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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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差不多的时候听到一阵骚动，她抬头，看到了纪时衍。
纪监制还是真的挺敬业，有时候她感觉他比制片人还上心。
纪时衍这时候刚好朝她看过来，她弯着眼睛笑了笑，算是在打招呼示好。
少女腿上摊开的剧本被风吹动，哗啦啦地响，经过已久的春季，好像在这一刻回返。
纪时衍因为晨跑后渐渐平复下来的心跳，又随着草长莺飞而重新繁茂。
好像有什么落定的声音从胸口传来。
——是喜欢吧。
对她其实根本不再是普通的好感，也不是因为拍摄综艺而产生的恋爱错觉，此刻真实而确切的心跳骗不了人。
是喜欢。
是无论清晨与夜、晴朗与极寒，只要看见她，就有连同心跳传递向脉搏的，千千万万的欢喜。
她一笑，他就觉得十一月的天都要跟着融化掉。
作者有话要说： 食盐闷闷骚骚，我好喜今天也发不知道多少个红包！！给我留言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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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开工， 纪宁卓贡尹瑶准备一下！”
“知道了。”
纪宁答应着， 合上剧本起身， 意外看到还站在原地的纪时衍。
她将卷起的剧本晃了晃， “在等什么吗？”
男人骤然回过神来，望向她的时候停了那么两秒，才道：“没事， 你去拍戏吧。”
她点了点头，往布好的景内走去，看了看身边的机位， 寻找合适的角度。
拍了几场就到了午休时间，纪宁吃完饭没回车上， 就在摄影棚下看剧本，等着下午场的开启。
看着看着她不禁有点晃神，听着周遭的动静，感觉到已经在慢慢减少的工作人员， 连带着想， 《初吻》的拍摄好像也是真的不剩多久了。
惆怅的情绪还没酝酿出来多少， 熟悉的琥珀乌木便萦绕至鼻尖， 纪时衍垂眸瞧了她的剧本一眼，大概是发现她目光在这一页停留了很久。
“有什么不理解的？”
“没， ”纪宁手指摩挲了一下页脚， 声音低缓，“在想别的。”
男人索性在她旁边坐下：“想什么？”
纪宁抬头看了会儿云，也不太清楚自己想的那些该怎么具象地表达出来， 最后只是不痛不痒地问：“后面这阵子你也会一直在剧组吗？”
“没有工作的话应该会在，”纪时衍问她，“怎么了？”
“就是觉得你还挺…”说到一半卡住，她琢磨了半天该用个什么词，“挺用心的，一开始看幕后名单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只是挂名监制，不会来片场的那种。”
纪时衍蓦然。
一开始他的确只是挂名监制，但由于那时候刚和她开拍综艺，本着多了解她一些就能把节目做好看点的想法，他打算来片场随便看看。
第一天是想知道她的戏怎么样，第二天想看她怎么处理人物细节，第三天好奇她在片场的日常…第四天第五天，他逐渐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一有时间就跟着剧组辗转，大概是养成了某种习惯。
现在才知道自己那时候就对她产生了兴趣，是工作的特殊性，让他过了两个月才探听到自己的内心。
但如果不是那个临时起意应允下来的工作，他或许到现在也没机会认识她，看不到她抱着剧本迷迷糊糊犯困，见不到她在化妆台前背词，发现不了她那个宝藏一样的、满是乐趣的小号。
纪时衍想了想做监制的始末，道：“不过一开始答应做监制也是为了还人情。”
他出道以来拍的第一部剧就是这导演介绍的，虽然是偶像剧，但在当时也是现象级的爆红，给他拓开了不少知名度。而今导演要用他的名字做监制，他当然不会不同意。
既是做了监制，就会来片场看看，只是如果没有她，他也不会这么频繁地到场，毕竟导演的能力他是放心的。
纪宁顺水推舟，又有点没底地问：“那接《初吻日记》还是为了还人情吗？”
这个问题早已在她脑海中盘旋了三个月有余。
以他的地位怎么可能会为了发展接恋爱综艺，况且他向来低调，就算是真恋爱，大概也不会愿意把恋情大张旗鼓地宣扬到众人眼皮子底下。之前纪宁就和宋瑜就这事讨论过，一致认为他是那种恋爱了也不会愿意去秀恩爱的人。
就连论坛隔一阵子都要为这事屠一次版，疯狂探讨纪时衍接综艺的真实目的。
