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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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看,班昭定是自己早早做了寡妇,就盼着天下女人都和她一样守寡才好,所以才会写《女诫》。吕老师,您不会真的认为女人就得一辈子相夫教子吧?那您抛头露面上节目可不太好哦!还有天下公子,您这么懂相亲市场行情,难道您一把年纪还在相亲?那我觉得您可能才是低配吧。”

论怼人,宋儒儒根本没在怕,尤其是天下公子这么low的直男和吕德这样心态畸形的妇女,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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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尧担心他们三人的对话再进行下去宋儒儒就要舌战群雄了,赶紧把话题扯回来,“大家讨论得这么热烈,看来女巫师的身份还是很特别的。修老师,您还见过其他朝代的巫师墓葬吗?”他说着递给修颉颃一个眼神,可修颉颃一直死死瞪着天下公子和吕德,根本没在看边尧。

边尧只得尴尬地将话题转向省博专家周礼伯,“看来修老师不太清楚,周老师您知道吗?”

周礼伯摇摇头,“这倒真没有过,巫师在各个朝代都并非上等职业,墓葬形制较低所以难以保存。这位女巫的墓葬规格在庶民中算上等,尤其是从陪葬品可以看出她生前积蓄颇多。”

一听这话,天下公子便又来抖机灵了,“刚才修老师说唐朝早已不盛行《桑林》了,那老妪哪来的积蓄啊,这巫女该不会中途改行了吧……”

修颉颃被宋儒儒规定在节目上禁言,所以看着她与两人争执也不能开口,眼下他终于被点名,有了说话的机会,立刻拿过话筒严肃又认真地说起上一轮的话题,枉费了边尧好不容易才把话题扯开。

“博士是一种学历等级,只要考上博士就是博士,哪里有什么男女之分。”

天下公子认为只要是男性便应该认同自己,面对修颉颃的呛声有些意外,“修老师说笑了,难道你喜欢女强人,喜欢女博士不成?”

“我喜欢啊!”修颉颃中气十足地回答他,“她能成为博士和强人说明她聪明能干,这是优点,又不是缺点!”

宋儒儒瞬间就红了脸,她别过脸去不看修颉颃,他还真是厚脸皮,无论到哪都把喜欢挂在嘴边,这么大人也不知道收敛!

边尧瞧出来了,这小子现在是到处给自己加戏啊,真真不能小觑了!但边尧碍于主持人的身份并不能参与互怼,只能保持中立的状态,尽可能缓解冲突,维持节目的正常进行。“其实大众把女博士归为第三类人,也是长久以来对女博士的刻板印象。其实无论是工作还是家庭中,男女地位本就是平等的,不必非要分出高下,男主内女主外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天下公子嬉笑着问自己的盟友吕德讲师:“吕老师,难道您希望您儿子找个女博士做媳妇?每天早出晚归,不做家务也不带孩子?”

“我可不喜欢,孩子的教育离不开母亲,要是一个母亲连孩子都不带,那算什么女人啊。”吕德讲师蹙眉摇头。

“那您多虑了。”宋儒儒笑了起来,“我不知道您儿子见过活的女博士和女强人没有,您这样嫌弃,只怕是小学生担心北大和清华抢自己该怎么办吧。”

吕德讲师一脸过来人的得意表情看向宋儒儒,“你还年轻不懂事,等你到了我的年纪,结了婚有了孩子就知道了,女人太有事业心,家庭一定不和睦,肯定要离婚的。”

这话是中年人的杀手锏,但凡他们说不过别人时就搬出这座大山,没有知识储备就用经验强行取胜,也不管自己的经验是对是错,反正要把所谓的“中年智慧”发扬光大,仿佛宋儒儒只要此刻没能年长二十岁就没有资格反驳她似的。

☆、55,你还是欠我人情吧!

