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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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一苇混迹娱乐圈多年了,台上十分轻松,还道:“站近一点,别躲啦,现在大家都知道咱们是母子了。”

说相声的哪能让话撂地上,这还是在台上,齐涉江反应能力极快,几乎没思考就接了一句:“站太近我怕咱俩都碎(cei)了。”

台下观众还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哄笑一片。齐涉江的话分明是意指媒体戏称他们母子花瓶一对,花瓶挨花瓶,可不是得小心砸碎了。

夏一苇都没料到齐涉江会接住话头,还开了个玩笑,不过容不得她多想,得开唱了:“我几世修来梅花体,相酬清风饮万盅。淡看生死浓看酒,天地江山逆旅同……”

一开口,倒都是流行乐的味道了,也就伴奏和唱词有曲艺素材,这也不奇怪。

台下的粉丝其实不关心别人怎么说齐涉江,他们是夏一苇的粉丝,就算齐涉江唱功不好,也没什么,这首歌的意义是夏一苇和Jesse合唱啊。

就连夏一苇本人,年轻时花瓶,磨炼这么些年,唱功也谈不上顶尖。

所以,热情的观众心里门儿清,还真没指望听到什么神级现场。

但不指望是一回事,齐涉江不唱又是一回事了。

这看着是合唱的架势,齐涉江和夏一苇手着拉手,夏一苇也一直去看齐涉江,可眼看着齐涉江就是没开口的意思。

事先没说有这么个嘉宾,他们也拿不准节目是不是就这么安排的。那如果就是这么安排的,夏一苇都要唱到副歌了,齐涉江还不张嘴?

“不是梦到情天情地,醒也地老天荒,又何必西厢心魂惊一场。弹词重描梅花梦,落调在画舟相会的回忆中……”夏一苇已经唱完了副歌部分,她也有些惊讶。

刚才好几次她都想停下让齐涉江唱了,但齐涉江没那个意思,麦都没抬起来,她只能好独个儿继续。

间奏,只剩三弦、二胡等乐器的声音。

到这时,齐涉江才开口。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方才一直在琢磨歌曲的风格,伴奏的板眼,在脑海中搜寻合适的曲、词,最终确定。

于是观众们就从大屏幕中看到,齐涉江终于把麦拿起来了,神态自若地开口唱:“纸窗梅影月初升,半榻残篇一灯青。此际浑疑身化蝶,阎浮沤寄羽毛轻。”

一霎间,生生把乐器声压了下去。

通透的声音,曲调充满了传统味道的悠扬,那种老旧的腔调融入了三弦与二胡的伴奏,演唱技法也满是茶馆、戏园色彩的气韵,瞬间把人拉回到百年前的华夏。

但因为歌曲的题材,于是同整首歌又十分契合,甚至像是将其升华了!

现场数千观众愣了。

夏一苇愣了。

从省曲艺团特意请来伴奏的三弦、琵琶、四胡等一干乐师,也愣了!

……

“这唱的挺有味道啊……这首歌不就是从传统曲艺取材的么,是不是就是原曲?”

“应该是吧,难怪听着挺合的。不是说Jesse唱功不行,我听着怎么不错啊!”

“对,这段加得也好!”

对于普通观众来说,甚至不懂《何必西厢》取材的到底是弹词还是大鼓。现如今听传统曲艺的人太少了,他们只知道这段出现在这里,听着很有味道。

再说,他们虽然不懂曲艺,但是心理预期低啊。

视觉上,就更是享受了,夏一苇和齐涉江母子,两代美人同台。大屏幕开始狂给齐涉江特写,导致许多女观众心瞬间就偏了,举起手机猛拍。

台上的夏一苇内心也在迷糊着,她当年为了唱这首歌去参考过大鼓的唱腔,属于半懂不懂。这是她的错觉吗,她怎么觉得……儿子唱得还挺正宗?

能不正宗么!

