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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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将琴代语,聊写衷肠,每日见兮,慰我彷徨。

赵允旻低下头,嘴角扬起浅浅笑意。

唯有想起华琬,他会觉得温暖和宁静。

至于王芷蓉,赵允旻当然知晓此人不擅音律,甚至半点不通,待王芷蓉学成琵琶,许多事情已尘埃落定了。

话说完,赵允旻告辞回紫露殿。

赵允旻一走,张贵妃立即唤了王芷蓉过来询问。

听到王芷蓉连宫商角徵羽都不识得,张贵妃脸都青了,忍不住发起脾气,骂王芷蓉是废物。

骂归骂,骂完王芷蓉仍旧五音不识,无奈张贵妃只能再将王芷蓉送回张家,让张承安寻京城里有名的乐师教王芷蓉琵琶或者古琴,终归要让王芷蓉尽快学会一门乐器。

转眼十日过去,王芷蓉手指僵硬没有天赋,便是最简单的曲子都没学会。

相较王芷蓉的一事无成,华琬却制出了不少新奇首饰。

除了文思院里任坊主照华琬要求制的五组颜色、形态各不相同的烧蓝饰物,华琬还试着自己彩绘首饰花样并亲自打银胎和掐银丝,之后再请任坊主照彩绘花样替她的掐丝银胎上釉料。

当云岚和云清定的首饰制成时,首饰上已经不是简单利用烧蓝、瓷片进行点缀,而是直接烧出成形首饰或者首饰主体。

烧蓝首饰的颜色清透绚丽,比之花丝又是另一种极致的美。

至于赵允旻,仍旧隔三差五地到凝光院一趟,徐司监只道凝光院为六院之首,大皇子身为少监,特别关心也在情在理。

这日华琬正准备将烧蓝首饰送入宫,赵允旻又过来凝光院了。

辛苍和辛芜再懂事不过,一看到大皇子,立即放下手中事情躲了出去。

华琬说过几次,可两姐妹旁的皆听话,唯独这事当做耳旁风。

往复数次,华琬迫不得已只能习惯了。

华琬与赵允旻说了会话,想起新制的嵌蓝宝石烧蓝镯子,赶忙拿出来给赵允旻瞧新鲜。

赵允旻亦被惊艳,华琬在制饰方面的天赋确是无人能及。

可惊艳过后,赵允旻显得有几分沮丧。

华琬斟一碗紫苏饮给赵允旻,担心地问道:“殿下怎么了,可是有烦心事。”

赵允旻站在格窗前,沐浴着天光,一声轻缓悠长的叹息搅得浮光乱颤。

“阿琬,你的工巧技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如此我都不知该送什么与你,这世上最好的发饰、镯子、耳铛……皆是阿琬制的,阿琬说我是不是该为难。”

华琬忍不住笑出声,“殿下又在胡说,有甚为难的,不送便是,况且我也用不上。”

“那不成。”赵允旻走到华琬跟前,自然地将华琬揽进怀里,手心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支圆身冰玉发簪。

赵允旻将冰玉发簪轻轻地簪入华琬发髻,“我不会玉雕,宫里也没有雕玉的陀子,是以只能用解玉砂水磨,簪子没有漂亮纹样,也远不如阿琬制的精巧,阿琬会不会嫌弃。”

华琬一愣,忙抬手摸了摸簪子,不理会赵允旻眼中的情绪,摘下簪子仔细端详。

簪子晶莹饱满水光十足,周身素净唯有簪头有一朵小寒梅。

冰玉产自大燕境内的万仞山之巅,极罕有,握在手心会有丝丝凉意缓缓沁入肌肤,将盛夏的燥热驱散得一干二净。

这一切固然可贵,可最难得的是冰玉质地,冰玉与比翡翠还有冷硬,寻常陀子都打磨不动,而殿下连陀子都没有,只用了解玉砂。

纵是水滴石穿,可这得花去多少时间和精力。

华琬眼睛一红,把簪子塞回赵允旻手中,赵允旻一愣,“阿琬不喜欢?”