PART 55

宋儒儒一时语塞,按道理说吕德比自己年长,尊重长辈是中华民族的美德,可遇到这种长辈怼吧不懂礼貌,不怼吧怕她祸害苍生,最可怕的是他们一旦使出“我有经验你不懂”这一招,基本就等同于耍无赖了。

创业不如考编制,我有经验你不懂。

结婚生子最重要,我有经验你不懂。

丈夫出轨忍一忍,我有经验你不懂。

他们根本没在和你辩论,纯粹是倚老卖老,偏偏宋儒儒还真就没有那些“垃圾”经验。

远处的修颉颃见宋儒儒蹙眉为难,心头微微一颤,若要有理有据地反驳吕德倒也不是不能,只是……

有些话要说出口并非易事,每个字都像滚烫的烙铁,吐出时总会将喉腔烫得鲜血淋漓。可他真的很担心宋儒儒,明知道她很厉害不会被人欺负,却还是会忍不住担心。修颉颃喜欢看到她笑,因为她生气的样子凶巴巴的很吓人,而且她只要一生气就不爱理他,就连哄温惜的那三招都没用!

天下公子见宋儒儒无话可说,立刻就获得了精神胜利,“牝鸡司晨,终究不是长远之计。”

“井底之蛙,终究还是目光短浅。”宋儒儒虽然不能反驳吕德,但回敬天下公子一句还是毫无压力。

天子公子此刻有吕德的话做盾牌,自然刀枪不入,“吕老师都说了,你还不懂事,只怕井底之蛙另有其人。”

宋儒儒深吸一口气,看来今天她不大开杀戒是没办法了,年纪大了不起啊?传播这种不正确的三观,年纪大也只能说明跟不上时代了!

哪知她还未开战,修颉颃却先她一步开口。他看向吕德讲师,一双黑眸亮若星辰,清亮的声音犹如碎冰击玉。“吕老师,我母亲和您差不多年纪,她结过婚也有孩子,是一位很要强也很有事业心的女性。他们结婚十年后因为我父亲出轨,我母亲就提出了离婚。”

他这话一说,吕德讲师以为他是来助攻的,连忙附和,“这就是我说的女人太有事业心,家庭就是不和睦!”

修颉颃虽然语气淡淡的,但每个字都掷地有声,“后来我母亲遇到了我的继父,他鼓励我母亲去追求自己的事业,为了让她可以安心工作,继父还时常请假在家照看三个孩子,他们的感情非常好,我们家也特别和睦。”

“其实这么多年,我母亲一直没有变,她始终在追求自己的事业,也始终是要强的性格,而变的只是她身边的人,所以影响家庭和睦的并不是有事业心的女性,而是那些认为女性不应该有事业的男性,他们本身才是导致家庭不睦的真正原因。”

吕德讲师和天下公子哑口无言,吕德不甘心地追问了一句,“也许你母亲和你父亲不离婚,只要她多照顾家庭,化解了矛盾,你可能比现在更幸福呢?”

修颉颃摇了摇头,“不会的,因为我父亲去世了。”

宋儒儒一下怔住了,她全然没有想过修颉颃会为了帮自己反驳吕德在节目上将往事和盘托出,那是他的沉疴旧疾,是他的往日伤疤,原来他并非一个没有风吹雨淋的人,他睡梦中的啜泣也并非装可怜。

她想起他说的话——“我不可以是真的可怜吗?”

宋儒儒想,或许修颉颃并没有给自己加戏,相反的,他将很多故事都藏在心里,像个自闭的小孩子躲在黑暗的角落里独自一人给自己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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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一结束,天下公子和吕德讲师黑着脸离开,边尧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温惜揪去了后台。周礼伯因为对唐墓颇感兴趣,散场后还在与修颉颃讨论问题。

宋儒儒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动,静静地看着侃侃而谈的修颉颃,他认真又专注地向周礼伯讲解自己论文的观点,仿佛节目里的小插曲丝毫没有影响他的情绪。

