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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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袁溯溟,张掌柜的连忙迎了上来。

“张掌柜,刚才那姑娘来咱们回春堂买了什么啊。”阿誉随口一问。

张掌柜少不得说道一翻。

不仅回春堂这边无意中提起了周蓁蓁,周蓁蓁坐上马车之后也是不由自主地想起袁溯凕。

袁溯凕,本名袁桓,溯凕是其字,世人尊称溯凕公。

袁家名门出身,子弟众多,因为他身体不好,袁家对他的要求也不高。

直至他十八那一年,他感觉身体尚可,便去参加了当年的大比,

考到最后一门时,他身体无力支撑,只写了半张卷子,在这样的情况下,其他科太出色了,康靖帝惜其才,特赐两榜进士出身。

其实她也只见过他一次,就是在她死前,在她那丈夫做县令的边陲小城里,那时的他形销骨立,但容貌和现在看起来还是有八分相像的。所以她才能一下子将他认出来。

溯溟公这三个字为天下所知,皆因一场御敌千里的战役。

但周蓁蓁怕他。世人皆看到那场战役,他拒外族于千里之外,接下来几十年,边境得安。却不知为了诱敌深入,他将计就计,借着别人的手,用了一个大城池几个小城池二三十万的老百姓作饵,一举将外族人号称十万的前锋给消灭了。

如果说陈粲是‘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代表,因为曾在底层生活过,即使回归了家族,行事间多少都带了一些悲天悯人的意味。

而袁溯溟则是标准的公卿子弟,他行事,只看目的,只要付出的代价小于达成目的之后得到的,那他就会去做。

世人评价陈粲乃大乾朝的肱骨之臣,袁溯溟便是大国重器,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雷霆重击。

现在的袁溯溟还年轻,周蓁蓁默默地算了算他的年纪,他现在应该年过二十了,但刚才见他时,他还神色自若地和她宸七哥一群弱冠之年的书生混在一起,脸皮真够厚的。

蔡彤回到之后就迫不及待地去见她娘了。

而此时周兰正从萱北堂奉承完她娘回来,一见蔡彤的神色心就是一沉,“怎么,她不肯?”

“娘你说对了……”接着蔡彤便将文会楼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转述给她娘知道。

周兰一脸的气恼,“真是不知好歹!”没想到李氏竟然不遵守约定,私自将约定告知了周蓁蓁!果然是商户之女,眼中只有利益!

“娘,实在不行,就将那三万两还回去得了。”这三万两拿出来,蔡家不至于伤筋动骨,只是会肉痛而已。

蔡彤想想今天在文会楼发生的事,特别是周蓁蓁将曾老夫子怼得哑口无言那一幕,以及后来她点出自己知晓她娘和二舅母的约定一事,总觉得这样的周蓁蓁不是好忽悠的。

而且他们这边顾忌太多了,啥都得用巧,对方不一样,只要拖一拖便能拖死他们。

“还什么还?”周兰瞪她,“这话你当初怎么不说?要是当初说了,拿出这三万两,连你的嫁妆都要缩水一半,你肯吗?”还钱是不可能还钱的,这一辈子都不可能。

蔡彤缩缩脖子,不说话了。

周兰不以为然,在她印象中,周蓁蓁就是个脾气极差,只会拈酸吃醋的黄毛丫头,不然也不会一提周盈盈就炸。

“咱们太急了,不然让周蓁蓁和那陈粲多交集一段时间,不用咱们主动,她自己都会上窜下跳地求着我们解除婚约。”

周兰还有个想法,十四五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华,一个陈粲不行,不是还有李粲罗粲?总有一款合周蓁蓁的眼缘和心意。

蔡彤知道为何她娘这么急迫,难道她二弟书院的山长愿意保媒,她娘对女方及女方娘家那边很是满意,十分地想促成这桩亲事。

“那娘你有什么办法吗?”

