别人瞩目的焦点,但我的压力又有几个人能够看到?身为总统继承人,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要有所作为,最好能够在良善的基础上,让人觉得惊天动地。但从小跟随我一起成长的寂寞和绝望,你看到了吗?既然谈到了楚家,我不防把话跟你说明白,在我眼里,楚家把我钉在了十字架上,有些东西会跟着时间一起成长,刻在我的生命里,并且被我铭记一辈子。”

顾维心一沉,哑声道:“妈妈希望能够给你最好的一切。”

楚衍眸光冷郁:“这不是给,是在偷。你我很清楚,我不是楚家人,我身上没有楚家的血液,这就是问题所在。你把我带进楚家,带进名门,看似我很幸运,但又何其不幸?在楚家,我一点点的扼杀掉自己的个人情感,有关于我的喜怒哀乐只能在暗夜独处时流露出来,因为想要成为楚家的孩子,就没有发怒和生气的权利,在这种情况下,我没办法做到随遇而安,如果我想活,就只能随波逐流,如果我身边的人全都是恶人的话,那我只能逼迫自己比他们更狠。”

顾维因为楚衍的话,心里一时间宛如天人交战,总之滋味很不好受,盯着地毯看了一会儿,这才沉下气,抬眸定定的看着楚衍,“现在只有我们母子两个人,你跟我说句实话,你爸爸被人暗杀是不是你派人干的?”“无可奉告。”

顾维这次是真的有些生气了:“楚衍,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楚衍从容不迫的看着她:“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也明白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你不是一心想要击垮右翼吗?现在机会来了,你怎么反倒徘徊不定了?”

顾维忧声道:“现如今陈惠怀疑是楚翎做的,楚修文醒来后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我能够看得出来,他怀疑暗杀事件主使人是你,你这是惹火烧身。”

楚衍眸子里闪现出一抹冷光:“我要的只是一个结果而已,在目的达成之前,我所下达的命令会让多少人死亡,或是死了谁,我并不关心。想要在政坛里面安身立命,首先要学会的就是怎么样去适应残酷。相信我,如果楚修文因为此事怀疑我,想要反过来报复我,即便报复成功,我也不会在黄泉路上诅咒他泯灭人性。”

顾维皱了皱眉,稳了稳情绪:“你这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如果楚家抓到你的把柄,我看你怎么置身事外。”

“我有选择吗?我是楚家一手培养出来的,虽然不是楚家人,却拥有楚家人惯有的品性,比如说虚伪、狡诈、阴暗。我的命运从一开始就被钉在了木桩里,想要生存的话,我就必须把自己放低,低到尘埃里,但总不能让别人一直踩着我,刚开始可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时间长了,再好的脊椎骨也会在有一天被人踩成强制性脊椎炎。你不能要求我对一直监控,想要操控我的人有多仁慈,因为我不是圣人。”楚衍声调沉稳,但却夹杂着嘲讽。

“你终于承认,你打算利用这次暗杀事件铲除楚翎?”早该想到的,有关暗杀事件,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暗杀楚修文的幕后指使者,可以是楚衍,也可以是楚翎,他们都有暗杀动机,关键要看受害方是怎么想的。

“铲除异己哪有那么容易,只要陈惠肯怀疑楚翎,那么对于我来说将会只有利,没有弊。”他做错了吗?不,楚衍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因为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些年楚修文虽然对你很严厉,却从未对你下过杀机。”很难得,顾维在提到楚修文的时候,脸上竟划过一丝不忍心。

似是没想到顾维会说这番话,楚衍静默良久后,方才冷冷的说道:“那陈惠呢?她心甘情愿把总统之位交给我吗?她现在不动我,是因为楚文绪还小,但你应该很清楚,如果有一天她病危入院,离开人世之前,有两个人是要陪她一起下地狱的,一个是楚翎,另一个就是我。”楚衍眸光淡淡的落在顾维身上,停顿了三秒,轻笑道:“你不是一直都不肯原谅楚修文吗?怎如今反倒关心起他的安危来?”

