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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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赵昀只是冷冷地看着 他:“废棋勿用,这个道理,不是相国你教给朕的吗?”

“你!”史弥远一下子气都没顺上来,眼睛瞪得老大,可此时的他,也说不出什么狠话来,真要是和赵昀硬碰硬起来,他未必有胜算。

朝中的许多大臣都是有盘算的,算着他史弥远没有几年可活了,算着这位天子才不过二三十岁,一个一个倒戈的比投降蒙古的叛军还快。到了最后,史弥远只是目光阴狠地看着赵昀,看着这个被自己从乡下捡回来,亲手扶上龙椅的落魄宗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原来,他早已变了,变成了和自己一样,不,比自己更要狠绝的帝王。

……

史弥远已经离去多时了。

寂静的殿中只剩下了他一个人,赵昀觉得身上有些冷,也没有唤人,只捡了件披风披在了身上,转身走出了大殿。

外头的夜风比殿中更甚,抬头只能看见重重叠叠的宫墙檐角,再就是浓云之上那轮高悬的明月。

赵昀只是静默地立在那里,和这个寂静的夜晚融为了一体,披风被萧瑟的夜风掀起,那些含垢忍辱的痛苦、皇图霸业的念想,在这一刻都显得格外渺小。

……

“如何四纪为天子,不及卢家有莫愁。”

绍定五年,杨太后崩于慈明殿。

次年,史弥远病死于家中,谥忠献。而上一个谥忠献的人,是著名的奸臣秦桧。

史弥远死后,宋理宗赵昀开始了他的亲政生涯。

****

湖州。

秦九韶一杯接着一杯饮了下去,杯空杯满,手起手落,直到意识渐渐开始模糊,这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在此之前,他几乎很少会在这样的场合饮酒,常常只是应付了事。

可现在他却不得不喝,只有醉了才能压住他心底蔓延了那么多年的想念,才能让他看起来是个正常人。

贺家大少爷没想到这位秦大人这么赏脸,一时也有些得意忘形,不断地向他敬酒,还时不时让自家妹妹贺茗过去斟酒。

“秦大人,再来一杯,小弟再敬您一杯。”

贺茗的神色看上去有些羞赧,她虽然没能答出那道题,却没有改变她想要接近秦九韶的想法。她在湖州怎么说也是小有名气,贺家在湖州更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多少世家子弟来提亲,她都没瞧上眼,可偏偏眼前这个秦九韶,她是越见越欢喜,越瞧越心动。

他不止长得一表人才,而且年纪轻轻政绩就极佳,深受百姓的拥戴,除此之外,更是文武双全,精通星象、营造、剑术、琴艺、诗赋,毫不夸张的说,若是能够嫁给秦九韶,等于嫁给了七八个优秀人才的结合体,难怪父亲和大哥一定要带着自己出席这场接风宴。

“秦大人……”贺茗小心翼翼为他斟了一杯酒,抿了抿唇,在心中思量了好一会儿才道,“奴家敬您一杯。”

秦九韶其实已经有些薄醉了,但意识还算是清醒,于是抬起眼眸看向她。

贺茗举着酒杯,吞吞吐吐却无比坚定道:“奴家虽然现在解不出秦大人出的题,但来日方长……总有一日能解开这道题的谜题,就是不知秦大人愿不愿意给茗儿这个时间?”

她这句话其实说的很委婉,再加上她温柔的声调,任凭哪个男人听到这样的话,都会忍不住想要多看她几眼。

但秦九韶似乎没有被她的真诚所打动,他只是轻轻放下酒杯,平静、生硬地说道:“要解一道题其实不难,只要想通其中的关窍便可,花费不了什么时间。可若是一开始便用错了方法,选错了方向,那即使解一辈子也未必能解开。”

我,不是你要找的方向。

听到这样的话,贺茗有几分失落,却依然站在原地,痴痴地看着秦九韶,被他那晦暗不明的眸色深深吸引。

那一瞬间,她忽然真的很想要解开秦九韶这道谜题。

……

秦九韶辞别在座众人之后,上了三七早早准备好的软轿,准备打道回府。

他的酒量其实并没有太好,所以他会尽量减少参加这样酒局,从前跟在父亲身边的时候,也是能避则避。

到了桥边,秦九韶忽然觉得胸口闷闷的,像是被什么石头压住了一般,有些喘不过气来:“停轿。”

轿夫们不明所以,连忙将轿子停了下来,三七上前掀开帘子问道:“少爷,您怎么样了?”

