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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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弥远问道:“哦?本相何喜之有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屋子里的烛火却忽然一盏接一盏的灭掉了,史弥远心中顿时慌乱了起来,以为赵昀要图谋不轨,正要高呼大胆,却忽然听见了丝竹管弦之声。

应迦月见四周突然黑了,心想真是天赐良机,正要趁着一片混乱之际刺杀史弥远,可口鼻却忽然被人捂住了,对方的武功明显比她高了不止一个水平,轻轻松松便将她拖了出去,应迦月手脚并用,却挣扎无果。

屋内,奏乐之声悠扬而又动听,随着音律的起伏,一群姿色艳丽的美人托着烛火缓缓走上前来,跟随着节奏扭动着腰肢,个个都美若天仙。房间里一点一点的明亮了起来,暖黄的烛光配上这妖娆的舞姿,让人心旷神怡。

史弥远活了六十岁了,从未有过人给他准备过这样的惊喜,一时间,竟有几分感动。

他膝下无子,也未感受过什么天伦之乐,此时赵昀的举动让他很是受用,竟有一种把赵昀当成了儿子的冲动。

那些女子边舞边走到了史弥远的身侧,有的给他捏背,有的卧在他身上给他捶腿,一时间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然而史弥远只是轻咳了几声,面不改色:“沂王这是何意?”

赵昀走上前来,余光瞥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那些文书,附在史弥远的耳边轻声道:“听说,官家……也就是这两日的事情了。”

这消息倒是真的,只是原本没打算这么早告诉史弥远。

或者说,他只是在等史弥远自己发现。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他依附于史弥远,可赵昀却从来没有把希望全部都寄托在他一人的身上,这些日子以来,他也暗中培养了不少心腹,朝中官员也多有熟络,而这个消息,正是梁太医向他透露的。

官家三日未曾进食,虽说还强撑着身子上朝,可身子已经糟到了极点,这一切,都是史弥远进献丹药的缘故。

想到这里,赵昀不免抬起眼皮看了他几眼,心想这个人正是狠绝了,连皇帝都敢明目张胆的进献毒药,日后若是自己做了皇帝,岂不是也要提心吊胆,生怕有一日也会死在他手里?

史弥远哈哈大笑了起来,看了四周的美人一眼,笑道:“既然如此,那应该是老臣要恭喜殿下才是啊,哈哈哈哈哈。”

赵昀嘴角微微勾起,只道:“同喜同喜。”

****

相府里头丢了个侍妾的事情,并没有掀起多大的水花。史弥远当夜左拥右抱,完全将应迦月这号人忘在了脑后。事后想起来丢了个侍妾,也只是自认倒霉,那些姑娘原本就是别人进献的礼物,总不好再去找送礼的人要回来。

左右原来的女子也是曹大人抓来充数的,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个所以然。

此事也就作罢。

当晚,赵昀头一次对应迦月横眉怒目。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赵昀同史弥远一直周旋到了后半夜,见应迦月饭也不吃,就坐在那里,心中更是来气,“刺杀?就你这点三脚猫的工夫,你刺杀一匹马都成不了事!”

然而应迦月只是将自己蜷缩在角落,看着桌上的小木屋,一言不发。

赵昀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这么大的火气,当他知道应迦月有可能要去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整个人都慌了,一是担心她的安危,怕她真有个什么闪失。他费尽心思照顾她,不是为了让她去送死的。

二是如果史弥远真的死了,那之前谋划好的一切都变成了泡影,别说是登上皇位了,没了史弥远这个柱子,他恐怕连个闲散王爷都做不了。

他从来都不是个圣人,担心她的同时,也要为自己考虑。

应迦月全程看着前方,目不转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她忽然道:“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①我今日要杀的,是大宋的奸臣。”

“你以为我不知道他是奸臣?”赵昀蹲在她身前,冷笑了一声,“你以为只有你一人想杀他吗?”

应迦月没有说话。

赵昀冷声道:“嘉定十四年,殿前司华岳谋杀史弥远不成,被处死。罗日愿、殿前司步军司杨明、张兴,谋杀史弥远未成,全部都被处死!这些人大多尸骨无存,被丢到乱葬岗活埋了事。你今天的事要是被史弥远知道,我都不能保你全尸!”

