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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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PS:诗出自洞灵小志的序,为剧情改动了一点

第六章

“从您各位的脸色,我就看出来了,你们觉得奇怪,这人上来干什么,跟个外国友人似的,是不是报幕报错了,他其实是上来跳舞的。”齐涉江语速适中,又说出了观众心中所想,大家会心一笑。

“唉,其实我也不想上来,可我妈非说让我来展示一下才艺。”齐涉江知道夏一苇名气高,说完自己就拿她砸挂(调侃),“我妈这个人,大家都知道,温柔,漂亮。打小我家里,从来不搞棍棒教育。她都用手。”

他冷不丁一个包袱,大家对夏一苇都熟悉,刚才她还表演了,顿时噗嗤笑出声来,还有点起哄的架势——夏一苇本人这会儿应该还在茶楼呢吧?

有夏一苇做铺垫,加上齐涉江的节奏,八分好笑也变成了十分。

“所以,我不得不上来啊。”齐涉江说道,“不然她手一拍自己脑袋,出去告我不孝怎么办?”

下头观众又乐了,这回笑声更大,紧接着又“噫”了起来。

刚才齐涉江说夏一苇不搞棍棒教育,都用手打,一个反转大家笑一声,结果他下一句又翻了一下,大家回神:合着这打,是打自己啊?!

理不歪笑不来,台上的事,也没人会以为夏一苇真这样。

“拍脑袋送你个忤逆不孝”又是自古有的老段子了,但齐涉江这么一翻,也合适得很。

“这孩子……”夏一苇本人都在包厢里哭笑不得,可心里居然还有些甜蜜,毕竟母子俩好些年不亲近,儿子愿意拿她做包袱,她还觉得是一种亲昵。

通常相声艺人上台,说正式节目前,都要说点“垫话”,也就是可乐有趣的开场白,既调节气氛,引起观众兴趣,也能了解大家喜好,及时调整接下来的表演。

齐涉江先念定场诗,把整场人都给镇住,再从自己和夏一苇身上抓了几个包袱投石问路,完全是现场发挥,相声门管这种即兴叫“现挂”,非常考验临场应变能力。

而今看到包袱一个个响了,观众表情逐渐轻松,注意力也放在他说的内容,而不是一心想着用手机拍他的脸,这才慢慢引入了正题。

“……要说我妈,典型女明星爱漂亮,生活里都不允许不漂亮的事物。所以我接下来要给大家说的这故事,主人公也得漂亮。”

齐涉江顺利从夏一苇身上,入活儿。

“这故事发生时间离咱们也不远,就在咸丰年间。昌州城有个姓杨名昊山的二流子,就是故事的主人公,他无父无母,亲戚邻里也不待见。有多不喜爱?街头姓赵一户人家遭了贼,头一个就怀疑他。县官也是个糊涂虫,判个葫芦提官司,把他关进了大狱里。

“杨昊山他无父无母啊,也没个人打点,进去后没半个月,就瘐死了!这个‘瘐’,不是愚蠢的‘愚’,杨昊山他不是蠢死狱中的啊,是病字头那个死。过去监狱里条件差,狱卒也不是什么好相处的,好多不是死刑的犯人,进去后因为受冻、挨饿、生病等等原因,挨不过去就也死在里头了,这就叫瘐死。您说,他死得冤不冤?”

齐涉江气息绵长,段段说来,字音始终清晰,节奏把握得又好,包袱虽然不如前头垫话密集,但已然把人吸引住。

听上两段,观众心里头还有一个疑问,这么一个二流子,还坐牢病死了,哪里是漂亮的主人公了?漂亮在何处?

“杨昊山死后来到冥司,当然喊冤,阎王爷一查问当地城隍,就说应该判杨昊山一个无罪释放。杨昊山说我都死了,无罪释放是准备放我去做孤魂野鬼吗?阎王爷说放心,我和那糊涂县官不一样,你这会儿身体都臭在乱葬岗了,不过别怕,现有两个生人寿数尽了,你可以借人身体还阳,再过完剩下的日子,顺便沉冤得雪。二选一,你看看你要哪个。

“杨昊山太高兴了,还能选呢!阎王说,一个是诬告他的赵家,家里头大老爷的媳妇,另一个是误判你那县官的正房夫人。你看看,你要哪个?”

