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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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云突然吃吃笑道：“我问的都是小问题，你却直击关键，我要是不回答，后面你是不是也不会回答我的问题？”
舒展：“这还用问吗？”
启云笑了一会儿，所有人都在凝神等待他的回答。
花铁儿的神情很轻松，他伸手搭住舒展的肩膀，往自己这边拢了拢。
舒展轻轻踢了下花铁儿的小腿。
花铁儿咧开嘴。
跟在后面的大黑，脸色阴沉沉，盯着花铁儿的大腿，很想冲上去撕下一块肉。但聪明的大黑已经发现那外星王子在它爸心里的地位已经快要爬到和它一样高了，它如果硬杠，只会让爸爸同情他、可怜他、对他更好！
大黑决定搞事，它一定要让爸爸认清这个混蛋外星人的真面目，让爸爸知道对方到底对他打着什么混蛋的主意！
启云沉默一会儿，回答道：“我只能告诉你，这是一个由报复者们组成的复杂组织，最主干的一群人自称地球清道夫。”
舒展还在想地球清道夫这个名字似乎有点熟悉。
另一头听到这句话的人很多都把刚喝的茶水喷了出来。地球清道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某个电影中某个傻叉组织的名字，但知道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在地球上势力相当可怕并非常神秘的庞大组织。
这个地球清道夫联盟据说最高层只有十三个人，而传出名声的只有少数几个，目前被人知道的只有两位，一名是擅长布置陷阱和清扫痕迹的黑暗魔术师，另一名是惯会蛊惑人心、曾经利用传销手段骗了近百名富人十数亿巨款还能脱身的蛊惑师。
“我们没有名字，只是外号，比如我，在这个联盟里就被称为虫师。”
很好，现在他们又知道了一个，就是基因学大拿启云，如今该说是虫师启云了。
很快启云的话就被层层上报，迅速的，地球清道夫联盟的危险性一下就在华夏被提到了最高——这可是一群或者至少有一部分对华夏人怀有恶意，并且有能力对华夏造成重大伤害的超危险反社会分子！
“那么是谁在主导这件事情，你还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舒展进一步逼问。
“等一等，我已经回答了你一个问题，这样吧，为了公平，接下来我们一人只能提一个问题如何？”启云道。
“你前面一次性提那么多问题，我可都回答了。我可以同意下一轮这样玩，但现在你必须先回答我这个问题。”舒展半步不让。
启云沉默一会儿道：“那我们必须再设一个规定，那就是必须正面，不能躲避或者不回答。”
“可以。”
“主导针对华夏人，对华夏实施病毒扩散的人在联盟内被称为清道夫。”
启云说出的这个名字对于这边非常重要，只从这个名字，研究室已经初步判断出对方在清道夫联盟应该有着比较高的地位，甚至很可能就是联盟的发起人。
舒展也在推测，他的推测是启云既然打电话给他，虽然耍了一些把戏，但也给出了一点提示。这表现出了启云的矛盾心思，而他能说出主谋者的名字，哪怕只是外号，也可以看出启云对清道夫的这次行为并不是非常支持，当然他显然也没反对。
“现在该我问了，你找出这次病毒的解决疫苗了吗？”启云貌似轻飘飘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舒展：“这还用问吗？”
启云：“……”
旁听的众人特别理解启云此时的心情，换了他们那么辛苦地研究、不知花了多长时间才研制出那种针对性基因破坏药剂，又费心费力地搞了一系列事情，结果人舒教授过来轻轻松松就解决了，真是想杀死他多少遍的心都有了。
不用说，上面也立刻又提高了对舒展的防护力量。虽说保护舒教授的人已经很多，他身边更是有两名已经确定有特异能力的外星人守着，还有一只到现在仍旧属性不明的黑狗守卫，但现在上面就怕有个万一，就是不说舒教授还连通着另一个世界，单就他本身的价值，国家都绝不可能让他出事。
“你找到了？！你知道这是什么病毒吗？”
“这算是你的问题？”
电话冷不丁挂断。
舒展轻笑了一声，他几乎可以想象出启云现在气炸了的模样。
过了不到一分钟，电话再次打进来。
启云开口就道：“你刚才跟我说你只用了八天时间就研究并实际制作出了对付CGD病毒的解药或者说疫苗？”
舒展：“不，你说错了。”
启云松了一口气，刚想问他到了哪一步。
