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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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 风光背后的心酸
七楼老太太下来聊天，霍奶奶带上了大门。
嗯，她现在都关门，再也不开着大门了。
七楼老太太：“……这些个嘴臭的，就非说你现在瞧不起人儿了……”
老霍太太是非也变得多了起来，无非就是有些人觉得过去挺好一老太太，现在有点钱立马就不一样了，一般人没瞧上，不就是仗着孙子当明星了，哼！
霍奶奶苦笑：“我能瞧不起谁，我这日子过的……”
爱说就说去吧。
这个看见让帮个忙，那个见了也让帮个忙，谁家的孩子都要当明星，霍奶奶心想我是开明星加工厂的啊？别人动动嘴的事儿，你不帮就是你不地道，你瞧不起人，问题是，她帮得起吗？
所以想开了也就不在乎了，爱骂就骂，爱说就说，随便说。
反正我过我自己的日子，耳朵一关就得了。
七楼老太太叹气：“是啊，霍忱都五年没回过家了，他们想事情也是脑子一热不管不顾，总觉得对别人来说都是九牛一毛的小事情，那就是个邻居，还得对你掏心掏费啊，再说你给人家什么了，可真是的……”
两老太太闲聊着，霍敏那边也是撞上难题了。
她不喜欢自己大娘，按道理求到她眼前她就应该帮着推掉，可霍磊他妈买了东西登的门，又说了好一些话，好脾气到霍敏完全没有办法替霍忱回绝。
霍磊他妈：“你就帮大娘给霍忱打通电话，万一霍忱自己愿意帮呢。”
霍敏：“……”
霍磊上班不是上的挺好的嘛，为什么一定要往霍忱身边凑呢？
打电话，没人接。
这是常事儿了。
霍忱早早就出门了，最近的活动特别多，休息的不好整个人状态就不是很好，一大早起床就去找药片吞，胃疼的实在受不了，汗珠子顺着脸往下淌，在车上经纪人问了一句：“身体不舒服啊？”
霍忱：“没。”
“一会打起精神来。”
霍忱点点头。
去节目现场录制，因为那边录制的早，六点半他们的车就到了，说是给准备了饭，结果没吃上两口，那边彩排厅大腕来了，霍忱他们立即赶了过去，录制也不止他们，还有其他的人，大牌的排在合适的时间，人家来了就彩排，彩排结束就离开，霍忱他们就得等时间，拖拖拉拉的下午三点多才结束录制，中午饭依旧没吃上，也是刚吃一口那边说前面的腕儿们出去吃饭了，把他们彩排的时间串了一下。
“霍哥，你是不是特别难受啊？”
有个弟弟瞧着霍忱的脸色十分不好，关心问了一句。
霍忱摇摇头：“就胃病。”
“要不你吃点东西吧。”
霍忱摆摆手，他知道自己现在这状况肯定不对，以前是不吃难受，现在是吃了，稍微吃多点也难受，吃油了难受吃素了还难受。
“叫我们了。”
霍忱推着弟弟的后背往大门方向走，彩排结束他们几个要回公司。
回了公司下午六点开始有训练，请了舞蹈老师给他们做培训。
随便吃了一口，公司给叫的外卖，大家坐在一块儿聊聊吃吃喝喝的，结束以后休息半小时，然后开始训练，连续训练三个多小时，别说小孩子坚持不住，就霍忱也坚持不住。
三个小时连续跳舞，那运动量可想而知，腿都不是自己的了，浑身上下都疼，主要他身体原本就有点不舒服，浑身淌汗，哗哗往地上滴，因为汗水太多了，动作也大，一个没有踩稳脚下一滑，人直接摔出去了。
“霍哥……”
六七个小孩儿围拢了上来，舞蹈老师也赶紧挤进来。
“有没有事儿？先休息十分钟。”
霍忱坐在地上喘气，真的是只有出的气，进的气很少了。
整个人都被汗浸透了，坐在地上很无力拼命吸着空气。
“行不行？不行去趟医院吧。”老师瞧着他这状态也不行。
说到底还是年纪有些大了，25了已经错过黄金期了，十七八的小孩儿连续跳五六个小时，跳的时候是一直嚷嚷喊累，但第二天马上就生龙活虎了。
“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江巍照是从父母家过来的，吃过饭没什么事情来公司转一圈，练习室里几个孩子嘻嘻哈哈坐着休息呢，有的玩手机呢，年纪小嘛就是精力无限，舞蹈老师从里面出来。
“怎么这个点过来了。”
