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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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吧？
“借位又怎么了！”
似乎是觉得没气场，少女站起身来，瞪大杏眼凶巴巴的，但眸子里仍然镶嵌着水光潋滟。
“我现在坐在这里，满脑子都是你们接吻的…”
他高，此刻和她隔了一个桌子，还是可以单手撑着桌子附身看她，少女所有微妙生动的小表情尽收眼底。
纪时衍甚至开始悠哉悠哉地补充了：“满脑子都是我和别人接吻的画面？”
“当然了，不然呢！”少女磨了磨牙，“全部都是，就在我眼前，忘也忘不掉…”
“用别的替换一下就能忘了。”他答得很快。
她还没来得及问，下一秒下巴被人顺势抬起，面前一暗，带着樱花吐息的唇辗转到她唇间。
像刚刚他们分过的樱花冰激凌的味道，甜甜软软的，还很冰。
男人一手撑着桌子，身子横过小小的圆桌，另一只手的食指微勾，抬着她的下巴和她接吻。
刚还在滴滴叭叭说着话的纪宁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她呆滞地盯着在自己眼前放大的，纪时衍的眉眼。
不知道多久过去，他撤退稍许，轻声问她：“现在能忘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死了！纪时衍是个什么男人呢我实名制反复死亡一万遍呜呜呜呜呜纪宁不就是个许愿成真的追星女孩吗
今天也有一百多个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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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宁一直睡到晚上才慢慢转醒。
那杯酒度数高， 她喝得多， 凌晨收工回酒店后就陷入昏迷， 下午的时候迷迷糊糊被宋瑜叫醒了一次吃了点东西， 就又睡着了。
等她差不多自己醒来，已经是十点半了。
少女揉了揉眼睛，扶着还有些混沌晕眩的脑袋， 缓缓坐起了身。
“你总算醒了。”
身前摆着电脑和平板的宋瑜转头看向她：“都快睡一天了，你再不醒我都要叫救护车了我。”
纪宁摁着太阳穴，因为久睡的嗓子掺着沙哑的气息：“脑仁子疼。”
“那么大一杯酒都被你喝了， 脑子能不疼吗？”宋瑜开始数落她，“不是我说， 那酒不辣吗你就可劲儿全喝完了，你胃不烧得慌吗？”
“你怎么知道我喝了多少，”纪宁还有点迷迷瞪瞪的，“诺诺和你说的吗？”
宋瑜掰着她的肩膀， 神情复杂而难以言喻：“宝贝， 不只是我， 全国人民， 不，全世界人民今晚都知道你喝了多少。”
还晕乎着的纪宁骤然清醒， 她目光霎时清明：“节目播了是不是？”
“是啊， ”宋瑜作势就要把手机往她面前转，“你要不要重温下你们俩怎么接吻的？”
纪宁赶紧闭眼：“别别别…”
宋瑜哼了声：“自己亲的嘴儿自己都不敢认呢？你可真赚，你知道吗， 不仅微博炸了，外网都炸了。”
纪宁放弃一般重新倒回床上，陷在枕头里胡思乱想——
她做好准备的时候，什么事儿都没有；她好不容易临时做好准备，秋千断了。
昨晚更迷幻，什么都没准备甚至还喝了个酩酊大醉的时候，一切就突然发生了？
真是…
宋瑜贼兮兮地凑到她耳边吹气：“还记得吗？和纪时衍接吻的感觉。”
一说到这个话题的宋瑜明显激动了起来，她钻进被窝里扭了两下，然后开始滚来滚去地挠纪宁：“但是说真的，纪时衍也太会了吧，我看的时候腿都被撩软了！现在想起来也还是心脏狂跳呜呜呜这就是磕CP的感觉吗，我想我已经获得了最高的快乐！我爱了！请你们一直接吻！”
