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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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韶不这么温柔还好,一问这话,应迦月就觉得更难过了,好像自己真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秦九韶,你是不是想纳妾了?”

“……”对方没想到她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一时愣住,半晌,哑然失笑。

“你还笑,你肯定就是想纳妾了,不然为何接连几日都不回家。我们才刚成婚几日你就要纳妾,你这个渣男!”应迦月越想越气,那史书里可不就是这么说的吗?同姬妾月下交.欢,姬妾!

秦九韶这才反应过来,她这是在生气自己好几日都未曾回府的事情,正要出言解释,便听对方严肃道:“我想好了。”

原本准备解释的秦九韶也不免好奇道:“你想好什么了?”

应迦月深思熟虑了一番,郑重其事道:“我们离婚吧。”

“……”秦九韶还是头一回听到这么新鲜的词汇,一想便知道肯定是八百年后的词,按照字面意思来理解,便很容易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将掌心的木屑拍了拍,秦九韶柔声道:“那可如何是好,大宋律例里,可没有离婚这一说。你既已嫁与我为妻,便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应迦月哇地一声哭出来:“万恶的旧社会——”

秦九韶瞧她这副模样甚是可爱,忍不住想要逗逗她,拖长了尾音道:“你倒是提醒我了,这纳妾一事嘛,倒也不是不可。”

宅院

第一百零五章宅院

听了这话, 应迦月更难过了, 她果然是看错人了!

可惜现在在人家南宋的地盘,又不是自家的主战场, 想找个律师打官司都不成。想到这里,应迦月只得低头服软道:“不行不行,我方才什么也没有说, 我可没提到纳妾二字。”

要是现在是用微信聊天, 一定能看到一长串的——

“你撤回了一条消息[重新编辑]”

秦九韶低低一笑, 凑近她道:“前些日子陆大人新纳了一房小妾, 温柔聪慧, 又识大体,为夫可是羡慕得不得了。”

应迦月委屈地快要哭了:“秦九韶!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 你这个三心二意的陈世美, 白眼狼!”

秦九韶叹了一口气, 摆出一副可惜的样子来:“哎,看来我家夫人没有这个容人之量,原想着今日便带你去见见,现下看来, 还是过几日再说吧。”

见见?!

应迦月瞪大了眼睛, 没想到她居然猜对了, 秦九韶还真的在外面养了一房小妾,这……这叫她怎么接受这样的现实!

虽说之前赵昀也是皇后贵妃昭仪贵人一大堆, 可毕竟自己不爱这个人, 又是无奈之举, 所以也不会觉得有哪里不对,可当秦九韶说出来的时候,应迦月还是觉得心里头酸酸的,委屈又难过。

说到底,秦九韶就算再优秀,思想学问再超前,也是从小在封建社会里长大的士大夫,哪里有什么一夫一妻的概念,就算哪日他真的三妻四妾了,自己也是没有一点办法的,难不成还能去法院告他吗?可拉倒吧,人家大理寺的官员说不定都娶了十几房了。

想到这里,应迦月狠下心来,咬咬牙道:“见见就见见。”

看她不把这个小妾打得满地找牙然后再把秦九韶这个负心汉扫地出门!

应迦月坐在马车里的时候,头都快要扭成90度了,宁愿看着窗外的街市发呆,也死活不肯看秦九韶一眼。而秦九韶似乎并不着急,只是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旁阅读书卷,嘴角还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应迦月心想,还好自己方才化了个妆,不至于被比下去,也不知这位小妾是个什么来头,竟然让她这个正室亲自来拜访?不对,她是正室啊,她为什么要纡尊降贵来见一个小妾!想到这里应迦月就来气,直接横了秦九韶一眼道:“停车,我要回去。”

她话刚落音,外面便传来小厮的声音:“大人,到了。”

秦九韶似乎根本没听见她方才说了些什么,直接放下书卷,起身下了马车,然后站在原地,缓缓朝应迦月伸出了手。

他的手骨节分明,修长而有力,却又不似王公贵族那般白皙矜贵。

应迦月搭着他的手,气呼呼地下了马车:“人在哪儿呢,不是要我见见吗?”

