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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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已下山,但西方的地平联机还留有一些余光。

    殷梨打开了相簿。一阵痛苦的回忆冲击着她:

    她刚开始是个美丽的小婴儿,母亲说她生下时,医院里的医生护士们还会特地抽空来育婴室看她,然后变成个小女孩,害羞、敏感,躲在一排浏海后面;进入小学,父亲过世,母亲又太忙,她越来越阴沉、悲伤、独来独往,等母亲注意到她时,她已进人青春期。

    她长得高高瘦瘦的,牙齿不整,常躺着看漫画的缘故,看东西开始眯着眼。母亲是美容瘦身界的名女人,她的女儿怎么可以是这种德性,所以她挂起厚重镜片的矫正视力眼镜,阳光下,她嘴一张开,牙齿上的金属反射而出,刺痛了人们的眼睛,看起来更像怪里怪气的女孩。

    后来她读男女合校的高中,男生总是避开她或嘲笑她,所以她不只一次向开美容瘦身连锁店的母亲抗议,她不要戴那个笨重义丑陋的眼镜和像大钢牙的牙籀,但母亲说美丽是要付出代价的,要她忍耐个五年,虽然她那时不美,但她和任何一个同年龄的女孩一样也向往爱情。文学的主题多是爱情,流行歌曲、电视连续剧、电影的主题又何尝不是爱情。

    在我们的社会充满了对爱情的向往,同时,也充满了爱情神话,麻雀变凤凰是女孩的梦,美女和野兽极有可能是男孩的梦。

    边正文,他像红楼梦里的贾宝玉,学校是他的大观园,身边总不乏美女缠身,而他非常能够盘旋在众美女之间,尽情展现男人本色而不失态,更不会失手。谁想到他竟是别有居心地接近她,最后,看在老天份上……

    想想,错也不能全推在他身上,她也不是没责任,她太天真了,竟然相信他的谎言,把她自己弄得像个白痴。

    恨他整整恨了十年,也做好复仇的计划,但上帝跟她开了一个好大的玩笑,把他带到她身边,让地知道了他是年少不懂事,自己事后也是悔恨得很。

    “现在该怎么办?”她喃喃地说,一时陷入矛盾的心理战中。

    在杂沓的思绪中,不知怎地地突然想起那个测验……她重新想像起他的双唇亲吻、吸吮、啃噬她的脖子、她的眼睛……

    “不!”殷梨咬着下唇,直到咬出——圈紫色的印子为止。

    这种事情居然会发生在她身上,这种丢脸放荡的事情。

    她似乎在短短的几天内便又深深受边正文的吸引。这种感受不只是性吸引力,还有很多其他的。

    边正文是一道龙卷风,她曾努力地去憎恨他,可是没有用,只要接近他,就会被席卷进去。它既是快速的,又是狂烈的,而且令人极度不安。

    必须要离边止文远,一点,否则,他会毁了她。

    如果她在他手臂可及之处,迟早有一天,相信这一天快来了,他会得到她,不是他热情邀约,就是她自己。

    后者,绝不能给它发生,那样,她和那些对他自动张开腿的女人又有什么分别。

    她站到窗户旁边,夕阳余晖洒在她的脸上。她站得很直,双目紧闭。

    事到如今,也只有一条路了:打发他走。

    像突然想起某件重要的事,殷梨赶紧打开房门,走向电话机。

    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边正文坐了起来:“小姐,你终于睡醒了,来这里坐,陪我聊天。”用完午饭后,殷梨就回房睡午觉,害他无聊到看了一下午的电视。

    “等一会,我先打通电话。”她拿起无线电话机往房里走。

    “跟谁讲电话,我不能听。”边正文敏感地问。

    “我的秘密情人。”她眨了眨眼,浓密的睫影。

    “你没有。”他偏着头。

    “哪天带来给你监赏。”说完,她回房间,关上门立刻拨关彤的电话号码。

    “喂。”才响第一声,就有一名男子应答。

    “尹骞,我殷梨,找你那个暴力婆。”对方笑了一声,然后把话筒搁在桌上。

    “谁是暴力婆啊,殷梨你欠扁喔。”关彤叫喊。

    “你该扁的人不是我。关彤,我看到边正文了。”她声音不觉放小了。

    “你是不是在杯弓蛇影,报纸上写他后天才回来。”

    “我不骗你,我真的看到他了,昨天晚上我在我家前面的小公园看到他。”当然不能让关彤知道边正文就住在她这。

    “就算你看到他,但我要去哪里找他、扁他?”

