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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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车夫答应一声,再一甩鞭子,那两匹马重新跑起来,不一会儿,速度又渐渐加快,好在这条长街上的人已经躲避的差不多,所以一路畅通无阻,倒也无人受伤。

“姑娘,这人怎么这样啊?上次您还夸他呢。”

小丫头跺着脚,她的糖葫芦上沾满灰尘,宁红英那根更没法看了,她跌在地上,糖葫芦滚去路边,已经看不清原本模样。

“怎么会?不……这不可能。”

宁红英也不敢相信,当日勇敢救人的翩翩公子,如今竟会成为当街疾驰的恶霸,她只是犹豫了一下,便对小丫头道:“咱们走。”

“到哪里去?”

小丫头惊叫一声,已经被宁红英拉着跑起来。

“我要问问,他为什么当街纵马?明明先前还勇敢救人,为何现在就……就不顾人命?”

宁三姑娘不肯相信自己眼瞎,所以一定要弄个明白。

原本以她们两个脚程,就算速度再快,也追不上那马车,但好在马车并没有驶远,只过了两条街,便在一家门前停下。两人一路跑一路打听,竟真的追上了。

这条街十分宽阔整洁,两边都是朱门高墙,一看便知住户非富即贵。

宁红英这些日子把京城逛得差不多,知道这一带是王公贵族聚居的地方,顿时便如被兜头浇了盆凉水,喃喃道:“难道真的是我看错了?他……他根本就不是好人,不过也是个金玉其外的恶霸?”

第三百三十一章 小心翼翼

“姑娘你看,是不是那个车夫?”

小丫头忽然指着一户人家门前的空地,宁红英抬头一看,就见石狮子旁站着一个人,正在和守门家丁说话,看穿着打扮,正是先前的车夫。

“走,我们过去问问。”

宁红英拉着小丫头就要上前,小丫头拼命阻拦,却又哪里拦得住。恰好那家丁起身走了,车夫溜溜达达的往后门去,宁红英便出口叫住了他。、

“咦?是你们?”

看见她们,车夫也吃了一惊,接着面色就有些不善,冷冷道:“干什么?想讹钱吗?我可看的清清楚楚,你是自己绊倒的,根本连我的车边都没沾上。”

“你不要胡说,我们姑娘怎么可能讹你?”

小丫头怒了,却见车夫撇撇嘴,嘲笑道:“姑娘?啧啧,我碰上讹钱的无赖也不算少,却不料如今竟然连娘们儿都干起这个营生来了,这还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宁红英拉住小丫头,不让她和车夫分辩,上前沉声道:“我只问你,在街头纵马疾驰,你可知罪?万一撞伤了人,你们拿什么赔?”

“不是讹钱,竟是打抱不平来的?”

车夫上下打量了宁红英几眼,见这姑娘秀美中透着一股英气,气质不俗,顿时也不敢轻视了,咳了一声,有些尴尬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少爷急着救人,所以我就让马跑得快了些。不过姑娘放心,我干了二十多年的车把式,这方面火候很熟练,断不会撞伤人。”

宁红英回忆起马车停在自己身边的一瞬,的确是干净利落,这车夫倒也不是在说瞎话,因此面色便缓和了一点,沉声道:“那也不该纵马疾驰,万一有意外发生呢?再说急着救人,这是怎么回事?”

车夫咕哝道:“我替少爷赶了好几年的车,还没出过事……”

不等说完,见宁红英眼睛一瞪,这车夫不自禁就有些腿软,连忙道:“是是是,姑娘教训的是,今日我是有些心急,下次再不敢了。”

“这还差不多。”宁红英点点头:“你还没说救人是怎么回事呢。”

“还能是怎么回事?”车夫一摊手:“我们少爷是大夫,这家小少爷忽然得了暴病,派人去请,我们可不就急着赶来了?”

“原来是这样。”

宁红英这才松了口气,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喜悦,暗道我就说我没看错人,果然他不是恶霸,只是心急救人。只是这到底不谨慎,万一撞了人呢?不行,我得和他说说,不能仗着车夫技术熟练,就忘了顾忌。

正想着,就见远处门房里走出一人,对这边叫道:“老徐,你在那儿干什么?赶紧过来凑个牌局,就等你了。”

“来了来了。”

老徐答应一声,见宁红英不是讹钱,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于是招呼也不打一个,就转头跑了。

这里宁红英想要追过去,却被小丫头死死拉住,声音都快带着哭腔了:“姑娘,咱们出门在街上跑了一回,已经过格,如今你还要去和那些仆役们说话,这万万不能,万一……万一再被那些人调笑几句,姑娘……”

“好了好了。”

宁红英眼见老徐跑到门里,没好气甩脱了小丫头的手:“我不去行了吧?看看你这点出息,还哭起来了。”

“姑娘你不看看自己做的什么事。”小丫头擦干眼泪,咕哝了一句,然后露出笑容,不管怎么样,她家姑娘还是听劝的。

“我不进去,不和那些仆役说话,我就在这里等着,行不行?”