纪宁：？？？？
说实话，以她之前喝醉就断片的记忆来说，本不该记得什么的。
但或许是那个场景实在很珍贵，即使醉酒的她也拼命暗示自己不能忘，于是就在一遍遍自我催眠下，记住了一点点。
——和爱豆初吻是什么感觉都不记得的话，也太亏了一点。
啊。
纪宁捂住脸颊，翻了个身，脸埋在枕头里蹭了蹭。
枕头好像也是樱花味的了。
又想起什么，她坐起身指着宋瑜面前的电子设备：“你怎么放这么多东西在床上？”
宋瑜煞有介事：“这你就不懂了吧，一个是专门看你们综艺的，一个是拿来看弹幕的，另一个是看微博上的网友评论。”
纪宁沉默了会：“…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沙雕网友真的太有才华了，大家正在众筹9.9请你们俩去结婚，”宋瑜说，“现在金额已经有999了，足够支撑你们反复结婚一百次。”
“…”
///
除了微博连上三个热搜彰显双击的热度外，纪时衍凭借超高的人气也同样做到了外网屠版。
国内微博上，海盐姐姐和柠檬姐姐“只是剧本而已不要随意上升”的控评淹没在人海里，前排评论全是不淡定的CP粉和新加入的路人粉——
【啊！啊！太甜了我不在了！我死了我活了我反复去世！！】【这什么小言绝美场景，我心动一万次，我的命是双击给的！！】【入选我心中名场面top1，人生第一次这么真情实感磕CP，说他俩不是真的恋爱我都不信。】【纪宁都喝醉了这下没人说倒贴了吧，我看你哥哥还挺主动的呢。】【我入坑了，姐妹们拉我进群，有糖一起磕，这么甜不磕还是人吗？】而外网大家的情绪也很统一，评论区充斥着哭嚎——
【我的食盐π。π】
【女孩子也很漂亮呀kkk有韩文翻译版可以看吗很好奇！】【我们食盐哥通杀的该死的魅力。】
…
就连江胜都围绕这个话题说个不停。
“你知道你有多少剧粉哭晕在厕所吗？”江胜靠在电视桌边逼问纪时衍，“你这也太突然了，一点预告都没有，害得老子以为是编剧安排去问编剧，编剧说那是你他妈自己加的！”
刚结束工作的纪时衍坐在沙发里，面对江胜的连珠炮不为所动：“我是没有自己做综艺的权利？”
顿了顿，他又冷眼看着自己经纪人的情绪波动：“亲的又不是你，你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是什么意思？你暗恋纪宁？”
“我暗恋个屁！是你——你——”江胜指摘到一半没法继续说下去了。
纪时衍淡声：“我怎么？”
“我说不出口，你自己看吧。”江胜把手机扔到他面前。
十秒之后，男人的声音迟疑地响起：“…这是她荧屏初吻？”
江胜无言地摇了摇头，“去掉荧屏俩字，那是人家初吻！禽兽！”
“…”
纪时衍起身去泡茶，压下心头漾起的些微愉悦，状似随意地继续沉稳道：“这还不好？”
“好在哪？你告诉我好在哪？就算我站你这头我现在也遭不住想揍你啊！二十岁的小姑娘连知都不知道就被你无情地拿走了初吻，既不浪漫也没准备，醉得跟什么似的，地点还他妈是在拉面馆？啊？纪时衍？你是人吗？？老男人就是这样的吗？？？”
男人喉结滚了滚：“我觉得挺好的。”
“好，你说说好在哪，你今天不给我说个一二三四五六七出来我…”
他漫然打断：“好在那个人是我。”
她喜欢的我。
///
双击夫妇的超话一夜涨粉七十万，早就成为CP超话第一不说，新一期节目播出后更是以超过第二名三倍的积分断层登顶。
鼠标姐姐们战斗力确实很强。
与此同时，纪宁的超话也奋起直追前进了数十名，纪宁自己更是涨粉无数…
都说综艺吸粉，她是在那个晚上才体会得尤为深刻。
但就算前一天各种新闻发酵得再厉害，第二天也是必须得去拍戏的。
她刚到星辰剧组，就感觉到大家齐刷刷投来的目光，和她不熟的staff不敢上前只敢偷偷瞄，化妆师造型师则是一瞧到她就开始意味深长地发出语气词起哄。
纪宁赶紧往下压：“快化妆吧，来不及了。”