“这事容我再想想。”周兰一直在踱步。

“这个家还是由你外祖母和大舅娘当家,她还上不了天。”

将她娘牵扯进来,这银子也只是从左手转到右手,大不了分一点给她老娘!周蓁蓁那黄毛丫头还想染指这三万两银子,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

“那曾夫子那边?二弟还要不要拜师?”

周兰头疼,“那废物,拜什么师?”

若是能顺利解除婚约并抹掉那三万辆,让他占点便宜也就罢了,现在的情况还想让她家老二拜师?做梦。

周蓁蓁早就料到她大姑母不会那么轻易将那三两万掏出来的,想也知道,都吃进嘴里的肉,再吐出来比没吃的时候更难受。她能找谁做帮手,周蓁蓁大概也能猜得出来。

这事要是在泓大婶子去世前解决了倒也罢了,吵吵闹闹,族长也不会太管。

要是放在泓大婶子去世之后,有了族人侵产一事打底,她这样的做法就是雪上加霜的做法,她祖母或者大伯母敢帮腔,那就是给周氏一族抹黑,你看族长大人饶不饶得了她们!

所以,那三万两银子,他们是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周蓁蓁估计,这事有九成的概率会按照她的想法发展。

这事她大姑母是着急着解决,但她本人又不是那样痛快的人,指定会拖。

夏季的雨来得急来得快,尽管周蓁蓁的车驾已经急急家去了,但还是遇上雨了。

到家的时候,周蓁蓁的衣裙都被打湿了。

待她换了干净的衣裳出来,云霏取来干净的帕子,欲替她绞干发尾。

周蓁蓁伸手接过,自己来。

她一回到,就有人告诉她六房的周秀秀来了,一直在等她,却没想被雨困住了,现在人在花厅。

周蓁蓁连忙让人将之请过来,就在东次间招待她。

周秀秀有些坐立不安,“蓁堂姐,我娘想见见你。”提出这个要求,她脸都胀红了,只因之前她不怎么和周蓁蓁打交道,她与周盈盈交好,多数时候还站在周盈盈那边。

周蓁蓁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寻思着怎么说才不伤害她这小堂妹。她不缺钱,无意掺和进那么大的一个局里,虽然泓大婶子手中的人她很想要,但真要了,估计就得和隐在暗处的周盈盈牵扯不清了。周盈盈是个聪明人,聪明人都多疑。她暂时还不想和周盈盈掰手腕。

她对她有善意,也可怜他们兄妹,但她自己此刻都满头虱子抓不完,周蓁蓁觉得上回那次隐晦而善意的提醒她觉得就够了。周家六房庙小妖风大,她这小身板还是悠着点吧。

周蓁蓁婉拒了她的单独邀请,只说改天得了空,约上几个姐妹去看看泓大婶子。

周秀秀很沮丧,正巧雨停了,她便走了。

她的发尾还湿着,便自顾自地擦了起来。

她刚走不久,周宪兴冲冲而来,眼睛亮晶晶的。

“听说你削了曾老头子一顿?”

周蓁蓁擦头发的动作一顿,消息传那么快?

周蓁蓁不知道,文人相轻,曾老夫子又不是什么正经的夫子,至少就没在县学执过教。

估计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什么货色?所以没敢去县学献丑?

所以他与沈瑛周宸那帮子人是没什么情分的,他们自不会帮他遮掩丑事。而她又是周宸的堂妹,怼他的那番话也在理,他们可不就偏向她这边了嘛。

说起来,他们对峙的那一段,也算得上是博君一笑的谈资。

他们实在难得见到一个姑娘家被夫子指着鼻子骂,还能有条有理地怼回去,而不是装柔弱然后掩面哭着跑出去的。

说实话,当时周宸都准备帮她收拾烂摊子了,哪里知道人家自己就将曾老夫子收拾得清清爽爽。

再瞧他兴奋得脸都发红了,而且亲自跑来蒹葭馆,这是连她抽他那顿的仇都不记了?