“啊?”

小丫头目瞪口呆:“姑娘,您要在这里等什么?”

“等什么?我要等他,等他问个清楚。”

“不是……已经问清楚了吗?他是个大夫,着急过来救人啊。”

小丫头一头雾水,看向主子的眼神也深邃起来:“姑娘,您该不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酒酒酒……酒你个头,跟谁学了这么句话,用起来还没完了。我就是想告诉他,即便心急救人,也要有分寸,万一马车撞了人呢?好心都变成坏事了。”

“那……那您托那边看门的告诉一声不就行了?不用非要在这里亲自等着吧?”

小丫头四下看看,就将主意打到看门的几个家丁身上,然后自告奋勇道:“姑娘的身份,自然不该和他们说话,我过去同他们说,这总行了吧?”

“托人传话,总是……总是人微言轻,你不要管我。”

宁红英扬起下巴,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心里想的却是:遇见两回了,连他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不行,这一次非得弄清楚了不可。

小丫头怀疑地看着她,越看越觉着自己的猜测没错,只可惜她是奴婢,宁红英固执起来,她怎么也拉不走,只好唉声叹气地陪主子等待。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眼看太阳都快下山了,仍是不见对方出来,小丫头急得跺脚道:“姑娘,快回家吧,再晚,天就真的黑了。”

“再……再等一会儿,半刻钟,我不信他不出来。”

“什么半刻钟?您也看看时辰,这会儿了,主人家定是要留饭的,咱们可不能在这里干耗,您下次还想不想出来了?”

“他就是个大夫,怎么可能留饭?”

宁红英心中也有些犹豫,却仍忍不住垂死挣扎,小丫头急了,拉着她的手叫道:“这怎么说得准呢?也许治好了病,主人家高兴;也许没治好,还要安慰主人家。总之,这个时候不出来,咱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您真要太阳下山再回去吗?我们两个女孩儿,万一遇上无赖或者拐子怎么办?”

“好好好,听你的,别哭别哭。”

小丫头说的都是实情,宁红英叹了口气,也知道不能由着自己性子来,于是抻脖子最后向那府里看了眼,一个人影都没有,她再看看大门前几个家丁,有心让小丫头过去打听打听大夫的姓名,可也知道这些家丁多半只会调笑,未必能问的出来。

因只好和小丫头往回走,心中满是失落,暗自思量道:也不知上天是否安排了我和他的缘分,若说无缘,怎的这许多年,就看见了这么一个顺眼的?而且心心念念的还忘不了,更别说遇见了两回;可若是有缘,为什么遇见两回,竟连他的姓名都不知道?

三姑娘柔肠百转,失魂落魄回了家,其时天已擦黑,自然被父母狠狠训斥了一顿,并且严禁她以后出门。若在平时,以她的性情,必定要据理力争,这会儿也没有心思,蔫蔫地答应一声,便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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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明天中午别过来,我要设宴招待几位姐妹,你来了,我就算强留下她们,她们吃得也不自在。”

正是掌灯时分,宁溪月和谭锋对坐吃饭,萱妃娘娘见桌上菜色十分丰盛,方想起设宴之事,连忙和谭锋打了招呼。

“至于么?朕是老虎?我在的话,她们就都不自在?我看洛嫔今天不是挺好的吗?当着我的面儿,还打了好些秋风呢。”谭锋往宁溪月碗里夹了块银耳:“你别总盯着肉,吃点银耳,很滋补的。”

“谁敢和洛嫔比?她遭了那一场难,倒因祸得福,宛如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了一般。在这后宫里,除了我,属她过得滋润自在。悦嫔和薛陈二位妹妹却不能做到她那般无拘无束。”

提起洛嫔,宁溪月也忍不住笑,就见谭锋笑道:“哟!这会儿又不心疼那些东西了?之前明明是连我都迁怒上了。”

“别说,我和她自然是亲密无间的,只是你这样一说,想起那些被她抢走的宝贝,还是隐隐有些肉痛。”

宁溪月捂住胸口,逗得谭锋哈哈大笑,皇帝陛下本来是奉行“食不言寝不语”原则的,然而在爱妃面前,这一条就没做到过。

两人用过晚膳,宁溪月坐在炕床上,从炕桌的抽屉里抽出给冷宫起草的规划书,对谭锋道:“冷宫这边一些事我都计划的差不多了,皇上帮我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可以拾遗补缺的?”

