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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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你那是金口玉言 !

PART 97

这段日子宋儒儒本就心力交瘁,夜里淋了雨,吹了风,再被修颉颃往心上戳了一刀,第二天醒来时就觉得头重脚轻,于是她问高队长要了感冒药吃。

“你要是病了就休息吧。”高队长看她抓起药丸一口就吞了,有些不放心她的状态。

“不是大毛病,就是着凉而已。”宋儒儒端着一杯热水咕嘟咕嘟喝下去,烫得胃里暖和极了,“再说,我昨天半夜才说服他们,万一今天他们又变卦了怎么办?我还是去现场看着吧。”

高队长冲她竖起大拇指,“我可真佩服你,咱们全队谈了一周他们都没松口,你竟然随便几句话就解决了。”

宋儒儒不喜欢搞自谦那一套,当即就纠正了高队长的话,“话虽然不多,但字字玑珠,句句良言,怎么能是随便的几句话呢?”

高队长连忙道歉,“是我说错了,你那是金口玉言 !”

宋儒儒左右看看,故作随意地问高队长,“那个……修颉颃呢?他不去现场吗?”

“他在查资料,说过一会再去。”高队长说完过来人似的一笑,一副“你就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的表情。“我还真是不懂,你们俩表面互相攻击,背后相互关心,这是什么新情趣吗?”要说口是心非高队长也不是没见识过,只是看他们俩的状态是真刀真枪的互怼和互相无视,难道现在谈恋爱套路这么多?

“都是他先攻击我的。”宋儒儒有些委屈地说。

高队长回忆了一下,认同地点点头,“这倒也是,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之前和我说你的时候简直把你夸上天,所以我一开始都没想到会是你……”

宋儒儒听出话里的深层含义,不爽地挑了下眉头,“没想到是我?”

高队长说多错多当即决定还是谈工作好,工作使人进步,工作使人幸福!“我们还是去现场吧,已经开始好一会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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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发掘工作从东坝村开始,但八卦村的村民也一个没少地聚在沟渠边,宋儒儒远远看见姬师傅就先去了八卦村这一边。姬师傅正在埋头看手机,宋儒儒叫了他一声他才抬起头来。

“看什么呢?”宋儒儒笑着问。

“看车呢。”姬师傅说着把手机拿给她看,“等文物挖出来,游客就多了,那些旅游大巴车可都要提前订货的。”

论经济头脑,宋儒儒是佩服八卦村的,今早雨停天气晴好,八卦村早早地就热闹了起来,看样子又是吸金捞钱的一天啊。“哎,昨晚姬书记说你们村很早就建了图书馆和音乐厅,我上次来的时候怎么都没去过啊。”

“图书馆还在,音乐厅没了。”姬师傅放下手机抬手指向远处,隐约可见一栋波浪形房顶的建筑,“就是那里,盖了三年都没人去,只好改成大剧院跳舞了。”

以八卦村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一般是不会出现投资失误的,宋儒儒有些不解地问,“不应该啊,你们没做宣传?”

“其实这事有点邪乎。”姬师傅左右看看没有人,低压声音说,“音乐厅刚落成书记就让我去请乐团和指挥家,结果啊……”

他的声音越说越低,宋儒儒禁不住屏息聆听,哪知说到关键之处姬师傅却突然大喊一声,“哎呀,修专家你来了啊!”

宋儒儒扭头一看,原来是姗姗来迟的修颉颃到了现场,正和高队长在沟渠另一侧指挥现场。姬师傅对修颉颃的专业能力是一百二十分的信任,发掘的先机让给了东坝村,总得打听打听局势,连忙顺着堤坝下沟渠爬到另一侧。“修专家,你读懂龟甲上的字了吗?”

修颉颃淡淡地点了下头,“看懂了部分,是一些关于战争和祭祀的内容。”

“战争?祭祀?”姬师傅的大脑飞速运转,“那我们发展相关文化产业要怎么做啊?”

