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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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有半句虚言,就叫我天打雷……唔!”

宁溪月捂住谭锋的嘴:“好了好了,不是就不是,好端端的发什么毒誓?我是那么多疑的人吗?”

“你刚刚明明就是在怀疑朕,可怜我说的千真万确,从前不夸你好看,要被你威逼色诱;如今掏心掏肺的夸你了,你又不相信。唉!果然是丈夫难做,女人心,海底针。”

被谭锋抢白一通,宁溪月也疑惑了,想了想,忽地转身叫道:“夏蝉,你进来。”

“哎!”

夏蝉从外面走进来,纳闷道:“娘娘叫我?有什么事?”

“过来,用你顶尖绣娘的审美来看看,我这胖爪子和胖脸是不是真的好看?”

夏蝉抿嘴笑道:“奴婢敢对天发誓,娘娘如今是极美的。您本就是神采飞扬的青春明媚模样,如今将为人母,将骨子里那份温柔尽数展现出来,更增魅力。奴婢没念几天书,却也知道珠圆玉润……”

“打住。”

宁溪月挥挥手:“你这滤镜太厚,都有些失真了。素云。”

素云就在旁边,闻言微笑道:“奴婢倒是和皇上与夏蝉的意见不同。从初次见到娘娘那天起,一直到现在,娘娘在我心里都是最美的。不管是苗条还是圆润,不管是天真少女还是将来为人母亲。”

宁溪月目瞪口呆,目光在谭锋素云和夏蝉的脸上来回地看,喃喃道:“天爷,这一屋子人该不会是被下了蛊吧?怎么一个个都这么情真意切的?”

说完眨眨眼睛,忽地又低头闷声笑起来,只笑得双肩不住抖动。谭锋疑惑道:“有什么好笑的?说出来给我们听听。”

“没有没有。”

宁溪月抬起头否认,嘴角边的笑意却怎么都憋不住,好容易笑完了,她抚着胸口道:“知道你们对我的滤镜不减反增,我很开心,哈哈哈……”

谭锋:……

素云夏蝉:……

第三百三十九章 失魂落魄

“行了行了,不和你们逗闷子。”宁溪月自己笑完了,又摆出一副正经严肃脸:“皇上,臣妾有个问题要问你。”

“爱妃你说。”

难得见宁溪月这么严肃的模样,谭锋立刻正襟危坐,只见爱人手指敲着炕桌,疑惑道:“你说肖太医是怎么想的?”

“啥玩儿?谁?肖太医?他怎么想的?他……想什么了?”谭锋眼睛微微眯起:难道肖太医下命令不许溪月出去,她又要在朕面前“告状”?

“事情是这样的……”

宁溪月将事情经过一说,连谭锋都听得目瞪口呆,喃喃道:“世上还真有这样巧的事?”

“可不是?我如今才真信了那句话,无巧不成书。”

宁溪月点点头,却见谭锋笑道:“可这也忒巧了些,何止成书?真传出去,怕是会被人编成戏曲一直传唱下去。”

“真是心有灵犀,我也这么说的。”宁溪月高兴点头,然后又丧气道:“只是肖太医的态度,太高深莫测了,什么也不说,也不像是因为宁家退婚而恼怒的样子,他到底怎么想的?”

“朕怎会知道?”

谭锋摇头,宁溪月摇着他胳膊道:“哎呀!你们都是男人嘛,你快好好儿想想,说不定就能摸到一点儿套路。”

“男人又怎样?我和他又不是双生子,一个月里也说不上几句话,我怎会知道他的想法?譬如你,你能知道素云现在在想什么吗?”

“你们怎能和我们女人比?有数的,女人心海底针,女人的心思你别猜。你们男人,不就是直肠子?一根筋通到底吗?”

“呵呵!”谭锋一笑:“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简单,朝堂上的风云诡谲从哪里来?别忘了,历史上多少大事件,大阴谋,可都是男人们创造的。”

果然,一听这话,宁溪月就泄了气,整个人瘫在谭锋身上,两只手跟章鱼似得扒着他不放,耍赖道:“我不管,要不你就直接召见肖太医,旁敲侧击试探下,反正不给我个答案,我就不放皇上走。”

“我今晚来了,就没打算走。”谭锋扶起她的身子:“男人的心思也不好猜,但是恰好,肖太医的想法,朕或许还真明白一二。”

“什么意思?”

宁溪月一下子来了精神,却见谭锋笑得眯了眼睛,微微摇头晃脑,不等对方开口,她就咬牙道:“这时候敢卖关子,我就绝食,看是我熬得住?还是你儿子或闺女熬得住?”