    “今晚十一点你到我家前面小公园来,就会看到他,就可以扁他了。”

    听到边正文说他对那事也是既痛苦又后悔,她的恨消了大半,而那个报复计划因此流产了。但他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粉红联盟已对他做出一级处分,等关彤扁了他后,他们的恩怨一笔勾消,然后,他们各过各的,老死不相往来。

    “你怎么那么清楚他十一点会在那里?”关彤心里充满问号。

    “公园离我住的地方很近,既然在那里看到他,所以我每晚都到公园守候,发现他晚上十一点大都会出现在公园那的卤味摊买宵夜。”

    “好吧,今晚我会去那里,如果真的是他,我会为你多打他几拳。”

    “关彤……”她收起嘴唇。

    “你想说什么就说啊,干嘛吞吞吐吐的,这不像你?”其实,从知道边正文要回来后,殷梨就变了,总是闷闷不乐、满腹心事的样子。“这几天我想过,边正文也不是罪大恶极,是我心眼太小,所以你也不用替我多打几拳了。”

    关彤呆了呆,“这几天有传教士到过你家,不然你怎么心胸宽大了起来?”

    “差不多。”殷梨笑出声。来她家的不是传教士,而是边正文,是他的真情告白,让她尽释前嫌。

    “既然你不要我多扁他,我就听你的。”

    “谢谢你了。”

    “你是在为边正文谢我吗?”不对哟,殷梨怪怪的……

    关彤精得跟猴似的,再说卜去,她马脚就会露出来了。“不跟你说话了,我家有客人,我要去煮饭了,再见。”殷梨按掉电话,然后走出房间。

    话筒放好后,她看了看,没看到边正文,大概又出去买晚报。

    殷梨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鸡腿和牛肉。今晚,丰富一点,帮他补一下。因为他就快要被关彤扁了。

    在炸鸡腿的时候,她听到大门开了又关,知道边正文回来

    了。毫无疑问地,他现在一定躺在沙发上看报,仿佛那是世界上他唯一可做的事。

    她突发奇想,他们这样好像是一般夫妻,太太做晚饭时,先生就在看晚报。哎呀,想到哪去了,他们虽然即将不是仇人了,但也做不成夫妻。

    她清楚自己对他有吸引力,但那只是rou体上,‘他并没爱上她。然而,短暂的欢乐之后,紧跟着的将是一颗破碎的心,她已经为他痛苦了十年,可不想再为他悲伤十年。

    晚饭准备好之后,边正文站在餐桌边,赞叹着,“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我妈妈生日,可惜我不在她身边,没办法帮她庆祝,所以只有在这边祝她生日快乐了。”殷梨边说边走到客厅一角的小木橱前,拿出一只精美的水晶酒器,和两只郁金香型的酒杯。其实,今天不是母亲的生日,这只是一个藉口,一个喝酒的藉口,她想灌醉他,这样他被打就不会感到痛。

    殷梨向他举杯,“敬殷妈妈!”两人举杯轻碰杯缘,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啜饮之后,边正文笑说:“你打电话给你妈时,代我向她说生日快乐。”

    她对他露出灿烂的笑,又斟满酒杯。“我会的。”

    “你应该多笑笑,你笑起来很好看,足以迷倒一头大象。”他喝口酒。

    他笑起来才真正好看。“酒多喝,饭多吃,恶心话少讲。”殷梨边吃边说。

    “你这人好难侍候,称赞也不行。”他换了话题,“我注意到木橱里有很多名酒,你父亲对酒好像很有研究。”

    “他是调酒师。”她亲生父亲车祸过世后,妈受的打击很大,常常晚上出去买醉,就这样结识了殷叔叔。

    她非常羡慕母亲和殷叔叔的感情。母亲只要对殷叔叔望上一眼,他就会点点头、皱皱眉或笑一笑,似乎他很能了解母亲的心思根本不需要用言语来说明要说的事。

    “哦,我对酒也有点心得,你知道你拿的是什么酒吗?”