三七大概是刚刚得了消息,忙不迭地跑了出来,见到应迦月,一脸喜色道:“夫人来了,怎么也不提前知会一声。”

三七还要说些什么,秦九韶使了个眼色,便连忙住了嘴,站在一旁什么也不敢说了。

虽说不知道少爷在卖什么关子,但三七从后面瞅着两人站在一起的模样,还是觉得心里头热热的,他家少爷和应姑娘熬了这么多年,总算是修成正果了,虽然少爷空等了十年,他对应姑娘也曾颇有微词,可如今看来,只要他们二人能够幸福,自己便也无憾了。

应迦月这才看清自己所在的地方,她的前方是一座宏敞的宅院,高大宽阔却又不失匠心,屋脊的两端都是精美绝伦的陶制雀鹰雕件,砖瓦的颜色也是朴素简约的。浩浩荡荡的苕水从门外缓缓流过,水声入耳,令人心旷神怡。

最重要的是,总觉得这宅子看上去有些眼熟,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

她站在原地愣了片刻,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你,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秦九韶握着她的手,轻声解释道:“此地名为曾上,是块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吴兄赠与我做家宅,我便精心设计了一番,月儿可还喜欢?”

应迦月低头小声嘟囔了一句:“焉知你不是用来金屋藏娇的……”

秦九韶不禁哑然失笑,伸手捏了捏她鼓起的脸颊:“傻月儿,我就你这么一个娇,还能藏谁啊。”

也只有从他嘴里亲口说出这句话来,应迦月才总算是反应了过来,原来他这几日不是出去寻欢作乐、流连烟花之地,而是在曾上督造自家的宅院,难怪他每次回来的时候不是一身尘土就是一手的木屑。

虽说误会解除了,可还是气他用小妾这件事来捉弄自己,应迦月别别扭扭道:“我才不要被你藏。”

“好好好。”秦九韶无奈,用眼神指了指面前的宅院,“你就不想看看咱们的新宅子吗?”

应迦月点头如捣蒜。

“要看!”

跟着秦九韶的脚步踏进了宅院,应迦月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

七间堂屋通过长廊连成了一片,浑然一体。园中种满了江南花卉,清香扑鼻。单单正堂的前楣就长达七丈有余,皆是用最上等的木材制成,那些木料被雕成了各种精巧的形状和图案,栩栩如生,散发着淡淡的木香气,让人放松而又安心。

若是不论面积,单论匠心巧艺,怕是连临安宫都要被比了下去。

秦九韶牵着她缓缓朝前走去,边柔声道:“这间是琴房,可处管弦丝竹,闲暇之余,我便可在这里授你琴艺……旁边这间还未想好,待咱们的孩儿出生,看他们喜欢什么,便再置办些什么吧。书房离得不算太远,平时我做学问便在此处,你要唤我也方便,都不用劳烦丫鬟小厮。”

“这间屋子是专门留给你梳妆打扮的,我听说临安有一家铜鉴做的极好,过几日便能运来。”

铜鉴其实就是铜镜,因为宋□□的祖父名叫赵敬,为了避讳这个名字,就把铜镜改成了铜鉴,学历史学了这么多年,应迦月自问这点知识还是清楚的。

没想到秦九韶竟然暗中为她做了这么多事情,能嫁给这样一个人,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看完了书房,又来到了居室,说起来也不过就是两间房的事,可中间却隔了一道长长长长长长的连廊,顶上都是镂空的花鸟鱼虫纹样,阳光透过空隙投下斑驳的影子,煞是灵动好看。

一路上,应迦月走的腿都有些酸了,心想这面积要是放在现代,得值多少钱啊……公园都没这么大吧?

呜呜呜秦九韶,其实咱俩住个两居室就挺好的,整这么大阵仗,咱也住不满啊。

跟着秦九韶在院子里转了这么一大圈,应迦月终于知道刚才那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了,除去那一片郁郁葱葱的后山,这座宅院的结构几乎和先前秦九韶赠给自己的院子一模一样!

恍惚间,她隐约想起自己当年跟秦九韶说的那句话:“要是能住在这样的家里,也算是此生无憾了吧。”

原来,自己当初随口说出的一句玩笑话,他竟一直都记得……

应迦月回过头来,正正对上秦九韶略有些期待的眼神。

男人喉结滚动,试探性地问道:“月儿喜欢吗?”