周蓁蓁瞅他,“我只是怼了他几句,你就这么高兴?”他们姐弟的样貌都遗传自李家多一些,她的弟弟,长大了后定是个翩翩美男子。

“高兴,当然高兴啊。”

他被那曾老头折磨死了,今天听说了这事,总算出了一口恶气,这才促使他摒弃‘前仇’,不计前嫌过来找她的好么。

“我帮你出了一回气,你以后要不要听话?”周蓁蓁趁机提条件。

周宪瞬间戒备地看着她,“那得看看是什么事了。”

周蓁蓁翻了个白眼,小子,思想还真多,防她这姐姐跟防贼似的,但怨你在外面也是这么防备坏人才好。

林奶公一脸欣慰,这就对了嘛,都是嫡亲的姐弟,就应该相亲相爱,同室操戈什么的,要不得。

这事周蓁蓁以为就这样了,但后面的发展真的是出乎她的意料。

曾老夫子教书近三十载,自然不止教过周宪一个学生,以他挑剔的尿性,自然是满意的少。

他奉行的是批评式教育,这对于未及弱冠之年的少年郎而言是非常不合适的。

许多少年郎都被教得要么唯唯诺诺,要么就像周宪一样,刺头似的。

请他的都是一些富商之家,欲让他帮孩子启个蒙,好有点基础之后送去书院那种。

周家坊有族学,也有蒙学,本不必请他的。但她外祖父一片拳拳之心,想给他开个小灶,作主请的曾老夫子,花的还是李家的钱,一请就请了三四个年头了。

孩子被教成那样,又在这礼教森严,讲究天地君亲师的大环境里,那些家长能怎么办,只能自认倒霉。

周蓁蓁那句质疑他严以待人宽以待己的话,真的说到了他们的心坎里了,曾老夫子不就是仗着自己师者的身份,拿着鸡毛当令箭吗?

多少领教过曾老夫子的人暗自拍手称快,并且暗自出力,推动着流言的发展。

可谓墙倒众人推,曾老夫子这面墙虽未倒,只是被周蓁蓁蛀了个洞,自然有人跟进,整理出曾老夫子曾经为名为利做过的一些‘宽以待己严以待人’的事迹。

周蓁蓁不知道,她期待中的榜眼夫人设套让曾老夫子倒大霉一事,在她抠出这么一个洞之后,果断跟进了。

第10章

周宪在蒹葭馆这边呆了挺长一段时间,这是这两年来都没有过的,因为自打他到了八九岁猫嫌狗厌的年纪他在一个地方就呆不住了。

今天虽然周宪没答应以后要好好听话,但鉴于周蓁蓁替他出了一口恶气,被周蓁蓁哄着,他就半推半就地答应了一些小条件。

周宪走后,周蓁蓁捣鼓着她从回春堂买回来的药材,她想做出两种中成药来,这两种药材一种是立即要用到的,另一种也是即将要用到的。

甘草质坚硬,木质纤维多,粉性小,宜制膏。

厚朴质地一般而易碎,要磨成细粉,完了还得通过火酒渗漉来提取其药用精华,芳香类的药材她没敢买太多,以她目前的简陋设备提取芳香精华太难了。

云霏在屋里伺候,看着自家主子有条不紊地处理各类药材,有些叹为观止地佩服,她还真不晓得她家姑娘有这么一手。

不过她也没怀疑什么,先不提怪力乱神之事,主要还是她对自家姑娘的经历并不了解,因为几乎每年她家姑娘和九少爷都会到他们外祖李家住上一两个月,或许这一手制药术是在李家学的呢?

其实周蓁蓁就是利用这一点才敢如此胆大行事,即使问到李家那边,她也是有理由的,只不过有些牵强,并不是说不通的。况且她就是她,又不是什么外来的灵魂,她不惧什么。

她在后世上大学时考取的是一流的中医药大学学府,那里名师大牛云集。

因为经历了一世婚姻的原因,大学期间她对恋爱看电影上网这些不感兴趣,本人呢,非常沉得下心来。比起那些紧了高中三年之后上大学就松了的大学生们,周蓁蓁仍旧保持着对知识孜孜不倦的态度就很难能可贵了。

