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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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挂过水之后宫徵羽的病情得到了明显的缓解,体温慢慢正常了,除了还有点感冒症状外,基本已经没事了。

到了晚上,文乔照顾着他吃完药便开口道别,今晚是中秋节,她不可能呆在这里陪着他一起浪费,她得回家过节。

宫徵羽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也不该在此刻还强求什么的,她已经对他仁至义尽了,但哪怕他理智里认为她走了才是正确的,还是无法就这么甘心放她走。

“我能不能……”他张口,却没勇气说出心里的话,苍白到能将青蓝色的血管看清楚的手攥着被子,话语的结尾生硬地转变成,“抱歉,我没什么要说的。”

文乔拎着背包,站在病床边注视着他,将他矛盾纠结的心看得清清楚楚。

其实他完全可以出院了,只是好像没人陪他回酒店,他自己也不想回去,所以就没提。

文乔想了想,终究还是觉得中秋佳节,放他一个人在医院度过太残忍了些,所以她思索了一下道:“我给阿姨打个电话,让她来照顾你吧。”

她口中的“阿姨”自然指的是宫徵羽的母亲,让对方来接他照顾他是此刻最好的安排,但现实是,在宫徵羽执意要和文乔离婚的时候,宫夫人就生了很大的气,决定不管他了。

可好像也不能将这个直白地告诉文乔,说了似乎就是在提醒她他做过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情,所以宫徵羽闭着嘴巴一语不发。

文乔见他不拒绝,便拿了手机拨通了前婆婆的电话,以前都是叫妈的人,现在叫起了阿姨,宫夫人不习惯,她也不是很习惯。

“是这样的,阿姨。”文乔对着电话说,“宫徵羽生病了,现在在中心医院,目前情况已经好了不少,可以出院了,今天又是中秋节,可以的话您能不能来接他出院,让他回家过节。”

文乔觉得这要求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再正常不过了,可她得到的回答完全出乎她的预料。

“他病了?病得好。”宫夫人沉默了一会说,“是你照顾得他?这种情况下你还愿意去照顾他,文乔,我非常感谢你。”

文乔半晌才道:“感谢的话就不必说了,还是快点来接他吧。”

宫夫人又沉默了一会才说:“我不可能去接他,从他不听我的话非要和你离婚开始,我就和他断绝关系了,他以后是死是活都和我没关系,你别管他,我也不会管他,就让他自生自灭吧,这都是他活该。”

说完话宫夫人就挂了电话,态度果断坚决,文乔都惊呆了。

她睁大眼睛望着垂眸不语的宫徵羽,握紧了手机道:“阿姨她……有点事情,大约来不了了。”

宫徵羽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所以并不在意,抬眸朝她温柔地笑了笑,依旧沉默着。

其实哪怕没有之前的矛盾,宫夫人在接到文乔打来的电话时也不会来的。如果是石阳打的电话对方大概还会因为母子亲情来看他一眼,但文乔打来了,代表她还在担心这个前夫,她甚至还照顾了他,现在也是不想让他中秋节孤零零呆在医院才打来电话的,如果宫夫人真的来了,岂不是错失了一个让他们旧情复燃的好机会?

挂断电话之后,宫夫人越想越觉得是这样,连带着心里对儿子生病的担心也削减了不少。要知道她还没敢告诉在国外的丈夫儿子离婚的事,如果他知道了,还不知道要多生气。最好在他知道之前让他们复婚,否则宫徵羽必然会狠狠体会到什么叫父爱如山。

这会儿文乔和宫徵羽都不知道宫夫人在内心做什么考量。

他们只觉得目前这个局面太尴尬了,文乔有点后悔提出这个建议,还不如直接狠心走了好,那样都比站在这里和宫徵羽干瞪眼自在。

“那我打电话给石阳吧。”文乔想了半天勉强说道,“他应该会来的,让他把你送回酒店,或者你干脆去他家过节好了,他应该很高兴你会去。”