秦九韶下了轿子,没有同三七说一句话,只径自朝前走去,嗓中发颤:“别跟过来。”

三七便真的没有跟过去,跟着轿夫们站在原地,有些担心地看着秦九韶。

散席的时辰已经很晚了,桥上都没有行人,放眼望去也只能看见秦九韶一个人朝桥上走去,背影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有些单薄。

秦九韶就那么慢慢朝前走着,带着零星的醉意,他背对着众人捂着自己的胸口,想要把那些郁结之气给赶出来,想要把那些压抑在心头的思念宣泄出来,可是他做不到,他能算赋税田积、星象历法,甚至连人心都能算得明明白白,偏偏算不透自己。

明月高悬,洒下淡淡的清辉,照亮了他脚下的路。

秦九韶趁着那几分醉意,索性直接坐在了地上,靠着桥堍赏起了月。

边看边喃喃自语道:“如今的你,和我看的是同一个月亮吗?”

****

机场。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即将起飞,请系好安全带……”

客舱响起了广播声,应迦月这才将手机开到飞行模式,收起了笔记本电脑,在等待的这段时间,她在做这两日的行程计划表,不到48小时的时间,已经被排的满满当当,没有一刻是闲着的。

她把酒店定在了离道场山比较近的地方,到时候也好省点时间。

秦九韶在《数术九章》第四章中曾经写过一道题,这道题叫做“表望浮图”,是他曾经修复扶正的一座佛塔——多宝塔,这座塔直到八百年后的今天依然屹立不倒,在湖州道场山上接受着佛教弟子的朝拜。

这座塔,也是她去湖州的主要目的地。

旁边座位上坐着的是一对年轻的情侣,全程很安静,没有太多的交流。

飞机起飞之后,应迦月打了个哈欠,转头看向了窗外。

因为时间比较赶,所以她坐的是晚上的航班,此时窗外云层稀薄,灯火通明的城市就在云层之下,路灯连起来的道路就像是一条条金色的带子,煞是好看。

她就那么撑着下巴,静静看着云层下的瑰丽风景,思绪万千。

****

桥边。

三七在一旁看的心疼无比,他跟着自家少爷也有十几年了,还从未见过他这么失态的模样,想要上前去宽慰,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知道,少爷此时此刻定是在想应姑娘吧。

可是都已经九年了,九年过去了,应姑娘还是没有回来。若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也便罢了,哪怕在皇宫里头也好啊,至少是个看得见的念想,可应姑娘现在怕是已经投了胎、喝了孟婆汤,早已不在人世了。

少爷却还是一直忘不了她,甚至觉得她还活着。

三七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秦九韶靠在那里已经靠了半个时辰了,不吵不闹,不动,不说话。三七思前想后,还是迈步走到了他的跟前,劝道:“少爷,外头风大,咱们还是回去吧?”

稀薄的云层挡住了不少星星,但依稀能看见一两颗,远处的湖水和天际连成了一片,苍茫壮阔。

秦九韶没有搭理他,只是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不知在想些什么。

“少爷,三七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三七其实很早就想说这句话了,不等自家少爷说话,便迫不及待地说了出来,“三七知道少爷对应姑娘一往情深,只是,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应姑娘她不可能再回来了,说句不好听的,她若真是狐妖……人妖终究殊途啊。”