“你都什么情况了?还管她们?大不了这一年朕叫人关照一下,不让她们日子难过。至于你,好好儿安胎,等到把孩子生下来,做足了月子,养好精神,过年开春,再由着你折腾去。”

“什么?这就又给我延期一年?不行不行……”

宁溪月连忙拒绝,却被谭锋拉着手拖起来,只见皇帝陛下认真道:“你不是说要加强体力,将来生产才有力气吗?走,我扶着你溜溜弯儿。”

宁溪月:……

谭锋果然伸手扶住她胳膊往外走,弄得萱妃娘娘尴尬不已,连忙挣脱了,又好气又好笑道:“皇上,我现在肚子都没显出来,你这个扶法儿,那是给身怀六甲的人用的,用得着吗?”

“总是小心为上。”

谭锋又去拉宁溪月的手,却被她一把拍开:“小心到这个程度,那就是疯子了。皇上英明神武,别因为小心过头,影响了您的高大形象。”

谭锋见宁溪月坚决不肯,想了想,现在的确还用不着这样,因此也就作罢,笑着道:“你不喜欢就算了,不过刚吃完饭,不好坐着,总得走动走动消消食。走,我陪你去院子里溜达一圈。”

“这会儿还有些倒春寒,不如就在屋里走几步吧。”

“上弦月想是升起来了,柳树发了嫩芽,杏树也要开花,这样的夜色倒也不错,怕什么倒春寒呢?有朕暖着你。”

谭锋这样一说,宁溪月也心动了,对素云道:“去把我那件羽缎斗篷拿来。皇上再暖,他是个人不是暖炉,还是我的斗篷更靠谱些。”

第三百三十二章 忧思过甚

素云笑着应了,去屋里将斗篷取出,给宁溪月披好系上。谭锋就道:“你们留下,让我们两个自在走走说话,跟着一大群人,什么说话心思都没了。”

素云和于得禄等人都齐声应是,心中却不约而同吐槽道:好像有我们在的时候,你们说的话还少了似得。

走出屋子,来到院中,抬头一看,只见夜幕深沉,一轮弯月果然已经挂在天上,洒下一点清辉。

宁溪月笑道:“还是你的主意好,我这些日子只顾着冷宫的事,竟忘了这春夜月色的动人。我觉得今儿晚上不冷,一丝风也没有,不如……咱们去御花园逛逛?”

“先前让来院子里都懒,忽然间又想去御花园?你这人还真是……”

谭锋摇摇头,似乎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宁溪月无话可说,索性叉腰道:“对啊,我……我有了身子嘛,怀了孕的人,都是这样。这会儿你就忍不了了?且看以后,还不知有什么花样折腾呢,我劝皇上,要么就别来我这里,来了,就要做好思想准备。”

“哟!你这是讹上朕了?”谭锋一挑眉:“从我登基后,还没有人这么大胆过。”

“我就是大胆了,怎么的吧?皇上不喜欢,也可以不来啊。”

宁溪月扬起下巴,活脱脱一副“恃宠而骄”的嘴脸,谭锋最不喜欢这样人,然而此时看着爱妃,却只觉可怜可爱。情人眼里出西施这种事,有时也真称得上是一种玄学了。

“来来来,怎么可能不来?朕若是不来你这里,还能去哪里?一天天的,烦心事不知道有多少,就只有来了你这儿,还能松快松快。”

谭锋牵着宁溪月的手感叹一句,然后带着她往后院走去:“太晚了,御花园黑灯瞎火的,只靠灯笼,怕有不周到之处,你如今这样紧要,别说摔一跤,就是绊一下也了不得,咱们还是去后院逛逛得了,逛完就回来睡觉。”

“好吧。”宁溪月这会儿却又懒了,听见谭锋不想去御花园,正好顺水推舟。

来到后院,选了个亭子,因为身边没有服侍的人,谭锋就脱下披风铺在石凳上,两人并肩坐了,一起抬头看着天上弯月。

四周静谧,扑面而来的丝丝缕缕春风中,夹杂着一点草木香,宁溪月把头靠在谭锋肩膀上,只觉安心无比,心想生命中能有这样一个心爱的人,而他也如此爱我,有这样浪漫旖旎的温馨时刻,真不枉我穿越一场。

“想什么呢?”

