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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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行车的椅子都歪了,骑也骑不了,她推着车气呼呼地往前走。

她放心不下他到处去和人赛车,怕他真的出意外,现在反倒成了她不好了...

寂白觉得自己真的是瞎操心,家里的问题都自顾不暇,还去到处管闲事,人家根本不买账,还凶她。

爱怎样怎样,就算出事了,也跟她没有关系,她又不给他当老婆,管他那档子玩意儿会不会白瞎了!

谢随原地站了几秒钟,摸着额头,心情烦躁至极。

看着她眼睛泛了红,他瞬间就后悔了,心疼了,恨不能给自己一巴掌。

该死!

他纠结了片刻,还是小跑着追了上去,夺过了她手里的自行车,检查坐垫,沉声道:“还没太严重,我给你修好。”

“走开!”

寂白看也不看他,夺车欲走,可是谢随也没有松手,两个人僵持不下。

“小白,你知道我脾气不好,你原谅我一次,行不。”

寂白急促地呼吸着,垂首不说话,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委屈了。

寂绯绯在家里作天作地,威胁她污蔑她,她都从来不委屈,可是面对谢随,哪怕有一点点的不顺遂,都会让她的心思格外敏感。

谢随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用力地攥着,低声恳求道:“我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他妈再这样,我...”

他从包里摸出折叠刀,递到她的手里:“你捅我一刀解气。”

“......”

神经病!

寂白将折叠刀和自行车一起往他怀里一推:“修好了还我,然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谢随低头看着自行车歪斜的座椅,微微蹙起了眉头,跟着骂了声王八蛋。

身后几个看热闹的哥们骑着车走过来:“哟,随哥骂谁呢!”

“骂我自己。”

丛喻舟笑了起来:“随哥你这认错的姿势,还他妈动刀子了,真的牛逼,哥几个服。”

“想死吗。”

“随哥,女孩子不是这么追的,别说还没追到手,就是追到了你都不能凶,你一凶,人家就哭,那最后心疼的还不是你自个儿吗,你得温柔,惹人家生气了,你就得送礼物,赔礼道歉。”

“送礼物?”

“对啊,你看看那些给你送礼物的女孩,可不就是为了讨你喜欢吗。”

谢随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忽然明白了什么,推着车加快步伐离开:“晚点去拳室,不用等我。”

次日清晨,寂白提前了半个小时出发,步行来到了学校,权当是锻炼身体。

冬日早晨白雾弥漫,空气中漫着淡淡的水雾颗粒,这并非是空气污染的霾,像是加湿器里打出来的轻薄细腻的柔烟,令人神清气爽。

寂白走进校园的时候,阳光已经从正东方逸夫楼顶冉冉升起了。

她经过自行车棚,无意间朝里面瞥了眼,第二排她固定停车的位置上,粉白的自行车规规矩矩地停靠在那儿,车身干净如新,就连轮胎的铁丝都被擦拭得锃亮。

她走到自行车边检查了一下,坐垫已经被调整的四平八稳,车链子上也刷了润滑油,车胎加足了气。

整个自行车焕然一新。

她还算满意地拍了拍车坐垫。

车篮子里好像装了什么东西,寂白伸手将篮子里的小瓶子拿起来,居然是一盒彩虹糖。

瓶子上贴着一张便笺纸,写着三个字——

“对不起。”

少年的字体便如同他的性格一般,张扬不羁。

原来他会说这三个字,还以为骨头多硬呢。

寂白从瓶子里磕出一颗彩虹糖,彩虹糖顾名思义,七种的颜色的糖粒,像药片一样,不同颜色的糖片的味道也不一样。

寂白知道,谢随不喜欢吃甜点,可是独独喜欢彩虹糖。他上一世说过,彩虹糖在吃进嘴里之前,你永远不会知道那是什么味道,是酸的、甜的,菠萝的还是草莓味的...

操蛋的人生,偶尔也需要一点惊喜,不是吗。

就像他那天下午无意间拐到民生路24号,从副食店出来,买了包烟,烟叼在嘴里还没点燃,不早一刻也不晚一刻,寂白穿着病号服,浑浑噩噩地扑过来,晕倒在了他的脚边。

那是他这几年平淡如水的人生里吃到的第一颗彩虹糖,草莓口味的。

后来他很喜欢喂她吃彩虹糖,无论是在她拉琴的时候,还是看电视的时候,甚至,在她奄奄一息的时候...