“来得及，”化妆师一脸八卦，“今天用刷子上妆，很快，大概多出二十多分钟，要不咱们聊聊天？”
“…”
纪宁看看一边始终低头读剧本没出声的卓贡，赶紧转移话题：“嗯，聊聊我和卓贡今早什么发型？我看今天这场戏挺虐的，还下雨，带水的造型不好做。”
造型师也开口了：“好做啊，就挑着打湿就行，就像你和纪时衍之前拍泳池派对照的那种。啊，既说到了纪时衍，我们不如聊聊昨晚的初吻…？”
造型师说得隐晦又直白，不知说的是“初吻”还是“初吻日记”。
没想到绕来绕去还是被绕进坑里，纪宁叹息一声，认命地坐到位置上：“聊什么呀，做综艺而已。”
虽然昨天的事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看似都是自然地发生，但她真的拿不准编剧有没有提前和纪时衍打过招呼，比如她如果喝醉如果生气，他要怎么做比较好——说不定去R市都是编剧安排的，而非纪时衍。
而且吻而已，对成年人来说又算得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呢？尤其还是在娱乐圈，这圈子里连剧组夫妻和结婚各玩各的都是常事，昨晚为一个吻沸腾，不过是因为场景浪漫纪时衍粉丝多，而她此前都没拍过吻戏罢了。
她不想抓着这件事大做文章，显得自己好像有点儿小题大做，更容易被戳着脊梁骨说卖人设蹭热度。她素来不愿意消费纪时衍。
“是吗？真的有剧本吗？你们的互动都是演的？”造型师不迭追问，“我昨晚看你俩的cut看到凌晨呢，转眼你给我说都是假的？”
“我也不知道。”纪宁如实说，“为了真实好看，编剧有时候只会对一方说剧本安排。”
造型师放了心：“那就好，那我觉得你们80%都是真的，那宁宁你喜欢纪…”
造型师话说到一半被卓贡打断，一直在旁边沉默的卓贡忽然抬起了头，“那你之前怎么都不接吻戏？”
纪宁被问住了。
现在的小花走的多是清纯人设，当然这个人设也不是不能接吻戏，但最开始的团队考虑到她口碑成绩比较好的几部剧都没吻戏，而且她也没谈过恋爱，所以后面的一些吻戏也都是借位拍了，久而久之这就成了个默认的尺度。
再说了，能不能直接拍吻戏这个…纪时衍也没问过她…直接就…
“节目组也没事先问过我，”纪宁摸摸脖子，“所以可能就自由安排了吧，综艺拍之前也不像电视剧一样会让我看剧情。”
“这有什么的，”化妆师挑了挑眉，也回卓贡，“有人就是之前都不想拍很介意，但是过了那个介怀的时间段就不care了，各种想法都是会变的嘛。”
“好，不聊这个了，”卓贡稍微调整了一下表情，“今天剧情很难，我们多对几遍词吧。”
他今天比平时要寡言凝重一些，纪宁猜也是为了剧情提前酝酿。
她从包里拿出剧本：“好，从雨里那场开始。”
化妆师和造型师眼见二人开始认真对起词来，也没有再继续闲聊，这个话题算是揭过了。
雨里的情感戏本就难拍，更何况纪宁对自己要求还很高，那一天下来回到酒店，她基本已经瘫了。
准备去洗澡前她挣扎着想打开手机看看，遭到宋瑜的阻止：“要不别看了吧？”
敏锐的直觉让纪宁顿了顿：“怎么了？纪时衍粉丝屠我超话了？”
“那倒没，她们敢屠鼠标姐姐也敢刚啊。”宋瑜说，“是《烟火岛屿》提前到今晚播了。”
纪宁木了几秒：“《烟火岛屿》？”
“嗯。”
这剧也真够神奇的，一开始的好牌被投资商搅了个稀烂不说，现在剧的宣发还没做到位，突然就火急火燎开播了？
“好像是临时撤了个剧，这个就填上去了，或者是蹭你和纪时衍热度？”宋瑜挠了挠脑袋，“好奇怪，我也不太搞得懂这个骚操作。”
纪宁半放弃：“播就播吧，我对这剧也没什么期待了——自从那个女艺人带资进组疯狂加戏开始，剧就烂了。”她也做不了更多，唯一能做的只是把自己的部分演好。
“话是这么说，但是你演的是最好的，为什么被骂的又是你？？？”
纪宁抬头，和宋瑜对视了三秒，缓缓用眉头拧出了一个问号。
