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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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不管程锦玥做什么，许奶奶都不会拦着。是以程锦玥开布庄也好、开酒楼也罢，许奶奶都不会反对。更别提程锦玥只是在家里捣鼓一些吃食，许奶奶就更加没有异议了。
“福宝娘真是厉害，心灵手巧，贤惠善良。”王夫人看程锦玥，是怎么看怎么喜欢。就跟别人家的饭菜总是格外的香一样，在王夫人眼里，别人家的儿媳妇也是特别的好。
得了王夫人的夸赞，程锦玥笑了笑，认真谢过，就准备转身离开，将空间留给王夫人和许奶奶继续说话。
“少夫人请稍等。”吃着嘴里的点心，王夫人忽然叫住了程锦玥，而且用上了很郑重的称呼。
程锦玥闻声停下脚步，疑惑的看向了王夫人。
“是这样的。少夫人应该也知道我们王家而今正遭遇极大的考验和难题。不知道少夫人可不可以帮忙去跟我家那个不省心的儿媳妇说说话？我不求她能学会少夫人的七、八成，哪怕有少夫人的一半贤惠，我就心满意足了。”王夫人也知道这事是她的不情之请，故而她的语气很是婉转，带着请求的意味。
“王夫人言重了。”程锦玥倒是没想到，王夫人会对她提出这样的要求。顿了顿，程锦玥还是认真拒绝了王夫人的提议，“其实之前我跟王少夫人也接触过。很抱歉，我和王少夫人并没能成为好友。故而我说的话，王少夫人并不一定听得进去。”
王夫人本来也是临时起意才想到找程锦玥帮忙，遭遇程锦玥的拒绝之后，她并未生出怒意，只是单纯的点点头，没再强求：“抱歉，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老妹妹别放在心上。主要是我家老四媳妇也是个嘴笨的。让她去劝人，还真是很难能有成效。”许奶奶对程锦玥这个儿媳妇还是很了解的。说到程锦玥的脾气和性子，许奶奶忍不住摇了摇头，“老妹妹别看我家老四媳妇性子软、好说话，可她很少出门，从小到大连一个闺中好友都没有。论起交朋友，她可比不上咱们这些老姐妹。”
许奶奶这话不是假的。她自己性子那般霸道，在许家村也有好几位相处很好的老姐妹。就说王夫人，不也是她努力结交回来的好友？
故而说到人情交际，许奶奶自认不输程锦玥，而且远远比程锦玥厉害。
“那是因着少夫人把心思都放在了家人的身上。瞅瞅你们家四个孩子，少夫人光是当娘就很辛苦了，哪里还能分得出心思去出门交友？”所以说，不是自家儿媳妇，要求就是不一样。换了赵琴儿，王夫人肯定会嫌弃赵琴儿不会为人处事，连最起码的人情往来都做不好。
但是现下换在程锦玥身上，王夫人就觉得没有任何问题，完全算不上瑕疵，也不值一提。
“这个倒是。”许奶奶倒是真心没觉得程锦玥这样的为人处事有什么不好。她跟王夫人不一样，更多的还是希望子孙满堂，家宅安宁。至于外面的人情往来，来了男客自然有许明知招待，来了女眷就交给她来款待，着实用不着程锦玥来勉强自己。
再说了，没看见他们家连福宝和禄宝都会招待客人了？有福宝在，家里的人情往来还真不存在冷清的状况。
至于以后哪日她不在了，许奶奶对家里也是很放心的。程锦玥只是不怎么出门交友，又不是完全不会跟人交际，否则许记布庄的生意哪里会这般的好？
眼见话题牵扯到她，程锦玥顿了顿，不禁有些迟疑该不该转身离开。
