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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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嫔笑道:“这话让人听着想打人,你还叫苦命女子?那我们要不要活了?”

宁溪月嘴角抽搐两下,瞪着洛嫔咬牙切齿道:“我为什么当初就要心软,向皇上求情的时候把你捎带上了呢?合着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听听你这没良心的话。”

悦嫔看这两人又要呛起来,连忙摆手劝架,然后转移话题道:“说起来,娘娘们处心积虑了一场,竟然就没一个女孩儿入皇上的眼?我看这些人也还好,不似那位方姑娘无礼跋扈,甚至有两个,我都觉着皇上即便收了,也没有话说呢。”

第二百零四章 何等腹黑

洛嫔悠悠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她们活该白忙一场。”

“也是,她们就算别的都能学萱嫔,终究少了皇上和萱嫔相处的两年感情,哪里就能取代得了呢?咱么皇上是个重情的,不是那等喜新厌旧的人。”

话音刚落,就听外面有人说话,宁溪月扭头道:“是谁来了?进来吧。”接着一个小太监捧了个箱子走进来,笑着道:“皇上说了,江南这边多雨湿冷,所以赐娘娘一件珍珠衫,穿着它既轻便又保暖。”

“珍珠衫?”宁溪月和洛嫔等人彼此看了看,喃喃道:“我怎么没听说过还有这种东西?拿来看看。”

小太监恭敬地将箱子打开,双手从里面捧起一件泛着柔和光泽,却看不出材料的衣衫,没有袖子,类似于坎肩,摸上去有些凉凉滑滑的。

“这叫珍珠衫?哪里有珍珠?”宁溪月瞪大眼睛仔细寻找,却见那小太监笑道:“不是珍珠做的,只是这衫子泛的光泽,娘娘不觉得像珍珠吗?”

“唔!不是很像,不过还好。”宁溪月将珍珠衫接过来,对那小太监笑道:“行了,我收下了,你回去替我谢皇上。”

“是,奴才告退。”

小太监转身离去,这里宁溪月就把珍珠衫放在桌子上,大家轮流看去,一旁薛常在沉声道:“这真不知是怎样织造而成,我从小到大也没听说过这种衣衫,看上去十分细密,说起来,倒像是一件轻甲。”

宁溪月一拍手,笑道:“让妹妹这一提醒,我想起来了,我说呢,怎么这样眼熟,还真像书里头描写的那些刀枪不入的金丝软甲之类。”

洛嫔讥笑道:“你杂书看多了吧?连江湖儿女的话本也看?宁大人怎么也不禁管禁管你。”

“要你管,我爹就是这样惯着我,不服憋着。”宁溪月抬起脸做得意洋洋状,就见洛嫔翻了个白眼,拉长声音道:“那是,谁敢和萱嫔娘娘比运气?不但是宁大人爱如掌上明珠,就是皇上,也是三千宠爱在一身,这珍珠衫,我们听都没听说过,便独独赏了你。”

宁溪月晃了两下脑袋,嘿嘿笑道:“是啊是啊,皇上独宠我,那有什么办法?你不服,来咬我啊。”

“这是你说的,你站着,等我去咬你。”

“我去,你还真准备咬啊?风度不要了?你是宫嫔,仪态,要注意仪态……”

“你站着,不是说了让我咬吗?别跑……”

“不跑的是棒槌,你看我像是棒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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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睡吧,皇上今天晚上不翻牌子了,刚刚于公公打发了小太监过来告诉的。”

素云将一盏烛台放在床边桌上,就听宁溪月喃喃道:“快十五了吧?好想去甲板上看看,海上生明月,那景象一定很美。”

素云笑道:“今儿是十三,皇上也忙,等到十五的时候,皇上来了,娘娘让皇上带您去甲板上看,那时候便没人能说什么了。”

“算了,你说的没错,今天兴奋了一天,早点歇着也好。”

宁溪月点头同意了素云的提议,就见她扭头看着窗外漆黑一片的夜色,轻声道:“去年宫里刚传出信儿的时候,奴婢只觉着那是没影儿的谣言,谁成想到今天,竟然真的成行了,这真是……做梦都想不到。”

