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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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夸赞初听没什么,只是细细品味,便会发现其中深意。

不少荣林两家共同的朋友都知道这两家的秘辛,荣蓝妈妈是林淮庆倾心多年却不得的女神,求而不得才娶了何恩淑,何恩淑对荣蓝妈妈的嫉恨几乎从嫁给林淮庆第一天就有了,而这种恨意并没有随着荣蓝妈妈的去世而消退,林淮庆冲发一怒为红颜,如今处处跟荣瑜恒过不去,A市上流阶层都在背后笑话何恩淑,一个女人该有多失败,才会这么多年还拴不住丈夫的心。

何恩淑当面夸荣蓝长得像妈妈,便是间接表达了对荣蓝的极度不喜。

在春风得意的荣瑜恒面前提自杀的妻子,在小三转正的耿娜面前提起被她逼死的正室,在荣蓝面前夸她和妈妈长得像,一句话一石三鸟,噎得三个人没了吃饭的好心情,不得不说何恩淑是个绵里藏针的厉害女人,怪不得这些年家庭地位稳固,林淮庆心中对她有愧,从不去外面花天酒地,她这个豪门太太做得十分清静。

荣瑜恒听出何恩淑的讽刺,笑里藏刀道:“哪里,令公子也越来越有林总风范,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这便是以牙还牙地损回去,你不喜欢我女儿,我也看你儿子不顺眼,大家彼此彼此。

何恩淑客气道了句“哪里”,场面功夫做到这里就差不多了,之后林淮庆便头也不回地朝着早已订下的包厢走去。

荣蓝经过何恩淑的时候,见她笑盈盈地望着她,想起这位夫人过去的寒凉行径,勉强掀了一下嘴角,算是没有失礼。

包厢在二楼,她心情沉甸甸地抬脚迈上台阶,听到前面的耿娜母女在亲密嘀咕,声音陆续传到了她耳朵里。

“妈妈,那个穿黑裙子的阿姨,是罗雨秋的妈妈吗?”

“是啊,这两个女人是闺蜜,铁了心将来要做亲家的。”

大概是因为遇到何恩淑坏了心情,进了包厢落座后荣瑜恒便笑容难觅,脸上全是一家之主的威严,他阴晴不定地坐在那里,锁着眉,女孩子察言观色,料到这顿饭是要在火山口上吃了。

荣蓝却是全无所谓,清冷的眼睛扫着菜单,刻意忽略荣瑜恒那看过来的阴沉目光。

或者更准确地说,不是在看她,而是在看她这张肖似她妈妈的脸,想到这张脸为他惹来的众多麻烦,还有别人从没有断过的闲言冷语,便心生不快。

事实上,此刻荣瑜恒确实很不高兴。

他生性多疑,不免怀疑何恩淑刚才是在有意无意地敲打他,荣蓝长着一张肖似她妈的脸,甚至长得比她妈妈更加出众,女孩子有着这样一张惹是生非的脸,是好事也不是好事,容易惹出祸事。

眼下荣瑜恒再次想到荣蓝不顾他三番五次的警告,跟林东佑私下里偷偷来往,照片上两个孩子太亲密了,搞不好已经跨越雷池吃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

女儿没有廉耻心,害得他这个做父亲的脸上无光,何恩淑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该不会是警告他管住自己的孩子,让她少出来诱-惑她那个处处优秀的儿子吧?

想到这个可能性,荣瑜恒登时火冒三丈,瞪着荣蓝所在的方向,一脸山雨欲来的架势。

这时餐厅侍者正把菜单分发给在座几个人,耿娜为了表现自己这个继母处处都是先照顾着没血缘的继女,便推让着,让荣蓝先点自己爱吃的。

荣蓝很不耐烦她这套,合拢菜单,“啪”得往服务员面前一扔:“什么最贵上什么,就这样吧。”

这话一出,荣瑜恒脸色黑沉犹如锅底,他立刻鸡蛋里头挑骨头地认为荣蓝的毛病又多了致命的一个,一个高中生花钱这么大手大脚,他荣瑜恒工作拼命到胃出血,这么努力可不是让他的女儿有畸形的金钱消费观的。

打发走服务员,包厢门关上,荣瑜恒大发雷霆。

“什么最贵上什么,我的钱是偷来的还是抢来的,让你这么挥霍?”他十分见不惯荣蓝脸上的叛逆满不在乎,拧着眉越说越痛心,“我就想不通了,谁把你教成这样了?”

