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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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宁点点头,暗道果然姐姐说的没错,大哥不过寻常纨绔,二哥才是家中真正的顶梁柱,他这话说得就让人舒服多了。而且对这事儿,心中也有数,不像大哥,无头苍蝇一般,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就想拼命往下拽。

因为两人都是少年,张宁又是宁溪月的干弟弟,也认了宁风起和楚夫人为干爹干妈,所以也没有被当做外男般对待,而是由宁家哥俩直接领进了后宅。

楚夫人哭得眼睛都肿了,看见他们两个,也是看见了救星一般。两人安抚了宁母和楚夫人一番,得知她们这里也没有任何消息,便告辞而出,直奔皇宫而来。

且说谭锋,因为想着宁溪月在冷宫,必定吃不好睡不好,皇帝陛下自然也是寝食难安,午膳只吃了两口,就命于得禄撤了下去。这会儿正站在窗前看着冷宫方向,心中抱愧,就听外面禀报说程启和张宁来了。

这两个小子,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回来?

谭锋皱皱眉头,摆摆手,刚说了一句“让他们回去,朕今日不见他们。”忽然又想到一事,便连忙改口道:“等等,叫他们进来吧。”

“是。”

于得禄答应一声,出门将两人叫进来,就见谭锋坐在龙案后,对他摆手道:“你出去看着。”

“是。”

于得禄心想这是有什么体己话儿要说呢?刚走出去,就听里面张宁大声道:“皇上,听说你将我姐姐打入冷宫了?”

大内总管脚步一个趔趄,暗道我的祖宗,怎么把这位杀手之王给忘了?这……这这这该不会一言不合,他就要刺杀皇上吧?我现在叫“有刺客”,会不会太早了点儿?可万一不叫,谁不知道这位小爷出手那是忒快的啊。

正犹豫间,就听谭锋沉声道:“那又如何?你难道还敢弑君怎的?”

“那倒不敢。”

于得禄这才松了口气,接着就听程启沉声道:“皇上,张宁只是一时情切,还望皇上见谅,只是……我们实在不明白,这事……究竟为何会到这个地步?”

对啊,还有程公子呢。宁少爷是杀手之王,却也不是天下无敌,程公子一句话,就能让他乖乖听命,也不知他怎么就这样信服程公子,明明对皇上,也没信服到这个地步啊。

于得禄是真的放松下来了,站在殿外支棱着耳朵听屋里动静,只听谭锋淡淡道:“这其中的事情你们不懂,总之,你们只要知道这是事实便好。此事不需多言,朕只问你们,这一次去陈城,可有收获?辽东那边有没有消息传来?”

再接下去就是程启的回答了,宁溪月的事儿仿佛就这么被揭了过去。

于得禄正摸着下巴琢磨呢,就见大门外倩影一闪,接着一个小宫女走进来,还没上台阶就开口叫道:“于公公,皇上是在里面吧?太后要见他。”

于得禄定睛一看,不敢怠慢,忙迎上前道:“原来是嫣然姑娘,皇上这会儿……呃……正和人议事呢,太后她老人家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嫣然沉着一张小脸,面无表情道:“于公公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皇上这两天干了什么事儿,您会不知道?如今太后已经许久不管后宫的事,除了这一件,还有什么能惊动她老人家?”

于得禄叹了口气,点头道:“我知道我知道,既如此,姑娘稍等,我进去给你通报一声。”

说完转身进屋,就见谭锋看过来,沉声道:“朕知道了,你去告诉嫣然,等会儿我就去慈宁宫给母后请安。”

“是。”

于得禄答应一声,出去了。这里谭锋便忍不住失笑,摇头道:“你们看见了?朕这哪里是将萱妃打入冷宫?这明明是捅了一个马蜂窝啊。上午的时候,洛嫔等人才来跪求过;中午饭还没吃几口,你们俩就来了;话还没说完,母后这又发下命令。不用问,去了也是要挨训。唉!自作自受,当真是自作自受。”

“皇上既然知道……”

张宁不等说完,就被程启拉住袖子,只见对方站起身道:“既然太后召见,我们便不打扰了。这就告退。”

“行了,你们回去吧,告诉宁家人,不用自乱阵脚,不过是打入冷宫而已,宁爱卿那不还是好好做着他的辽东总督吗?”