大一大二学完基础课之后,大三时,她就成为一名教授导师的助手。那位教授平时都是带本校的研究生的,很少带本科生,那一年他恰好需要调剂,周蓁蓁他们那一届才幸运地遇上他。

可以说在大学的那几年,她真的学到了很多药学甚至医学上的知识。她也非常感谢她的导师,一路带着她,不仅专业的药学课,其他方面的医学知识也不吝啬教她,还有她导师圈子里的朋友也是不时地给她投喂知识。

周蓁蓁在后世多年,她是真的觉得后世的人很幸福,不论男女,都有平等的受教育的权力,甚至到了社会之后,还能和男人同台竞争,虽然隐性的性别歧视有,但那样的自由搁现在根本想都不敢想好吗?

无论是大学之前的文化课,还是大学之后的专业课,她都觉得贼有意思。

她的性子能慢慢地从敏感尖锐回到平和良善,这些贵人功不可没。

在大学期间,她的专业成绩一直都是名列前茅的。大学一毕业她就考取了中药药剂师资格证,这个证贼难考,当时他们那个系,毕业那一年就考上的不到十人。

她大哥也是个很有经商头脑的,那证一到手,他就拿去注册了相关的营业执照,在本市市中心人民医院旁边开了一间药店。

周蓁蓁靠着中药药剂师资格证的挂靠,每年的分红就拿到不少,只两年就在市里首付买了一套两百平的房子,当然家里也添了一点钱。

可惜这些都已经成了过往,想到这里,周蓁蓁有些怅然若失。幸亏她家有三个孩子,她父母不至于成了失独老人。而且大哥大姐皆已结婚,随着新生儿的降生,定能冲散亲人因她的逝世而产生的伤痛。

她现在该烦恼的是,该如何让她的医术制药术过个明路?会和精通是两码事,她会制药,能用之前牵强的理由,但她精通制药,那理由就不怎么够用了。周蓁蓁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觉得这事大概还得落到她外祖父身上。

周蓁蓁刚拿起水牛角,门外就传来冯奶娘的叫唤声。

“六姑娘……”

周蓁蓁秀眉微蹙,看着这些处理到一半的药材,深感冯奶娘的碍事,其实她之前就放了冯奶娘的假了,谁知道她还那么‘有心’,不时地回蒹葭馆看看。

看来得赶紧处理了,她算了算她老爹的行程,快了,等她爹回来,就一并解决了冯奶娘一家子。

冯奶娘是她祖母的人,她一晚辈不好直接和长辈干上。便宜爹能用则用,她才不会傻傻地什么事都冲到前面。

这般想着,周蓁蓁站了起来,然后对旁边伺候的云霏使了个眼色。

她手脚极快地拿来布幔将她处理好的半成品以及尚未处理的药材给遮盖起来,然后再将帘子拉上。

周蓁蓁看差不多了,才打开门,“什么事?”

她也不耐烦见她,但她知道蒹葭馆的人制不住她,她暂时不想将动静闹得那么大打草惊蛇。

冯奶娘将一碗鸡汤端到她面前,“六姑娘,你刚才淋了雨,来喝点姜汤吧,你年纪小不懂,这女人的身体得照顾好喽,否则以后可遭罪了。云霏这些婢子年岁小,不晓得厉害,你身边啊,还是得有个年长或者经事的照顾着才行。”

周蓁蓁示意云霏接过,“行了,姜汤你也送到了,该忙什么就忙去吧!”

这样就被打发了……

冯奶娘不想走,她的目光不由得落到她们身后,六姑娘在这间空屋子捣鼓什么?

察觉到她的窥探,周蓁蓁小脸一寒,“云霏,帮我送送奶娘。”

说完,云霏出了门口之后,周蓁蓁就关上了门。

云霏伸出手,示意她可以走了,“冯嬷嬷,请吧。”

“行,那咱俩就走一段。云霏真是出息了,越来越得六姑娘看重了,告诉嬷嬷,你今儿陪姑娘出去,都去了哪些地方?”