华琬摇摇头,“喜欢,你再帮我插回发髻上。”

赵允旻宠溺地刮了下华琬的小鼻子,微笑着将簪子重新簪回华琬发髻。

华琬红着脸劝道:“殿下有许多重要的事情,不该为这些小事费心的。”

“阿琬放心,一点不耽误事,于我而言,工巧不但能修身养性,还能寄托对阿琬的相思。”

华琬也不出殿下是不是在哄她。

“咳咳!”

工事房外传来咳嗽声,华琬连忙退至赵允旻三尺远开始强装镇定。

华琬羞的不敢抬头见人,赵允旻脸皮却厚的可以,转过身若无其事地向罗院使道好。

罗院使尴尬地笑道:“实是对不住殿下,本不想打扰二人的,只是恰好收到一封信,一时激动……下官又想着殿下和阿琬亦关心,便贸贸然过来了,还请殿下见谅。”

“罗院使多虑了,是我占了凝光院的工事房,还搅扰得华琬不能做事情,该抱歉的是我。”赵允旻谦逊的姿态尤其风度翩翩。

华琬揉了揉脸颊,刚抬头就对上罗院使隐忍笑意的目光,心中哀呼,头疼地问道:“师姐,先才您说收到了什么信?”

罗院使面上满是笑意,“是师父的,师父言她大约再过半年,就能回京了。”

“陶婶娘和小陶终于要回来了。”华琬眼睛一亮,得罗院使准允立即接过信,自去年收到的一封平安信外,就再杳无音讯,眨眼一年过去,终于又有消息。

赵允旻亦上前与华琬一起看信,看完了,华琬疑惑道:“婶娘在信中言她找到了重要的人,还言寻着合适时机会一并带回京城,殿下知道是什么人吗?”

第217章邀请

赵允旻旁若无人地拍了拍华琬脑袋,“我也不知道,待婶娘回来我们就知道了。”

罗院使扭过头,殿下和华琬这两孩子,完全视她为无物。

送赵允旻出凝光院大门时,赵允旻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阿琬再过两月满十五岁,是及笄之年,年纪不小了。”

华琬听得一愣一愣,以为殿下还会再说什么,可殿下只是抿嘴轻笑。

不明不白的话语仿若微风吹乱平静湖水,搅得华琬思绪一下乱了。

送走殿下,华琬赶不及送首饰入宫,只能先回工事房。

次日辰时,华琬将烧蓝首饰分别送至凤阳阁和萃音阁。

午时云岚戴上新首饰,神采飞扬地从凤阳阁走到御书房。

首饰在艳阳下流转美丽光芒,犹如深深浅浅的碧湖,泛起几分神秘色彩。

仅盏茶功夫便惊艳了泰半皇宫。

张贵妃按捺不住,还亲自到凤阳阁走了一遭。

夸完云岚公主漂亮,张贵妃立即命内侍唤华琬再进宫一次,新奇的首饰她岂能没有。

华琬一日内接连进宫两趟,难免疲惫,到宸阳殿时,未料还遇见了王芷蓉。

华琬收回惊讶目光,朝张贵妃见礼。

张贵妃请华琬坐后直言道:“华匠师,你替云岚制的银烧蓝首饰不一般,忽然瞧见,竟比点翠的颜色还要丰富和鲜亮。”

“下官谢娘娘夸奖,烧蓝首饰是下官初想的点子,承蒙云岚公主信任,肯让下官尝试,其实烧蓝首饰能制成,更多是文思院的功劳。”华琬垂首说道。

“华匠师谦虚了,文思院送进宫的器物摆件还能少?本宫从未瞧见过那般漂亮的,说来还是华匠师本事高。”张贵妃翘着鲜亮的嘴唇,并不吝啬夸奖。

“华匠师,你瞧本宫可是与云岚公主一样信任你,是以下次华匠师再想出什么点子,可以先告诉本宫。”张贵妃用小银勺搅动水晶碗里的冰酪,她艳冠后宫,新首饰叫云岚戴去占风头也是浪费。

