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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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遇上这么一个,你还能说啥?明道人都快被噎着了,索性也不说这个了,只是看了看泉道人手里那些个骨笔,询问起了其他的事儿。

“怎么样,镇子上这东西卖的可好?我日常倒是没注意,好像前些时候做的一批都快没了吧。”

“可不是,这都是我近日刚做的,还有这个,呐,这几支,是老刘头弄得,他眼神不好,这笔杆上就没弄那些花样。一会儿我就下山送去,听铺子里的人说,因为咱们这个价钱低,也好用,倒是卖的挺好,特别受那些寒门的读书人喜欢,一买就是好些。只是,也不知道这是为啥,那些平日从不关心商贾的读书人,近来总是话里话外的劝着掌柜的不要送去府城卖,还说什么府城稀罕湖笔,玉笔?也不知道为啥。”

为啥?这个阿木知道啊,因为这东西不是买过的不知道价钱,看着还稀奇,能糊弄人,模糊一下贫富界限,嗯,简单的说就是能装/逼呗。这样的机会对于家里没几个钱的人家来说,实在是难得,自然而然的,就不愿意这么一个美好的幻想被戳破,甚至为了维护住这一优势,还来个兜底,连带着骨笔的销售量也上去了。

不过这会儿阿木不在屋子里,所以明道人也不知道,只是寻思了一下,就放下了这事儿。

“咱们本就做的不多,这么些日子,总计也不过是出去了不到二百,就是想送去外头,也没那么些量,不去就不去吧,管他什么缘故呢。只要咱们自己不亏了就成。”

“亏?怎么可能,这兽骨,这毛,咱们可都不花钱的,能亏什么去,对了,说起这个,今儿我下山正好和掌柜的结次账,师兄,有什么要采买的吗?我正好一并带回来。”

采买啊!明道人看了一眼外头的几个孩子,第一时间就说到:

“旁的先不说,布料又该买了,这些孩子都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衣裳都有些小了,趁着手里宽松,再给他们多做一身吧。”

养孩子什么最费钱?布料最费钱!特别是他们这样还练武,还上山的孩子,那布料简直就不是用的,而是吃的。有些人或许曾看到过这样的记录,说是有些穷人家去地里干活,都是尽量的脱去衣裳,只留下遮掩住羞处的布条。甚至还有直接光溜溜的,趁着没人去地里做活的。为啥会这样?因为这个时候的布料因为技术原因,手工拉出来的棉线麻线,不够匀称,织布也不够细密,以至于衣裳被汗渍反复浸透之后,很容易被汗里的盐分腐蚀,时间一长,最薄弱的部位就会出现小洞,进而使得衣裳开始烂掉。而这时候因为全手工布料制作周期较长的缘故,这布料的价钱始终不低,所以古代人对衣裳特别珍惜。

在这样的年代里,衣裳补丁叠补丁基本都是常态,就是寻常富贵人家,也会有旧布料拼凑的习惯。嗯,红楼梦里二太太总是赏赐什么旧年的衣裳,也有类似的意思,谁让绸缎什么的,即使再怎么高贵,染色一样不过关。汗渍什么的,一样会让料子出现变薄的迹象。

可这样的珍惜在道观孩子的身上却没法子实现。让阿青他们光着身子练武?开什么玩笑,这要是让香客看见了,成什么样了?去山里光着身子?更不可能,他们可是要带着武器的,没衣裳,光身怎么背?绳子啊,刀啊,匕首啊,岂不是还没弄到猎物呢,自己先受伤了?所以喽,在汗水,外加山林树枝,武器等的努力下,道观孩子的衣裳连着大的穿了给小的穿的传承机会都没有,基本就已经报销了。

就是阿木找出来给狼孩换洗的那两件,都是他以前还没开始练武,没去山里蹦跶的时候留下的四岁以前的衣裳。也就是狼孩因为三餐不济,营养不良,身子长得不大才能穿的下。不然还真是没处寻了。

所以啊,一说采买,都不用过脑子,布料就立马占据了第一位。而泉道人呢,一听这话,也下意识的嘴角一抽,一脸的无奈。

“如今想想,当年师傅能养大咱们两个还真是不容易。看看这几个小子,这衣裳费的,我每次去镇子上,那布店掌柜的都不用招呼,立马就知道我要啥,瞧着我都能笑出声来。”

“好了,好歹阿木能自己做,咱们总算是省了一笔让人做衣裳的手工钱,不然这开销还大呢。”

“也是啊,不过,师兄,前几日阿木那死孩子让我腾出个空缸来,还将那些不要的旧衣裳扯成了碎布条浸了下去,这是要做啥?”

阿木在青壶观,那基本已经属于发明创造小能手的地位,所以很多事儿只要他说了,即使一时不知道他要干啥,也会有人帮着操办,看看,连着泉道人也不例外,中了他的邪了,这都几日了,才想起来问一声自家师兄。好在还有明道人在后头掌总控制着,不然这道观观主是谁,估计都快弄混了。

“哦,这个啊,他说是不知道从哪儿看到说,这最早蔡侯造纸,是用了旧麻布,破麻绳树皮什么的,就想自己试试。”

“咦,这个我好像记得是有这样的说法,这是从织女祭祀用的方絮演变的法子。要这么说,师兄,我估算着,这事儿还真是可能成啊。不过这死小子,如今越发的本事了啊,连着师叔也开始使唤了,你不说说他?”