男人给出回复：“节目制片之前给我介绍过正剧资源是一回事，主要还是投资方的问题。”
她很快明白，“噢”了声。
一切都明了了。
纪宁知道他有参与《初吻日记》的幕后，为了投资方和节目话题度，他亲自下场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当时接也还有个原因，”纪时衍道，“很久没旅游了，打算借节目出去散散心。”
纪宁没想到他还把综艺当旅游，想到去过的那么多地方，不由笑开：“那你应该玩得还挺开心的。”
她手指按在剧本上，指尖有漂亮的青白色弧度。
从他这个角度，能看到她眼睫上的光点，随着她眨眼而轻轻跃动。
很漂亮。
男人瞧着她，没意识到自己什么时候也勾起了唇角，他沉声说：“当然。”
“很开心。”
///
那天睡前纪宁照例刷了下微博，小号释放键一下拉，立刻弹出不少纪时衍的照片和视频。
他最近没什么活动，粉丝多是在放自己剪的视频，还有站姐把之前没发出来的图片修了再发。
——这张脸，就算在现实生活里看了一万遍，她也照例能在扫过去的第一眼被俘虏。
某个大粉也在考古，发了一组他之前拍广告时的花絮截图。
图内男人靠在窗边，帘幔随风飘摇，他就淡然地站在那儿抬眼看镜头。
纪宁心驰神往，庄重而肃穆地按下转发：【他撩的哪里是窗帘，是我的心罢辽。】不小心还勾选了评论，赞立刻蹭蹭蹭往上涨，评论也多了起来。
【姐妹，会说话就多说点，出本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好会讲！】
【nsdd[大拇指]。】
纪宁看着自己小号骤然多出的赞还有点恍惚，是时宋瑜又凑过来让她帮忙选衣服：“白色的好看还是红色的好看？”
纪宁当然明白标准答案：“你穿什么都好看，但我觉得红色更适合你。”
宋瑜一脸难以言喻地看了她很久，这才缓缓开口，一字一顿：“我怎么就这么喜欢听你说实话呢？”
纪宁：？
她忙着和宋瑜聊天，也没注意到自己究竟都在手机上看了什么、干了什么，再集中精力的时候，发现自己滑到了热门那个板块，并且还看到了和自己有关的内容。
【有人挖出了纪宁还在上学时的自拍，李涛（理智讨论），纪宁十年前的自拍和十年后的有什么区别？】纪宁打开“十年前的自拍”一看，回忆了半天都没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拍过这种照片。琢磨了一会儿终于发现，这是之前学校活动后台的抓拍，只是她的动作和角度看起来很像自拍而已。
那天光线不好，把她拍黑了几个度，比起十年后的自拍，这个号大概是想说她打了美白针和瘦脸针吧。
这些营销号看整容是黑不了了，就开始带一波“微整”的节奏，毕竟现在很多女艺人会微整，只要他们随便找点图对比，表面上看起来或许是夸她现在漂亮，却也在无形之中给路人灌输她整过的概念。
其实在圈内早就对这些不介意了，就算整容她觉得也没什么，只要不是整过还一个劲地卖天然人设就行。
但是拿她没做过的事来给她扣帽子，她当然也不怎么乐意。
十年前和十年后能有什么区别？
纪宁刚好顺手，干净利索地用小号转了一下：【会用美颜软件拍照了。】她现在已经不会被这种事影响，纯粹是觉得某些营销号太无脑，有时候不吐不快。
发完她就去洗澡了，洗完后做了一套冗长的全套护肤，准备看会书就睡觉。
书看到一半，宋瑜突然一惊一乍：“我的姐，你转营销号了？”
“我没啊，”纪宁刚否认完，整个人一怔，似是想到什么，“我不是用小号转的吗？”
“大号！带V的那种大号！我靠，我怎么就忙着看剧没刷到你微博呢，现在好了，上热搜了——”
纪宁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一打开微博，果不其然，正在登入的账号是带着演员认证的V号。
她琢磨着就发个小段子还能被骂上热搜吗，一点开那条微博的评论区，映入眼帘的却是一阵爆笑。
热评第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到方圆十里的人从此靠助听器生活！！！】第二：【不得不粉，姐你太NB了。】第三：【宝贝用的什么美颜软件！Get同款的话就能拍出和你一样的绝美自拍了吗！[憧憬][憧憬]】第四：【我缺的是美颜软件吗，我缺的是这张脸。】纪宁心下复杂，转过去和宋瑜对视了一眼。
宋瑜点头：“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你吸粉了。”
…？？？
这是什么奇怪的吸粉姿势？
“大家现在正在翻你之前的采访，夸你是宝藏女孩。”
宋瑜把手搭在她肩膀上：“你是采访届隐藏的段子手这件事，为什么早点不告诉我？”