但她却看出他清亮的眼眸里有着淡淡的悲伤,像是皎月当空却有乌云掠过。他还是受了伤的,揭开伤口与人分享血淋淋的过去并非一件易事,就像他放弃原本的黑白世界一样,每一次都很艰难,却又不得不那么做,只因为她比过去更重要。

等他和周礼伯谈完话,他才稍稍松懈了精神,明亮的眼眸黯淡下去,流露出疲倦的神色。

“修颉颃!”她叫了他一声。

忽地听到她的声音,修颉颃一下抬起头来,这才注意到宋儒儒竟没有走,他向周围看了一圈,边尧和温惜都不在!“你在……等我吗?”

“恩。”宋儒儒应了一声,从座位起身走过来。因为上节目所以她精心化了妆,化的是符合秋天气息的枫叶妆,腮红和唇膏都是南瓜色系的。修颉颃指了指她的嘴唇问:“你的嘴巴有些发黄哎,啊!你的脸色也发黄……你最近是不是肝不太好?”

宋儒儒有时候真的想不通,修颉颃这个人聪明的时候像个无所不知的奇才,可他蠢的时候又是真的蠢,耿直起来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但替她出头时又变得高大勇猛。

他难道不知道她不是那么容易被欺负的人吗?

她闯荡江湖这么多年,独自坚强地生活,她从来都不需要谁来保护她,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宋儒儒是不需要别人帮助的。

可她为难的时候他却不管不顾地往前冲,不会喝酒却要替她挡酒,不会与人争辩就自揭伤疤,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呢?

宋儒儒怀疑修颉颃是不是精神分裂啊?在他的身体里同时住着两个人,一个负责睿智,一个负责天真,要说两者有什么共同点的话,便是他们都喜欢着她,睿智的那个用尽心机接近她,天真的那个用尽全力保护她。

喜欢她是一种本能,本能地去关心她的生活,留意她的一举一动,他是个根本不认识什么是流浪包、也分不清唇膏颜色的直男,但他依旧会努力学习如何让她开心,他会为了她的一句话换车牌,替她读书讲解知识,为她按摩穴位,去收集她喜欢的易学书籍。

这世界哪有人真的因为不会就不对喜欢的人好呢?不过都是不够喜欢的借口罢了。只要是放在心上的人,再笨拙也会努力去做,哪怕是用伤害自己的方式也要让对方不被伤害。

她深吸一口气回答他愚蠢的问题,“是啊,我最近没怎么睡好。”

“为什么?”修颉颃担忧地问。

“因为你啊。”宋儒儒仰头看他,一字一顿地说,“因为你,我总是没办法安静下来。”

修颉颃低下头小声问:“那我是不是也不能打电话了,只发信息可以吗?”

“你发信息也有提示音啊。”宋儒儒有些哭笑不得。

“那我给你写信吧!”他扬起嘴角笑起来,明亮的双眼里闪着许多小星星,“写信就没有提示音了。”

宋儒儒想起了头顶有小星星的长颈鹿,它很幸福却又很孤单,它有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藏,却又不知道别的小动物喜欢它。

它在黑暗里闪闪发光,像一颗闪亮而不自知的明珠,静静等待某一天有人为它拂去尘埃、视若珍宝,为了那一天它会一直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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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电视台时,宋儒儒问他,“你开车来的吗?”

“恩。”修颉颃点点头,然后立刻说,“其实我也可以坐地铁。”

宋儒儒大步向停车场的方向走去,“那你送我吧。”

修颉颃微微一愣,赶紧快步跟上她,“你是不是因为没睡好,想在车上补觉?”

“是啊是啊。”对于修颉颃的脑回路,宋儒儒一向不与之争辩,“所以你开慢点,我就能多睡一会。”

“那我开20码吧。”修颉颃笑着说,他忽地想到了什么,“对了,边尧被温惜拽走没事吧?”

