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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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云雁回比平日醒得早,在床上呆了一秒钟,就坐了起来,看小宝和双宜都没起,蹑手蹑脚做了三份早餐,拿着往了然那里去。

——

郑凌一夜之间,也曾迷迷糊糊醒过两次,只隐约察觉有只温柔的手在摸自己的额头,却是怎么也没法睁开眼睛看清楚对方的面容。

几缕阳光洒在郑凌身上,他睁开眼睛,只觉得身上力气恢复了很多,头也没那么晕了,往旁边一看,却是一个妇人正趴在床沿睡着了。

虽然没有看到脸,却给他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昨夜,应该就是她在照顾他吧。

郑凌愣愣看着妇人的后脑勺,忽然被开门的声音惊醒,往门口看去,竟是个小孩提着个篮子进来,回身又把门关上了。

“是你……”郑凌眼睛瞪得老大,手指向那小孩。

云雁回冲郑凌翻了翻眼皮,轻手轻脚走到郑苹身旁,看她姿势别扭地趴在床沿睡觉,便伸手推了推。

“你别……”郑凌想说别叫醒她了,让她睡一觉吧。

可是晚了,云雁回一推,郑苹已经猛然惊醒,坐了起来,看到云雁回还有些懵,“雁哥儿?”

“娘,吃点东西到家里上床睡吧。”云雁回十分轻缓地说。

郑凌这才看清楚这妇人的面容,虽未见过,但的确有些眼熟,因为和那小孩有些相似,原来竟是母子。

一时间,郑凌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动,他自幼丧母,眼前这妇人给他的感觉,真是像极了儿时在母亲怀抱中的温暖。更别提妇人与小孩相似,其实就是与他自己也有几分相像,如此一来,就更亲近了。

“好的。”郑苹应了一声,又看向郑凌,柔声说道,“你什么时候醒的,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

郑凌脸一红,摇了摇头,“没有……我,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是我儿子雁哥儿看到你受伤,便把你带到大相国寺来请这儿的僧侣救治,”郑苹仿佛知道郑凌心中在想什么一般,先一步堵住了他的话,“这也是你们的缘分,无亲无故竟生得有几分貌似,过去的事情就算了吧,你说呢?”

郑凌原本是有很多想法的,那小孩当初栽赃给他,让他事后很是别扭,但是现在妇人一说,他便不自觉一口全应了下来,“……那好的。”

心中又想,虽说妇人说了他们无亲无故,但是,应该的确还是有缘分的,否则怎么会这么巧呢,小孩还救了他。他一看这家人,也是没由来的亲近。

“吃些东西吧。”郑苹把云雁回热的胡饼拿了出来,分给郑凌吃。

若是平时,敢有人拿这么粗陋的食物给自己吃,郑凌定然要大怒一番,将东西都丢了。但是现在,他却红着脸,乖乖接过了胡饼,一口咬下去,都觉得没那么难入口了。

郑苹看着郑凌吃,自己也吃,然后慢声细气地问他:“你怎会受伤呢?雁哥儿是在一艘顺着汴河往下飘的小船上发现你的。”

郑凌嘟哝了几声,不太好意思地说道:“同人打架输了。”

郑苹听到打架两个字,眉头就微微蹙了起来,“你这孩子……”

她自己的儿子,可是从来不打架的,这孩子看着也秀秀气气,怎么就和人争勇斗狠呢。

郑凌头一次为打架而感到羞愧,慌慌张张地解释:“都是那些人先挑事。”

“你不要激动,坐好,伤口会崩开。”郑苹按了按郑凌。

郑凌便老实靠了回去,继续吃胡饼,眼珠子转啊转,想着妇人要是再问,该怎么把自己的错都洗干净了。

“娘,你快些回去吧,双宜和小宝还没醒。”云雁回暗示郑苹家里那两个小孩还不知道。

郑苹会意,将剩下的胡饼几口吃掉了,“那雁哥儿,你陪着这位小哥哥,若是有不对,就去叫了然法师来,他已经开始上早课了。”

“好的。”云雁回应了一声,看着郑苹在郑凌不舍的目光中离开,心中不觉好笑。

郑苹一离开,郑凌就把胡饼放下了,对云雁回说:“你叫什么名字?”

云雁回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一言不发。

郑凌伸手去捏他肩膀,带了几分亲热地道:“不要怕,我先告诉你呀,我叫郑凌,关耳郑,滴水成凌。上次的事情,就像方才你娘说的,过去就算了。我问你名字不是为了报复你,而是要照顾你,日后在汴梁,报我的名字……”

“就会被打成你昨晚那样吗?”云雁回不冷不热地插了句话。

郑凌一时窘迫了起来,“那,那是意外,我还是赢的比较多……”

云雁回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郑凌灰溜溜的,哪里好意思再提出要罩云雁回。

云雁回则把早餐吃完了,一抹嘴,找了然来,问他郑凌还有事没,要是身体好些了,不必人照顾,他就回家去了。

郑凌一把抱住云雁回的腰,“我要跟你回去!”