《烟火岛屿》里有一些幻想镜头，所以需要后期特效完成，需要后期的戏演员得在绿布前拍，方便抠图做效果。
但最近大家对抠图二字极其敏感，一切都起源于一位爱豆演员拿着高片酬却不敬业疯狂用替身还抠图，引起了众怒。于是有人爆出纪宁在《烟火岛屿》里的戏份，说她是抠图怪。
本来观众最近对抠图二字就敏感，一看到纪宁的戏里有抠图，加之对流量演员本身就有偏见，黑粉领导的扭曲事实就又开始了——
【我说泞最近怎么没卖敬业人设了，原来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啊，演技尬还抠图，强烈建议以后的剧别再找她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xswl就这粉丝还吹呢，本职工作都做不好的垃圾。】【我约炮蹭流量卖人设不敬业抠图，但我知道，我是好女孩：献给泞。】“这又是谁搞出的黑话题？到底是谁在搞你啊？”宋瑜也异常不解，“看你戏红搞你就算了，这一个扑剧也搞你，这些人有什么好处？”
纪宁看了下，发现虽然有很多人在骂，但是粉丝也在澄清说这是正常拍戏，没必要矫枉过正。
“也没上热搜，不回应算了。稍微明白一点的人都能知道事情是什么情况。”
对那些捂住耳朵蒙着眼睛、有澄清文字不看非要看扭曲事实的人来说，解释是对有脑子的人的侮辱。
她没想到不过一天，《玫瑰与那时风》的一个高。潮剧情又窜上热搜，那天的剧情是她的哭戏，趴在男主背后的情绪分三个阶段，先是懊悔的泪盈于睫，而后是委屈的无声啜泣，最后离开男主崩溃大哭，每个情绪转换她都做得很好，细节处理也很到位。
说来也是巧，当天剧情正好是女主和男主久别重逢，而重逢的原因是女主去帮朋友拍东西，拍的东西需要做特效，二人就提了一嘴绿布方面的知识。
剧一播热搜一上，讨论度也立刻起来了：【我没看前面剧情都直接给看哭了，我琢磨着这演技蛮好的啊，小花领军了吧，之前是谁说尬的？】【首先是努力睁着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然后实在忍不住了就低着头默默眨眼哭，从男主背上下来装作若无其事走得特别快但是忍不住回头看，最后开着水龙头哭到蹲下，连手臂青筋都出来了。纪宁太会演了！！】【还有一个一边吃东西，靠食速快慢展现人物内心活动的戏我觉得也演得超好。】很快有条评论被顶到了热一：【感谢博主把前情提要也截出来了啊啊啊刚好顺便说一下！前两天有关纪宁《烟火岛屿》抠图的话题也是这么个情况，是为了做特效才扣的图不是别的，大家千万别被黑粉带偏了！】由于有个特写，大家发现纪宁腿上有很多淤青，一细扒才发现，是因为有个攀岩戏她拍了十来遍，腿都被撞青了。
有路人道：【纪宁敬业是公认的吧，说她不敬业的放自己爱豆的敬业片段和产出演技来掰头咯。】后来绿布方面的知识也干脆直接上了热搜，有些之前黑纪宁抠图的营销号许是觉得内容显蠢，把微博删掉了。
抠图风波终于告一段落。
偶尔闲下来的时候纪宁也会想，愿意出钱黑她这剧肯定是有原因的，而这么一部看起来就不会爆的剧，黑她能给那边带来什么益处？
这其中一定还有利益牵扯。
///
《星辰》拍摄到一大半的位置，剧组挑了个中午开启媒体专访，算是个续热度的小方法。
纪宁在单独的工作间接受提问，零零散散采访半小时后，对面忽然有个记者问：“我们都知道演员会拍感情戏嘛，那你在星辰这边和在初吻日记那边有什么心境方面的变化吗？和男方靠很近的时候耳朵还是会红吗？比如前两天和纪时衍那一场。”
纪宁忽的哽住，看向诺诺。
诺诺笑着打断：“感谢大家，今天的采访就到这里啦，还有什么问题咱们下次再说。”
这是业内某个不成文的规矩，问到艺人不好回答的敏感问题，工作人员会打断表示采访到此为止。
纪宁鞠了个躬然后退场，走回化妆间准备等会的戏。