就听舒展接着说道：“我没有用八天时间，我只用了一天，约二十四小时左右吧。”
启云很想问候舒展的母亲！他觉得自己被耍弄了，“……你觉得我会相信？”
“我们的问题游戏还进行吗？”舒展不答反问。
启云不相信舒展只用了一天时间就研究出对抗疫苗，他连对方是否真的研究出疫苗都存有怀疑。
但是舒展又不是吹牛的人，也许有些搞研究的为了名利可能会弄一些虚假，但舒展这个人是业界内有名的非实锤不说话的人。
人家如果没把对抗疫苗做出来，就绝不会说他已经做出，更不会说出只用了一天这样夸张的话。
这么一推，难道舒展真的研究出了疫苗？且只花了一天时间？
而上次舒展好像也是没花几天时间就破解了他亲手研制并非常稳定的噬肤虫，还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帮助那个该死的前AL国总统重新长出一身健康皮肤。
为什么他会感觉自己与舒展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
他以为自己加入了清道夫联盟，获得了一些别人无法获得的资源，只专业学识方面，他相信自己不输给任何人，可舒展……可这个舒展！
启云想到这里，只觉得抓心挠肺地酸，酸得他想去种植一个国家那么大的柠檬果园！
“你去了外星的事，难道是真的？”启云无意识地问出了这句话。
舒展笑，挂断电话。
启云再次打电话过来，他就是不接。
启云这个人脾性也怪，舒展不接，他非要打，一次不通，就两次、三次、无数次回拨。
直到晚上，启云临睡前不甘心地又按下重播键，没想到这次竟然打通了。
气得大半天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的启云这时已经平静下来，他听到电话对面平静的呼吸声，也深吸一口气，平定心神后说道：“我们见一面吧。”
舒展这才开口道：“你不怕这边埋伏你？”
启云冷笑，“我做了什么？犯了什么罪？我可是提前给你通了消息，也算是变相帮助了华夏那么多老百姓不是吗？”
舒展没说话。
启云觉得舒展比他难搞多了，揉揉眉心道：“我们见一面，我们做个交易。”
第141章 请你吃狗粮
启云胆子很大，他似乎一点都不害怕被抓，就这么出现在舒展家里。
原本启云想要在紫金大学附近的一家咖啡馆见面，被上面坚决拒绝。舒展直接就提议在他家见面，不愿意就拉倒，启云考虑三秒同意。
上面对比两边的人口密集度，默默认可了舒展的安排。
启云自己开车来的，到小镇口就被拦下来要做检查。
启云给舒展打了电话，这才一路通行无阻，直接来到舒展家门口。
启云来的时候，就发现这个小镇极为安静，尤其是靠近舒展给的定位附近，连一只野狗都看不见，更看不到半个人影。
“请进。”刀客给启云打开大门。
启云打量了一下周围，就看到几个人。而那几个人看似在忙一些普通庭院工作，但只看他们挺直的背脊就知道他们一定是军人出身。
启云翘起唇角，跟着刀客走进一楼大厅。
舒展正和花铁儿一起做早餐，对啦，现在才八点不到，昨晚舒展十一点就睡了，早上七点被大黑叫醒，梳洗后下楼就看到花铁儿在厨房忙活，还叫他让他帮着尝尝汤包的味道。
当知道那一笼小小巧巧、满含汤汁、颤颤巍巍的汤包是花铁儿亲手所做，舒展惊讶极了。
“你还有这个手艺？”
“那是当然！”花铁儿骄傲，给舒展展示自己比普通地球人修长得多的手指，“我的双手可以做到任何我想做的事情，我看你喜欢吃汤包，就想做给你吃，现在我终于学会啦~~来，尝尝，小心烫。”
大黑就看到它爹笑眯眯地夹起一个小汤包，咬破一点皮，喝了一口汤汁，享受得眯起眼睛，而那个花铁儿还凑过来帮吹了吹，它爹斜了那外星人一眼，还是把那汤包吃了。
然后那花铁儿又无耻地张开嘴，让它爹给他喂一个。
它爹夹起一个，那无耻又皮厚的竟然还撒娇说怕烫，它爹嫌烦，自己咬破包子皮刚喝了一点汤汁，就被那嫑脸的混蛋一口夺去吃了！
后面，花铁儿还哄它爹吃这个、尝那个，它爹竟然也留在厨房，和那个嫑脸的混蛋大清早的一起手撕蔬菜做沙拉，那说说笑笑的亲昵样子简直没眼看，偏偏它爹还丝毫不自觉！
启云就是在舒展和花铁儿刚合作做完一碗沙拉的时候进来了，花铁儿拿了一条毛巾给舒展擦手，顺手还往他嘴里塞了一个拇指大的水晶小虾饺。
舒展看到启云，对他扬扬手，“来了，随便坐，吃过早饭了吗？”
启云看到舒展浑身都被幸福的小泡泡给笼罩的新婚样子，只觉得自己种植的柠檬果园又扩大了。
“我还以为你这里已经布满了监控和士兵。”启云讽刺道。
舒展指了指墙顶和桌子四周摆放的一些装饰品，“你猜得没错，就因为你来，我们家临时多了这么多装饰品，在你踏进我家屋门的一刹那，它们已经自动启动。另外镇子里的居民也被疏散了八成，尤其我们家附近一只活物都没了。”