修颉颃可不是文化顾问,抬手就指向隔着沟渠的宋儒儒,“那你得问她。”

宋儒儒被他遥遥一指,有点心脏被击中的意味,两颊正微微发红的时候,他继续说完后半句,“因为她专门忽悠人不责任。”

“……”宋儒儒低下头抿了抿嘴,两手交叠捏骨节,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得饶人处且饶人,哦不,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人欲挖其坟必先来找死。“修老师,老子说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你要是总这样得理不饶人,就是有违天道啊。”

修颉颃隔着沟渠自觉安全,对宋儒儒的摩拳擦掌不以为然,悠哉地把后半句补完:“可是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奉有余。孰能有余以奉天下?”

宋儒儒冷冷一笑,“无以人灭天,无以故灭命,无以得殉名。不要以为天隔得远远的,就可以任意妄为。”

“庄子蔽于天而不知人。”修颉颃回击她用的是荀子批判庄子的话,末了还补充一句,“制天命而用之你不知道吗?”

“天道运而无所积,故万物成;帝道运而无所积,故天下归。”宋儒儒反驳道,“你牛逼你厉害你还能创造万物不成?”

“你怎么还信奉老庄思想啊。”修颉颃挑起平淡儒雅的眉梢,语气带着些许的惊讶,随即就自我开解了,“也是,你本来就是研究玄学的……你这么信奉老庄玄学,应该起名叫宋玄玄,宋庄庄啊……”

“我叫宋儒儒又不是因为我研究儒学!”宋儒儒大吼一声,“我的儒是谁念为儒逢世难的儒!”

她话音刚落,高队长眉头一动,小声念出那句诗的后半句,“谁念为儒逢世难,独将衰鬓客秦关……”

默默观战姬师傅戳了高队长一下,疑惑地问他,“你们搞研究的人都这么吵架吗?吵架还得背书啊?”

高队长赶紧摇手撇清干系,“我是实践类,他们俩才是理论类。”

“你那个儒也是儒生的儒啊。”修颉颃分毫不让地说,“孔子说,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天都没有说过自己做了什么,你还要替天发言吗?”

宋儒儒的步步忍让只换来他的咄咄逼人,现在修颉颃却蹬鼻子上脸,越来越起劲了!反正她已经亏欠他了,欠多欠少他都得理不饶人,还不如亏欠得多一些,这样她划算点。“好啊,我是不能替天发言,但我可以替天行道!”

她唰地把外套拉链一拉,撸起两边的袖子,学着姬师傅下坡的方法想抄近路过去揍他。修颉颃却一个潇洒地转身,无视她的愤怒。宋儒儒火大心急,明明还有一半的高度,就不老实地直接跳下去,哪知她今早人就晕乎乎的,往下跳时脚底一软竟然崴了一下。

“唉哟——”

一米多高的堤坝不算高,可她是头朝下的栽法,扑通一下整个人扎进渠底,摔了个狗啃泥。

修颉颃已经走了几大步,听到她的叫声急忙转身,高队长已经先他一步跳下沟渠,拉起了倒栽葱的宋儒儒。昨夜下了雨,沟渠里零星积着些小水洼,被扶起的宋儒儒一身狼狈,摔得一脸泥巴。

“没事吧?”高队长问她。

宋儒儒摔懵了,也不知道哪里疼,也不知道哪里脏。

修颉颃大惊失色,一个跃身就跳下沟渠。无奈他腿太长,又一时用力过猛,不仅跳过了宋儒儒所在的位置,还正好蹦进一个水洼里,刚刚抹干净脸的宋儒儒迎面又被溅了一脸的泥浆。

这下宋儒儒也不懵了,她再次抬手抹掉嘴上的泥巴瞪了修颉颃一眼,咬牙回答高队长的问题,“我没事,反正有人不想见我,要么跑得远远的,要么落井下石,我有事也只能自己扛。”

“我……”修颉颃想解释却也不知从何说起,除了学术辩论外他的思维向来会慢一些,尤其是在宋儒儒连珠炮的时候,他往往还没理解上一句,她的下一句就已经蹦出来了。他懵了三秒,只说出一句话,“我不想见你你也不用往沟里躲啊……”

“好,我以后躲得远远的,尽量不在您眼前出事。”宋儒儒咬牙切齿地说“修老师,修专家,您工作重要,还是快回去吧!”