“是,我们明白。”

程启点点头,也不让张宁再说,便拉着他快步出去了。

“喂!你怎么不让我把话说完啊?皇上既然都说出他是自作自受,保不齐咱们俩再一游说,他就能把姐姐从冷宫里放出来呢。”

程启四下看了一眼,就听张宁不耐道:“附近没人,有什么话放心说吧。声音小点就成。”

“萱妃娘娘总有一天会出来,但不是现在。”程启看了张宁一眼:“走,我们回家说。”

两人住的房子离皇宫不远,是一个独门小院,前后十几间房子,雇了个厨娘和两个粗使丫头,负责平日里的洒扫浆洗做饭烧水等活计。

当然,买房子和雇人的钱都是张宁的,杀手之王嘛,风里来雨里去这么多年,总得有点身家,不然也太不符合大众对他的想象了。

第二百九十三章 都是切开黑

在厅里坐下,看着屋里没人了,程启才看着张宁道:“你还没察觉出来?皇上根本不是真的将萱妃娘娘打入冷宫,他们俩这其中,不知道是有什么算计。”

“什么意思?你是说,打入冷宫不过是一场戏?怎么可能?什么算计需要演这样一场戏?你确定皇上不是为了暂时安咱们的心,所以故意给你这样的暗示,等到将来假戏真做,咱们又能奈他何?”

程启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道:“把你给能耐的,就算现在不是做戏,而是真把萱妃娘娘打入冷宫了,你又能奈他何?难道还真敢为这事儿弑君不成?”

“你当我……”

不敢两个字在程启严厉的目光下咽了下去,张宁扭头咕哝道:“我不就是嘴上痛快痛快吗?反正……我话撂在这儿,他要真敢这么干,我即便不敢弑君,也得想法子让他吃点苦头。”

“你是不是忘了?当日收养你的,可不只是萱妃娘娘,平心而论,皇上对你也不错吧?怎么你就这么偏心呢?”

“这不是偏心,今天要是姐姐不讲理,将皇上打入冷宫,我也会主持公道的嘛。”

张宁拿起一个苹果啃了两口,然后起身烦躁道:“不行,我得去冷宫看看,这大冷天儿,姐姐初入冷宫,哪怕就是演戏,也必定缺衣少食,我得去给她送些当用的东西,务必要让她吃饱穿暖,才能放心。”

“你又胡说了,那可是后宫,你这年纪,哪怕仍是少年,也进不去的。”

程启说到这里,忽然就是一愣,喃喃道:“你不会还想用缩骨功吧?不行,那个太遭罪了。”

“哥哥是心疼我?”张宁眼睛一亮,一步蹦了过去,就见程启将他推开,正色道:“你正经些,这时候不担心萱妃娘娘了?”

“我说过我会去看她,让她衣食无忧。”

果然,一提起这个,张宁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坐下去,接着就见程启沉吟道:“原本你说皇上不见我们,但后来又改了主意,莫非就是想要你……你是真的有门路去冷宫吗?”

“自然。”张宁挺直胸膛:“身为一个杀手,易容乔装那都是基本功,你不会以为我只会缩骨功一样吧?”

“原来如此,这么说,你是打算假扮一个小太监过去?”

“对啊。”张宁点点头:“冷宫那地儿,肯定也有不少太监宫女,我假扮个小太监,送几趟东西,料想也没人会发觉。”

话音落,他就到程启身边坐下:“倒是哥哥你,似乎认定皇上和姐姐就是演戏,这是为什么?”

程启笑道:“你还没听出皇上的暗示?他说自己是自作自受,既是自作自受,那错定然不是在萱妃娘娘身上。”

“就凭这一点,你就敢肯定皇上的心思?”张宁瞪大眼睛:“那万一他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呢?自作自受这词儿也太普通了,谁能听出这是暗示啊。”

“我就能听出来啊。”程启一挑眉:“当然,皇上也没有忘了你,怕你听不出,所以后面不是又加了一句吗?叫我们去告诉宁家,不必慌乱,又说宁大人仍是辽东总督。”

“呵呵!”张宁冷笑一声:“我实在是对不起皇上和您了,这个暗示我依然不懂。姐姐是姐姐,干爹是干爹,辽东总督这活儿也不好干,就凭这个让人心安?”

“也难怪你不懂。”

程启脸上就多了一丝怜惜,伸手摸摸张宁头发,轻声道:“你从小就是在江湖中长大,历经多少腥风血雨,却不知一个家是什么样的。宁大人和萱妃娘娘,他们是至亲的父女,宁氏家族的顶梁柱,必定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那万一皇上就是想先用我干爹经营辽东,等到经营好了,再卸磨杀驴怎么办?”