启云随意拉开一张餐桌前的椅子坐下，“看起来你过得很不错。”
舒展放下擦手巾，微笑，“我一向过得都很不错。你现在看起来也很好，当年的无力、自卑、自暴自弃都已经看不到了。”
“你曾说过一句话，人的自信来源于个人成就，不管这个成就是什么，我觉得这句话非常对。”启云目光转向戴着帽子的花铁儿，“这位是你的保镖还是助理？”
舒展看了眼花铁儿，笑笑。
花铁儿特别灿烂地一笑，对启云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舒教授的男朋友，你可以叫我花先生。”
启云：“……”太震惊了，他都哑巴了。
舒展笑着摆摆手：“别听他胡说。你喝什么？茶？牛奶？还是豆浆？我记得你很喜欢华夏料理。”
“豆浆，谢谢。”启云表情有点僵硬，舒展虽然否认了，但那口气却饱含纵容。而且看两人之间那快把厨房乃至整个房间都塞满了的粉红泡泡，要说他们之间没点奸情，谁信？
同时监看的众多人员特别理解启云此时的心情，真的！当监控自动打开时，他们以为会看到剑拔弩张、针锋相对、尔虞我诈的惊人紧张场面，结果生生被塞了一嘴狗粮……
花铁儿看舒展从豆浆机里倒出一杯豆浆，还想弄点早餐给启云，忙凑到舒展耳边说悄悄话：“小笼包和水晶虾饺不要给他吃，那是我专门做给你吃的，其他都是刀客他们出去买的，那些都可以随便给他吃。”
启云：妈蛋我听到了！
舒展竟然也真的只给启云指了指餐桌上放着的油条烧饼和豆腐脑之类的打包货，说：“随便吃。”
启云看着舒展和那高大青年在他对面坐下，面前各放着精致的两笼包子，两人中间还有一碗大大的水果蔬菜沙拉，那青年面前还多放了一碟垒起来的牛排，然后两人就当着他的面开始开吃。
启云恨恨地抓过一根油条，放进嘴里用力咬。
花铁儿拿起一把极为锋利的餐刀，都没用叉子，就拿着餐刀在那一碟垒起来的牛排上划了几刀，从上到下所有牛排都被划成了恰好可以进口的大小。
启云眼皮跳了跳。什么狗屁男朋友，这是找的特别保镖吧！
花铁儿早在启云进来时就用眼角余光打量过，觉得这个人的外表在地球人看来应该算是英俊变态款，但他没感到丝毫威胁，就没再把目光多放在此人身上。
“真没想到舒教授你会这么赶时髦，什么时候领证，可一定要请我喝一杯喜酒。”启云挑刺。
舒展不喜欢这类无聊的话题，开门见山地问他：“你说的交易是什么？我很忙，吃过饭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你还有二十分钟。”
启云额头青筋崩起。
偏偏舒教授还补充道：“现在没抓你，只是看在你九天前肯通风报信的份上。你要是继续耽误时间，那你就不用和我谈了，直接和官方人员谈吧。”
启云啪地放下豆浆杯，“抓我？只要他们不怕面对最可怕的报复。你知道，我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有了和任何人同归于尽的心理准备。”
舒展端起牛奶喝了一口，“我不知道，我从来不知道你打算报复世界。至少我当初去帮的人不是这样。”
“那是因为他当时还没有自信，他只能把他满腔的恨隐藏起来！”启云脸上带着笑，眼睛里却满是厉光。
舒展叹口气，还是关心了下老朋友，“能说说我们分开后，你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启云沉默了一会儿，抬头尖锐道：“你不是只给了我二十分钟吗？”
舒展点头，“嗯，你现在还有十九分钟。”
启云差点把豆浆杯扔到舒展脸上，真是狗日的朋友！
“我听说你穿越了一扇空间门，去了另一个世界？”不等舒展承认或否认，启云快速接上：“你带我过去，我告诉你清道夫的下落。”
监控的众人一片忙乱。
参谋组用最快速度给舒展发信息。
舒展听到手机提示音，拿起来看了看。
信息：答应他。但要先明确抓到清道夫，才能带他过去。
舒展一看这信息，就知道上面这是打算彻底解决启云了。
花铁儿也歪头过来看了看信息内容，他对对面的齐云露出了一点同情的笑容。
舒展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盯着启云的眼睛，问道：“这次针对华夏人基因搞的损伤基因病毒，和你有没有关系？”
启云也回看舒展，“我虽然不是华夏国籍，但我身上也有一半的华夏血，你觉得我会蠢到去研究这种病毒来害自己？”
舒展：“这就不知道了，人有时候犯起蠢来，连他妈都不认识。”