三七不知道少爷到底有没有在听,他只是低着头自顾自地说道:“应姑娘进宫为妃在先,当众消失在后,就算她哪天真的回来了,夫人也是绝对不会允许她进门的。秦家世代书香门第,老爷夫人怎么能接受这样的儿媳妇呢?少爷,这几年来,老爷和夫人为您的婚事操碎了心,他们也不年轻了,就盼着早日抱孙子呢,您忍心看着秦家绝户吗?”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秦九韶始终平静的眼里终于起了一丝波澜,他垂下眼眸,有些失落地看着自己的衣摆:“是啊……我可真是个不肖子孙。”

三七的情绪也跟着低落了起来,他虽然也很喜欢应姑娘,很希望她能成为秦家的少夫人,可他更想看着自家少爷成家立业,和大多数普通人一样过着有儿有女的圆满生活。

“少爷,贺家那位姑娘看上去对您是真心的,夫人也喜欢这个模样的……不失为一桩好姻缘啊。”

三七的话刚落音,旁边便有醇和温厚的声音传来:“因缘际会,皆有定数,施主又何必勉强他人呢?”

秦九韶抬起头来,看清来人是身披袈裟的佛门中人,便起身行了个合十礼。

那僧人看向秦九韶,嘴角带着悲悯的弧度:“这位施主的心中,想必有很深的执念吧。”

秦九韶低低喟叹一声:“师父说的没错。”

那僧人手持佛珠,徐徐道:“依老衲看来,施主与那位执念之人尚有缘分未尽啊。”

听到这话,秦九韶眼中顿时升起了点点星光,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他近乎失态地上前问道:“师父的话,在下有些不明白,还请师父不吝详告。”

僧人摇了摇头,转身离去了。

“自有佛缘。”

佛塔

第九十四章佛塔

“您就是应迦月应小姐吧, 久仰大名, 江教授让我在这里等您。”穿着西装的负责人卢先生上来和她握手, “我在电视上经常看到您的节目,本人果然比电视上还要漂亮啊。”

应迦月连忙和他握了握手,有些不好意思:“您真是太客气了, 辛苦了, 这么大清早就要过来等我。”

卢先生挠了挠头:“其实我有买过你的《南宋穿越手册》,应小姐回去之前方便给我在书上签个名吗?”

应迦月笑了起来:“没问题,不嫌弃我字难看就好。”

多宝塔位于湖州道场山上, 威严耸立, 带着佛门独有的肃穆与慈和。

卢先生边带着她朝前走, 边介绍道:“这里就是多宝塔了,不过我们当地人也会叫它道场塔,这座塔是在北宋元丰年间修建而成的, 距今已经有九百多年的历史了。”

应迦月顺着他的手势看了过去,多宝塔的檐角微微向天空翘起,顶端是雕刻精美的宝瓶, 和周围的城市环境有些格格不入。

风风雨雨九百年, 见证了无数王朝的更迭, 却始终沉默地立在这里,如果这座塔是个活生生的人, 想必一定有诸多感慨吧。

“巧了, 应小姐, 您现在所站的这个地方, 正是八百年前秦九韶测算的地方。”

骤然从别人口中听到秦九韶这三个字,应迦月一时恍惚了起来:“什么?”

“我说,这里是八百年前秦九韶扶正多宝塔的时候所站的地方。”卢先生笑了起来,指着地上的一个标记说道,“这里原本是有一个竿子的,后来被拆除了,听说秦九韶就是站在这里‘遥望浮图’的,我们本来想把这个竿子复原,打造成一个标志性的景点,后来这事给耽搁了,就没有搞。”

到了后面,应迦月都没有认真在听他说话了,她就那么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那个浅到无法察觉的小标志,说是标记,其实就是一块不算太大的石头,半埋在土地里。

应迦月缓缓蹲了下来,不自觉地想要伸手去触碰,却终究停在了半空中。

八百年前,秦九韶也曾站在这里,和自己看向同一个地方吗?

卢先生好像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便将事先准备好的手提袋递给了她:“应小姐,这是多宝塔的一些图片资料,还有之前专家测量的一些数据。湖州的县志比较多,我到时候会专门快递寄给您。”

“这也太麻烦您了。”应迦月没想到他会准备的这么齐全,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轻声道,“等这本书上市了,一定给您寄一本。”

卢先生很是高兴道:“那可真是太荣幸了,这样吧,我再带您仔细转转这座塔,兴许有什么发现也不一定呢?”