“没事的。”宋儒儒耸耸肩,“伤筋动骨也就一百天。”

宋儒儒走到停车场,才看到修颉颃今天开的车竟然是NM250,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因为我今天是先带温惜出去的,所以就开了这辆车……”

“带温惜出去你就开250?”她撇撇嘴,“那你的新车留着干嘛?”

“留着等你。”他认真地说,“我不想让其他人坐你坐过的位置。”

宋儒儒一言不发,拉开副驾驶的位置就坐进去,修颉颃以为自己又说错话了,只好默默上车,做一个安静的司机。

车子以20码的速度缓缓在道路上行驶,宋儒儒靠在车窗上似笑非笑,隔了好一会她突然开口问他,“你还想吃排骨吗?”

“想啊。”他不知道宋儒儒为什么这么问他,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再说。。

宋儒儒抬手指向前方不远处的一家东北筒骨店,“那你在前面停车吧,我请你吃排骨,算是谢谢你今天帮我。”

“你不用谢我的。”

“我不想欠你人情。”宋儒儒说道,毕竟她有过两次失败的经验,欠他人情日后被讨债往往更吃亏。

修颉颃眨了下眼,一脚油门踩下去,瞬间提速到80码,车子风一样地从筒骨店门前飞驰而过,“那我不要吃排骨了,你还是欠我人情吧!”

毕竟,他也有两次成功的经验啊!

☆、56,原来还有这种操作?

PART 56

温惜虽然下手狠,但尚且知道分寸,毕竟边尧是主持人,得靠脸吃饭,所以她特别温柔地没有打脸。

边尧自知有错,可还是觉得自己挺冤枉的,无妄之灾啊这是!

“那你认阮教授了吗?”他扶着椅子想坐下歇歇,哪知屁股刚一沾上坐垫,立刻疼得弹了起来,想想已经住院的穆扬,边尧竟有几分庆幸与欣慰。

“怎么可能!”温惜正拿着锉刀修指甲,刚才不小心弄断了食指指甲,真是心疼死她了。“我让她回答两个问题,她一个都答不出来。”

边尧揉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腰问:“你不会问什么了什么奇葩的问题吧。之前你不是问过穆扬如果地球爆炸先炸哪里?”那阵子穆扬天天学物理,就差复读高三了!

“我就问她我爸是谁,就这么个问题,她都没回答我。”温惜吹掉指甲的屑屑,叹了口气。其实别看她成绩不好,但心里透亮得很,这世上的感情莫若爱恨情仇,喜怒哀乐,若是连她的父亲是谁都不能告诉她,那肯定没什么好事。“我想过了,我要么是私生女,要么……”

边尧好奇地睁大眼睛等着温惜的后半句,她却卖起关子,啧啧嘴不说了。

“要么是什么啊?”

温惜放下锉刀,起身拉了拉筋,免得剧烈运动后肌肉太过紧绷。她拎起自己的新包包,怜爱地抚摸了一下,“要么我就是变种人,外星人的后裔……”

“啊?”

温惜捧着脸微微一笑,“要不我怎么能是三界第一美,这都是命中注定的,我有太阳系八大血统,十六星球混血!”

边尧竖起大拇指,“那是,要不是变种人你也不能战斗中自动加血啊?”他想起了与自己同命相怜的师弟,“穆扬住院还好吗?”

“他?”温惜鄙夷地说,“他说他下楼梯踩空摔了腿,我一回家他就已经跑去医院住院了,小题大做,真是弱鸡……”

“……”边尧倒吸一口气,原来还有这种操作?难怪就他一个人被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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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惜是不是外星混血宋儒儒并不确定,但她可以确定天下公子很可能是印度沙文猪的混血,因为他竟然还敢发微博黑修颉颃,引得那些个直男癌晚期的读者都在微博骂修颉颃是男人中的败类,破坏男性的尊严。

宋儒儒刷到这条热门微博时拍案而起,开什么玩笑?

