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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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颐披着毯子坐在烤火炉旁看帖子,生活家助理拿着吹风机声泪俱下”颐哥求你以后别这么拼”给他吹头发……

白颐抬起头看了眼周围,某个小小的身影已经不知所踪。

指尖摸过刚刚换下来的裤子,就一会儿没看见的功夫,口袋里就给他空空如也了……垂下眼,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晦暗,将毯子从背上扯下来,男人站起来:“不吹了,我还有事。”

助理:“??????”

……

与此同时。

这边,花眠抱着玄镜头也不回撒腿狂奔。

一路奔出棚外,这才发现外面已经下起了鹅毛大雪,天空灰蒙蒙的,能见度很低,跳下台阶,积雪已经没过了她的脚踝。

雪花掉入脖子里,花眠被冻得活生生地打了个哆嗦,胸腔之中吸入冰冷的冰雪气息,有些被呛着,咳嗽了几声,胸口就像是破旧的拉风箱似的撕扯着疼痛……然而此时仿佛也顾不上这些,正要抬脚继续跑开,这个时候,手肘突然被人从后一把捉住。

一股强大的力量捉着她往后拖了下。

花眠身子一僵,回过头去,只见白颐面无表情地站在她身后,他一只手塞在大衣的口袋里,捉住花眠的手肘上的手因为用力微微暴出一丝丝青筋;

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大衣,牛仔裤,头发因为还没吹干透这会儿已经生出了一点儿冰渣;

他垂眼看着花眠,没有说话。

“光偷个镜子有什么了不起,隔着那么远,摸不到看不见的。”白颐淡淡道,“当初急着离开玄极的是你,现在眼巴巴地又想要凑近的还是你……”

花眠抿了抿唇,心想随便你说什么,反正我都记不起来。

“玄极甚至都不知道你这个剑鞘的存在。”白颐歪了歪脑袋,“为了这么个不合格的主人,你何必这样惦记着……你胆小,懦弱,害羞,内向,而像是玄极这种注定在站在人们目光之中的男人,他根本照顾不了你。”

白颐说着笑了笑。

他抬起手在半空中招了招,于是狂风暴雪之中,有一件白色的羽衣从天而降,纯白的羽衣,火红的滚边,袖子上有两只金色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

与此同时。

天空之中,从乌云之中有百鸟成群飞来。

环绕周身,已经被白雪皑皑覆盖的桃树忽然抽枝新芽,桃花绽开。

“这话不是说了第一次了,但是我也说不腻,”白颐微微笑着,将手中那洁白的羽衣抖开,迎着风雪披在花眠的身上,“花眠,和我交往好不好?”

花眠呆滞地站在原地,大脑停止运作。

一片混乱的脑海之中,仿佛听见了擂鼓、器乐齐鸣之音,有一个苍老空洞的声音慢悠悠地喝起——

【暴雪春来,百鸟齐鸣,天蚕羽衣,狐狸娶亲。】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来了来了,求留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47章 【现世】

那个羽衣落在花眠的头上, 将她的实现挡住, 她抬起头透过薄薄的羽衣看向白颐,总觉得这个视角的他看上去熟悉又陌生,仿佛是很久很久以前,曾经他也这样站在自己的跟前……

那个时候, 百鸟齐鸣,整个诸夏大陆的花都开在盈盈白雪之中,浮屠岛的无量花海与星空连成一片, 玄鲸缓缓游过的时候, 庞大的身躯遮住了月亮。

“……”花眠瞳孔微微缩聚, “濯、濯月?”

磕磕巴巴地叫出了这个,大概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个名字。

……

狐族的天蚕羽衣果然是传说中与汐族鲛珠其名的圣物,听说这件羽衣可以穿越空间而不受空间扭曲之危,也可以唤醒人前世今生的记忆……

剑鞘也可以。

所以无论愿意不愿意,在被劈头盖脸地盖上这羽衣的时候,花眠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 那些被她遗忘的一切。

好的。

还有,不好的。

所有的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开启剑鞘回忆环节。

等下还有一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别惊慌

☆、第48章 【诸夏】

仔细说起来, 花眠应该是个拥有大几千岁的老妖精, 玄极和濯月这个辈分的,见到她叫一声祖奶奶都把她给叫嫩了——

只是因为她和无归本就是当年女娲补天留下来的寒冰玄铁,补天过后随手扔进了那时候都没个名字的雪狼湖里,后来被一名不知名的铁匠从雪狼湖中捞起, 打造成了剑与剑鞘,剑取名“无归”,剑鞘取名“花眠”。