江巍照一脸笑：“回家做了顿饭，吃过也没什么事情就过来瞧瞧。”
舞蹈老师也是公司用了很多年的，和江巍照关系不错，也知道他是个大孝子。
“要活动活动？”
“嗯。”
江巍照从小学拉丁的，身姿特别漂亮，一直都很在意自己的身材，对身材管理也是很苛刻，老板都这样的，对旗下的艺人可想而知，进了练习室跳了一曲，舞蹈老师比比拇指。
姜还是老的辣。
“那些小孩儿怎么样？”
舞蹈老师提了几个孩子，“刚摔了一个。”
“摔了？”
“出汗出的多，脚下滑了。”
“霍忱？”江巍照记得霍忱这人。
形象方面没的说，就是年龄偏大，出道就25，这中间还得有个上升期，耽误个三四年都耽误不起，当初不是因为那张脸可能就不会签了，签了以后还是觉得这年纪是回事。
“年纪偏大了，这一批孩子里他是年纪最大的吧。”
有点想不通，公司签约的小孩儿多数都是十四五岁，像是霍忱这年纪的真的很少。
江巍照笑笑：“年纪大有年纪的弊端，但目前来看，还挺听话的。”
经纪人方面反馈还算是可以，公司呢就喜欢听话的人，目前霍忱总体还行。
不行能怎么样？霍忱现在参加活动，所赚到的钱大多数都是进公司的账，他能分到的都是少数，但有这点少数也够他活的了，他求的是以后不是眼前，自己处在下面还不听话，那不是找死嘛。
提了两句。
公司内部有公司内部的决策，一些资源砸到你的身上就要求能出水花，接连砸资源总得有点反响吧，一连串砸下去没有反响那就得往别人身上均匀的撒撒网，霍忱现阶段属于被放养状态，因为各方面评价都一般般。
工作人员进入训练室打扫卫生，将地上的水渍清理干净，全部的成员又开始进入练习状态。
一个个小连练的通红，小腿跟着持续发热，运动的时间太长了，练到后面，老师都不要求动作到位了，只要知道这动作是什么样的记在心里就行。
衣服全透。
舞蹈老师拍拍手：“今天先到这里。”
少年们鞠躬：“老师辛苦了。”
老师笑笑。
直接都练趴下了，但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年纪小的可以回去休息了，车就在公司下面等着呢，霍忱的行程还没有完，他还得健身。
25岁的高龄摆在这里，公司对他定制的计划是很苛刻，但也是为了他着想，只是保持一个好身材远远不够，难道娱乐圈身材好的男明星少吗？你身上的每一块肉该怎么样的存在，都必须有专业的人来指导训练。
去健身房进行无氧运动。
不能练的太狠，要保持少年感还要出线条，又不能太壮。
营养师站在旁边和教练沟通着，明星的个人营养师充当的就是这样的角色，他们什么都不能吃，营养方面肯定有问题，这样熬下去那是会出问题的，大众眼前的明星每天就吃那么一丢丢，也没饿死而且状态很好，可私下人家是有营养师跟着运作的，吃的少吃的精致保持身材的前提下，还要保证发量，面色等等。
根据霍忱这段的饮食再一次做了调整，配合吃一些应该吃的，能让身体获得能量的东西。
营养师离开健身房摇摇头，她讲实话，这些小孩儿外人瞧着当明星啊，多风光什么的，其实挺惨的。
造型师和霍忱提了，明天抽时间要一去一趟医院。
“我没有事情了。”
他觉得没有必要在小事儿上浪费时间，胃疼吃点药就好了。
助理说：“老师说你的牙可能需要戴牙套，会变得更美观一些。”
其实并不是操心你的胃病……
霍忱有些心酸，他觉得自己的牙就算是长得相当不错的了。
“这个年纪戴牙套吗？”
“说是可以戴隐适美。”
“知道了。”
“哥，明天七点整我去接你。”
霍忱点头。
现在已经十一点半了，他还在健身房里训练了，回去以后还要看本子，现场的一些录制节目，公司给了台本，该说什么样的话上面是做了红标，只是为你提供一种可选择范围的合适回答，答案都是千篇一律的，还是要你自己回去做功课的，当然你也可以不做，按照上面标的去回答就好。
健身房结束训练，霍忱坐在椅子上好半天没动。
累的。
这种状态下还吃？
没吃就已经饱了，饱到不想看见任何的食物。
不想吃不想喝，更加不会做明星梦了，红？
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走这条路，时不时还得把他奶动的手术翻出来，安慰自己走这条路是正确的。
毕竟还是能解决一些问题的，你看手术不是做了。