姬师傅虽然知道他们之间闹别扭了,但也没想到问题如此严重,而且这次还不是宋博士嫌弃修专家,而是双方嫌弃啊!他现在也不敢随便劝和了,选择退后两步自保为上。

姬师傅连连后退和一个跑来的考古队队员撞了个满怀,他健壮的身躯差点没把队员撞飞,队员也顾不上他,踉跄站稳后急匆匆走到沟渠边对着下面的人喊话。

“高队长,沟渠以西什么都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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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老师,不作就会有老婆啊,你懂不懂???

98,你在肺里啊!

PART98

虽然东坝村在发掘范围内一无所获,但未免遗漏,高队长还是让队员向下继续挖掘,同时扩大范围。可到了第二天还是毫无发现,这下八卦村全村都沸腾了,就差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了。

午饭后姬书记就来考古队通知,晚上在八卦大酒店安排了宴席,请考古队全队参加,为八卦村即将发掘遗址而庆祝。

“修专家和宋博士呢?”姬书记派发完请帖,独独不见那两人,好奇地问高队长。

“在楼上开会呢。”高队长说着扁扁嘴,似乎对上面的情况并不看好。

高队长的预感不是没有道理,昨天他们俩吵了一架,宋儒儒又栽进沟里,眼下基本是你死我活的状态。姬书记对昨天的事也略有耳闻,便没去找他们,托高队长带话请他们务必出席。

宋儒儒摔的虽然没有伤口,但膝盖结结实实跪了下去,现在两条腿上都是淤青,走路也有点不灵活。虽然她也不想见修颉颃,但一早边教授就来了电话,询问她工作进度,她没办法只能拖着残躯去修颉颃的房间和他开会。

昨天宋儒儒摔了之后,修颉颃就怂了,人老实了几分,也不敢继续找事了,但脸上还是闹别扭的表情,那表情很复杂,有点后悔又有点不甘心,有点矫情又有点犹豫。

宋儒儒一边翻看他最近的成果一边提问,“这行是什么字啊?”

“是关于成汤、大甲这些殷商先王祭祀的内容。”修颉颃虽然嘴上在回答问题,但目光却一直盯着她的脸左看右看。

“你看什么呢?”宋儒儒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你不是不想看吗?”

他抬起手轻轻在她额头右边点了一下,“你这里肿了……”

“嘶——”宋儒儒倒抽一口凉气拍掉他的手,“肿了你还戳!”

“疼吗?”他很低很低地问了一句。

“你头朝下摔一个试试?”宋儒儒对于这种明知故问的问题懒得回答。

修颉颃不吱声,目光下移到她的腿上,“腿呢?”

宋儒儒不耐烦了,“还能不能好好工作了?”

“你不想和我说话?”修颉颃动动嘴,嘀咕了一句。

“你都不想见我,我干嘛和你说话啊?”

“我想见你的……”他弱弱地说了一句,“我就是不能原谅你。”

宋儒儒见他这副模样,到嘴的狠话也说不出口了,“对你来说,你都不关心我妈妈和你爸爸的事,只是关心我放弃你吗?”这个问题她想问很久了,但因为修颉颃一直闹别扭,所以她也没有机会问他。她能够理解他不原谅自己,却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过问她妈妈的事。那是让她觉得愧疚万分,觉得自己卑微到不配和他在一起的理由,他却一个字都没有问,只是问她为什么要放弃他。

