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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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忍忍,等着他一点点的刷过去,等着清理了野猪这样的生物之后,等着他倒了十五级,二十级,再多几样保命的本事,总是会下手的,他对于虎皮什么的,心里还是很惦记的。等等,他这又有个问题,若是老虎都能随便刷了,那这虎皮拿出去成打。。。他还能卖上价钱吗?就是自己穿什么的,好像这虎皮也有些招摇了吧,反倒是熊皮。。。或者他可以这么期待一下,等着他等级上去了,给自己弄一件熊皮的大氅?

想到大氅,阿木脑子又不禁想到了冬日,如今现实里可是已经到了快秋收的时候了,等着落叶纷纷,那天就该冷了。山里本就气候偏阴凉,到了冷空气一来,这温度。。。阿木努力的回想自己的记忆,想找出冬日保暖的东西,可任是怎么想,也只有瑟瑟发抖的记忆,那什么火盆,什么棉衣。。。

阿木的脑子里怎么都寻不到皮毛大衣裳的记忆,果然,他一开始想的皮袄子什么的,真的是相当的要紧。好在如今因为陷阱的缘故,道观如今倒是也存下了好些的兔皮,等着他再努力努力,嗯,想法子将系统里的再掺上一二,想来别的不说,等着入冬的时候,一人做一件皮毛马甲应该是够的,若是山林子里的陷阱能再争气些,混上一人一件皮毛长袍子,那就更好了。

说起这个,或许他该赶紧的想法子学搭建火炕的技能?这个无数穿越流里都运用的十分普及的东西,这世道怎么就没有呢?不知道技术交流就是落后啊!人北方人的冬日已经很舒适了好不。

不对,他得想想,这系统里有搭建火炕的技能吗?应该、可能、或许、估计没有吧。。。

阿木心里搁楞了一下,随即停下手里的事儿,细细的重新将新手村的各个屋子,各个npc巴拉了一遍,然后沮丧了,别说是火炕问题了,就是扩展一下去寻,找个泥瓦匠都没有啊,唉,果然他奢望了,不过问题又来了,这武侠世界。。。建山门什么的,这系统是怎么安排的?难道用黄巾力士?这岂不是成了修仙流?不符合系统的人设吧!嗯,若是这么算,这建房子的应该还是有的,只是这学的地方。。。估计不是太隐秘是什么隐藏副职业,就是系统包办了。不管是哪一种,反正在新手村?他是不用想了。

果然靠人不如靠己,或许这一次是他站出来,显示一把穿越人士金手指的时候到了。即使他真的没经验,连图纸都没看过,可既然知道,那依样画葫芦的说总是会的,外头帮着扩建道观的人那么多,这么些人凑一起,还是建房砌墙的熟手,肯定能弄出来。(合着想了半天,其实他依然没准备自己动手,也不知道这所谓的穿越人士的金手指是怎么算的。)

不管怎么说吧,阿木感觉自己又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心下十分的欢喜,即使因为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使得手速慢了下来,导致铜板不少没捡干净,让系统给刷新了,也不怎么在意了。

看看自己的等级,看看储物格里满满的收获,阿木将自己的视线开始转向草地上的各种草药,还有湖边的。。。渔夫那么显眼,不过去学一把那也太亏了,至于任务什么的。。。好吧,人要有计划,有安排,他还是晚上睡了在过来。这样的话,即使任务奇葩点,耗时些,他也能搞定了。

“大叔,我能和你学钓鱼吗?”

“好学的孩子,钓鱼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学的,你真的愿意吗?”

“当然,我是真心的。”

“那好吧,你先去货郎那里买上一根钓鱼竿,再去挖20个蚯蚓,另外再缴纳1两银子的束脩,我就教你。。。”

为啥,为啥看着像是山野高士一样的渔翁也能这么俗呢?为啥要提钱呢?为啥还要先去货郎那里买东西呢?

果然这个世界没钱寸步难行啊!

☆、兵祸难免

再怎么吐槽,阿木该学的依然是一个也不想放过,因为他很清楚,这些都是基础,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他离开这里,去往游戏中的其他城池之后,想要在学就未必有机会,甚至若是有机缘,得到后续任务,也会因为少了一项最基础的技能,而错失机缘。既然这里没有别人,没有时间限制,那他为什么不好好的,沉下心来将这些能学的都学一遍?

