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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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好不容易扭转局势,一时没忍住小鬼的震慑,和周锦渊出言相助的恩情,还是暗搓搓地炫耀了一句。

“还可以,复诊时记得给病人开些六味或左归,那就圆满了。”周锦渊淡淡道。

周锦渊轻描淡写,尤自然却僵了僵,靠,对了——

陶先生久病,三剂可诸症全消,但是那方面的机能恐怕还不能立刻全然恢复呢!

须得另用药,好生调养。

刚才他在周锦渊面前开药有点紧张,斟酌许久,力求方子能一剂知、二剂已。但绷得太紧,反而忘了善后这一点,也没有嘱咐病人调理的事项。

错漏谈不上,甚至本身把症状治好就成功了。而且复诊时肯定会察觉——陶先生能不关切这方面么,再布置也不迟,但肯定是个小疏忽了。

周锦渊提醒其实也不是为了让尤自然难堪,而是希望他更加注意一些。这人之前烦是烦了点,但今天看,他还是无愧尤老教导,用药颇为精细,也挺有医德。

被周锦渊暗暗一点,尤自然彻底蔫了,僵硬地道:“不错,不错。”

他心中颇为郁闷,真是既生瑜,何生亮啊!

不对,不对,小道士姓周,原该他是瑜才对吧……

“尤大夫,那就回见了。”周锦渊道,耽误了一点时间,他要和容细雪继续去逛街了。

“回见了,都督。”尤自然一拱手,垂头丧气地离开了,有点失魂落魄的意思。

周锦渊:“???”

尤自然是不是气傻了,周锦渊在原地有点迷茫地和容细雪对视了一眼。嘟嘟,这是气到喷气么。

……

……

第三天就该是周锦渊授课了,他和尤自然还是前后脚。

两人教的都是古典针法,不过也都不是特别难学的,不过适当简化过,更方便学习,尤其是那些国际生。

尤自然站在讲台上就格外享受,他还特别编写了教案,准备了一些非常帅气,能震慑学生的套辞,“这套梅花针法是华夏传统针法,我家中世代行医,对此颇有研究,临床应诊多有奇效。因此有句话,叫‘梅花香到病能除’!”

“一针为主一针客,一针为阴一针阳。施针通常只有两针,如梅花双萼,取穴虽简却力宏!”尤自然讲课讲得极为亢奋,给学生们实操起来。

周锦渊在下边看着吧,觉得尤自然像只神经兮兮的小型犬……

尤自然的精彩讲解获得了热烈的掌声,待到周锦渊上台,一句话还没说,就获得了更高的呼声。尤自然脸绿了一瞬,又没什么可说的,几天下来,他就算还不认命,也没脸再怼帮过自己的人了……

看在好些同行眼里,更觉得他俩关系不好了——之前两人针锋相对的事情,也早已传开了,这是又多一佐证,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周锦渊因为和B国学者远程合作,他们近期连连发表文章,使得他在海外同行里也有了些名声,再有当然是金绰仙那曲《小青龙》的功劳了。

周锦渊情知这点,第一句话就先打趣:“谢谢大家,掌声太热烈了,可惜我不会弹钢琴。”

众人哈哈笑了一回。

周锦渊教习针法,相比尤自然更加朴素,因为他觉得国际生那么多,口诀天花乱坠,翻译过去也会失色。

但大家一点也不介意,因为周锦渊把许多人都慕名已久的循经传感展示出来了,其针感力贯经络,抵达病灶。

学员抢着要去给周锦渊做示范,比起论文中看到的文字描述,这更加直观。

“接下来还有什么问题?”实操环节结束,周锦渊问道。

有人举起了手,“周老师,你能唱首歌吗?”

周锦渊:“……?”

他有点莫名地笑了一下,“怎么还有这种要求的,哼唱《小青龙》吗?”