修颉颃眨了一下眼睛,澄澈的眼眸像一汪不沾尘世的清泉,“世界上很多人对我来说只是一个符号或是几个标签,有的我不认识,有的我不熟悉,他们的人生我没有参与过、更没有了解过,我既不能对他们做出评价,更不能对他们的行为和人生做出评价,所以他们对我而言都是认知以外的存在。就像你妈妈,她对我来说就是宋佳宁,是和我父亲一起出事的人,是让我父母婚姻破裂的人,此外她还是你的母亲,但我从没有见过她,也对她一无所知。与我有关系的人,只有我父亲,还有你,我父亲欺骗了我,所以我曾经痛恨他,而你放弃了我,所以我无法原谅你。”

“我只在乎出现在我生命中的人,只关心占据我内心的人。”他说着伸出自己的拳头比划,“我的心只比你大一些,要装我的家人,还有青铜器,还要替你装不开心的事,还有……”

宋儒儒觉得眼前的他渐渐模糊,像一张洇开的水墨画,烟雨朦胧,墨色缥缈,“还有什么吗?”她嗓子闷闷地问他。

他抿了抿嘴认真地看着她,她最近好像瘦了,也憔悴了,气色不像之前红润有活力,她是因为他才这样的吗?可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有说,她怎么就难过成这样了呢?

“还有你,但我最近不想把你放进去了,所以你被关在隔壁。”

“隔壁是哪?”宋儒儒揉揉眼睛,有些茫然。

“是肺啊。”他皱起眉头看她,“你不知道心脏在左边,右边是肺吗?”

“那我为什么在肺里?”她飞速地思考了一下,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典故和根源。

修颉颃抬手戳了戳自己的右胸,“因为最近想到你这里就气得疼,所以你肯定在这里。”

他是真的很生气,生气自己伤心了、难过了,想着不要见她却又忍不住关注她的一举一动,没出息得令自己羞愤,可把他气坏了!

宋儒儒低下头浅浅笑了一下,不在心里就不在呗,反正她还住在肺里,那里空荡荡的就她一个人,多自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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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乐器演奏会在周末的傍晚如期举行,边舜也重新获得了参加的机会,她有一场古琴独奏和一场与阮咸的双人合奏表演。

温惜对古乐器演奏一向不感兴趣,虽然边舜没有因为她真的失去参加资格,但她始终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边舜,索性买了两张票拉着穆扬去现场支持。

“你要是想刷票房可以包个场啊。”穆扬对古乐器更没兴趣,而且大好的周末本来是要去舅舅家吃饭的,童小悠答应了要给他做烤鸡腿,现在却要来听弹琵琶,看着台上的琵琶他就想到又脆又香的琵琶腿,一个劲地咽口水。

“包场?”温惜挑起眉头很是不满,“我又没欠她那么多,两张票就是我全部的愧疚之情。”

“价值两百块的愧疚?”舞台上的琵琶弹得铿锵有力,穆扬饿得忍不住换了姿势。

“两百块还不够?”温惜哼了一声,“当初要不是她嫌我麻烦我也不用搬出寝室,那时候刚开始走秀,被经纪公司扣完本来就没多少钱,还要自己租房子住……”

穆扬凑过来笑眯眯地说:“你后来不就搬来和我住了嘛……”

“就是因为便宜了你,我才觉得自己亏大了。”温惜气得两手骨节咔咔响,“所以我只能出两百块的愧疚费!”

演奏会进行到三分之一的时候,温惜和穆扬就没出息地睡着了,根本没等到边舜的表演,等他俩醒来已经是压轴独奏曲了,演奏家恰恰是阮咸。

温惜上学期差点挂科就是因为选修的古琴课一节没去,后来她对阮咸这个人讨厌,自然连带着古琴也讨厌,所以这倒是她第一次听阮咸的演奏。

阮咸弹奏的是十大古琴曲中最为出名的《流水》,清澈的泛音配上活泼的节奏,将流水的动态描绘得生动至极,音韵扬扬悠悠,犹如见到淙淙铮铮的寒流,清清冷冷。行云流水的调子忽地进入跌岩起伏的旋律,大幅度的上下滑音让人有坐危舟过巫峡,目眩神移,惊心动魄之感,仿佛身处万壑争流之中。

穆扬忍不住倒抽一口气,戳了身边的温惜一下,“不得不说,她弹得真的很好……”温惜一动没动,穆扬侧目看去,她已经听呆了。待到琴曲音势大减,犹如轻舟已过,势就徜徉,流水之声复起,她才怔怔地回过神来。

“听傻了?”