他永远都记得,他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那就是:艺多不压身,这世上什么都可能骗你,只有你学过的本事不会骗人。而他如今有这样的机缘,这样的系统,这样的外挂,若是不珍惜,不知道多为自己谋算,那以后自己肯定会后悔。再说了,他还小,才几岁?正是积攒累积基础的时候,很没必要匆忙。

至于钱?唉,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

自己给自己灌了老大一碗鸡汤的阿木,认命的开始重新杀起了怪,继续攒钱。货郎那里一个钓鱼竿什么的,也不是便宜的货色,刚才他就看了,足足要一两呢,加上后头要的束脩。。。不将存款增加到3两,他是怎么不会放心的,万一这老头后头再要钱呢,对吧!

小心谨慎的阿木逮着那山羊又是一顿的猛杀猛采,又一次重新清空了那一片山羊领地之后,终于将银钱凑到了3000个铜板,也就是3两银子的数字,这才去了货郎处,换取鱼竿,随后又去了河边开始刨地,搜索20个蚯蚓,直到这游戏里太阳开始落山,这才算是凑足了任务需求,去了渔夫处学了技能。

阿木这给钱给的肉疼心疼外带眼睛疼,可真的技能到手了,却立马惊呼起来,你道是怎么的,这1两银子给的物超所值啊,不但是学了钓鱼,居然还有附带技能,就是撒网捕鱼!!!这很惊喜好不,甚至连着怎么修补渔网也属于附属,这一下子就是三个技能啊!虽然后两个附属的技能没有什么升级可言,就那么单个的,满级就没得升,可多一样就是多一样,这不带掺假的,如此一算。。。

“这一拖二的,好像反而比其他技能任务容易些?嘿,果然氪金的就是不一样啊~!”

阿木看着自己的技能栏,那是越看越欢喜,越看越得意,只觉得刚才那清空一片耗费那么大的力气是值大发了。高兴的差点忘了这会儿已经到了该回到现实世界的时间了,还是系统嘟嘟嘟的开始提醒,他才意识到,自己在这一片愣是折腾了一天。

“唉呀妈呀,这可坏了,时间来不及了。”

可不就是来不及了嘛,等着他回到现实,从屋子里出去的时候,其他人早饭都吃好了,阿青都已经先出门槛陷阱去了。

“刘爷爷,我师兄怎么出门也不喊我?他一个人去能成?”

“怎么不能成,外头不是好几个跟着你学陷阱的在嘛,阿青说,你昨儿不知道是不是累着了,早上喊你都喊不醒,所以啊,索性就随了你去,让你多睡会儿,对了,道长这会儿在前头呢,留下话说,让你起来了赶紧去练功,说是一日不练就容易泄了气。。。反正就是会变懒,你赶紧去啊。”

自打来了刘老头,老实说,这道观里的几个,确实日子比以往过得像样了些,比如这做饭,如今老刘头就包揽去了一部分,比如造反,就再不用两个孩子一大早的起来折腾了。就是清扫什么的,因为多了这么一个老人,也让孩子们负担大减,最起码最外头那一进已经不用他们操心了,如此一来,阿青自然也多了好些轻松的时候,也有了体贴爱护师弟,帮着做些其他事儿的时间。

不过这去看陷阱这么积极。。。也不全是为了帮忙,人阿青其实还有旁的目的,嘿嘿,那不是能第一时间知道自家今儿能吃上什么肉食嘛,这对于隐形吃货的阿青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至于陷阱什么的。。。虽然不至于和阿木一样,有外挂,技能熟练,可阿青也不是善茬,山里生活的孩子,就没有几个不会几手的对吧。

所以阿青去,这道观没有一个担心的,连着刚来没多久的老刘头都觉得正常。只有阿木,心下对于自己做的陷阱和别人的区分,心下十分清楚,生怕阿青收拾好猎物后,复原的不够彻底,耽搁了明儿的出息,听到刘老头这话,忙不迭的将粥往自己的嘴里一倒,然后用袖子将嘴巴那么一抹,然后急吼吼的就去了院子里,开始打起了拳,一边打,一边叨叨:

“耽搁什么啊,我才不会偷懒呢,我这学的快着呢,倒是那陷阱那边,我昨儿刚改了几处,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唉,早知道早点起了,也好第一时间看到。师兄也是,怎么不试试呢,指不定就喊起来了呢。”

