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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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也没有人会知道。

他只是静默地站在原地,单薄的身影和天地融为一体,任凭飞雪白了头,任凭身后岁月纷纷落地。过往种种,都如同这些纷飞的雪花一样,绽放时极美,消散时极快。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头顶忽然多了一把伞,赵昀有些诧异地回过头去,却见谢道清撑着伞站在自己身后,眉眼平和而温柔。那是他第一次正眼看自己的皇后,也是他第一次专注的听她说话。

她说:“陛下,该回去了。”

“好。”

****

四年后。

湖州。

“夫人夫人,不好了,小少爷他又不见了!”

小兰慌慌张张地跑过来的时候,应迦月正在一边嗑瓜子一边看书,听到这话的时候直接把书撂在桌上:“啥,又跑了?”

“是啊,奴婢方才去寻先生,先生说小少爷今日就没来过,也不知又是去哪儿玩了。”

应迦月恨铁不成钢道:“这孩子,不跟着他爹学点好的,非学我这个学渣逃课,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小兰嘴角抽了抽。

“快,咱们赶紧去找找。”

应迦月拍了拍衣摆站了起来,正要行动的时候,突然听到头顶有奶声奶气的声音传来。

“嘿嘿,娘亲不用找了,我在这儿呢。”

应迦月黑着脸抬起头,果然看见自己那捣蛋儿子坐在树杈中间,一边说话,还一边朝她做了个鬼脸。

于是,整座院子都能听见应迦月的咆哮声:“秦——天——柱——你给我下来!”

奶娃娃很凶的反驳道:“秦天柱这个名字太难听了!”

“小名难听才好养活,没叫你狗蛋已经很给你爹面子了。”应迦月转头对小兰道,“快去找几个人把少爷弄下来。”

“是,夫人。”

应迦月走到树下面,仰着头批评道:“听先生说,你都好几日没去听学了,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啊?”

秦天柱小脸一扬:“先生教的东西,我爹早就教过了,不信你可以考考我呀。”

“考就考,答不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应迦月撸起袖子准备考他,突然愣了愣,不知道该从何考起。

“娘亲,你可以考我九经明法。”秦天柱很好心地提示道。

“……”

所以九经明法是什么?

“或者考我治槽测候钱谷也行。”

“……”

测候就算了吧,你娘看看天气预报还是可以的。

“兵法也成!”

这个……你娘也不太懂啊。

应迦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为儿子遗传到了秦九韶的智商感到欣慰,也为自己未来的家庭地位忧心忡忡。

一妈一孩正在对峙的时候,传来了小兰欣喜的通报声:“夫人,秦大人回来了,现下已经到前厅了!”

话刚落音,某个原本还在树上扒拉着的小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树上爬了下来,拉着母亲的手就往前厅跑,边跑边欢呼:“爹打完仗回来啦!”

应迦月,身为上辈子女子八百米冲刺的佼佼者,不甘示弱,很快就将儿子摔在了身后。

啊不,是甩在了身后。

自己刚说完话,两人就瞬间消失在了视线里,小兰站在原地,有些发愣。

****

秦九韶刚将身上的甲胄卸了下来,就看到应迦月和儿子朝这里奔了过来,心中一暖,正要迎上去的时候,双腿突然无法动弹了。

低头一看,秦天柱正抱着自己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道:“爹,儿子好想您啊!”

还没来得及哄儿子,那边应迦月就抱着自己的胳膊哭道:“爹,我也好想你啊!”

“……”

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秦九韶有些无奈地笑道:“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和儿子一起胡闹。”

应迦月是真的有些想他了,占着他的胳膊不肯撒手,委屈巴巴道:“有人一走就是好几个月,除了跟儿子一起玩,我还能跟谁玩……”

秦九韶弯下腰来看着秦天柱,板起脸来:“这段时日有没有惹你娘不快,每日功课可有做?”

“这孩子可不听话了,就等你回来收拾呢。”

说到这里应迦月就来气,正要告一状的时候,秦天柱插着腰道:“爹,我娘前些日子在小厨房……”

应迦月一怔,连忙捂住了儿子的嘴:“哎呀,没有没有,咱儿子可乖可乖了,又善良又可爱又聪明又伶俐,能生一个这样的儿子真是娘亲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可不能让儿子告状!

