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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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一起上山是可以，但到了山上咱们就得分开走。我答应了香香，一整只鸡都留给她吃的。”虽然是亲二哥，许五弟还是将丑话说在了前面。
“嗯，行。”许二哥也没想跟钱香香一个孕妇抢吃的，分开就分开，正好抓住猎物也不会跟许五弟生出嫌隙。
就这样，许二哥和许五弟结伴出了门。
“哦哦！爹爹给我们抓野鸡去咯！才不给你们吃，略略略！”二丫和四丫终于停下哭声，不无得意的朝着大丫三姐妹扮起了鬼脸。
大丫和五丫都是性子老实的，三丫却有脾气，当即就回道：“我们才不稀罕。我们四婶不但会抓野鸡，还会抓野猪。”
“我爹爹也会抓！等我爹爹抓到野猪，就只给你们看看，不给你们吃！”二丫双手叉腰，抬起下巴跟三丫吵了起来。
“看得到吃不着，馋死你们！”四丫也跟着朝三丫放狠话。
“大丫、三丫、五丫，过来帮四婶带福宝和禄宝。”听到院子里几个丫头的争吵声，坐在屋里哄福宝和禄宝睡觉的程锦玥扬声喊道。
“来了！”大丫三姐妹对程锦玥向来是唯命是从，听到要照顾两个弟弟，三姐妹纷纷往程锦玥的屋子里跑。
“不准走！你们站住！站住！”二丫和四丫追上去就要将大丫三姐妹抓住。
大丫和三丫跑的快，五丫最小，很快就被二丫和四丫给抓住了。
“让你跑！让你跑！”抓住五丫，二丫和四丫上手就打。
五丫“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听到动静的许大嫂和程锦玥立刻赶了过来。
“住手！”程锦玥快步走过来，一手拦开二丫和四丫，一手将五丫护在了怀里，“有什么话好好说，不准动手！”
“我就要打她！不但打她，还打你！让你抓到野鸡不给我们吃，打死你！”二丫和四丫都是混不吝的，也都不怕程锦玥，立刻朝着程锦玥拳打脚踢。
这样的事情，之前程锦玥第一次给许家人买东西回来的时候就有发生过一次。只不过彼时有许奶奶在，直接喝住了二丫和四丫，程锦玥并没有吃亏。不过今天，因为要护着怀里的五丫，程锦玥难免就挨了几下。
“不准打四婶！”大丫和三丫急忙跑过来，帮着一起拦着二丫和四丫。
如此一来，场面就更加的混乱了。
“二丫、四丫住手，别打。”许大嫂慢了一步赶来，见到二丫和四丫居然打程锦玥，她急忙想要将两姐妹隔开。
“大嫂你走远点。”程锦玥一边护着五丫往后退，一边远离了许大嫂。
其他时候也就算了，而今许大嫂肚子里怀着孩子，可禁不住二丫和四丫的重手。
与此同时，程锦玥不高兴的朝着一直在旁边看热闹却袖手旁观的许二嫂喊道：“二嫂，把二丫和四丫拉开。”
“哎呦，四弟妹喊什么喊？两个丫头片子能有多大的手劲儿？你一个大人，还能跟两个孩子计较？”许二嫂巴不得看到程锦玥被二丫和四丫追着打，她才不会上前阻拦。非但不阻拦，她还不客气的开始煽风点火，只等着看程锦玥更狼狈的画面。
果不其然，有了许二嫂的出声附和，二丫和四丫别提多得意了，也更加疯狂的开始朝着程锦玥上手上脚。
“作死的丫头片子！当老娘死了是不是？老娘今天不把你们揍的哭爹喊娘，老娘跟你们姓！”许奶奶不过是吃了午饭出去溜一圈，谁曾想再度回来的时候就撞上了院子里此般混乱的场景。
要是程锦玥没有参与其中，许奶奶还不定会生气。可偏生，二丫和四丫拳打脚踢的对象是程锦玥，许奶奶登时就怒火中烧。
许奶奶一回来，二丫和四丫撒腿就跑，躲在了许二嫂的身后。
许二嫂想骂人。两个死丫头躲在哪儿不好，非要躲在她的身后！难道她就不怕许奶奶？
许奶奶当然不会因为有许二嫂挡在前面就放过二丫和四丫。今天这顿打，二丫和四丫都没能躲过，直被打的嗷嗷大哭。
“老二媳妇，你怎么养女儿的？信不信老娘连你也一起揍？”揍完二丫和四丫，许奶奶转身看向了许二嫂。