“…”
纪宁打开热搜，发现自己今天的确成为了大家的快乐源泉，有账号整理了纪宁采访中比较有梗的一些片段：【记者：粉丝说你的眼里有星星。宁：是的，今天戴了星月美瞳。】【记者：这次受邀参演MV为什么刚好准备九套衣服呢？因为是九号拍所以这样设计吗？宁：因为再多的话九宫格就放不下了。】【记者：每天都不能放弃的一件事是什么？宁：呼吸。】不少路人也在底下快乐评论：
【我上次看一个采访，放素颜照那种，好多女嘉宾一起，主持人就捧她们嘛，说怎么大家怎么都没有毛孔，皮肤这么好用的什么护肤品？别的女嘉宾都开始吹天生丽质，就纪宁一个人说因为照片磨皮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真实了吧。】【宁：别问我，没结果。】
【大家不要因为她胡说八道就对漂亮妹妹产生什么误解，我们纪宁不用美颜软件不化妆也是瓷肌美少女！给大家看素颜照[图片][图片]】热搜上她的大名赫然在目，后面跟着五个字——
#纪宁 尬聊终结者#
作者有话要说： 过会应该还有一更吧，应该在十点左右～这章也有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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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搜还在持续往上升。
纪宁万万没想到， 自己居然能靠这种采访出圈。
“出圈了！”宋瑜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按着纪宁肩膀， “你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把纪宁问懵了：“什么？”
“卖安利和反黑的绝佳时机。”
宋瑜拿出自己管理“谣言澄清机”的专用手机， 开始带话题卖起了采访安利，顺便借采访辟各种子虚乌有的谣言。
粉丝也在广场敲锣打鼓地卖着安利，之前做过的各种安利视频一股脑地往外倒。
【好看的皮囊就在这里， 有趣的灵魂从不缺席，纪宁，扛得住生图原相机， 绝色的美颜不需要开到十级，静能端庄小仙女， 动能采访皮一皮，入坑血赚，不嗑悔一年！】…她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应该和粉丝学一学这出神入化的彩虹屁。
纪宁本来还想再看看粉丝做的东西， 扛不住实在太困， 拿着手机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 发现微信多了好几条消息， 都是在说她那个意外出圈的热搜，卓贡还问她是不是想笑死自己。
看来昨晚的热搜一直很热闹。
她来不及回复， 立刻收拾了东西下楼， 今天上午下午要拍戏，晚上有某娱乐活动要参加。
至于一晚上涨了多少个粉丝，是诺诺在拍完戏的时候告诉她的。
末了， 诺诺还在感慨：“你的路人好感度真的涨了不少，不然评论区早被黑占领了，哪有时间给路人爆笑。”
仔细回溯的话，能发现路人好感度慢慢起来的那阵，是《玫瑰》初步受到好评的时候。
目前情况当然和各种反黑做数据脱不开干系，但最重要的还是她有了作品支撑——数据是流量的底气，作品是演员的底气。
之前的她没有流量，只有一些作品，被黑的时候没赶上有剧播出；而现在的她终于瞧见明朗局势，何其有幸，这两种底气，她都开始拥有了。
晚上的活动时间不长，七点半到九点半，纪宁到了车内才开始选衣服。
“这是T家送来的赞助，两件，你可以在里面选自己喜欢的。”诺诺说。
她现在和T家达成了合作，很多活动T家都会送来礼服赞助，赞助的衣服一般是设计师主推的新品或经典款，要靠她的曝光度再带一带流量。
纪宁拉开包装拉链，发现一件是胸前开V款，一件是背后开V。
她自然选了背后开V的那件。
她皮肤白，背部也是白皙光洁，穿上这种后开的礼服，显出几分欲说还休的别致。
今天这个活动林洛桑也在，作为歌手，林洛桑被邀请到唱开场曲，所以很早就到了。
纪宁一下车就去后台找她，恰好碰到她在戴耳环。
以前公司给林洛桑走的是清纯风，是圈子里几乎百分之九十五的女明星都在走的路线，但这个路线其实很浪费她那张既清纯又性感的脸。
结婚之后首次现身，林洛桑成功以妩媚卷发和冷感妆容把所有观众都惊艳了一把。婚后的她走的定位更加适合自己，事业也是肉眼可见地有了大起色。
今天的她照旧是卷发，却毫不媚俗，清纯脸蛋配上冷感的气质，很有早些时候港片美人的味道。
纪宁在她身边坐下：“还有多久开始表演？”