她说完又要开始打电话,但宫徵羽阻止了她。

“不用了,你走吧。”他耐心道,“不用觉得我一个人在这里很可怜,这都是我应得的。”他甚至笑了一下,“我在这里就很好,我不想回酒店,也不想到石阳家里去。与其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地方,或者去别人家里体会家庭温暖,不如在医院轻松。”因为在医院还可以用“我生病了才不得不一个人呆在这里过中秋”来安慰自己。

宫徵羽没把最后的心里话说出口,但文乔完全可以领会到。

她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会,缓缓说:“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宫徵羽微微颔首道:“路上小心,如果可以的话,到了家告诉我一声。当然,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

他的言语太过卑微,与他在文乔心目中高高在上的形象实在不符,这种违和的矛盾让他的谦卑更显动人。文乔咬唇转身,狠下心离开,为他关上病房的门,并没注意到在她关门的过程中他渐渐消失的笑容。

病房门彻底关上了,她到底还是走了,宫徵羽望着那扇冷冰冰的白木门,脸上再也没办法露出笑容了。

他面无表情地靠坐在那里,视线一直落在门上没有移开,好像要把那扇门看出个窟窿来。

病房里太安静了,安静得连他的呼吸声都让人觉得刺耳,于是他决定不呼吸了,屏息与空气僵持着,但他到底还是在生病,就算屏息也坚持不了多久,很快他就不得不重新开始大口呼吸,这使他又咳嗽了起来,咳得甚至不比昨晚轻。

病房门有些响动,宫徵羽蹙眉闭着眼,按着心口短促道:“我没事,不用管我。”

他以为来的是医生或者护士,说话的语气很冷漠,带着天然的令人望而生畏的气势:“麻烦出去。”

话说出去了,但无人回应,也无人离开,宫徵羽也料想到对方不会有这么好打发,所以他并无失望地抬起头,决定正视对方让对方离开,但这一看过去就怔在了原地。

来的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是文乔。

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一手自然下垂,一手拎着背包,目光落在他身上,眼睛都没眨过一下。

宫徵羽忽然就觉得有些无所适从,他想了半天还是无法想到她再次回来的理由,只能牵强地问了句:“抱歉,我不知道是你。是落下什么东西了吗?”说完话,他就开始在周围找她可能落下的东西,但什么都没有。

文乔依旧没说话,宫徵羽慢慢将目光拉回到了她身上,他沉默犹疑了许久,强忍着嗓子的不适,沙哑地说了句:“还是说,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文乔这个时候才终于开口,她说话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像是经过了剧烈的思想挣扎。

“把衣服换一下吧。”她扫了一眼石阳后来帮他拿来的衣物和日用品,“你不能穿着病号服出院。”

宫徵羽愣了一下,很快道:“我不想出院。”他果断道,“你不用管我,我不想回酒店,就让我在这,时间不早了,你可以回家了。”

文乔没回应他的话,直接从行李箱里拿了衣服丢给他:“我出去等着,十分钟之后进来,到时候你还没换好的话,我就亲自替你换。”

说完话文乔就转头出了门,半点拒绝的机会都不给他,宫徵羽看着被子上的衣服,眉头紧锁,脸庞苍白如纸,十分钟的时间度过了三分之一的时候,他才长舒一口气,开始穿衣服。

文乔就在病房门口等着,她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在到达十分钟后准时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一进去,她就看见了一副让她很难不瞳孔收缩的画面。

生了病的宫徵羽看起来憔悴却又神圣,苍白的皮肤在医院的白墙和灯光映衬下显得更白了,甚至在泛着微光。

他转过头来看着她,白衬衣纽扣已经系得妥妥当当,衬衣下摆也掖在了黑色西裤里。

他在她的注视下缓缓披上外套,一件黑色的柴斯特菲尔德大衣,黑色——象征着权威和优雅的颜色。

文乔是时装设计师,她理应对时尚的完成度很敏感,可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怀疑过服装对时尚完成度的影响。

