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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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尧自知有罪,饭后默默承担了洗碗的工作。修颉颃也明白了自己也没说对什么话,便跟着一起去刷锅了。

其实上周节目后,边尧就有些着急了。修颉颃为了帮宋儒儒竟然公开说出往事,这让边尧看到宋儒儒在他心中有多么重要的分量,可这分量越重,边尧就越着急。

边尧犹豫该不该将所知道的事告诉修颉颃,就像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会忍不住考虑很多,顾虑很多,最终都是犹豫不决。有时候他也挺痛恨自己这种性格,也想像修颉颃放弃真假一样放下自己的包袱,可他甩了几次都甩不掉。最后他能做到的,也只有不愿放弃宋儒儒这一点。

“颉颃。”边尧问他,“如果你喜欢一个人,但你的家人反对,你会怎么办?”

修颉颃放下刷子看向边尧,用一副“这题我会”的表情看了他一眼,“我喜欢宋儒儒,不就是你一个家人反对吗?反正我也反对你!那你要怎么办?”

“要是很多人都反对呢?”

“那我就喜欢她更多。”修颉颃继续刷锅,“这样她就感觉不到别人不喜欢她了啊。”

“要是连你自己也不能喜欢了呢?”

修颉颃定定地看着边尧,然后放下刷子,双手在胸前交叉比了“”,幼稚地说,“我拒绝回答对手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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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儒儒虽然知道修颉颃父亲出轨,也知道他父亲意外去世,但她看今晚的气氛俨然是一个超级雷区,提者即死啊!那修颉颃怎么还在节目上给说出来了呢?虽然出轨和去世肯定是伤心事,但若是连提都不能提,必然有着更为惨烈的故事。

边教授理解宋儒儒第一次来他们家就遇到尴尬气氛,肯定会好奇。想来儒儒也不算太外人,便稍稍透露了一些信息给她,“颉颃的父亲情况比较复杂,所以颉颃妈妈不怎么愿意提到他的。”

出轨对女人的伤害是毋庸置疑的,孟秋不愿意提及宋儒儒也能理解。她点点头说:“但我知道他父亲已经过世了。”

“过世是过世了,可给他们母子的影响不太好……”边教授含蓄地说,“颉颃的父亲不是文物专家,而是一位指挥家,以前在B市很出名,所以风言风语、人言可畏你也能想象。”

“可能我离开B市时太小了。”宋儒儒摇摇头,“很多事都不记得了,也不认识什么有名的指挥家。”

“那你算命的本事都是你师傅教的?”边教授忍不住问她,“我还以为是你父母有人学这个呢。”

“我记得我妈妈以前好像在音乐厅工作过……”宋儒儒回忆了一下,“里面有各种乐器,钢琴啊,小提琴什么的……”

边教授点点头,“也许你妈妈会知道颉颃的父亲呢,不过知道的话也不是什么好事,不知道也罢。”说着他友情提醒宋儒儒,“在我们家,除了颉颃的父亲外,小三啊,情妇啊,也是绝对不能提的。”

宋儒儒连连摆手,划清界限,“我以后可不会常来,论文的问题我就去学校找您谈。”

边教授啧啧嘴,笑得颇有深意,“年轻人,话可不要说太满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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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给大家留了个问题,就是给儒儒大肉粽的人是谁?

一部分同学说是修爸爸,然鹅我明明写了两个男人啊,一个高帅一个矮胖,一个给了肉粽子一个给了绿豆糕,你们能不能好好审题,你们这样的话语文考试的阅读理解令人担忧啊!

另一部分同学让我感动,看文认真,审题仔细都猜到了是八卦村的姬师傅,关键词:绿帽子,胃口好,咋们村,书记

但是!有最后一小部分同学,他们的答案是——边教授?!这就让我很悲哀了。。我的心情特别复杂,想一个人静静。。。

PS,下一章特别肥还有你们喜欢的强吻,恩,就酱。

64,我愿意承认我错了

PART 64

宋儒儒和边教授一直谈到晚上十点,论文才有了大致的方向,因为明天还有事,她不敢耽搁太久,记好笔记就起身告别。邀请宋儒儒来家里是躲不过边尧的,但若要论送她回家,可就没有边尧什么事了!