荣蓝目光倔强,荣瑜恒一气不顺就撒在她头上,连点个菜都能找茬骂她,余光扫到耿娜母女俩嘴角幸灾乐祸的嘲笑,她放在桌下的手紧紧攥起。

心里越是愤怒,脸上就越是云淡风轻油盐不进,孤立无援不是一次两次了,处境再不堪,她也不允许自己当孬种。

“还能有谁,当然是我跳楼的妈教的。”她笑容刺目,眼神不羁,“我妈托梦给我,她说你给情妇买楼买珠宝,我这个做女儿的也不能太替你省着,我妈就是太省了,到了地下才后悔,当初做什么好女人呢,还不是替她人做嫁衣。”

她脸上笑着,吐出的每个字却是冰寒至极,如冰棱般一根一根戳人心。荣瑜恒气得脸都青了,他最不喜别人提起他跳楼的前一任老婆,因为她的死,人人在他背后戳他脊梁骨,骂他“渣男”,几年过去了,他春风二度生活重新走上正常的轨道,没想到这个女儿却三番五次的以审判者的姿态,给他添堵,要把他钉入道德的十字架。

真是好样的,小小年纪不学好,跟林东佑私会不但不认错,教育她不乱花钱,还敢反过来教训他!

真是反了她了!

荣瑜恒气到怒火攻心,还没吼开口,身边的妻子耿娜先梨花带雨起来,摘了手上硕大的钻石戒指,耳朵上昂贵的翡翠耳环也摘了下来,一起推到荣蓝面前,哭着哀求:“蓝蓝,阿姨有错,阿姨以后不买珠宝了,求你不要再气你爸爸了,你爸爸心脏不好呜呜呜……”

见耿娜哭得那么伤心,继女几次三番刁难侮辱她,她一心牵挂的却是自己的身体,荣瑜恒立刻心如刀绞,语气软了几分:“你哭什么?要错也是我错,用不着你跟她道歉……”

“姐姐求你不要再为难我妈妈了。”荣竹一见她妈以退为进成功收拢她爸的心,立刻也梨花带雨装起了白莲花妹妹,湿着眼睛说:“我妈妈有千错万错,可是还不是因为她爱爸爸,谁让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爱爸爸的女人呜呜呜……”

荣竹激动地扑入耿娜的怀里,母女俩哭成一团,荣媛手足无措地坐着,不安地看了荣蓝一次又一次,而荣瑜恒则是满脸痛心不忍,他突然后悔把大女儿接回来,破坏了他原本美好和谐的新生活。

荣蓝面无表情,荣瑜恒永远不会知道,有些人的泪水是廉价的,真正悲伤的人,心里下着大雨,脸上却对孩子每天温柔地笑着,然后在某个晚上纵身一跃,用毫无征兆的死,来传达她极致的愤怒。

安抚好哭哭啼啼的母女俩,荣瑜恒终于也克制住了情绪,整个人彻底冷静下来,一贯杀伐果断的目光也坚定起来。

看着冥顽不灵的荣蓝,他冷酷道:“看看你自己,好好一顿饭毁成什么样子?听到了吧?你耿阿姨说以后她不买珠宝了,既然你看不惯,那全家都省省用吧,以后你们三个的零花钱全部取消,你名下的那笔信托基金,本来你成年后可以动用,既然你打算挥霍掉,那我也收回来,等你以后成家立业以后我再给你。”

“凭什么?!”

荣蓝突然激动地质问,她本来打算A大考不上,就动用那笔钱出国,荣瑜恒突然没收这笔钱,等于折断她的翅膀,让她一辈子困在他们的牢笼里。

“那是妈妈给我的钱,你凭什么拿走?”

“你妈妈的钱还不都是我挣来的?”荣瑜恒神色一厉:“我说过不给你吗?只是晚个几年给你,你现在这个混不吝的样子,我怎么放心让你动用这么大一笔钱?”

“不可理喻!”她攥着拳头怒吼,“你有什么权利支配我的人生!”

“凭我是你老子。”荣瑜恒沉声,“我不能眼睁睁看你自己把自己毁了!”

“除了这个该死的家,没有人能毁我!”

撂下这句话,荣蓝再也受不了包厢内窒息的空气,转身摔门出去。

她像是受伤的小兽,在餐厅二楼的走廊横冲直撞,她如此渴望自由,可是荣瑜恒一句话,就让她自由的梦想破碎了一地,她想尖叫,想大声向上天控诉不公。

人生为什么那么难?为什么总是那么难?