“是,往后下官有新点子,一定先与娘娘说,今日下官回凝光院后,也立即为娘娘制一套烧蓝首饰。”华琬答应下。

“很好。”张贵妃满意地点点头,余光瞥见王芷蓉用不善的目光打量华琬,不禁在心里冷笑,相比华琬,张贵妃是真看不起王芷蓉。

张贵妃指了指王芷蓉,同华琬说道:“王娘子是琅琊王氏嫡支,是本宫故交之女,记得王娘子也曾任凝光院金匠师,你们二人可相识?”

故友之女?琅琊王氏嫡支?

哪一样都与王芷蓉无关啊。

张贵妃为何要为王芷蓉安排一个显贵世家的身份,华琬不懂了。

“自是相识的。”王芷蓉抢在华琬之前说道:“华匠师又勤快又有天赋,进凝光院后一直风光无限,我们这些寻常匠师,只能望其项背,在后头默默地羡慕。”

当了张贵妃的面,王芷蓉不敢造次,说的话来连褒带贬,是比原先厉害不少。

华琬朝王芷蓉微微一笑,“下官见过王娘子,当初王娘子在凝光院与下官同为金匠师,技艺不分伯仲的,王娘子谦虚了。”

王芷蓉嘴角一扬,如张贵妃一般,笑的风情万种,“技艺是不分伯仲,可惜罗坊主不看重,是以论起风光,我不及华匠师半分,譬如贵妃娘娘,需要首饰只想到华匠师,却从未想起过小女。”

张贵妃曲肘托腮闲瞧热闹,这王芷蓉大约真以为自己是贵女,想让华琬没脸也罢,竟然敢将她带上。

华琬不以为意地说道:“那时王娘子每日顾着韵兰殿,替淑妃娘娘和二皇子制首饰都来不及,贵妃娘娘自然只能想到下官。”

王芷蓉脸一阵红一阵白,她哪里料到华琬会提起韵兰殿,不能破口骂华琬,张了张嘴,把话又咽了回去。

一句话让张贵妃想起了王芷蓉与二皇子的龌蹉事。

张贵妃没好气地瞪王芷蓉一眼,“你先下去吧,本宫要与华匠师说话。”

王芷蓉咬着下唇,心下恶毒地诅咒华琬,恨恨地退下了。

张贵妃看着华琬,嘴角现出几许兴味,“说来本宫真是经常麻烦华匠师,可是除了寻常赏赐,也不知该如何感谢华匠师,下月本宫母家要在府邸办宴,打算邀请华匠师赴宴,记得华匠师曾应下庆国公府的宴席,想来华匠师不会拒绝张家吧。”

华琬抿了抿唇,“下官不敢。”

张贵妃轻笑一声,“本宫就知道华匠师懂事,帖子过些时日会送去凝光院,好了,本宫乏了,你亦退下吧,今早膳房送来不少新鲜果子,你带两篓走。”

华琬不能拒绝,唯有权且应下,到时再作打算。

刚走出宸阳殿,华琬又被王芷蓉拦下。

王芷蓉神色不耐,看来已经等了好一会。

“贵妃娘娘与你说什么了?”王芷蓉令宫婢退下,趾高气扬地乜眼看华琬。

她现在身份不同,张家重视她,不但请京城最好的乐师教她琵琶,还请了舞伎教她乐舞。

她不知道张承安之所以请人教她乐舞,是因为张承安常去勾栏画舫,认为婀娜舞姿最讨男人欢心。

每日琵琶和乐舞轮番练下来,王芷蓉是香汗淋漓,愈发身姿弱柳,叫人怜惜。

可惜她乐舞学得快,但张贵妃叮嘱再三的音律却仍旧不通。

今日张贵妃召见她,命她弹一曲琵琶,听罢张贵妃很是不满,训斥了她许久,直到华琬进殿,张贵妃才闭上嘴。

华琬对上王芷蓉的视线,坦言道:“张贵妃邀请下官赴张家下月的宴席。”

王芷蓉脸色难看,张家有她就够了,为何要请华琬赴宴,要向华琬示好?