她现在有一种感觉——其实时尚的完成度不在衣服,全在脸,长成宫徵羽这样,哪怕披个麻袋,恐怕也是英俊而别具风味的。

转开脸,文乔走上前将他的其他东西收拾好,拉起行李箱的拉杆,想要先一步出门。

她还没走出几步,拉杆便被宫徵羽接了过去,他苍白微凉的手与她的手擦过,把行李箱提在了自己手里。

“我来。”他简短地说了两个字,空着的手虚握着拳掩在唇边,轻轻咳了两声。

文乔看着他,他连咳嗽都自带一种漫不经心的浪荡温柔感,她会动摇决心,会想要回到这个人身边,似乎也没什么不可理解。

但她又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会有这样的心理转变并不全是因为这个,它必然是其中一部分原因,但更重要的,还是他们之间的默契,和那种好像谁也无法分割的关联感。

近日来发生的所有事都让她觉得,如果真的和这个人再也没有瓜葛,恐怕这一生她都找不到会和她如此合适的人了。

他是犯过错的,他的错让她备受煎熬,但走到今天,即便她还不能确定他是否真的已经认清错误不会再犯,她还是在他祈求得到一个机会的时候,给了他不正面却肯定的回答。

那个削好的苹果就是答案了。

宫徵羽跟着文乔离开了医院,两人站在医院大门口,谁都没有先说话。

今天天气不是很好,黑漆漆的夜晚伴随着凛冽的风,文乔看了一眼穿着大衣的宫徵羽,视线落在他衬衣单薄的衣领上,想了半天,还是主动上前从行李箱里拿了围巾给他围上。

宫徵羽全程站在那任由她作为,好像不管她要做什么,哪怕是当着人来人往给他一巴掌他也不会有任何反抗。

系好围巾抬起头,文乔看着他专注并温柔的视线,扫过他如玉似雪的面庞,轻声问他:“真的不能回酒店?”

宫徵羽闻言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眼底全是抗拒之色。

他笔直地站在那,悦耳低沉的声音低低道:“不回。”略顿,像是怕她生气,他又说,“如果你一定要我回去,那我会回去。”他从口袋取出手机,找到石阳的电话,声音平静道,“我现在联系石阳,我大约不能自己开车。”

文乔没阻拦他,只是安静地看着他。他很快打完了电话,对她说石阳马上就到。

“时间不早了。”他说,“如果你不着急,让石阳先送你回家,再送我到酒店。”

文乔没反对,也没认可,她只是说:“觉得鼻子怎么样?”

宫徵羽愣了一下,好像这时才忽然意识到,在他生病的这段时间,一直都是闻不到任何味道。

哪怕是在医院里,四处充斥着他过去极其讨的药物和消毒水味道,他也没闻到什么。

他本就苍白的脸突然更白了,颀长高挑的身材在夜幕下隐隐有摇摇欲坠之感。

文乔注视着他,声音和缓道:“如果闻不到味道也不必太担心,只是因为生病了而已,按时吃药,病好了自然就会闻到了。”

大约她这话没能真的安慰到他,宫徵羽此后都未曾再开口。

石阳很快就到了,他热情地邀请文乔一起上车,文乔看了看坐在后座阴影里的宫徵羽,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感觉得到他压抑负面的情绪。

她想了想,朝石阳道了谢,缓缓坐到了宫徵羽的身边。

车门关闭,石阳上了驾驶座,黑色的玛莎拉蒂在夜幕中开始行驶,石阳全程都在努力找话题缓和气氛,但宫徵羽始终一言不发,表情冰冷沉郁。

文乔偶尔会附和一下石阳,让他不至于太尴尬,三人就这么度秒如年地到了文乔的娘家。

她很快就可以脱离这种压抑的气氛,下车回家和父母一起过中秋了。

可她好像并没有什么解脱了的轻松感。

她转过头,宫徵羽坐在她旁边,目视前方,安静俊雅。

她拉开车门,他视线投射过来,看着她片刻,只微微点头算作道别。

文乔没吭声,默默下了车,手放在车门上,与车内的宫徵羽对视几秒钟,忽然开口道:“你跟我回家吧。”

宫徵羽瞳孔收缩,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文乔叹了口气,妥协地重复了一遍:“跟我回家吧,我带你回家。”

第八十章

文乔当然不可能把已经是前夫的男人带回自己娘家过中秋节。

所以她对宫徵羽所说的“带他回家”,是带他回他们之前那个家。

石阳送文乔和宫徵羽回去的时候,整个人兴奋得不得了,如果不是还要开车,他肯定会拿出手机给林荫疯狂发短信,将车后座上那两人飞一般的进展分享给对方。

除了兴奋之外,石阳还有点茫然,他是不太知道他哥怎么这次一生病文乔就心软了的,他老觉得要是就这么简单的话,他哥早该自残一下,多洗几个冷水澡,早病早圆满!