谭锋扭头,温柔看着肩膀上那张熟悉脸庞,伸手在脸上摸了摸,只听宁溪月轻声道:“皇上,臣妾想着,刚才的话不是和你开玩笑,孕妇真的是有许多不可理喻之处,你知道我的性子,坐不住的,若是让我一直在屋里,不找点事情做,真会憋坏了我。”

谭锋多了解这个爱妃啊,闻言翻个白眼,哼唧道:“行了,想说什么就直说,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的。”

“知我者皇上也。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想着,冷宫的事情我还要继续下去……”

不等说完,就见谭锋点着她额头忿忿道:“我就知道,你这心里装的都是冷宫那些女人。你说我也是,当初怎么就猪油蒙了心,把你发配到冷宫去呢?还有谁比我更了解你这滥好心的性子?洛嫔你都能和她化敌为友,还由着她一次次搜刮,何况冷宫……“

皇帝陛下捶胸顿足,为自己的错误政策悔不当初,就见宁溪月笑道:“当日不也是逼得没办法了?不去冷宫,难道要赐白绫毒酒……”

“罢罢罢,朕今日算是明白素云的心情了,她不容易,真的不容易。你这哪是乌鸦嘴?分明是凤凰嘴,管它什么死的活的,就没有怕的。”

“凤凰嘴?没有怕的?百无禁忌?哎!皇上您这说法又新奇又有趣,而且合情合理,应该推广一下。”

谭锋:……

“能不能好好说会儿话了?”

“能能能。”宁溪月点头如捣蒜:“就是这冷宫的事儿……”

“想管冷宫啊,也行,你先让朕听听咱们宝宝的动静。”

谭锋忽然兴奋起来,弯腰将脑袋贴在宁溪月肚子上,却被她一把推开,只听爱妃嫌弃道:“还有没有一点常识?这会儿说不定就是颗小肉球,连脑袋胳膊腿儿都没长出来呢,哪里就能有动静?”

“也对啊。”谭锋也笑了,旋即又心急道:“那什么时候能有动静?你给朕个准信儿。”

“那谁知道呢?”宁溪月耸耸肩:“总得四五个月的时候吧。我现在就怕他到时候动静太大,整天拳打脚踢,不让他娘安生。”

“那可不是像了你?”谭锋忍不住笑:“你不就是个闲不住的?”

“像你才对,我不过是闲不住,你这个爹可是习武出身。好嘛,到时候他在我肚子里先来一套形意拳,再来一套降龙掌,最后耍一套金刚棍法,我就不用活了。”

她一边说,谭锋就一边笑,喘着气道:“行了行了,听听你这话,是当娘的说的吗?你生的是咱们的孩子,又不是朕跑到你肚子里去了,还形意拳降龙掌,降龙掌朕还没学过呢。”

两人说得高兴,不觉月上中天,也渐渐有了点夜凉如水的味道,耳听得远处脚步声响,想是奴才们许久不见他们回去,着急找了来,这才携手起身,踏着些许月色回到永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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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奴婢打听到了,皇上昨晚儿去的永庆宫,听说还和萱妃去了后院,赏了一会儿月色。奴婢就奇怪,昨晚那不过是上弦月,有什么月色可赏的?“

听了莺歌的话,舒妃淡淡一笑,摇摇头道:“萱妃运气好,刚从冷宫出来,还没和皇上生嫌隙,就有了身孕。皇上盼这个孩子也不知盼了多久,这会儿喜欢的人有了,他可不是要欢喜的疯了?莫说还有一弯上弦月,就是没有,萱妃说要出去赏星星,那也肯定是要作陪的。”

“唉!皇上从前经常往咱们这里来,如今……”莺歌有些难过的小声嘀咕着,不等说完,怕主子伤心,又连忙住口不言。

舒妃倒像是不怎么在意的样子,轻声道:“有什么?小别胜新婚,萱妃才出来嘛,可不是柔情蜜意?我倒乐意看他们如胶似漆的,越是隔着近了,越能看到那些不好的地方。我先前不就是和皇上走得太近,所以后来,就看我没有先前那么温柔顺眼了吗?”