只是在众多上古珍贵材料所做的神器当中, 他们也不算太出名罢了。

………………当然这也不能怪花眠或者是无归没用, 那时候他们的主人还是天神“荒”——然后当时作为天神的“荒”不太出名, 所以连累着花眠剑鞘和无归剑也不怎么出名。

直到千百年后,天神大人舒坦日子有些过昏了头,某日起来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当个不怎么出名的神仙安然过完一生,于是一拍脑袋,天神“荒”成了邪神“荒”,带着自己的众多神器杀向诸夏大陆, 要搞一番血腥大事业——

但是世间基础法则就是邪不胜正。

所以邪神“荒”的所谓大事业刚刚搞了没几下,就被诸夏大陆四大种族的首领率领三军齐心协力地给叉回来了, 最惨的是这家伙还偷鸡不成蚀把米, 自己被封印了不说神器还被抢了个精光……其中, 无归剑和其剑鞘,被当时的人族领袖拿走,并作为人族族长信物代代相传。

——之后又过了几百年。

寒冰玄铁本来就是极天地精华孕育而生的非凡物件,万物皆有灵, 无归剑因日日夜夜陪伴主人餐风饮露,参透武学,逐渐有了灵性——在人族第二任族长易遂风时便无归剑便初具剑魂,只是意志时而苏醒时而沉睡,状态不太稳定……

而身为剑鞘的花眠,当时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仿佛铁了心觉得自己就当个安静的剑鞘就挺好。

那时候的无归剑剑魂还未成有人形,只是几次苏醒的时候,都忍不住要抽打一下毫无动静的剑鞘——总觉得大家都是一块玄铁打造的,我这边虽然没手没脚怪不方便,但好歹都能睁开眼看世界了,你怎么还像是死了似的…………虽然被刻的花里胡哨的确实令人嫌弃,但也别是个傻子吧?

然而无论无归剑怎么骚扰,剑鞘依然稳如泰山地安静如鸡。

以上,这是前提。

简单的来说就是同一块古老的玄铁,同时创造出了力争上游、修成剑魂的剑本身,还有一个死咸鱼一样不求上进的剑鞘。

——然后又二百年过去。

人族首领继续换任,这一次,无归剑鞘落入了邪神“荒”败退之后的人族第五任首领手中,他的名字叫“易玄极”,很年轻,接过无归剑的时候也就十来岁,是无归剑历史上最年轻的主人,也是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标准年轻帅哥。

然后当天夜里,无归剑剑鞘花眠红鸾星动——

呃,别问为什么剑鞘也能“红鸾星动”,总之就是动了。

那晚在无归剑剑魂终于修成人形,趁着夜里偷偷跑出来,端坐于无量宫屋顶,吐纳月光精华修炼巩固剑魂时,放在他手边的无归剑鞘也令人惊慌地有了反应,剑鞘化作一个迷迷糊糊的小姑娘,抱着手臂出现在月光下,瞪着大眼一脸无辜地问无归剑:“大半夜的你爬房顶上干嘛?”

无归:“……”

看着面前从苏醒修炼成剑魂到初具人形只用了大概不到两秒的剑鞘,无归剑相当无语,怪不得他一个人修炼成人形花了那么久时间,原来是因为他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就任劳任怨地干了两个人的活儿,连带着剑鞘那一份修炼的苦头一起吃了。

这剑鞘就是躺赢。

这是无归与花眠兄妹第一天正式以人形身份见面,并拟定了今后花眠在无归眼中,牢不可破、绝不动摇的拖油瓶的身份定位。

……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无归也不能再把花眠塞回剑鞘里让她把吃掉的自己的修为吐出来……仔细打量了下面前的剑鞘,直到看到她脸微微泛红。

见状,双手拢着袖子、尖细下巴藏在脖间狐毛领子里的英俊少年凶巴巴、冷冰冰地问:“你脸红什么?”

月光之下,只见站在他面前,长卷发,小小只的丫头抬起指尖,挠了挠脸上的酒窝,低下头小声问:“……没,没。嗳,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无归看她这幅软趴趴的模样,心里就像烧了一把火,更加越发面无表情恶劣道,“没有,就是长得有些丑——你的剑鞘元身不是花里胡哨的吗,怎么化作剑魂人形,这般丑的?”

……丑、丑吗?