这让边尧很是后悔,当初修颉颃跟着考古队到处跑,年初奉命回来前是拜托了边尧选房子。若是边尧知道买房子还能买出姻缘来,哪还能轮到修颉颃?眼下边尧只能目送宋儒儒离开,还要被迫欣赏修颉颃挥手告别时骄傲的小表情。

车子开上马路没多久,修颉颃就机智地对身边的宋儒儒说,“你困了吧,那你睡一会,我可以开20码。”

“我今早五点半就起床了,忙了一整天,现在就想快点回家休息。”宋儒儒哭笑不得,谁忙了一整天后还想在路上慢慢磨蹭?

“哦。”修颉颃默默开车,过了一会在等红灯时他问她,“我是不是有点笨?”

若是别人问这个问题,那宋儒儒必然要客套一下,但修颉颃这么问,宋儒儒就把客套省了,“是的。”

修颉颃点点头,“我好像是没有遗传到我妈妈的优点……”

宋儒儒话到嘴边没有说出口,修颉颃的情商应该也没有遗传他亲生父亲吧,毕竟一个能婚后出轨的男人应该并不会没情商。

修颉颃好像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心中的想法,他立刻说,“我不像我爸,我不会和他一样移情别恋的……我可以发誓!”

“你本来就不像他。”宋儒儒瞧他紧张又严肃的样子有些好笑,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

修颉颃稍稍一愣,“你怎么知道我不像他?”

宋儒儒指了指他的脸,“因为你长得很像你妈妈啊,唔,只有鼻子高一些,更好看些。”

修颉颃的脸微微一红,五官就更加柔和温暖了,“你也很好看啊,你像你妈妈吗?”

“像的。”宋儒儒点点头,“不过你见不到我妈妈了……”

红灯闪绿,修颉颃发动车子,他的目光平静地直视前方,声音轻轻的,像羽毛轻拂水面似的小心翼翼,生怕碰伤她分毫。“你分不清左右是因为你妈妈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在她的认知里,修颉颃可不是一个在情感问题上聪明的人,他的联想素来天马行空,驴头不对马嘴,但这一次不算太偏。

“能让一个人留下阴影的事一定和最亲近的人有关,特别悲伤的事,特别高兴的事,特别难忘的事,都只是因为那个人特别而已。”修颉颃语气平和却又很认真,“对你来说很特别、特别重要的人,应该是你的妈妈。”

“我还以为只有边尧才能理解这种心情呢……”她自嘲地笑了一下,“竟然会是你先发现。”

“也许他更理解吧。”他扬起嘴角浅笑了一下,笑容暖暖的,透着小小的骄傲,“但我更关心你,所以当然是我先发现。”

“好吧。”宋儒儒佩服地点了点头,“看在今天我知道了你的一些秘密,那我就告诉你一些我的秘密。”

“我左右不分不是因为我妈妈,我从小就分不清,尤其是紧张的时候。后来我妈妈出事的时候,她让我去打电话、去找人,我也没分清方向,结果跑错了路。”这件事她从未对除了月真师傅以外的第三人说过,就像修颉颃回忆往事一样,他们只能清晰地回忆故事,却不敢去回忆当时的感受,“但师傅说那都是注定的事,无论怎样我妈妈都会遇到意外的。”

“那你很难过吧?如果没有跑错的话……”

宋儒儒摇摇头说:“师傅算过的,她说我命中有劫煞,注定是要自己长大,我妈妈也一定会早早离开我,和我跑错没有关系。”

修颉颃皱起了眉头,清亮的眼眸变得幽暗深沉,“这不对啊,宋儒儒,如果跑错路是一件没有关系的事你就不会提啊,就像你不会告诉我那天你穿了什么衣服,因为那才是无关紧要的事,你既然说了就证明你知道并不是没有关系的事。”

整整二十年,宋儒儒只得到过“没有关系”这个答案,她第一次听到有人对她说“是有关系的事”。她心头微微一揪,后悔与修颉颃分享故事了,他这人可真没情商,听到这样的故事不是应该先安慰她吗?