“经营辽东的同时,又何尝不是经营自己的势力?辽东若能经营成功,宁大人便是尾大不掉。这朝廷官场上的事,你得往深里想。历代后宫中,嫔妃一旦见弃于帝王,家族必定一蹶不振;倒是偶尔会出现家族被打压,嫔妃却仍受宠的事,当今太后便是这样一个例子。”

“哦,我明白了,就是说,如果皇上要重用你家,那么你送进宫去的女人,他总得留个位置,安你的心;他要是不肯留了,那肯定就是不想重用你了。对吧?”

“差不多吧。其实这个现象,用一句话就可以概括,爱美人更爱江山。任何时候,江山社稷,总是要在美人之上的。”

“我就不这样。”张宁瞟着程启的脸:“美人在怀,江山算什么?”

“美人总有一天会年华老去,只爱美人,不就是喜新厌旧?亏你还有脸说的这般理直气壮。”

程启拿起桌上的书,就见张宁扑过来:“谁说喜欢美人就是喜新厌旧?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同样的,我心里,一天是美人,就一辈子都是美人。”

“你姐姐现在在冷宫里,你好意思在这儿和我美人美人的闲扯?”

程启将目光从书上移到张宁脸上,果然就见他面色一僵,讪讪道:“好吧好吧,我这就去做些准备工作,今晚便夜探冷宫。对了,顺路再去宁家一趟,告诉他们放心。”

“不必说这个话。”

程启连忙嘱咐了一句,却听张宁纳闷道:“为什么?这不是皇上让我们过去说一声吗?”

“皇上如果真的怕宁家担心,早就有话了,何必托我们去说?今日这句话,本来就是和你我说的。毕竟你这杀手之王不好惹,就算不刺王杀驾,万一弄出点别的事,也够添乱的。再者,皇上大概也是想让你暗中照顾一下冷宫那边。他既要和萱妃娘娘演戏,自然不好做手脚,那么多眼睛盯着呢,你就不一样了。”

“这样啊,好吧。”张宁点点头,接着又看了程启一眼,撇嘴道:“难怪皇上这么赏识你,这样的弯弯绕,亏你能梳理明白,你们两个,绝对就是姐姐说的那种切开黑。哼!我跟着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你卖了,还要帮你数钱哩。”

“太谦虚了,没有点聪明智慧,凭什么能做杀手之王?再说,我再怎么聪明,哪里就敢卖你?不怕你杀个回马枪?这世上有什么人能留得下你啊。”

张宁得意了,一挑眉:“嘿嘿!你知道就好。正所谓一力降十会,任你诡计多端,我一剑在手,你也算计不到我。”

“我从没想过要算计你,小宁,你也莫要想着算计我。”

程启端正了面色,目光灼灼盯着张宁,就让他有几分心虚,嘿嘿笑道:“我算计你什么?再说,你会怕吗?你背后可是皇上撑腰。”

“你知道就好。”程启一笑:“而且我背后不止皇上,萱妃娘娘是最明事理的人,你若敢算计我,她知道了,也不会饶你。”

“切!”张宁吐吐舌头,冲程启做个鬼脸,转身出去了。

这里程启就叹了口气,扶额喃喃道:“究竟只是孩子的依恋,还是人小鬼大呢?好在有皇上和萱妃娘娘管制着,事情总不会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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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啊!”

宁溪月在床上翻了个身,眼睛仍然闭着,睡梦中发出呢喃的叹息:“好像是糖油饼,唔!还有桂花糕的香气。我是在做梦吧?一定是,那再多做一会儿。”

“娘娘。不是做梦,该吃晚饭了。”

素云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宁溪月睁开眼眨巴了两下,然后一骨碌爬起身:“真的是糖油饼和桂花糕?从哪儿弄的?”

“娘娘忘了?咱们不是把小厨房的食材都搬过来了吗?今儿上午都在忙,也没空收拾,下午时我和宛儿有点空儿,就整治出来了,特意端过来给娘娘吃。”

“对啊,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宁溪月兴奋了,一骨碌爬起身,下了床就往外屋奔去:“那些食材也够咱们吃两天好东西了。对了,做了多少?够不够大家一起吃?”