“娘！”好在福宝是个活波的，一会儿就冲进来帮程锦玥解围了。
有福宝在的场所，向来少不了禄宝。这不，福宝的声音来了，禄宝的身影也很快就出现在了程锦玥的面前。
“怎么了？”看到福宝和禄宝，程锦玥顺势走过去，问道。
“甜宝和喜宝醒了。”福宝说着就拉住程锦玥的手，要带程锦玥去照顾弟弟妹妹。
“好，娘这就过去。”程锦玥一手牵住福宝，另一只手就拉住了禄宝。同时，转过身看向了王夫人和许奶奶，“王夫人，您慢坐。”
“没事没事，你先去忙你的。”听说是去照顾喜宝和甜宝，王夫人自认没有任何的异议。加之是福宝和禄宝来找人，王夫人笑的尤为慈爱。
程锦玥便带着福宝和禄宝离开了。
王夫人的来意，她刚刚听了那么一耳朵，大致已经清楚。不过程锦玥没想过要干预，许奶奶若是感兴趣，只管帮忙出出招，程锦玥不会拦着。
但是程锦玥自己不会多言，也不会过问。
一路目送程锦玥母子三人走出屋子，王夫人眼里的羡慕差点控制不住，直接站起身跟出去了。
不过最后时刻，王夫人的屁股又坐了回去，回过头朝着许奶奶又是一阵长吁短叹：“我们老王家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抱上孙子……”
这个话题，许奶奶就不好接了。只得面带安慰的看了看王夫人，同时送上支持的目光。
“老姐姐，我今日就厚着脸皮再在你们家蹭饭了。”王夫人不想那么快回去看赵琴儿的脸色，就准备在许家吃完中饭再离开。至于“蹭饭”这个说法，是从王旭那里学来的。
“这有什么难的？咱们家可是欢迎之至。”许奶奶对家里的客人向来热情。自打来了帝都皇城，王夫人可以说是她的第一位好友，许奶奶自然越发欢迎。
“不出意外，我家那个臭小子也会来。”今日王夫人来许家做客的事情没有瞒着人。以王夫人对王旭的了解，王旭是肯定会跟过来的。这会儿没来，晚点也会出现。
“来就来呗，小旭又不是外人。”跟王旭，许奶奶可不会疏离，一脸理所当然的回道。
“老姐姐这话我爱听，那我就不跟老姐姐客套了。”王夫人也知道王旭跟许明知多年交好，此刻见许奶奶丝毫不跟王旭见外，王夫人是很欣慰的。尽管她家儿子确实不大会读书，可她家儿子会赚银子、也会来事，同样很让王夫人感到骄傲和自豪。
“本来就不用客套。”许奶奶拍拍王夫人的手，笑了。
第212章
王夫人说的没有错。临近中午时分，王旭果然来了许家。
不过跟王旭一起来的，还有赵琴儿。
见到王旭，许家人肯定是笑脸相迎，极为热情的。不过对赵琴儿，许家的态度就稍显冷淡了。
王旭也不想带赵琴儿来许家。他来许家，是真心喜欢跟许家人来往和交际。反之，赵琴儿根本就不喜欢许家，做什么非要跑来许家闹事？
因着不喜欢赵琴儿跟来，王旭这一路上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对赵琴儿的态度也尤为冷淡，直把赵琴儿刺的眼圈发红。
然而，任凭赵琴儿怎么委屈、怎么难过，王旭都没有理睬她，更加没有要哄她的意图。
最终，赵琴儿就含着泪花委委屈屈的下了马车，站在了许家人的面前。
“你怎么也来了？”看到赵琴儿，率先出声的不是许奶奶，而是王夫人。
她就是故意不想见到赵琴儿，才来许家躲躲的。哪曾想到赵琴儿居然也跟来了许家，着实让王夫人生气。
“娘，我跟夫君一起来的。”知道王旭而今正在跟她生气，赵琴儿也不敢多说别的，老老实实在王夫人面前低了头。
王夫人可不吃这一套。赵琴儿是什么样的真实秉性，王夫人这段时间可以说是摸得很清楚了。毫不夸张的说，赵琴儿越是在王夫人面前装柔弱，王夫人越是认定赵琴儿另有图谋。