可修颉颃在情商方面就是笨,他既坦然面对,也不打算回避。哪怕宋儒儒已然冷脸沉默,他依旧坚持说道,“就算意外本身与你无关,但你确实跑错了路啊,你没有找到人也是事实。”

车窗外的夜晚霓虹流光,比二十年前明亮多了,那时候的深夜特别黑,黑到宋儒儒每次回忆时都会觉得寒冷刺骨,明明是初夏却感受不到任何的暖意。

“你懂什么啊!”宋儒儒有些生气,不知道是在气修颉颃不会察言观色,还是气自己没有办法反驳他。“那天晚上一个人都没有,那么晚了电话亭也关门了!而且那条路是刚修好的街道还没有人住,我不可能找到人的!”

她倔强的时候像个孩子,脸红脖子粗地争辩,可每一句话都说不到关键,只是拼命不断地说着,仿佛说得越多才能越不心慌。

“你总是说命中注定,就因为这个吗?”车子一路开到了他们居住小区,修颉颃索性将车停在路边。他按亮车顶上方的照明灯,橘色的灯光下,宋儒儒连眼睛都泛了红。

“本来就是注定的啊!意外是注定的,我跑错也是注定的!”她硬着脖子分毫不让地吼了一声。

“这不是注定的啊。”修颉颃丝毫没有因为她的态度改变观点,“人怎么会注定犯错呢?犯错就是犯错,你要是分得清左右你就不会犯错。如果你没有跑错,就算你找不到人,那你也是对的,可是你确实错了。”

“那、那……”宋儒儒的手心又冷又热,冷的是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畅,热的是她急得一手是汗,只能使出“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技能。“那关你什么事!”

修颉颃有些委屈地说:“是你主动和我说的……”

“我收回!”宋儒儒幼稚地说道,“你就当我没说过。”

修颉颃特别不能理解吃了吐的行为,“说了就是说了,怎么收回啊。发生的事也不可能改变啊,我们只能走过去,不能回避。”

“好啊!”宋儒儒瞪了他一眼,凶巴巴地说,“发生的事不能改变,那你之前说过你不喜欢我也收不回了啊!”她解开安全带,开了车门就跳下去。

宋儒儒长这么大不是没有被人追过,哪个追求者不把姑娘捧在手心里宠着、惯着、依着,就算她不讲理又如何,他也得迁就她啊!何况、何况是这件事,这件事谁都没有资格说!谁都不能说!

修颉颃赶紧追上她,他腿长脚快,三两步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宋儒儒狠狠一甩手,没甩掉,只好转身瞪着他,她眼底红红的,但气势一分不减,“修、颉、颃!你放手,我不想和你说话!”

他不但没有松手反而还握紧了几分,勒得她骨节生疼,“我是说过我不喜欢你。但宋儒儒,我愿意承认我错了!”

他说完这句话才缓缓松开手,宋儒儒怔怔地看着他,夜晚起了微凉的风,他额前的碎发被吹乱,露出明如秋月的眼眸。喧嚣缤纷的城市夜晚,那双眼眸却胜过一切灯火,繁华与热闹都与他无关,他人如明月,心如明月,是黑暗中深邃的宁静与至美。

“那句话我也没有做到,无论是说的时候,还是说了之后,我都没有不喜欢你,我每一天都在想你,每想你一次就喜欢你多一分。”

“但我确实错了,因为我说了连自己都做不到话,说过的话不能收回,我喜欢你的心也没有收回过。”

“宋儒儒,我喜欢你,从我遇到你的第一天,我就对自己说,修颉颃,那个姑娘就是你的终极目标啊。”

夜凉如水,风中云影一闪,露出了皎洁的月亮,距离中秋不过几天,此时的月亮只差一点点就可以完成圆满的归宿,可是差一点就是差一点,终究不是圆满的。他站在树影与月光下,一半是昏昧一半披着清辉。

他像一柄沉寂千年的宝剑,极致的宁静又无比的坚硬,他一丝不苟地默默喜欢她,可他严肃的态度又分毫不让,犯了错就是错,他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同样的宋儒儒也不能回避。

宋儒儒感到有温热的液体就快要涌出眼眶,像是被什么刺穿了心脏,疼得她止不住想哭,可心里却又像被火烤似的,暖得发烫,两种极端的感受让她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你喜欢我也没用!”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用疼痛让自己镇定,“那就是注定的,我就是没有错!一切都是注定的!我遇到你也是!”

