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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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芊芊知道她想的多，这种事确实要好好考虑。“行吧, 好好工作，等我红了有钱了，带你吃香喝辣，找个小白脸……”
“你正经点！”姜唯对她很无奈，“要是被别人听到了传出去那就麻烦了。”
“知道了, 姜经纪人。”
***
上午的几场戏安排得很紧凑，每换一场戏就要换一身衣服, 妆容也要稍作改变。
剧组里的化妆师也跟着忙, 有时候顾不上，姜唯干脆自己动手给盛芊芊补妆。
上午最后一场是盛芊芊表现出她的利落干练的性格，她的服装很符合这一特制，就是总觉得哪儿不够。
“我感觉不够凶。”盛芊芊说道。
“要不把眼线加重一点吧。”姜唯提议。
旁边正在帮其他演员化妆的化妆师说：“稍微补一下脱妆的地方就可以了, 不要做大的改动。”
因为盛芊芊是过气演员，加上平时不会跟人套近乎，所以在剧组里，大家跟她不太亲近，也不够重视。当然，表面上还过得去，毕竟她是导演和陆一铭都重视的人。
不过，妆容改动这方面，化妆师双标了，叶珊的妆都是说改就改。
叶珊对自己的外貌尤其重视，作为这部都市励志题材的电视剧的女一号，她的成长过程要突出，前期的能力和外貌都稍显平庸，可她非要把自己化得漂漂亮亮的。
“符合人物设定就行。”盛芊芊让姜唯动手，化妆师有些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
姜唯手巧，并没有化得很夸张，只稍微加重一点点。就这一点点，盛芊芊的气场就更强大了。
回到片场，导演和陆一铭看了看盛芊芊，有些困惑。
“怎么感觉气场不一样了。”导演说出心中疑惑。
姜唯和盛芊芊相看一眼，不确定他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陆一铭看着盛芊芊的眼睛，笑着说：“是不是眼线改变了？”
姜唯：“是的，如果不合适，我们就卸掉。”
导演忙说：“很合适很合适，就要这样，应该早点化成这个模样。”
盛芊芊拍拍姜唯的肩膀，冲她挑挑眉。
陆一铭一看这架势，便问：“是姜唯化的？”
盛芊芊：“没错。”
陆一铭：“今天中午给你们加餐。”
“我们平时吃的也挺好的。”姜唯对剧组的盒饭挺满意，盛芊芊也说，这是她混过的最大方伙食最好的剧组，花钱方面一点都不含糊。
“还可以更好。”陆一铭说话的时候，神色不明地看了姜唯一眼。
姜唯不以为意，他已经知道她的孩子是徐弈北的，心里有想法实属正常。
这边刚说完盛芊芊，叶珊笑意盈盈地走了过来。
陆一铭看到她就皱眉，待她走近了，便说：“你的妆是不是太精致了？”
虽然叶珊的演技好，可以通过神态动作变现出人物的性格特征，但是，妆容贴合形象也很重要，不然就容易让人出戏。
“还好啊，我只是化了个淡妆。”
这些天，总有些人说姜唯长得比明星漂亮，说者无心听者有心，大明星叶珊心里不太舒服，不想被比下去。
导演贺伦直接喊来化妆师，让化妆师把叶珊的假睫毛和眼影都卸掉。
姜唯拉着盛芊芊走了，尽管盛芊芊很想围观，但姜唯不想被叶珊的眼神杀死。
这场戏是陆一铭、叶珊和盛芊芊三个人的对手戏，陆一铭只有开始出场说几句台词，然后就是两个女人的针锋相对。
可能因为心情不好，叶珊的表现不大好，NG了好几次，以至于快12点了，还没拍完。
负责后勤的人过来跟陆一铭说：“盒饭还没来，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之前陆一铭跟他说不用订盒饭，有人订了，可现在都快到吃饭时间了还没来，若是出了问题，就要赶紧去订，不然要等很久。
陆一铭看了眼时间，心里也有些担心，刚想打个电话问问，远远的便看见有一辆货车开了过来，上面是昨天他给徐弈北订的餐厅的logo。