这会儿现场仅有的几个正经内行,伴奏的乐师们都晕着呢。

弦师老白在省曲艺团工作那么多年了,刚才齐涉江一开嗓子,不用多,两个字就把他给惊到了。行腔吐字不飘不浮,细腻清晰,浑然不像这个行当的新人。

他们几个乐师都下意识地调整起来,一瞬间完成了从齐涉江跟他们的板眼,到他们去贴齐涉江的调。

齐涉江到底学了多久老白不知道,单说嗓子里这韵味,也必须赞一声祖师爷赏饭。就连站在台上的架势,也让他想到两个字:角儿。

唯一一点让老白有些不明白的,齐涉江唱的韵律乍一听有些像穆派梅花大鼓,唱腔好像还有京韵大鼓的影子,文辞也像是《何必西厢》鼓词里头的,但又有些不同之处。

他听过那么多种鼓曲,也听不出来这到底是哪个流派的,总不能是这小伙子自创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是半架空哦,有些设定内容是我捏造、移花接木的,为了爽而已,老读者懂我~

第三章

齐涉江不是专业的大鼓演员,还真没自创过鼓曲。老白之所以听不出来,是因为他刚才唱的那一段,听着有大鼓的影子,但其实根本哪种鼓曲都不是,而是子弟书!

比起鼓曲,他觉得子弟书的唱腔和这首歌更加般配。

“子弟书”是往日京城八旗子弟里首创的曲艺形式,因此而得名,题材、曲词上比较文雅。

在齐涉江那会儿,会的人就极少极少了,基本消失在大众视野,几乎等同失传。他也是机缘巧合,才从一名没弟子的老艺人那里学来。

子弟书唱腔繁难,那老艺人都不是皆尽掌握,会的都教给齐涉江了。可惜齐涉江还没来得及收徒,就一命呜呼了。

子弟书虽然失传,但它有个别称,叫“旧日鼓词”。

什么意思呢?这里的鼓词指的就是鼓曲。

后来的京韵大鼓、梨花大鼓、河南坠子等,在创始时继承了部分子弟书的节拍、韵律、曲本和文本,所以子弟书才别称“旧日鼓词”。

子弟书可以算这些鼓曲的半个前身了,二者之间极有渊源。

鼓曲《何必西厢》原词很多内容,包括唱腔其实就改自子弟书。

——所以,不是齐涉江的唱腔像大鼓,而是大鼓像齐涉江所唱的子弟书!

至于弦师老白所谓穆派大鼓的影子,那就更简单了。

子弟书和鼓曲发展过程中都吸收了戏曲的元素,齐涉江从小就正经坐科学戏的,同一个流派,能没影子么?

到了歌曲末尾,齐涉江又续了两句:“稗史观来尽节义,新词填去尽多情!”

同样是出自子弟书,到此时他和乐师们好像已经达成了无形中的默契,互相配合,虽然素不相识,但曲本是有定式的。

到了末字,乐器只剩三弦,伴着齐涉江悠然的尾音,圆润清亮的弦音滚滚落下。

老白收手,竟然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同时看到聚光灯下,齐涉江竟是回头对他们的方向轻轻颔首示意。

老白等人也回以微笑,虽然大家一句话也没交流,却完成了一场漂亮的合作。

……

演唱会结束,齐涉江本来想去找弦师聊聊天,但被夏李二人拖在后台了,逃不过。

毕竟夏一苇和李敬都对齐涉江的表现很震惊,他们觉得齐涉江的状态简直就像脱胎换骨!

夏一苇出道这么久,她完全可以感受到齐涉江站在舞台上的那种气场,泰然自若。

相比之下,她刚出道那会儿绝对比不上,摸爬滚打好几年后,她才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至于涉江的唱功,大鼓演唱她懂得有限,只想着涉江可能是练习过,她更在意的是——这么说亲儿子可能不太好,但涉江以前的表演是没什么灵性的。

但今天,截然不同。

难道这就是一夜之间开窍了?