这家伙,倒打一耙的本事那真是不小,即使往日他在系统里的时候,确实也有留着几分心思在外头,被人喊了,也算是容易惊醒,可昨天是啥情况?就他那对着山羊下狠手的劲头,还有余力管着外头?没让阿青以为是变成了植物人,喊了人来看,那都是好的。

“阿青说,喊你的时候,你除了打呼还是打呼,理都不理他,见着喊不醒这才走的,你这么说,可真是冤枉了他。”

“行吧,行吧,下次我在早点睡,想来就没这个问题了。师兄还是心疼我啊,不然肯定能喊醒,大不了打上几下对吧。”

得,这可真是理他爹了,什么都是他有理,听着这样,刘老头也笑了,摇着头在不多话。

倒是阿木,这速度的,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每日要练的那一趟拳就已经打了大半,可见他如今在五禽戏上的熟练度有多高,当然这个老刘头是看不出来的,作为一个普通人,看门人,他只要看到阿木遵着观主的嘱咐,将该练的练了,这也算是尽职尽责了。

瞧着收了功,阿木再顾不得去给师傅请安什么的,急吼吼的就往外头去,脚下像是生了风一般,一溜烟的就入了林子,那外头还在干活的看了,一个个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嘀嘀咕咕间都忍不住说,这到底是道观弟子,到底是从小学艺的,看看,这身手灵活的,都能成仙了,呵呵,这样的议论好在是没让人听到,不然还真是成了笑话了。

这边笑话不笑话的且不说,那阿木和阿青在林子里收拾猎物,复原陷阱的也可以不讲,毕竟都不过是寻常生活琐事,来来去去的,也就那么几样。倒是一早跟着风老头去了城里的泉道人这会儿脸色那是相当的不好了。

“师叔,这瞧着是不对啊。”

做在城门口附近的茶寮子里,泉道人一碗水端在手里,这都快一炷香了,也没下去一口,为啥?还不是让这进进出出的人的面相给闹的嘛,来来去去的,近半的人瞧着都是近日有灾的,你说,这心情能好的了。

“可敲出什么了没?”

“师叔,这面相不是您更厉害些?怎么问我?”

“唉,再厉害,就那么一眼,看出来的也有限的很,都是苦人啊。”

“可这算卦。。。要不咱们试试?我这幡子带着呢,一会儿去街上走走?”

“走走吧,倒是算卦也常见的很,想来咱们也容易得些详细的消息。”

消息是得了,不过是看了五六个人,贫富都有,商户学子不差,城里乡下的不缺,几乎每一个等级都有,再连着他们无意间流露出的话,就知道的差不多了,可正是因为知道的多了,这叔侄两个的脸色。。。那是更难看了。

甲说:听说,新来的同知大人是大皇子母家的旁支,富贵的很。。。他帮着做花园子的时候,不过是多干了几日,就得了百多文的赏钱。。。

乙说:东面江里最近水匪又闹起来了,抢了好几户过路的商户。。。

丙说:粮库仓大使家的小姨子被送到了某某某家当了妾室,而且这嫁妆。。。听说那一辆车重的,一路都是车痕,有人猜是银车。。。

丁说:江边江防营近来动静不小,偏偏规矩一下子立了起来,都不允许人靠近那营地千米之内,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去剿匪,好些人正在观望。。。

。。。。。。。

“师叔,这听着,江防营。。。”

“早年我见过那周千户,那不是个安生人,眉头上还有个刀疤,一看就知道是个狠人,还是那种爱走歪路的,这一次的事儿只怕和他牵扯不小。”

“若是这样,咱们可要去看看?”

“看什么?不用看了,你都看了这么些人,心下也该有数了才是,兵灾啊,只怕是免不得了,唉,天下苍生。。。这样,一会儿咱们写封信,直接送到知府衙门,官和官的事儿,咱们不好插手太多,能给提个醒,也算是尽了心了,到底咱们是出家人,倒是这仓大使这里。。。银车。。。银车。。。只怕那常平仓。。。一会儿多劝着人存些粮食吧,再不济我回去和隔壁的老和尚说说,让他徒子徒孙的,也出来走动一二,说说这积功德什么的,但愿到时候,能有人多几分善心,也能多帮上几个人。。。”

道家早年因为和皇家,和官宦牵扯多,不知道吃了多少的亏,还曾被什么党争,什么夺嫡的牵连了去,伤了不少的元气,如今。。。可不敢在多嘴多舌了,就像是佛家说的,世人都有因果,太过干涉。。。赔进去道家的气运可怎么好。还是见招拆招,做好自己的本分才是正紧。