宁溪月笑道:“这算什么?你等明天,我想法子磨着皇上,咱们去后面民船上呆一会儿,也看看这运河两岸的山水人家,柳绿桃红,那才真正是天地壮阔美不胜收呢。”

素云点点头,想了想,忽然又沉声道:“娘娘,您不觉着这事儿有些蹊跷吗?皇上刚有下江南的心思,宫里就传出消息来,到后来,更是人尽皆知。这……真是想想……就让奴婢心里觉着不安。”

宁溪月知道素云心里在想什么,皇帝出巡,那在前期是十分机密之事,怎么可能连皇帝还没做下决定,宫里就传开了呢?换句话说,宫里传开了,那宫外呢?最起码,该知道的人差不多就都知道了吧?

这件事宁溪月也想过许多次,但她从来没问过谭锋,有些事情,明白就好,但不能让人知道你明白。作为将“人艰不拆”这句“现代名言”带到宫里的人,宁溪月是充分懂得这个道理的。

结合这个消息传出后,养心殿那边没有任何动作和整顿,宁溪月有理由相信:这是皇帝命人特意传出的。目的嘛,很有可能便是为了被贬到江南附近的那两位王爷。

楚夫人进宫后曾和宁溪月说过,庆王禄王两个草包把主意都打到宁风起头上了,书信不断,哪怕宁风起从来没搭理过他们,依然热心不减。

宁溪月当时都无语了,但很快便让楚夫人回去一定警告宁风起,千万不可和这两人来往,最好能想个什么法子彻底翻脸,若是让那两位王爷恼羞成怒,把他们宁家骂的狗血淋头,就更好不过了。

楚夫人当时还取笑她,只说这事儿用不着她操心,连自己都知道两个王爷中看不中用,你爹那个老狐狸怎么可能会和他们同流合污?

对母亲的话,宁溪月还是相信的,实在是这两个王爷草包的太明显了。别说谭锋现在对宁风起还不错,就算是又打又骂,宁大人也不可能去送死啊。

当年的大皇子虽然刻薄寡恩,但好歹还算是精明的。就这两位,在京城都没斗得过谭锋,人家登基不到半年,两人就吐出手中大半家产做了丧家之犬,变成了偏远地区的地头蛇。

结果都这样了,还不肯消停,时刻想着回京城找场子,继续斗强龙,这不是缺心眼吗?就这总给宁风起写信撺掇的劲头,他们大概还以为自己是三顾茅庐,却不知看在宁家人眼中,这和二傻子行径没什么两样。

这样两位王爷,原本是不值得操心的。但宁溪月如今已经充分了解皇帝陛下在某些方面绝对是小心眼,特记仇的一个人,他和两位王爷也着实没有一点兄弟感情,然后那两位到了封地后还不肯消停,看在皇帝眼中,不就成了癞蛤蟆,不咬人膈应人吗?那还能放过?

至于一早就把下江南的消息传出去,呵呵!郑伯克段于鄢的故事可以了解一下。皇上小心眼,特记仇,但不代表他愿意担“兄弟相残”的暴君名声,这个时候,自然就需要两位兄弟自己跳出来,把把柄送到他手上了。

宁溪月出神想着,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素云心里其实也隐隐有猜测,不过这些东西终究和后宫女人没太大关联,所以也只是和主子闲话提一句,并不是一定要得到答案。

此时见主子睡了,管事姑姑便揉揉额头,悄声咕哝道:“可总算是消停了,但愿明儿娘娘就忘了那几条民间的船,可别真闹腾着要过去。”

一面说着,就将薄被给宁溪月盖好,然后放下床帐吹熄蜡烛,自己则在另一侧的塌上睡下,方便夜里宁溪月传唤好及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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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后面的民船上?不行。”

谭锋一口回绝了宁溪月的请求,接着苦口婆心道:“溪月,朕对你很够意思吧?陈常在她们都跟着出来了,一个都没少,难道这样的恩惠,都不能换你消停点,让朕少操一点儿心吗?”