观众哈哈大笑,连声叫好。

这下可明白了,难怪说是个漂亮的主人公,原来这家伙要男变女,附身在女人身上了。一时间更是把人兴趣勾了起来。

这篇单口叫《错身还魂》,说的是一个二流子杨昊山冤死狱中,又还魂在误判他的县官夫人身上,男借女身,闹出来的一出令人啼笑皆非的故事。

齐涉江一张嘴,塑造三五个角色,各个栩栩如生,连一个扮演女性的男性角色,也被他形容得活灵活现。

故事夹着包袱娓娓道来,细节荒诞诙谐,观众心弦都被扣紧了,一说就是半个小时都没察觉。

就这还没说完,这是个中篇的单口,分上中下三回。

今天肯定是说不完全篇的,故事进行到县官非要和夫人同房,披着夫人皮的二流子急了,一边扒衣服一边推县官:有本事你就来啊,我今天弄不死你!

“啪!”齐涉江一拍醒木,意思是结束了。

已经沉浸在故事里的观众哄堂大笑,意识到断在这儿了,都有些意犹未尽,这故事还没完啊!

如果不是亲眼得见,他们真不敢相信,这么个年纪轻轻的漂亮小伙子,据说挺沉默寡言一人,口才其实这么好。

一张嘴说了半个多小时不带停的,这还叫沉默寡言呢?那他们岂不是哑巴啊!

众人报以热烈掌声,齐涉江已利落鞠了一躬下得台去。

……

包厢内。

柳泉海一场听下来,是满面笑意,这文本他没听过,看来可能也是齐涉江那位老师的独门手艺。估计真是远走海外的老艺人,否则哪来这么多失传的活儿。

不知道齐涉江还会多少“失传”的段子,要是如此,就算他师承不明,凭这些本事,对相声的传承大有裨益,他是一定要结交的。

再说齐涉江的实力,他就更是唏嘘了,功力扎实,范儿正!

相声演员们也会紧跟时事修改包袱,推陈出新。

齐涉江呢,他说的这单口完全是老旧做派,基本没有流行段子,完全是靠自身功力拢住观众注意力,掌控节奏,把人逗笑。

同样的段子,有的人说让人发笑,有的人说只让观众觉得尴尬,这就是个人功底了。

每个字每一句是怎么说的,看似随意,其实饱含功力。

单口相声更是格外看重演员讲故事和塑造人物的能力,故事说不好,包袱出不来。故事要滑稽可笑,又要让观众接受。

这一番,就是在给他们展现自己扎扎实实、运用自如的功底呢!

当然,也因为做派老旧,一时倒分不清师承,只大致觉得和某几位老前辈有些儿相似。

——其实柳泉海想多了,纯粹是齐涉江对这个时空了解还不够深,手机都玩不转,你让他贴合流行他也贴不上啊。

一旁的夏一苇则沉默着,她刚才也跟着笑了,沉浸在故事中,笑完之后便是沉思。

Jesse很成功,但是,难道她真的要放Jesse去干那一行吗?

“夏女士,你不大同意孩子说相声?”柳泉海问道。

夏一苇惊醒,茫茫然点头,“也不是,只是……”

柳泉海淡淡一笑,“只是你觉得,和演戏、唱歌比起来,显得没什么出息。是吗?”

“我没这个意思。”夏一苇连声道,“柳老师,我就是希望孩子好,我没有冒犯的意思,但是你们这一行苦啊。我今天带他来这里,就是想让他看看后台。”

“我知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柳泉海叹气道,“但杰西确实是吃这碗饭的料,一看就是已经开了窍的。还是子弟书最后的传人,这不是我们相声门的事,但我着实关心。我还是希望你能给个机会,至少让他尝试,再不济,可以来个什么,三栖。影视、歌曲、相声三栖艺人,你看是不?”

夏一苇被逗得一下笑出声来,“柳老师说得是。”

她到底是被齐涉江的表演说服了,更是舍不得孩子。

.

.

柳泉海当晚和齐涉江交换了联系方式,他非常欣赏齐涉江,而有这么一位引路人,对齐涉江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

这日在茶楼的表演呢,因为这里演员都指着卖票糊口,是不允许录像的。

夏一苇和齐涉江上台后反响热烈,拦不住,倒是有观众拍了些照片和少许小视频,也流到了网上。

但齐涉江说单口时,场子已经安静下来了,被他吸引住后更是没心思去想偷拍什么的。

当晚在场的观众也有抱怨,齐涉江就去演了一次,可故事他也没说完,他们上哪去找结局啊,万能的互联网都搜不出来。

可空口这么说,以齐涉江之前的名声,谁敢信他说故事把人给说入迷了?你说他长太好看把观众都圈粉了还靠谱一些!

压根也没掀起波澜。

倒是这一次齐涉江还弹了三弦,水平到底怎么样,好多人也不懂三弦,瞎讨论了一番还跑题了。

——看这架势,难道,接下来齐涉江会做歌手?学他妈,用脸唱歌?