启云气：“不是我！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但是我在组织中，我们都约定好了，彼此主导的事情，其他人可以不赞同，但不能搞破坏。我已经偷偷给你传递了消息，这要是让他们知道，我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你没在一旁偷看？”舒展冷笑。
启云梗起脖子道：“我就看了又怎么样？我告诉你是一回事，你不能解决是另一回事。”
舒展……忽然觉得他认识的、能称得上朋友的人，有不少都有点中二？
花铁儿手放在舒展的椅子背上，凑到舒展耳边说：“带他去，可以让守礼跟他聊聊，而且他去了那边，就落在我们手心里了，想怎么还不随你？”
舒展很想跟他说：你能不能别用反派的口气说这么反派的话好么？
舒展当着启云的面，拿起手机打字：我担心他身体里都是虫子。
花铁儿瞄到，小声说：“不怕，我有办法困住他。”
启云看着两人当着他的面说悄悄话，特别想用豆浆泼他们，同时他颈后的汗毛也莫名其妙倒竖起来。
但启云忽略了这个征兆，他用力地吃着油条和豆腐脑，就好像那碗豆腐脑就是舒展的大脑。
舒展和花铁儿商量完毕，再次看向启云，“我不会玩阴的，所以今天我就明明白白跟你说清楚。我对朋友的容忍限度并不是无限。你欠我的情，上次你给我提前报信，就算扯平。而你掺和进针对华夏人基因的病毒事件，不管你掺和了多少，你见死不救、助纣为虐是真，这件事我不可能原谅你。”
舒展制止启云说话，继续道：“如果我无法快速研究出相应药物，现在得死伤多少人？又有多少华夏人会因此陷入终生乃至几世的痛苦中？启云，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情，但做人至少该有最基本的原则和底线，而你已经跨过了那条线。我们不是神，我们没有资格去玩弄任何一个人的生命，更不要说搞人种灭绝这套！就是神敢这样做，我们人也会把他从神坛拉下来，彻底打死销毁！”
舒展慢慢说了最后一句话：“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最好把所有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因为你现在不说，将来也会说，但主动说和被动说，那就是两个层面的事了。”
启云还是没当回事。在他想来，他的大脑他控制，他不想说的事，谁能逼迫他？如果没有这个信心，他虫师启云今天也不会就一个人大摇大摆地过来！
第142章 抓捕清道夫
启云和舒展签订了一份纸面契约，他才说出清道夫的下落。
“你得快一点，那家伙狡猾得很，同一个地方从来不待超过三天时间，据我所知，他已经在这里待了快两天，顶多到今天晚上，他一定会换地方。不过那地方距离这里也不算远，开车十个小时左右差不多也能到，你们尽量快一点吧。哦，我怀疑他可能也要在他待的地方搞点事。”启云有点幸灾乐祸地说。
监控的众人一听启云说出的地点，全都麻痹了三秒，随后全都疯狂涌动起来。
香花市，第四届“世界发展研讨会”，今年的举办地点，时间就在今天到后天。
清道夫已经到达香花市两天，简直无法想象他已经做了多少危险部署。
如果各国领导人在华夏香花市出事，或者华夏出个大事，那真的是……怎么想怎么恐怖！
消息一道道传出去，整个华夏上层都为此惊动。
清道夫，必须抓到！无论如何都要解决他！
陈冕的电话光速打进来，舒展当着启云的面接起电话。
“舒教授，麻烦您也跟我们过去一趟，如果那个清道夫真的在香花市散播病毒，您去了，至少能帮着挽救一些。”陈冕几乎是哀求道。
“当然。”舒展起身。
陈冕大喜，“直升机马上就过去，我们……”
“不用，我这边先到香花市，你们把启云扣留起来，别让他跑了，不过我想他应该不会跑。另外，不要对他动手。”舒展意思是现在对他动手审问他，根本是浪费时间，不如他直接把人带去天柱星，不管是用真言药剂还是让守礼帮忙，启云什么秘密都别想瞒得住。
但陈冕以为舒展担心他们在审问过程中惹恼启云，让启云释放身体中隐藏的某些病毒或噬肤虫之类的东西，当下就保证道：“我们不会动他，只会隔离他。”
而启云却以为舒展是看在他们朋友一场的份上，不想让他受罪，心里不禁受用得很。
花铁儿和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大黑一起发出一个非常相似的嘲讽脸，但也都收起得很快。
陈冕还问：“你们要怎么先去？跟着军方直升机是最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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