“不操心不操心,臣妾等人就是过去在甲板上看看两岸风光,会戴着斗笠,轻纱蒙面,只露出两只眼睛……”

“你就是把眼睛都蒙上,不行就是不行。堂堂皇妃,跑去民船上,你不要面子朕还要呢。”

“民船怎么了?皇上还动不动就把与民同乐挂在嘴边呢。”

宁溪月不服气,就见谭锋呵呵一笑:“对,那是朕,朕可以与民同乐,你不行。”接着又叹了口气:“你想啊,朕下江南,虽是为了海贸等事,但也是为了游玩解闷,你不陪在朕身边,朕哪里会快乐?这下江南要是没了快乐,难道劳民伤财的,就为了遭罪?”

“可是皇上政务繁忙,又要接见臣子,你才有多长时间陪着臣妾啊?还不许臣妾自己找点乐子?有御林军和护卫们,不会出事的”

“谁说朕政务繁忙了?见臣子也不是天天见嘛……”

谭锋话没说完,就听于得禄在门外道:“启禀皇上,礼部侍郎卢大人求见。”

谭锋:……

宁溪月哈哈一笑,从谭锋身边站起身,吐吐舌头笑道:“怎样?这不是就来了?皇上,国事为重啊。您尽管和卢侍郎好好谈,千万不要挂念臣妾,臣妾这就告退。”

“你……”

谭锋本想说你不许去民船上,然而想到宁溪月这样的活泼性子,只关在船舱里是太憋闷了,若在龙船甲板上,又怕她兴奋之下出个闪失,毕竟龙船很高,甲板上倒不如民船安全。

第二百零五章 烟花三月下江南

于是未出口的话就变成了:“于得禄,叫几个功夫不错的侍卫跟着,务必要严加保护。”

于得禄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暗道很好,皇上您又妥协了,亏奴才还以为您这次能坚持住呢。

薛常在等人也没想到谭锋真会同意宁溪月的请求,在她们看来,这完全就是瞎胡闹嘛,但萱嫔娘娘就是这么受宠,去了不到两刻钟,便得意洋洋地回转,直说万事俱备只欠挪船,让大家赶紧收拾收拾,到民船上撒欢儿……哦不,观景去。

船队停下,一条民船战战兢兢来到偌大的龙船边,看着那长长踏板,船老大心中直念佛,暗道这些贵人不知民间疾苦,想到哪出是哪出,只顾着自己高兴,哪管我们死活?万一在我们这里出点事情,我们一家老小全都要完蛋了。

接着就见几个大内高手当先从踏板上走下来,然后出来了几个戴着斗笠轻纱遮面的女子,身后都跟着太监宫女,船老大心中怦怦直跳,连忙低下头,只听一个清脆动听的声音道:“都稳着点儿,别看两旁,有晕水的可就糟糕了。别抖,让人家水手们看见笑话。”

身后起了一阵窃笑声,船老大回头狠狠瞪了水手们一眼,心中却也诧异,暗道这位贵人是谁?听她的话,浑没有半点儿高高在上,倒似是邻居家的小女孩儿一般。

接着又听一个声音道:“行了,你走你的,若有余暇,就顾着陈薛两位妹妹,我是什么人,花瓣上可以跳舞的,难道还会滑了脚不成?”

“我就是盼着你能滑了脚呢,难道你以为我真会担心你落水?”

……

船老大都木了,在此之前,他做梦也没想到后宫那些如天上明月般的妃嫔会是这种画风。

不过意外之后,却也大生好感,心中紧张愤恨也消失大半,暗道看来这些娘娘们也是人,说话行事,和我们没有两样。

如此一来,便觉心平气和,这心气一平,就猛然想起:这些可都是高高在上的后宫贵人,自己这条船沾染了她们的贵气,以后什么牛鬼蛇神还敢缠上来?