想到这个,风老头眼睛里带上了几分悲戚,看着这路上的行人也多了几分不忍。上头角力,下头受苦,这样的结果,千百年都不曾变过,也难怪那些光头们总爱说众生皆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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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道、准备

做过的总有痕迹!这话在侦缉查探的时候常被引用,并奉为圭旨。只是一直以来,人们都习惯了在事后引用,却大多忘了事前其实一样可以遵循这个规律,去探寻一些蛛丝马迹,为将来做一切预判。好在这事儿从来不过是一张窗户纸一般,一捅就透,所以即使开始没想到,这会儿被风老头一封信点穿的孙博雅立马反应了过来。

而且吧,这当官的,想的弯弯绕绕的比道士不知道多了多少去,由着他这么一展开联想。。。哎呦,怎么就感觉这附近没有一处是安全的地方了呢,那周围的同僚们,怎么看着也一个个的都那么的可疑呢?

嗓子刚有些好转,人还不怎么精神的孙知府脑袋都觉得开始疼了,忙不迭的招呼了幕僚将人手重新分派了出去,一门心思琢磨着从这个角度入手,好查探出细节来。比如哪里可能已经被掌控,哪里或许有乱子,甚至那边米粮波动频繁,有提供大量人马消耗嫌疑的都一并成了他们查探的目标。忙的身体刚有些好转的孙知府差点又倒了下去。

“大人,你这毒还没有彻底清除,如此。。。身子哪里受得住。要不。。。我再去寻一趟风老爷子?”

李尔铮和孙博雅同窗将近十年,虽时运有别,身份不同,早年的好友如今高居正堂,他却依然不过是个举人,可少年时期培养下的友谊却并为消失。即使如今只是个师爷,需奉孙博雅为先,感情上却更形似血亲。这也是为啥当初他愿意为了孙博雅解毒的事儿亲赴药谷的缘故。

如今他瞧着好容易脱离了危险,正该小心调养的好友东翁不住的透支身体,哪里还忍得住,不自觉地便给出了这么一个主意,将从不干涉政事,还好心给提示的风老头顶到了杠头上,若是真按照他说的。。。呵呵,果然亲疏有别啊!

好在孙博雅脑子还算是清楚,知道道士什么的。。。呵呵,那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得罪的起的,忙一个眼神过去,制止了李尔铮的话音,随后借着他的手,从书房软塌上坐起,斜靠到一边,喝了口热茶之后,这才轻声的叹息了一声,说道:

“往后这话可别说了。这本就是咱们自己的分内事儿,没做好让人钻了这么大一个空子已经够丢脸的了,哪里还好去麻烦人家。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道家人,越是太平盛世,越爱往深山老林里凑,最是怕麻烦的,这一次能帮着咱们已经很破格了,没得再去自讨没趣,损了情分。”

听到他这么说李尔铮也知道自己刚才那建议不怎么地,忍不住有些讪讪的。可与此同时,心下隐隐的,还有些羞恼,觉得这好友没能体会到自己这一番好意,自己有些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若是由着这李尔铮这么尴尬下去,指不定就这么一个事儿,两个老友心下就要生了隔阂,好在孙博雅是个情商高的,不过是咽下一口茶的功夫,这话头就直接拐了一个弯,将局势挽回了过来。

“再说了,我这心里。。。总是对道士下山有些犯怵,老话怎么说来着?‘盛世天下佛门昌,道家深山独自藏。乱世菩萨不问世,老君背剑救沧桑。’虽说这话说的有些过了,佛门也不乏慈悲的高僧大德,道门骗子混迹盛世亦不曾少,可这一想到风老道领着人特意来城里。。。我就心里头发冷,只觉得这天下危机大矣,恨不能从未听到。。。”

这话说来也是孙博雅的心里话了,从他自己被风老道的药救了之后,那小心肝就总觉得有些虚的慌。等着听到老头还特意送了信来,说了好些不妥当,那神都有些晃了。若非如此,他这也不至于这么拼命,又不是已经乱兵兵临城下了对吧。

而这话听到李尔铮的耳朵里,也犹如洪钟大吕一般,一个愣神之后,就立马严肃了起来,也顾不得那手里还拿着茶,就这么嗖的一下,直接站了起来,茶晃出来,直接结溅了胸前好大一片的衣裳,他也没工夫管,只急吼吼的对着孙博雅说道:

“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送信的人说,那风老道这一次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一个。。。对,是青壶观的泉道人。。。”

“泉道人?”