云雁回差点原地扑街,“干什么你!放开!”

“我不喜欢这里,我要去你家休息!”郑凌死死抱着不放。

“昨晚没有发热,便是无碍了,只是似乎也不必卧床休息,只要不太激烈的运动。施主,你受伤一夜未回家,难道不回去报个平安吗?”了然看着这热闹的场面,慢慢说道。

“我是逃学出来的,没事,我家里肯定以为我在上学,先生以为我出去玩儿了。”郑凌理直气壮地说,“我觉得自己身体还没好,还要静养,但是这里的条件不好,我要去他家。”

“我告诉你,我家穷,条件更不好,你去了只能和鸡睡在一起。”云雁回恐吓道。

了然也附和:“雁哥儿家里只有两间房,人都睡满了,你大约真的只能睡鸡舍。”

郑凌沉默一下,眼泪就扑簌簌掉了下来,抽噎着说:“你明知道我是……是……你还不让我去……呜……”

云雁回:“……”

他都不明白,这个小衙内怎么哭起来了,之前被砸破脑袋也没有这么脆弱啊,只是不让你跟着回家而已,至于吗?

云雁回哪里知道郑凌那是恋母之心找到了寄托,可不是十分脆弱么。

云雁回本是冷眼看着,还觉得郑凌在装腔作态,谁知道郑凌越哭越伤心,手也松开了云雁回的腰,哭得身体一耸一耸,差点背过气。

云雁回目瞪口呆,“……你别哭了,带你回去便是。”

他真怕郑凌再哭下去,就要哭晕了。

郑凌一时间还停不下来,抽噎着说:“那,那好,现在走。”

郑凌把脸抹了一通,又是那个白白嫩嫩的小衙内了,身上的衣服早换做了僧袍,还大了,袖子裤腿长出一截,显得整个人都幼小了不少,昨晚的脏衣服则抱在怀里。

云雁回就这么领着他回去,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指着鸡圈说:“进去吧。”

郑凌睁大了眼睛,“你真叫我和鸡睡?”

“或者你想和熊睡?”云雁回指了指贝贝的地盘。

“……”郑凌反应过来了,绷着脸往房子走,“你竟敢耍我,要不是……哼。”

若是在平时,有人这样耍郑凌,他肯定会怒火中烧,大觉丢人,然后报复一通。但是被云雁回耍了两次,上次甚至挨了打,郑凌虽然生气,却从没有到发怒的地步,连他都没察觉,那更近似于耍小脾气的心态,根本没有要揍人的暴力情绪。

云雁回慢悠悠地跟上去,开了门。

郑苹守了一夜,已经去睡了,双宜正在看小宝写字,俩人看到云雁回带着郑凌一起回来,都愣住了。

云雁回:“别看了,没领养他,就是被了然法师嫌弃,赶到这儿休息一下。”

郑凌也不去纠正云雁回的说法,这两个他都见过,虽然只是一面,但是对那小女孩印象可深刻了,其吊打周惠林的场面深深印刻在他脑海中,心中不由颇为敬畏。

“你娘在休息吗?”郑凌眼睛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倒是没有什么鄙夷的神情,放低了声音,“那我们不要打扰她了,带我去躺一下呗。”

云雁回就把他又带到自己房间里,走了一路郑凌步伐都有点晃悠了,云雁回扶了他一把,让他坐在床上。

郑凌靠着床头,看到了墙上挂的缂丝装饰,就是郑苹缂的云雁回和小宝的墨宝之类的,也有六七副了,错落有致地挂在窗对面的墙上。

“缂得真好,真有心思,”郑凌夸了一声,“我外婆也把我的字缂下来过。”

云雁回没理他,拿了根针出来,郑凌一看,往床里面躲了一下。

“你躲什么,我又不是容嬷嬷。”云雁回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穿了线。

郑凌:“容嬷嬷是谁啊?”他就是觉得这小孩拿着针有点可怕,像是要扎谁似的。

不过事实证明郑凌是想多了,云雁回只是帮他把衣袖和裤腿挽了两圈简单缝了几针固定罢了,否则怪难看也怪不方便的。

郑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要辩解道:“没想到你还会用针,真像女孩儿。”

云雁回的脸一下就黑了,“你出去好吗?”