一念及此,船老大蓦然激动起来,偷偷抬眼一看,就见几个聘聘婷婷的女子在船头站了一排,他这一吓非同小可,险些栽下船去,连忙跪下声嘶力竭叫道:“几位娘娘,可不能站在那里,万一掉下去,不是玩的。”

“老伯别紧张,我们就是看看鱼。”宁溪月扭头笑着,然后对身旁小易子道:“快去把老伯扶起,看把人吓得。”

“还是我去吧。”

这一次宁溪月依然利用职权将云涛调了过来,以让他贴身保护自己为名,为他和小易子谋了一把私利,此时云涛拦住小易子,自己走上前,将船长连拖带拽薅起。

“太粗暴了。”宁溪月摇头:“云涛,你别吓着人家,身为水手,再吓得落水了,一世英名可就毁了。”

云涛面无表情道:“娘娘既如此通情达理,何不离开船头?他不就不怕了?”

“那怎么行?我们要看鱼的。”果然,一涉及到自己利益,萱嫔娘娘立刻就没那么善良了,却听身旁小易子道:“娘娘在宫里看的鱼还少吗?何必来这里看?”

“你懂什么?宫里都是红鲤鱼黄鲤鱼黑鲤鱼,在这里,许还能看见草鱼什么的。”

“草鱼的话,小园河里也有啊,还被娘娘捉过好几条去御膳房整治。

”小易子是真的纳闷,却听宁溪月理直气壮道:“那小园里的鱼,能和这大运河里的比吗?一道小河沟,能有多大?哪有人家这运河里的鱼见多识广。”

“运河里的鱼见多识广,和长多大有关系吗?”

洛嫔疑惑问了一句,宁溪月无言以对,干脆蛮不讲理道:“非要揪着我一点语病胡搅蛮缠,有意思吗?你们还要不要看鱼了?”

“不要。”

这一次连陈薛二人都异口同声,悦嫔在旁边小声笑道:“有什么好看?只能看见几个圈圈,连正脸都看不到。再说就算看到了,我哪里知道哪条是草鱼哪条是鲤鱼?反正都是鱼,应该也差不多。”

宁溪月:……

“你们啊,不是我说,怎么可以任由自己成为五谷不分的米虫呢?”宁溪月数落着,一边被洛嫔等人拉下船头,来到船舷边。

素云清霜和彩袖等人将预备好的坐垫铺在那里,扶着几人坐下。眼看龙船开始行驶,待到龙船过去,船夫们才将民船开动。

大船缓缓而行,两岸风光尽收眼底,蔚蓝天空漂浮着许多白云,太阳时不时便被遮住,所以阳光十分柔和,迎面而来的春风扑在身上,只让人心旷神怡。

“你那看鱼的主意虽不靠谱,但这条船却真是来对了。”洛嫔伸出胳膊,身上的白纱披帛迎风起舞,广袖飘飘,仿若要凌波而去的仙子。

“人生真美好!看那两岸的桃花杏花,这会儿还没开放,若是到了江南,必定是桃李争相绽放了。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美好的江南啊,我来了。”

宁溪月也学洛嫔那般,将胳膊伸直了,闭上眼睛感受大自然的清新气息。却听一旁薛常在道:“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姐姐,你说江南真的有这么美吗?”

“那当然了。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江南的风都是缠绵的,雨丝都是温柔的,有说不尽的诗情画意。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xiao。多美啊。”

一席话说的众人都兴奋起来,看着两岸青山缓缓向后而退,宁溪月忍不住又曼声吟道:“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这话错了吧?青山见我才妩媚,你的话,离妩媚总觉着差了不少。”

宁溪月:……

“说话要凭良心,你要说我差一点,我也认了,凭什么差不少?我怎么说也是后宫主子,这清秀二字总还占得上吧?怎么让你一说,我竟成了钟无艳,丧心病狂啊你。”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我说的。”洛嫔哈的一笑,接着端正面色,故作认真状点头道:“总算还有点自知之明。”

宁溪月:…… 太可气了这人,当初为什么救她?就让她一路狂奔进冷宫不好吗?好吧,现在要让她消失似乎也很容易,只要偷偷抬脚,踹过去就行了。到时候皇上问起,就说不关我的事,实在是她跟个大尾巴锦鸡似得站在船舷边,那个姿势太欠踹了,一时脚痒没忍住。

对,就这么干,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宁溪月脸上露出恶魔般的笑容,忽听洛嫔悠悠道:“你可想清楚了,真要是把我推下河,到时候我知道对你是没办法的,索性就推到小易子他们身上,奴才替主人顶罪,这也是应该的。”

宁溪月大惊,暗道不好,这女人什么时候也跟着皇上学了读心术?明明这大半年,皇上也没怎么往她那里去,难道也是个天赋异禀的?