孙博雅有些懵,这什么和什么啊,这泉道人。。。难道有什么不对?

“我记得快班的刘二前几日刚得了个儿子,当时就说,早年曾让青壶观的泉道人算过卦,说他二十五岁上才能得子,果然他媳妇连着生了两个闺女,这才有了这么一个宝贝疙瘩。。。”

孙博雅明白了,李尔铮这是说那个泉道人。。。

“我记得风老道看面相很有一手,如今在加上这算卦的泉道人,还特意送信给咱们。。。师弟啊,果然咱们一听到消息就忙起来是对的,这事情只怕比咱们想的更难些。。。来,扶我一把,趁着我还成,多做一些是一些。。。”

要不说风老头影响力大呢,看看,这才彰显了一下存在感,就让人给重视上了。而且还将他们给的情报重新汇总了一下,做出了更切实的方案。比如说:

“这边是三江河,这一代的水匪。。。江防营一直没动静,只怕这两者之间。。。要防着他们有牵扯。。。”

“这里是南北要道,若是真有事儿,要保证道路通畅,不然咱们求援都没处去。。。”

“周围几个县城,咱们吃的准的能有几个?。。。告诉他们戒备。。。”

“这几个地方另外让人盯着。。。城里大户那边了解一二,若是他们粮食储备够,咱们就能省点心,到时候也能有个周转的地方。。。”

“医馆那里统计一遍,药材也列个单子,让他们近几日多贮备些,就说可能有大批采买。。。这样,用北面有人得了痢疾做借口,就说以防万一官衙要采买一些,这样一来不大不小的,也不至于让人恐慌。。。”

孙博雅两个将这个预备方案做的呀,那是把有可能发生的各种乱子从头到尾可能用的上的,都考虑了一遍,若是按照他们这么安排的一样样都实现的话,没的说,想来即使真有什么乱子,也能用最快的速度给平息了。

他们这手段和风老头说的什么让和尚帮着劝人向善,施粥救人什么的比起来,那真不是差了一点半点。也是,风老头也好,泉道人也罢,到底所处的位置不一样,这眼光,这格局自然也就不同了。可这并不能说方外人士那就没用了。

看看,这会儿人风老头就很有用,他带着泉道人做完了送信的事儿之后,先是一鼓作气的去了自家隔壁邻居的庙里,和方丈老头细细的说了自己的发现,随后又拉着老头很是利索的写下来好些的信件,然后一派抢班夺权架势的支使着庙里的和尚一个个的开始往外送,力求将这附近所有老和尚关系好的庙宇都告知一遍,好多做些准备。

随后又立马回到了青壶观,同样的事儿又让明道人也干了一遍,唯一和和尚庙不一样的是,这道观人少,送信的人手不够,得花点跑腿钱请了山下村子里的人去。不过不管是谁送吧,好歹这消息,那是送走了,只要这些庙啊什么的到时候能稍微给力些,别的不说在救治灾民,化缘劝善的事儿上那是不愁人手了。

“风师叔,这事儿到了这地步,咱们该做的都做了,您啊,就好生的歇口气吧,看看,这才几日的功夫,人都瘦了一圈了。”

明道人瞧着暂时借住他们道观,已经累得躺在床上,还不忘让自己徒弟在哪儿盘点周围道观的风老头,心里那真是有些不是滋味。这老头别看保养的挺好,头发花白,脸上却没什么褶子,可道士就是道士,风餐露宿的时候多了去了,又是常年在山林子里过日子的,这本来人就精瘦,如今。。。脸颊都快凹进去了,这形象也忒惨了点。

有人关心,风老头自然是受用的,只是嘴上却不肯服老的很。只见他直起身子,狠狠的瞪了明道人一眼,随即说道:

“我好着呢,不过是走的腿有些软罢了,对了,这几家都通知到了,那这山下的人你怎么处置?告诉他们?不能吧,这事儿到底没起来,若是说了,他们信不信的且不说,万一传出去,引来慌乱。。。那可就麻烦了,再有,若是消息传到有心人耳朵里,那也是事儿。”