花眠微微瞪大眼,虽然是刚刚做了剑魂有了意识,但是不代表她不知道“丑”是什么意思,小姑娘都知道要长得好看才好的,被无归这么一说,她整个人都蔫巴了。

无归见她这么可怜兮兮,要是脑袋上长耳朵怕是和狗一样贴脑门上了,拢在袖子里的手动了动,又有些个于心不忍……动了动唇正想说些什么,眼前的人蓝光一闪,冰冷的剑鞘掉落在他脚下,毫无生息得像是又变作了一件死物。

无归:“……”

哟。

说两句还来脾气了。

人那么小,脾气倒是挺大。

弯下腰,将剑鞘捡起来收回袖子里,无归脚下轻轻提起一点,衣衫扑簌翻飞之间,少年从高高的无量宫殿瓦顶一跃而下,闪身进入大殿之后“藏剑阁”内,此时房间中空无一人,也没点烛火。

无归环视周围一圈,最后视线定格在房间内摆着的空空如也剑架上,随后从袖子里把剑鞘拿出来,摆在架子的稍下一层,然后目光一凝,自己也重新化为一把闪烁着雪光的锋利神兵,归位于剑架上——

房间里很快恢复了一开始的宁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

门外传来沙沙的脚步声,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缓缓走来,在藏剑阁门外停下,稍稍一顿,那人推开了门,走进屋子——

来人一身玄衣,剑眉星目,鼻若悬胆,英挺严厉的模样,那唇薄显得有些薄凉的面相,但无论如何都是极英俊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这整个无量宫乃至诸夏大陆人族的领袖,易玄极。

原来这藏家阁为为无量宫宫主寝房。

男人走进屋子,关上门,看也未看剑架上的无归剑一眼便转身进了屋——显然是并不知道他的无归剑就在今夜,剑鞘与剑双双凝得剑魂修成人形的事……

花眠蹲在剑架上,眼巴巴看着男人的背影——

这会儿转身进了屋,玄极坐在书桌后安静地看了一会儿书,期间整个屋子里安静得仿佛一根针掉落在地都能叫人听见……只是偶尔能够听见翻书的声音响起。

直到时间慢吞吞爬过,时间接近子时,蹲在剑架上的花眠都有些个昏昏欲睡了,突然听见从里面房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猛地清醒过来瞪大了眼——

看着她的主人从书案后站起,放松地稍稍舒活了下筋骨,眉眼之间似乎有些疲惫……

只是下一秒,当他走到放门口,便又恢复平日里那般严肃紧绷的模样,打开门叫了侍卫准备热水要洗漱。

一桶热腾腾的热水抬进来,男人脱去衣衫,露出结实的上半身肌肉,腹部平摊结实,肌肉线条顺着骨骼一路向下,直至腰间偏下不可描述之处……男人身形一弯,站到了木桶后面,遮住大半下身,又将身上最后遮挡物去除。

水雾缭绕,蒸汽腾腾之间,他迈开长腿踏入浴桶中,稳稳坐下,眉头轻轻皱起之后又松开,他闭上眼。

不一会儿,那调息逐渐匀长平缓,竟是有些浅浅入眠了。

于是男人别没有察觉,原本好端端放在剑架上的剑鞘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在他身后的浴桶边缘,一道不刺目的蓝光闪过,少女出现在他的身后,耳边的发柔软垂下,她的手搭上了木桶边缘,弯下腰,从侧面细细打量男人的睡颜……

“……怎么这就睡了?不、不要在沐浴的时候睡了啊,主人。”花眠趴在男人身边小声得像是蚊子哼哼。

玄极毫无反应。

“起——床——了——喔!”花眠换到男人的另一边,吹风似的继续道,“主人,会——感——冒——的——啊!”

玄极依旧毫无反应。

花眠绕着浴桶转了一圈,剑魂因为本身非普通生灵,步伐轻,存在感极弱,吐息之间也似有似无,非有一定修为者若非亲眼对视否则根本无法察觉,更不论普通凡人……于是哪怕是易玄极这般习武之人,平日感官极为敏锐,眼下陷入浅眠时,也轻易察觉不到花眠的存在。

花眠趴在浴桶边缘,垂眼看了眼,隐隐约约看见水下,“嗳”了声自己捂着脸蹲了下去,一张脸烧的像是煮熟的虾,嘴里碎碎念着“非礼勿视”……

良久。

双手扒在浴桶边缘,又小心翼翼地探出一双眼睛,认真又安静地打量着坐在浴桶里的男人——

她的主人是极英俊的。

一头长发高高竖起,精神又英武的模样,她最喜欢看他练剑的时候,那头发会伴随着他的剑划出好看的弧度。

捉在浴桶边缘的手微微收紧,花眠叹息:“……主人,起床咯?”