还有人去艾特张约,叫他来品鉴一下,毕竟关于齐涉江的金句最早就是他提供的。

张约正闲得无聊,一刷微博看见了艾特,立刻想起在菠萝传媒遇到的齐涉江本人。

那会儿他是很意外的,自己嘲过的人居然主动来搭话。

张约心底很犹豫,那齐涉江又特别真诚地对他笑,笑得还挺好看,把他眼睛都晃了,一瞬间都不好意思维系高冷毒舌了。

谁知道他好容易下定决心,搭理齐涉江了,齐涉江反过来把他给涮了!

小心眼的张约先就转了微博,说:“还没听。长得真好。”

评论里充斥着笑声:就知道张约不会让他们失望。

张约之前也没听过演唱会版,这会儿随手把视频点开了。根据以前的经验,他用脚都能挑出一堆槽点。

上来就是一段三弦,张约愣了一下,他虽然不懂三弦,但音乐是共通的,他分得出好赖啊。而且到中间,齐涉江还用弦声模仿了雁鸣!就这个水平,比他的钢琴实在好太多了!

再接下来,齐涉江还唱了曲艺,就那个共鸣,那个气息……

张约:“???”

不,这不是他认识的齐涉江!

张约把进度条拉回去,又把《何必西厢》听了一遍,两遍,三遍……没有假弹,没有假唱,这个现场,夏一苇也许有错,齐涉江一点没有!

妈的,唱得还挺好。

这个齐涉江有毒吧,唱歌和唱曲艺区别怎么这么大的?有这本事你上节目不表演?

现在好了,他的微博岂不是很尴尬!

说到微博,张约发现出现了一个认证为某省曲艺团弦师的网友“老白不白”激情留言:“心情无法言表!好弦!改编得也好!副歌部分的巧变弦丝技巧纯熟,以声传情!”

张约:“…………”

他没听过原版,所以还改编了?

“老张,吃饭了。”乐队的鼓手探个头进来,催张约来吃东西。

算了,先吃东西。

张约放下平板电脑,懒洋洋走到客厅,哼着歌打开外卖。

乐队其他仨人你看我我看你,半晌,鼓手神情复杂地问道:“你刚哼的是《何必西厢》吗?”

张约:“………………”

……X,齐涉江真讨厌!

第七章

那日柳泉海回去后,第二天就打了个电话到孟家,想给孟老先生说一声,他挖掘到了子弟书的继承人,毕竟他老人家也很关心曲艺文化传承,不单单是相声。

孟老先生高寿都九十多了,是当今相声界辈分最高的老前辈,可以说见证了相声的兴衰。从撂地卖艺的年代,到能进茶馆里,单独开相声园子,再到后来有了电台相声,电视相声,乃至而今的日渐式微。

打他这里往下三、四辈儿的儿孙,也都是说相声的,徒子徒孙就更是多了去了,真正的相声世家,桃李满天下。

接电话的是孟老先生的孙子,同为相声演员的孟静远,他和柳泉海徒弟曾文做了二十来年搭档,关系亲厚,自然和柳泉海也熟识。

“静远,老爷子醒着么?”柳泉海难掩兴奋地道,“我昨儿个可是有奇遇,遇到一个会唱子弟书的小孩儿,还是个两门抱,也是咱们相声门的,台风还有些肖似老爷子,非常稳当。”

孟静远先是惊喜,“真的假的?这,这一年轻人是打哪学来的?”

柳泉海将昨晚的遭遇复述而来,将欣赏之情展露无遗,“虽说是个海青(没有师承),但实在难得!我想把他带去,见见老爷子,让老爷子品一品,他那子弟书唱得如何!”

孟静远叹了口气,说道:“正想和您说,爷爷近来病情反复,下不得床,如今在静养着,见不得客。”

柳泉海的笑容顿时敛住了,这把年纪了,年轻时又吃过苦,老来病痛难免,他只得转达一下问候,希望老爷子保重身体。

孟静远又问了问齐涉江的事,他对这人的经历也颇为好奇,听说柳泉海会把人带到徒弟开的相声园子,就问明了日子,决定去见一见。

转过天去,孟静远探望老爷子,见老人家精神头尚可,就轻声把这么个人说了说。

孟老爷子神色一振,“那你要找到人,争取把子弟书保护下来,这是珍贵的传统曲艺,多少鼓曲,就是从这里发源的。”

“我会的,爷爷。”孟静远见爷爷说多了气喘,忙给他顺了顺。

孟老爷子躺在床上,半梦半醒间,又回到了遥远的时光。

子弟书啊,师哥也会唱子弟书,一边给他擦脸,一边练习着唱腔。但自从失散,再也没见过,直到多年后知悉师哥早已离世。于是,他以为子弟书最后的传承也跟着一起被埋葬了……

真好,原来子弟书还活着。

.