待到李敬告诉夏一苇,齐涉江是真心想说相声后,夏一苇又懵了一下。

“涉江,看出来你喜欢这些……曲艺了,但是相声不太适合你吧。”夏一苇比较委婉地说,“你可以出专辑啊,刚才那几句就唱得很好。”

齐涉江反对,“那不是我老本行啊。”

夏一苇:“你入行没半年,老本行是学生吧。”

齐涉江:“……”

齐涉江:“……对,我的意思是,我真心喜欢的事业。”

夏一苇连连摆手,“你刚刚参加节目时,还说要不靠我自己做个演员,你梦想也变太快了,再说吧。”

李敬也是这个意思,不过他更含蓄,“那咱们边走边看。”

齐涉江听罢,只能道:“只要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日久见人心,今天时间比较晚了,但会有让他们看到的时候。

夏一苇和李敬面面相觑,这孩子样子是很真诚,但他们实在难以想象齐涉江去说相声的样子……

……

夏一苇的演唱会没有官方录制版本发布,有的观众用手机录了些片段放到网上,其中当然也包括夏一苇和齐涉江合唱版的《何必西厢》。

一开始,还全都在复读关山主唱张约的金句,一溜都是:【听完了,长得真好!】

也有齐涉江的粉丝一拥而上,把舞台灯光下的素颜爱豆,从头发丝到眼睫毛,唇色到手指,仔仔细细地夸奖了一个遍。

后来慢慢有人觉出味来了,才弱弱表示:【我怎么觉得,唱得确实不错,这段我觉得很带感啊。】

【我也觉得诶,这段是给整首歌加分的,而且感觉挺正宗的。】

大家毕竟对齐涉江有先入为主的印象,觉得好听,也还是底气不足。

但是,绝大多数人不懂大鼓,弦师那种内行都认不出这不是大鼓是子弟书,就更拦不住一些半懂不懂的人发言了:【说正宗的笑死人了,这是哪里买的散装唱腔,都听不出来是哪种大鼓了,四不像。】

不过这都是少数,多数人,要么粉黑难辨地表示【老规矩,你们听歌,我舔颜】,要么就是探讨起齐涉江开场前居然又自黑了一把,还捎带上了亲妈。

……这怕不是夏一苇给儿子找了个写手,想把他形象扭转吧?

.

.

菠萝传媒大楼。

今天的工作是拍写真,有夏一苇的面子在,至少没人为难齐涉江。

对于摄影师来说,这也不是第一次拍齐涉江了,齐涉江在公司最早一套图就是她拍的,她全程见证了齐涉江短短几个月的星途。

正因为不是第一次合作,摄影师已经把齐涉江的特点摸得很清。但是,今天的齐涉江还是让摄影师有些惊讶,整个人好像变了不少。

不是五官上的变化,而是气质上微妙的变化,仿佛整个人沉淀了不少,但绝不是沉下去成了灰尘,神态间反而更有灵气了,盯着镜头看的时候,眼睛亮得吓人。

她想了很久,可能是以前齐涉江有时看上去丧丧的,现在难道是心结解开了——内部消息,听说他和夏一苇有分歧——所以这才神气了起来?

而且她总觉得齐涉江好像还更有亲和力了,以前也客气,但就是家教好,有礼貌那种。现在就不大一样,具体要她总结,也没法一个细节一个细节的抠。

齐涉江精神头也很足,这可是拍照啊,搁以前拍一张小小的照片,都死贵死贵的,现在一会儿就拍好了,而且拍了好多张。

他甚至有点意犹未尽,后来有工作人员找他合影,他都极为配合,还夸人家拍照技术真是棒。

……

终于结束了所有工作,齐涉江喝了些水,和工作人员都道了别,坐在和李敬约好的地方,等他来接自己。

李敬当然不是日常都亲自接送,而是他要带齐涉江谈工作,加上齐涉江等待的功夫,距离他说自己大概会到的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

齐涉江拿出手机来,想给李敬打个电话,但是盯着手机半晌后,他犯起难来。

遭了,忘了打电话在哪了……

齐涉江继承的记忆太零碎了,不包括手机的使用方法,而对于一个八十年前穿过来的人来说,这玩意儿实在太复杂了。

齐涉江实在没有使用手机的基础,从旋转号盘电话直接跳到智能手机,太过颠覆了,要掌握的知识太多了,好容易找到说明书,上头还尽是简体字。

之前好歹记住了怎么开机解锁,居然又忘了进通讯录。

四下里一看,对面刚好有个路过的年轻人正停步讲电话,齐涉江索性走过去,想请教一下。

那年轻人也就二十多的年纪,长得倒是帅气,一边讲话,浓黑的眉毛挑起,显出几分张扬,就是头发有些乱,还穿着拖鞋,好像随性过头了。

这人也注意到齐涉江走过来,目光忽然变得有点诡异,打量了他好几眼。

齐涉江站在他前头一点,想等他打完电话。

年轻人又扫了齐涉江一眼,忽然捂住手机,皱眉道:“干什么?”