谭锋:……

“有你这么赖皮的吗?闺女也好儿子也罢,是我的就不是你的了?”

“不管不管,我不管。”宁溪月眼巴巴地看着谭锋:“面对英明伟大的皇帝陛下,臣妾除了耍赖,还能怎么办呢?”

谭锋:……

“朕觉着,肖太医或许身上有什么事情,所以才说,顺其自然。”

谭锋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面对祭出耍赖神功的爱妃,连一分胜算都没有,索性痛痛快快的说出来:“今日他去养心殿禀报你的情况,朕就发觉他比从前格外多了份沉稳凌厉,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肩上。”

“他能有什么重担?太医院最近也没什么大事,外面也太太平平的,没听说哪里有瘟疫啊。难道是家里有事?也不对,家里出事的话,我叔叔今日也不会上门退婚了,他没有这么不厚道。”

“这个……朕就真的不知道了。”谭锋伸了个懒腰,想了想忽然又道:“你总是关心别人,有时间不如关心关心自己。”

“我怎么了?吃得好睡得好,肉都长了许多,难道皇上要我关心下减肥的事?”

“减肥是决不允许的。”谭锋的眸子深沉了两分:“朕听说,近日有人在打听你住冷宫时的事。”

“我住冷宫?那都是多久之前的老黄历了?有什么旧事重提的价值么?”宁溪月更加纳闷:“皇上,是谁啊?”

“朕只是听于得禄说了一嘴。具体的没打听,也用不着打听。但凡有人想借这个事情对你发难,朕必不容她。”

“咳咳……如果没什么大事,皇上就宽容些吧,当是为咱们孩儿积福了。”

“就因为你如今有了孩子。哼!对付你朕尚且不能容忍,何况还有可能波及咱们的孩子。”

谭锋语气凌厉,眼中一丝杀机闪过,忽然看向宁溪月,推了推她道:“我说,你是怎么当娘的?人家猫狗还知道护崽儿,谁敢靠近就咬谁,你倒好,提前为敌人求起情来了。”

“对啊,我这母老虎都没发威呢,你当爹的抢什么生意?再说,我求情那不是有前提吗?前提就是事情不大的情况下。如果对方真是一心要置我和宝宝于死地,你看我灭她时会不会心慈手软?”

“这还差不多。”谭锋点点头,旋即又叹气道:“不过还是天真了些。你也不想想,但凡将目光对准了咱们孩子的,那能有小事吗?”

“都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臣妾如今就是一枚无缝的蛋,她想叮,也得找着地方下嘴啊。”

宁溪月对此倒是不甚在意,因为她对自己有着足够自信。

“你常说的话,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自己都忘了?没有缝?人家砸也给你砸出一道缝儿来。”

“那也得她有本事砸。”宁溪月手一挥,如一只骄傲的大公鸡:“咱上头有皇上,不带怕的。”

“哈哈哈……对,有我护着呢,看谁敢下锤子。”

谭锋大笑,一把搂住宁溪月在她脸上亲了口:“了不得,朕怎么就这样爱你得意的样子呢?你怕不是狐狸精吧?快转过身来,让朕看看你究竟几条尾巴?”

“一条尾巴就够你受了,还几条?”宁溪月斜睨皇帝陛下,撇了撇嘴。

“呵呵!仗着现在自己有身孕,朕不能办你是吧?大年初一晚上,到底是谁先求的饶,你都忘了?”谭锋贴在她耳边小声调笑了一句。

“皇上。”宁溪月脸红红瞪着谭锋:“人都在呢,说这些什么意思?”

谭锋得意地一挑眉头:“哼!这会儿不用你逞能,等你生产了,总有你求饶的时候。”

宁溪月:…… 论皇帝陛下耍起流氓来有多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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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英还没有消息吗?”

暮色降临,宁府灯火通明,庭院中阵阵花香浮动,端的静谧幽雅。只是几个焦躁往来的人影,却破坏了这份美好的春夜气氛。

“回太太,还没回来。”

管家从院门外匆匆进来,回答完了,便大气不敢喘一口的退到一边:自家这姑娘实在是太能闹腾了。本以为退了婚,她又去宫里得萱妃娘娘教导一番,从此后会安安分分待字闺中,谁知这刚进宫,就整了这么一出。

“你们老爷呢?他怎么还不回来?”

宁夫人急得跺脚:丈夫和闺女,这两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怎么就没有一个省心的?