不是因为干这一行，他哪里能赚到那些的钱呢。
知足吧，霍忱！
经过江巍照的练习室，霍忱进去打了招呼。
“哦，还没走呢。”
江巍照用毛巾擦了擦汗，和霍忱聊了聊，做老板的适当也得给这些小孩儿打打气，都是这样过来的，熬过这段就好了，看运气的话，真的走起运来吃的那些苦就不算是什么了。
“老板，寇小姐找你。”
有人推门进来打断了里面的对话。
江巍照头疼，一听见寇熇的名字就很头疼。
“回去休息吧。”
叫霍忱回去休息。
两个人从里面出来，江巍照先下的楼，寇熇乐呵呵走了过来，霍忱那个时候人在大后面，她也没瞧见霍忱。
“大哥，我来见你，惊不惊喜？”
江巍照呵呵笑。
惊就真的有，喜就算了。
“你又有什么事情找我？”
寇熇找他，一般来说，肯定没有好事儿。
之前爆掉的那个艺人，就是之前寇熇从他手里要走的，说是她妹妹还是什么的不是有个经纪公司嘛。
提起来就头疼。
“大哥，你干嘛看见我就一脸很嫌弃的样子。”
江巍照：“你看错了。”
他没有，他只是在心里嫌弃了一下。
霍忱想起来了。
想起来自己老板他为什么觉得眼熟了。
回了公司给租的房子，难得上网去查八卦，江家的八卦其实原本是不好查的，但架不住有个顶级流量江巍照在，江珩的照片不多，但是底子扒的七七八八，网上都说江巍照算是圈子里比较干净的，因为没人有资本去潜他，真的家里实打实的有底气，弟弟更是牛逼，提了提那公司是干什么的，霍忱也就瞧一个字面意思，光看公司的名字哪里能猜得到是做什么的呢，寇熇和江珩的信息不多，但有。
稀稀拉拉的就那么一丢丢，还是因为沾了江巍照。
两个圈外的人嘛，娱乐圈对这些不会太感兴趣。
订婚了。
寇熇对他……
不一样他感觉的出来。
拿过来手机，打了字又删除掉，删除掉又重新打回去，反复折腾，最后发送了出去。
……
寇熇和江巍照去了酒吧。
“大哥，约你的人不是我，是她。”
寇晴伸出手：“您好您好，久仰大名。”
江巍照扫了寇熇一眼。
寇晴工作室他知道，挖了他不少的人，抢了他不少的资源，说是有仇都不为过。
勉强伸出手。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寇熇、寇晴是堂姐妹吗？”江巍照问。
寇晴笑眯眯补充：“算是吧。”
堂姐妹个锤子！
那是她姑。
寇晴和寇熇的关系一直不好，当然现在也没好哪里去，不过人得学着掩饰自己嘛，她干这行的就需要和各种人物打好交道，寇熇这种不管怎么说叫上层社会的人物，很多时候你打着她的关系，日子就很好过，有些明星对那个圈子也有一种向往，好办事嘛。
所谓的恩怨情仇一类的就可以扔一扔，暂时握手言和。
一笔写不出来两个寇字。
☆、166 所谓血浓于水
寇熇坐在一旁的高脚椅上品酒，调酒师傅对着美女很是殷勤。
手机闪了一下。
伸手拿了起来，扫了一眼。
才想打几个字，寇晴那边已经结束了和江巍照的见面，谈的自然不愉快。
不是有寇熇的面子在，恐怕这一面也难见上。
想来也是，江巍照自己公司搞的好好的，为什么一定要和寇晴合作呢，分一杯羹出去这种事情他为什么要做。
“十姑。”寇晴拉长尾音。
寇熇扣上手机，挑挑眉：“谈好了？”
这么快？
寇晴吐槽：“他就是个周扒皮。”
谈什么谈，不过早晚的事儿。
她就不信这些人能一辈子乐于窝在江巍照的手底下，人嘛，精力都是有限的，不是专业的经纪公司怎么可能做的面面俱到，她就等着瞧好了。
“那我的任务完成了。”
寇晴和前台要了一杯酒，她大学时期就在一些娱乐性质的公司打工，也跟过艺人，学到了不少，毕业以后就单干了，这社会就是这样，没点胆子没点野心做不成大事的。
喝了一口。
“还得求你件事儿。”
寇熇笑着点头，“求是可以，但我不会帮你。”
寇晴睁大眼撒谎，“姑，怎么说我都是你亲侄女，你不会不帮我的，我们都是姓寇的，一笔写不出来两个寇，不然我也没机会和江巍照见面不是，我想签霍忱。”
寇晴翘起唇。
霍忱这名字熟不熟悉？
一个弄不好可能还是一场大戏呢，她不想了解这两人什么情况，霍忱她看好了，培养个几年不出意外的话，会有收益的。
寇熇突然笑了出来：“你想签他，你找他呀，不过我提醒你一句，他的约应该都签在了江巍照那里。”
“能让我和他见上一面嘛。”