修颉颃的目光变得冰冷起来,宋儒儒看出他生气了,尽管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生气,哪怕是她骗他的时候他也只是失望和难过,并没有生气。可现在他眼里的愤怒让她禁不住全身一阵阵发冷,她不确定是因为夜露深重还是因为他寒意刺骨的双眼。但她不愿意服输,也不能服输……她不可能接受命中注定是不存在的,她更不可能承认她犯了错。

“好。”他声音凌冽地回答她,突然向她逼近,她有些害怕地向后仰去,他却一把钳住她的腰,力量大得完全不顾她被捏得生疼。他欺身狠狠吻住她的嘴唇,不同于上一次的温柔谨慎,而是一手控制住她的腰一手扳着她的下巴狠狠啃咬着她的唇瓣,他的双唇透着可怕的怒火与炽热。

宋儒儒觉得自己快要被他拗断了似的,脑子里混乱如麻,就连双手都止不住地颤抖。她一直忍耐的眼泪终于大滴大滴地掉落,落在他的手背上,丝丝冷冽,修颉颃微微一怔,松开了双手。

他狠下心决绝地看着她哭红的小脸,“如果一切都是注定的,那我强吻你也是注定的吗?这样的答案真的可以让你面对所有问题吗?”

“啪!”宋儒儒凌厉地挥手甩了他一个耳光,她像一头在荒漠中孤独的小狼,即便还没有长出锋利的牙齿,即便因为孤独而心中恐惧,但亦不能低下自己骄傲的头颅。“你刚正不阿,你人品高尚,那是因为你没有亲眼见过亲人在你眼前死去!”

而她见过,她目睹了那场大火一点点吞噬夜晚的黑暗,那是她第一次知道,火也是会让人觉得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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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常灰常肥的一章,用我顽强的左手打出来,从天亮到天黑,感到人生的走马灯在眼前闪过……

PS。上一轮好像有个问题没回答,就是大家都问我蒸饭包油条是什么,我怀疑可能是地方语言的差异,南京把蒸熟的糯米饭包裹油条榨菜啊(或者甜口的加糖)叫蒸饭包油条,它在其他地方可能教粢饭,饭团……

65,双子座都是花心大萝卜

PART 65

宋儒儒不是没有想过是自己跑错了路,她也不是没有承认错误的勇气,对她来说那是心底最深的伤痛,是谁都不能去触碰的禁忌。她可以允许自己的心打开一条缝,但那道伤口在层层堡垒之中,走进她心里的人也只能绕墙叹息。

她只是太害怕承受失去的痛苦了,尤其是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她一生的圆满幸福好像都在前六年里经历完了,那一场烈火像昙花般在深夜绽放在深夜凋敝。她在世上只有一个亲人,也只有一个人爱她,可那份爱也随着火光熄灭而消失殆尽,她还那么小,不知道该如何一个人走完余下的生命,她只能相信一切都是命,命里她是孤单的,她是注定要失去母亲的,她只能独自成长、独自去走漫长的路。

经历磨难有些人会变得更加坚强,有些人变得一蹶不振。宋儒儒不想要磨难,也不想要磨难后的凤凰涅槃,简单和平不好吗?平安喜乐还不够吗?她又不是真金不惧烈焰,她会疼,会伤心,也会害怕。没有谁可以要求她在磨砺后必须成长、必须一往无前,她能够维表面的坚强就已经很难了,凭什么还要求她心如磐石?

她已经开始尝试不被失去感所影响,也开始接纳喜欢和依恋,但要求她走出阴影变为一个充满正能量的人,很抱歉,她做不到。也许待她走到岁月的尽头,她也可以用阅尽千帆的历练长叹一声,说一句释怀,可不是现在。

因为对宋儒儒来说承认错误不难,难的是重新开始,她不怕艰难,可她面对的却是一条无法重新开始的路,那么留给她的只剩下背负错误、背负痛苦、背负无尽的责难。如果那一天可以重新开始,她一定愿意认错,从一早起床她非要穿公主裙开始,到她中午要吃肉粽子,再到晚上她哭着跑错路,每一件事她都愿意认错。她愿意穿运动裤,她愿意吃甜粽子,她也愿意再跑一次漆黑的夜路,那都不要紧,只要可以重新开始。