看样子,夫妻之情有时候需要跟着岁月与时俱进。母亲对楚修文并非全然的没有夫妻之情。

果然,顾维抿了抿唇,目光复杂,“…我和他毕竟从小一起长大。”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些年,楚修文对她多番容忍,她并非看不到。

楚衍沉默,良久良久:“两年前,素素和小荷被人绑架,不过短短几个时辰而已,轮船爆炸,我震惊,我心急如焚,可即便如此,素素还是遇害了。白素是谁?她是我妻子,是我从第一眼见到她,就认定的人,我那么依恋她,但有人却试图把她从我身边夺走,这代表了什么?完全是赤~裸裸的挑战,那个人在挑战我的自制力和忍耐力。我不是一个天生邪恶的人,但从这件事情上,没有人尝试尊重我,所以怎么能指望我的道德底线会比别人高呢?别怪我对楚修文无情。几个月前在总统府,我宣布素素还活着,当时楚修文也在,我们有过短暂交谈,当时我给过楚修文机会,我问他北海绑架案是不是他做的。他没否认,他说是他做的。从那一刻起,他就应该明白,我的报复迟早有一天会加诸在他的身上。纵使我不报仇,素素也不会放过他。”

顾维眼眸一紧,呼吸急促,眸子宛如翻涌不息的云,盯着楚衍,半晌才幽幽开口:“…看样子,你要帮着白素报仇了。”说着,咬了咬牙,重声道:“你就那么非她不可吗?”

即便白素残废,他也不在乎吗?

“我和她明明刻骨深爱,但为什么总是在现实中一再错过,除了我们自身原因之外,楚家就没有原因吗?”楚衍波澜不惊的嗓音听不出任何起伏:“不管我谋划什么,有多么不动声色,无非只是为了顾全我和素素周全,比起楚修文对素素做的,我只是残忍了那么一丁点而已,是你告诉我的,成大事者有时候必须心狠手辣,不能心存妇人之仁。”

顾维身体一僵,没想到曾经她对楚衍说的话,有一天被楚衍说出来,会让她一时间哑口无言。

顾维声音软了几分:“儿子,妈妈不希望有一天你被世人诟病。”

“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你希望右翼不复存在,我希望政坛没有内战纷争,不管怎么说,我都会帮你达成所愿,你看结果就好。至于过程,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如果一开始,你肯跟白素离婚,娶了唐天瑜,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发生。”顾维声音很轻,低声呢喃了这么一句话。

楚衍眸子沉戾中透着执拗:“除了白素,我可以牺牲一切。”

顾维皱眉,声音扬高:“这里面也包括我?”

“你是我母亲,我们本该相亲一辈子,但在楚家,心却永远背道而驰。在你心中,亲情远不及仇恨要来的重要,你对我的漠视和置之不理,让我从小到大感受最多的就是寒冷,即便后来你给我几个歪瓜裂枣,我却不能感激涕零,忘了前尘事。”明明是无情的话语,但却透着沉闷般的紧窒。

顾维表情有些受伤,就那么沉沉的看着楚衍,目光犀利而清透,仿佛要看到楚衍内心最深处。

“十分钟到了吗?”顾维忽然问他。

“如果你没聊尽兴,时间可以适当延长。”他的声音不管到了何时何地,永远都那么冷静。

“儿子,我来,不是为了和你吵架的。”说这话的时候,顾维站起了身,大有结束谈话的意思。

楚衍看着她,眸光慑人,但声音却是一贯的冷沉:“…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觉得很孤独吗?因为在楚家,我一直觉得我是一个外人,只有我一个人在孤军奋战,险境求生。”

顾维压下所有的情绪,试着解释:“我以为漠视有时候可以让你快速成长起来。”

楚衍在笑,但他的眼睛是不笑的:“所以,别怪我亲情淡薄,有时候不顾念骨肉亲情,当生存都成问题的时候,道德仁孝只会变得苍白无力。”

顾维忍不住开口说道:“即便如此,血缘是拆不散的,你是我儿子,我是你母亲,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沉默片刻,楚衍眼底浮现出肃穆之色,直直的逼视着顾维:“如果有一天我和素素要带你离开这里,你愿意放下世俗诱惑,跟我们一起走吗?”