就像此刻赵琴儿一口一个“娘”喊得亲热，王夫人却根本没有听进耳里，反而觉得极为不舒服。总觉得，赵琴儿并不是无缘无故喊她“娘”的，只怕赵琴儿心下又打着其他的小九九。
“娘，是她自己非要跟来的。”在许家人面前，王旭也不怕丢脸，有什么说什么，丝毫没有家丑不可外扬的想法。
“不管是谁让她来的，你自己的媳妇，自己管好。”王夫人而今对赵琴儿已经没有过多的期待，直接就瞪向了王旭。
儿媳妇的好坏，王夫人管不了，也管不住。反之，王夫人更在意的是王旭，想要约束和管教的人也是王旭。
“娘，我知道了。”王旭也不想让赵琴儿一直在家里作妖和闹事。只是有些事情，他确实跟赵琴儿说不通道理，亦是颇感无奈。
其实王旭今天过来许家，也是想要烦请程锦玥这位嫂夫人能帮忙他出出主意，看看能不能助他解决这个麻烦。这也是他到底没有拦阻赵琴儿过来许家的真实原因。
虽然王旭应了话，可王夫人还是气不过，懒得多看王旭，头一扭，继续去跟许奶奶说话了。
许奶奶也没刻意招待王旭和赵琴儿。王旭这边是因着没有将他当外人，赵琴儿则是因着许奶奶根本就没有这个心去认真招待。
最终，王旭就去找程锦玥了。
赵琴儿几乎是步步紧跟王旭，便一起来到了程锦玥的面前。
“有事吗？”诧异的看着一脸欲言又止的王旭，程锦玥问道。
“嫂夫人……”当着赵琴儿的面，王旭不好直接把话明说。他是想要请程锦玥帮忙，却不想因此给程锦玥带来麻烦。毕竟赵琴儿真的很难缠，王旭自己深有感受。
赵琴儿没有出声喊程锦玥。她本来就不是很喜欢程锦玥，而今就更加的不喜欢了。
赵琴儿看得出来，王旭对程锦玥是真的很信任。可就是因为这份信任，让赵琴儿越发的计较。
凭什么呀？程锦玥又不是王旭的什么人，王旭做什么要这般听程锦玥的？要是王旭听的是许明知的话，赵琴儿姑且就认了。但是程锦玥不行，赵琴儿不答应，也不认可。
程锦玥当然不介意被赵琴儿记恨。原因很简单，程锦玥根本就没有将赵琴儿放在眼里。
其实最起初王旭第一次将赵琴儿带到程锦玥面前的时候，程锦玥有想过要不要跟赵琴儿做闺蜜。毕竟王旭和许明知那般的交好，她和赵琴儿可以说是占了天时地利人和。
然而很可惜的是，她和赵琴儿从一开始就不怎么合拍。哪怕两人都曾有心互相来往和交集，却还是走到了今天这样的境地。
程锦玥倒是没有觉得惋惜和遗憾。不合适就是不合适。有时候交朋友就跟谈对象一样，眼缘、性情都很重要，也都是考量的因素。如赵琴儿，恰好就没能跟程锦玥达成默契，更加没办法成为至交好友。
“你也不是头回来家里做客，还特意来跟我打个招呼？”见王旭只是开了口却没有下文，程锦玥问道。
“不是……”王旭顿时就红了脸，连忙摇头，“我就是想请嫂夫人帮忙劝劝我娘，她老人家性子执拗，我说什么她都不爱听。”
王旭边说就认真看了赵琴儿一眼，话语中的言外之意委实足够明显。
赵琴儿抿抿嘴，愣是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听懂。反正王旭嘴上说的是王夫人不够好，又不是她，她才不会傻傻的对号入座。
程锦玥也听懂了王旭的意思。既然听懂了，她自然不会像赵琴儿那般假装没有听懂：“都说自家人管自家事，若想家宅安宁，该舍就要舍。”
程锦玥的声音很是清冷，王旭尚且还没理清楚程锦玥是什么意思，就被赵琴儿给打断了。
“既然说了是自家人管自家事，嫂夫人只需管好许家事便好，何必多言旁人是非？”舍？程锦玥这是想让王旭休了她？赵琴儿的脸色陡然间沉了下来，神情不悦的瞪向了程锦玥。