“太太,老爷今日心情烦闷,去老友家喝酒,喝醉了便直接睡在那里,也是常有的事。”

身旁丫头提醒了一句,宁夫人便没好气道:“谁在乎那老东西去哪里?我是着急,如今红英踪影皆无,他一个当爹的还在外逛悠,我……我竟是连个主心骨都没有。”

“要不然,还是去找族中大太太和两位少爷吧,他们门路多,还有张宁少爷,也都是厉害人物。”

“再等等。”宁夫人叹了口气:“再等半个时辰,若还不回来,也只能去找大嫂。唉!一次两次的,没给人家半点助力,反而添了无尽麻烦,我……我怎么有脸去见她?”

“太太别这样想,我看大太太对咱们家,和从前并无两样。”丫头小声安慰着,忽听院外一个惊喜的声音叫道:“姑娘,是姑娘回来了。”

“啊?真的?”

宁夫人大喜过望,连忙来到院门处,果然,就见宁红英失魂落魄的走回来,几个下人忙上前为她打着灯笼,就见她嘴角翕动着,却是不出声,也不知在念些什么。

“红英,你怎么了这是?你别吓娘啊,你……你这是被魇住了吗?”宁夫人看见女儿这样,一腔怒气顿时散到九霄云外,取而代之的是无尽惊恐。

“对对对,太太这一说我想起来了,姑娘的模样,可不是被魇住了呢?快,李昌,秋明,你们带几个人,房前屋后找找,看有没有黄鼠狼?找到了,打死算数,务必不能让其逃走。”

管家大叫着吩咐,但凡民间有人忽然发了癔症,也就是俗称的“被魇住”,黄鼠狼这个背锅侠或许会迟到,但从不会缺席。

“娘。”

宁红英看见母亲,嘴巴一扁,险些哭出来,哽咽道:“爹爹把婚退了,呜呜呜……”

“对对对,你爹先前从肖府回来,跟我说已经把婚事给退了,你尽管放一万个心,千真万确,确实退了。”

宁夫人一时间会错意,还想着女儿是听了谁的风言风语,以为没退婚,所以才这个样子,连忙搂着她安慰。

却不料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宁红英竟然“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跺着脚道:“谁让他那么快了?退的这样痛快,连……连反悔的余地都没有,我跑得肠子都快断了,还是来不及……呜呜呜……”

第三百四十章 太不省心

“什……什么?”

宁夫人只以为自己听错了,转头看看身旁丫头:“你们听听姑娘说什么?她嫌退婚退的太快了?”

“奴婢们听着……好像是这样。”丫头们也都以为自己听错,毕竟之前自家姑娘为了这门婚事,都闹到离家出走,何等决绝?快点退婚,这不正是合了她的心意吗?怎么又哭起来了?

“娘,我爹呢?我要赶紧去见他,叫他再……再……”

“再什么?再上门提亲?你还要不要脸了?你不要脸,我们两个还要呢。你……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样的作天作地,是盼着你爹和我,我们这两个老不死的赶紧升天是不是?”

宁夫人终于确定自己不是幻觉,顿时只觉一股火从脚底蹿起,直上头顶,若不是这个自小宠爱的女儿,大巴掌直接就呼宁红英脸上去了。

宁红英也知道这个要求委实过分了些,不怪母亲连这样重的话都说出来了,只是一想到这件事的后果,又觉心下一片冰凉,万万不愿就此放弃,两相为难之下,那股悲伤无奈再也抑制不住,身子一矮,就在丫头们囧囧有神的目光下,蹲在地上痛哭起来。

“把院门关上。你……有什么事,给我好好说,回房去说。蹲在这里哭,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弃呢。传出去,你还要不要找婆家了?”

宁夫人又是愤怒又是心疼,示意丫头们拉起宁红英,一路便往后院来。

回到宁红英的闺房,见女儿只是抽抽噎噎的不说话,她便看向小丫头,沉着脸道:“你素日里是跟着伺候你们姑娘的,可说形影不离,你们姑娘到底怎么了?你给我老实交代。若敢有一字隐瞒,信不信我立时命人打死你?”

“太太,不是奴婢不说,是奴婢实在不知情啊。”

小丫头吓得一下子跪了,一面看向宁红英,哭着道:“姑娘,您到底怎么了?您就和太太说,自然有她给你做主。”

宁夫人看小丫头的惶急模样,不似作伪,心中气方顺了些,沉声道:“行了,既然你不知道,我问你,你们姑娘从宫里出来后,都去了哪里?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变成这个样子的?”