“娘娘,总有一天,皇上会明白,还是您最懂他的心。”

莺歌安慰主子,就见舒妃摇摇手,叹了口气道:“我如今没心思想这些,我倒有些担心府里。昨天家里捎的信儿,我怎么想怎么觉着不对劲儿。”

莺歌忙道:“娘娘别担心,魏国公府那边,处置的比咱们还狠呢。先前两家确实也闹得有些不像,皇贵妃为什么处处难为娘娘?还不就是因为这个?如今皇上处置一回,让他们知道收敛一下,也不错。”

“若只是给个教训,的确不错,怕就怕……”舒妃一只手捂住胸口,面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凝重:“莺歌,你想想咱们皇上的性情,这一次,真的只会是教训一下吗?”

“不然呢?皇上总不会……总不会将咱们府连根拔起吧?”

莺歌说到这里,也倒吸一口凉气,面色煞白地道:“这不可能。娘娘,魏国公府比咱们做得过分,皇上要发落,也是发落他们,只要发落了他们,咱们府日后老实些,也就无碍了。皇上总不能接连处置两个勋贵。”

“为什么不能?”

舒妃看向莺歌,沉声道:“当年庆王和禄王,还有南边的四大家族,还有那些盐商……这些年,皇上要发作谁,何曾顾忌过分寸火候?但凡谋定,后动必是雷霆万钧。”

“娘娘,您别说了,奴婢……奴婢有些害怕……”

莺歌一把抓住舒妃的袖子,忽听外面有人禀报道:“娘娘,肖太医过来了。”

舒妃精神一振,连忙站起身,伸手理了理鬓边和衣裳,一面道:“快请进来。”

“没关系,事情还没到最糟糕的一步,只要萱妃倒了,一切就都好说。”

“对对对,萱妃倒了,皇上就会重新爱重娘娘,到那时,看在娘娘的面子上,皇上也不会赶尽杀绝的。”

莺歌点头如捣蒜,接着就听门外脚步声响,她连忙扶着舒妃来到外屋炕床上坐下,一面默默站到她身后。

肖太医走进来,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先行礼,舒妃忙笑道:“行了,你我之间,还讲究这些繁文缛节做什么?”一面就伸出手去,莺歌连忙在她手腕下放置了小枕,又在手腕上搭了手帕。

肖太医没有多余的话,只认真为舒妃诊脉。舒妃看着他,仔细斟酌着怎么开口,如何将话题引到自己需要的方面,一时间也没说话,屋里就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 肖太医诊脉完毕,淡淡道:“娘娘没什么大毛病,近两日大概是忧思过甚,肝火有些上升,待我开两副清肝败火的方子,先吃着看看。“

“好,一切就有劳肖大哥了。”

舒妃点点头,这里肖太医写完方子,交给莺歌,就要起身告辞,却见舒妃伸手向下按了一按,目光幽怨道:“从前你往我这里来,还能坐着陪我说说话,如今倒好,来都不来了。昨日让莺歌去请你,今儿好容易过来,话都不说一句就要走。我寻思着,你不是这样无情人,难道是我什么时候得罪了你?那你就明说出来,没有叫人这么糊涂着的道理。”

第三百三十三章 如愿以偿

“娘娘怎会有此言?臣从未变过。从前娘娘说宫里寂寞,所以臣偶尔和您聊天说话,排遣一下。如今娘娘也不寂寞了,臣不该在这里多逗留。”

“是不该在这里多逗留?还是我这里不值得逗留了?”

舒妃冷哼一声:“我知道,如今你负责萱妃的脉息,三天两头往永庆宫跑。萱妃那个人,出了名的活泼有趣,皇上都离不开她,你可不是喜欢呢?若说不该,她那里更不寂寞,你怎么每次都要许久才出来?”

“娘娘慎言,不曾有这样的事。就算耽搁的时间久了些,也是因为萱妃娘娘身体有恙,臣要仔细问询,谨慎开方。”

舒妃见他忙着解释,一向平静的面容上也掠过一缕焦急之色,心中松了口气,暗道他果然还是对我有旧情的,生怕我误会。

因便微微一笑,点头道:“我和你是从小一块长大的,知道你的性情,我们之间的情谊,连皇上都比不过。我知你不会像皇上那般,见了新人笑,便忘了旧人哭。”

“娘娘。”

肖太医面色更加凝重:“您今天说话太不慎重……罢了,若没有事,臣便告退。”

“别走。”

舒妃连忙起身拦住他,眼眶里含了两点泪,幽怨道:“我为什么不慎重?难道你心里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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