这摆明是要挑拨离间啊,这是要搞事情啊!这师叔当的,怪不得没啥威信呢,总是和孩子过不去,你还能指望啥?反正明道人是不会上这个当的,相反还白了自家师弟一眼,没好气的一边帮着将骨笔放进匣子装起来,一边说道:

“这是正经事,他自己搬不动,不找你找谁?老刘头?再说了,不管成不成的,孩子出发点总是好的,帮一把怎么了?还是师叔呢,你啊,如今越发的小孩子气了。想想咱们这骨笔,若是能成,以后别的不说,咱们自己用的那就不用采买了,又是省了一笔。只为了这,孩子这事儿就没办错。”

看看,到底是自己徒弟,关键时刻胳膊肘还是往里拐的吧。泉道人没话了,除了点头还是点头。

“行吧行吧,我白说了就是。不过这事儿要成,估计有的等,我看了几日了,那缸里碎布还是碎布。”

听着这话,明道人笑了笑,眼睛往外头看了一眼,见着四个孩子不知为啥凑拢在了一处,低声的说着话,时不时的还打打闹闹,看着十分的热闹,脸上不禁露出几分温和的笑来。

“我也没指望他一次就成,那孩子才几岁?要真做什么成什么,你心里能安生?随他折腾吧,反正不是什么坏事儿。”

有些话不说不代表不知道,有些事儿不管不代表心里没数,明道人也好,泉道人也罢,都是心里清楚的明白人啊!

不知道又被自家师傅师叔叨叨的阿木这会儿在院子里和自家师兄说的,其实也是造纸的事儿,他这会儿正忽悠师兄师弟给他当劳力呢。

“我瞅着那布都有些烂了,明儿准备换一次水,师兄,你可要帮我。”

“成吧,到时候你喊一声怎么干就成。不过阿木啊,这真的能造纸?我怎么觉得怪怪的呢。”

“反正书上是这么说的,试试呗。石头,明儿你也过来,里头的东西捞出来之后,放到盆子里,你负责用脚踩,怎么用力怎么来。”

“师兄,为啥要踩?又不是腌咸菜。”

“腌咸菜?你怎么知道腌咸菜要踩?”

“刘爷爷说的啊,还有村子里以往做咸菜也是这么来的,我都见过。”

阿青和阿木一时有点呆,想想以往在山下吃的腌菜,再想想那山下汉子的臭脚,突然间胃里有些难受。特别是阿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哎呦喂,那些个混球不知道有么有脚气病啊?这腌菜……以后可怎么下嘴。

“呕……”

“师兄,你们怎么了?”

怎么了,这攻击力不都是你带来的?阿木看向石头的眼神那是相当的复杂。连带着对自己那一连串的技艺都有些失望了,为啥学了这么多,就没学到做咸菜的技能呢?要是学了这个,他能受这最?可见他的技能还是不够多啊!

☆、你来我往

阿木对自己没有腌咸菜的技能表示捉急, 心下对于自己总是延迟走出新手村的时间而后悔,进而难得的鼓起了几分进取心,开始往系统里下功夫, 想着走出去多学点本事。而另一头有人对于青壶观的多才多艺却满怀赞叹, 这个人是谁?有读者或许已经想到了, 当然是李道长了。

自打前几年在青壶观待了几个月之后, 许是真的相处出感情来了,回去之后双方也是书信不断,偶尔的还会相互带点礼物啥的。这么一来,青壶观里出点什么好东西,那李道长这里自然也会有上一份,毕竟自己制作的又不花钱, 又心意十足, 十分的拿得出手对吧。

而这样的礼尚往来时间长了, 他周围的人也就渐渐知道了,那青壶观的道士本事挺多, 会的不少。等着道门交流会上这双方再那么一重聚, 由着李道长这么一个中间人,明道人他们又认识了一圈李道长那边的同门, 在相互友好的礼物互赠下,这青壶观的名声自然而然的, 愈发响亮了起来,连带着青壶观出产的东西,也受到了一定的推广。连着李道人家周围的其他道观也开始知道了青壶观的特产。

像是这会儿, 就有那喜欢些文墨的对着骨笔十分的喜欢,寻到了李道长这里,想询问这东西的制作方法,想学着自己做一些来用。只是,这找上门的……

“我说,曲师兄,若是你自己用着好,想多要些,这个我倒是可以帮忙,别的不说,我这里还有些剩余,你可以先拿去用。只是这制作的法子……这个我可不敢给你打包票。最要紧的是,咱们师兄弟,打小一处长大,彼此是什么性子都了如指掌,你这学了……怕不是只为了自己用吧,是不是还想着做了以后送礼啊,往外卖啊什么的?这么一个能挣钱的法子,你让我怎么好意思伸手?”