前些日子她有点怀念现代的炸鸡腿汉堡,想要做几个来解解馋,顺便让儿子见识一下自己的手艺。结果在厨房里试验了一下午,汉堡没做成,差点把柴房都给烧了,这要是让秦九韶知道了,肯定要训她!

大概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秦九韶抿着唇轻笑了起来:“炸鸡腿汉堡?”

“?”应迦月吓了一跳,“你,你什么时候学的读心术?”

秦九韶但笑不语,他虽然人在外面,可府里的事情他知道的是一清二楚,听说应迦月在厨房里又是和面又是油炸,行军打仗的他也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就比如这“炸鸡腿汉堡”五字,他也是想了很久很久,问了好些厨师,才琢磨出来是个什么东西。

“爹,你吃过炸鸡腿汉堡吗?”秦天柱昂起小脸,有些好奇地问道。

“没吃过,这东西应该只有你娘吃过。”秦九韶摇了摇头,将他抱了起来,缓缓走到一旁的桌子面前。

“这里面是什么呀?”

“你打开看看。”

秦天柱哦了一声,够着手将上面的盖子掀开,惊呼了一声:“哇!”

喷香扑鼻的鸡肉味忽然传来,原本在原地看热闹的应迦月忽然愣在了原地。

桌子上,是三个用馒头片做成的“炸鸡腿汉堡”,又丑又香。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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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正文就完结啦,月儿和九哥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后面还会有番外,关于儿子这件事还有一些没交代清楚的,有感兴趣的妹子可以着看~(其实不是很想写,让我再纠结一下,因为那个时候儿子都能娶媳妇儿了,我们月月九哥年纪都大了哈哈哈)

谢谢大家陪了我这么久,总算是把这个故事给完结了……TAT下一本我一定要写架空,历史文真的好难圆,各种卡卡卡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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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番外一

南宋。

“金人已经进城了, 大家快逃命啊!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

城中慌乱不堪, 乌云密布,只能听见哀嚎声和哭喊声, 许多和家人走散的小孩站在原地茫然四顾,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穿着浅灰色裋褐的男人慌乱地从人群中冲了过来,手里牵着孩子, 对正在捡包袱的女人喝道:“你这蠢婆娘, 还要那些身外之物做什么, 金人见人就杀, 再不逃就没命了!”

被喊话的人正是他的妻子, 此时此刻,她怀里捧着一些银钱和首饰, 慌里慌张地跟了上去:“走走走, 快走。”

几个半大的孩子跟在父母身后, 扯着袖子往前跑,其中最大的孩子边跑边高声问道:“爹,娘,妹妹呢?”

那男人突然愣住, 面如死灰:“糟了!妮儿还在家里头!”

女人也跟着慌了神, 全身都在颤抖:“这……这可怎么办, 南巷已经被金人占了,到处……到处都是尸体, 要是回去救妮儿, 咱们全家都得死……”

那最大的孩子快速挣脱了父母的手:“我要回去救妹妹!”

他的话还没说完, 整个人就被男人死死拖住了,只能听见绝望而又悲怆的声音:“你回去做什么,回去就是送死!金人杀人不眨眼,咱家可不能绝后!!”

“可是,妹妹,妹妹她还那么小……”

男人将儿子的手交到了妻子的手中:“走!你们快走,马上跟着周叔出城,我回去看看!”

“那你一定要小心啊,我和孩子们在城外等你。”妻子泪眼婆娑地看了他一眼,这才拉着孩子们往城外的方向逃去。

男人朝着反方向跑去,可还没走两步,便听见身边的路人冲着他高声喊道:“东巷南巷都已被屠尽了!可别往那边去了。”

听了这话,男人如遭雷击,傻站在原地,眼睛直愣愣地看着道路的尽头,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

推推搡搡的人群中央,男人就那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妮儿——!”