    “不知道,我常看我爸妈睡前喝。”

    “它叫COOINnIEAU,是以柳橙天然酿造的酒精做基酒,再用柳橙的皮、叶和花瓣浸入其中,添加它的风味,酒精浓度百分之四十。以往,在酒瓶后面所贴的名称上写着:此酒可以强精补肾,如今取消了,虽然酒瓶上不再标榜它的效用,但对法国女人来说,她们仍旧深信不移,所以它是法国最有名的睡前酒,当然罗,饮睡前酒,很明显的并非为了睡眠。”

    “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拿错酒,没有那个意思……”她懊恼地说。

    “我不会往那里想的啦。”他摇了摇酒杯,又啜饮了一口。

    叮咚。

    门铃声突然响了,像一道雷突如其来的惊吓了他们。

    “你去厕所躲起来。”殷梨很快地说。

    “我那么见不得人啊!”边正文埋怨地走进厕门一打开。“关彤……你怎么来了?”她穿着黑色的骑士装,也就是打人装。

    “你不是说边正文十一点会出现在你家转角的公园,我先来你这坐坐,十点半再去公园那。”殷梨偏着脸,一手挡着门缝,全然地拒人于千里之外。“你不请我进去?”

    “不方便……”她期期艾艾地说,“我有客人在。”

    “什么样的客人?”关彤下意识的望向屋内,企图搜寻那个客人的身影,却瞄见了地上的一双男鞋。她不可思议的将目光收回到眼前的女人脸上,竟看到殷梨眼中的恐慌。

    哇赛!这屋子里藏了一个男人!殷梨仿佛洞悉了贯彤的想法,她也不做任何解释,只是以淡淡的口吻说:“关彤,对木起了,我没办法请你进来坐,你可以去转角真锅咖啡坐。”

    然后关上门。

    在殷梨屋里的男人是谁?关彤心里冒上了一个大的问号。

    殷梨看了看表,十点五十分。阎王索命的时间到了。“边正文!”

    “什么事?”边正文问。他正在后阳台晒他洗好的内衣裤。

    “你能不能帮我去公园那家卤味摊,买些卤味回来?”

    “小姐,你还能吃啊?我们晚上吃了不少了。”

    “拜托嘛,我突然好想、好想吃卤味喔。”她做出天真可爱样,撒娇地说。

    “好,我去买,但是下次请你不要装天真可爱,你不适合。”他搓搓手臂,“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像铃当似地笑着:“我只要吃那家卤味,其他的我不要喔。”

    他取笑地装腔,“喔。”她吃错药了?

    边正文走了后,殷梨躺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瞪着电视,但对节目属性却视而不见。

    连续剧都是这一套,男女互搂着肩膀、脖子,热情地接吻,接下来就是千篇一律地上床,然后怀孕生子,最后女的变黄脸婆,男的弃妻儿不顾。

    不晓得男人干嘛要结婚?既向往自由,却又耐不住寂寞。都是贱骨头!

    边正文说他是一夫一妻制的追随者,看来他并不排斥结婚,但什么样的女人能俘虏他?冰清玉洁的,还是性感尤物?

    在她看来,后者夺标的机率比较大。男人是最虚伪的动物,心理投射的是庶寒仙子,本能需要的是潘金莲。哪一方会赢?通常是本能胜利的男人们不是常说,老婆最好是出门像贵,床上像荡妇。

    殷梨抬头看了一眼壁钟。他怎么还不回来?

    关彤不会把他打成重伤,然后他被好心路人直接送到医院去了吧!

    门外楼道上上下下的脚步声很轻,但殷梨还是竖起了耳朵,很细心地从轻微的一点点声响中努力去分辨边正文的脚步,每次不到那脚步声彻底消失,殷梨就不会让提了起来贴到耳根的心脏放回它原来的地方。

    就这么折磨了殷梨三十多分钟后,边正文才在十一点二十六分三十秒的时候,按下门铃。她不假,思索的跃身而起。

    门一打开,边正文颓然地向前倾,被殷梨及时抱住。“怎么回事?”

    “我自己也莫名其妙。”边正文气若游丝的在殷梨肩上耳语,而她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半拖半拉的将边正文抬进她的卧室。

    “我去关门,你在这里乖乖躺着。”她几乎是用跳的跑去将门关上,心中——直想着:关彤太过份了,竟然把他打得奄奄一息,去了半条命。

    回到卧房,她侧坐在床上,轻柔地用金缕梅揉他瘀青的嘴角。“买卤味,怎么买成这样,你是碰到恶少抢钱?”