“我不说了。”郑凌吐了吐舌头,抱住床上的竹夫人。

两人都没有察觉到气氛非常融洽自然。

——

中午时,郑苹起床了,看到郑凌在家里,她显然很惊喜,又有些不知所措。想到郑凌年纪不大,连忙叫上云雁回做酥油泡螺儿给他吃。

郑凌也好意思拉着郑苹撒娇,全然不把自己当客人了。

郑苹母子两个做了中饭和酥油泡螺儿,郑凌几乎尽吃酥油泡螺儿去了,还说自己从未吃过,很喜欢这个味道,郑苹笑眯眯地看着他。

接着,郑苹又关心起了郑凌的其他情况,只是刻意避开了他的家庭情况,即便郑凌主动提起,想探寻他们之间的关系,郑苹也总是一语带过。如是反复,郑凌都知趣了。

在知道郑凌居然是逃学出来后,郑苹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你怎么能逃学呢?”

郑凌:“我不想上课,我爹老逼我,但是我只喜欢上街玩儿……”

这个就不对了,郑苹允许云雁回不上学,那是因为云雁回有明确的目标,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郑凌,似乎就只是逆反心理加贪玩罢了。

“既然身体好了,还是要赶紧回去书院。”郑苹严肃地说。

宋朝崇文,各种官办民办的学校都很多,官办的几乎都是免费,或者象征性地收取一点点费用,还有专为权贵开设的,要求长辈是七品以上官员。书院则是私人的,但是现在非常兴盛,往往能延请到当代大儒授课。

其他的郑凌都可以满口答应,但是上学这个……他实在是不乐意,又不愿意骗郑凌,于是期期艾艾地说不出句完整的话。

“娘,既然这样,下午我就把他送回书院吧。”云雁回托腮说道。

郑苹本想自己去送,但还是考虑到了身份,道:“好,雁哥儿,你把小凌送到书院。”

郑凌“啊”了一声,撒娇道:“姨,我的头上还有伤呢。”

“一点点小伤,不妨碍听课的。”郑苹轻描淡写地说。

郑凌整张脸都要皱起来了。

郑苹又安慰道:“你不要老是逃学出来玩儿,我可以叫雁哥儿去书院里给你送酥油泡螺儿,你告诉我你还想吃什么口味的。”

于是郑凌又开朗起来了,一把抱住了云雁回,满口答应,“好的,好的!”

云雁回真是看不下去了,这郑凌,还真把他当小弟了,“坐好行吗,你没骨头吗?”

郑苹去给郑凌打包一些酥油泡螺儿带回书院吃,她在厨房的时候,郑凌就满脸幸福地看着云雁回,整个人的画风都和在街上不一样了,柔情似水,“雁哥儿,我要把你当亲弟弟一样,你千万不要觉得不自在,我是真的喜欢你全家。”

云雁回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

——不过,纵是云雁回也没想到,郑凌这句话给自己立了一个巨大的flag。

第30章 这就尴尬了

说是送郑凌回去, 其实主要防止他逃跑,都看出来了,这位绝对不是个好学生。

云雁回把他送到了书院门口,要眼看他进去。郑凌则依依不舍地拉着他的手,“你娘给我做了东西, 你便来找我, 我会和看门的打声招呼。”

“快进去吧你!”云雁回推了他一下, “小心脑子,不要再被揍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对郑凌说道:“若是有人欺负你,你便谴人来大相国寺找我。”

郑凌眼巴巴地看着他。

云雁回:“咳, 套个麻袋还是行的。”

郑凌一瞬间想到了套麻袋的受害者周惠林,随即就是被牵连的自己,于是表情非常怪异,混合了各种情绪。

两人分开之后, 郑凌进了书院, 立刻就被他的书童找到了, 书童哭得满脸是泪。

“怎么了,你哭什么?”

书童哽咽着说:“今晨阿郎忽然来书院,寻不见您,夫子就找来了您的同学,然后,然后就知道您是斗殴输了……”

郑凌哪想到这么巧,郁闷地说:“我爹现还在书院吗?”

“在呢,还打发了人去开封府,叫他们帮忙找您。”书童哭道,“小的都被打过一顿了……”

“别哭了,烦死了。”郑凌风风火火地往书院里面跑。

……

郑凌爹一巴掌拍在郑凌屁股上,只恨不解气,要不是估计他头上有伤,便一巴掌扇在脑袋上了,“你这小混蛋!”

“爹,爹您先不要打我!”郑凌嗷嗷喊了一声,“您难道不想知道我昨晚待在哪里吗?”

郑凌爹楞了一下,吼道:“不想!!”

郑凌没想到他爹不按套路来,连忙大喊道:“我在大相国寺!”

郑凌爹充耳未闻,把他按在腿上。在大相国寺有什么奇怪的?那里可是汴梁市中心地带。

郑凌又喊:“是个长得同我很像的弟弟把我救回去的,他娘也同我像得很哩!”