温惜摇摇头,伸出自己的两只手正面看看、反面看看,然后抬头问穆扬,“我应该不是她的孩子吧,我的手根本弹不出这样的曲子。”

“你是不是觉得她是你妈妈也没那么糟糕?”穆扬看出她眼神中闪过的犹豫和后悔,“其实你之前那么说她是有些过分的,不管如何她是将你带到这个世界的人,为了生下你也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十月怀胎一朝分娩,那种痛苦她总是为了你才忍受的。”

温惜还记得自己上次和阮咸的对话——

“我恶心你为我牺牲那副模样!你以为这样就是为了女儿不顾一切的伟大母亲了?”

“我比你想象中更讨厌你。你为我所作的一切都让我觉得是虚情假意。”

唔,好像是有点过分。

“你也没必要一开始就将她放在敌对面,这样她做什么都是错的,你对她也只有恨意。”穆扬了解温惜的性格,她是极度的爱憎分明,风风火火,可真的恨一个人时她自己也是痛苦的,“你不必去接受她、原谅她,但你总可以去了解她,了解她是怎样的一个人,再去考虑她值不值得你接受。”

温惜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看着台上还在演奏尾声的阮咸,收尾的曲调快而有力,旋律由低向上,最后结束在宫音上,尾音清越,令人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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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修老师你有本事作,那就有本事被怂啊喂!

PS,因为上周是周六按摩的,所以明天继续更新啊

99,是叫修翼!不是修跑道!

PART99

演奏会圆满结束,所有参演者集体谢幕后观众开始陆续离场。阮咸退到后台就被几十个个粉丝围着送花要签名,边舜替她拿过礼物和捧花,心中暗暗有些羡慕,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像阮教授一样琴艺高超,得到大家的喜爱。

“舜舜!”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边舜抬起头就看见爸妈和边尧走到了后台。边尧看她手捧着鲜花故意逗她,“哎哟,咱们家舜舜这么红啊,都有粉丝了?”

“这都是阮教授的。”边舜瞪了他一眼,“你是故意挖苦我吧。”

边尧贱兮兮地点点头,“恩,不错,长大了,也有自知之明了。”

孟秋嗔怪地拍了边尧一下,“就你整天没个正经。”

边尧叹了口气,从身后拿出一小束花来递给边舜,“呐,怕你太可怜,所以给你买了一束花。”

边舜将阮教授的礼物放在一边,接过属于自己的花束低头嗅了一下,她嘴角噙着笑却嫌弃地看了边尧一眼,“你工资那么多才买这么小的花?”

“我的工资用处可多了,哪能浪费啊。”边尧啧啧嘴指着花说,“我本来就想买一朵,现在都咬牙给你买了十朵,你还不满意!”

他们兄妹打闹成团的时候,阮咸走了过来,对着孟秋和边立心礼貌地点了下头,“舜舜今天表现得特别好。”

“那也是您教得好。”孟秋夸赞道,“她和您比差得远了。”

“她还年轻,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阮咸话说到一半忽地停住,孟秋和边立心不明所以还认真地等着她把话继续说完,阮咸尴尬地笑了一下继续说,“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弹得不如她好……”

“那是您谦虚。”边尧凑过来说,“您的琴技太厉害了。外面有个人也听傻了呢!”