应迦月抬起头来,眼眸水汽氤氲:“那就任由他坏事做尽,颐养天年吗?”

一代奸相,害了无数的人却得以善终,她咽不下这口气。

看到这样令人心疼的眼神,赵昀的脸色忽然柔和了几分,沉吟许久,他忽然道:“他也不是坏事做尽的,我知道你为什么恨他……可若是他不将应纯之撤走,金军便会大肆南下,到时候苦的还是百姓。”

“可笑。”应迦月于是便嗤笑了起来,“金军从来不是因为朝廷答应了条件才撤军议和的,是秦九韶以一人之力焚毁了上百条战船,金军实在无力南下,这才使楚州城十万百姓免遭战火,这才守住了大宋的门户!”

听到秦九韶三个字的时候,赵昀忽然愣了愣,神色晦暗不明。

听唐见说起此事的时候,他还觉得没什么,只当听听了事。可当他看到应迦月拿命护着秦九韶的时候,还是觉得心头一酸,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秦九韶所做的一切不被承认也就算了,可笑你们还在为史弥远歌功颂德,认为一切都是他‘促成和议’的功劳。”应迦月眼眶中充斥着血丝,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一味的忍耐,只会失去所有的退路。”

赵昀没有说话,只那么近距离的看着她。

尽管她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了秦九韶,可却也有几分道理。

他忽然有几分佩服起应迦月了,原本以为她只是有趣,脑子里总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和那些循规蹈矩的闺秀不同。可如今看来,她竟也是个有血性、明是非的姑娘,虽然做事有几分冲动,但格局却不闭塞。

想来,她的主张和自己是一样的,唯有以攻为守,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只是他身在史弥远的阵营,从来不曾说出口而已。

他日若登基为帝,有这样的妻子在自己身边时时提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想到这里,赵昀忽然看向了她的眼眸,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问道:“如果我说,我能帮你除掉史弥远,你可愿意?”

应迦月霍然抬起头来,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她知道赵昀和史弥远关系一向亲近,从他口中说出这样的话来,颇有几分怪异,于是她确认了一遍:“你说什么?”

赵昀的目光在她姣好的脸颊上流连了一圈,眸色越来越深。

良久,他轻声道:“嫁给我,我替你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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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出自《三国演义?第九十三回》

宋理宗亲政之后是主战的

船坞

第五十四章船坞

“嫁给我, 我替你杀了他。”

赵昀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有考量的, 他本就不甘心做史弥远的傀儡, 只是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机,他还要靠史弥远爬上那至尊之位, 成为天下的主人。

等日后羽翼丰满,无需旁人多言,他第一个便要杀了他。

这话一出,应迦月的瞳孔骤然缩紧, 她有些吃惊地望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半天没说出话来。

嫁给他?

她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一直以为赵昀是拿自己当好朋友的, 就像班上的同桌,偶尔会帮忙抄笔记,开心和不开心时会跟对方倾诉, 一直以为是这样的关系。

赵昀这个人, 她其实是有些看不透的, 从初见时落魄的宗室子弟, 到如今手握权柄的沂王殿下,他虽然不争不抢,却总是能游刃有余的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她能感觉到他的城府远比自己想象中要深,可却从来没有想过, 他居然会提出这种话来。

“殿下真是说笑了, 我听说殿下马上就要迎娶我的二姐姐贾似烟做王妃了, 何必跟我开这种玩笑?”应迦月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攻击性。

“贾似烟?”这个名字从赵昀嘴里吐出来, 颇有几分滑稽,“我有多讨厌这个女人,你应当很清楚才是。”

当初贾似烟在临安城外羞辱他的事情,除了应迦月和赵与芮,几乎没有几个人知道。

“殿下喜不喜欢贾似烟,与我无关。”应迦月将头偏了过去,眸色渐冷,“我已经同秦九韶定了亲。”

“可他已经死了。”赵昀淡淡嗤笑了一声,“难道你要嫁给一个死人?”

