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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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臣低叹,李家这戏,演得也太逼真了。

“爹,那座蒙山,之前是王家的。”邱晔低低地说道。

邱阅庭喉头滚动。

“蒙山上怎么可能有这玩意儿?而且怎么那么巧就是蒙山?”朱元臣无意识地端起一杯茶,也不喝,任何水气袅袅散去,这其中会不会有炸?万一呢,万一是真的呢?

“我再派人去蒙山探探!”邱阅庭咬着牙道。

朱元臣拦下,“不不,不要打草惊蛇!要验证这事很简单,咱们等冬至日,冬至日且看李家表现!”

“那三皇子那里?”邱阅庭问。

“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第105章

周蓁蓁说一动不如一静, 就真的如此。她将事情布置下去之后,就完全撂开了手。然后开始思索对策,准备应对对方发现上当之后的疯狂反扑。

用后世的话形容, 周蓁蓁此时就像在参加高考, 她考过之后的科目就绝不会再去回想纠结答案的对与错, 而是将更多的精力放在接下来的科目上。

大舅看了都觉得她心大, 因为他自己都做不到像她那样淡定从容,忙起来不觉得,一闲下来他就会忍不住去想朱元臣王豫等人会不会上当。

周蓁蓁有些不解他们的纠结,用她的话说就是,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计不成还可再生一计。

李家在他们的监视下,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除了全力开发蒙山,确实没有别的异常的举动了,连李杉父子也没四处化缘了。

如此低调,让原先心中有些怀疑李家是故意让柴华等人发现矿金的朱元臣打消了这个疑虑。

而且据他们安插进药农队伍里的探子传递出来的消息,蒙山之上确实有另一批人的存在, 不过那批人神秘得很, 吃住并不和他们一起, 甚至行动的路线也不同。更多的信息就查不出来了,但可以肯定的是,李家对蒙山的管理越发严苛了。

朱元臣将所有的信息都绘了出来,思索分析。在书房熬了一宿, 朱元臣最终还是给三皇子去信了,将蒙山可能蕴含金银矿以及李家的异常告知于他。

三皇子接到信,读第一遍时,第一个反应是不信。他此时莫名地想起了那一日贺弦和他说过的,让他小心周蓁蓁的话。

等他看第二遍第三遍信的时候,他忍不住想,万一是真的呢?

试想,他千辛万苦谋算才获利两百来万,人家随手一买,就从他手中买走了一座金山银山。

这个念头一起,他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他让人去请贺弦了。

在贺弦赶来的期间,他的心抑不住地火热起来。

三皇子一直在想,如果蒙山上真的有金矿,李家的区区两百四十万两就不算什么了。

三皇子相邀,贺弦很快就到了。

三皇子将信递给了他。

贺弦看完,第一个反应也是不信。

“万一是真的呢?查江阴地理志,江阴地区不是没有出现过金矿……”

贺弦忍不住打断他,“万一是假的呢?”

三皇子有些不高兴了,朱元臣是他派系中的心腹大臣,他的能力三皇子也很清楚,他既然敢请这事汇报上来,就有一定的把握肯定这事是真的。

“三皇子,你想想,这金矿早不发现,晚不发现,怎么就在这时候发现了?微臣敢肯定,这一定是周蓁蓁的阴谋。还有,为什么是蒙山?!你想过没有?”那就是对方几乎是算准了三皇子的心里,一旦得知从王家手中交易出去的蒙山上有金矿,一定会不甘的。

三皇子摩挲着茶杯,他突然抬头问贺弦,“你既然那么笃定蒙山的金矿是个陷阱,那么本殿下问你,要是蒙山上的金矿是真的呢?你们贺家担责吗?”

贺弦哑然,“三殿下,臣倒是愿意承担,因为臣笃定这一定是李家的陷阱,但臣还做不了贺家的主。”

朱敦没有说话,心中却是冷笑,这不是废话吗?

一个金矿,即使现在还不知道含金量多寡,绝对远远高于两百四十万两的。三皇子问出这话,无非是想让他明白这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让他慎言,慎重给出建议,而非任凭个人喜好左右了想法。

“你先回吧,这事容我仔细思量。”

“三殿下!”贺弦急急唤道。

朱敦端起茶,他旁边的小太监就上前,“贺大人请——”

看着他的背影,朱敦摇了摇头,贺弦那次庐江之行,像是被吓破了胆,有点惊弓之鸟之态,废了。

贺弦是带着满腹思绪走出三皇子府的,他知道三皇子心动了。他准备回去和他祖父说,让他祖父来劝一劝。

他到他祖父书房时,正巧他祖父正在和他大伯商量事情。

不过他很快就被唤了进去,进去后才发现贺灿(原陈粲,已认祖归宗)也在。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三皇子即将中计的事,也顾不上探究贺灿为何在此了。

“……孙儿看得出来,三皇子心动了,他估计是想将蒙山弄到手的。祖父,你去劝一劝三皇子吧,不要中了敌人的奸计啊。”

“你先坐下喝口水吧,焦躁什么?”贺焘不紧不慢地道。

贺弦坐下,喝了一杯水之后,又忍不住了,“祖父——”

贺焘敲了敲桌子,“你来见我,和我说了这么一件事,是想让我怎么做呢?”