齐涉江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看自己,既然他问了,就上前几步,有点不好意思地对他一笑,说道:“劳驾,想请您帮个忙。”

他一笑起来,五官就更加生动了,叫人难以拒绝。

对方的面色却更加古怪了,居然还诡异地盯着他停顿了半晌,才缓缓道:“你说。”

齐涉江把手机递出去:“您知道怎么进通讯录吗?”

年轻人:“……”

齐涉江真诚地看着他。

“……X。”三秒后,年轻人蹦出一个字,转身就走,还对着手机道,“没什么,刚有人找茬。”

齐涉江见状,心想自己的问题水平可能、也许、大概有些低——他也不知道具体多低,毕竟各种电器的各种功能在他眼里都很神奇——但这年轻人脾气也太炸了吧?

他正想着是不是另找一人,就看李敬现身了,顿时松了口气。

李敬到了近前,开口就问:“你和张约说话了?他怎么那表情?”

齐涉江含糊道:“刚刚手机有点小问题,我想问他。”

李敬无语,“你倒是不记仇。”

齐涉江:“记什么仇?我没见过他吧?”

他那些记忆里没有,而且那人看他的样子也不像老相识啊。

李敬诧异地道:“你们当然没见过,但是你不记得了?网上那句‘听完了。长得真好。’就是他第一个说的啊。这家伙就是这样,他经纪人都放弃治疗了。”

齐涉江差不离理解了意思,这才有点明白。

难怪,那人看他的样子那么古怪,难怪,会以为他在找茬啊!

作者有话要说:谁说维修攻??

第四章

夏一苇对儿子日常的陪伴可能比较少,但她是关心儿子的,虽然不赞同齐涉江的新目标,但她回过头还是去了解了一下。

接着便齐涉江谈心,还聊了聊小时候的事,后悔自己错过了和齐涉江交心的机会,连他天赋点在了曲艺上都不知道。好险这部分记忆齐涉江还能找出来,应对记录。

说着说着,夏一苇表示要带齐涉江去一个地方。

她朋友的朋友开了个老式茶楼,里头每晚都有传统节目,包括杂耍、曲艺等等,是特意空出行程来,带齐涉江过去。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夏一苇把车停在茶楼门口,深沉地道,“不是每个相声演员都能上电视,更多人,只能在这样的茶楼找工作,难糊口。你要竞争的都不止是同行,还有戏曲演员、杂技演员甚至可能是音乐剧。”

她特意带齐涉江来这样的地方,而不是电视台,就是要让儿子看到现实,吓吓他。

谁知道齐涉江感叹道:“看起来条件可真好!”

他那时候因为得罪过当官的,没有园子敢收,还只能撂地卖艺呢,相当于摆地摊,就在大街上说相声。

至于同台竞艺争饭吃?旧时候场子里也这样啊,戏法、踢毽、耍坛子……多了去了。

夏一苇噎了一下,齐涉江的语气太真情实感了,她都找不出破绽,“……应、应该也有更差的,看不到罢了。先进去。”

把墨镜戴上,夏一苇领着齐涉江进了茶楼。一般会来这里的,一半是好这个的,喜欢喝茶聊天看点热闹节目,一半是游客。

夏一苇打了个电话,直接去了老板办公室,“吴老板,麻烦你今天特意过来了。”

她和老板也有几面之缘,老板平时也不是天天在这儿。

“夏姐说笑了,你来了我肯定得接待啊。”吴老板看到齐涉江,知道他是夏一苇的儿子,又是一顿夸,随即适时地道,“想到后台转转是吧?我带你二位去。”

要不是吴老板带着,他们也没法随意进后台休息室的门。

这个时候后台还挺热闹,夏一苇墨镜遮脸,齐涉江知名度又还没那么高,见有吴老板陪着,那些演员也没往多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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