应迦月哑口无言。

良久,她忽然道:“我会替他活下去的。”

她早就想过了,如果杀了史弥远还能苟活的话,她会照顾秦九韶的父母双亲,去走他曾经走过的足迹,了解他生前的抱负。就算所有人都忘记了他,就算后世这个人已经不存在了,她也要完成他的心愿。

她还要去拜访历法学者、山中隐士、道士高僧,如果能够修复这个时空漏洞,将她送回现代,那么秦九韶也许就不会死。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算秦九韶不记得她这个人了,只要他能够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做他想做的事,她就毫无怨言。

赵昀原以为她只是逞一时之快,才做出这样胆大包天的举动。可看到她眼底的决心,却忽然有几分不悦了起来,那秦九韶他也是认识的,虽说才华横溢,到底不过是个普通人,也不知有什么值得她这样喜欢的?

思前想后,赵昀还是不放弃道:“你可知,以你一人之力,想要刺杀史弥远,便只有死路一条。”

应迦月淡声道:“可今日若不是你赶到的缘故,我就快要得手了,不是吗?”

赵昀的语气听起来很温柔,可细听之下,却又带了几分森凉的威胁:“我暂时还要保史弥远的命,若你执意要去送死,我只好先关你几日。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放你出来。”

说罢,赵昀忽然凑近,离她的鼻尖只有寸余。

“月妹妹,我这也是为了你着想。”

在他眼中,应迦月虽然态度强硬,到底是个女儿家,若是能将她关上几日,把性子磨平了,也许就能想明白以卵击石的后果是什么。

应迦月忽然有些讽刺的笑了起来:“殿下这么做,和史弥远又有什么区别?”

赵昀皱起眉来:“你说什么?”

应迦月依旧笑道:“史弥远对不服他的人,常常处以私刑,看来殿下在他身边待得久了,这些手段做派也都学了个十成十呢。”

听了这话,赵昀的脸色顿时有些不痛快起来,却又无法反驳,他虽然表面上依附于史弥远,但内心却一直是不齿史弥远行径的。应迦月将他和史弥远比作一类人,这让他很是不悦。

他一展衣袍,站了起来,语气生硬道:“把饭吃了。”

便起身就朝门外走去,一句话也不愿同她多说。

唐见在门口都快要睡着了,冷不丁看到赵昀从里面走出来,连忙跟了上去:“殿下?”

“派两个人把门守好,只准进不准出。”大概是觉得自己这么做也有些过分,赵昀回过头看了一眼那扇门,放缓了语气道,“她要是在里头闷坏了,就来禀告我一声。”

他若是不忙的话,便带她出去散散心,也好过她一人在里头胡思乱想。

****

烈日高照,此时正是日头最毒辣的时候,秦九韶吃了几口饭菜,垫了肚子,这才走到了船坞的一侧。

他仔细查看了一遍他们口中的船,船身被撞击得残破不堪,好在没有伤及龙骨,修补起来也不是难事。

自从偏安淮河以南,宋军多依靠水师。再加上丝绸之路被金、西夏、蒙古断绝,所以往来贸易多走水路,甚至将目光投向了海洋,这直接导致了造船水平的成熟。

正是因为知道掌握水路的重要性,秦九韶此前曾向船坞的工匠请教过造船的工艺,想要改进当下的战舰,使行驶速度更快更稳、无视风速,行动便捷。

只是金军入侵淮河,他随着贾涉出征之后,这个想法也就暂时搁置。

秦九韶看向了一旁拿着红缨长.枪的杂耍班伙计:“借来用用。”

那伙计便直接丢给了他,秦九韶用那尖头的部分在沙地上画起了结构图,用计算的方式找出了最快捷的修补办法,一旁的人都纷纷围过来看热闹:“他这是在画什么呀?”

“你瞧他,长得可真俊哪。”

一群小姑娘在旁边窃窃私语,那些个汉子顿时就不服气了起来:“嚯,故弄玄虚罢了,这哪家修船不要几十个工匠的?”

“就是就是,这修船可是门技术活,没个十年八年的工夫可不敢上手,一个年轻书生也敢揽这活儿?”