“孙儿想让你去劝劝三皇子。”

“那你能百分百肯定蒙山之上一定没有金矿吗?”

贺弦张了张嘴,一会才闷声说道,“不能。”然后他又补充说道,“可我有九成九的把握这是一个陷阱。”

贺焘说道,“现在很明显,三皇子就是要去赌这百分之一的可能性。而且你口中九成九的把握,其实也源自于你对周蓁蓁已经形成了偏见,甚至可以说是恐惧,这样不好,这也是三皇子不采纳你的建议的原因之一。”

“可是这明明就是陷阱,三皇子中招了,损失会很大。”贺弦不明白,他是真的一心为三皇子考虑,为什么他的建议却不被采纳。

贺焘问他,“我且问你,三皇子的损失是贺家的损失吗?”

这话让贺弦吃惊地看向他祖父。

贺焘目光炯炯地看着他,“直白地说吧,不管这蒙山之上有没有金矿,无论三殿下做出什么样选择,都会后悔。如果我们贺家死死拦着,凭我们贺家的影响力,是可以阻止三皇子掉进你说的陷阱之中。但你想过没有,我们一旦这样做了,就是干涉三殿下身为上位者拥有的决策权力,说直白一点,就是逾越!这是忌讳你知道吗?”

贺弦想起来了,他今天的行为再严重一点点,可不就是逾越吗?

哪知他祖父话锋一转,“当然,如果有必须这样做的原因,你祖父我也是可以如你所愿那样做的。”

贺弦先是吃惊于他祖父今日坦诚的态度,接着又听他祖父问他,“可我们贺家这样做,又能得到什么?”

贺弦心想,什么也得不到,除了挽回了三皇子的损失。

“再往下说,我们阻止了三皇子,让他错失他内心深处愿意相信的金矿,这将会成为三皇子心底的一桩憾事。也会让他在心底对我们贺家产生不满。”

“可是这金矿不存在的呀。”

“可你如何证明?蒙山金矿的真相一日不揭秘,或者揭秘后证实确实没有金矿,三殿下就不会死心的。你看李家在蒙山之上进驻那么多人种植药材,就是做好打长期战役的准备。如果李家就这么耗着不揭秘,三殿下一定会日夜生活在煎熬之中,进而猜忌进而对我们贺家产生不满。你说谁的损失大?”

这么一番话下来,似乎他们贺家极力阻止三皇子落入对方的陷阱,倒像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而且你想过没有,即使最终证明了蒙山的金矿是个陷阱那又怎么样呢?显得你很英明吗?”

贺弦听明白了,他祖父言下之意是说纵然最后证明了他是对的,三皇子也未必会高兴。

“可是我们明明是帮他避免中招啊。”

“你这是牺牲家族的利益来维护三殿下的利益。”

贺弦疑惑,这么做不对吗?

“你啊。”贺焘摇头,“你对三皇子的期待值是不是太高了?我们贺家与三皇子的合作,本来就是利益交换。你倒像是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压在他身上,太过天真了。”

“不是说,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吗?站在三皇子的立场多为他想想,这怎么不对了?”

“范增于项羽而言,够忠诚了吧?最后的下场又如何呢?”

这时贺弦已经听明白了,总而言之,阻止三皇子相信蒙山有金矿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贺弦陷入沉思,今日他祖父这一番话给了他很大的冲击,几乎让他重新定义他们贺家与三皇子之间的关系。

就在这时,他祖父起了一个话题,似乎是在问他弟弟贺灿,“如果李家这次真如你猜测的那般逃过一劫,我想替你求娶周蓁蓁,你以为如何?”

贺弦吃惊地抬起眼来。

相比于他,贺灿整个人倒是平静,清清淡淡地道,“一切但凭祖父做主。”

“你这么吃惊做什么?”他祖父问他。

贺弦觉得他祖父怎么就突然冒出来这主意了?“不是,我们现在不是敌对关系吗?而且,袁家已经出发去庐江提亲了,祖父你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有点晚了?”

“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敌人。我只问你,从你接触到的周蓁蓁来看,她是个聪明人吗?”

贺弦点头,周蓁蓁若不聪明,他用得着这么忌惮吗?