郑凌爹一听,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扬掌揍他,“你继续说。”

郑凌眼泪就冒了出来,“我头都破了,您还揍我……爹,你说那是不是我姑姑?她为什么会在那等地方住着?我都看到她的缂丝了,分明就是咱家女眷的手法!”而且非本家根本不可能会,因为那是他太奶奶从娘家继承的手艺。

郑凌爹手上停了,皱着眉道:“闭嘴!”

“我就不闭嘴,你说,姑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从没听过她的存在?她可伤心了!”郑凌嗷嗷叫着,本来因为郑苹躲避的态度,他也不能肯定,但是之前本是为了转移注意力的一说,居然诈出来了,索性干脆继续诈。

“你就胡说八道吧,”郑凌爹冷冷说道,“你哪来的在外面的姑姑,那根本就不是你姑姑!”

……

云雁回送完人回去之后,就铺开了纸开始写本子,写写改改到了晚上,一个雏形也就是出来了。次日又刻画了一下语句,便送去俗讲僧那里排练了。

惠冲看到竟然有新本子,都很惊奇,“不是说要缓缓才有新故事吗?”

“别提了,出事儿了。”云雁回捧着脸道,“日前张山人搭桥,我方知道,咱师父不得了啦,有两个行首哭着喊着要嫁给他!”

惠冲:“……”

云雁回:“都是因为你们平日说的故事,小姐们以为是真事,偏不信是故事,入了迷了。”

惠冲嫉妒地说:“怎么这等好事就没有发生在我身上呢?”

云雁回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惠冲怕他告状,连忙一本正经地说:“说笑罢了,我一心向佛……”

惠冲有时候都觉得,难怪师父喜欢雁哥儿,这整个大相国寺,论起做和尚最合格的,雁哥儿绝对能名列前茅吧,只不过是没剃度罢了。有时候和雁哥儿讨论起故事里要用的佛偈、佛理来,惠冲都觉得惭愧,学了那么多年,还不如一个黄毛小儿。若是雁哥儿来做和尚,还有他念经的地方吗?

云雁回:“这个故事要请各位师兄排练了,过几日推出来。”

“这是自然,否则,此事说来香艳,传出去却有碍师父的名声啊。”惠冲也懂的云雁回这么赶的深意,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是百姓们都是喜欢看热闹的,否则也不会各种辟谣了还有人觉得了然真是个每天闲着没事连拉屎也要打机锋的人了。

云雁回这个新本子,其实也是从这方面着手,索性描写了高雅的小姐和心目中的偶像在一起后,种种幻灭的故事,比如小姐每每从自己的角度理解心上人的做法,结果最后的结果全然不同,而且发现了心上人也只是个俗人,有七情六欲,要吃喝拉撒。

表面上是搞笑的,更深处则是希望听到故事后的人能够清醒,至于别人怎么往一切皆为虚幻上理解就不管了,云雁回自己其实是不相信一切能和虚幻划等号的。

并不是什么很长的故事,到了和周人爱约好的那天,俗讲僧便也排演好了,挂出去今日要说新本子。

周人爱带着几个女儿一起到瓦子里去听,张山人也跟着来了。

这个故事一开始是很吸引人的,女人和自己的偶像生活在了一起,一开始的几件事情还可以说是情趣,让她们十分投入,露出微笑,但是后面就令人深思了,联想到了自己身上。

尤其是最后俗讲僧们还要状似无意地强调,故事只是故事,并非根据真实事件改编,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更让她们想到,难道她们爱上的,真的只是故事里的那个人吗?

张山人听了,也露出了微笑,结束之后进后台找云雁回。

“怎么样,我几个大侄女儿醒悟没?”云雁回都做好准备了,一个故事不行就再来一个故事,实在不行只好带她们去偷看了然吐痰了。

“看着像是醒了。”张山人笑看他,“只是你这故事,不是在和我抢生意吗?”

只因这个故事里面逗乐的成分更多,涉及到“禅”的部分却没那么多了。以往云雁回都在控制着比重,这一次因为有目的性,就顾不得那么多了。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张山人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而实际上,在原来的历史上,说经这一部分到了后期,也都以诨经为主,这是市场的选择,大众更喜欢听诨经。现在大家是都觉得新鲜,但是新鲜感过去之后,渐渐的,就会觉得带着颜色的说经更符合他们的口味。

人工增强说经的乐趣,控制好诨经出现的比例,也只能拖缓这一天的到来。若干年之后,云雁回也不能掌控了。而到了那一天,才是僧人与说话艺人真正的竞争到来之时。

张山人也许无法预料到这个结局,但是他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个故事他也能说。

云雁回看看没人注意到,对张山人拱了拱手,“哥哥,你就饶了我吧。”

“你用这路子,改一改,改几个故事送我吧。”张山人笑呵呵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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