阮咸疑惑地看向边尧,边尧努努嘴示意她出去看看。

阮咸放下手中的花束,走出后台。人流匆匆的后台走廊上只有一个人倚着墙懒懒地靠着,一双大长腿一会晃晃左边一会晃晃右边,还不耐烦地抓了几下头发。

阮咸忽地眼眶一湿,疾步走上前,声音带着不敢相信的沙哑,“你、你也来了?”

温惜有些不自然地直起身子,目光到处游走,然后梗着脖子丢出硬邦邦的一句话,“我就是来和你说一声,你弹得还不错,好好加油哈。”

她的话说得既不符合她们的身份关系,语调也是尴尬的生硬,但阮咸却因为这句话潸然落泪,“好,我会加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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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大酒店就在村中心的八卦湖畔,姬书记在湖景VIP包厢订了三桌,落地窗外湖光山色,霓虹斑斓,偌大的圆桌上是山珍海味,饕餮珍馐。姬师傅还要开酒,被高队长拦住了,“明天一早大家都还要工作,饭菜我们好好吃,酒水就不必了。”

考虑到考古队的工作事关八卦村的将来,姬师傅便不再劝酒了。修颉颃和宋儒儒依旧是别扭的状态,各自吃饭不说话。

姬书记冲姬师傅使了个眼色,姬师傅心领神会,端着酒杯就来找他们俩敬酒。“宋博士,修专家,你们俩和我们八卦村有缘,我今天必须得敬你们一杯,你们以茶代酒就好了。”

宋儒儒端起面前的茶和姬师傅碰了个杯,姬师傅笑眯眯地说,“宋博士,我看你和修专家也没个下文,小姑娘总不能把青春白白浪费啊!要不你考虑一下姬书记的儿子吧,也是海归博士,一表人才,还家财万贯!”

宋儒儒是什么人,两眼微微一眯就瞧出姬师傅和姬书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当即就配合地说,“听起来很不错啊!”

一旁的修颉颃脸色阴沉地说:“青春是用来学习奋斗的,怎么会浪费呢。”

“学习奋斗什么时候都可以做,但是恋爱总得在最好的年纪啊。”姬师傅说着哼起了小曲,“喝最烈的酒,恋最美的人……”

“青春应该读最好的书,做最难的事。”修颉颃一板一眼地说道。

“哦……”宋儒儒拖着尾音点点头,“那你之前干嘛追我呢?”

“追你不就是最难的事?”修颉颃骄傲又别扭地反问她,“是你没有好好学习,也没有做最难的事。”

宋儒儒啧啧嘴,摸摸下巴,“我觉得你说的很对,我应该迎难而上的。”她说着看向姬书记大声说,“书记,你快把令公子介绍给我,我去追他,挑战一下最难的事。”

修颉颃脸色一变,“这怎么是最难的事呢?”他都说自己追她是最难的事,那她应该来追他啊,怎么是追别人呢?”

“那不然呢?”她挑了一下眉头,“反正你一直喜欢我,我追你又不费劲,当然不是难事。”

修颉颃猛然起身,饭也不吃了,茶也不喝了,气鼓鼓地说,“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难呢!”

宋儒儒强忍着笑意摇摇头,“不试。”

修颉颃虽然没喝酒,但白净的脸庞却被气红了,他脸红的时候连带着耳垂都是粉色的,眼眸比平日还要黑亮,眉头拧巴在一起,嘴巴也抿成一条线,别扭又可爱。宋儒儒心里痒痒的,唔,原来她喜欢的人长得这么好看,就连生气都这么可爱啊。

她也跟着他站起来,只是迈步向姬书记走过去,边走还边拿出手机,“书记,快把微信推给我,加了先聊聊。”

修颉颃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她两只胳膊,将她拽到自己怀里还不够,抬起手来把宋儒儒拎得两脚悬空,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提溜了起来。

宋儒儒两脚乱蹬也没能着地,虽然她是故意气他,可这么被人拎起来也太丢脸了吧!可修颉颃却绷着脸全然不顾众人的惊呼,直接把她拎出包间。

“修颉颃,你把我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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