“是聪明人就行了,她应该比你更明白这个道理才是。至于袁家,我们贺家与之争抢东西的次数还少吗?”债多不压身,再加这次,不痛不痒!“这事就这么定了,松年,你去安排向周氏提亲的事。”在他看来,周蓁蓁足够优秀,她既然能让袁家上门提亲,那嫁入贺家也并无不可。

一直未曾说话的贺松年应声,“是!儿子一会就去安排。”

“祖父,那三殿下那里?”贺弦问。

“你在三皇子府那样的表现,三殿下必然知道你回来找我了,无论如何我都得走一趟。你和灿儿随我一道吧。”贺焘不是个拖拉的人,说罢,就吩咐人备轿,而他自去换一身正式的衣服去了。

贺松年趁隙对两位晚辈说道,“好好琢磨琢磨你祖父的话,他对你和灿儿期望甚高。”

贺弦和贺灿都点了点头。

贺焘见三皇子的时候,他分析完整件事的利弊,然后就请朱敦自己定夺,并不曾将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他。

贺焘不像贺弦求好心切,几乎是半强迫地让朱敦以他的意志为主。所以贺焘说完话之后,三皇子一直拉着他的手作小辈样,表现得十分欣然。

贺弦看得恍恍惚惚的。

“祖父,是不是我劝人的方式方法不对?”回去的路上,贺弦也在反思自己。

贺焘摇头,不是他的方式方法不对,而是他面对的是三皇子的贪欲。一个人起了贪欲,是很难被说服的。别看三皇子刚才对他亲近得很,实则该如何还如何,并不会被他所影响。

第106章

冬至前夕, 距离交付罚金只有一天了。

一直到晚饭,李家的气氛都有些沉闷压抑。

等吃完了饭,老太爷放下碗筷,叹着气说道,“李家的骨肉血亲就剩下你们了,以后谨记得要相互扶持啊。老大、老二、放儿、赦儿, 特别是这一回蓁姐儿三姐弟雪中送炭的情谊,你们千万要记得。至于你妹妹,就由着她去吧。”

李家壮年一代和青年一代都低低地应了。

周蓁蓁知道,两老一直在等她小姨登门, 可惜直到现在, 都没有见到人来。她能想象出来两老心里的难受,这些话是失望到了极致才会说出来的。

看大家都难受得很,周蓁蓁想了想,宽慰道,“外祖父外祖母,我曾听人说过这么一句话, 父母与子女就是一场渐行渐远的分离。孩子们长大了, 就会有自己的想法, 或许别人不理解也不认同。但路都得他们自己走出来,别人其实不宜过多干涉。”每次选择之后, 苦也好累也好,都得他们自己尝。既然没法代替,就不要太过指责啦。

这么严肃的话从周蓁蓁这个小姑娘口中说出, 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两老忍不住乐了,“这话说得好像你养儿育女了似的。”

周蓁蓁暗道,可不是生儿育女过吗?

李杉附和道,“蓁姐儿说得对,脚下的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你们两老一把年纪了,还操心她干嘛?”前半辈子,他们李家可没对不起她过,如今她先辜负了他们,那他们也可以放开拉扯她的手了。

李致也跟着说道,“是呀祖父祖母,我爹和蓁蓁表姐说得对,你们都为儿女子孙操劳了一辈子,也这把年纪了,该享享清福啦。”

“外祖父外祖母,这段日子大家那么忙那么累,都没喊过苦,就是想着多做点事。我们大家都舍不得你们两老操心,您老这样为小姨操心,我们可是要难过的。”周蓁蓁这话很直白。

晚辈们的孝心让老太爷老太太无奈又甜蜜极了,“好好好,不操心不操心。”

大舅妈笑着说道,“咱们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不说这么伤感的话题啊。”

“说说咱们明天都穿什么样的衣服……”

“我要穿上入冬后新做的斗篷,那个气势足!”

……

冬至这日,天阴沉沉的,天气也出人意料的冷。

大家用了早膳,又装扮完毕,就准备出发了。

今日周蓁蓁披着一领白狐皮斗篷,衬得她青丝如墨眉目似画,惹得李家诸人频频称赞。

李家和王家之间的合约纠纷因王家请求官府介入,所以此次仲裁的地点就在府衙。

李家抵达府衙时,正好看到王家王豫打头,领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迎面而来。

王豫见了他们,径自上前招呼着,“李兄,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李松应也不应,直接将脸扭向一边。

讨了个没趣,王豫却好脾气地笑笑,面对丧家之犬嘛,得多点宽容,毕竟正是李家的败,才有他们王家的上位啊。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取而代之,让吞并了李家产业的王家成为江阴最大的药材行了。

相比王家等人的意气风发,李家人就平静多了。

随着两家当事人之外,江阴不少大势力都来了,他们作为见证者,就站在不远处。这些大家族大势力,以往和李氏交情还不错,但面对三皇子隐形的威胁,都选择了袖手旁观。其实大家如何不懂唇亡齿寒的道理,只是刀不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世人都会抱着侥幸的心理。

周蓁蓁随意一扫,发现卢湛也混进来了。

卢湛发现她的视线,还站她挤了挤眼睛。

巳时初刻,府衙大门缓缓打开。

王李两家进去后分左右两列坐好。

主持这一场仲裁的是府台大人朱元臣,只见他端坐在上。他左右四下坐着江阴的两位府丞一位别驾。这样的阵容只为仲裁他们李家与王家的纠纷,已经很隆重了。

周蓁蓁甚至还发现朱元臣左手方向还站了一位面白无须的男子,她不着痕迹地扫了两眼,心中自有猜测。

朱元臣扫了堂下一眼,清了清嗓子,说道,“既然双方当事人都到了,那么就开始吧!”