齐涉江平时在公寓里,也不是完全闲着,他还不会上网,但是看电视、看报纸,也是在汲取新时空的知识内容。

柳泉海约了他出去,李敬还跟着一起去了。

一开始李敬挺震惊的,夏一苇居然支持齐涉江讲相声了,但后来他也理解了,甚至开始琢磨起来,既然这样,完全可以一洗Jesse花瓶的名声啊。

柳泉海徒弟叫曾文,他的相声园子不是那种茶馆式的,而是剧场式,卖门票,每晚有演出。

他和孟静远虽然成名已久,也不时去演出,凭他们的名气,不说火爆,好歹收支平衡,能给演员们发工资。

齐涉江和李敬到的时候是下午,不到演出的时候,曾文和孟静远正在给徒弟说活儿,柳泉海和他们也是前后脚便到了。

老头们和齐涉江到角落去说话,曾文和孟静远对这年轻人可太好奇了,按照柳泉海的说法,他的单口相声功力完全像是一个成熟的艺人,这难道也是在海外磨炼出来的吗?

柳泉海的孙子小柳也跟着来了,他没凑过去,被园子里其他演员给围住了,多是和他年纪相仿的青年演员,平时都熟识。

“怎么的,那不是那谁么,菠萝台的那谁,他妈是夏一苇。怎么上这儿来了?”

“小柳不是分享过这人唱大鼓吗?特好笑那个。”

“你们没看网上的爆料么,我怀疑他来找师父买段子!”

“胡说八道,那柳师爷来是干什么?”

网上的消息大家不是每时每条都看着,这会儿不明就里,小柳是唯一知道内情的了,他以前还和人一起嘲笑齐涉江的唱腔,现在脸都红了,“行了行了,都别说了。你们知道什么,他很厉害的。”

众人愣了一下,随即哄笑起来,以为小柳在开玩笑。

小柳:“……”

“安静一点,小兔崽子们!”曾文在那头嚷了一声,“拿把弦子过来!”

立刻有人拿了把三弦过去,本想递给曾文,却见齐涉江把三弦接了过去,原来是他要弹。没听过齐涉江弹弦子的人,难免有点异色了。

……

齐涉江刚才给曾文等人介绍了一下子弟书的唱腔,例如雀尾、凤凰三点头、海底捞月、等等,子弟书的唱腔繁多华丽,光是他继承下来的,都有百种之多。

词以七言为主,用三弦作为伴奏,所以也叫清音子弟书。

“这是个全一回的短篇,叫《灵官庙》。”齐涉江稍作解释。

子弟书篇幅要短有一回的,要长有三十多回的。也不尽然是唱,也有少数说白,只是失传后,后人对着存留下来的文本,也不知哪里唱哪里念。

齐涉江一拨弦子,先念前头的诗篇:“哪是冤家哪是恩,三生石畔注前因。皆缘欠彼风流债,才惹怜香惜玉心。佛地翻成歌舞地,空门变作是非门。”

再入唱段,“正遇着中元已过不寒不暖,灵官庙广真姑子摆酒庆贺生辰。专请朝中显贵臣,还有那久搅久闹的堂客夫人。也有亲藩与国同休称为屏捍,也有官宦时代书香掌丝纶。也有经商家财万贯,也有应役广交衙门……”

字字句句唱来,颇像京韵大鼓,但绝非鼓书,曲调多了一分清丽洒脱。

不远处憋着围观的演员们都迷糊了,《何必西厢》他们听着能误会成鼓词,那是因为有一样的鼓曲,但是这篇《灵官庙》大鼓里没有啊,闻所未闻。

而且亲耳听他弹唱,弦子弹得是真好,与唱段也合,这么一听,怎么越发觉得不大像是跑调呢?

有人隐约抓到了一点想法,难道,这人唱得根本就不是大鼓?

那边齐涉江已经唱完了一篇,不知和他们师父又说了些什么,放下弦子,竟是清唱起了京韵大鼓版的《何必西厢》。

现今所有大鼓中,和子弟书最相似的,就数京韵大鼓了。在节拍、韵律上,京韵大鼓可以说是子弟书的“嫡系传人”。

其外,京韵大鼓也借鉴了戏曲唱腔、京戏表演。

唱到句末,齐涉江用到京韵大鼓里经典的甩腔,从低音一下翻高,然后再往下,最后在主音上头结束,音域之广,对嗓音掌握之精准,以及京韵大鼓的韵味,可说展露无遗!

细细一品,这不仅是在唱,而且是学唱,学得像极了京韵大鼓名家穆大师。

同一个题材,子弟书和京韵大鼓版本,现在齐涉江都唱过了。只要听了齐涉江唱京韵大鼓,就绝不会怀疑他的子弟书是跑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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