*

援军到的时候,整座城池几乎已经成了一座空城,听不见哀嚎与痛哭声,路上也看不见人行走的身影,幸存的百姓都拖家带口逃到了城外,往南而去,更多的人则是死在了金人的马蹄之下。

铁骑所到之处,血流成河,街上都是惨不忍睹的尸体,甚至还有一些衣不蔽体的女人,可见金人有多么残暴凶狠。

应纯之隐藏在袖中的双手隐隐颤抖,可在将士们面前,却不能表露出来。

他缓缓蹲了下来,脱下身上的披风,盖在了那陌生女子的尸首上。

旁人不知,可跟在他身边七八年的刘禀自然知道,将军定是想起了自己的妻子,还有儿子……他们也是一样死在金人的屠刀之下,赶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此时看到这样的场景,将军心里一定比旁人更痛吧?

身后有人叹息:“应大人,看来我们还是来迟了……”

更有将领义愤填膺道:“马太守隐瞒不报,贻误军情,老子回去定要上奏,看官家不摘了他的脑袋!”

……

应纯之忽然皱起眉来:“嘘,别说话。听见声音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没听见啊,什么声音?”

这城里头安静得只能听见军队的动静,哪里还有什么别的声音,要是有的话,才叫诡异。

应纯之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朝巷子的尽头走去。

一路上尸骸遍地,无数张狰狞而又痛苦的脸汇成了人间炼狱,饶是见多了战争的应纯之也不免觉得触目惊心。那些人也都曾经是普通的百姓,也曾在这条巷子里幸福地生活着,谁知会在一夜之间遭到这样的灭顶之灾。

这样的乱世,究竟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呢?

走近了,应纯之终于听清了声音的来源,那是婴孩的哭声——

刘禀愣愣道:“将军,好像是孩子?”

应纯之没搭理他,径直朝哭声的来源走去,很快便发现了一处坍塌的痕迹,什么话也没说,快速将上面的瓦片木板清理开来,身后的将士们连忙上前来帮忙,几个大男人力气大,不一会儿的工夫便把坍塌的地方给挪开了。

被裹在襁褓里的婴孩躺在缝隙中间,在光亮照进来的那一瞬间停止了哭声,用懵懂而又好奇的眼神望着那些奇奇怪怪的人。

也许是因为神明庇佑,也许是这孩子命不该绝,那坍塌的木框非但没有砸中她,还恰好形成了一个保护的空间,让她免遭金人的屠戮。应纯之心里头一处柔软的地方被戳中,上前将她从缝隙中抱了出来,喃喃道:“你可真是命大。”

“是啊,这孩子可真是命大,也不知是多狠心的父母,竟丢下孩子自己逃命去了。”

“也许是在战乱中走失了也未可知……”

小小的孩子什么也不懂,懵懵地望着面前这个陌生人,好奇地伸出小手去揪他脸上的胡子,应纯之哎呦了一声,那婴孩忽然咧开嘴笑了起来。

那笑容灿烂纯真,与这冰冷的世界格格不入。

应纯之鼻子一酸,不知该说些什么。

****

“妈,您怎么还在这坐着呀,快开电视快开电视!”

程隶进来的时候,亲妈还坐在沙发上用电脑,一看儿子回来了,没好气道:“干什么,要看电视自己开去,你妈忙工作呢,哪有空看电视!”

程隶的妈妈是业内有名的经纪人,一手捧红了好几个小花旦,在娱乐圈也算是小有名气,年轻的时候就貌美如花,生了两个儿子也是俊的,人见人夸。

大儿子随了爸爸,喜欢经商,常年在国外做生意,几乎不怎么回家。好在小儿子黏人又听话,跟在自己身边拍了好几部校园剧,家里头的资源都可劲往他身上堆,也算是小有名气,就是演技一直不见长进。

程隶有些委屈:“不是不是,您儿子主演的电视剧马上就要在青北卫视开播了,还有半个小时,这可是我第一部在上星卫视播的剧,您就不支持支持吗?”

亲妈挥了挥手:“没空没空,自己看就行了。”

“妈,您在忙啥工作啊?看个电视的空都没有。”

程隶歪着头,往母亲电脑屏幕面前瞅了一眼,然后惊讶的发现,他妈正在看另一部和他同期竞争的电视剧……

“是亲妈吗?!!”