程锦玥并不在意被赵琴儿记恨。还是那句话，本就不是朋友，得罪了也无妨。
至于赵琴儿此刻的针对和仇视，程锦玥秉持沉默，只等着看王旭的反应。
王旭确实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不过他的怒火并非冲着程锦玥，而是转向了赵琴儿：“你怎么跟嫂夫人说话的？谁准许你对嫂夫人不敬的？立刻向嫂夫人道歉。”
“我不！我为什么要向她道歉？明明是她自己不该多嘴多舌，竟然妄图将手伸到咱们王家来！”赵琴儿此刻是真的很生气。又看王旭一味偏袒程锦玥，赵琴儿的语气就越发不好，朝着王旭嚷了起来。
“王少夫人误会了。我并未试图将手伸到王家……”程锦玥微微挑眉，相比赵琴儿的满腔怒火，她的反应着实冷静。
“你还敢说没有？你刚刚不是当着我的面撺掇我夫君休了我？程锦玥，我敬你一声‘嫂夫人’，是给许大人面子。你又凭什么插嘴多言我王家的事情？哪怕是许大人回来，也不好插手我王家的事情吧！”赵琴儿原本没想跟程锦玥撕破脸。毕竟王旭很喜欢来许家，王夫人也乐意跟许奶奶走动。
是以就算赵琴儿很是看不惯许家，可这个人情王家很想要，她就没办法阻止。
可偏偏今日程锦玥欺人太甚，赵琴儿气的火急火燎，忍不住就跟程锦玥当面杠了起来。
“赵琴儿你闭嘴！”猛地拽住赵琴儿的胳膊，王旭的语气很是凶狠，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立刻向嫂夫人道歉！”
“我都说了，我不会跟她道歉。她算什么身份？凭什么要我跟她道歉？”赵琴儿气呼呼的想要甩开王旭的手，另一只空着的手就照直指向了程锦玥。
程锦玥一向不喜欢别人拿手指着她，此刻亦然。
沉下脸，程锦玥正色看向了赵琴儿：“我说舍，并非舍人，只是舍去王旭喜好瞻前顾后的迟疑。男子汉大丈夫，本就应当处事果断，勇敢坚强，而不是另求他人出手相助，为其精心谋划。”
“你……你说谎！”赵琴儿没想到程锦玥会是这个意思。一时间，她不禁就陷入了恐慌，想要反驳程锦玥的语气也失了气势。
“本就不是我许家府宅之事，我何须说谎？”似笑非笑的看着赵琴儿，程锦玥径自看向了王旭，“不管是王夫人还是王少夫人，你才是真正的当家人。你要担得起来，这个家才能安宁度日。否则，你求谁相助都是徒劳。”
王旭脸色一凛，郑重其事的朝着程锦玥抱拳点头：“多谢嫂夫人指点，小弟必当谨记教诲。”
“谈不上教诲，不过是随后闲话罢了。你听得进去便听，听不进去大可不听。”程锦玥摇了摇头，看向王旭的眼神不带丝毫笑意，“即便是我家夫君回来，此刻站在你的面前，依然还是一样的态度。”
“小弟再不会让明知兄和嫂夫人失望。”彻底听懂程锦玥的意思，王旭抓着赵琴儿的力道越发大了。
赵琴儿已经回过神，终于明白是她误解了程锦玥方才的话语。
如若程锦玥只是提点王旭稳住王家的局势，同时拿捏住她和王夫人，赵琴儿能够接受。毕竟而今她和王夫人势如水火，确实过不到一块去。要是王旭再不站出来，她和王夫人之间的关系只会更加的恶化。
赵琴儿没想过要离开王家，就肯定还得继续跟王夫人同住一个屋檐下。那么，王旭这个当家人确实需要拿出自己的明确态度和立场，方有可能打破她和王夫人之间的紧急局势。
第213章
意识到这一点，赵琴儿不禁有些着急，张嘴想要跟程锦玥道歉。
程锦玥却是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认真的看了一眼王旭后，便转身回屋了。