素云垂下眼,轻声道:“这个天气,那些食材都搁得住,不会腐坏。奴婢想着,不如先放在那里,每天给娘娘做一点,怎么着也能吃上十天半月……”

说到这里,见宁溪月停了脚步,转回身定定看着自己,素云便抬眼正色道:“奴婢知道娘娘怎么想的,无非又是同甘共苦那一套。但这是后宫,后宫就是个尊卑有别的地方,娘娘纵有天大本事,也改不了这个规矩。”

“在永庆宫时,我改不了这个规矩,可这里是冷宫。素云,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总说尊卑有别,可是咱们到了这个地步,叫我吃好的,你们吃糠咽菜,我吃得下去吗我?你事事都考虑周到,为什么这个时候就不肯为我多想想?”

主仆两个就为了这个问题,过去也不知争论过多少次,在封建礼教制度的压迫下,基本上都是以素云的碾压式胜利告终。

或许是因为如今环境不一样,宁溪月认为奋起反抗的时机到了,这一次竟和素云战了个旗鼓相当,直到身旁传来李庄郁闷的声音:“我说主子,这饼您再不吃,它就凉了。再说,您要真心为我们好,就赶紧吃饭,大家伙儿都饿了。”

恶势力太强大啊,看看,自己这刚刚有了点胜利迹象,给素云帮腔的就来了。

第二百九十四章 他不一样

“行了,各退一步,这不两张糖油饼吗?我自己一个人吃一张,剩下一张你们分吃,这桂花糕也是,分作两份,我一人独吞一份,剩下的给你们。若这也不同意,我……我就绝食,这日子没法过了。”

“好好好,就听娘娘的。素云姑姑您也别一味讲规矩,这是冷宫,咱们一切以娘娘舒服开心为重。”

“是啊姑姑,娘娘就是这样性情,她不是这样,也不会让咱们都忠心跟随了。”

清霜也劝,素云也就借坡下驴。几个人围坐在桌前,宁溪月张罗着给大家伙分糖饼点心,一边感动地自言自语:“我们这就是冷宫版的一个苹果啊。”

“什么一个苹果?”

众人疑惑地问,宁溪月也来了兴致,清清嗓子道:“一个苹果是我听来的故事,说是有一次战斗,将士们守着的阵地被敌军围困,三天三夜了,援军还没赶到,大家水米未进,都是又饿又渴,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兵忽然发现自己口袋里还有个苹果,于是就拿了出来……”

众人都听得入神,听大家将这个苹果让来让去,让给将军,让给伤员,但是谁都不吃,最后将军说一人一口分了吧,可轮了一圈后,苹果只被吃了一小块。不由得都是眼圈发红。

小易子便称赞道:“真是感人,我从前听云大哥说,战场上之所以会出现许多生死之交,便是因为这份生死相托,与子同袍的情义,今日听了娘娘这个故事,方知他说的没错。”

“三句不离云大哥。”宁溪月用筷子敲敲小易子的碗:“你对云涛的这份情意,也不比那些生死兄弟差了。”

“哈哈哈……”

众人都大笑起来,小易子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咬了一小口糖饼,不肯再说话了。

这里李庄就感叹道:“叫我说,娘娘这故事虽好,可也只是故事罢了,现实中哪有这样好的将士?若是有,那这样的队伍可不是天下无敌了?”

“是啊!可不就是天下无敌呢。那么多的困境,武器也落后,可他们就是天下无敌。”

宁溪月叹了口气,暗道我的祖国啊!隔着千万重时空,我是再也回不去了,唯愿你在最可爱的人的保卫下,国泰民安,繁荣富强。

众人也没发现宁溪月这话中之意,一边吃着手里油饼点心,一边议论,便是在此时,就听外面传来一阵哭叫声。

“这又是怎么了?李庄你出去看看。”

宁溪月抬头,就见李庄坐着苦笑道:“从昨夜进来,到现在听了多少回?娘娘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这必定又是哪个主子心气不顺,打骂下人出气。冷宫嘛,这种事多了去,娘娘不必在意。”

“娘娘让你出去看,你就去看,别躲懒。”

素云瞪了李庄一眼,这厮无奈,只好起身出去,不一会儿转回来,摊手道:“我就说嘛,除了这个,再不可能有别的事,你们非说我躲懒。郭太妃打她的宫女呢,咱们难道能管?”

“原来是她,那真没办法,冷宫里就数她闹腾的最欢。”

素云也叹了口气,就见宁溪月放下筷子,恶狠狠道:“这个郭太妃,手上还有人命呢,进了冷宫也不说消停点,太不是东西了。”

“娘娘,她怎么说也是太妃,您可别出这个头。”

素云只看一眼,就知道宁溪月心里在想什么,刚劝了一句,就见主子挽起袖子撸着胳膊 ,只把她吓了一跳,尖声道:“怎么着?娘娘还要亲身上阵?”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我会进冷宫。”

宁溪月严肃地看着素云,一下就把起身准备制止她的奴才们给震住了,李庄期期艾艾地问:“那个……为什么啊?”