    “那家伙不是抢劫,我猜他是神经病,无缘无故打人,到了公园,那迎面骑来一个戴安全帽,全身黑衣的骑士,他手上拿着棒球棒,起先我也没想到要防范,他就往我肚子打下去,我追了过去,把他拖一F车,跟他打了一架。”

    “你看你,人家有棒球棒,你不会离开,还要去鸡蛋碰石头。”听起来像数落,可是殷梨的声音中有更多的疼惜与不舍。

    “你不要看我这样,那个机车骑士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笑了笑,“他应该是学柔道的,但算他歹运,我只要一抬脚就踢到他了。”可怜的关彤,尹骞不心疼死了,他以后肯定不让关彤出任务了。

    “下次不要仗着有两下,就跟人干起架来,万哪天碰到的是流氓……台湾现在黑枪泛滥,你哟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下次我会夹着尾巴逃。”他问道:“你可以帮我揉一揉其他地方吗?”

    她缩着嘴唇,犹豫着。

    “我可是为了帮你买卤味,才碰到那个神经病受伤的。”他哀怨地看着她。

    表面上,他看起来好像伤到了筋骨,其实没那么严重,不过是皮肉伤。他踢足球时,这种外伤是家常便饭,何况他又那么强壮,这点伤根本没什么,而他装成要死不活的样子,嘿嘿,这是苦肉计,待会看她会不会不计后果,以身相报。

    他渴望和她做爱,但更了解这种想法很难实现,固为绝大多数的时候,她好像把他当成仇人一般,不过,偶尔又会用温柔无比的眼神看着他,害他渴望把她拥进怀里。

    “好啦,好啦。”他都说那样说了,好像她不揉,是很没良心、很不应该的。

    “你真好。”他边说边脱掉他的上衣,露出发达的肌肉,然后趴在床上。

    殷梨先往边正文背肌上淤青的地方抹上芳香清凉的金缕梅,然后,反覆抚揉。

    他的肌肤暖暖的、滑滑的,像一层丝轻覆在肌肉上,摸上去舒服极了。她能够闻到他干净的头发里散发的芳香,以及周身的檀香味。好家伙,竟用了她的洗发精和沐浴精。

    “后面好了,转过来。”她尽量把声音平稳。

    他乖乖地翻过身,屁股下还垫了她的枕头,脸上带着——种满意的微笑,看得她的脸一阵一阵红潮。

    “你那是什么奸笑啊!”她把药膏丢到他身上,“不帮你揉了。”

    “小姐,笑都不行,那你叫我哭呀?”他把药膏塞到她手心里。

    “你真无赖!”殷梨瞪着他,凶巴巴地说:“要不是看在你为我受伤的份上,我才懒得理你。”他柔软而肌强硬张的身体。对她有很大的性吸引,而她只希望能全神贯注地做完手中的工作。

    他胸口上有好大一块淤青,她干脆用手掌帮他揉,感受到他的心跳沉重、急促。

    殷梨的触摸是如此的轻柔,而感受又是如此的美妙。使得他几乎在瞬间像是掉人另一个时空:一个充斥着感官的、性爱的和幻梦的时空。

    老天!他那话儿像是被打到一样完全地胀起,嘴巴像撒哈拉沙漠一样的于涸。

    “我还以为你伤痕累累,也没多少伤嘛。”说话能分散她对他身体的注意力。

    他舔了舔嘴唇,“小姐,最严重的地方,你没看到而已。”

    “哪里?”她傻傻地问。

    “屁股啊。”边正文茬心中微笑。她一步一步接近他所设下的黄色陷阱。

    “那个地方,你自己想办法揉。”她嘟起嘴。

    “就当做是在为我打针嘛。”

    “我又不是护士。”

    “帮帮忙啦,我现在可能连坐都不能坐。”他对她使了个痛苦万分的表情。

    “输给你了。”她从齿缝里说。

    “别咬着牙说话,好像我们之间有深仇大恨似的。”他站起来,解开他的皮带……

    “你盲肠开过刀,晚上也洗过澡了,”她仿若艰难地说出,“我们更没有要做爱。”

    “是吗?现在很接近第三种情况喔。”

    他们一动也不动地对看着,周遭的空气变得很沉重,充满了电,乱像雷鸣电闪的暴风雨前夕,尽管无云也无风。

    哦,他的眼睛深处有一簇让人心动的火焰,她觉得自己快要在这种注视中烧成了灰烬。她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要受他诱惑,可她的身体却偷偷背叛了她,下腹已经蠢蠢欲动了。

    突然,边正文动了,他的胳膊环抱住了殷梨,脸贴在她脖子上的凹陷里,轻轻地咬着她的颈脉。

    “我想要你……快发狂了……告诉我,你是不是也想,我想知道你真实的感受,所以不要骗我,你是不是想和我做爱?”