但其实他这次的病,真的只能算是天时地利人和,换做以前任何时候,恐怕即便他出了车祸生命垂危,文乔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随着夜晚渐深,街上的车辆越来越少,石阳用最快的速度把文乔和宫徵羽送到了目的地,随后他放下行李箱,像是怕文乔反悔一样,飞快地开车跑掉了。

临走时,他还给宫徵羽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宫徵羽嘴角狠狠抽了一下,犹豫片刻,还是不着痕迹地点了一下头。

一阵冷风吹过,宫徵羽微微颤抖了一下,嗓子痒得厉害,人也不受控制地咳了起来。

文乔扶住他的手臂,拧眉说道:“快上去吧。”

宫徵羽强忍着咳嗽,拎着行李箱和她一起上楼,期间文乔想帮忙,都被他坚定拒绝了。

“我没事,我可以拿。”

他因为咳嗽声音异常沙哑,文乔目光复杂地看了他许久,才终于放弃了帮忙的想法。

电梯很快就到了他们婚房所在的楼层,宫徵羽跟在文乔身边走向那扇再熟悉不过的门,竟有些恍然如梦的感觉。

这么久了,从未想过还有机会如此正当地走进那扇门,所以当文乔打开门请他进去的时候,宫徵羽退却了。

他有些望而却步。

文乔侧身立在门口,视线掠过他拘谨的举动和近乎无措的神情,放缓了声音说:“进去吧。”

宫徵羽握着拉杆的手紧了紧,须臾后微垂眼眸,拉着行李箱走了进去。

当脚步真的迈进那扇门时,他内心深处产生了一种——“我终于回到了这个家”的酸涩归属感。他眼眶有些发热,为避免让文乔看到他的失态,他全程都低着头。

文乔走进来,将门关好,看着他修长的背影轻声道:“你应该很熟悉这里才对,所以找个地方坐一会,我去准备晚饭。”

宫徵羽没回头,只轻轻“嗯”了一声。文乔也没在意,放下背包换了鞋子便去厨房做饭。

她消失在客厅,宫徵羽才微微抬起了头。

他怔愣在原地,别说找地方休息了,再迈开步子都有些难。

他的双腿好像灌满了铅,一步都无法挪动,直到他听到厨房里传来了说话声。

是文乔在打电话。

宫徵羽阖了阖眼,放轻脚步走过去,靠在厨房边的墙壁上安静地听着。

“我今晚不回去了,你和爸多吃点。”

听这话,应该是在和她父母打电话,想来他们本来打算一起过中秋的,因为他的存在才让她改变了安排。思及此,宫徵羽心里有些微妙的欣悦和内疚,矛盾的感情激烈地冲突,直接导致他情绪浮动很大,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呼吸一急促,刚好一点的嗓子又开始发痒,他捂住嘴巴,走远了一些才再难控制地咳嗽起来,这咳嗽声无法减小,让厨房里正在打电话的文乔将一切暴露无遗。

“我怎么听到男人咳嗽的声音?”罗女士在电话那头疑惑道,“你不会真谈恋爱了吧乔乔?妈妈和你说句心里话,虽然我一直希望你尽快再有个归宿,可也没想到会这么快,我的心还停留在上一个女婿的阶段呢,我可能暂时没办法接受新女婿哦……”

文乔无奈道:“妈,你别胡思乱想了,我现在就在自己家里,你刚才听到的只是……”略顿了一下,她解释说,“只是电视机的声音,我开了电视机在看电视剧。”

罗女士哦了一声,不太相信道:“是吗?可是很真实,不像电视机啊,而且还有点耳熟……”

“我还得做饭,总之你和我爸多吃点,开心一点,我明天再回去。”