虽然徐弈北没说明，但一看就猜到是他的手笔。
“已经来了。”陆一铭说着，看向有些苦恼的等待盛芊芊拍完戏的姜唯。
陆一铭还不知道姜唯的孩子是徐弈北的，昨天他很忙，有空打电话给徐弈北的时候，他又在忙着，一直没机会联络。之前徐弈北打电话来，也没给陆一铭发问的机会，简明扼要地说完就挂了电话。
后勤去张罗午餐，陆一铭走到导演身后，观看拍戏的状况。
好在这一次总算过了。
导演一声“咔”，叶珊便一声不吭地离开。
姜唯拿了瓶水给盛芊芊，盛芊芊台词多，说了那么多遍，确实口渴，一口气喝了小半瓶。
“她脾气还挺大。”盛芊芊说道。
姜唯给了她一个“你好意思说别人”的眼神。盛芊芊为自己辩驳：“我可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发脾气。”自己演不好怎么有脸发脾气。
对于这点，姜唯点头赞同，盛芊芊可不是小心眼的人。
刚说两句，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她们转头看过去，就看见了那辆异常显眼的货车。
车身上的logo太熟悉了。
两人走过去，大家都在兴奋地讨论。
“这家餐厅口碑很好啊。”
“口碑好是好，就是不便宜。”
“不便宜就算了，饭点去吃饭还要排队等很久。”
“等也值得，毕竟味道好，是家老店，十几年来味道一直保留的很好。”
“既然生意这么好，为什么还会……接外卖单？”
“那肯定是因为有大人物去点餐啊。”
“是也是陆一铭？”
后勤给了肯定答案：“是的，他叫我别订盒饭，也没说他订了什么，看来是给我们惊喜。”
“陆一铭！你对我们真是太好了。”
有一人开口，大家全都跟着喊。
陆一铭还在跟导演说事情呢，听到那么多人夸自己，意外的同时，有些头疼。
刚好看见姜唯也在人群中，在十几米开外的陆一铭摆摆手，说：“不是我的功劳。”
大家问：“那是谁？”
陆一铭：“一个神秘人物，你们别问，有的吃就多吃点，机不可失。”
失去这一次，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次。
今天这种作风，可不是徐弈北的风格，他估计是一时脑热。
“那你代替我们感谢这位神秘人物。”
“我可代替不了，不过有人可以代替。”
姜唯心里扑通扑通。
在一旁的盛芊芊叹气，“这追人的方式可真够老土的。”
姜唯：“……”
盛芊芊：“不过看来是个好方法。你看，有你喜欢的手撕鸡。”
***
下午三点，盛芊芊的戏就拍完了，可以早收工。
“既然你已经有约了，那我就自己回家了，不管你。”盛芊芊一脸不爽的样子，她在克制自己做绊脚石的欲望。
“时间还早，我开车送你回家吧。”
盛芊芊今天是打车来的。
盛芊芊想想也对，现在姜叙辰放学还有一段时间。
于是，闺蜜俩一边说笑一边往停车场走去。
这儿是近郊的普通办公楼，最近一个月都在这里拍摄，之后才会去高大上的扬帆国际大厦。
路边有一块空地，他们的车子都停在那边。
走近了，一辆黑色的法拉利瞬间吸引她们的目光。不一会，车门打开，徐弈北下了车。
姜唯和盛芊芊站定。
徐弈北从容地走过来，在她们面前站定，主动跟盛芊芊说：“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
盛芊芊很想翻个白眼，“做炮灰的感觉不太好。”
徐弈北：“你想要什么补偿？”
盛芊芊略显错愕，大老板果然不一样。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头像他的座驾。“你的车不错……”
她的话没说完，被姜唯偷偷掐了一下她的后腰。
盛芊芊瞪了一眼没出息的闺蜜，然后对徐弈北说：“算了，姜叙辰已经送了我一辆，你的补偿就先欠着吧。”
徐弈北颔首道：“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联系。”
盛芊芊乐意接受。
“那么，我要把姜唯带走了。”徐弈北目光凝视着姜唯。