还是没有动静。

花眠吹气:“……要着凉啦!去床上睡啊!”

趴在浴桶边的少女琢磨半晌,看着看着就有了别的心思,就像是着了魔般不受控制地伸出手伸向男人的眉心……当她柔软的指尖几乎就要碰到男人,身后又一道蓝光亮起,她受了惊似的猛地缩回手,回头看着抱臂冷冷站在她身后的无归。

………………………………颇有些捉贼被捉的窘迫。

“我就小睡了一会。”无归伸手拧住花眠的耳朵,“你在这干嘛?”

“我我我我……别别别……疼。”

花眠被无归揪住耳朵脱离了内室,无归稍一挥袖,那房间门便“吱嘎”一声轻轻敛上,将一室温蕴关在内室,只剩下剑鞘与剑,面面相觑,站在外室。

无归面无表情:“说吧。”

花眠:“?”

无归垂眼冷笑:“几百年了,别说修为人形,你的剑魂从未有过一丝丝苏醒的迹象……怎么好端端的,今儿中这剑刚刚传到易玄极手中,你便突然来了名堂,也不装死了,小动作还忒多!”

花眠:“……”

双手背到身后,花眠低下头,脚无意识地摩擦地面……还好是天黑,屋子里暗得很,无归看不见她脸上的红晕。

花眠含糊地嘟囔了句什么。

无归没听清楚,弯下腰,凑近她:“你说什么?”

花眠抬起头,看着无归,小声道:“无归剑乃上古神器,剑鞘与剑身同一材料打造,哪里该分什么高低贵贱……但是历届主人,从来珍惜的只是无归剑本身,将我随手搁置,随手取用,视为你的附属品……”

无归面无表情地直起腰,居高临下看着她:难道不是?

“唯独易玄极——”

花眠说着,下意识地看了眼那一门之隔的室内……黑白分明的眼眸之中,露出一丝丝她自己都不能察觉的温柔笑意。

“唯独易玄极,今日,他接过无归剑,便将我带到阳光下,好生擦洗了一番……”

说到如此,少女似乎还有些害羞,身子摆动了下,脸上的笑意变得更深——仿佛想起了下午那时候,柔软的拭剑布擦过剑鞘上的雕刻,清水从剑鞘上流淌而过,洗去凸出的雕纹缝隙,冲刷去了上面的泥土和血迹斑驳——

“没擦洗你,就理会我来着。”

完全一副坠入爱河少女的智障模样。

无归:“……………………………………”

色字头上一把刀。

可怜前面四任主人,居然谁也不知道,让这不开窍的智障剑鞘苏醒过来的方法,就是给她搓个澡。

呃。

算了算了,就不该问——

凭白被气得脑壳疼。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来啦来啦来啦!!!

☆、第49章 【诸夏】

花眠初为人形时, 虽然严格来说已经是个几千岁的老妖怪, 但是外表却颇为臭不要脸地只像个十四五豆蔻少女,尤其一双眼极为灵动,对什么都极有兴趣一般……

走起路来更是风风火火,哒哒蹦跳, 闹得无归想给她系个铃铛,以方便自己听见铃铛声就能立刻躲到天涯海角,离这个最大特长就是躺赢和沉迷主人美色的剑鞘, 能有多远有多远。

然而, 这还不是最惨的。

几日后。

无归不幸地发现花眠不仅外表像少女, 其实连带着心性也像——虽然不算是不识世事,但她也算对大多数事物感到新奇,若偶然得了个什么小玩意,也能认认真真把玩个半天不撒手。

于是两人日常里出现频率最高的画面便是,无归在旁边舞剑修炼,花眠蹲在一旁, 摆弄不知道从哪得了个树上掉下来的松塔,宝贝似的摆弄半天, 最后和松鼠你一颗我一颗地拨着松子, 吃得认认真真。

等无归练完一套剑法, 花眠拍拍手站起来,正好拨完一颗松塔——

无归练了半晌的剑,手因为疲惫微微发抖颇有些不稳,少年却只是挽了个剑花收了剑, 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默不作声;

走到花眠身边,花眠却举了手,给他看自己那泛红破皮的指尖,颇为可怜的样子;

无归忍了忍,最终还是没忍住伸手捉住她的手,问怎么弄的,花眠听闻问题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又老老实实回答,大概是剥松子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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