现在主子和冯奶娘嫌隙大着呢,没人比她更清楚了,云霏哪敢说啊,“冯嬷嬷说笑了……”

什么都没从云霏那贱妮子嘴里套出来,冯奶娘一脸郁郁地回到家中。

云真连忙从榻上下来,向冯奶娘问起了情况,听完她娘的回话,她道,“娘,你这种示好六姑娘都不接,我看她是铁了心要治咱们呢。”云真心里恨得不行,六姑娘就是个疯子,行事没个征兆,恼一个人说恼就恼了,完全不带商量的。

冯奶娘恨恨地点了点她的额头,“都是你这死丫头,要不是你怎么会惹得她不满?”

“娘,这可冤枉死我了,那天的事我都和你说得一清二楚了,您说会不会是我们之前的事暴露了?”后面那句,云真问得很小心。

冯奶娘想了想,摇头,“这事我来处理,你别管了。”省得节外生枝。

见女儿脸上担心,冯奶娘不由得安慰了一句,“娘毕竟是老安人的人,顶多这阵子就吃点脸色,她想打发了为娘却是不能的。”

说这话时,冯奶娘难掩得意。

“那是,六姑娘就一黄毛丫头,想自己做主,还远着呢。”现在府中由何老安人做主,再不济还有大夫人,六姑娘能做主的事不多,至少她娘不是她能随便打发的。

冯奶娘瞪她一眼,“这话也是你能说的?你啊,事情就败在了你这张嘴上!”

云真连忙禁声。

“对了,你哥呢?不会又出去瞎混了吧?你说他怎么那么不争气啊!”

就在冯奶娘和云真自恃是老安人的人,周蓁蓁奈何不了之时,并不知道周蓁蓁已经预备给他们一家子来一招釜底抽薪,还兀自享受着暴风雨前的宁静。

花了两天的功夫,周蓁蓁终于按照药材的轻重缓急将所有的药材都处理妥当了。

她问起了云喜,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忙完了手上的事躲在一旁偷偷啜泣。

“别哭了,晚点我和你去看看你哥。”

云喜抬头,“姑娘——”她哥前两天被一群地痞流氓打折了腿的事,她并没有和姑娘说,她还以为姑娘不知道呢。

周蓁蓁递给她一张帕子。

云喜和她哥都是好的,前世无论她境遇再差,他们都不离不弃。

她是真没想到她奶娘一家这么丧心病狂,自己不过是将云喜提拔到一等丫环的位置,就碍着他们了。

云喜的哥哥本就跛了一条腿,却没想到他们又给他打折了一条。

别和她说什么巧合,她哥冲撞了地痞流氓之类的才会遭来这场祸事,都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借口罢了。

云真的大哥本身就是一个癞子,这样的伎俩太正常了。

第11章

云喜本名姓宋,他们所在的庄子就叫大宋庄。

大宋庄离周家坊有十多里地这样,并不算太远,马车走上一个多时辰左右就到了。

这是自周蓁蓁回来后第一次出远门,一个多时辰的车程。周蓁蓁被颠得七魂八素的,这让她无比怀念后世的沥青柏油路水泥路以及各种便捷的交通工具。

云喜一家住得挺偏僻的,周蓁蓁他们乘坐的马车缓缓驶进村尾。

现在双抢刚过,村民们难得歇口气,他们的马车从进村后就惹来不少注目。看到马车车辕前和车把式一起并排坐着的云喜,都在猜测她和马车的主人什么关系。

“祥伯,前面就是我家了。”云真指完路,她又转过头对马车里的周蓁蓁道,“姑娘,咱们到了。”

待马车一停,云喜就跳下车,冲着屋里喊了一声,“爹娘,我回来了!”

“是二丫,二丫你回来了?”云喜娘连忙从厨房里出来,她爹听到了云喜的喊声也从屋后回到前院。

云喜家的房子就在一旁竹林中,屋前屋后都栽满了竹子,他们家穷,连院子都没围,他们的马车就停在屋前面那片空地上。

马车完全停妥了,周蓁蓁在丫环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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