她每日都很忙，哪怕不用去布庄，家里还有四个小的要照顾。自然而然，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去理睬外人了。尤其还是不怎么重要的外人，比如赵琴儿。
王旭自然不会计较程锦玥的转身离开。跟许家人一样，他一向没把自己当外人，也就不会在意诸多礼数。
赵琴儿喉咙一哽，很是委屈，也有些难受。
每次都是这样。当她想要好好跟程锦玥打好关系的时候，程锦玥对她就特别的冷漠，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和心上。
即便她方才确实误会了程锦玥，可她这不是已经准备跟程锦玥道歉了？程锦玥却半点容人的雅量也没有，摆明了就是成心想要羞辱她。
也罢，反正她和程锦玥注定了不可能成为好友，大不了她以后都不再寄望跟程锦玥成为好友便是。
听说王旭叔叔来了家里，福宝和禄宝还是很高兴的。两兄弟特意带了自己从漠北城买回来的玩具，想要找王旭一起玩。
恰逢吴婶的饭菜全部摆好，正是来找福宝和禄宝去吃饭的时候。
于是很快的，福宝和禄宝就在饭厅看到了王旭。
“王叔叔，你会玩这个吗？”福宝一溜小跑到王旭的面前，问道。
“嗯？”别说，王旭还真不会玩这个，不禁就好奇问道，“你们两兄弟是在哪儿买的这个玩意儿？”
“在漠北城。”福宝说着就跟王旭讲述起了如何跟外域商人买卖的事情。
“你们俩可真厉害。下次再出远门一定要记着，喊王叔叔一起。也让王叔叔跟着你们俩出去开开眼界，见识见识。”王旭本就很疼爱福宝和禄宝。此刻说起福宝和禄宝的漠北城一行，他顿时就来了兴致。
“好啊，下次叫上王叔叔一起出门。”福宝点点头，笑的很是开朗。
一旁的禄宝也点点头，轻轻应了一声。
所以说，每次只要一看到福宝和禄宝，再大的怒火也能立马散去。此时此刻的王旭就是这种心情。
拍拍福宝和禄宝的肩膀，王旭一手一个，就将两兄弟抱了起来，往上掂了掂。
福宝被王旭逗的咯咯直笑。禄宝也跟着勾起嘴角，眼神发亮。
毫无疑问，两个孩子都玩的很高兴。
眼看王旭如此疼爱福宝和禄宝，王夫人不由就笑着长叹一声。如若福宝和禄宝是他们王家的孩子，那可多好？
赵琴儿也很心酸。她何尝不想为王旭生下一儿半女？可她的肚子……
望着王旭脸上不带丝毫阴霾的笑容，赵琴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传出喜讯？不说王夫人，就是她自己也很着急了。
程锦玥是最后过来的。而她这一到来，就合该开饭了。
王旭特意将福宝和禄宝分别安排在他左右两边坐定，直接隔开了赵琴儿。
赵琴儿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直接迎上了王旭甚是冷漠的脸色。
咬咬牙，赵琴儿到底还是低下头，不说话了。
王旭也没理睬赵琴儿是怎样的心情，自顾自照顾着福宝和禄宝吃的很是自在。
“小旭性子好，照顾孩子也尤为尽心。”许奶奶不是第一次见王旭照顾福宝和禄宝，当即跟王夫人夸赞道。
“他就是不够稳重，比不上许大人。”王旭的性子，王夫人也是欣慰的。不过要说跟许明知比起来，王夫人肯定更偏向许明知。
“我家老四可没小旭这般贴心。”摇摇头，许奶奶倒是更喜欢王旭，“打从小旭头回见到我这个老婆子，就一直跟我这个老婆子很说得来。换了我家老四，他可做不到。”