身后亦步亦趋跟着她的是荣媛,在荣蓝摔门离开后,荣瑜恒便让她出来跟着,如今他必须确保荣蓝的所有举动都在他眼皮底下。

荣蓝正处于盛怒中,荣媛不敢靠近,然后眼见正在外面接电话的何恩淑跟荣蓝撞上,还微笑地邀请荣蓝去窗边聊一会儿。

这位林夫人似乎是个很厉害的女人呢,总觉得她的笑并不那么简单……

她会跟姐姐说什么呢?

荣媛的心中隐隐浮起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阻力很多,望深情能战胜一切。

第33章 暗

餐厅古色古香的水榭旁, 暗香浮动, 荣蓝站在窗边, 任由晚风吹拂。

风或轻柔或狂野, 一阵一阵, 吹灭了她心头澎湃的怒火,让她整个人完全冷静下来。

现实终于教会她,愤怒是魔鬼, 在她未强大之前,任何一时的口舌之快都会招来灭顶的报复,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她太年轻,年轻到处处受制于人。

她受制于荣瑜恒, 而林东佑,则受制于眼前这个女人。

何恩淑打量眼前这个五官漂亮眼神却不那么柔顺的少女,心里直叹气。这个女孩就像她妈妈一样,长着一张让男人魂牵梦绕,让女人拈酸吃醋的脸。

她那从小就优秀出色根本无需她操心的儿子, 终于到了叛逆到让她夜不能寐的年纪。

而他所有的叛逆竟然都跟这个女孩有关。

想到儿子每周周末打着学习的名义,成天到晚跟荣蓝混在一起, 那么优秀的男孩子, 竟然学会了面不改色地当着父母面说谎。

何恩淑面上和善,心里却在暗暗发狠。

父子俩看上同一对母女,若是传出去,丢脸的是她何恩淑。丈夫她管不了, 儿子是她生的,母亲管教儿子是天经地义的事,她必须做些什么,及早把那危险的苗头扼杀在襁褓之中。

“荣蓝,阿姨好久没见你了,听说你舅舅一家移民美国了?”何恩淑笑盈盈地开口关心。

“谢谢阿姨关心。舅舅一家搬去了加州。”荣蓝表现得体,尽管心情跌到了低谷,但面对林东佑妈妈,她还是振作精神应对。

她知道何恩淑找她,不只是关心舅舅一家那么简单。

她一定是有话要说。

何恩淑脸上带着长辈才有的亲切微笑:“现在还跟我们东佑经常一起玩吗?”

“我成绩不是很好,所以现在很少玩了。”荣蓝料到荣竹一定透过罗雨秋,把她和林东佑周末在一起的事情透露给何恩淑,索性痛快承认,“我要谢谢林东佑,他看我学习实在吃力,周末帮我补了几次课。”

“你这孩子,谢什么,毕竟你跟东佑从前关系好,你现在学习有困难,他帮你是应该的。”何恩淑笑着,“你转学回来以后阿姨还特地跟东佑嘱咐过,如果你学习上有困难,一定要及早帮帮你。”

“谢谢阿姨。”

荣蓝嘴上道谢,心下却凉意翻涌,林东佑的妈妈可真是个了不得的女人,三言两语之间就将林东佑对她的自发帮助扭曲成是她授意,林东佑倘若现在在场,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阿姨希望你们两个都能成材,虽然你们高中毕业以后肯定会走上不同的人生道路,以后呢,也会各自遇到合适的结婚对象,但是读书时期结交的朋友还是很珍贵的,将来东佑结婚了,就算他忘了,阿姨也会提醒他,邀请你过来一起见证他的幸福。”

对方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荣蓝又怎么会听不懂?

“如果他邀请我,我会来的。”她的笑容无懈可击,只是声音里有一丝她自己才听得出的晦涩。

“太好了,阿姨帮你转达。”何恩淑非常满意她的识趣,“东佑听了也一定会很高兴的。”

“高兴的是阿姨,林东佑却未必吧。”这次换成荣蓝脸上笑盈盈,被敲打了那么久,就算是个面团也会有脾气,又何况她?

何恩淑果然变了变脸色,荣蓝故作天真地说下去:“我还是高三的学生,除了憧憬大学没想过别的,林东佑想必也如此吧,他要是知道您现在就惦记他结婚,不知道会怎么想呢?”她笑容烂漫:“我是他同学,知道他心在远方,阿姨等着让我喝他的喜酒,我觉得这一天嘛,我跟阿姨都得等挺久。”

笑眯眯地欣赏何恩淑嘴角略显僵硬的笑,不等她再开口,荣蓝便借口有事礼貌地道别,几乎不给何恩淑任何反击的机会。

她身姿挺拔地和她擦肩而过,表情从容,好似从未被嫌弃被打击过,她稳稳地朝前走,如芒在背的感觉很强烈,她却始终倔强地不肯流露出一分沮丧。

水榭旁,何恩淑望着荣蓝纤细的背影,眉头轻皱。

浑身长刺的女孩,没有这个年纪女孩子该有的半点天真可爱。

这样的性子,不知道将来会扎疼哪个男孩的心。

会是她的林东佑吗?