正想着,就听身后熟悉的声音笑道:“很会享受嘛,站在这里,观赏两岸风光,的确不错。"

“皇上。”

几个女人一起转回身,而船老大他们此时才回过神,发现船上不知什么时候就多了一个穿着明黄色龙袍的年轻俊逸男子,众人一个激灵就跪了下去,山呼万岁,只听谭锋笑道:“都平身吧,你们专心手里的活计,别再因为拜见朕翻了船,那可不是得不偿失?”

船老大等谢恩站起,之前怕照顾贵人不周到获罪的那点儿怨言全都无影无踪:皇帝啊,普通百姓一辈子哪有机会见这真龙天子?能看一眼都是积了好几辈子的德,而刚刚皇上还和他们这些苦哈哈说了好几句话,这简直是可以吹嘘一辈子的天大荣耀了。

水手们这一激动,就更加卖力,大船的速度骤然加快,宁溪月便对谭锋道:“皇上真是,您看您一来,把大家伙儿都刺激成什么样了?再这么下去,这船怕不是要飞天?”

谭锋在船上站得稳稳当当,充分说明皇帝陛下的下盘功夫有多出色;洛嫔善舞,站着虽不似谭锋那般稳如泰山,也勉强够用。但宁溪月可就站不住了,仿似海草般的随风晃了两下,便连忙坐下去,一面叫道:“慢点儿慢点儿,皇上才说了一句话,用不着像喝了鸡血一般。”

谭锋哈哈一笑,来到她身边坐下,宁溪月便问他道:“那位卢大人这么快就走了?该不会皇上不耐烦,把人家轰出去了吧?”

谭锋白了她一眼:“你当朕是你?怎么可能做出这样事。”

“皇上明鉴,我也做不出这种事好吧?你看肖太医得罪过我多少回,我轰过他吗?”

“可是你轰过我啊。怎么说我也是嫔位,被你天天轰老母鸡似得,萱嫔娘娘似乎也从未在意过我的感受。”

洛嫔在旁边幽怨开口,气得宁溪月牙根儿直痒痒:“你胡说,谁说我不在意你的感受?我可在意了,就想着怎么才能让你把脸皮变得薄一些,恢复往日骄傲,和我老死不相往来。”

洛嫔:……

第二百零六章 紧锣密鼓

“好了你们两个,来这民船上是干什么的?这也不忘斗嘴,若觉着有趣,不如回船舱,何苦在这里大煞风景?这船不大,让水手们听见,再吓坏几个,你们于心何忍?”

“好好好,不说话不说话,我们专心赏景。”宁溪月鸡啄米一般点头,靠在谭锋身边,陶醉于两岸风光之中。

碧水青山,微风轻拂,气氛温馨静谧,谭锋情不自禁就揽住了宁溪月肩头,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忽觉这女人身子一震,接着惊呼道:“等等,刚刚船根本没停啊,皇上您是怎么过来的?”

谭锋:……

“你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是不是太晚了些?”

谭锋拍着额头,煞有介事地叹气:“这可怎么办?本来脑子就不太够用,现在连反应都这么慢,这还没生孩子呢。”

宁溪月:…… 很好,现在她不想踹洛嫔下河了,她想一脚送皇上下去,哪怕担一个刺杀圣驾的罪名也在所不惜,前提是如果她真能把对方踹下去的话。

**********************

“听说圣驾已经过了徐州,就快到淮安了,你那边怎么样?该不会到现在连人选都没有吧?”

“回王爷的话,人倒是找好了,就是这个价钱,要的未免太高。”

一座简单的书房里,庆王和他的狗头军师相对而坐,房间中一个人也没有,很适合商议点月黑风高夜容易发生的事情。

对狗头军师的话,庆王不以为然,反而对对方表达了充分的理解:“价钱高一点就高一点,这是杀头灭族的买卖,谁愿意白白承担风险?他们要多少银子?”