码头上聚集了许多围观的人,有的似乎是准备看笑话,也有的是冲着他这张脸来的,班主见人多,便趁机做起了生意来:“你们几个,去表演个吐火给大伙瞧瞧,阿英,去收点赏钱。”

秦九韶懒得理会周围的眼神,捣制完油灰之后,径自上了船,开始修理木叉上的主桅杆,并让杂耍班的伙计按照他的要求去定制所需的舱盖和木质构件。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也不似刚才那般毒辣了,秦九韶的额头上起了几层薄汗,可依旧难掩清贵之气,举手投足都像是从画里走出来似的,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班主一脸捡到宝的表情看着他,一旁的阎姣娘更是露出倾慕的神色,怂恿班主道:“咱们得想个办法让他留下来。”

班主斜睨了她一眼:“哎呦,姣娘,莫不是你见他一表人才,自己瞧上了人家?”

“班主,你胡说什么呢,我是看他能生钱!”阎姣娘白了他一眼,道,“你瞅瞅他这相貌,坐在那里啥也不干就能引来一群小姑娘,还愁咱们这招牌打不响吗?”

“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那班主点了点头,看着秦九韶就像是看着一个移动的钱袋,深深思考了起来。

“真厉害!”“居然这么快就修好了,真是小瞧他了。”

前方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惊呼声,船身在众人的喧哗声中入了水,一切功能恢复如常,不少客商纷纷围住了秦九韶:“这位公子,也帮忙瞧瞧我们的船吧,要多少银子直说便是!”

金军将船坞的修船工匠都抽调走了,许多客商原本打算在这里等上十天半个月再出发,这一来一回就得损失不少的银钱,此时见到秦九韶这么一号人物,都是眼前一亮,纷纷上前抢了起来:“你这人,分明是我先说的,自然先要修我们的船了。”

众人正在争论着,那班主和阎姣娘带着手下拨开人群,径直走到了秦九韶的面前:“诸位,这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咱们这位公子的手可金贵着呢,要请他修船,定金最起码三百两起。”

“成成成,我这就付给你。”那为首的客商做的是几十万两的大买卖,一听才三百两银子,顿时就答应了。

秦九韶皱起眉来,看向了说话的班主,语气隐约有几分愠怒:“我可没答应,要做这生意。”

他答应替他们修船,一来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二来也是希望能早日乘船回去,免得家人和迦月担心,谁知道他们竟然利用他做起了买卖,教人寒心。

那班主愣了一下,小声劝道:“咱们五五分,如何?”

秦九韶沉下脸来,冷声道:“既然如此,那便后会有期了,至于千两酬金,我自会如数奉上。”

他转身便朝码头的方向走去,经过沙地的草稿时,他微微眯起眼睛,直接从上面踩了过去。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刻,秦九韶忽然抬起手来,将身后丢过来的绳子牢牢抓在了手心,风声掠耳而过,那偷袭的人瞬间栽到了沙地上,半天没能爬起来。那一瞬间,完全不像个昏迷了好几天的人。

他回过头来,看向了身后一脸吃惊的众人,神情淡漠而又清冷。

“我敬你们是救命恩人,不愿伤了和气。可若你们一意阻拦,我也奉陪。”

矫诏

第五十五章矫诏

这日, 谢道清又亲自做了几道补身子的好菜, 来客栈找应迦月, 走到门口的时候,略微将鬓边的发丝捋了捋, 这才轻轻敲了门。

只是觉得奇怪,这应迦月所住的客栈门口,怎么会有这么多看守的护卫?

应迦月开了门,见是她, 这才松了一口气,唤道:“道清!”

谢道清见应迦月身子已经大好,心中激动不已, 将饭菜放在了桌子上:“你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了,几个月不见了, 一回来就成了这幅样子。”

应迦月心中感动, 没想到还有这么个朋友关心自己, 便挤出几丝难得的笑意:“我没事的, 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末了,她有些诧异的看了谢道清一眼:“道清,你似乎真的白了许多。”

谢道清捂着自己的脸,有些不好意思道:“这几个月以来, 我每日都照你给的方子敷脸, 也不常出门, 整日在家中研究菜式……是以看起来白上许多吧。”

“不说这些了, 赶紧尝尝,一会儿就冷了。”

谢道清将碗筷拿了出来,一一摆好,桌上的菜式很是丰盛,有脆琅玕、鱼羹,还有七宝素粥,看上去就让人胃口大好。

应迦月心中感激,却疑惑的发现桌上多了一个碗,便问道:“这是?”