在这天下走了一圈回来之后,李道人本就洒脱直率的性子如今是越发的不羁了起来,想到什么说什么,那真是半点遮掩都没有,看看,这说的,那曲师兄差点没下不来台。好在这不是一个道观的,不然以后还怎么相处?

隔壁屋子里听到动静,一直不想出来掺和的太虚真人都开始叹气了,对自己这个直肠子的徒弟,他真心觉得心累,这都几岁了?还要师傅跟着帮着擦屁股,这以后没了他可怎么办?也不知道出去的这些日子,这孩子都是怎么过的,居然没给生吞活剥了。

有心随他去,让他自己吃吃苦头吧,偏偏以前图清闲,就没想着多收一个,如今就这么一根独苗,为了道观传承,也不好不管啊!想到这些,太虚真人立马轻咳一声,昭示了一下存在感,然后小方步的走到堂屋,在两个晚辈行礼中做到了主位上,抬起眼皮,看了那曲师兄一眼,然后拉下脸对着李道人斥责道:

“出去野了一圈,如今越发的不像样了,什么话都能张口就来。这是你能随便开玩笑的事儿?赶紧的,给你曲师兄道歉。”

这护犊子护的,都不让受害人说话就将话头给堵住了,让人曲师兄还怎么说?四十上下的汉子,脸上愣是露出了几分委屈来,还得憋屈着自己找台阶。

“太虚师叔,是我的不是,本就是有些贪心了,你也知道,自打师傅没了,这道观那么一家子人……在挣钱的事儿上,是多市侩了几分,李师弟这是和我亲呢,才会这么直白的说我的不是,不然别人即使取笑,也不过是后头偷偷的嘀咕,哪里会当面指出来?”

得,这话说的如此你情我愿,这事儿就算是揭过去了,太虚真人点了点那曲师兄,对着李道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到:

“看看,看看,还是你师兄大气,哪像你,这么大的人,都是越发的孩子气了。”

呵呵,三四十岁的人,孩子气?太虚真人,你这话说的,人曲师兄快哭了好不。好在李道人也不是那真浑的,到了这会儿也算是知道怎么打圆场了,嗯,他本来就不笨,也挺知道怎么圆滑的对吧,不然这天下也不是那么好转悠的,不然和青壶观也不至于关系处的这么好,不然也不至于几个月就挣好大一笔,能欢快的回来。

所以喽,这脸那是立马就是一变啊,舔着脸凑到曲师兄面前,笑呵呵的讨饶道:

“师兄,是师弟我说话难听了。我也知道你的难处,只是这毕竟不是我的东西,这……要不这样,我去信问问?其实要我说,学这做骨笔的本事能挣几个?反倒是别的更实在些,你记不记得我那一身羊皮的大氅?当初不回来的时候你还说做的细致呢,这就是那青壶观里一个道童做的,而这皮子……从剥皮到鞣制,再到成衣……嘿,我和你说啊,他家那做陷阱的本事那是真不小,一个冬日得的皮子,不说自己穿怎么怎么的不愁,就是卖也卖了不少的钱。这一点你看我这两年就该知道啊,我这不就是靠着这个,攒了不少嘛,不然今年开春修缮道观也不至于这么宽敞。”

得,这就是个属狗脸的,说变脸就变脸啊!正话反话,好听的难听的,那全是他的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李道人这说的,还真是挺在理的,骨笔这东西,看着精致,好像挺挣钱,可这技术想要弄来确实有些不现实,倒是这陷阱……曲师兄眼睛往李道人身上一扫,回忆了一下这几年冬日李道人下山卖皮子的次数,掐算了一番这一次李道人修缮道观花用的开销,心里就是一动。

这三清观虽然不大,只有两进的院子,属于这附近两日路程里最末流的微型道观,可再怎么小,修缮一番这屋顶总是要翻修的,神像总是要上彩的,墙面路面总是要修补的,家具总是要更新的,这么一算,怎么也要二十两,这样的银钱,若说李道人从回来开始攒起,到这会儿用,倒是也不算多。可分明前阵子还刚去参加了一次道门聚会,这路上的花销……这么一想,这一二年里,李道人这老小子不声不响的,好像还这是挣了不少啊!难道如今当个猎户真的这么挣钱了?不能吧!

“这真有这么好?李师弟,咱们有一说一啊,往日师兄我也不是没干过猎户的事儿,可这挣得……不怎么样啊。不然我能起这样的心思?”

曲师兄这人吧,你要说他有什么人品上的不好?那还真是称不上,只是承担的责任多了,负担重了,自然而然的就抠唆了些,会算计了些。说起来,愣是谁下头还有两个师弟,三个徒弟要照顾,要养活,只怕也会多几分心思。就这样,他也没起什么大的歪心思,只是想着学些挣钱的本事,从这一点上来看,人真心不坏。

既然人不坏,又是打小的交情,在不让他当坏人的时候,李道人自然也很愿意多帮助几分,听着曲师兄这么问,他也热情了起来,忙不迭的开始说起这青壶观一干人等的本事。什么陷阱引得周围猎户来学啊,什么鞣制皮子去卖啊,甚至是山鼠皮子做靴子、帮着山民染土布,采药卖药材、给人看病收诊费等等,将他眼睛里能看到的,青壶观的谋生手段都给说了个干净。听得那曲师兄眼睛都快瞪圆了。

“这一竿子人这么能干?我记得,那青壶观就明道人师兄弟两个是大人吧,带着好几个孩子,能整出这么些事儿来?”