修颉颃就算是败类,那也是全宇宙的败类,就天下公子那群人,根本不配成为修颉颃的参照物和取值范围。

不过这事修颉颃压根不知道,因为他没有微博。从电视台回来后,他就乐呵呵地买了机票飞去帝都看特展了。

宋儒儒想,当事人都不在乎,她在乎什么呢?

可她一刷微博就能看到这条置顶,总是叫她不太舒服,像是自家种的小白菜被猪拱了,那样水汪汪、嫩生生的小白菜啊,就算她不吃也不能白白糟蹋了不是?

憋到第二天的时候,宋儒儒实在受不了了,忍不住转发天下公子的微博怼了回去。天下公子虽然小有名气,但和宋神婆这种千万级别的大V根本不在一个层次,加上神婆的粉丝80%都是女性,哪能容忍一个直男癌大放厥词,没过一小时就把天下公子的微博轰成了渣渣。

宋儒儒这人吧,不但睚眦必报,还得理不饶人,从不懂得见好就收。看到天子公子被怼得关闭了评论,她却越发来劲,一通电话打给了赫赫有名的普纳公关,下了订单要把天子公子刷到地球的另一端去。

可完成这一切后,她就后悔了。

不但是后悔,还有些生气,尤其是看到自己的转账记录,简直气得七窍生烟。她是不是被修颉颃传染了什么脑科疾病,竟然会做这样的蠢事?她不但没有得到流浪包,还要花钱替修颉颃掐架?

宋儒儒赶忙拿出塔罗牌给自己测了测,顺位的星,没毛病啊。她又拿出签筒抽了一签,还是上上签。最后推了个星盘,射手座运气也是棒棒哒

难道她算命的技能出了问题?不可能啊,宋儒儒宁愿怀疑算命有问题,也不愿意怀疑自己的技能有问题!但若要怀疑算命本身,她好像也做不到。

毕竟算命对一个神婆来说,不仅是安身立命的人生观,更是渗入血液里的一部分。虽然在温惜是否要与阮教授相认的问题上她已经有了些许怀疑。人的命运真的是注定的吗?这个命题她以前从未有过怀疑,可一旦怀疑了,就像坚硬的冰河有了细密的裂缝,再踩上去裂缝便如织网一般散开。

宋儒儒摇摇头,狠狠把这些杂念晃走,她想起月真师傅的话,应该是因为修颉颃与她八字冲克,所以即便她的运程没有问题,遇到他也会不自觉地惹上麻烦。

可她气完以后呢,内心却又有点小满足和小骄傲,仿佛在某种程度上胜过了修颉颃,不至于总是他来保护她似的,她干得大事可比他厉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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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对付天下公子外,这几天的时间宋儒儒都献给了构思论文提纲,可修颉颃真是个乌鸦嘴,自己还没开学的时候他就诅咒她论文写不出来,现在好了,开学也快半个月了,她还真的写不出来了!

周三那天,宋儒儒决定去散散心舒缓一下紧张的神经,顺便关心一下温惜的状况,毕竟边尧已经被揍过了,根据经验温女神揍人后技能冷却需要一个礼拜呢。

那天又是温惜的电音吉他课,宋儒儒在教室外听她弹奏《ENDLESS RAIN》,这首曲子张扬又悲伤,温惜弹得也格外投入。

主唱的男生嗓音沙哑,当他嘶吼到“Endless rain fall on my heart,let me forget all of the hate,all of the sadness……”时,宋儒儒看到温惜在台上重重地跺了一脚,十二公分的尖头高跟鞋差点插进木地板里。

宋儒儒打了个哆嗦,她感觉温惜经历过人生大事后变得成熟了,也升级了,或许技能冷却都不需要一周了,48小时就可以满血放大招了。她连连退后几步,决定今天还是不要在这里散心的好。她一转身,却和身后的阮教授撞了个正着。