文乔不想再说了,说多错多不如不说,她飞快挂了电话,关了灶台的火跑出厨房,看见了扶着沙发正在咳嗽的宫徵羽。

“你没事吧?我去给你倒水吃药。”文乔担心地替他顺了顺后背,放下手后想去给他倒热水吃止咳药,可还没转过身就被人拥入了怀抱。

她愣了愣,抱着她的人还在咳嗽,只比刚才稍微缓和了一点点。她迟疑几秒钟,还是没推开他,甚至还伸手环住他的腰,轻轻替他拍着背。

随着时间推移,宫徵羽终于止住了咳嗽,他紧紧抱着文乔,声音近乎嘶哑道:“谢谢。”

文乔沉默了一会道:“为什么道谢,我没做什么需要你道谢的事。”

宫徵羽低哑道:“你知道为什么。”

“我不知道。”文乔否认。

宫徵羽安静了一会说:“那我可以告诉你。”

他缓缓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漆黑的眼与她对视,文乔猝不及防地躲开,后退脚步道:“不必了。”她推开他的手,“我去给你倒水吃药。”

宫徵羽没再阻拦她,他的确该吃点药了,如果他不希望继鼻子之后,连嗓子也毁掉。

文乔在厨房倒了温水,看着透明玻璃杯的水,发了会呆才出去。

她出去的时候宫徵羽已经坐在了沙发上,还打开了电视机。

电视上正在播放中秋晚会,欢快的音乐声让屋子里暧昧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文乔稍稍松了口气,端着水杯走过去说:“吃药吧。”

她弯下腰,放好水杯,又拿了药片,分好数量好递给了他。

宫徵羽望着她白皙掌心的药片,突然说:“我有没有恭喜过你,这次的发布会很成功,你做得很好。”

文乔惊讶地望向他,半晌才道:“没有。谢谢。”

宫徵羽从她手里接过药片,看了一会说:“其实我不想你跟我这么客气,但好像也没有说这种话的立场。那我就只能说,不用谢。”

文乔没吭声,宫徵羽果断地吃了药,因为速度太快,又轻轻咳了一下,苍白的脸都因为咳嗽而微微发红了,形成了一种面色红润的假相。

文乔始终安静地看着他,他放下水杯,止住了咳嗽之后,抬头望向她道:“发布会那天我很惊讶。”他眨了眨言,冷俊禁欲的脸上浮现出几分颓废的怀念,“也不单单是惊讶,更多的是似曾相识。那天的你让我想到了刚认识你时的样子。我是个自私的人,我以前不觉得,现在深以为然。我自私地希望你回到过去那样,所以选了最极端的方式逼迫你。我明明可以有很多其他办法,甚至我本就不该有那种想法,可我还是把不该不能做的事都做了。”

文乔有些抗拒:“别说这些了。”她转过身,“我去做饭了。”

宫徵羽看着她的背影,张张嘴,终于还是道:“你不想听,我就不说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永远不会忘记自己做错过什么事。”他一字一顿地说,“那些事永远不会再发生了。”

文乔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所以她直接离开了。

宫徵羽该说的都说了,也没什么可继续说的了,余下的时间都在盯着电视机发呆。

电视上还在播放中秋晚会,可他无心欣赏。他从茶几上拿了水果,放在鼻子前闻了闻,什么味道都没有。他抿了抿唇,又起身走过屋子里其他地方,还是什么味道都闻不到。

他没有鼻塞,却闻不到味道,文乔说他是生病了,病好了就会好,可他不那么认为。

他觉得心里很难受,一种很强烈的危机感席卷了他,让他甚至不敢面对来叫他去吃饭的文乔。

他猛地转过身,看着靠近的文乔,她还系着围裙,望着他的视线游移不定。

“你怎么了?”她轻声问,“你看起来不太好。”

宫徵羽快速道:“没什么。”他望向餐厅的位置,“晚饭做好了?”

文乔点了一下头,还想说什么,但宫徵羽直接朝餐厅走了过去。

文乔皱皱眉,看了看他刚才站的地方,客厅的垃圾桶就放在那里。再转眼看看沙发的位置,桌上的水果有人动过,但没有吃。这一切蛛丝马迹,都让她清楚地认识到他是怎么了。

他可能还在纠结闻不到味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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