别说是曲师兄了,就是零零碎碎的,在听李道人讲述游历经历的时候,带过一遍的太虚真人这会儿也有些莫名的傻眼。当初听得时候不觉得,如今这么单捡出来那么一算,嘿,这青壶观的一帮子,还真是能人啊,若是再加上这骨笔的本事,这挣钱的手段只怕是能称得上山林道观里的前茅了吧。

“怎么不能,我和你说啊,这几个,那都是有心人,凡事用的上的,都没忘了琢磨。当然了,也是咱们灯下黑,没将心思往这上头放。你想啊,这染色这事儿,那些染料中用的上的石头,药材,这山里有没有?那鞣制皮子用的上的东西,咱们缺不缺?说句不好听的,凡事有过炼丹的,那东西哪一样不比这复杂?有这炼丹的功夫,琢磨一二这个,能没点收获?至于这陷阱,咱们都在山里,还都是有些功夫的,本就比那些寻常猎户有优势,怎么就不能比他们强?”

有些事儿吧,其实就是窗户纸,不捅破了,那是没人往这上头想,这一下子点破了,得,别说是曲师兄了,就是太虚真人也跟着点了头,可不就是这么个理嘛。

当然了,道理过道理,知道归知道,让他们静下心来也跟着琢磨这是不能的,所谓站着说话不要疼,即使是道士,也不能免俗。只是既然如此,那求点本事……

“那李师弟,你说的帮着问问……”

曲师兄小心的问着,那眼神带着几分怯意,还时不时的往太虚真人身上瞄,看的李道人一时也有些心软,想想这老伙计的难处,想想伏牛观那比他们道观还破的院墙,他咬了咬牙,点着头应承道:

“这样,我试着问问他们,只要不是想做秘方存在他们青壶观的,可以传出来的,我都讨了人情,帮你要了,这总成了吧!”

李道人这话说的够意思,这是将可能欠人情的账都算到了自己的头上啊。这一瞬曲师兄是真感动了,那什么下不来台?什么时候的事儿?反正他是不记得了。李道人,那是他铁兄弟。赶紧的,来个大礼,将事儿给钉死了!

这边师兄弟两个相互客气的热闹,太虚真人瞧着自家徒弟揽下了这么一桩,心里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家徒弟实在是心软没用的很,做事儿也不够聪明。你这要吗坚持拒绝,算是维护了青壶观。要吗索性办成了再说,将曲道人这人情给做瓷实。哪有如今这样的?这不上不下的,万一那边不同意,岂不是把自己给顶到了杠头上?两边得罪人?就没这么浑的人啊!得,还是要师傅来兜底。

“要我说,你们先别忙着欢喜。曲师侄啊,大李他这去信什么的,一来一往的也需要时间,万一人家那边迟疑什么的,这拖延的估计更久,什么时候能拿来方子实在是说不好。有这时间,你不如这样,自己在这狩猎上多上点心思,你家老二我记得弓箭上还是有些本事的。再不成,大李如今也算是从那边学了点本事来,你们搭个伙一起来,总比你以往自己折腾强些,你也正好练练手,这样也算是不浪费时间了。”

太虚真人这是索性将自家徒弟给送出去,给人当教练白干活去了啊!竟然都不顾自己挣钱的大业了?这也太慷慨了些。

不过这法子还真是不错,有了这么一出,即使那去信要法子的事儿没办成,想来那伏牛观的人也不好意思怪罪了吧。人大李好歹还是带着你们挣钱了,教给你们一个实用的法子了对吧。所以说人老奸马老滑呢,不声不响的,这太虚真人是将后手都布上了。

都不是什么笨蛋,让太虚真人这么一打岔,两人迅速的领悟到了这里头的意思。曲师兄怎么样且不说,反正李道人听了那是脸色猛地一拉,察觉到了自己刚才的鲁莽。回想一下自己是怎么上套的?立马斜着眼角看了曲师兄一眼,对这家伙卖惨的本事又戒备了几分,这才低声的应了。

曲师兄也知道,这本事在人手里,教几分?是不是用心?那都看李道人的心情。立马又变了一个态度。匆匆和太虚真人到了别,然后拉着李道人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着闲话,或是询问青壶观的位置,或是说起徒弟的趣事,等着走到外头,李道人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几分。

瞧着李道人神色恢复了好些,曲师兄终于松了口气,这才商量起一起进山的时间。看着他这样,李道人忍不住叨叨道:

“师兄,你以前可不这样,如今老了老了,倒是学会给我下套了。”

“哎呦,师弟啊,师兄我苦啊,你说我师傅当初怎么就收了老三那么个大肚货呢,当初吃的师傅翻白眼,如今又吃的我着急上火的……老实说,若不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舍不得丢,我都恨不得没这个人哦。”

“师兄,我也干活的。”

‘咔咔咔’曲师兄转头转出了节奏感,搭配上李道人的偷笑,这一幕那真是大快人心啊!