“娘，这事真不能怪我。本来就是几个孩子之间的打打闹闹而已。可四弟妹非要拉偏架。她这一出面，可不就把事情给闹大了？”神色惊惧的看着许奶奶，许二嫂急忙解释道。
“就是说。今天这事我可是从头看到尾，四嫂今天完全是自作自受。自家姐妹闹着玩，她也要插手，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钱香香抱着肚子坐在屋檐下，不怀好意的跟着帮腔道。
“老五家的，你给老娘闭嘴！”扫了一眼钱香香的大肚子，许奶奶没好气的怒道。
“娘，这都分家了，你还想管我？”钱香香冷哼一声，不甘示弱的跟许奶奶呛道。
“那你都分家了怎么还吃着锅里望着碗里，惦记老娘饭桌上的肉？要不要脸？”许奶奶撇撇嘴，看向钱香香的眼神满是不屑。
“娘不也没把肉分给我嘛！”要不是因为今天中午没能喝到那碗鸡汤，钱香香也不至于记恨至此，不管不顾的跟许奶奶当面闹了起来。
“老娘自己的肉，为什么要分给你吃？你算个什么东西？”论吵架，许奶奶可是远远比钱香香厉害。
“娘你说话也太难听了吧？别忘了我肚子里可是怀着你们老许家的孙子！”不过几句话的功夫，钱香香的脸色被许奶奶气的铁青。
“得了，少拿孩子说事。就你的肚子？老娘根本就不指望。”打从知道钱香香怀孕，许奶奶就没有在孩子这事上刺激过钱香香。但是今天的许奶奶很生气，自然要一力碾压下二房和五房的嚣张气焰。
真以为分了家，她就管不了二房和五房了？敢教唆两个丫头闹事，还敢故意往老四媳妇身上扯，她今天不好好管管，许二嫂和钱香香以后还不翻天了？
“娘你可别把话说的太早，真等我肚子里的孩子生了，只怕娘你再想要改口反悔就不可能了。”钱香香对自己的肚子很有自信。她笃定，许奶奶早晚会眼巴巴来捧着她的。
“那就等你肚子里那玩意儿生下来，你再跑来跟老娘放肆！”别说许奶奶不相信钱香香肚子里的孩子是儿子，哪怕真是个儿子，就看钱香香现下动辄闹起来的做派和戏码，许奶奶就对这个孩子喜欢不起来。
真是比以前老是作妖的老四媳妇还讨人厌。老四媳妇最起码还有清高傲慢的资本，毕竟老四媳妇会读书会识字，还是秀才家的闺女。老五媳妇有什么资本在这跟她胡搅蛮缠？就仗着钱村长动不动就想威胁要坏了她家老四名声的阴险居心？
从钱香香想到钱村长，许奶奶就越发不耐烦了。
一眼也不想多看钱香香，许奶奶转过头看向程锦玥：“老四媳妇，你伤着没？要不要请堂叔过来看看，给你抓点药？”
“娘，我没事。”程锦玥话音才刚落地，屋里传来福宝和禄宝的哭声。当下程锦玥不再多说，回了屋子。
许奶奶也立刻跟了进去。在她的心里，外头院子里所有的人都加起来，也比不上她的两个大孙子！
“大丫，带两个妹妹回屋。”许大嫂是愧疚的。要不是为了五丫，四弟妹也不会挨二丫和四丫的拳打脚踢。偏偏她又怀着孩子，关键时刻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是个拖累。
“好。”大丫说着就立刻要带着三丫和五丫回屋里。不过这一次，大丫不敢在前面了，而是将五丫护在了前面走。
三丫也落在了后面，边走便扭过头恨恨的瞪向了二丫和四丫。刚刚她有趁乱还手，却还是消不了心头的怒火。打了五丫还打了四婶，这笔账她早晚要讨回来！
相形之下，许二嫂倒是挺得意。
以前老是他们二房吃亏，今天也轮到程锦玥了。就算二丫和四丫为此挨了许奶奶一顿揍，也划算，值得！
“五弟妹，谢了啊！”回过头，许二嫂主动向钱香香释放出了善意。
“下次二嫂可要再争气点。”钱香香不介意联手许二嫂一起对付许奶奶，但她需要许二嫂尽快提升战斗力。否则，总是她帮许二嫂，许二嫂却根本帮不上她。
钱香香的语气带着浓浓的讽刺，许二嫂的脸上顿时就挂不住了。
许二嫂张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见钱香香很是得意的扭头进了自己的屋子。
留下许二嫂站在原地，着实一阵气闷。
“老四媳妇，你真没事？”屋内，许奶奶不放心的问程锦玥道。
“娘，我真没事。”既然许奶奶已经揍了二丫和四丫，程锦玥便也没打算继续抓着不放。