人老精,马老滑,说的就是风老头这样的,别看他常年在山里晃悠,可外头的人心什么的,还是很懂的,说的都在点子上,而这也恰恰是明道人发愁的事儿。好在凡事总有个法子可想,这不是,他这里就寻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想着是不是用祈丰收、做法事为借口,拢一拢人?乡下人,对粮食最看重,只要他们来了,那最起码最近几日的功夫,他们是不会忘城里去了,如此一来,也算是避一避。”

听得他这么说,风老头也是一阵的叹息,一边点头,一边说道:

“能绊住一个是一个吧,咱们也就这么些能力,还能直接翻天了不成?至于时间。。。这一趟也算是有些收获,估计也就这几日了。”

说到这几日这个词,屋子里的人一时都没了声音。说来他们在这一件事儿干的,那真不像是道士。他们道家最是讲究顺应天时,讲究无为,讲究顺逆。。。唉,无权无势的方外之人,能做的真的不多。但愿那些送出去的消息能帮到多一些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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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

青壶观这边准备的大召集术很有号召力,从灵官殿神像启灵请神科仪到祈祝丰收,从解厄法事到神仙巡游,每一样都很有吸引力,连着搞了四五日,还是做一休一这么来的搞事儿,让这周围三四个镇子,十来个村子的人都相当的兴奋,一股脑的都涌了过来,别的不说,青壶山下的村子里那是到处都是借宿的人,小商小贩的都开始往这儿跑了,连着卖草鞋的都有生意,可见这人口激增的有多厉害,反正吧,这场面,只怕是十来年都难见。

瞧着自己这策略挺有用,人气相当的实在,到了最后一日的晚上明道人顾不得这连着做法事疲累的身体,忍不住和风老头几个开上了会。

“这都有两三千人了吧,咱们能笼住这么些,也算是尽力了。想来即使真有乱子,就咱们这动静,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牵扯过来吧。”

“应该吧,咱们这忙乎的,这几日都忘了打听消息了,这明儿就结束了,人要是回去正好遇上,那。。。岂不是白辛苦了?哎呦吗,我的老胳膊老腿唉,可真是受了大罪了。可不能白累了一场。”

风老头也很累,谁让他形象好呢,那么一头的白发,这档口可是最顶用了,最起码能忽悠的住人,让人觉得这法事档次高,主持的人水平信得过对吧。所以这会儿他虽然嘴上还担心的很,可人却已经基本瘫了。

“不会,怎么还有一日的功夫,没看今儿晚上没人走嘛,村口那个野草集瞧着明儿怎么也能在开一日,这么一来,也够咱们打听消息的时间了,实在不成的话,明儿晚上再想个新法子,拖上一二日呗。”

泉道人虽然日常咸鱼了些,可真派上用处的时候还是挺好用的,最起码脑子不慢,看看,这都想的到,让所有人都挺高兴,只是这后头的话可就戳心了,连着明道人都不干了。

“法子?还能有什么法子?我这能想的都想了。”

确实是尽力了,就他们这么几个人,还大半是半大的孩子,就能搞出这么个声势来,以往简直想都想不到,可见人的这潜力啊,还真是不好说。

可这消息。。。说消息就来消息了。这边正开着会呢,那道观的大门就砰砰砰的响了起来,等着老刘头开了门,只见一个早先曾在他们这里学过陷阱本事的猎户一脸紧张的进来,都顾不得行礼,急吼吼的对着明道人说到:

“道长,出,出,出事儿了。”

“怎么了?是有人闹事儿?还是遇上匪人了?”

人多就是这一点不好,别看这法事做的这一圈都热闹的不行,让这僻静地兴旺了好些,可同样的,小偷小摸的也一样混进了不少,几乎每一日都能遇上这样的事儿,还有那火气旺吵架的,一言不合打架的,你踩了我我踩了你打混架的,也一样常常发生。若非来的多是周围的额人,若非这村子什么的,多有族长乡老之流可以请来主持一二,这场面还不知道会乱成怎么样呢。

可即使这样,这道观里的人也一样操心,没法子谁让这事儿是他们弄起来的呢,寻他们主持公道的自然也不少就是了。特别是明道人,这个所谓的观主,那更是兼顾了好些衙门里的差事,这会儿子放出去都能当个判官了。所以啊,一听到来人喊出事儿了,他头一个就想到这些上。

不过这一次可不一样了,那中年汉子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甩出一脑袋的汗,随即大喊着说到:

“城里,是城里出事儿了。听说打起来了,有闹饷的,有要上访的,还有水匪攻城,都快闹成一锅粥了。”

明明该是他们最担心的事儿发生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这道观里的人心里,却有一种靴子终于落地的轻松,当然这样的轻松也就那么一瞬间的事儿,随即那原本还斜躺着的风老头一个窜步就起了身,一把拉住了那汉子的手,急问道:

“还有什么?赶紧说,说的仔细些,到底怎么样?范围多大?闹事儿的人有多少?如今局势在谁手里?”