“没有,最近赫兹菲尔德的老总接受采访时提到,金先生最初获得灵感,就是在你边治病边唱歌的时候。”那人说道。

他们宣传都是有计划的,阶段性放出来,又或者只是小菲乱聊聊到了。周锦渊还真没关注。

现场的华夏人都有点奇怪,什么叫边治病边唱歌啊!

“是说经韵吧!”周锦渊解释道,“我那次给病人用了祝由术。”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这么个唱歌啊,道门的医家倒是的确喜欢使用祝由术。

“这个……唱就唱吧。”周锦渊也未拒绝,用手敲打桌面作为节奏,吟唱起了经韵。虽然简陋,但飘渺古朴的韵调,还是叫在场人都极受震动。

虽然旋律不同,但的确感受到,和《小青龙》有相似的特质。而且这真人演唱,带着祝由移情的效果,更叫他们深陷浓厚华夏宗教色彩的氛围中。

待到周锦渊停止,好半晌后,大家才鼓起了掌。

一名外国学生站起来,手掌都拍红了,他不是很懂华夏的宗教,反正对他来说,这个演唱比那个什么《小青龙》更加有震撼力,可能是因为从未听到过吧。

对了,这什么本土宗教,他们的神应该怎么说来着。

“老师,太美妙了!我听着听着,感觉你在发光,就像是……像是……”外国学生憋了一会儿,才想到,盛赞道,“反正太有神性了!你好像一个佛啊!”

周锦渊:“不好意思你再说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学生:老师你人真好,你真是佛系少年

周锦渊:I beg your pardon??

第68章

外国学员还以为他没听清楚, 傻乎乎地说:“我是说您好像一个——”

话还没说出口,台下同时响起了数名老师以及清风明月的呼声:“不!!”

把外国学员给吓一跳, 原地抖三抖。

这是怎么了??

这些都是知道周锦渊信仰的。

那学生一说, 当时他们的汗就下来了, 有这么夸人的么。知道是你不了解华夏文化,不知道还以为故意骂人呢。

“那个, 同学啊,不是这样的。佛吧, 是佛教的,周老师信的是道教。”

“……”外国学员一听,汗也下来了,夸错了!难怪周老师的脸色那么微妙!

“对不起对不起, 老师, 我不知道!”他连连道歉,“那个,那个, 其实我的意思是……你像,像……”

但他实在不了解道教,所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可怕的是, 周老师神情变幻莫测,手边可还放着一把刚才用来做示范的针……

这要是补救不好, 等下是不是让他上去演示扎错穴位的一百种反应了啊?

外国学生用眼神向周围人求救,无意落在了尤自然身上。

尤自然小声说:“三坛海会大神……”

这位老师刚才也上去讲过课,不过讲没讲过也无所谓了, 他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外国学员:“哦哦!老师你简直就像三坛海会大神一样!”

周锦渊:“…………”

周锦渊差点笑了,“我像哪吒啊?”

对方一脸茫然,“哪吒?”

哪吒是谁,他也是完全不知道的,来华夏这么短的时间,还不足以让他了解太多。

——而且这学员是黑色人种,所以他一迷惑起来,就很像那个“黑人问号脸”的表情包。

“算了算了,你坐下来吧。”周锦渊看着想笑,在最初雷劈一样的感觉后,他看出来这学员不是成心的了,和外族人说这个没什么意思。

“谢谢……”学生坐下来仍有点后怕。差点被制裁了,幸好看起来老师也不是什么狂信徒?

待到周锦渊授课完毕,到了休息时间,大部分人选择出去散散步,活动一下。

有几个外国学生来找周锦渊,尤其那个夸周锦渊像个佛的,特意私下再给他道歉一次,声明自己不是不尊重他的信仰。

“已经没事了,不用再道歉,我理解你的意思。”周锦渊说道,“我们道士也没这么小气,自然之道本无为,若执无为便有为,不必有任何执着。”

学员似懂非懂地点头,“这么宽松的吗?”