谢道清愣了一下,讪讪地笑了笑,问道:“昨日那位公子呢?他不在吗?”

应迦月想了好久,才明白她说的是沂王赵昀,脸色僵了僵,道:“……他不在。”

“是吗?”谢道清便将那碗收了起来,喃喃道,“以为他今日也在,特意多做了些,我看他照顾你也挺辛苦的。”

应迦月想起了赵昀之前的言论,心塞塞,没说话。

谢道清犹豫了片刻,又抬头看了看应迦月的眼色,这才装作不经意般问道:“那位公子,可是阿月曾说的意中人?”

应迦月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答道:“不是,我跟他……只是朋友。”

或许,以后连朋友也不一定能做了吧。

谢道清似乎是松了一口气,手上的动作也快了许多。

应迦月将两人的饭菜盛好,坐在了她的对面,尝了两口,由衷夸赞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好的手艺呢!有机会教教我吧?”

她上辈子也吃过不少连锁的杭州菜馆,也吃过那种仿制的南宋菜,没想到现在竟然有机会尝到这么地道的临安美食,果然和之前的味道大不一样,口感更加细腻鲜美。

应迦月甚至在想,既然她有这个机缘来到南宋,何不借这个机会好好探访一下这个时代的风土人情,以后要是回到现代,还能带回去不少的一手资料,也不算是白来一趟。

“你想学,我自然教啊。”谢道清柔声笑了起来,正要说什么时候,忽然轻轻拍了拍脑袋,“哎呀,我怎么把这个事给忘了。”

应迦月满脸疑惑的看着她:“什么事?”

“我前些日子去贾府找你的时候,没找见人,却遇见了你的丫鬟樱桃,她说这是你之前开的那家姜撞奶铺子的一部分收益,让我转交给你。”谢道清将怀里的一叠会子拿了出来,递到了应迦月的面前,“樱桃说,姜撞奶铺子的生意原本做的好好的,生意很是红火。可贾大人去世之后,那胡姨娘便找了个借口将铺子收了回去,自己另外指派人经营,樱桃这也是好不容易才给你藏了点,让你以备不时之需。”

应迦月愣愣的接了过来,看着手里那一叠厚厚的会子,有些不是滋味。

她之前开铺子的时候原本就是一时兴起,也没想着能有什么收益,可她跟着叔父去了楚州,樱桃却一直在为了这家铺子奔走,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也要为她留下这笔钱。

原来,这世上还有这么多的人在关心自己,在担心她的安危。

应迦月连忙问道:“樱桃她现在怎么样了?”

谢道清叹了口气:“哎,别提了,我上次见她的时候,瞧她手臂上都是伤,便送了些药膏给她。想来日子过得是不太舒心的。”

应迦月听见这个消息,眼中酸涩,她这些日子一直沉溺在秦九韶死讯的悲痛里,根本没有想过身边的人。

她身为贾府的养女,都能被当众殴打,作为自己曾经的丫鬟,贾似烟会给她好果子吃吗?

“不行,我要振作起来。”应迦月从悲伤的心绪中走了出来,搁下筷子,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话,“我要保护好身边的人!”

见她终于恢复了从前的状态,谢道清欣慰地看了她一眼,轻轻笑起,没有说话。

看来有时候治疗心病的最好方式不是药,而是一个小小的事件,一个能让她找回从前的事件。

****

赵昀进来的时候,史弥远正在同余天锡说着什么,见他来了,脸色忽然变了变。

余天锡连忙起身向他见礼:“殿下。”

“天锡,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同沂王说。”

余天锡大概是觉得自己多嘴了,吓得立刻噤声,生怕沂王怀疑自己在背后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连忙就退出去了。

赵昀上前坐在了该坐的位子上,皱起眉来,只觉得周围的气氛有些怪异,他拈起天青色的茶杯,正要放到嘴边的时候,忽然听到史弥远道:“听说你养了个外室。”

赵昀脸色顿时一黑,将茶杯放了下来:“不知是哪里传来的谣言,竟入了丞相的耳朵。”

“谣言?”史弥远冷笑起来,“你沂王还未成婚就养了个外室的事情,如今临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还要瞒我到几时?”

要不是他的侄子贾明道前些日子同他说起,他甚至都不知道有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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