“上天让我来冷宫,就是为了让我整治这冷宫的不良风气,将这座后宫地狱,不说变成天堂吧,也得变成十里人间。懂吗?这是上苍赋予我的使命,我必须完成它,不达目的,绝不出去。”

众人就都坐了下来,清霜将手里糖饼一口塞进嘴里,含混不清道:“娘娘还想着出去呢?叫我说,趁早还是别做梦了。”

“你给我好好说话,别以为塞块油饼,我就听不清你在说什么。”

宁溪月没好气瞪着清霜,然后豪气干云地一挥手:“就这么定了,出不去就出不去,我们要深深扎根在冷宫这片热土中……”

不等说完,忽然想起素云最听不得自己这乌鸦嘴,连忙住了声,却见素云慢条斯理咬着糖饼,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要么说好奇心能杀死猫呢。见素云不理会这茬儿,宁溪月又忍不住了,凑过去左看右看,只看得素云莫名其妙,纳闷道:“娘娘看着我做什么?奴婢脸上长花了不成?”

“不对啊。”

宁溪月摸着下巴:“你素日里不是最听不得我说这样话?说我乌鸦嘴,怎么今天竟没反应了?”

素云苦笑一声,叹了口气道:“清霜刚刚的话虽不中听,但其实是有道理的。娘娘,既然进了这儿,您还想着能出去?奴婢反正是不抱这个希望的,劝娘娘也趁早儿……您难道还没对皇上死心?不是真正无情,他怎也不会下旨将您打入冷宫的。”

宁溪月尴尬地咳了两声,讪讪道:“那个……皇上……其实……可能吧……也没你们说的那般无情。”

“娘娘。”

宛儿忽然叫了一声,宁溪月“啊”的答应了,茫然看向她,就见小宫女一脸严肃道:“进了冷宫的人,没有能出去的。奴婢希望娘娘能活得自在一些,所以您有这样的斗志,奴婢高兴,也会拼死跟随您做事。可是皇上那里,劝娘娘趁早死心,免得将来不能得遂所愿,白白痛苦。”

“你们……就这样笃定?真以为自己能看得透皇上?”

宁溪月是真疑惑了,感觉谭锋平日里对自己的奴才们不错啊,怎么人缘就混得这么差呢?这种时候大家竟众口一词批判他无情无义,没一个为他说话的。

“这有什么不能笃定的?向来都是如此,皇帝的颜面比天还大。”

素云淡淡说完,众人都跟着附和点头。

宁溪月摸摸鼻子,心想好吧,这一次就让你们见证下历史。皇帝的颜面的确比天还大,只可惜你们都不能真正了解他,那就是个不走寻常路的主儿。不然的话,按照套路,宠妃这种身份,那怎么也轮不到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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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翻牌子。”

听到不远处的声音,谭锋停笔抬头看了一眼,见到常安身上的雪花,他不由一皱眉:“怎么?下雪了吗?”

“是啊皇上,飘了半天的雪粒子,看这天儿,明日应该有一场大雪。正是瑞雪丰年之兆。”

常安陪着笑,却见谭锋的目光越过他,落在窗外的幽黑夜色中,喃喃道:“瑞雪丰年,江山社稷……一切都是为了……唉!”

“皇上切莫心忧国事,龙体为重啊。”

常安只听这话,还以为谭锋是为国事操心,连忙劝解了一句。

于得禄拿眼斜睨了他一下,暗道国事?别傻了,这分明是牵挂着冷宫里的某个人呢。

“行了,你下去吧,朕今晚不翻牌子了。”

谭锋挥挥手,见常安面露失望之色,转身要离去,他忽然又像是想起什么,沉吟了一下,喊道:“等等。”

“是,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常安连忙转过身,就见谭锋慢慢踱了几步,然后来到他面前站定,将舒妃的牌子翻过来。

“是。”常安小声答应着,猫腰退了出去,这里于得禄也随着出门,常安看看四下,这才凑过来道:“这是怎么说?又是舒妃娘娘,皇上如今对舒妃娘娘当真是宠爱有加。”

“行了,皇上的心思,哪是你我可以看透的,好好办你的差,别胡乱琢磨。去和舒妃娘娘报喜吧。”

“是,我这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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