“你以后尽量避着点二房那两个丫头。真是有什么样的娘就养出什么样的闺女，跟疯狗似的。”家里七个孙女，许奶奶最不喜欢的就是二房两个丫头。今天之后，她对二丫和四丫的厌恶更是增添了几分。
程锦玥默了默，没有对二丫和四丫的举动给出任何评价。
哪怕孩子在末世最是珍贵，可对二丫和四丫，她实在喜欢不起来。要是二丫和四丫的脾气和性子以后都不改，最终只会害了她们自己。
至于今天二丫和四丫打她的事……她可是锦鲤运，轻易碰不得的。虽然她并非故意，但是只怕接下来的几日里，二丫和四丫都要倒霉了。
天色渐黑，许二哥和许五弟终于回来了。
兄弟两人的运气都不佳，并没能抓到野鸡。不过，许二哥掏了几只鸟蛋带了回来，勉强算是安抚住了失望至极的二丫和四丫。
“我要吃野鸡！野鸡呢？许富贵你怎么这般没用？你连程锦玥一个女人都比不上？她都能又是野鸡又是野兔的抓回来，还能抓得住野猪！你呢？你出门前是怎么答应我的？你是成心想饿死我和肚子里的儿子是不是？”钱香香就没那么好糊弄了，冲着许五弟就是一通责骂。
“香香你先别生气。我刚刚回来的路上碰到堂叔了。堂叔今个去镇上卖药材，路过食味轩的时候，听说食味轩要招店小二。我打算去试试。要是我真能在食味轩找到活儿干，以后你想吃什么就有什么了。”顾忌着钱香香肚子里的孩子，许五弟压低了声音，好声好气的劝道。
“食味轩？”钱香香惊喜不已，不敢置信的确定道，“真的是食味轩？你能去食味轩当伙计？”
“我打算去试试。”摸着钱香香的肚子，许五弟语气认真的承诺道。
为了他的儿子，他这次怎么说也得全力以赴，不能继续让香香和孩子跟着他吃苦受罪了。
“去去去！一定要去！你要是真能留在食味轩，咱们以后就搬去镇上，再也不要住在这个家里受各种窝囊气了！”钱香香是真的很兴奋，极力赞同此事。
等她搬去镇上，哪里还需要看许奶奶的脸色？到了那个时候，她就等着许奶奶来巴结她。还有她娘家那边，也肯定不会再逼着她向许奶奶低头道歉。
风水轮流转，也该是她钱香香风光得意的时刻到来了！
第43章
今天的二丫和四丫是真的很开心。虽然没有野鸡吃，可她们有鸟蛋吃。
带着满满的欢喜心情，二丫和四丫终于将煮熟的鸟蛋盼上了桌。
两姐妹猴急的伸手抓过鸟蛋，完全顾不上滚烫的热度，甚至连蛋壳都没有剥完，就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随后，“哇”的一声，二丫和四丫立刻又把嘴里的鸟蛋吐了出来。
“你们两个死丫头做什么呢？怎么还糟蹋起了吃食？”许二嫂一边往自己的嘴里塞鸟蛋，一边黑着脸骂道。
许二哥也朝着二丫和四丫皱了皱眉头，嘴上没有多说，眼里却是对两姐妹的举动极为不赞同。
“好臭！”二丫和四丫很是卖力的吐了好半天，还是觉得嘴里臭的不行，忍不住就抗议道。
“臭？什么臭？哪里臭？鸟蛋？”许二嫂已经吃完嘴里的那个鸟蛋，听二丫和四丫喊臭，顿时摸了第二个剥开，喂到嘴里一吃，依然一丁点的臭味也没有。
许二哥一共带回来六只鸟蛋，二房四人各自一个，也就多了两个而已。许二嫂吃了第二个，许二哥也不相信的剥开了第二个塞进嘴里。一如许二嫂的感觉，不臭。
如此一来，二丫和四丫就没得吃了。
两姐妹不敢置信的盯着许二哥和许二嫂，确定许二哥和许二嫂吃的鸟蛋都不臭，再看看桌上已经空了的碗……二丫和四丫完全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直接往地上一坐，不依不饶的哭闹了起来。
“哭什么哭？闭嘴！吃饭！”吧唧吧唧嘴，许二嫂自己吃到了好吃的，也就不在意二丫和四丫怎么哭闹了。
许二哥的心情亦是很不好。鸟蛋已经弄回来了，两个丫头却非要喊臭。他不是没尝过鸟蛋的味道，臭不臭他还能不知道？
说到底还是这两个丫头太爱闹腾。只怕是嫌弃鸟蛋没有野鸡肉好吃，这才故意喊臭的。
想到这里，再看了看被二丫和四丫吐在地上的鸟蛋，许二哥置若罔闻二丫和四丫的哭闹，埋头吃起了他自己的晚饭。