何恩淑坚决否定了这个荒谬的猜测,有她和荣瑜恒的干预,这两个孩子应该是没机会再私下见面了,等到高考结束,两个人各奔前程,到时候就算是他们家长不干预,两个人也不会再有来往。

何恩淑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18岁时的感情,不过是儿戏罢了,有谁会当真呢?

***

这一晚荣蓝在公交车站吹了很久的风,她沉默寡言,大多数时候只是木然地看着一车车公交车如饥饿的怪兽从黑夜那头驶来,乘客排队上车,拿疲惫的身躯填饱野兽,然后离开,朝着万家灯火的方向驶去。

每个人都有家,或温暖或简陋或狭小,荣蓝却在想,她应该跳上哪一辆车呢?

哪一辆车会带她回家?

荣媛坐在她身边,被风吹得手凉脚凉,她不安地频频转头望向荣蓝,欲言又止。

到最后她还是忍不住了。

“姐姐,我们回家吧。”她小声请求,“你去跟爸爸道个歉,爸爸说不定会收回那个决定的。”

荣蓝低头默了一会儿:“对不起荣媛,是我连累你了。”

“姐姐你不要这样说。”荣媛声如蚊蝇,“我平时花钱的地方不多,等读了大学,我就去打工,家里就算不给钱我也能养活我自己。”

荣蓝静静地听着,不管荣媛此刻内心的真正想法是什么,但她能说出这样一番朴素的话,荣蓝还是有点感动。

“我很羡慕姐姐。”荣媛突然犹豫着开口。

“呵,我有什么可羡慕的。”

“我……羡慕姐姐的勇敢。”荣媛慢吞吞地吐露肺腑之言,“我要是也能跟姐姐一样,勇敢地反抗爸爸和阿姨就好了。看到姐姐那样跟爸爸还有荣竹说话,真的好痛快啊。”

“可是荣媛这样的,才是聪明女孩啊。”荣蓝仰头望着夜空,突然笑了,一滴泪珠悄然从眼角滑出,消失在发丝中,“你知道吗?用这种方式反抗很蠢。”

“我一直希望自己不像妈妈那样蠢。”她仰望着茫茫夜空,脸庞流露出孩子般的迷茫,“但是怎么办呢?我好像真的遗传了那种蠢啊。”

在夜深之前两个女孩还是结伴回了那个冷冰冰的家,客厅灯亮着,荣瑜恒一人坐在客厅中央,见两人进来进门,他冷沉的目光投射在荣蓝脸上,父女俩较劲似的谁都没说话,荣蓝扭过脸上楼。

荣媛没有跟上来,她知道她还要跟荣瑜恒汇报今晚她的去向。

***

隔天周一,荣蓝回家又刷题到深夜12点,睡眠不足难免精神不济,撑着把上午的课上完,吃了几口面包,她便趴在课桌上了。

其实并没有睡,一直睁着眼皮,盯着搁在桌上的手表表面,看着时针越来越靠近12的位置,心里惨淡一片。

那张折成方块的小纸条还捏在她的手心,当时针指向12点的位置,她心一狠,默默将纸条撕成了碎片。

一中的保安室。

田阿婆托邻居把她早就准备好的午饭放在了保安室,林东佑准时过来,捧着两个温热的饭盒翘首期待荣蓝的到来,他连去哪里吃饭都想好了,12点半后,学生食堂基本就没什么人了,他们可以去那里,享用一顿无人打扰的午餐。

原以为荣蓝会准时赴约,谁知接下来,他站在保安室枯等了半个多小时。抬手看了一眼手表,12点40分,林东佑俊朗的脸上掠过一丝难掩的失望。

她难道是忘了今天的约定吗?

“同学,等谁呢?饭菜都凉了,趁还有点热赶紧吃了。”好心的保安大叔催他,林东佑却苦笑着摇摇头,盯着自己的鞋面,将心里那股冒出来的失落强压下去。

“哎,这是不是你要等的女孩?”保安大叔向前方张望了一下问。

林东佑心里一喜,满怀希望地抬头,很快失望到无以复加,走来的不是荣蓝,是李汀。

他盯着李汀,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荣蓝人呢?她为什么不来?