说到这个,周锦渊就精神一振,“这就要从道教信仰说起了,‘道’,即我们的最高信仰,道可道,非常道,它无形无相,又无处不在,繁衍了天地万物……”

学员们睁大眼睛,聚精会神地听周锦渊科普,反正一个敢教,另外几个敢学。

“对了,老师,那你之前唱的可以也教我们吗?”最后,又有人问道,“是道教的歌没错吧。”

“可以啊。”周锦渊觉得这几个学员还是很有前途的,欣然答应。

“就看你们能不能学会了,诶,你们来……这样坐着吧,更能感受我们的精神。这个就是打坐,定心神,平呼吸,子时朝北,午时朝南——”

……

尤自然出去上了个厕所,一边上一边还乐着呢,想到刚才那堂课上,那外国学生实在太好玩了,周锦渊当时脸唰一下就变了嘿!

尤自然还在教室外面乐颠颠地和人讨论了一下刚才那出,这才慢腾腾走进教室。

结果一进去,就看到几个外国学生盘腿坐在桌子上,摆出非常熟悉的姿势,也就是周锦渊无视他时用的那套,打坐,嘴里还叽里咕噜地跟着周锦渊一起唱经。

尤自然:“……”

靠,这度化得够快啊!刚你还说人家像个佛呢!

周锦渊说的那些理论对学生们来说还是比较新奇,虽然他们对经韵更感兴趣,但是作为道门文化的一部分,怎么能不了解它的背景。

于是接下来几天,各个角落都能看到周锦渊传道的身影,固定有几个感兴趣的学生,听他说什么打坐、捏诀,要修长生,先祛其病——看,最后还绕回医术上来了。

.

周锦渊觉得这几天下来,在夏都待的日子很不错,培训中心方面甚至准备了南北各色菜式,照顾到大家的口味。

唯独有一点,就是和容细雪同住,变得奇怪起来。以前他是绝对没这种感觉的,到容细雪高中的时候,他们偶尔还会同房。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容细雪现在长大了,反正从上次周锦渊就体会到了。

有次周锦渊打着盹儿,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就看到容细雪躺在对面床看过来,其实是不经意的,他还没睡,周锦渊一有动静他就看了过来。

只是周锦渊被看着有点睡不下去的感觉,怎么容细雪一时半会儿好像还不打算把目光收回去啊,他赶紧把空调被拉上来将脸盖住。

眼前成了黑暗,隔绝掉视线,周锦渊从容一些了。可才拉上没多久,被子让人扯走了。

容细雪不知何时已经起身,到他床边,俯身下来,手里还拽着被子一角。

周锦渊:“……”

吓人啊。

容细雪:“这么闷头睡不好。”

“我知道……”周锦渊把被子又拉上来,一直拉到了鼻尖,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一时又觉得不对,反了吧,以前都是他教育容细雪,不要这个样子睡。

容细雪若无其事地对周锦渊笑了一下,那种俯视下来的压迫感又没了。

周锦渊松了口气,又忍不住抱怨:“小雪,我觉得你不太一样了。”

“是吗?”容细雪坐在了床边,看不出是喜是怒,轻声问道,“你不喜欢?”

他握住周锦渊露在被子外的一截指尖,是温暖柔软的,就像一直以来的触感,但偏偏有时候会给人心底带来相反的感觉。

仔细想想也不能这么说,周锦渊纠正了一下,“也可能是不习惯吧,你没有以前可爱了。你以前会抱着我的手说怕老鼠,不敢一个人睡。”

现在呢,现在你都在实验室徒手杀鼠了。

被鉴定不可爱了的容细雪:“……”

周锦渊揭了一把容细雪的黑历史,自觉做哥哥的威严回来了许多,被子也让他又拉下来了一截,露出红润的嘴唇。

可下一刻,容细雪已经把空调被一掀,自己猛然跨上床,躺下来,一手挽住周锦渊的胳膊:“哥哥,我不敢一个人睡——”