****

宋,湖州。

周涯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家中,抱着一摞书籍就去了书房。

儿子周密正巧抱着一册书从里头出来,一看到他便欣喜地唤道:“爹爹,您回来了!”

“哎呦我的乖儿子。”周涯放下手中的书,直接把儿子抱了起来,“到爹的书房里来找什么书呀?”

周密小手一伸,将书名指给父亲看:“柳永的词集《乐章集》。”

看到儿子这么懂事,周涯也不由得感到欣慰:“咱们家阿密真是不简单,小小年纪便博览群书,这以后还不得成为一代文豪啊?”

周密抱着父亲的脖子咯咯笑了起来:“那是自然。爹,您这看的又是什么书呀?”

“我呀?”周涯顺着他的目光朝书桌上看了过去,叹了一口气,将儿子放下来道,“咱们湖州来了个古怪的秦大人,逼着手下的官员学什么算学,说这是为官为吏者必须精通的门类。这不,你爹我呀,一大把年纪要回来重新学习了。”

周密踮着脚翻了一两页那些书籍,稚嫩的表情颇有些不屑:“连我们小孩都知道,这些都是不入流的贱技玩物,父亲身为士大夫,何苦要去学这种东西?”

周涯忽然怔了怔,面对着儿子直白的言语,忽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周密自小颇有文采,常常被人称为神童,和同龄人比起来更是要成熟几分,他摊了摊手:“这位秦叔叔自己自降身份也便罢了,为何还要拉着手下的官员一起?儿子实在不解。”

“这……”周涯不知如何跟儿子解释。

其实在秦九韶来湖州到任之前,他也觉得算学是门不入流的学科,可自从跟着他一起共事之后,却越发觉得将算□□用在各类政务上是一件有益的事。从管理国家的层面来讲,无论是正统官学还是不入流的贱技,只要是能为百姓做实事,那就都是有用的东西。

不过儿子还小,跟他讲这些大道理他也听不懂,等他长大之后自然就懂了。

周涯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头:“好好好,爹就随便看看,快去找你母亲吧。”

****

“秦大人,您可算来了。”满头大汗的马提举将秦九韶迎了过来,“前些日子,这多宝塔突然产生了大幅度的倾斜,眼看着就要倒了,路过的百姓们都惴惴不安,下官实在没了法子才向您请示的。”

秦九韶上前看了一眼,只见那座佛塔倾斜幅度巨大,摇摇欲坠,看上去确实是岌岌可危。

马提举见他没有说话,便提议道:“大人,这多宝塔已然成了隐患,百姓路过的时候多有不便,要不要直接将其拆了?”

秦九韶淡淡觑了他一眼,简短吐出一个字:“拆?”

对方吓得立刻噤了声:“下官只是出了个下策,具体要如何,当然要看秦大人定夺了。”

秦九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近那座多宝塔,仔细探查了一番,只见这座塔虽然是八角楼阁式的建筑,但却没有楼梯和走廊,和往常见到的那些佛塔还有些不一样。

马提举跟在他的身后不敢吱声,忍了好久,还是小声劝道:“大人,其实这座古塔年久失修,拆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一百年的佛塔,说拆就拆? ”秦九韶有些不悦地看了马提举一眼,“其实只需拆换塔心便可扶正,不是什么难事。”

这座塔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倾斜严重,但也不是没有办法扶正的,无论怎么说,这都是先祖留下来的宝贵财富,轻易拆除,太过于草率了。

其实除了这些,秦九韶也是有自己一部分私心在的,他想起那日桥上的僧人同他说的四个字——自有佛缘。

若是强行拆除这座佛塔,也许便没有这样的佛缘了。

他虽然不太信这些,但为了应迦月,他愿意去信一次。

马提举听完,神情颇有些不可思议,大概是觉得眼前这位新到任的官员有些不食人间烟火。

哎,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马提举决定给他讲讲道理:“大人,这拆换塔心四个字说起来容易,真正要做到却是个极大的工程,不是一个萝卜倒了扶起来那么简单的!再说了,塔身高度、倾斜程度,这些也不是轻易能得知的啊。除非这会儿有神仙帮忙,飞上天帮咱们测算,否则几乎是不可能办到的事!大人……大人?”