李汀被林东佑的目光盯得有点发毛,指了指他手上的保温盒:“荣蓝让我来的。”

“她人呢?为什么不自己来?”

“她没告诉我原因。”李汀接过饭盒捧在手里,表情略有犹豫,“不过……她让我带句话给你。”

林东佑呼吸一滞,莫名有了不好的预感。

“荣蓝说……以后你们私下还是不要见了。”

林东佑心里一痛,不死心地追问:“是发生什么了吗?为什么她会突然这么说?我跟她……我们之前约的好好。”

李汀也很无奈,荣蓝今天白天就很沉默,事实上这段日子她的情绪一直很低沉,她好像封闭了自己,故意要把自己淹没在那片题海里,李汀猜想着,她在用这种方式麻痹自己。

“我也不清楚。”李汀摇头,“但是林东佑,你知道的,她那个家,每天都在发生些什么。”

林东佑终于不说话了。

这天中午,林东佑站在A班和F班中间的过道上,把饭菜搁在上面,心不在焉地吃饭。

陆续有A班同学经过,初始不明白他为什么站在这里,一见他面前香味扑鼻的梅干菜扣肉,就立刻什么都明白了,知道他是吃家里送过来的午餐,怕味道太大影响同学休息,便很有教养地在过道解决午饭。

没有人知道,他一面吃一面透过F班的玻璃窗,看着那个他熟悉到骨子里的纤细背影,跟她一起共进午餐。

荣蓝背对着他,正小口小口吃田阿婆的饭,她情绪不高,所以包一吉过来插科打诨时,她甚至没有抬头理会他,包一吉有点没趣,便找李汀搭话,李汀也没给他面子,他只好灰头土脸地回了自己位置,很快和别的女生打闹起来。

午休时间,F班还是很闹腾,只有她在的那个角落,异常安静,显得跟整个班级十分格格不入。

林东佑挖空心思地想,这个周末,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呢?

荣蓝,你可不可以亲口告诉我?

F班里,荣蓝浑然不知有一双眼睛在过道柱子后痴痴凝望她,她若有所思地尝着已经有点冷的饭菜,心里又开心又难过。

开心的是又吃到了田阿婆的手艺,难过的是,也许要辜负阿婆的期望,以后很少能够去看望她了。

她嘴里嚼着饭,心里想着,她辜负的又何止是阿婆一人呢?

“林东佑等了你四十分钟,我把你交代的话说给他听的时候,唉,你都没看到他的表情。”李汀作为这两人的铁杆CP粉,语气十分沉痛,“荣蓝啊荣蓝,你明明是个看上去很好推倒的软妹子,为什么长着一副铁石心肠呢?”

“你跟林东佑,你们还是早点认清我的真面目比较好。”荣蓝将阿婆的饭菜吃得一干二净,好似只有这样,才不会浪费老太太的一片拳拳心意。

“哎我要替林东佑问一句,荣蓝你这个负心人,过了个周末你就要自行拆CP,考虑过我们CP粉的感受没有?我说,是不是你爸又来事了?”

“老头子不来事才怪呢。”荣蓝老气横秋地戳戳李汀,收拾吃好的碗准备站起来拿出去洗,“跟我沾上的人都要倒霉,你们还是离我远点吧。”

荣蓝捧着饭盒出门,穿过长长的走廊,去公共区域的洗水池洗碗。

这个时间每个班级的学生都在抓紧时间趴着在桌上午睡一会,因此也没什么人会注意到她的经过。

她专心洗着碗筷,很快,有人端着饭盒走来,站在她身边的位置,她的手一僵,没有勇气扭过头去。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拧开了水龙头,把自己的饭盒放入水槽里,顺手把她洗了一半的碗筷捞过来冲洗,整个人沉默地像一块没有温度的冰。

他的存在感那么强烈,荣蓝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转身避开,这时,林东佑的声音在背后传来。

“你让李汀带的那句话我收到了。同样的,我也有四个字要给你。”

“荣蓝你听着。”他掷地有声地在她背后宣布,“我不接受,绝不接受。”

少年的声音刚强有力,一个字一个字火热地烙印在荣蓝心底深处,让她心悸。

她落荒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没弃文的小可爱吗?嘤嘤嘤,每天都能收到要弃文的评论,每天都要接受暴击啊啊啊,也确实没啥人看这个故事了,大家大概都被这个故事虐到了,可是亲妈表示真的好爱这个故事,我会为爱发电,坚持把这个故事写完的!!!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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