“我们王家没有异议。”王豫说完,还朝他们这边笑了一下。

“我们李家也可以。”李松亦沉声答道。

朱元臣点了点头,示意开始。

王豫深吸一口气说道,“李松,因为我王家今年下游的路子拓宽了,今年八九月份之时,我王豫向你们李氏药材行订购了一船的人参、鹿茸、肉苁蓉等贵重药材。由于对这一船药材势在必得,为保险起见,当时我们签订的协议里言明了如果无法如期交货,须得按订金的三十倍赔付,可有此事?”

李松静默了半晌,直到朱元臣都看过来了,他才不甘地道,“确有此事。”

王豫又道,“今天已经是最后的期限了,你们李家是不是应该给个说法了?”

李松点头,“我们今天前来,就是给你们王家一个说法的。”

“那你们如今是何打算,是如数给货呢?还是按照合约赔付我们王家的损失?”说完,王豫得意地看向李家众人。将江阴首富李家逼迫到如此田地,真是爽快啊。

“王豫,你当真一点也顾及这么多年的交情?”李松问他。

“李兄,我也是没办法。你不知道,眼前这些都是我的债主。”

王豫指着坐在他身后第三排的人说道,“当初我们签完合约之后,我们王家私下里也和散货的药材商签订了合约的,且赔偿金额都不低。说实话,那两百四十万两一到我的手,我几乎立即就要散完出去了。”

王豫装模作样地说道。

“这些人中有多少是托,也只有你们王家自己知道了。”李杉冷笑,“也是,你设下那么大的陷阱,怎么可能会给他人做嫁衣呢?”

王豫撇嘴,“李二,没有证据的话不要乱讲,都是白纸黑字写下来的合约,你说什么陷阱不陷阱的太难听了。”

“而且这些中下游的药材商,全都有据可查。他们和我一样都是苦主,大家之前就指望从你们李家拿的那船药材分发下去,赚点辛苦钱。大家各有各的客人,都是事先说好的。后面没法供货了,他们不也得赔偿客人的损失吗?”

李杉冷笑,“乱不乱讲你心里清楚,你们有谁见过罚金会定到定金的三十倍那么高的?双方违约的责任明显不对等,你王家违约,只需损失八万两,我们李家违约却需要赔付两百四十万两。如此不平等的合约,你不动手脚,我大哥怎么会签!”

“你们李家可以不违约啊!”

在场的见证者们听着李杉隐忍而愤怒的话,心都沉甸甸的。李家栽的这回,既冤又防不胜防。在合约上动手脚,还不知道王家是怎么动的。总之,听完了李杉这番话,他们对王家的防备是前所未有的浓重。

笃笃——朱元臣敲了敲桌子,“大家时间都宝贵,扯皮的话就不要说了。不管如何,合约既已签下,并且生效,就应该具有约束力。”后面这句话显然是对李家众人说的。

“就是啊,不满意赔付的倍数,你们一开始就应该说呀,你们不说,签了后又揪着不放,不会是想赖账吧?”王豫嘟囔着,神情难掩得意。

周蓁蓁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然后又垂下眼睑。

再去争论这些没有意义。李松拉着还要说话的李杉,盯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放心,我们李家一口唾沫一个钉,一分都不会赖你的!”

“最好如此。两百四十万两,我知道让你们一下子拿出来,会很为难。不过没关系,我们王家可以接受以资抵债。”王豫指着他身后第二排的人继续道,“我这次带来了不少资产估值方面的人才,他们一定会给予你们李家一个公道合理的价格的。现在你们李家可以将房契地契田契等资产证明都拿出来了,别挣扎了,也别耽误诸位大人的时间。”

看他挥洒写意的样子,就知道显然,今天是王豫的主场。

“行了!”周蓁蓁吹了吹指甲,淡淡地道,“不就是区区两百四十万两吗?还需变卖产业?你是瞧不起谁呢?”

闻言,朱元臣眉心一跳,和邱阅庭两人隐约交换了一个眼神,要来了!

“一个黄毛丫头,好大的口气!”王豫脸色铁青,“既然李家实力如此雄厚,那就还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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