周锦渊:“…………”

……后悔莫及。

这话从一个成年男大学生嘴里说出来,好像比较吓人。

但其实当这个实际上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家伙说出来后,周锦渊不觉得很违和,甚至有点模糊了话语内容。

而且容细雪就在三十厘米不到的距离外看着他,手环着他的手,能感觉到单薄的衣服下柔韧的肌肉,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平静下有种蓄势待发。容细雪好像还在盯着他,让他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下唇。

周锦渊觉得整个人都麻了一下,然后有种憋着什么劲儿没处散发的感觉。

因为手臂相碰,容细雪可以轻易察觉到周锦渊紧绷起来了,他靠着松软的枕头,略有些凌乱的额发下淡色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对方,因为眼下的情形产生了淡淡的满足。

“你去你床上!”周锦渊罕见的难为情了,他把这归结于容细雪,谁让之前几次他产生不明反应似乎也都和容细雪有关。

“不去,我害怕了。”容细雪很自然地说道,甚至紧了紧手里的胳膊。

周锦渊现在背后都蹿过了发麻的感觉,连不存在的尾巴尖尖好像也软软的……

他把另一只手伸出来糊住了容细雪的脸,还是古人说得好啊,打弟弟要趁早。

容细雪反手握住自己脸上那只手,轻笑着道:“禅师,你别欺负人啊。”

周锦渊:“…………”

周锦渊被暴击,学员不是故意的,但容细雪肯定是在调侃白天的事,“你完了!!”

本来这两天还有点不想碰容细雪,周锦渊这下全然忘了!翻身骑着他就开始殴打,一感觉容细雪还想挣扎就双膝用力夹住,是一顿狂捶。

最后容细雪的头发已经凌乱不堪了,衣服也被扯得全是皱褶,周锦渊才停下来,坐在他腰上叉腰大笑:“哈哈哈,叫道长!快点!叫-道-长!”

容细雪:“……”

他也不是很明白这是什么画面,难道哥哥不觉得古怪么……

被子翻到一边了,容细雪衣服也蹭上去一截,露出一点腰,他挑挑眉,看着周锦渊,是似要喊但还未出声,也不知是否服输了。

周锦渊感觉又要产生不良反应了,一骨碌爬下来,跳到另一张床,“睡了,再过来揍你!”

……

转眼间,在夏都半个月的课程就悉数结束了。

周锦渊除了上课,课余就是继续辅导学员问题、操作,还有和其他老师互相讨论。

最后一天还有个小小的仪式,周锦渊把自己的画的符当作礼物,送给了各位一段时间来相处的朋友们。

“谢谢老师,福生无量天尊。”现在的学员们都知道该如何和周锦渊说话了……

“尤大夫,也送你一道平安符吧。”周锦渊似笑非笑地看着尤自然,“以后有机会再见。”

尤自然喉头仿佛被哽住,连客气话都说不出来,再见什么的……

至于那道符,叠起来用塑胶套包好,就算展开了,不懂的人看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符吧。

尤自然一想到周锦渊诡异的言行,就有点不大敢接这符。而且他一直怀疑周锦渊一截派过小鬼去他房间了,搞到他一度没睡好。

“……不,不客气了。”尤自然很不想收这符。

“尤大夫,”周锦渊小声对尤自然说,“其实,头一天我是骗你的,我根本不会驱使什么小鬼。”

尤自然:“!!”

他震惊地看着周锦渊,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不可能,你怎么……我明明……”

“我五感还挺灵敏的,早就发现你躲在旁边了。”周锦渊到现在才告诉他真相,“我是故意那么说的。”

“不可能啊!”尤自然精神恍惚,“那他是怎么开出那道药方的!”

他说的是站在周锦渊旁边的容细雪。

周锦渊看了一眼,“我对令祖的研究也没有那么深啊,那天他开的药方,其实是用数据挖掘算出来,再斟酌后得出的。”

尤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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