“想见自己去找。”
“十姑，明人不说暗话，他怎么走进这个圈子的，你我心知肚明。”
你有心想捧，我有心想用，大家不是一拍即合嘛。
方便你也方便我的事情，就应该一拍即合。
寇熇看着酒吧的门口，来来往往进出的人，一脸慵懒道：“他做什么，我没帮过忙。”
她是嘴里实话不多，但这方面她没撒过谎。
可明显寇晴不相信寇熇的话，她觉得寇熇就是个特别虚伪的人，背后做了大手脚，用未婚夫的哥哥去捧初恋，这种事情也就你这种女人能干出来。
谈不拢，只能暂且放下。
倒是寇熇打车回去，回到家鞋子和包随手一扔，光着脚踩在地毯上。
按着微信。
“喂，我今天听到一个特别好笑的事情。”
霍忱的微信跟了进来。
“什么？”
“你老板我认得，关系比较复杂没办法说，有人觉得你是我硬塞进去的。”
将自己扔到床上，发出感叹，好舒服啊！
还是回到床上最爽。
这几天吃吃喝喝的又没去健身，心中悔恨了一秒，明天也没办法去，明天排满了行程。
翻个身。
“干嘛不说话，不好奇我和江巍照认识？”
霍忱之前发了微信，他问她睡了没，寇熇没回。
他现在有点猜不透她是瞧见自己了，还是突然就想到这个话题了？
“什么叫关系复杂的没办法讲。”
他对这个挺感兴趣的。
寇熇单手撑着下巴，“复杂的就是，我和他弟是未婚夫妻，将来不会结婚的那种。”
霍忱嗤之以鼻，“不结婚，做什么未婚夫妻。”
寇熇友好地回复：“说了你也不愿意懂，将来你在这个圈子里遇上这样的事情就懂了，很多事情不能凭借喜不喜欢去做。”
她和江珩是无法包容彼此，不然这场假戏演着演着不见得就不能变成真，可惜的是……王不见王，这是早就有定律的结论。
“我曾经见到过你们一起吃烤肉。”
寇熇冷笑，想起来了？
那个时候不还躲着我嘛。
呵呵，男人！
“我睡了。”
霍忱扔开手机，把明天的台本有研读了一遍，确定无误以后才睡。
第二天被带着去看牙，因为要戴牙套，拔掉了两颗牙。
戴了这个牙套以后，第一天直接就没吃饭，完全吃不进去。
这个时候霍敏打电话进来，霍忱嘴都不愿意张。
霍敏：“大娘想和你说说话。”
霍磊他妈说了好些话，最后兜了个大圈子又绕了回来，提了提霍磊现在做的工作有多辛苦，到底是一家人，如果霍忱身边有什么工作方便介绍给霍磊的，那就拉霍磊一把。
“霍忱啊，霍放和霍磊都是你哥哥。”
霍忱道：“不是我不帮他，我现在没这能力，我身边的助理其实每个月的工资不高，可能比你想的还要低，给人做助理什么委屈都得受着……”话没讲的太明白，这活儿不是像想象当中那样风光的。
像是他目前这种情况，不配单人助理，都是五六个人一起行动配一个助理，谁的事儿都要管，出纰漏了现在骂的一定是他，工资并不高，照顾五六个人一个月才三四千块。
霍忱和霍磊他妈也提了，这个圈子不是像是外面所看见的那么好混，各有各的辛苦。
“霍哥，到我们了……”
“叫我了，那我挂电话了。”
霍磊他妈：“……”
干笑着把电话递还给了霍敏，可脸上已经拉了下来，勉强挤着笑容说了几句，转身就走了。
这一路上气的她肚子鼓了又鼓。
是说，你长这么大他们没帮过霍忱什么，那也没有对你不好吧？现在有点本事了，你瞧瞧说话的那个态度，揣着明白装糊涂，不就是求到你头上去了，那个张狂的样子，越想越气，觉得自己就该听丈夫和儿子的话，不该求霍忱的。
主动送到人家面前叫人奚落。
你说丢不丢人吧。
回了家，闷声不吭决口不提，霍磊他爸一见妻子这样子就猜到了。
霍忱那孩子吧，以前和他们就不亲，霍忱刚给他奶出钱做手术的时候，他这个当大爷的还真做过梦，心想老霍家可算是出个人才了，自己也能跟着借上光，现在一想，自己养的都不见得管你呢，何况不是你养的。
“霍磊啊，吃饭。”
对着儿子的房间喊人。
霍磊推门出来，落座。
刚刚霍忱给他来电话了，提了提他妈说的事儿，霍忱实话实说，他现在确实没有能力把家里人安排到身边来，他的一切自己都说了不算，又提了提自己目前的处境，好在霍磊能理解，就算不混那个圈子吧，也知道肯定是有规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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