面对这样的温柔,应迦月完全把持不住自己,只觉得鼻子酸胀酸胀的:“喜欢,特别喜欢……”

听到这样的回答,秦九韶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这些日子亲力亲为,大到庭院的结构框架,小到房中木凳的花样,无不要求尽善尽美,生怕有一处瑕疵,好在月儿喜欢,他所做的努力便没有白费。

日光透过纱窗照了进来,空气中的浮尘洋洋洒洒,秦九韶的眸子里仿佛盛满了星河,他垂下眼眸,淡声道:“还要离婚吗?”

应迦月疯狂摇头:“不离了不离了!”

秦九韶挑了挑眉,邀功道:“为夫可是辛苦了好些日子,才建成这院子,就没有什么奖励吗?”

应迦月看了看自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于是伸手抱住了秦九韶的脖子,大言不惭道:“妾身无以为报,唯有抱你!”

温热的双手缠上了自己的脖子,像是懵懂无知的春风经过,撩起一片火苗,秦九韶喉头艰涩,目光渐渐深了起来:“那,我既然都兑现了我的承诺,你是不是也要说到做到?”

听到这话,应迦月愣了一下:“啊?我说什么了?”

对方提醒道:“你先前跟我说,要同我生个女儿。”

应迦月在脑海里想了一圈,才终于想起来,自己好像真的说过这句话,于是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好像……好像是说过。”

话刚落音,应迦月只觉得自己脚上一轻,整个人就脱离了地面,吓得连忙勾紧了秦九韶的脖子,喃喃道:“你要做什么?”

秦九韶将她打横抱起,附身在她耳边,语气温柔缱绻。

“自然是将那夜未完之事做完啊……”

没想到他居然大白天要干这种事,应迦月脸一红,将脑袋埋进了秦九韶的胸口里,只恨不得连红透的耳朵都不要露出来才好。

流言

第一百零六章流言

“哼, 这狐妖果真不是省油的灯, 我当陛下那日缘何大发雷霆,原来应纯之孤女竟就是那狐妖本人!”

阎姣娘气得指甲都快要嵌进肉里了, 丁大全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只能宽慰道:“娘娘息怒。”

听到这千篇一律的息怒息怒,阎姣娘眼眸一挑, 将目光落在了丁大全的脸上。

丁大全虽已年近四十, 可相貌却是俊朗出众的, 安抚使史严之就曾经因为他这张脸将他独自一人留下, 殷切攀谈, 而出身卑微的丁大全更是懂得顺杆爬,通过巴结董宋臣攀上了自己的关系, 办事还算是利索, 如今, 已经成了她在前朝的得力帮手。

只是,再如何得力,也不过是为她卖命的一条狗而已。

要他生便生,要他死便死。

阎姣娘的目光带着淡淡的讥诮, 冷言道:“丁大人如今入为太府司簿, 仕途可是坦荡的很啊。”

丁大全纳头便拜, 语气恭恭敬敬:“小人平步青云,全都仰仗娘娘提拔, 娘娘但有吩咐, 小人莫敢不从!”

“本宫怎么敢吩咐你啊。”阎姣娘拿起一旁的杯子, 语气很淡,“听说你构陷朝中大臣,有人一道奏章告了上来,说你‘绝言路、坏人才、竭民力、误边务’,若单单是这样也便罢了,竟还把本宫也给拖下水了!害得陛下对本宫大发雷霆,你说,本宫该如何谢你啊?”

听了这话,丁大全吓得连头也不敢抬,后背冷汗直下:“娘娘,小人办事不力,还请娘娘责罚!”

他这些日子确实得罪了不少人,朝中大臣对他颇有微词,也不知哪个不长眼的,竟在背后摆了他一道。

他虽为外臣,却也是知道这位阎贵妃的手段的,跟在她身边总是要做不少违心之事,若是做得好,自然有好处可得,可要是做不好,便只有死路一条。

阎姣娘轻轻笑了起来:“眼下便有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且看你要如何了。”

“娘娘请讲。”

“湖州秦九韶,新娶了个貌美如花的美娇娘,你可听说了?”