小丫头连忙道:“姑娘进宫后,奴婢和车夫就等在宫门外,过了约莫半个多时辰,就见姑娘从宫里跑出来了,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上了马车就说去肖府。及至到了肖府,她让车夫去打听,问老爷是不是退婚了?车夫打听半天,才知道确实退了婚,姑娘就哭了,接着就让车夫带着我们去老爷几个朋友家里找,直找到最后一家,都找到京郊去了,才知道老爷和秦老爷去了红叶寺,怎么着也得明日才回来,姑娘原本还要去红叶寺,被奴婢劝住,这才回来。再晚一会儿,就该宵禁了。”

“老爷竟然去了红叶寺。”

宁夫人喃喃自语,接着瞪了宁红英一眼:“都是你闹得,还有脸哭,不是你逼着你爹退婚,他会郁闷的和秦老爷一起去红叶寺?那红叶寺在半山腰上,他们两个老胳膊老腿的,上去了不好好歇两日,还能下来吗?”

宁红英抬起头,泪眼蒙蒙看着母亲,抽噎道:“娘,我……我不任性了,我不退婚了,行么?”

“你给我打住吧。”宁夫人恼怒地叫了一声:“这会儿说这话还有什么用?老脸都丢光了,你又说不任性了。不任性也不行了,我早就说过,你将来别后悔,这还没到将来呢。得了,自作自受着吧。”

宁红英就又呜呜地哭起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先前那个斩钉截铁的劲儿,仿佛我和你爹不退婚,你就不要命了似得。怎么去了一趟宫里,就变卦了?是你大姐姐说了什么?我料着她也没有这份儿扭转乾坤的本事啊。”

宁夫人喃喃自语,而宁红英此时万念俱灰,也顾不上什么女儿家的羞耻和脸面,哽咽着道:“我先前宁死不肯成婚,是因为……是因为我心里有了人。可今日进宫,他去给大姐姐诊脉,我……我才知道,原来他就是他,就是那个人,呜呜呜……‘

“什么他他他,这个人那个人的……”

宁夫人更糊涂了,倒是她身旁丫头精明,细细一想便明白了,惊讶道:“莫不是……莫不是那肖太医就是姑娘的心上人?只是此前不知他身份,今儿进宫见了面,才知道真相?”

宁红英点着头,而宁夫人此时也想明白了,登时面色便难看起来,扭头看了看,幸好屋里是自己两个心腹,宁红英身边这个小丫头也跟了她三年,不是那种多嘴的。

“你个死丫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宁夫人瞪着女儿,宁红英抬头看了她一眼,只觉伤心至极,什么也不想说,“哇”的一声又大哭起来。

“你给我说,平时出去,都是你跟在你们姑娘身边。”

宁夫人又转身看向小丫头。小丫头看了眼主子,见她也没冲过来大叫什么“不许说”之类,又想着事到如今,瞒是瞒不过去了,索性都说开了还好,因便将宁红英和肖越两次相遇的事情都说了。

宁夫人险些没气死,坐在椅子上,两个丫头不住给她抚胸口顺气,其中一个便安慰道:“太太消消气,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姑娘到了这个年纪,心里怎会不想着婚配之事?你和老爷都说那肖太医模样好人品好,如今可不应了你们的话?姑娘见了他两次,就喜欢上了。这说到底,也是姑娘的眼光不差。不像其他没见过世面的,见个俊俏少年,就当做了如意郎君,却不知那是败絮其中的东西。更有甚者,瞒着父母私定终身的也有,姑娘比起她们,就是不错的了。”

“你们能不能比一点好的?和那种败坏家风的女人比。”宁夫人冷哼两声,心里却安慰不少,见女儿哭的伤心,愤怒过后又有些心疼。

最重要的,肖太医实在是她和宁老爷都十分属意的女婿人选,从前女儿宁死不肯嫁,老两口无可奈何,如今既然有这样巧的事,说不定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正想着,又听小丫头道:“不怪姑娘喜欢肖太医,他真是个正人君子,这一次姑娘离家后临时住的院子,也是他的。”

“什么?”宁夫人吃了一惊:“不是说是个大医馆的坐堂大夫吗?”

小丫头又看了主子一眼,才期期艾艾道:“是姑娘昨晚悄悄告诉我的。坐堂大夫是她猜的,因为肖太医说是受友人之托,去给一个人看病。姑娘就以为他是坐堂大夫,肖太医也没反对这说法,姑娘可不就这么以为了?”