顾维身体一僵,眸光落在楚衍身上,眼中闪现出眸中激越的情绪:“离开这里,你们要去哪儿?”

楚衍轻启薄唇,声音毫无温度:“只是如果,比起权欲纷争,每天紧绷着神经,你难道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放下一切,平静安稳度日吗?”

顾维瞬间严肃起来:“这个如果我不需要,你也不需要,你是总统,怎么能说离开就离开,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楚衍垂眸,自嘲的笑了笑,自语呢喃道:“真是不讨人喜欢啊!”

“你说什么?”顾维皱眉,没有听清楚楚衍的话。

“…我要工作了,如果谈话结束的话,你出去吧!”他又恢复了以往冷然。

顾维无声看了楚衍一会儿,似是想到了什么,对他说道:“少卿来医院了,你知道吗?”

“…是么。”表情没变,话语也没变,只是握笔的力道却下意识紧了紧。

“我刚才在电梯口遇到他,他正好去探望白素,这时候只怕两人还在一起。”顾维声音有些冷,听不出情绪来。

楚衍抬眸看着顾维,唇角扯了扯,算是笑了:“你说这话给我听的目的是什么?”

顾维拢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况且还是初恋请人,我不希望有流言传出来,损坏你的名声。”

楚衍似若未闻,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文件上,轻漫开口:“多谢关心,麻烦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门关上。”

只有楚衍一人独处的办公室,温度明明很高,但顾维离开后,温度却显得有些低,冷气调皮的钻进他的脖子里,原本正在签文件的手指僵了僵,只见他皱了皱眉,“啪”的一声把钢笔放在桌上,起身的同时,拿起一旁的外套,快步离开了书房。

********

白素和慕少卿没有在病房里呆着,两人去了花园,那么光明正大,带着有恃无恐的坦然。

提议来花园的那个人是白素,她不想让人误会,毕竟私下相处,对于她和慕少卿来说确实有些尴尬,但花园就不一样了,最起码他和她都能自在一些。

对此,慕少卿不是不知道,但却没有多言。

他和她在一片沉默里,多少有些心照不宣。

白素在前面走,慕少卿在后面静静的跟着。

慕少卿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心神恍惚,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多是跟她并肩而行,只是现如今,她却再也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她背影倔强,不期然想起那一日他和她分手,她放下自尊,试图挽留他:“少卿,想想我们之前经历的四年,难道你真的打算说断就断吗?”

那时候,他背影决绝,她是否也像他现在这样,看着她的背影发呆?

天气阴沉,昨天还暖阳悬空,看情形明日就会有一场冬雪降临。

前方,她脚步因为鹅卵石不小心崴了一下,他快步上前搀扶住她的手臂:“没事吧?”

“没事。”她不易察觉的抽出手臂,笑容浅淡疏离:“谢谢。”

陌路恋人,一颗心由暖变寒【4000】

更新时间:2013-11-24 13:49:34 本章字数:4241

朋友间说谢谢,会让一颗心由寒变暖;恋人间说谢谢,会让一颗心由暖变寒。

即便,慕少卿和白素是曾经的恋人。

他沉沉的看着她,那双眸子仿佛能够看到她的灵魂最深处。

白素有些晃神,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当慕少卿不笑,冷冷看着一个人的时候,其实目光真的和楚衍很相似,比如说现在。

白素知道慕少卿在生气,但流年清浅,多年以后,纵使他们手牵着手试图寻找那些一起走过的踪迹,也再难寻找到那些被他们丢弃在时光长河里的如烟过往辂。

曾经的曾经,早已物是人非。

“纵使做不成恋人,也没必要这么生疏。”慕少卿静默了半晌,忽然开口问她:“担心楚衍误会我们吗?”