马提举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话,面前的秦九韶却早就离开了,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哎,跑的真快。”

马提举叹了一口气,他猜想的果然没有错,这位秦大人和之前那些大人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只知道为难手底下的官员,下个令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可苦了他们这些底层的小官。

眼下这可怎么办啊?

马提举正愁眉苦脸地望塔兴叹,后面很快便传来了动静。

他有些惊讶的回过头去,却见自己身后不知何时立了根杆子,几名手下围在秦九韶的身边忙活来忙活去,在这根杆子上工工整整地钉了十四根抓钉。

而那个他有些看不起的秦大人,正站在杆后三尺的距离,通过每一个抓钉,一次次抬头望向了多宝塔的塔尖、塔身,不时在地上写着什么。

半晌,像是忽然间察觉到了什么,秦九韶的手顿在了原地,那根树枝也跟着他的动作停住。

有一阵温柔的风吹过,将他鬓侧那缕发丝轻轻吹起。

像是一种遥远的触碰,无从言说,只觉得心跳漏了半拍。

冥冥之中,有种熟悉的气息近在咫尺,秦九韶缓缓伸手捂住了心口,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大人,您这是在做什么?”马提举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秦九韶。

马提举的声音将出神的秦九韶拉回了现实,他终于回过神来,放下手中的树枝,侧头看向他道:“塔高一十一丈七寸,相轮高三丈,塔身高八丈七尺。①所以,当用九丈的塔心木换之。”

在如此简短的时间内听到这么精确的数字,马提举目瞪口呆:“大,大人……”

秦九韶 轻咳了一声,声音晴朗如月。

“叫什么大人,叫神仙。”

※※※※※※※※※※※※※※※※※※※※

①出自秦九韶《数术九章》

古董

第九十四章古董

卢先生跟她熟起来了, 在临走之前, 便也想着说点心里话:“其实啊, 这塔看多了也没什么好看的,我在这里都呆了好多年,平常也没有什么人来, 冷冷清清, 怪无聊的。”

应迦月下了台阶,转头道:“也许就是因为名气不大,才变相地保护了这座多宝塔吧。”

“诶, 应小姐这话说的没错。”卢先生很是赞同, “你看, 人家雷峰塔有白娘子许仙代言,咱们这多宝塔有啥?就一个修复的秦九韶,还不怎么出名。不过也幸亏他不出名, 否则这游客一多起来,任你几百年几千年的古建筑,那都要去了半条命。”

应迦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于是便没有说话, 她现在很少对外人表露自己的心声了。

两人准备原路绕下山, 却意外在道路旁边碰见吆喝的村民:“小哥小妹,买古董不?”

那穿着白色毛衣的村民神神秘秘地凑上前来, 粗着嗓音道:“刚从地下挖出来的好东西, 还热乎着呢, 跟你们有缘分, 便宜卖给你们啊,只要五千块钱就可以了。”

“不用了,谢谢。”

卢先生转头小声对着应迦月道,“这条路上都是卖假古董的村民,很多外地人都容易被骗,我爸之前就被忽悠着买了一个‘刚出土’的玉镯子,裹着泥土有模有样的,回家一看就是染色的假玉,你可当心点,别被骗了。”

那村民见这男的不相信自己,便转移目标,看向了应迦月:“小妹,我不骗你的,真是刚从地下挖出来的!”

应迦月之前也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于是礼貌拒绝道:“谢谢,不过我对古董不是很有兴趣。”

应迦月是真的没有兴趣。

她在南宋见过的“古董”也算是成千上万了吧,更何况还是假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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