“二十分钟吧，”林洛桑道，“你都弄好了？”
“好了。”
二人又聊了几句，纪宁听说她林洛桑丈夫裴寒舟也要来——虽是结婚，他们之间似乎并无太多感情，坊间的猜测也是流言四起。
裴寒舟一进后台休息室面色就不大好，锁了门，一言不发坐那跟个冷气柜似的，纪宁无端也跟着压抑起来，听到身后有人小声讨论：“肯定是形婚，你看裴寒舟都不肯看她一眼。”
直到十分钟后，秘书送来一个小盒子，裴寒舟接过递到林洛桑手里让她换上，纪宁才意识到什么。
洛桑今天穿的礼服胸前有点开V来着，或许裴寒舟是因为这个才不高兴的？
三人行到正厅，被自家老公拉走时，林洛桑悄悄回头用口型同她抱怨：“看到了吗，这就是结了婚的女人。”
“得了吧，”纪宁皱皱鼻子，“你还有老公，像我这种穿什么都不会有人管的。”
口型还没比完，身后传来稍有不悦的声音——
“你这穿的是什么？”
…？
纪宁蓦然回头，看到纪时衍时还蒙了蒙：“啊？”
她的身子还没转过来，他可以很明显看到长发覆盖下，她背后那截莹白的肌肤。
早知道当时就不和T家推荐她了，这设计的都是些什么？
男人喉结滚了滚，呼之欲出的句子在喉咙口破碎又重组，最后讲出来的只能是句不痛不痒的：“这样穿不冷吗？”
“还好吧，”纪宁说，“里面开了暖气，不是特别冷。”
她刚回答完，卓贡也从偏厅过来了。
他没看到纪时衍，径直朝纪宁跑来，带着笑的脸上又有点小委屈：“你怎么不回我微信啊？”
一侧的纪时衍眉头皱得更深。
微信？好端端不背台词聊什么微信？
纪宁转向卓贡，解释道：“今天太忙，实在没时间了。”
男人的眉头终于稍有舒展，因为想起自己发的微信她好像都会回。
这一点点的区别对待，给他带来了细微的愉悦感。
卓贡耸肩：“好吧，勉强原谅你。”
…
活动开始前，两边的大屏幕开始播放宣传片。
卓贡站在纪宁左边，纪时衍站在她右边。
纪宁看的是右侧的屏幕，背正巧对着卓贡。
纪时衍侧眸看过去，意识到如果卓贡这时候看向纪宁，会瞧到点什么。
于是他同纪宁道：“不如看左边的屏幕。”
纪宁腾出点空回他：“怎么了？”
“屏幕大，画质好。”
纪宁转过去看了一眼，模模糊糊想着似乎也没好很多？
很快左右两个屏开始放起不同的内容，右边有纪宁喜欢的主持人，她就又转向了右边。
卓贡也准备转向右边。
眼明手快的纪某人脱下自己的外套，赶在卓贡转身之前盖到了纪宁背后。
“很冷，穿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 食盐：老婆的后背只能交给我来守护这里面的裴&林的戏份是为了后面食盐的剧情所以不得不写的！我知道有的读者不喜欢在主角里看别人的戏份，所以除非是和主角有关系的我都不会写的！！
这章也有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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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纪宁本来不想参加这个活动的。
但每个活动前， 主办方都会和艺人团队核对是否到场， 以颁发相应奖项， 有的艺人不到场奖就发给别的艺人， 免得颁奖时无人到场气氛尴尬。
主办方和诺诺说她今晚有奖，纪宁想着休息也是休息，不如过来一趟拿个奖， 虽然不是特别重量级的奖项，但有总比没有好。
宣传片也在她脑内小剧场完毕后结束播放，纪宁转身准备入场， 意外发现身旁的气氛有点怪异。
纪时衍的西服外套脱了，此刻穿着件白衬衣， 那张看起来本就不近凡尘的脸更加清冷，配上略有些敌意的目光，让他整个人带着极具压迫感的气场。
卓贡的目光落在她肩上，倒是没男人那么有攻击性， 只是藏着股不服输的劲儿， 像是学生时代八百米开跑前临时被替上场， 不确定自己能否胜出， 但铆着一股力气。
她自然地回想了一下，想到刚刚片子里说要颁布关于最佳男演员的某些奖项。
大家来这里肯定都和她一样是为了拿奖， 恰巧他们二人事业心都很强， 卓贡是个不服输的，纪时衍又是前辈，自然要为某些好点的奖擦出一些火花。
很正常。
她也没多言， 往颁奖场地走去。
很微妙的，这次又是卓贡和纪时衍坐她旁边。
奖颁了一半她才想起什么，扯下外套递给纪时衍。
彼时男人正支着下巴出神，见她递来衣服，问：“怎么？”
纪宁说：“如果等下你拿奖了，要穿外套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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