就这样，任凭二丫和四丫怎么闹腾，许二哥和许二嫂都没有理睬。非但没有理睬，许二哥和许二嫂还直接把所有的饭菜都给吃的一干二净。
既然两个丫头不想吃饭，那就不吃了！吓唬得住谁？
二丫和四丫都没有想到，她们满地打滚换来的却是许二哥和许二嫂的无视。等到她们终于哭完了、闹完了，桌上也没有她们的晚饭了。
这一夜，两姐妹饥肠辘辘的躺在床上，干嚎到大半夜却依然没能睡着，反而被许二嫂狠狠的揍了一顿。
一天之内挨了两顿揍，而且不管是许奶奶还是许二嫂都下了狠手，二丫和四丫的干嚎立马变成货真价实的眼泪。等到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两姐妹的双眼都红肿的吓人，连嗓子都哭哑了。
瞥见二丫和四丫尤为凄惨的模样，许奶奶别提多解气了，连走路都带着飘儿。小小年纪就敢没大没小，活该挨打。
被许奶奶的反应逗笑，程锦玥的视线飞快的扫过二丫和四丫，随即又移开。
这还只是刚开始，只希望二丫和四丫能真正从中受到教训，多多收敛她们尤为蛮横不讲理的性子和脾气。
许五弟去食味轩当伙计的事情，最终还是顺利成行了。
得知这一消息，钱香香别提多得意了，冲着许奶奶和程锦玥就是一顿耀武扬威的显摆和炫耀。
一旁站着的许五弟很是尴尬，几次欲言又止，偏偏又打住了。
这还是第一次，程锦玥从许五弟的眼中看到了愧疚。不单单是对许奶奶的，还有对她的。
以程锦玥的敏锐直觉，自然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不过这个不对劲，想必出在食味轩那边，而非许五弟这头。
因着近日没打算去镇上，程锦玥也就没有深究此事。
在程锦玥看来，倘若钱香香真能如她自己所说的那般，很快就要随许五弟搬去镇上，其实也挺好的。至少他们这个家里，会消停很多，也清净很多。
也是以，钱香香得意她的，程锦玥全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就是许奶奶，也对此事完全不感兴趣。
不得不说，许奶奶跟程锦玥还是很有默契的。对于五房搬出家里一事，许奶奶也乐见其成，求之不得。
至于许五弟和钱香香是搬去镇上，抑或其他地方，许奶奶才懒得过问。只要从今以后这两人都不再吃她的、喝她的，她就满意之至了。
钱香香原本没有这么快就能搬走的。毕竟许五弟才刚去镇上当伙计，尚且没有安定下来，更别提工钱了。
可钱香香满心急切的想要搬去镇上，根本不听许五弟的任何解释。
最终，许五弟被逼无奈，就只能带着钱香香一起去镇上租房了。至于租房的银钱，毫无疑问就是他们分家所得的那二两银子了。
没有了五房两口子，许家院子却是没能真正安静下来。原因很简单，许二嫂这几日的骂喊声是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大了。
二丫和四丫最近特别的不安生，吃饭摔碗，喝水绊一跤之类的事情不间断的发生，直把许二嫂气得不行。
二丫和四丫感觉自己很可怜，每天都要挨许二嫂的打骂，还动辄就被罚饿肚子。这样的日子对她们而言，比起分家之前还要更加的煎熬和难过。
当又一次被许二嫂满院子追着打却发现三丫躲在一旁偷笑的时候，二丫和四丫顿时就爆发了。不敢转身去反抗许二嫂，她们难道还教训不了一个三丫？
想也没想的，二丫和四丫就扑向了三丫。
三丫是故意的。她已经小心翼翼观察了好几天，最近二丫和四丫经常做错事挨打，她都看得真真切切。这不，眼下又是这样。
眼瞅着二丫和四丫扑过来，三丫飞快的转身冲进了许奶奶的屋子。
平日里三丫是不敢随意进许奶奶屋子的。但是今天，为了帮五丫和四婶报仇，她豁出去了。
许奶奶正在屋里纳鞋底。看见三丫跑进来，她还有些意外，紧接着就看到了一脸凶神恶煞的二丫和四丫。
二丫和四丫冲的很猛。完全没有意识到她们跑进了许奶奶的屋子，两人眼里只看得到终于停下来的三丫。
“打死你！”二丫和四丫张牙舞爪的扑向了三丫。
三丫没再试图跑出这间屋子，只是紧紧抿着嘴，朝许奶奶的方向靠了靠。