他喂她吃的最后一颗彩虹糖,也是草莓味的。

寂白看着那盒彩虹糖,眼睛有些红,她知道自己不太适合过多回想上一世的事情,因为对这个世界上的人来说,那些都是没有发生的事情,那些深刻而悲伤的情绪,也只不过她庸人自扰而已。

寂白揉了揉眼睛,将彩虹糖小心翼翼地揣进了包里,转身回了教学楼。

楼顶,谢随和丛喻舟他们趴在阳台上,朝楼下观望着。

周遭漫着晨雾,看得不是特别清楚,丛喻舟很兴奋地拍着他的肩膀说:“看样子,寂小白是收下了,这下可以放心了吧,随哥。”

谢随嚼着口香糖,眉心微蹙着,漆黑的眸子里蕴着深沉的底色。

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错了,女孩转身的时候,好像抹了抹眼泪,雾气太朦胧,他看不真切。

他呼出一口白雾,丝丝缕缕的疼意漫入五脏六腑。

不用怕

姚武组的局, 他却不需要亲自上阵,而是请了人帮他比赛。

见面的地点是在回虎山半山腰的断崖边,萧瑟的山风呼啸着,回荡在峡谷里宛若百鬼哭嚎。

谢随从车里走出来, 遥遥地望见姚武几人不耐烦地倚靠在车边,已经等候多时了。

“谢随, 迟到了啊。”

谢随漫不经心道:“又他妈不是上课, 还管迟到不迟到?”

姚武吃了一瘪,讪讪地说:“既然是我约的局, 那就由我来定规矩, 没意见吧。”

“随便。”

姚武和周围几个男孩交换了眼神,说道:“玩速度你是专业的,今天我们换个花样玩玩。”

“你想玩什么?”

“玩命。”

姚武回头招招手, 车边,一个穿着白色的赛车服, 脖颈边有纹身的男人走了出来。

“看到前面的悬崖了, 就往那儿开, 速度不能低于80码, 谁他妈先停,算谁输;相反,到最后谁越靠前,谁赢。”

此言一出,丛喻舟脸色变了变,不过他还是没有露怯, 冲姚武道:“行啊,我们随哥陪你玩命,你他妈也该拿出点诚意来,亲身上阵啊,请人玩算几个意思。”

姚武道:“咱们之前说好了,我约的局,规矩也是我来定,能玩就玩,不能玩就他妈乖乖给老子道歉。”

“你定规矩也不能瞎定吧...”丛喻舟还想说什么,谢随回头的眼神止住了他。

“行,就按你的规矩来。”

姚武眼角露出狡诈的笑意,觉得这次他妈总算能把谢随嚣张的气焰按下去了,他花了大数目请人来比这个局,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很有信心能赢谢随。

谢随二话没说,上了车。

姚武拿出手机准备录视频,同时也没忘叮嘱他雇的纹身男:“给我往死了开,越往后,钱越多,拖死他。”

纹身男点了点头,看样子也是下了决心,要钱不要命。

丛喻舟实在不放心,拉开副驾驶的门准备坐进去。

谢随却提前一步锁了门。

“随哥,我跟你一起。”

“不用。”

“随哥!”

谢随偏头望向他,黑漆漆的眸子里暗流涌动:“你站在边上看就好,下次带你,乖。”

“......”

谢随越是认真的时候,就越是喜欢用轻浮这样的口吻说话。

丛喻舟愿意跟他,他心里是感动的,但这是他的局,也是他的命,更是他无可遁逃的人生,他避无可避,只能面对,但毋须拉别人下水。

姚武走到了马路中间,拿着手机对着两辆赛车,拍下特写镜头,嚷嚷道:“开始了!走!”

谢随启动引擎之后,方向盘一歪,朝着姚武撞了过去,姚武吓得魂飞魄散,张牙舞抓地叫着:“你干什么!”

然而谢随只不过和他开个玩笑而已,在他身边绕了个弯,驶了出去,但姚武却差点吓尿了。

蒋仲宁丛喻舟等人笑了起来:“就这点胆子,你他妈还跟我们随哥玩命呢。”

姚武爆了几句粗口,眼角显出戾气,心说待会儿有你好看的。

公路的尽头是一道九十度直角的转弯,且这段路护栏缺损,很多车经过此地都会放慢速度,以确保不会因为巨大惯性而跌落山崖,即便是最优秀的赛车手,也不敢在这条路上无所顾忌地开车。

但今天,玩的就是心跳。

谢随将车速控制在八十码,而纹身男也将车身保持与他并行,甚至要慢上几码。

谢随透过车窗望了望他,他冲谢随咧嘴一笑,看样子是要死拖着他了。

谢随稍稍踩了一脚油门,将距离拉开,而纹身男眼见着便要落后于他了。规则说的是最后谁越靠前,谁赢,因此一味地放慢速度也不行,姚武看着有些急了,拿着对讲机大喊:“跟上去!追上他!”

纹身男没办法,只能跟着一脚油门踩下去,追上了谢随。

谢随的速度已经加到了九十码,极速奔驰在那条笔直险峻的公路之上。

纹身男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眉心紧簇,只能全力追着他,却又不敢加快速度超过他。

姚武拿着望远镜,远远的看着两辆并行疾驰的跑车,眼见着悬崖近在咫尺,而谢随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最后一百米、五十米、二十米…

纹身男已经有些露怯,他本能地点住了刹车,可是对讲机里姚武刺耳的声音传来:“今天要是输了,你他妈一分钱都别想拿到,他停下之前,你不准停!”