这样的细节那汉子能知道啥?他能知道的多是听来的,能知道来告诉一声,报个信就不错了,至于具体的。。。

“我也是听货郎来说的,那货郎本来中午就回去了,不想到了晚上,居然又来了,还特意寻了村长,说是今儿白天,附近镇子上一下子来了不少逃乱的,说是府城那边乱起来了,他怕镇子上也不安生,不敢住下,就索性带了家当,到了咱们村子。”

“我刚说的,就是他和村长说的那些。。。哦,当时我正好也在,村长就让我来告诉你们。”

“对了,他还说,府城的人如今都往乡下跑,还听说,北面有官兵来了,至于是什么兵。。。这个没说。”

“咱们这边的镇子离着府城不算远,可也不是最近的,连着这里都有人过来,只怕其他镇子也一样。”

“不过官兵都来了,只怕那匪类也撑不住多久吧,不然镇子上的人估计也要逃了。。。”

这说的糊里糊涂的,好像是说明白了,又好像什么都迷糊着,这消息听得,赶来的阿木他们脑子都晕乎了,还是风老头听得清楚些,这许是和他去过府城,又给知府送过信有关,所以他点了点头,对着明道人几个说到:

“这么说官府反应也算快,这边刚乱起来,那边就有官兵过来,只怕是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这些人跳出来之后镇压呢。”

他这说的还真是不错,就像是他说的那样,这江防营这个最有嫌疑的一闹,孙博雅就嗅到了危险的味道,第一时间就让人通知了北面的守备营,顺带的还将手里的衙役们派了出去,开始疏散城里的人,只为了尽力将事情控制着,生怕那些闹事儿的胁迫百姓,搞出个什么民乱来。

等着又用剿匪的名义,将早就盯上的一些个不安分的全抓了起来,生生的打断了这些人原本的计划,连着江边堤坝都派了人手防着,生怕有人趁乱掘堤,用水患激起民变。等着这些事儿做完,又连夜开始审问那些被抓的人,等着取到了口供,再通过兵部的驿站,将折子往上送,还将具体的事儿往周边散布,力求将这事儿捅上去,捅出去,将自己的责任,危险进一步的降低。

他这一步步的,计划周全,手段老道,还十分的无赖,等着第二日,风老头几个领着人去镇子探听消息的时候,这边的事儿已经第一时间弄得众人皆知了,连着隔壁省的人都知道,有人想在这边造反。

是的,他为了将事儿搞大,直接套上了一个造反的名头。说起来这事儿吧,真心不是他心狠,不是他耍无赖,而是没法子啊!你猜他得了消息,四下查探之后知道了啥?这些人,为了这从龙之功,那真是什么都不顾及了。

江防营的且不说,他早就知道那周千户不是个好东西,所以查探得知这家伙和三江河水匪是一伙儿的,也就惊呆了那么一瞬,觉得这家伙官做的实在是牛掰,居然玩出了左右打右手的把戏,难怪以往这打击水匪总能得功劳呢,难怪这水匪怎么也杀不净呢,合着人家这是养寇自重啊!有想法。

可其他地方呢?堤坝是随便能扒的?虽然如今是秋日了,没有春日涨潮的危机,可一个不好,河岸的几千亩良田可就全毁了,那要损失多少?合着不是你家的你就随便祸祸?要都这样,他这税赋怎么办?

还有那些个趁乱撸人当人贩子的,假装山匪绑票勒索银子的,暗地里收买了青皮准备闹事儿的,这治安问题不是筹码,那是要死人的,案子多了看着是方便你们有借口换人了,可那些被卖的百姓呢?那些乱中被杀的人呢?那些倾家荡产的人家呢?这难道不是人命?这些个阴损的,没底线的事儿干出来,以后为了名声,你们不得灭口?那这又是多少人命?