可偏偏却不能,因为生命是一趟单向的列车,哪怕在路途中脱轨、相撞也只能粉身碎骨向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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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定的不眠夜里,宋儒儒与修颉颃都在生气。只是两人生气的方式截然不同,修颉颃因为失眠索性起床看书,挑了一本他之前觉得晦涩难读的专业书,再冲上一杯黑咖啡打算看一整夜。宋儒儒则在家开了一瓶酒,搬出自己的全部家当,开始算命。

首先自然是简单粗暴的星座,像分蛋糕一样地将全世界72亿人口划分为12种,也就是说每6亿人都持有一种相同的命运,一起发财,一起走桃花,一起水逆的时候可能会造成局部世界的瘫痪。

听起来有些不科学,但宋儒儒不在乎,反正她是火象星座的射手,修颉颃是风象星座的双子,这可是两个极端对立的星座,像光与影一样互相依存却又永远不可能重叠。双子座素来孤独冷漠,射手表面看起来阳光又有活力,压抑太久的阴郁遇到晴朗,乍见之下怦然心动是常有的。但他们都有深藏的伤痕与天生的自信与孤傲,明明内心都渴望被关爱,但却不会去表达,也不愿意承认,身陷一场迷雾中的混战,最后矛盾爆发。

神婆批语:乍见之欢,不得善终。

接着是她又一门独门绝技——塔罗牌。宋神婆段位高,惯用大小阿卡那混合牌阵中的生命之树牌阵。此阵共有十一张牌,宋儒儒的切牌是逆位杯10,说明她想给自己树立一个强硬的形象,但实际内心脆弱。她忍不住轻叹了一声,像她这般有天赋的神婆世上可真不多,半仙也好,神婆也罢,这些头衔她都受之无愧!

牌阵列好后宋儒儒一一翻开,其中有四张牌都是关于感情的,爱好牌是杖2,说明放弃心中的感情会给她来带好运,也就是俗称的“情场失意,商场得意”。此外,个性牌是愚者牌,表示放弃感情可以释放问卜者的个性,使之更加聪明。机会牌是星星,暗示着放弃感情可以获得自信和理想。最高理念牌是逆位恋人,代表了眼下的感情会使问卜者迷茫焦虑,失去生活的目标。

神婆批语:一趟浑水,早走早好。

最后压轴的必然是宋儒儒承袭自月真师傅的周易八卦。可她只有修颉颃的生日却没有出生时间,不过她之前上山的时候月真师傅就和她说过,修颉颃的八字与她最是冲克,她是火命,修颉颃是水命,水克火没有什么可算的,注定的水火不容。况且大量的事实也都证明,他们俩就是不适合,即便她心中有过动摇,也有过悸动,可命里注定的事她也没有办法。

就像二十年前她那么痛苦,那么渴望能够求得一丝希望,最终也不过任由命运摆布。所以如今她心中的欢喜,在命运面前又有什么意义呢?

神婆批语:天生冲克,无力回天。

她抬手摸上自己的双唇,隐隐有些酸疼,是方才被修颉颃狠狠咬的一口,似乎破了皮,舌头舔过时有铁锈般的淡淡血腥气。

他是属狗的吗?竟然还咬她!

她气呼呼地拿起酒瓶灌了一大口,哪知酒精一烧,下唇火辣辣得疼。她忽地有些想哭,刚才他是带格式表白了吧,他说他错了,说他喜欢她,他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地说,他喜欢宋儒儒。

可他就不能好好表个白,还偏偏要去触她的逆鳞,关键他不仅仅是触,他是拿着老虎钳打算拔掉她的逆鳞啊!他难道不知道她会疼,会流血,会伤心吗?他不是喜欢她吗?要是真的那么喜欢的话,是不会舍得让她难过的,所以啊,他一定没有那么喜欢她,都是骗人的。

毕竟双子座都是花心大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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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颉颃一杯黑咖啡喝完,书也看了足足两章节。他捏了捏眉心,即便此刻心情如此糟糕,这本书还是那么晦涩难看,丝毫不能分担他的烦躁。

回家之后他一直在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他是不是不应该残忍地戳穿她,而应该像月真师傅那般安慰她,那样她才不会愤怒和伤心吧,也才会不讨厌自己吧。