纹身男想着姚武给他开的高价,他狠了狠心,终于还是踩下油门,追上了谢随。

眼看着公路弯道的悬崖已经近在咫尺,谢随的目光平视正前方,漆黑的眸子波澜不惊,他依旧没有减速。

纹身男时而看看他,又看看前面咫尺之距的深渊,心跳加速,全身的血液沸腾汹涌。

二十米、十米、五米…

他终于受不了这种刺激的挑战,猛地大叫了一声,一脚踩下了刹车!

轮胎与公路划出一道尖锐的“嗞拉”声,而在他停下来的下一秒,谢随也踩下刹车。

他前面的公路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悬崖,缭绕着白雾,车身已经有三分之一驶出了断崖!

丛喻舟和蒋仲宁悬着的一颗心骤然放松,大骂着谢随他妈的不要命了,冲过去将他从车里拉出来,推搡着他,也拥抱着他,紧张激动的心情难以平复。

纹身男的车头与谢随的车尾差了约莫两米的距离,他从车里下来,全身的力气仿佛是被抽空一般,撑着车身,差点他妈的吐了!

姚武跑过来,难以置信看着谢随驶出悬崖三分之一的车身,无话可说。

面前的谢随,那冷峻的眉弓之下,深邃的眸子里凝结着死亡的气息。

亡命之徒。

他回头骂了纹身男几句,便让手底下的人开着车离开了。

他和谢随的赌约很多人都知道,脑门上的伤算是白捱了,不仅如此,他还要申请转班,并且以后在学校里看见谢随,避着走。

经过这次事件,姚武也清楚地认识到,谢随那样不要命的家伙,他是真的惹不起他。

从回虎山公路回来的路上,蒋仲宁开车,丛喻舟坐在副驾驶,而谢随一个人坐在车后座,沉默着,一直没有说话。

丛喻舟透过后视镜望向他。

他的手撑着挺阔的额,脸色沉静,飞速流过的路灯在他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谁能真的不要命,刚才生死之际走一遭,他心里应该也不平静吧。

丛喻舟没有打扰他。

谢随终于摸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寂白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她正在吃饭。

“喂。”

“请问是哪位?”

电话那端没人吭声,只有风在呼啸。

“喂?”

“我听不见你说话。”

“咦?”

......

女孩的声音就像温软的棉花糖,黏黏的,穿过他的耳膜,震颤着他孤独的心灵。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如此渴望听到她的声音。

方才在生死边缘走过这一遭,看着漆黑无边的悬崖深渊,他心头升起一阵无名的恐惧。

生死相隔,此生永不复见。

这阵剧痛仿佛来自于灵魂深处,像刀子一样剔刮着他的心,他的眼睛蓦然便红了。

“白白,是谁的电话?”

“不知道,妈妈,可能打错了。”

电话里传来一阵冰冷的忙音,谢随放下手机,揉了揉眼角,平复着心里翻涌的情绪。

而第二天上午,那段视频在学校里传遍了。

当寂白从班级群里看到那段亡命飙车的视频,看到车头几乎驶出悬崖之后骤停,谢随从车里走出来的画面,她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双巨大的手掌扼制住,无法呼吸...

没错,上一世发生的车祸事故,谢随的车冲出了悬崖,搜救人员找到他的时候,满身的鲜血,虽然最终还是保住了一条性命,但他已经形同废人。

提前了吗,他避过一劫了吗,还是只是巧合!

无数疑问缠绕着寂白,她心很乱,同时也渐渐明白,谢随所经历的一切,怨不了任何人,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她想到昨天接到的那个无名的电话,听见里面传来瑟瑟的风声,她的心突然揪紧了。

她放下手机,冲出了教室。

殷夏夏不明所以,见她神情不对劲,也连忙追了上去:“白白,快上课了,你去哪里啊?”

寂白没有回头,径直上楼,来到了十九班教室门前,迎面便撞见谢随拎着水杯走出教室。

两个人狭路相逢,面面相觑,寂白一张小脸因为愤怒,胀红不已。

谢随嘴角忽而绽开了一抹微笑,一句“来找我”还没问出口,寂白加快步伐走到他的身边,扬起手便是一巴掌...

她现在一切行为都已经不受理智所控制,只想好好发泄心中的郁愤,却在巴掌距离谢随脸颊不过分寸之际,停了下来。

她从来没有打过人,也狠不下这个心。

即便是可恶至极如寂绯绯之流,她都从来没有想过伤害她的身体,当然,她更多是出于不屑。

周围不少经过的同学瞪大了眼睛,惊愕地望着寂白,她居然...居然敢对谢随动手!

天知道,她哪里来的熊心豹子胆。

谢随的脸色冷了下去,侧眸望了望她的手,白皙柔软的掌腹里缠绕着柔顺的纹路。

所有人都以为寂白死定了,哪怕她这一巴掌没有扇下去,但谢随是什么人,他能轻易放过她吗。

令人未想到的是,下一秒,谢随握住了她的手背,轻轻一按,让中止的那一巴掌,稳稳地扇在了自己的脸上。

“想打就打。”

少年低垂着眉眼,漆黑的眸子凝视着她,声音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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