孙博雅那心都快寒透了,只觉得这些个人丧心病狂的很。可偏偏什么皇子夺权,什么皇子内斗这些不能说,怎么办?所以啊,他索性也釜底抽薪的来了这么一把,我别的不能说,这造反总能说吧,反正这和造反也没差了对吧。为了夺权,为了陷害,为了这里的官位,这些人连着军营都能鼓噪着闹起来,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兵权可是大忌。

反正你想弄成个决堤,闹饷,匪乱,民不聊生的场面好给你们的人腾位置,捏造出你们攻击政敌的把柄,那也要看他肯不肯呢。

虽然如此一来,大军必定要过来,到时候负责大军粮草什么的,估计挺难。可这再难能有现在难?此外,这名头太大,指不定还会有一连串的人因此被砍头,可这会儿孙博雅实在是顾不上什么官僚之间的潜规则,顾不上那些墙头草们的政治生命问题,他首先要顾的是自己,若是自己治下出了如他们意的事儿,那他这个最大的官员哪怕是上头不怪罪,头一个也要被祭旗。所以啊,死道友不死贫道,也不能说他不仗义了对吧。此外也算是给其他人一个警醒!从龙很危险,入行需谨慎!

再说了,这也是为了治下的百姓负责,就他们这么搞,等着局势成形,那要死多少人?就是局势能控制,死的人不多,可立马就要秋收了,这又要耽搁多少农事?秋收耽误了,这税赋怎么办?粮食怎么办?到时候税交不上谁负责?百姓没粮食吃,又该怎么办?

所以啊,与其这么多人一起倒霉,那还不如一下子来个狠的,先将这些闹事儿的全给套上了呢。好歹这就是在乱,再怎么闹,这时间也短,损失也小。孙博雅觉得自己这事儿办的,相当的利索!

可是在怎么利索,再怎么周到,这乱子就是乱子,等着北面的守备营入了城,将那些乱子压下之后,孙博雅清点损失的时候,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这才几日,光是府城居然就死了不下三十人?伤病的不下二百?这都,都是怎么整出来的?”

“大人,不止这些,看看,这江防营一路过来的镇子,县城,还有这边几个村子,对了,还有这几个地方,都损失不小,这一场下来,咱们府不算那些乱兵匪人的折损,光是寻常被牵连的百姓,总计死的,就有78人,伤病残451人,还有这被抢的商铺24间,被劫掠的人家27户,被抢的百姓45人,其中妇人32人,被毁的良田247亩,被宰杀的羊34头,牛4头,猪64头,鸡鸭无数。。。大人,这损失。。。等着事后只怕还要拨下去些,不然那些百姓家。。。”

这些数字很清晰精确,能在第一时间就将这些统计出来,可见这李尔铮的本事,可也正是这份本事,让他心里更难受了些。

“不过是一二日的乱子,就弄成这样,大人,好在咱们有防备,不然咱们这地方,只怕转瞬就成了人间地狱了。你说他们怎么就能。。。”

“唉,他们?他们可想不到这些,只想着放火的,怎么会想着这些。。。”

孙博雅在这个地方做了五年官,不说一草一木这么夸张,这一府百姓也是放在心里的,不想不过一次上层的权利争夺,居然一下就。。。

“钱财之类的且放放,等着这些人定了罪,抄了家,自有银钱补贴,倒是这些伤病的。。。大夫可召集了?赶紧先顾着人命要紧。无妄之灾,无妄之灾啊!”

孙博雅是个文人,抛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在他眼里,什么都没有人命重要。这一点李尔铮也认同,一面帮孙博雅处理文书,一面点着头说到:

“已经安排了,我还让人去了各个道观庙宇,想请那些医术不错的大师道长们过来帮把手,咱们这城里的大夫。。。终究是少了些,只怕是一时顾不过来。”

“这就好,对了,风老那边。。。”

“去寻了,这次要多谢他。”

“对了,送信的事儿。。。且不可和别人说,免得上头那些。。。要是记恨他们坏了事儿,那就麻烦了。”

“是,大人。”

孙博雅吩咐完,皱着眉头重新埋首处理起公文来,只是那一看,心下的叹息却愈发的重了,白纸黑字,几个笔画而已,却承载下了多少人命?想想,他忍不住将手里上报的折子写的更重了几分。总要让他们知道知道才是,这样的手段,这样的手段啊。。。若是真让这样的人上位,非百姓之福,非天下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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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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