都说不能背后说人坏话,看吧,算计了李道人一把的曲师兄立马就吃亏了,这里还在卖惨呢,立马就让看着他一直没回去,担心的找上门来的老三给撞了个正着。这下子等着他们回去,可就有好戏看了。

伏牛观老三众人皆知,吃的是多了些,可人也憨厚到了极致,人家说什么都当真,如今被自家最敬爱的师兄这么说……也不知道回去会不会哭?要是哭了,来个离家出走什么的,那曲师兄又该怎么办?那鸡飞狗跳的场景,想想都觉得出气啊!

李道人转身回去,关门的时候,脚步都是轻快的,表情都是偷着乐的!看别人热闹果然特别顺气!

☆、信件往来

当然了, 我们李道人还是很讲究情谊的,看热闹归看热闹,帮忙归帮忙, 很是有义气的给青壶观写了信, 帮着询问起技能传授的问题。只是吧, 以前大家相互之间平等交往的时候写封信什么的, 感觉没什么,这一旦有了求人的事儿……这下笔怎么就这么难了呢。

“这是又怎么了?拿着笔绣花呢?墨迹了有半个时辰了,一封信都没写完。你还准不准备做饭了?想饿死你师傅我啊。”

看着自家徒弟为难,太虚真人有心帮忙,可走进来之后,嘴上说出来的话却全是怼人的语气, 可见这师徒两个这日子过得, 那是相当的热闹。也不知道李道人布道天下的时候, 这老头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

“昨儿不是还嫌弃我做的菜难吃嘛,我不在的时候您这不是过得也挺滋润?行了啊, 我知道你这是想看看我怎么写。老实说啊, 师傅,这求人的事儿……我这还真是没什么经验。要不您给传授传授?”

光是这一句, 就知道这李道人也是个讨打的货色,这是说他师傅习惯求人了还是怎么的?也难怪在青壶观的时候看着阿青比阿木顺眼呢, 这就是同类相斥啊。

看看,这不是,太虚真人直接一个麻栗子就上来了, 不过许是被这么怼啊怼的,都怼习惯了,明明已经动了手,脸上却没什么生气的样子,反过来还恨铁不成钢的对着李道人教导起来:

“你啊你,还以为出去走了一圈,变机灵了,不想还是这么一个榆木脑子,这事儿是能求的?你得拐着弯的来,先介绍一下你曲师兄那边的情况,然后的求教一下,像是这样的情况,怎么帮他们寻出个容易上手的活计。等着他们帮忙想出来了,若是能给出好法子,还不用方子,你们自己立马能上手的,这没得说,事情到此为止就成了。毕竟做人不能太贪心,能过的下去,就不好打人家的主意,不然以后这关系就断了,还得记得人家的好,以后有机会就该还上这一份人情。”

这个确实啊,即使没有什么秘诀秘方的,你请人家帮着想法子,人家愿意帮着想,愿意给,那都是看的起你,是重情重义,是该维护住。李道人听着点了点头,顺手将自家师傅扶到自己的床边坐下,倒茶的时候还小心的试了试杯子的温度,感觉可以,这才递送到太虚真人的手上。

有时候行为真的是可以看出人品的,看看这一连串的动作,还这么流畅熟练,细节上就可以发现,这老小子那是相当的孝顺,而且还是一贯保持的孝顺。也难怪太虚真人这么疼他。连着这样几十年经验累积出来的老狐狸的招式都往外倒。那眯着眼睛的模样,真心很唬人。妥妥的反派角色,也难怪他徒弟能这么怼他。

“当然了,这也是往好里想了,世上哪有那么多容易的事儿。能干出点名堂的,能真挣钱的,想来最终还是要欠下大人请的。等着那边到时候给出你们都不熟悉的路子,那你再回信说这法子感觉不错,只是你也不怎么懂,试了试也感觉有些拿不准,想继续求教一下,对方是不是懂,是不是能分享一下经验,有没有需要注意的地方,有没有干好的技巧。呐,事情到了这一步,这秘诀什么的,人家能不给?即使不给,能不给你们个努力的方向?能不说些巧方?咱们这两处距离不近,即使他们自己也在折腾的事儿,有了这距离,就没有什么冲突,就大明和大泉两个的性子,想来也不会小气了去。如此一来,既不用低声下气,低人一等的求告,人家也能不抵触的给出人情,这才是办事儿的法子,知道不?”