姜唯没想到他现在会出现在这里，她不明白以前忙得一周只能见她一两次的人，现在怎么可以闲成这样。“我要送芊芊回家，你是来找陆一铭的吧，他在里面。”
徐弈北：“我是来接你的。”
姜唯：“……”
盛芊芊看不下去。“去吧，徐先生那么有心，就不要辜负人家一番好意。”
姜唯一脸鄙夷地看着盛芊芊。
是谁说要做绊脚石的？
请发挥你绊脚石的作用好吗？
盛芊芊躲开她的目光，从她手中将钥匙抽走，然后大步往前，头也不回。“我自己开车回去就好，拜拜。”
她抬起一只手背对着他们挥了挥。
“不想坐我的车？”徐弈北明知故问。
姜唯不是个喜欢说狠话的人，沉默着表明态度。
徐弈北：“你要习惯。”
姜唯：“习惯什么？”
徐弈北：“习惯我的存在。”
姜唯：“不想习惯。”
徐弈北：“这由不得你。”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辰辰：“爸爸妈妈，你们怎么还不来接我？”
徐总：“你妈妈不想坐我的车。”
姜唯：“……”
辰辰：“妈妈，你为什么不想坐爸爸的车呢？是因为不喜欢爸爸的车的颜色吗？爸爸，妈妈喜欢白色的车子哦，你的车黑黑的，不好看。”
徐总：“那我换一辆白色的。”
辰辰：“好耶！妈妈，以后你每天都可以坐爸爸的车了。”
姜唯：“我说什么了吗？我什么都没说。”
第21章
姜唯不知道为什么两人会有这样的对话, 这在以前是不会发生的。以前若是说了他不喜欢的话语, 他会沉默地看着她, 然后她就缴械投降, 自己含混着揭过话题。
最起码, 不会像现在这样……不讲道理。
两人沉默地看着对方。
姜唯觉得应该跟徐弈北好好讨论关于孩子的问题，可她不知道该怎么说，除此之外, 她有点怕跟他讨论这些。
她怕自己被说动，他不爱说很多话, 但简单的话语就能让人无法招架。
一直以来，她都不是他的对手。
昨晚她想了很多，可思绪就像一团乱麻, 一时之间理不清。
没想好就先不说。她这人就是这样，有什么事情都自个先想得清清楚楚了，才会做决定。
那边的盛芊芊已经上了车，远远跟他们打了个招呼，便绝尘而去。
“我们去接辰辰吧。”姜唯越过他身边, 朝着他的车子走去。
一路上姜唯都不怎么说话，脑袋转向窗外, 假装看风景。
徐弈北也不开口, 姜唯感觉到有几次他看了过来，在她紧张地以为他要说话的时候，他又迟迟不说。在确定他不说的时候，她又暗暗松了一口气。
看吧, 即使他不说话，也能让她的心波动起伏。
谁喜欢的多一些，谁就落于下风。
她怎么可以重蹈覆辙？
车上只有车载导航的提示声音，他对A市不熟，这辆车非常新，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
他们家的产业在B市，作为掌舵人，他应该不会离开太久。
晚上吃完饭就跟他说清楚关于孩子的事好了。
“请保持直行。”前边是个十字路口，导航贴心地提示，然而姜唯发现徐弈北换了右车道。
姜唯坐直身子，仔细辨认路线。
右车道是绿灯，徐弈北一下就右转了。
“偏离路线，正在重新规划路线……”机械的导航音，徐弈北伸手关掉，有些烦躁的样子。
时隔四年，姜唯觉得他的脾气真的越来越不好了，以前很少看见他烦躁，即使能感觉到他工作不顺心，但也不会表现出烦躁的情绪。
现在的方向跟幼儿园的方向相反，姜唯见他没有要调整的意思，不得不开口：“路线错了。”
徐弈北：“总会到达我想去的地方。”
姜唯：“可是方向反了。”
“只不过路程变得远一点。”徐弈北神色坚定，“只要等会你告诉我该怎么走就行。”
姜唯沉默，不知道他故意走错路的根本原因，好在距离辰辰放学还有一个多小时，按照正确路线走的话会提前大半个小时到达，她正愁着那段时间该怎么打发。
“好的。”姜唯不过多解读他的话，也不去猜测他的心思。
一路上，姜唯顶替了车载导航的工作。
徐弈北的情绪似乎缓和了些，有时候行到地标建筑的地方，就让姜唯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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