狗头军师叹了口气,伸出一个手指头,庆王点点头:“一千两?也不算高嘛,你要知道,本王要他们刺杀的,可是当今圣上……”

“王爷,是一万两。”

庆王呆呆无语良久,忽然跳起,气愤大叫道:“一万两?你找的这是杀手还是奸商?”

军师幽幽道:“王爷,这是杀头灭族的买卖,毕竟他们要刺杀的,可是当今圣上啊。堂堂真龙天子,难道不值一万两这个数?”

庆王:……

“罢了,一万两就一万两,但是……他们可有必成的把握?”

颓然坐倒在椅子上,庆王摆摆手:只要事成,一万两还是很划算的,尤其自己如果能做皇帝,这一万两还算个屁?

“这种事情哪有必成的把握?不过下官想着,禄王那边应该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到时他也找人来,双管齐下,成功的把握……总应该会大很多。”

狗头军师一脸“尽在掌握”的得意洋洋,而庆王对此也深以为然,想了想,他忽然兴奋道:“前天你和本王说,那位杀手之王最近有买卖,所以不肯接咱们的活计,会不会……他就是被禄王给买下了?”

军师摇摇头:“王爷,我觉着不太可能。您想啊,这几个一流杀手就要一万两银子,被誉为杀手之王的那个家伙,最起码不会少于三万。您和禄王当初从京城出来……咳咳,是吧?你们俩的状况都是相近的,您没带多少身家出来,禄王也一样啊。咱们这位皇上,可是一碗水端平的很……”

不等说完,庆王就已经磨起了牙齿,捶着胸口恨恨道:“那个该死的谭锋,浑不念一丁点儿手足之情,连表面功夫都不肯做,他也不怕背一个兄弟相残的千古骂名,本王一想起我那些家产……恨!我恨啊!”

狗头军师轻摇羽扇,心想多可笑,您当初害他的时候,不也是抱着斩草除根的念头吗?还指望人家能给你什么手足之情?从前动不动就将“天家无父子兄弟”这种话挂在嘴边,此时倒因为皇帝无情而愤恨,就好像您要是能有害死他的机会,还会手下留情似得,真真可笑。

这里庆王捶胸顿足了一会儿,擦擦眼泪道:“行了,只要事成,这些终究是小节。但愿那杀手之王是被禄王预定,如此一来,咱们既可以省下一大笔银子,到时还可以抓住凶手,指认他谋害皇帝。嘿嘿嘿!到那时,皇位岂不是本王的囊中之物?好!很好!太好了!哈哈哈……”

狗头军师:…… 如此轻浮浅薄,好高骛远,我还是先预备一条后路吧。如若这一次大事不成,就立刻卷了银钱远遁,从此后啸傲山林,似乎也不错。

*********************

“皇上,前面就是淮安了,奴才已经派人快马通知当地官员出迎。”

谭锋点点头,沉吟道:“过了淮安,就是扬州,扬州知府如今是谁?”

“扬州知府是蒋尚宁,皇上的意思,是要奴才提前……”

“不用,扬州那边,不必派人通知了,朕要在淮安住一日。”

谭锋摆摆手,身旁宁溪月将目光从棋盘上抬起,好奇道:“皇上可是要在扬州做一做文章?是了,我知道那些大盐商,多是在扬州。”

谭锋没想到宁溪月会看穿自己的用意,不由诧异看了她一眼,就听于得禄笑道:“可是皇上,若要在扬州做文章,即便您不通知扬州的官府,他们也会密切关注圣驾的动向啊。”

“朕知道。”谭锋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冷笑道:“朕就是要告诉他们,朕很可能在扬州做文章,让他们做好准备。”

“啊?”于得禄一愣,忽见宁溪月拍手笑道:“我明白了,皇上这一招叫打草惊蛇。想当初,这打草惊蛇,引蛇出洞的招数,臣妾也是常用的。”

谭锋:…… “你上辈子是蛤蟆吗?因为让蛇吞了,所以这一世里就和蛇过不去了。”

宁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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