可惜她不敢打探张贵妃的心思。

华琬见王芷蓉有些得意忘形,忍不住劝两句,“芷蓉,林馨的境况你也该有耳闻,你别重蹈覆辙。”

“林馨又丑又蠢岂能和我比,”王芷蓉以为华琬在教训她,生气地竖起眉毛,“华琬,我可与你们不一样,我有的你们都没有,你老老实实地在凝光院制首饰,现在讨了张贵妃欢喜,将来讨我欢喜,说不定能留下小命,得个善终。”

华琬皱着眉,还想再劝,可张贵妃命人寻王芷蓉了,王芷蓉冷笑一声,转身自回宸阳殿。

第218章看中

张贵妃一直认为光亮会有损她晶莹如雪的肌肤,是以没有客人时,内殿格窗总拦着层层叠叠的纱幔,颜色暗沉到压抑,张贵妃却乐在其中。

因为昏暗除了对肌肤好,还能让她那充满野心的目光肆无忌惮。

“你与华匠师不合?”张贵妃翘起嘴角,手中把玩华琬前儿替她制的宝瓶金链。

旁的不论,华琬的工巧技艺真是没得说,可惜不能让华琬成为她一人的匠师。

王芷蓉的身子在阴影中不自在地扭了扭,她想试着打消张贵妃请华琬赴宴的念头。

“回娘娘话,小女与华匠师相识已久,也不会不合了,只是看不惯华匠师借着与罗院使的关系,处处与旁人不同,当初华匠师在凝光院三番五次触犯院规,其中一次甚至人赃俱获,可罗院使仍只是小惩,反是无辜的揭举人,被重重的责罚了。”

张贵妃不以为意地干笑几声,“好,你看不惯华匠师,本宫就放心了,下月华匠师会到张府赴宴,你安生在偏院里练琵琶和那什么舞,学会如何讨大皇子喜欢,别去招惹华匠师,说不得将来她是张家的半个主子。”

王芷蓉笑容僵在脸上,欲张口询问‘她看不惯就放心了’和‘半个主子’是何意?

可张贵妃神情懒懒的不愿再理会她。

她每日里练琵琶、乐舞累到虚脱,才有希望成为大皇子妃,可华琬呢,什么都没有做,难道又有馅饼从天上直接落在她头上?

申时王芷蓉乘马车回张府,到垂花门落马车时,一不留神撞到了一位身着钏纹绫罗直缀的郎君,王芷蓉认出是张承安的嫡长子张奎,赶忙拈裙蹲身向张奎见礼。

张奎双目直勾勾地盯着王芷蓉,半晌没顾上回礼。

王芷蓉知道对方是被自己沉鱼落雁之貌迷住了,胸腔膨胀的沾沾自得和虚荣令她面上笑意更加明艳照人。

王芷蓉故作羞涩地低下头,柔声说道:“大郎君,若无事,小女便回蘅园了。”

“好好,张某唐突小娘子了。”张奎哧溜着口水,这容貌、身段、声音都是拔尖尖儿,这么一瞧去,比他那被称为京城第一美人的贵妃姑姑还要娇艳三分,他们府里何时多出位尤物,他怎么不知道了。