李道人完全让自家师傅说懵了有没有!这事儿还能这么办?明明是他们求人的事儿,明明讨要吃饭手艺的事儿,按照他师傅这么一操作,这事儿……为啥突然觉得挺简单容易呢?好像就是师兄弟之间相互交流经验、相互吐槽一样?一点子生硬的感觉都没有。聪明的李道人这一个瞬间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下子机灵起来,脑子一闪,想到了一个举一反□□操作一把的新路子。

“我记得,前阵子我下山的时候,还得了一本相术古籍,师傅,你说,若是我先将这曲师兄的事儿放一放,先抄写一份给他们送去,那是不是到时候说这个事儿会更容易些?毕竟咱们主风水,这个最多算是辅修,倒是泉师弟主修的就是这个。如此一来……”

“这就是了,到了这会儿,小子唉,你这才算是入了门,事儿就该这么来。你先给出好处,让他们见你的情,然后在慢慢的引出你曲师兄的事儿,这样一来,就不是你去求他们,而是他们还你的人情了,这事儿办起来才算是真的顺畅了。”

太虚真人这一刻是真的相当满意,感觉自己教导徒弟的本事杠杠的,自己选的徒弟也是棒棒的,完全忘了,这么一个钓鱼一般的主意其实也是有局限性的,最起码他得先确定对方值得他们这么做对吧,要是遇上个翻脸不认人的,那这鱼饵十有□□得白瞎了。

那么明道人他们会翻脸吗?当然不会了,就阿木如今的技艺积累,方子多着呢,不过是初级加工水平的东西,给就给了,计算啥?没得让人觉得小气!所以啊,在李道人往来了几封信之后,在阿木的大方大撒把下,明道人直接的,就在某一次的回信中,十分大方的将鞣制皮子的各种技巧,方子都给递了过去。甚至信里还十分热情的表示,若是这个不成,那还有别的,让他不要客气,有什么就说。

他们这样的利索,这样的直接,这么贴心,反过来倒是让太虚真人又唏嘘了一把,扯住了兴奋的想要赶紧找曲师兄试试的李道人,叮嘱说到:

“那两个小子对你那真是不赖,只是几封信的功夫,就这样实心实意的连着个说头都没有的将吃饭的手艺给送了过来,可见他们赤城。徒弟啊,往后若是有机会,你要多搭把手,哪怕是在大明他们身上没法子还呢,那几个孩子那里也不能忘了。”

“看师傅你说的,我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放心,我和他们关系好着呢,哎呦,我的亲爹唉,如今有了这手艺,加上我从他们那儿学来的陷阱的法子,今后啊,您老就等着享福吧,别的不说,今年冬天,怎么的也能给你弄身好皮子的衣裳了。”

李道人是真高兴啊,他是真没想到,青壶观那些人能为他想的这么周到,知道他在他们那里的时候,对陷阱已经很熟悉了,就直接给了鞣制皮子的法子,这是一下子让他有了跳级挣钱的路子啊,谁不知道鞣制好的皮子比卖生皮划算?这样的朋友那真是有多少都不嫌多。

而他更欢喜的是,有了这么一个手艺,他这年老的师傅今后要用皮子就方便多了,像是他在青壶观看到的那些个什么护膝啊,什么袖笼啊,什么皮褥子啊,这些保暖的好东西,只要请了附近村子里的妇人帮忙就能得了,多方便。还不用操心自家师傅不舍得。

可就是这样,其实太虚真人还是不舍得的,看看,他立马就反驳了。

“臭小子,还没开始试呢,就瞎许诺,也不知道从哪儿学的。就我看,那羊皮的就不错,别急吼吼的进山知道不?好歹多小心些才是。”

短短的一句话,说的都是对徒弟安全的担心,同时说出的又何尝不是李道人的孝心。大家记不记得,那羊皮的大氅李道人是怎么来的?是了,是原本属于泉道人的,是看着他薄棉袄不抗冻给他的。当时他就说过,说是他师傅也就兔皮的,大家记得不?如今呢?到了太虚真人的身上,可见他是一回到自家道观就给了师傅,这样贴心孝顺的徒弟,放在别处,只怕是亲生的儿子也未必能做到。也难怪太虚真人这般的疼他!

“知道知道,我大江南北,两河上下,哪儿没去过?没点本事能活到现在?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说话间李道人就窜到了门外,那走路的步子都带着几分跳跃,若非那老脸上还带着风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孩子呢!不过这样的李道人,太虚真人看的却十分的乐呵。低声呢喃着:

“死小子,这回是真高兴了,就是伏牛观也要高兴了。唉,这道观传承不易啊!这样也好,也好啊!”

不是每一个道观都能保证香火不断的,也不是每一个道观都不缺吃喝的,作为普通道观中的一员,三清观的道士专业技能不算出色,地理位置也不算太好,更没有什么大户居士赞助,一直以来不主动出击,几乎没有什么出息。

虽说他们并非没半点手艺,可靠着他们师徒帮人看宅子风水,帮着建房子,收入真心不算高。毕竟这一年到头的,这周围建房子什么的总是有数的,而这年月里,一个宅子传几代人都是寻常。所以三清观的财政状态一直都十分的勉强。

可以这么说,这经济问题吗不但是太虚真人一辈子的压力和负担,也同样是李道人的责任和负担,甚至是三清观代代主持的负担。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一直没有收第三代,生怕养不活啊!如今好了,总算是看到了新的希望,他们终于有了新出息了。

太虚真人慢慢的走出正屋,转头看向自家这个传承了五代的道观,眼中充满了欢喜。另一头被李道人找上门来宣告好消息的曲师兄也一样十分的欢喜。

你说这方子不用试就这么欢喜是不是早了些?嘿,前头那陷阱什么的不是都试过了嘛,那不是挺好?既然那个好,这个自然也不会坑了他们,自然也是好的,你说是不是该高兴?