可他觉得即便宋儒儒因此讨厌他,他也不能任由她自欺欺人。因为他执着真假时与她现在一模一样,觉得世界本就应该如此,如果不是他们就拒绝接受。他知道放下心中的包袱很难,但却必须要那么做。

他们理直气壮地给自己画了一个“安全区”,只愿意在圈内活动,外界的一切胆敢触犯便是杀无赦。可他们却忽略了一点,“安全区”很舒适、很稳定,却不会有惊喜,也不会有快乐。

他为了能够喜欢她,选择告别他的“安全区”,可宋儒儒却仍然留在其中,不愿意迈出一步。是她还不够喜欢他吧,但修颉颃对此却并不难接受,因为付出感情是他的个人意愿,如果对方愿意回应自然是好的,可若是不能也没什么不对的,倘若喜欢变成了一件双向的事,那便会少掉太多美好的情愫。

喜欢晴朗的天空,喜欢落雨的夜晚,喜欢高山和流水,喜欢平原与江海,可它们都不会给予回应,但喜欢的心却不会改变,因为付出感情最先得到回报的一定是自身,温暖又幸福的感情,在付出的一瞬间就会带来前所未有的欣喜。修颉颃想让宋儒儒感受这份欢喜,付出本身就是幸福,没有回应不代表失去,她的感情也并非无所寄托。

他啊,一定要让宋儒儒明白,没有什么是注定的,人算不如天算,可天算也不如人为。

然而这个夜晚还有第三个失眠的人,那就是边尧。让他失眠的原因有两个,首先自然是饭后修颉颃的坚决态度,其次便是餐桌上孟秋的反应。

虽然上次不慎将温惜的身世说漏了嘴,可今晚餐桌上他却并非无意为之,十年前边尧就知道在家里是不能提及往事的,倒也不仅仅因为那是挨了一顿拖把的教训,而是出于对孟秋和修颉颃的关心和保护。十年后,他故意为之也是为了想试探如今孟秋的态度。

很不幸,和十年一样,关于修翼的任何事都是孟秋的死穴。

有心结是常事,但有死结就不一样了,边尧的任务迫在眉睫,他要不惜一切代价阻隔宋儒儒与修颉颃之间的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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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尧啊,亲妈真的心疼你,拿着卖白菜的出场戏份,却要操着卖白粉的心~o(╥﹏╥)o

66,我看您今天印堂发黑

PART 66

宋儒儒约莫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睡着,但她不敢贪睡,定了闹钟浅睡三四个小时就起来了。虽然她和小尼姑约好是今天下了节目才去医院换班,但她总是不放心,还是趁早去了一趟医院。

这次月真师傅苏醒的时间又长了些,检查后各项指数都正常,医生就将月真师傅从重症监护室移去了普通病房。宋儒儒这才彻底安了心,中午和小尼姑一同吃了饭,才去电视台录节目。

边尧昨晚琢磨了一夜该做点什么,以至于今天化妆师给他上妆时连连摇头,拼命给他盖黑眼圈。没一会宋儒儒和修颉颃一前一后地来了,边尧本是忧心忡忡的,可朝两人那么一瞧,双眼啪地一亮,就连黑眼圈都在强光下消失无踪。

这两人的状态和昨晚告别时不一样啊!尤其是修颉颃,昨晚那叫一个趾高气昂,今天俨然是蔫了。宋儒儒则全程用鼻孔看他,一个正眼都没给,仿佛修颉颃是某种她很讨厌的食物似的。

边尧歪头想了一下,莫非是老天爷在帮自己,他想了一晚上要如何阻隔他们,结果一夜过去他们自个就闹翻了?求仁得仁啊!

宋儒儒在后台刷微博的时候,天下公子和周礼伯也都陆续来了。因为吕德讲师只是特邀嘉宾,所以这一期节目除了常驻嘉宾维持不变,特邀嘉宾换了新人。

周礼伯这次特意带了一篇论文来与修颉颃讨论,两人立刻将后台的画风变成严肃的学术研讨会。天下公子因为上次节目对宋儒儒心怀怨念,可他刚一走近宋儒儒就给了他一记照亮全宇宙的白眼,天下公子不敢贸然再惹她,只能暂时老实坐在一旁。

没过一会儿走廊传来一阵脚步声,脚步声重叠交错由远及近,听起来不是一个人,伴随而来的还有两人别具特色的对话。

“这个电视台可真大,书记,咱们回去也盖一个电视台吧!”