“臣听说了。”

说到貌美如花四个字的时候,阎姣娘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她自然不会是真心夸赞,而是从心里头透着恨意。

她深知自己的相貌有几分酷似那人,陛下正是凭着这几分微不可闻的相似而对她宠爱有加,她恨极了这几分相似,又不得不加倍模仿,好去争取那原本该属于贾贵妃的宠爱,和皇后分庭抗礼。

要是连这点相似都没有了,她便什么也没有了。

这些年,她一直活在贾贵妃的影子里,像个可笑的傻子。原本以为时间慢慢过去,陛下就会一点一点忘掉她,可谁知道,那人一回来,陛下的眼睛里便再也没有旁人容身的地方了,往日的恩宠就像是空中楼阁,顷刻崩塌。

阎姣娘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带着强烈的恨意道:“杀了她,本宫要她死!”

听到这样的吩咐,丁大全简直吓了一跳,犹犹豫豫道:“娘娘,这恐怕……有些不妥吧?”

阎姣娘眼刀飞了过去:“虽说陛下前些日子生了本宫的气,可本宫到底还是贵妃,你这势利之人,不愿为本宫办事了?!”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对方连忙跪在地上道:“臣遵旨,定不负娘娘所托!”

阎姣娘这才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带着几分满意的语气道:“还有那不知死活的秦九韶,你身在朝中,也多瞧着点,可别让他得了势。本宫的眼里已经容不下沙子了。”

****

湖州。

周涯摇了摇头,态度坚决道:“不可,不可,这绝对不可。”

周涯是秦九韶手底下的官员,虽然一开始的时候也曾生了些讨好奉承的心思,但这些日子他跟秦九韶共事以来,从他身上学到不少为人处世的态度,面对这样的要求,是断然不会同意的。

况且,他深知秦九韶的为人,这样一个处处为了百姓着想的好官,普天之下,屈指可数。

对方冷哼了一声:“周涯,你别不知好歹,我家大人上面可是你吃罪不起的人。”

周涯一听,越是有些胆战心惊了起来,他何尝不知道,这种事情一旦找上自己,便没有拒绝的可能,可他也实在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他躬着身子,试探性地问道:“要不,您再找别人问问吧?”

“你当是在买东西吗,讨价还价不成还能换一家?”对方显然觉得他有些可笑,压低了声音,隐隐威胁道,“事情若是办妥了,秦九韶这个位子便是你来坐,可你要是敢拒绝……”

周涯额头起了一层薄薄的汗,没想到自己在湖州混了这么多年,居然会遇到这么棘手的事。

凭空诬陷自己的顶头上司,从小读圣贤书长大的人,谁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犹豫了很久,周涯还是拱手道:“在下虽然位卑言轻,可空口白牙陷害他人之事,实在做不出。”

“这秦九韶原本就品行低劣,染指宫妃,更是为陛下所不喜,你办好了这件事,不止我家大人会多多关照,连陛下都会龙颜大悦,这样的好事,哪有拒绝的道理?”那人从临安过来,显然有些瞧不起湖州这种小地方的官员,昂着头下了最后通牒,“周大人,莫要让我家大人失望。”

****

秦宅。

腰酸背痛的应迦月双手撑在秦九韶的肩膀上,悲愤地控诉道:“秦九韶,你是吃鹿鞭长大的吗?”

“……”

秦九韶不知道这是在夸自己还是在骂自己,一时竟不知该如何答话,只满眼宠溺地看着她:“没吃过,好吃吗?”

应迦月瘪着嘴,拒绝搭理他。

呜呜呜,她的背,她的腰,都快要被秦九韶给震散了,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子还能动了。

“我觉得我被榨干了,我现在只想瘫在沙发上睡死过去……”

“沙发是什么。”秦九韶又从她嘴里听到新鲜词,一时好奇了起来,“可是一种床?”

应迦月解释道:“不,是一种软绵绵的椅子,可以把整个人都包裹进去,回到家那么一躺,啧啧啧,快活似神仙!”

秦九韶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这种陌生的事物,然后问道:“那,可以包两个人吗?”

应迦月扬眉道:“别说两个人了,包三四个人都没问题。”

刚说完,脑门上就挨了一敲,然后便看见秦九韶微微蹙起的眉,应迦月这才反应过来——他一定想歪了,看来秦九韶是尝到某种甜头了,还想跟她沙发play?!