“我说,李师弟啊,青壶观那几个真心不赖,你说,我这要不要去个信感谢感谢?人家都不认识我,就这么热情,结识一下也是应该的对吧。”

曲师兄问的倒是在理,只是那滴溜溜的眼神却很不寻常,还正好让李道人看了个正着。嘿,不用等下一句解释了,立马一个白眼就直接驳斥了他。

“呵呵,你想什么美事儿呢?该不是觉得那一家子好说话,想再忽悠忽悠,弄点别的?我和你说啊,别太过分了,人家够可以了,再瞎想,别说我认识你啊!”

“嘿,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这是真心想谢谢。”

曲师兄摸了摸鼻子,从小一起长大就是这点不好,刚起个头呢,人家就给看到底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人家那边这么好,自己再想占便宜好像是不怎么讲究啊!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除了你自家的那几个,你什么时候对别人这么好过?什么时候放弃过占别人便宜?我说省省啊,别弄得我没脸。”

李道人说话十分的不客气,和当初在青壶观比起来,说话硬的像是要吵架一般,一般人估计都听不过去,可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奇怪,越是不客气,其实才是真亲近。看看,别说是曲师兄了,就是伏牛观里的其他人,对李道人这么说话也没半点抵触的,反而过来扯了扯曲师兄的衣裳,示意他到此为止。由此可见他们之间交情真心不一般。

不过曲师兄这话倒是也提醒了李道人,他刚才接到信光顾着高兴,顾着来实验了,倒是忘了回信!嗯,这个很不应该。

不过看看手里的东西……算了还是试过了再回信好了,到时候有什么不趁手的,也正好能问问。

李道人想的挺不错,不过这计划不等他实验完就泡汤了。这一次又是为啥呢?嘿嘿,断章就在此时!且听下回分解。

☆、求书,雕版

有些个脑子快的许是已经反应过来了, 是滴,这让李道长急吼吼的,不等新鞣制的皮子完全晾干, 评定一下水平就急吼吼的开始写信往青壶观去的事儿, 就是那本被明道人放出来, 并引得青壶观香火大盛的《**新传》。

好家伙, 不过是给了说书人本子,这故事就火的一塌糊涂,当然这也和这个时候娱乐台匮乏、和经济效益有关。这年头三五年的都未必有个好的本子出来,能有新故事,愿意听得人自然多。而这长篇的,嘿, 对茶馆来说, 那就是大鱼啊, 这么精彩的情节,怎么连贯的故事, 怎么也能黏住客人一两个月, 你说人茶馆能不使劲的推?说书的为了能有个长久的活计,多点赏钱能不使劲的说?如此一来, 这影响力扩散起来,那真是出乎意料的广, 不过是几个月的功夫,这不是,连着李道人道观这附近的城镇上, 都已经开始火起来了。

李道人一开始还不知道这事儿,更不知道和青壶观有关,可这不是猛地上香的人多了嘛,连着给香火钱都好像一下子大方了起来,四五天的,就收了以往近一个月的银钱,这能不好奇,打探打探?如此自然知道了这故事。

还有那些个关系若即若离的居士上门来请教这故事里的神仙什么的,一来二去的,李道人不但是知道了这个故事,从外头弄了本记载了个大概的说书版本的书来,还知道了这故事最初从哪儿传出来的。

“宁州?连山县?这不是青壶观那地方?”

一听这个地名,李道人第一反应不是那些个曾经做过活计的城里的道观,而是青壶观。毕竟最近联系的勤快了些,这样反应倒是也挺正常,可等着这念头一出来,不知道为啥,他突然就想到了阿木,总觉得这事儿很可能和这个小子有关。

“我得问问,是不是阿木那孩子整出来的,要是,正好能弄本全乎的来,省的人家来问,我都不知道怎么说。”

还问问呢,这都快直接下定论了,可见李道人对这个直觉的信心。至于为什么会这么感觉?他倒是真说不上来,就是他师傅问,他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能一边做石阶上干着手里的活,一边迟疑着整理语句来介绍。

“那小子,有些邪性,倒不是说人品什么的,那没得说,是个好孩子,就看他七八岁的,就能给他师傅师叔,师兄师弟的打猎、攒皮子、做衣裳就知道,这是个聪明有本事,还孝顺重情义的。只是吧,这孩子这聪明的……我总觉得不像是个寻常孩子。”

说到不像个寻常孩子,李道人都有些牙疼。在青壶观待了那么些时候,别的不说,就阿木那张嘴,那个作死的劲头,他是看了个十足十。像是这样的作死孩子,要是他的弟子,李道人觉得,自己估计没明道人那么有耐心,那孩子只怕是早就被他给打死了。就没见过这么浑的。也是因为阿木,这几年每每想起收徒弟这事儿就迟疑,生怕自己也摊上这么一个。那可真是要了他老命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孩子聪明那是真聪明,别的不说就这一手医术,那是真让他眼红啊,等着长大了放出去,那得多挣钱?想想青壶观那一进连着一进的院子,他眼红得很。

“这孩子你说啊,会针线也就罢了,愣是还会绣花?!他师傅那一件狼皮的大氅,师傅你是没看见,那云纹,那鹤纹,若是放外头,说是绣娘做的都有人信。也不知道那么丁点的孩子,是怎么做出来的。还有啊,这什么染色,什么鞣制,什么打猎、射箭、医术,拳脚一样样的居然也学的很是不赖。连着猎狼猎熊都干过,你说,这孩子得多聪明多本事?”