“…不是。”这话多少有些牵强尜。

慕少卿直直的盯着她,顿了顿,抿了抿嘴,“素素,我和你之间是说谢谢的关系吗?”语气有着压抑下的平静,看得出来,他在试图控制他的情绪,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她,神色肃静的有些吓人:“我爱你,曾经、现在、将来…一直到死。”

白素起先没吱声,过了一会儿,她才说道:“抱歉,我无法回应你的爱。”

慕少卿抿嘴不语,似乎白素的回答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开始向两边牵强扯开,拉扯出微笑的弧度,淡淡地笑着:“你看你,刚说完谢谢,现在又开始说抱歉了,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我是爱你多一些,还是恨你多一些。”

白素收回目光,继续散步,这就是慕少卿,有时候不是一般的喜怒无常。

“…少卿,让我怎么说呢?我和你之间再无可能。”这句话不会让气氛有所好转,但也不至于让气氛变得更差。

“这就是你,习惯用最简单的话戳中对方,你这一刀扎的很稳实,因为你刺到了我心窝上。”慕少卿的声音原本很好听,但此刻却显得有些低沉和沙哑,幽幽的传进白素耳中,激起一片暮霭深凝。

“我以为你懂我,我和你相恋的时候,你护我,爱我;作战的时候,你多次不顾及安危救我性命,这些我都记得,永远都不会忘。少卿,面对这样一个你,我把你当亲人,如果我说话太狠,又何尝不是为你好呢?”

慕少卿眸色黯然,为他好?是啊!当年的自己又何尝不是为了她好。

纵使心痛如绞,却不知道该怎么自寻出路,所以只能提出分手,当时的他能够在爱情中保持理智,无非是破釜沉舟,如果生,他回来继续找素素,如果死,那就彻底放过素素,让她可以离开他,重新来过;但楚衍一招釜底抽薪,瞬间扭转乾坤,将所谓的生死危机,变得云淡风轻起来。

也许是因为慕少卿落在白素身上的目光太灼热,所以当白素侧眸看向他的时候,却惊疑的发现,那双眸子里溢满了冰寒和冷漠,那么紧迫的眼神,似乎想要把她禁锢在这片冷漠里,但同时他的眼神又很复杂,有痛苦一闪而逝,几乎让白素以为那只是一场错觉。

慕少卿面无表情道:“这世人最绝情的那个人就是你,我和你不过分手几个月而已,但你却在转身时嫁给了楚衍,在此之前有没有想过我们之间经历的四年过往?”

白素身体一僵,终是开口说道:“纵使我惦念我和你之间的过去,但那时候你在哪里呢?生病也好,消失也罢,最先跟我说分手的那个人是你,在这种情况下,难道女人一辈子孤苦伶仃,这才叫所谓的专情吗?”原来,在他的心里,仇恨楚衍的同时,也曾经埋怨过她。忽然感慨不已,一辈子痴守叫专情,几个月变心叫滥情。

慕少卿并未因为她的话心生恼怒,嘴角微微抿着,“如果当初跟你说分手的人是楚衍呢?”

“如果他跟我说分手,我的选择不会改变,转身,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忘了之前发生的曾经,试图让自己过得更加开心和幸福。”问题是,即便是她和楚衍最艰难的时候,即便她要跟他离婚的时候,楚衍也不曾跟她妥协过,更不曾主动提出离婚。

慕少卿脚步声顿了一下,但很快就再次响起:“看来我之所以败给楚衍,是因为我可以在不拖累你的情况下,选择跟你分手,但楚衍即便拉着你一起下地狱,也不愿意松开你的手。”

白素皱眉:“其实你和楚衍是一样的,你们习惯照顾我,总想给我最好的,却忘了我对爱情和婚姻一开始下得赌注有多深。可以牺牲的那个人并非只有你们,我也可以。楚衍不愿对我放手,不是因为他自私,换个角度看待问题的话,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爱的太过霸道,不允许我离开他左右,哪怕他带我走进的地方是沼泽地,他也无法把我割舍到一旁。他的爱或许没有你那么大义凛然,但女人却喜欢这种生死与共的爱情,因为我在里面读到了尊重。夫妻在共富贵的时候,是不是也应该共患难呢?”