“许大人是成大事者，不论是才学还是志向，都远非常人可比。”怪不得许奶奶会跟王夫人交好，这不，许奶奶夸王旭，王夫人则是夸许明知。两人颇有默契，着实合得来。
眼看着桌上的气氛很是融洽，赵琴儿只觉得自己好像被所有人都排斥在外，尤为难堪。
明明都是没有出声，像程锦玥就能安安稳稳的坐在那里，她却只能如坐针毡，光是想想就很让赵琴儿伤心。
千银阁总掌柜就是在这个时候来到的许家。
听到禀报，程锦玥放下筷子，站起身来。
“娘，我和弟弟也要去。”福宝说着就跳下椅子，往外跑去。
禄宝也是一样的动作，转身向门口跑了过去。
王旭虽然有所耳闻许记布庄和千银阁有生意往来，却并不是很清楚。据他所知，程锦玥有给千银阁画一些图纸，难道总掌柜今日是来要图纸的？
此般想着，王旭也带着几分好奇心，起身出去一看了。
总掌柜不是来要图纸的，而是来送成衣的。
原本宫里的绣娘确实有做好很多成衣，却都被宫里的各位主子拿走了。总掌柜今日能送来成衣，还是托了福宝和禄宝的福。
上次福宝和禄宝招待圣上去近郊后山狩猎烧烤的时候，可是将圣上哄得龙心大悦。乃至于圣上回到宫里后，就多问了几句。
再然后，宫里一众主子听到风声，就不敢随便拿这些成衣了。
最终，就有了今日的这一幕发生。程锦玥总算拿到了成衣，可以重新为许记布庄打开新的局面了。
“这是主子爷亲自下的令，特意为少夫人赶制了两百件成衣。后续还会有五百件成衣，预计在半月后全数交给少夫人。”每次见到程锦玥，总掌柜的态度都很好。而今知晓许家两位小少爷跟主子爷相处的很好，很得主子爷的欢心，总掌柜对程锦玥的态度就更加友善了。
“有劳了。”仔细看过总掌柜带来的成衣，程锦玥点点头，道了谢。
不愧是宫里的绣娘，针线功夫很好。对于这些成衣的质量，程锦玥很安心。
也没跟总掌柜客气，程锦玥收下了这几箱成衣。随后，直接送去了许记布庄。
伴随着这些成衣的到来，周掌柜毫不客气的开始大力宣传了起来。
很快的，本以为已经彻底打压下许记布庄的那些同行们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尤其是在他们听到风声，知晓许记布庄这批成衣尽数出自宫里，饱受宫里诸位主子的喜欢之后，许记布庄在帝都皇城一夜之间就变了地位。
却原来，许记布庄也是有靠山的，而且还是这么大的靠山……
几乎是转瞬间的功夫，那些原本致力排挤许记布庄的同行们皆是没有了动作，再不敢背地里闹事。
而先前断了许记布庄货源的那些布料商们，也是纷纷主动找来许记布庄，想要重新跟许记布庄恢复合作，再度为许记布庄供货。
“不必了。”周掌柜憋屈了近两个月的怨气，此时此刻终于一扫而光，语气随意的摆摆手，笑道。
“怎么就不必了呢？周掌柜是不是觉得咱们给的定价太高了？咱们可以商量的。这样，再特意单独给您一家降低一成，可以吗？这可是咱们能给的最低价钱了，周掌柜千万要给咱们留条活路才是。”早先是这些布料商们趾高气扬，不想继续给许记布庄供货。现下却是反过来，变成了他们求着许记布庄拿货。
这样的心情委实千味参杂，令布料商们尤为煎熬，也甚是难堪。
“不是我不给你们留活路，是咱们东家已经找到了新的布料商。这事我真做不了主，还望诸位别为难我。”周掌柜嘴上这样说着，却也没有将这些布料商的道歉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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