“我看行,咱们村节目可丰富了,回头再请一些明星来,收视率一定好!”

宋儒儒不但觉得两人的声音耳熟,就连对话里都透着一股熟悉的味道,难道是……她正想着,休息室的门咔哒一声打开,两张洋溢着热情的熟悉面孔出现在宋儒儒眼前。

“宋博士!修专家!好久不见啊!”

这一声响亮的招呼连修颉颃都放下论文看过来,“姬书记,姬师傅?”

“你们怎么来这里了?你们是特邀嘉宾?”在宋儒儒的认知里,整个八卦村都和历史文化没什么关系吧?

姬书记很是自豪地说:“我们八卦村可是全国赫赫有名的历史文化名村,自从有了修专家的乾坤剑,文王庙的香火就更旺了!”

姬师傅向来是书记的迷弟,书记说天是蓝色天就是蓝的,哪怕乌云蔽日他也可以带上蓝色墨镜看世界。所以书记一发话,他立刻昂首挺胸地在一旁敲边鼓,“所以节目组特意请了书记来发言,传播一下咱们村的文化底蕴!”

修颉颃一向对别人的话深信不疑,连连点头,“原来如此啊,这是好事啊!”

宋儒儒暗暗白了修颉颃一眼,看他那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样子,就知道他的大脑只有一根筋。她大步走上前,还故意把修颉颃往旁边一撞,凑到姬书记和姬师傅面前嘿嘿一笑,压低声音说,“我怎么觉得是你们花了钱主动要求上节目,要给村里打广告啊?”

“……”姬书记和姬师傅当场被戳穿,面面相觑有些尴尬,不过姬书记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当初修颉颃拆穿八卦镜是赝品时他都临危不乱,何惧这点小尴尬?姬书记很是爽快地拍了拍宋儒儒的肩膀,坦荡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小姑娘不要这么聪明,会让人下不来台的!”

被挤到一旁的修颉颃侧目看着宋儒儒,心里有些纳闷,她明明很聪明啊,那为什么会在简单的问题上固执犯傻呢?

想到这里,修颉颃又想起了自己肩负的重担,他重新挤进包围圈,对着宋儒儒义正言辞地质问,“就算你猜到他们为什么上节目,可你也没有算到他们今天会来参加节目啊!况且姬书记并不是被安排上节目的,而是他发挥了自己的主观能动性要求上的节目,说明世上的因缘际会都是由个体的主观意愿产生的,并非是命运的安排。”

姬书记并不是第一次和修颉颃打交道,可每一次都像第一次那样让他感到生命的无限精彩!他蹙眉轻声问宋儒儒,“宋博士,修专家讲的是什么,我怎么好像听不太懂……”

宋儒儒沉着脸冷冷地说:“正常人都听不懂。”

姬书记左瞧瞧,右看看,退后两步给姬师傅使了个眼色,姬师傅也回应了书记一个“我懂”的眼神。原来隔了这么久修专家还没追到宋博士,可见感情的世界不但不讲道理,也不讲学问,知识并没有什么力量啊!

边尧自然也将此尽收眼底,他适时地端了一杯咖啡走过来递给宋儒儒,“儒儒,喝咖啡。”宋儒儒接过咖啡正要离开,修颉颃却还不罢休,一把将她手中的咖啡夺了过去,不仅如此还直接仰头喝了一大口,他的上唇沾着一圈奶泡,像个熊孩子似的继续发出灵魂的叩问:“你看,你能算出边尧要给你咖啡吗?你能算出我会抢你的咖啡吗?不能!”

宋儒儒神情由惊愕变为愤怒,又逐渐平静,末了还淡淡地笑了一下,“我是不能,但我能算出另一件事。”

“什么事?”修颉颃得意地昂着头,任由宋儒儒算出什么他都要强行打破,让她算无可算。

宋儒儒握起拳头,两手轮流咔嚓咔嚓地捏着关节,“我能算出来,你要再出现在我眼前,可能就没法录节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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