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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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以为她是我。”她说,“他们潜入府里的摸到正房的时候,我恰好不在房中。她便自称本宫,言语相激,令高氏快快将她带走。”

李固激赏道:“林氏不愧‘义烈’二字。”

谢玉璋却道:“我讨厌这两个字。她凭什么要为了我抛了自己。她凭什么就不能为自己活。都已经回来了,她都已经嫁给二哥了,温柔夫君、锦绣日子,有什么不好。”

李固道:“……别哭。”

他给她抹去眼泪。只谢玉璋的眼泪原本在脸上冲出两道雪白,被他用手一抹,抹成了花猫一样。

李固收回手,道:“你洗漱一下,我们回京城去。”

谢玉璋抬眼看他,他道:“景山征了船去追,这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你在这里也无用。你妹妹还在西山。”

谢玉璋点点头。

她从不是个任性的人,李固想。

此处果然是泗水边小镇上一个富户,李固临时借了他家的宅子。这些人也只知道他们是贵人,带这么多兵,也不敢多问。

谢玉璋洗了个澡,换了身借来的衣裳,正经吃了顿饭,一行人启程返京。

李固给她弄了辆车。谢玉璋也没逞强,老实坐了车。

急行军三个日夜,大腿内侧的皮都磨破了,火辣辣的疼。谢玉璋强行忍着,从院子走到车子,尽量走正常的步子。疼得她把嘴唇都咬破了。亏得这乡下富户宅子不大。

旁人没看出来,叫李固看了出来。

此处还是京畿道,往云京折返走的是官道,颇繁华,一路都有地方打尖歇脚。

中途停下歇脚,李固过来,隔着车窗的帘子压低声音问:“你要不要更衣?”

这趟出来没有带侍女,身边除了李固,全是金吾卫的汉子。谢玉璋一路忍着尽量不喝水,便是怕这事,谁知李固竟敢来问。她恼怒道:“我不用,你走开。”

李固只得走开了。

谢玉璋忍着干渴,竟也忍到了晚上在一处阵子上落脚。

李固征了这镇上最大一户宅子,令人拆了门槛,直接把车子赶进了内院里。

谢玉璋想下车,李固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抱进了屋子里,立刻便退出去。

谢玉璋揪着那家的婢女道:“快带我去净房!”

晚间李固叫侍女通禀了才进来,端了一碗黑乎乎糊糊状的东西给谢玉璋:“把这个抹在伤口上,会好得快很多。”又告诉她:“你的人追过来了。”

谢玉璋接了,道:“这个速度回京城,怕不得六七日。你不要管我,我慢慢走,你先回去吧。”

李固道:“好。”

第二日启程,又多了一辆车,李固与这富户借了两个粗壮仆妇照顾谢玉璋。他分了一半人给谢玉璋,自己先骑快马回京城去了。

谢玉璋用了那药,一晚上便好了很多,早上醒来伤处已经开始结痂,勉强能正常走路了。

她把自己的人召来,告诉他们:“我回京城去。”

留了袁进带几个人在身边,却叫袁进的副手先赶回去:“从府里再调些人,把洛园那里护好,叫晚秀照顾好十九娘。”

一路上果然走了六七日,才回到云京。谢玉璋回公主府收拾过,立即便去了林府。

她其实不知道该跟林谘说什么,但又不可能不来请罪。

林谘尚未散值,宴氏接待了她。

宴氏年纪小,头上没有公婆,丈夫温柔,小叔们有礼,一个出嫁的姑子,身份又显贵,又与她谈得来,还十分照顾她。她成亲到现在,都没有已婚妇人的模样,眉眼间依然还带着少女的天真。

知道了林斐的事,她只难过落泪,却不知道该与谢玉璋说什么。因为她们二人与林斐的关系,实不知道该是谁安慰谁。

谢玉璋沉默地等到了林谘回府。

见到林谘,她站起来,只喊了声“三哥”便说不出话来。

你不可以哭,她对自己说,你有什么资格在二哥哥和三哥的面前哭呢。该是由你来安慰他们才是。

林谘的脸上没有笑意,也没有怒容,他此时的面孔就像李固一样让人看不出喜怒。谢玉璋还没有见过这样的林谘。

因从前,林谘见了她,也总会绽出笑容。

“我知道了。陛下都与我说了。”他颔首道,“景山还未归来,等他回来再说。”

只他沉默许久,缓缓说:“不管结果如何,斐斐……一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谢玉璋的眼泪一下便被他激出来。

林斐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前世,她用了自己的一生来报答她那一点子恩情。直到她最后死的时候,林斐都在她身边。她把她的一生都给她了。

今生,谢玉璋自己站了起来,扛起了一切,以护住林斐为第一要任。十年茫茫都过来了,怎地到了该圆满幸福的时候,又走回了老路。

她流泪道:“她以为她报答了我,那我又要怎么样才能报答她呢?”