回想起刚才激烈无比的战况,应迦月脸都黑了。

大神,要不你还是纳个妾吧……

秦九韶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三七的声音:“少爷,周涯周大人有事禀告,已在院外等候了。”

听罢,秦九韶皱起眉来,自己还未乔迁,这周涯怎么就知道来曾上找他?

可还是得以政务为重,秦九韶吻了吻应迦月的眉心,这才将一旁的衣衫拿了过来:“我有些事要处理,你闲来无事可在此处逛逛,有什么事便让三七寻我。”

应迦月点了点头,体贴道:“你去忙你的便好。”

周涯和儿子站在院外的时候,瞅着这座奇巧雅适的宅院啧啧称奇,门口的苕水穿园而过,波光倒影,清澈广阔,与岸上的柳树错落映衬,别是一番人间奇景。

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这块风水宝地原本是吴潜所有,怎么竟成了秦九韶的私宅了?

难道这秦九韶果然如临安来人所说,原本就是个品行低劣、贪赃枉法之人?

周密弯下腰来,从苕水里舀了一捧水:“爹,这里的水好清澈呀。”

周涯连忙把儿子拉了起来,低声道:“秦大人马上就要出来了,可不能让他瞧见你如此无礼的模样。”

两人正说着话,几个扛着石材的工匠从宅子里面走了出来,边走还边窃窃私语道:“你们刚才可听清了,那动静,可真是……香艳无比啊。”

“也不知屋里的女子是何等姿色,竟让大人白日里都把持不住,真想进去瞅一瞅。”

几人讨论的热火朝天,也有不屑的人反驳道:“你们几个,偷听壁角还有理了?要是让秦大人知道,还不剥了你们的皮。”

“何必这般较真,也就是过过嘴瘾罢了,就凭咱们几个,再过几十年都未必有这福气。”

听到这些污秽之言,周涯老脸一红,可自己儿子却瞪大了眼睛听得津津有味,周涯连忙上前,捂住了儿子的耳朵:“你这孩子,听这些做什么!”

那几个工匠发现了父子二人,连忙扛着东西快步离去了,生怕被问责。

周涯的动作实在是鸡肋,周密已经把那些工匠的话都听进了耳朵里,并且,这件事情还在他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久久不能忘却……

于是,秦九韶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周涯父子二人远远站在苕水边上,一高一矮,一站一蹲,同时对自己投来匪夷所思的目光。

书信

第一百零七章

秦九韶清咳了一声, 走到周涯身边, 问道:“周大人, 何事找我?”

周涯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看秦九韶,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原地踌躇了很久,终是带着儿子迈步上前:“秦大人, 这段日子以来承蒙您的照拂, 受益颇多。只是……下官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了, 今日,是特地来向大人请辞的。”

秦九韶没想到他会突然请辞, 皱眉道:“可是政务上遇到麻烦事了?”

周涯这个人一开始确实有几分投机取巧, 但这些时日相处下来, 秦九韶对他也渐渐多了些了解,虽然为人处世上有几分油滑, 但大义不亏,也是实打实为百姓着想的官。

周涯摇了摇头,不知该从何说起。

“其实, 国难当头, 下官本不该有这等退缩之心的。只是如今蒙古鹰视狼顾, 陛下又……哎, 吴兴终究不是太平之地, 下官想带着妻儿前往福州一带避祸, 还望秦大人准许。”

周涯说出这些话的时候, 秦九韶其实是能够理解他的,人各有志,不是每一个人都愿意为上位者的决策赴汤蹈火。

他敛了眼眸,沉声道:“这一次,大宋六万精兵丧失过半,引狼入室,给了蒙古宣战的借口,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若是国家都保不住了,你纵使逃到福州,也是无用的。”

周涯叹了一口气:“如果尚有胜算也便罢了,如今蒙古之势,已成定局,下官不得不为周氏血脉之延续而考虑。”

况且周涯虽然官职低微,可祖上却是钟鸣鼎食之家,金石、藏书无数,眼见着金国灭亡之后,百姓被蒙古人屠戮殆尽,唇亡齿寒,难免心惊不已。

秦九韶知道再劝下去也是无用,略加沉吟,终是同意了他的请求:“既然如此,我也不便留你,你去了福州之后,可以带着我的书信去找福建安抚使吴渊,吴兄为人正派清廉,你在他那里定能一展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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