两年后的今天,白素试图走进楚衍的世界。

如果有一天楚衍决定离开总统府,到时候他的失落将会无与伦比,即便他是那么迫切的想要离开那里。

这是很多人的通病,就算再厌倦自己的工作环境,可一旦离开的时候,总会心生落寞和不舍。

如果到了那一刻,也许在楚衍的心里,纵使他输了所有,但最起码身边还有她的存在。就像溺水的人,总要在最无助绝望的时候,事先准备好一根浮木,以便在大海中依偎相守。

两年前,他以为她死了,刹那间楚衍的精神世界塌陷了。

他在现实中如履薄冰,他在生活里了无牵挂,这种感觉她曾经有过,生不如死。

所以楚衍开始出现了幻觉,可能在他潜意识里,只有在幻觉里给他寻找安慰,他才能拥有在现实中继续生存的勇气。

白素一直觉得,楚衍看似是上帝的宠儿,其实却是一个孤独的孩子,命运的弃儿。

正如他所说,真正能被他放在手心,心里去爱的人很少,很少…所以一旦有人可以进驻他的内心,那便不是一时,而是一辈子。

“所以,你选择了他。”慕少卿冷飕飕地看着白素,似乎全身都结了一层霜,透着寒凉和凛冽。

白素轻声开口,声音冷静而理智:“少卿,你现在像是一个没抢到糖果吃的孩子。楚衍不像你,你随性,他强势;你明朗,他阴郁;他因为从小就洞悉一切,所以他不得不在现实中妥协,有时候为了某些目的,强逼自己去做坏事,他有很多的身不由己,需要顾虑的东西太多太多,所以不管做什么都需要百般权衡利弊,但你跟他就不一样了,你有追梦的勇气,可以活的洒脱无畏,我也曾想过,如果我丈夫是你的话,我们之间真的能幸福吗?是否我们的婚姻会纯净度很高,过得完美无瑕?但后来我渐渐明白,不管是哪一种爱情和婚姻,它都有一个缺口,我们总要在现实中做出妥协和不妥协。如果一个人想保持完美,婚姻中势必要有另一个人为了呵护这种完美,不断的拔光自己身上的刺,不断的在现实中战斗之后再战斗。我和你的性格太相像了,在面临很多事情的时候,不愿彼此妥协,我们有各自的坚持和不放弃,常常会因为一件事情据理力争…”

他转身看着她,一字一字道:“虽然如此,但事后每次最先妥协的那个人都是我。”

白素眸色半敛,再次开口,说的很慢,也很轻,每一个字清晰但却极有力度:“可我需要的不是妥协,而是包容和理解。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不是一个好恋人,跟楚衍在一起的时候,我不是一个好妻子;多年前,我和你在一起,楚衍远走国外;多年后,你离开,他只有在你不要我的时候,才敢鼓足勇气站在我身边。对于你来说,没有我,你还可以有很多关心你的人在你身边围绕着,但楚衍跟你不一样,他身居高位,能够跟他推心置腹的人有时候看似很多,其实很少。在我眼里,楚衍从小就缺失尊严和温暖,后来长大,他把权势当成了他的尊严,把我当成了他依赖的温暖,两者与共,缺一不可。选择楚衍,不是我在痛苦中无奈做出的将就,而是我心疼这样一个男人,也许跟他结婚的时候,我并没有爱上他,但时日渐久,我确信我深爱我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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