她和她之间,什么时候才能真的两清,才能真的是个头,才能真的各自安好呢?

看她流泪,林谘把手负在身后,许久,轻声道:“……别哭。”

杨怀深回京,已经是七月中旬。

李固到公主府的时候,谢玉璋在校场练箭。

李固看她一箭正中红心,颔首:“你的箭法已经很好。”

“只开不动强弓。”谢玉璋道,“陛下最多开几石弓?”

李固道:“最强开六石。”

谢玉璋道:“世上没有更强的弓了吧?”

李固道:“也只是能开,日常还是用三石。”

谢玉璋道:“能用三石的也没多少人。”

“还好。”李固道,“大郎、七哥、敬业都能。”

谢玉璋张弓搭箭,到这时候,李固才道:“景山回来了。”

那一箭本瞄准红心,因李固这一句,便脱了靶。

谢玉璋霍然转头,看着李固。

李固道:“林氏还活着。景山没追上。”

还活着,活着就好。

李固看到谢玉璋撑了许久的肩头终于放松了下来。她道:“活着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李固点点头。

谢玉璋又射了一箭,这一回,正中红心。

她问:“陛下何时南狩?”

李固道:“我的船已造好,只将士须适应。”

飞虎军以北方人居多,许多人不会水,也一辈子没坐过那么大的船。

李固说:“最迟明年,或许今年冬日亦可,看情况。”

谢玉璋道:“若荡平江南,屠了高氏吧。”

李固答应:“好。”

谢玉璋道:“带她回来。”

李固承诺:“只要她还活着。”

谢玉璋道:“一定会活着。”

☆、第 159 章

谢玉璋回到了西山洛园。七月底李固夏猎于西山。

有了去年永宁公主的榜样,今年有数名贵女都报名参加首猎的仪式。正好今年永宁公主守孝没来, 没了她压制, 正是各家女郎们出彩的时刻。

自去年之后,女郎们现在都朝着“英姿飒爽”的路子狂奔。

只是跟着皇帝首猎, 明明看着永宁公主跟得很轻松,这些在家苦练过骑术的女郎们真上了阵才晓得厉害。数百骑跑起来气势惊人, 还没怎么样,裹在中间,自己先个心怯了。

皇帝又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丝毫没有为这些女郎们放水的想法。他拿出行军奔袭的速度来,便是有些青年郎君都跟得吃力。

女郎们先后掉队, 有一个倒霉的,从马上摔下来, 还险些被后面的马踏着了。

即便这样,皇帝也没有为她停留片刻。幸好御医亦跟随,使人驾车将摔得鼻青脸肿的女郎送回了营地。

李珍珍难得与邓婉两个人统一了一回战线。

李珍珍扇子挡脸:“这些人要笑死我。”

邓婉道:“不经历旁人经历的, 便想拥有人家拥有的。”

李珍珍摇着扇子道:“可不是嘛。唉, 两个月没见永宁了。她就在西山呢, 不如我们一起去看她。”

邓婉摇头:“她在守孝, 原要清净。我们热热闹闹、辉辉煌煌地去看人家算什么。平白扰了人家。”

李珍珍道:“也是。算了。”

这一回李五郎镇守京城, 李卫风跟着来了猎场。他可撒了欢。

第二日他去找李固,营地护卫道:“陛下一早就出发了。”

“又不是打仗。”李卫风咕哝,“打猎而已,起那么早干嘛。”

他于是与别人结伴去了。

第三日去找李固, 又扑了个空。第四日亦如是。李卫风终于起了疑心了。

终于这日在洛园里,李固执着白子刚学到大飞挂,正琢磨着,谢玉璋的侍女来禀报:“邶荣侯到访。”

李固恼怒地掷了棋子:“他怎么来了?告诉他,此间主人不见客。”

侍女拿眼去看谢玉璋。

谢玉璋摇着扇子:“告诉他,此间主人有请。”

等李卫风摇摇摆摆过来一看,乐了:“哟,咱们陛下还会下棋呢?”

李固脸色十分难看,不想搭理他。

谢玉璋道:“他会什么,不过刚学而已。七哥快坐。”

李卫风坐下,问:“学到哪了?大小飞挂学了没?一间内挂学了没?”

李固震惊:“你会下棋?”