王芷蓉往前走两步,还不忘回头娇滴滴地朝张奎抛一个媚眼。

秋波撞得张奎小心肝怦怦乱跳,眨眼就害起了相思病,小娘子先才说她住在蘅园……

王芷蓉往蘅园走去,一路飘飘然的,张大郎虽然不学无术,可张家财力、势力皆深厚,长得也算一表人才。

听府里下人言,张大郎年不过十八,张老太爷和张承安早早为他娶了正妻,可惜张大郎正妻是个薄命的,于今年年头害急风症没了性命,年级轻轻连子嗣都没留下,不过张大郎小妾成群,压根没将亡妻放在心上。

王芷蓉脑子里电光火石地想到了先才张贵妃说的话。

是了,张大郎的正妻没了,再娶就是续弦,京城贵家鲜少有愿意让嫡女做继室的,难不成张贵妃要让华琬嫁进张家?若真是如此,华琬就是正经的张家少奶奶了。

有张贵妃和五皇子在,张家气势如日中天,而大皇子生得再好也只是张家手下苟且偷生的蝼蚁,华琬嫁进来,没几年再掌了中馈,岂不比她这王妃还要体面。

王芷蓉磨着牙齿,她非将这事儿搅和了。

……

王芷蓉确实猜到了张贵妃心思。

张奎是个不成器的,游手好闲,骄奢贪色。

可张奎再没用也是嫡长子,是张老爷和张承安最疼爱,将来要继承张家家业的。

张贵妃知道凭张奎的秉性,根本守不住家业,纵然她儿子登大宝可以帮衬张家,可张家本身也得争口气。

张贵妃一直瞧不起王芷蓉,王芷蓉不过是被二皇子玩弄过的破鞋,不但没有半分自知之明,还愚蠢的以为自己真是金枝玉叶。

王芷蓉和华琬不合,恰恰证明华琬与王芷蓉非一类人。

品行端正、容貌出尘绝俗,说不定会让张奎收了心,哪怕管不住张奎,华琬是孤女没有娘家,也不可能扒张家家业去贴补外面,唯有一心撑起整个府邸。

除此之外,华琬有从四品女官身份又与云岚公主交好,实是令张贵妃心动。

待张家宴席那日,设一个局,张奎和华琬生米煮成熟饭,事就成了。

……

赵允旻接到张贵妃请华琬赴宴消息时,还收到了彦章送进京的信。

将信递给了穆堂主,穆堂主看完惊讶道:“殿下,张家竟然如此大胆。”

“若不大胆,张家哪来泼天富贵。”赵允旻并不意外,“穆夫子,安排两人入张府。”

“是,殿下。”穆堂主对张家一向警惕,今后更不敢掉以轻心了,“殿下,彦章查到的消息,可要透露给丁良史。”

“暂时不用,丁良史一旦知道,会立即写奏折进京揭举,但现在于我们而言时机尚不够成熟。”赵允旻将信纸放在烛火上,“穆夫子,这半年,帮我多挑几个黄道吉日。”

穆堂主一怔,旋即明白过来,虽然此举是一招险棋,可他相信主子,“殿下准备好了?”

赵允旻笑道:“嗯,其实这一步是最安全和最省心的,避免齐家和张家大乱时将我们牵连进去,况且,有些事情早点定下,我才好安心。”

听到后半句,穆堂主会心一笑,“殿下,最近的黄道吉日是下月初六,算来没几日,此事定下,是否好事也快了,苍松堂可要筹备起来。”

赵允旻摇摇头,“好事暂不用急,少说得半年。”

穆夫子一脸不解。

赵允旻目光中隐有不忍,可还是如实道:“夫子,陶婶娘来信了,大约半年后回京,婶娘是阿琬的师父,我与阿琬,皆希望婶娘能在。”

穆堂主垂首道:“是,殿下与华娘子皆是重情义的,品娴这番远行,可寻到人了?”

“嗯,婶娘信中言寻到了。”

提及陶婶娘,穆堂主的目光总是闪躲和涣散的。

在遇见华琬前,赵允旻不懂,现在他明白了。

当一人决定与另一人相濡以沫时,会倾尽牵动喜怒哀乐和七情六欲的所有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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