二丫和四丫挥起的拳头没能落在三丫的身上。下一刻，就见许奶奶面色铁青的站了起来，抄起墙角的棍子抽向了二丫和四丫。
“娘，救命啊！”终于发现许奶奶的存在，二丫和四丫吓得到处逃窜。
许二嫂本来就跟在二丫和四丫的身后。眼瞅着两个丫头跑进了许奶奶的屋子，她非但没有出声提醒，反而巴不得看到二丫和四丫两姐妹挨许奶奶的揍。
许二哥扛着柴火跨进家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许二嫂站在许奶奶屋外一脸幸灾乐祸的嘴脸。
将柴火放在院子的角落里，许二哥抬脚走向许奶奶的屋子。
“夫君回来了啊！”许二嫂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
看也没看许二嫂一眼，许二哥板着脸进了许奶奶的屋子。
“哎……”莫名其妙被无视，许二嫂刚想追上去，又停了下来。眼下许奶奶正值盛怒，她可不敢进屋去招惹许奶奶。
“娘，我们二房会尽快搬出去。”站定在许奶奶的面前，许二哥说道。
“成啊！趁早滚出去！当老娘稀罕你们一家子留下来碍眼？”提着手中的棍子，许奶奶的语气依旧难掩怒火，直接赶起人来。
许二哥没再出声，转身离开。
“爹，等等我们！”二丫和四丫连忙追上，嗓门别提多响亮了。
终于可以搬走了？以后她们都不用害怕被许奶奶打了？真是太好了！
夜色降临，许二哥避开了许家其他人，悄悄将许大哥和许三哥叫了出去。
“大哥、老三，我们二房现下那间屋子，你们谁要？”兄弟三人站在不远处的大树下，由许二哥率先开的口。
“什么意思？”许大哥和许三哥不明所以的看着许二哥。
“有我们二房在，家里一直不得安生。我媳妇跟娘又处不来，索性我们二房直接搬出去好了。只是你们也知道，我手里的银子不够另外搭建屋子，所以……”搬出许家这件事，许二哥其实早就有了念头。今天不过是一道引火线，正好点燃了他最终的决定。
“我去娘那里帮你借点。”许大哥其实并不赞同许二哥搬走。可家都已经分了，二房早晚都是要搬出去住的。
“不是借。我拿我那间屋子跟大哥抵银钱，大哥看着给点就行。”许二哥摇摇头，说出他的态度。
抵银钱？许大哥不禁有些为难：“那我得回去跟你大嫂商量商量。”
“我要。”许大哥此话一出，许三哥立马接过了话茬，“二哥你要多少银子？我跟你换。”
“老三！”许大哥愣道。
“大哥，你家三个闺女而今是有屋子住了，我家两个丫头还没呢！不怕大哥笑话，我是想着把六丫和七丫挪出去，再生个老三。”眼看许大嫂和钱香香都怀了孩子，许三哥也起了心思。只不过之前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说，现下倒是当着两位兄长的面说出口了。
说起孩子，许大哥点点头，不再多说其他的话语。
“二哥，我把我们三房那二两银子给你，你把屋子给我们三房，成不？我知道二两银子少了点，可我实在没有多的……”许三哥是个实在人，说着就不好意思的打住了。
“成。”许二哥既然起了换屋子抵银钱的想法，也就只想要二两银子。毕竟一个家里住着，彼此都很清楚各自的底细。换了他，他也拿不出更多的。
“那我回去跟你们大嫂商量商量，看能不能从娘那里把我们大房的那二两银子拿来先借给二弟。这样一来，二弟手里就有六两银子了。”许大哥咬咬牙，开始精打细算了起来，“六两银子虽说建不了多大、多好的屋子，可咱们也不找外人帮忙干活，就自家兄弟动手，把工钱都省下来，起码能先搭两间小屋子起来。二房一家四口人，够住了。”
“建房子是没问题，但是宅基地呢？两间屋子带一个小院，起码得七、八两银子才能把宅基地拿下来。”许三哥摇摇头，跟着发起了愁。
“实在不行，我们二房还有四亩田地……”许二哥当然知道宅基地是大问题，可他能想得到的也就只有自家的田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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