“呵呵,陛下有所不知。”李卫风想叉腰,发现坐着不太好叉,遂改抱胸道,“这家里要有兄弟的,通常弟弟玩的,都是哥哥玩剩下的。”

“那正好。”谢玉璋起身给李卫风让地方,“你们两人不如切磋一盘,我看看谁下得更好。”

“我不欺负他。”李卫风摆手,“他才学几天,我都学了好几个月了。”

谢玉璋道:“陛下学得很快,可以试试。”

谢玉璋都这么说了,李卫风就坐到她的位置上,李固也并不退缩。

他两个下起来,男人很容易在这种事情上较劲,何况他们两个都是行伍出身,很快便进入胶着厮杀、物我两忘的状态。

谢玉璋看了一会儿,渐渐失去笑容。

……

……

一个午觉醒来,谢玉璋打个哈欠,问:“那两个人呢?”

侍女说:“还在下呢。午饭都是在棋盘边吃的。”

“两个臭棋篓子,”谢玉璋拉着脸道,“还下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了?”

侍女掩袖笑,道:“陛下本想赢回自己的外衫,侯爷宁可把革带输给他也不还,陛下就也不还侯爷的靴子。他们两人互拿着对方的东西,自己都快打赤膊了。”

待谢玉璋再过去的时候,堂堂邶荣侯竟真的已经打赤膊了。见她来,忙将从皇帝那里赢来的外衫裹在了身上。

谢玉璋看了看,李卫风中衣都没了,身上裹的还是李固的外衫,腰间革带亦输了,脚上还少了一只靴子。

再看看李固,无语道:“竟是陛下赢了?”

李固道:“我学得快。”

谢玉璋再看李卫风,眼神颇一言难尽。

李卫风梗着脖子道:“用脑子的事从来都是归他,且我忘性大,学了就忘了。”

“差不多行了。”谢玉璋下逐客令,“回去吧。”

两人站起来,李固也将李卫风的外衫穿在了自己身上。他包着发髻的金环虽然输给了李卫风,但簪子还在,整体看着还有个人样。

李卫风没了革带,套了李固的外衫也只能松垮着穿。脚上还少了只鞋,看着实在不成样子。

谢玉璋无语,道:“把东西还给七哥啊。”

李固道:“从前军营里的规矩便是这般,想要回去,拿银子来赎。愿赌就得服输。”

还叫侍女找块布将“战利品”打好包袱。

人道男人至死仍少年,果真不假。

气氛本十分轻松,李卫风却忽然来了一句:“永宁,景山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瞅他不太对?”

空气忽然便静了一瞬。

李固接口道:“他家中有事,自然不开心。”

“就是这样才怪啊。”李卫风扯袜子,道,“听说他新妇病了,去别业养病。这几天夏猎又没什么事,他居然不去陪新妇,跑来打猎。总觉得怪怪的,不像他这个人干的事啊。”

杨家和林家对外放出的消息都是广平伯夫人染疾,去了杨家的某处别业养病去了。

林斐之事,所有知情人都闭紧了嘴巴。李卫风当日并未参与,李固便连他都没告诉。只这厮直觉恁地敏锐,竟能察觉出不对来。

谢玉璋笑得十分自然,道:“他原就是个爱玩的人,前些年不过是形势逼得,如今也算功成名就了,自然就露出原形了。”

“那倒是。”李卫风道,“就属他和老蒋爱玩、会玩。”

谢玉璋笑问:“七哥怎么知道我二嫂病了?”

李卫风道:“我回家看闺女,听张氏说的。”

他没好意思说张氏说这个八卦的时候十分开心。因京城人都说青年妇人中,过得最舒心的两个便是张芬和林斐,总拿她们做比较。偏林斐和杨怀深夫妻,简直是一对举案齐眉的楷模。张芬便觉得自己被压了一头,很是不开心。

听说林斐病了,便对李卫风说:“病了怎么不跟自己府里养着。偌大一个广平伯府,还装不下她了?骗谁呢?”

李卫风不是很懂这等后宅之事,还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张芬道:“打着生病的幌子假说在外面养病的,这样的我见得多了,都是犯了事,关在外面了。过阵子便‘病’死了。什么事都抹平了。”

她得意道:“我早就说过,她去漠北八年,是个奴婢之身,能干净得了?看吧,这肯定是露馅了,杨二郎恼了,把她发配到庄子上去了。”

这编排的是朋友之妻,李卫风当时便沉了脸,呵斥了她一通,两人又吵了一架,不欢而散。

也是因为这个,李卫风特别留意到了杨怀深,才觉得他不对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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