阮咸看到宋儒儒稍稍一愣,宋儒儒也傻了眼,如果没记错的话,她骗走阮教授的头发后并没有告之“发卜”的结果,当然结果现在也不重要了。

反正她不是第一次忽悠阮教授了。

“我原来真以为你是温惜的舅妈呢。”阮咸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结果温惜说我一点都不了解她的生活,我才知道你是她的好朋友。”

不知道为什么宋儒儒对阮咸有一种天然的同情心,其实她能理解温惜的态度,也完全明白温惜的立场,只是她太早失去了母亲,对于坚持找女儿的阮咸自然就多了一分亲切。也许对宋儒儒来说,她所期盼的并非是温惜与阮咸有何进展,而只是那份失去后再度团圆的心情。

她莫名就圣母了一把,安慰了阮咸一句,“温惜就是这样的性格,她若是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就不会妥协。”

阮咸知道自己给不了温惜答案,这不是温惜的错,而是她的错,但即便她后悔、难过、悲痛,她还是无法给出答案。“我知道,但我没有办法回答她。”

“就连她父亲是谁,都不能说吗?”宋儒儒追问了一句。

阮咸神色凄切地摇了摇头,“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告诉她……”

宋儒儒想起自己很小的时候也问过母亲这个问题,她想知道她的父亲是谁,可直到宋佳宁去世,她也没能得到答案。

刚上幼儿园的时候,她经常问,后来时间久了也就不问了,因为知道不会有回答。母亲带她去庙里烧香时,她偷偷问过月真师傅,为什么母亲不告诉她答案呢?月真师傅说,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小箱子,锁着最为重要的秘密,钥匙也被藏在无人知晓的地方,除非这个人愿意,否则谁都不能打开装秘密的箱子。因为小箱子是藏在心里的,想要打开它,先得打开一个人的心。

小时候她还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只是隐隐知道不能强迫别人,后来等她长大,她也有了自己的秘密箱子,她才开始明白原来打开一个人的心是那么难。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父亲是谁。”宋儒儒苦涩地笑了一下,“我能理解你,但对于温惜来说那很重要,所以我帮不了你。”

阮咸犹豫了一下开口,“我有一样东西想给她,你能帮我转交吗?”

“可以的。”宋儒儒点点头。

“在我办公室里,你和我一起去拿好吗?”阮咸说着指了指教室,“快要下课了,温惜看到我不高兴,所以我不方便送过来给你。”

宋儒儒本来就想撤退,自然是求之不得,连忙跟着阮教授离开。走到转弯的时候,领路的阮咸提醒了一句,“儒儒,往这里走。”阮咸温柔如水的声音念出这个名字时软软糯糯的,她祥和地笑了一下问,“你的名字挺可爱的。不过你不是研究周易的吗?怎么叫儒儒啊。”

“我妈说她生我的时候一个人在家,突然就肚子疼了,她扶着墙去隔壁找人帮忙,隔壁那家的孩子当时正在背卢纶《长安春望》的最后一句,‘谁念为儒逢世难,独将衰鬓客秦关。’”母亲以前告诉她的事,宋儒儒一直都牢牢记着。

“这句诗听起来有些悲伤,也很孤独。”阮咸有些不理解地说。

“但是我有两个儒啊!”宋儒儒笑了起来,“我妈妈说,诗人是孤身一人漂泊秦关,但我是儒儒,所以会有人一直陪着我,我就不孤单了啊。”

走在前面的阮咸脚步停住,她终于想起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宋儒儒的名字耳熟了,那不是她记忆中很重要的部分,却又是无法忘却的一个部分。

曾经有一个人也念过这句诗,那人说,我的孩子名叫儒儒,是不是很可爱啊?两个儒,所以我会一直陪着她的。

阮咸还知道,那个人并没有陪着她的孩子长大,仿佛这个名字一语成谶,打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孤独寂寞。

阮咸也想起了那个人的名字,她叫宋佳宁,自己与她有过两面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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