化妆间没开灯，有点暗，纪宁也懒得去绕过去开，就坐在椅子上休息。
说来也是怪，明明之前都和媒体打过招呼不要问纪时衍有关的问题了，怎么还有人问。
“有关我的为什么不回答？”
房间里忽然冒出这么一句提问。
纪宁吓了一跳，走到墙边打开灯，才发现纪时衍坐在角落沙发里。
她问：“你怎么过来了？”
“我是监制，过来不很正常？”
男人又一步步逼近：“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和我接吻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吗？”
作者有话要说： 食盐心想不是接吻了吗难道你不想负责不想认账吗？？
纪时衍，一位自尊心较强且敏感的顶流，擅长cue到的流程：与接吻有关的一切（？不是）
今天也有红包鸭
KISSx36
化妆间内倏地安静下来。
他停到她身前仅有五步的地方， 纪宁抬头对上男人的目光。
男人眼睑半垂着， 眼尾有暗影投落， 说不清的侵占气场。他不释放时是觉察不到的， 但此刻在这方小小空间内，她觉得自己像是被他直直钉在了地面上。
“也…不是，”她不知道怎么解释， 半天才憋出一句，“是记者太爱挖坑了。”
他身上带着多少流量，哪家的记者不想挖出点劲爆的标题回去发通稿， 于是就把左右为难的问题抛给她，无论什么样的回答都不是最佳。
她也不想在综艺以外的地方去消费他， 故而那些采访能避就避，提前和媒体说好。
纪时衍就撑在桌边看她，盯了她通红的耳朵一会，他徐徐开口。
“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少女此刻就站在他面前， 除了耳朵稍有变色， 其它一切正常， 仿佛为那个吻辗转反侧的只有他， 而她冷静得像是…只是被蚊子叮了一口？
天之骄子纪时衍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接受这个现实。
而纪宁也在他的注视下摇了摇头。
她觉得自己没什么好问的——想问的问不出口，不想问的单独摘出来问也不合时宜。就当是拍戏吧， 没有人拍完戏还要去问男主为什么那样演的。
但少女摇完头之后， 发现男人偏头眯了眯眼，好像对她这个回应非常不满意。
于是纪宁只好垂了垂脑袋，开始搜刮自己的提问箱， 果然想到一个什么：“对了。”
“嗯？”他尾音稍抬。
她指着他搭在桌边的手指：“很好奇你为什么一直戴着尾戒。”
“…”
一整天都在思考吻戏的纪时衍，听到这种不痛不痒的提问，不禁蹙了蹙眉：“就这个？”
她抿了抿唇，无数语句在舌尖来回滚动，但最后选出来的还是一句——
“就这个。”
男人停顿了几秒，认命地低叹一声，这才道：“几年前拍戏的时候刀把手指划伤了，留了个疤，怕被粉丝发现就随便找了个戒指套上。”
“疤过了一年多才好全，戒指戴习惯就懒得摘了。”
——那个在坊间被赋予无数特殊意义的戒指，背后的原因竟简单得让人失语。
纪宁轻轻啊了声：“怪不得。”
粉丝的确不愿意看到爱豆受伤，但男人拍戏难免会磕磕碰碰，受了伤也就只有瞒。而他也是真的瞒得非常好，居然没有人知道这个戒指是为了藏伤口。
听到她的回应，男人笑了笑：“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
“我没什么以为的，”她阖了阖眼，“只是营销号他们经常说是…”
刚刚还有些不悦的男人不知为何心情又好了起来，饶有兴致地笑看她：“是和女友的定情信物？”
她颔首。
“都胡说八道的。”男人自嗓底隐隐绰绰漾出声气音，偏头瞧她，“你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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