    “不……不……”她喘息着,浑身酥软无力,脑子里稀哩糊涂。

    “你说谎!”

    那个强壮的身体像头野兽似地扑倒她,硬硬的东西抵住了她的小腹,让她血液沸腾、如火焚身。

    这就是男人!

    边正文解开了她上衣的钮扣,然后他让一只手围绕着,举起在她粉红色胸罩下明显的ru房,并捏住她的乳头,反覆揉捻着。他灼热的唇覆在她的唇上,深深地吻着,这次的吻带着攻击性和惩罚性,他的嘴使劲吸着她的舌头,她尝到他口里的味道,浑身一阵颤栗,下腹滚过一阵阵热浪,她不禁失声申吟。快乐一阵阵涌过来,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了。

    “你还敢说你不要我吗?”他沙哑地说,微仰起身子。“殷梨,去感受着我要你,承认你也要我。”

    殷梨的脸颊涨得通红。的确如此,但除生理需要外,她真正要的是别的,所有女人所追求的爱。

    可是这样东西,此时存在吗?

    什么事都不能往深处去想,否则得出来的结论都将是那么不堪人目,不是痛楚,反倒是澄澈了起来。

    此时存在的只有性爱,没有真爱。她不能忍受他没有爱意的占有她。那给她一种‘进行交易’的感受,而不是‘做爱’。

    “我不否认我要你。但有多少其他的女人你也要呢?我不想成为你一时性起的填充娃娃。”她冷冰冰地说。

    她前一刻的体温,还超过四十度,但现在她的人却像座冰雕,冰封了所有的情欲!

    “是不是只要我付出代价,你就肯把自己给我。”

    “代价?你胡说什么啊?”

    他生气地看着她。“婚姻啊!我小看了你,你的欲擒放纵术真是炉火纯青。”

    “放开我,我受不了你了!”

    “好吧,算你赢了,我会娶你,反正我也要娶老婆。”他歪了一下头,看起来很像在想什么。“当前我也想不出谁做我老婆好,你大概是当前我最喜欢的了,就你做我老婆好了。”

    她是有丝寓兴,但她知道他给的,还不是她心里要的。她平静地说:“边大少爷,你不能只因为要我陪你上床就说要娶我。”

    “没有任何男人是为了其他理由结婚,女人是为了安全感,男人是因为被困住了。”他停了一下,“我懂了,弄了半天,原来你是要我哄你,告诉你我爱你,才肯跟我做爱……你不是不相信爱情了吗?”

    “不是不相信,只是要看对象,你,我当然不相信。”她幽幽地说。

    “你是这样看我的啊!哦,我的心受伤了。”他坐了起来,用前额点了点手腕上方,像座痛苦的罗丹像。“你能分辨出男人对你说这三个字时,只是单纯的表达爱慕,而不是想要你的身体吗?”

    “我爱你’这三个字像是咒语,不,不是像,而是根本就是,很少女人不为它宽衣解带。

    “我想我分辨得出。”她将一条被单丢给他。

    “遮羞一下。”他那里已变回原形了。

    “殷梨,我不晓得对不对,但我感受你在对我、也对你自己说谎……”

    她尖起声音来,“我说什么谎?”

    “不要打岔,听我把话说完,你要的东西其实很虚幻,只是一

    种感受,但我认为我们对彼此的感受很好,你为何不单凭这份感

    受,对我也对你敞开胸怀,而非要什么爱不爱的像空气一样捉摸不到的东西?”

    “你全都说对了,尤其爱的确是我的空气,你要知道人没有它,可就活不下去了。”为什么男人总是不懂女人的心,她对他的感受好,那已到了情爱的成分。可叹,他对她的感受好,似乎没碰到情爱的边。

    她刚刚在想什么?殷梨轻颦眉头。这一刹那间她忽然明白了一件事,彻头彻尾地明白了。

    十年来,她虽恨他,也还爱着他,又爱又恨的感受像是一体两面的铜板,不然不会在短短的三天内,再度爱上他。

    “说不过你,我要出去晃一晃,你不要等门,钥匙我会带着。”他翻身下床,朝房门走去。毫不在乎他的赤裸。

    “你才受伤,”她对着他背影喊着。

    “小伤,又不是要我的命。”他没回头,自顾自地走出去。

    他出去也好,殷梨心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危机实在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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