一个孩子会这么多,确实不一般,太虚真人听了也愣了一下,心下暗暗的掐算,这孩子哪怕是三岁开始学呢,这要能学出这么些个东西来,听着也玄乎啊,还有这么一个胆子,连着熊啊,狼啊的都敢招惹,确实很不一般。要这么算,说他邪乎还真是没瞎说。等等,他是不是漏了什么?

太虚真人眼睛一瞪,放下了手里的茶盏,板着个脸问李道人:

“这么说,你这鞣制皮子的方子,其实是这孩子的?”

“应该是吧,怎么了师傅?”

李道人有些懵,刚才不是还八卦人家孩子呢嘛,怎么又扯到这上头了?李道人看了看自己手里正清理碎肉的皮子,转头疑惑的问。

“怎么了?你那么一个大人,还是长辈,就这么占了孩子的便宜?”

等等,这绕着弯的套方子回来这事儿不是你教我的吗?怎么这会儿占孩子便宜的转头就成了我了?是,这出面的是我,可您这甩锅是不是甩的也太利索了带你?李道人突然觉得,自己委屈的慌。

自家师傅给的委屈,再怎么憋屈也只能往下咽。李道人努了努嘴,生生的吞下了反驳的话,转头就生硬的扯开了话题,说到了这故事的事儿上。

“那个啥,说故事,说故事啊,那孩子嘴巴嘚吧嘚吧的挺会说的,就是这故事不是他们这儿出的,就他那爱折腾的劲,估计这书也必定已经寻到了,师傅啊,我这一会儿就写信去,问他们要一本,不然这居士上门说的我们都听不懂,太影响咱们道观的名声了。”

太虚真人本就不是真心要说自家徒弟什么,听着这话,顺着台阶也略过了那一茬,矜持的点了点头,

“确实,不弄清楚了,一问三不知的,实在是丢脸了些,总不能外头说书的,比咱们道士还知道的全,那成什么样了。对了,问问,若是有的多,多要几本,拿来了,你正好给附近的道观也送送,今年端午的礼也好省了开销。”

呵呵,知道李道长这爱攒钱,会挣钱的基因从哪儿来了不?根子就在这里呢,有这么一个会算计的师傅,李道长不成才都难啊。

李道人的信忽悠悠的飞到了青壶观,问书的事儿?这还有什么可说的,就是从他们家流出去的,给自己的关系户那理所应当啊。只是有一个问题,这时候的书,那基本都是抄写的,这么厚实的一本,要给几本?这可为难死人了,好抄多少时间?花钱请人倒是可以,可外头书生除非是穷的不成的,一般读书人清高着呢,可未必愿意帮着抄这些。怎么办?

好办,大家别忘了,我们阿木那是会木匠活的,立马站出来又一次接受了这个有难度的挑战,直接说道:

“刻板子印吧!”

“什么?你再说一遍?”

“雕版应刷啊!怎么了?”

怎么了?明道人又想打人了,怎么了,知道这年头为啥书那么贵不?因为这年头雕版印刷什么的,不是大书坊,那基本就没这个技术储备,你说做就做?有没有考虑过自家师傅的心脏能不能接受?你这到底存下了多少技能?能不能给个实在话?别老这么一出出的来成不?

再说了,就是你真的成,山里木材也不缺,那这雕刻板子不需要时间?阴干木材不要时间?怎么算,这时间上也短不了,估算着比抄书还慢呢,所以啊,这事儿就不靠谱啊!可人阿木却不这么想。

“师傅你要这么算,你看啊,这书一般多大?砖头一样对吧。这样的木材,用的着去现找?山下那家不能寻出几块来?就是咱们道观,那些破旧家具收拾收拾,也能攒出好些来,这不就不用阴干的时间了?再有这雕刻的事儿,印章什么的,不是你也能做?这雕木头比石头容易多了,只要试上几下,想来都是熟手,这么一算有什么难度?再有这速度上,咱们这几个人一搭把手,只要字大小差不离,四个人呢,能慢到哪儿去?最关键的是,这李师叔这么一来信,我倒是发觉了一个好处,你说咱们这刻印好了,能不能卖钱?能不能送礼?眼见着可是端午了,多实在?”

嘿,怪不得李道人看着阿木头疼呢,看看,都是钱眼里出来的同类啊。而明道人呢,让阿木这么一说,也心动了。他以往对雕版没什么概念,毕竟以往用到的书,不是长辈传下来的,就是自己去买的,真心没往细处去琢磨,如今让阿木这么一说……其实雕版什么的,他们上手还真是不难啊。刻印章什么的,这年头文人都基本都会那么几下,毕竟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有银钱去请了大师帮着刻私章的。如今用到这木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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