宁夫人听得愣住,好半晌,方用手指凌空点着宁红英,咬牙道:“你说你个不争气的,还有脸在这里哭。和人家见了三面,还不知道姓名。但凡你打听出一星半点,是不是心里也能起疑?咱们对证一下,可不就没有今天这事了?收留了你一宿,都茫然不知,还以为是坐堂大夫,你……你那点精神,没有一点用在正经地方。”

宁红英抬起头,泪眼婆娑道:“我……我哪想到会这样巧?我……我要知道,死我也不会退婚啊!呜呜呜……”

“快别给我说了,才见三面,就到这要死要活的地步了?一个姑娘家,还要不要脸面?我要是肖太医,知道你这个样子,我也未必要你。”

宁夫人又气又急,却见宁红英抽噎着道:“他才不是你说的这种人,他最善解人意,高风亮节,反正……反正他绝不会像你们这般想。所以连大姐姐都赞他。”

宁夫人叹了口气,喃喃道:“现在知道人家好了?有什么用?不过说到娘娘……或许,这事儿到最后,还真得着落在她那里。”

说完又问女儿道:“对了,你就那么冒冒失失从宫里跑了出来?就没和你大姐姐说一下事情原委?”

“我……我当时心急如焚,哪里还顾得这些?”

宁红英有些茫然,心想我那会儿阻止退婚都来不及,还有心思和大姐姐说事情经过?

“你啊你,我就说,你这精神都没长在正经地方。”宁夫人捶胸顿足:“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笨闺女。也不想想,你进宫之前,你爹就去肖家了,你那腿上就安了哪吒的风火轮,赶得及吗?那肖太医是你大姐姐的心腹,你不求她给你做主,你跑出来有什么用?”

“啊!”

宁红英这才反应过来,一股脑儿爬起:“那……那我明日就去找大姐姐。”

“晚了。”宁夫人翻个白眼:“你以为你大姐姐那是什么地方?能由得你想去就去?难得一次机会,还让你白白浪费掉。”

“那……那可怎么办啊?娘,这事儿必须要快,不然我怕肖家那边……万一……万一再给他订了婚……”

宁夫人有心再给这个不省心的女儿往心上捅几刀,看她泪流满面楚楚可怜的模样,又心软了,没好气道:“行了,你大姐姐不像你,办事没根没底的。你虽然跑了出来,那肖太医总不会跑出来吧?说不定这时候她已经知道了事情经过,正在为你想办法呢。”

第三百四十一章 杀手也躺枪

“对对对,大姐姐一向对我好,她知道了,肯定会帮我的。肖太医……他……他只要对我没有恶感,应该……也不会生气,娘,你说,他……他都收留我了,应该不会觉得我是那种轻浮无行的女子吧?”

“那可不好说。”宁夫人冷哼一声:“一个逃婚的女孩儿,这世间有几个人会觉得她好?”

“姑娘别听太太的。叫奴婢看,若他觉得你不好,也不会收留你了。”

宁夫人身旁两个丫头见宁红英又要哭,连忙安慰她,顿时就让三姑娘破涕为笑。自己出神想了会儿,喃喃道:“对,肖大哥不是这样的人,他肯收留我,肯定也是觉得我可怜,值得收留,这就说明,他对我最起码……没有恶感……”

“这丫头疯了。”宁夫人站起身,冷哼道:“经历了这样事,对你还没有恶感才行。当着人家面儿冒冒失失跑出宫……”

“太太。”

两个丫头一起打断宁夫人的话,抿嘴笑道:“姑娘这会儿心里定是油煎火烧一般,您不说灭火,还这样泼她冷水,难道她一直伤心,您不心疼?”

“我就是要给她泼泼冷水。”宁夫人叹了口气:“你们只顾着现在哄她高兴,也不想想,这婚事已经退了,能不能成还是两说。我若是肖家人,我定不会再吃这口回头草,儿戏么?结果未定之下,让她剃头挑子一头热起来,将来冷了怎么办?”

两个丫头默然不语,知道宁夫人这也是做娘的一番苦心。

看向宁红英,就见她不哭了,怔怔看着母亲,好一会儿,忽地站起身擦擦眼泪,沉声道:“娘说得对。我如今才知您对女儿的一片苦心。您放心,我再不哭了,这不过是最窝囊没用的表现而已。我做的孽,自然该我极力争取回来,只要尽了力,无论什么结果,我受着就是。”

“你又要干什么?”

宁夫人起先还为女儿的表态欣慰,听她这样说,又吓了一大跳,就见宁红英微微苦笑:“娘,我还能干什么?等我再见见他,或者再进宫见见大姐姐,总之,尽力争取便是。但我不会做过格的事,如您所说,我是女儿家,到底还是要脸的。至于您刚才问我后不后悔,我不后悔。若这个事情从头再来,我不知道他的身份,还是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这丫头失心疯了,到现在还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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