对方白了他一眼,翘着兰花指批评:“谁叫你演技那么烂,把人家秦九韶演成了面瘫,也就年轻的小姑娘吃你这套,你妈我可看不上。”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她其实早就把儿子的作品翻来覆去看了好多遍了,确实进步了不少。现在看这部同期竞争的电视剧,也是为了做对比,看看儿子身上还有没有什么进步空间,不过,这种事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免得骄傲自满,红不了几天。

“哼。”程隶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不看就不看,我去喊爸来看总成了吧。”

刚一说完,转头正好看到自家的保姆从楼上往下走,程隶连忙追了上去:“虞阿姨,看见我爸了吗?”

虞阿姨手里拿着扫把,想了想:“应该是在阳台吧,我刚瞧见在阳台。”

“好嘞!”程隶正要过去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又说,“对了虞阿姨,我这次回来也给您带了礼物,听说是传承了好几百年的古法洗心糖,待会儿我助理就会送过来哈。”

说完,直接往阳台的地方跑去。

眼看着这孩子刚说完话就跑没影了,虞阿姨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程隶果然在阳台找到了父亲,只是他好像在看一本什么书,看的有些入神,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到来。

父亲宽阔的背部对着自己,看不见神色,但程隶总觉得气氛有些凝重。

他看书的时候,总是喜欢把挂在脖子上的老花镜架在鼻梁上,然后用手支着看,明明不支着也掉不下来,不知是个什么习惯。

“爸,您在忙吗?”

程挚放下手中的书,回过头来,看见是自己的小儿子来了,笑着问:“舍得回来了?”

“那当然了,拍戏再忙也不能忘了家人啊。”程隶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了父亲身边,讨好似的给他捶腿,边捶边说,“爸,您看了我的新剧吗?有没有什么意见可以给我提一提的?”

程挚重新翻开手上的书,语气听不出半点情绪:“倒是没有。”

“啊?”听到这样的回答,程隶整个人都懵了一下,“那这是说我演得好还是演得不好啊。”

惜字如金的程挚给出了三个字:“还行吧。”

此时此刻的程隶严重怀疑自己不是爹妈亲生的,朝着老爸投去了幽怨的目光。

看着儿子委屈的眼神,程挚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不是他不想提意见,现在年轻人的剧他是真看不进去,就算是自己亲儿子主演的提不起兴趣,看了两分钟就关掉了。

“没办法,我不爱看这种剧。你要是去演个什么谍战片、军旅戏我还能提提意见,这古装剧,还是讲数学的,爸真的没兴趣啊。”

程挚的语气很诚挚,听得出来是发自肺腑的。

“好吧好吧,既然是这样,那我还是自己一个人孤独的去等首播吧。”程隶垂头丧气地站了起来,正要离去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于是便回过身来,有些试探性地问道,“爸,您是不是跟应迦月的爸爸很熟来着?咱们两家之前一起吃过饭,您还记得吧?”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程挚没什么太大反应,手中的书却被微风掀翻了一页,像是蝴蝶抖动的翅膀,轻盈而又奇妙。

“生意上有往来,怎么了?”

“哦……”程隶拖长了尾音,喃喃道,“没什么,就是好久都没听到应迦月的消息了,我听说她好像是去国外参加什么研讨会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人去了国外怎么直接联系不上了,啥消息都不回,又不是去月球了。”

程隶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爸,你要是有空,帮我问问伯父啊。”

“好。”程挚应了一声,“有空帮你问问。”

程隶离开的时候,还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害,说起来可惜,本来还想把她带回来做我程家的媳妇儿呢,可惜啊可惜。”

等到儿子离开了阳台,程挚才将手中的书合了起来,缓缓靠向了椅背,看着面前澄澈高远的天空,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那本被合上的书,作者处写着三个字:应迦月。

念的时候觉得有些熟悉,可单看这三个字的时候,却并不觉得哪里特别。

那是一本以南宋为背景的科普类读物,没有掺杂太多个人的情绪,只是深入浅出地在讲述一些南宋的历史文化、风土人情。一开始他只是为了支持儿子的电视剧才去买了这几本书,可读着读着,却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像是在读一封来自很久以前的信件。

程挚活了快五十年,从未有过这样奇怪的感觉,只是那种感觉毕竟太过于久远,不如当下这般真实。

望着面前空旷的景色,男人低低喟叹了一声,良久,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朝客厅走去。

“儿子——”

“诶,爸!怎么了?”

“咱们一家人坐在一起,看你的首播吧。”

****

200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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