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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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东哥比外表看上去的要更唠叨,像到了更年期一样,而且陷入自己的推断就会深信不疑,根本不考虑一下自己的猜测是不是错的。

“东哥说的是,我会谨记在心的。”站起身,姚婴略显无奈的回答,希望这个东哥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弄得齐雍都当真了。

东哥很满意的点点头,她这态度还是很真诚的。

刚要说话,门口那儿壮硕的人影一闪,是罗大川一瘸一拐的回来了,他空着两手,显然没有在这长碧楼里找到鸡。

“楼中岂能任你乱走?简直胡闹。”东哥训斥,对这个罗大川头疼的很。

罗大川冷哼一声,那条裤子被撕开的大腿露在外头,他就以这个形象在楼里走了好一阵儿。

“没有鸡,怎么办?”他皱着眉头,整张脸显得极是不耐和狰狞。

“我从未说过需要鸡。”一切都是他自己理解出来的。

“那你不早说?”罗大川一瘸一拐的走回床边一屁股坐下,整个人粗鲁的就像是从未接受过教育的街边混混。

姚婴也不和他废话,一切都是他自己在想象的,她说生克制化,他就想到鸡。只能说,心里有什么,条件反射的就第一时间想到了什么。

“有虎油么?没有的话,其他动物的油脂也可以。我还要一把匕首,锋利一点的。”姚婴提出要求,这里只有东哥能满足了。

东哥就是想看看姚婴要怎么处理,她提出要求,他也答应了,起身走出去房间。

“妹妹,你不会要把小爷我的大腿肉割下来吧?”又准备油又准备匕首的,罗大川觉得大事不好。

姚婴也不理会他,径直的去洗手,仔仔细细,之后擦干净。她做事不疾不徐,每个动作都是缓慢的,但又不是故意拖沓的那种。

让人觉得,她恍若胜券在握,尽管她只是个小姑娘的模样,却老道的像个老人。

她做好了准备,东哥也带着人回来了,是之前抬笼子的四个人中的一个,一手托着一个褐色的瓷罐,另一手则是一把刀鞘镶玉石的匕首。

见东西拿来了,姚婴也话不多说,先接过那装着动物油的瓷罐打开,里面是略微粘稠的油脂,散发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腥气,这的确是虎油,用真正的老虎炼出来的油脂。这么小小的一罐,得需要两三头成年老虎才提炼的出来。

“你要的东西给你拿来了,就看你怎么用了。”长碧楼要什么有什么,眼下她要什么,东哥都能给她找来。只不过,他真是好奇她要如何做。

没有回应,姚婴在之前吃饭时用的餐具中拿出一个干净的小碟,用勺子将虎油挖出一勺来倒进小碟里。

在瓷罐里那油脂发黄,但倒进这白色小碟里时,油脂就是透明的,难以言说的腥气也更明显了。

托着那一个小碟,她走到桌边,拿起放在油灯下的火折子打开点燃了油灯,之后便捏着小碟边缘放置在燃烧的油灯上烘烤。

她做这一切不管神情还是手脚都十分的沉稳,面上神色也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之色。

屋子里的三个人都看着她,加热那虎油,到底是要怎么做?

放在跳跃的火苗上烘烤,很快的,小碟被加热,碟子里面的虎油也开始散发出一股微妙的气味儿来。

站在桌子上的金隼似乎也闻到了这虎油的味儿,开始不断的低头想朝着小碟使劲儿。

这股味道渐渐蔓延至整个屋子,罗大川坐在床上皱着眉头,真难闻。

终于,小碟子里的油脂开始冒烟了,姚婴才快步的转身走向床边。

把那烫手的小碟放在椅子上,之后把罗大川的大象腿搬过来悬在小碟上空,油脂冒出来的烟正好飘到了他的小腿肚上。

之后,那皮肉里头的蜈蚣一样的东西就动了,罗大川立时疼的吼出来。

“别动。”她呵斥了一声,之后反手把匕首从站在一边的东哥手里夺过来,从鞘中取出,便用那匕首的尖端在罗大川小腿肚那蜈蚣一端轻轻一划。

罗大川疼的脑门儿的青筋都冒出来了,壮硕的身体紧绷,却是悬在椅子上的大象腿保持着一动不动,刚强可见一斑。

挑开了一些皮肤,虎油飘上来的烟好似就顺着那破开的皮肤钻进去了。之后,隐藏在皮肉里的黑色多足的东西就扭动着从皮肉里挣扎了出来。

它好似十分喜欢虎油散发出来的这个气味儿,挣扎扭动,最后一寸逃脱出皮肉,就直接掉进了小碟的虎油里。

罗大川身体一松,继而连续骂脏话,疼死他了。

☆、021、脾气古怪

那黑色多足的东西掉进了虎油里,就挣扎扭动,大概是因为虎油之前被加热,它落入其中之后受不住这温度,扭动着盘成了一个圈儿,片刻后一动不动了。

罗大川瞪大了眼珠子瞅着,这玩意儿还是像蜈蚣。

姚婴将小碟子拿起来,走到桌边放下。站在桌子上的金隼低下头来,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抬手摸了摸金隼的羽毛,尽管什么都没说,但是金隼好像很明白,它不敢去啄那碟子里的东西。

取了另外一个吃饭时用的小碗,回到床边,将小碗再次放置椅子上。之后两手抓住罗大川的小腿,告诉他忍着,她便开始用力的捏。

罗大川发出拖拉机狂奔一样的吼叫声,疼的他冷汗瞬时就飚了出来。身体紧绷,他却是能坚强的忍着,那条大象腿不动分毫。

因为挤压,之前被割开的小腿肚那儿开始往外流掺着血丝的脓液,散出一股腥臭的气味儿,尽数滴落在那小碗儿里。

东哥站在一边看着,他的神色较为复杂,有很多的问题想问,但是眼下又问不出口。

挤压了好一阵儿,可那大象腿并没有变细,好似还是那个样子。

放开了手,姚婴抬眼看向龇牙咧嘴满脑门子冷汗的罗大川,“每一个时辰挤一次,不可以偷懒。若是刚刚划开的这个口子愈合了,那个毛节儿会再次生长出来。到时,你的腿可就不止这么粗了。”

罗大川想了想,想明白了姚婴的话,他点头,“这么说,那蜈蚣不是蜈蚣,叫毛节儿。它是怎么生长出来的?最初必定是从皮外钻进我肉里的。”

“你自己得罪了谁,心里没数么?”站起身,姚婴认为是谁下的手,他自己应该最清楚了。

哪知罗大川眼睛转向四十五度角想了好一阵儿,然后摇头,“小爷这半个多月来得罪的人太多了,数不清了。”他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无言以对,姚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拿起那接了不少脓液的小碗儿,之后走到桌边,将之前那小碟里的虎油和毛节儿都倒进了小碗儿,融合一起。

东哥双手负后,佝偻着腰,眼睛盯着姚婴,她走哪儿,他的眼睛追到哪儿。

那个来送虎油和匕首的少年也一样,跟随在东哥身边也有一段时日了,这样的新人他第一次见。

“很好,如此有天赋,又如此镇定自若手法娴熟,若说你是新人,怕是也没人信。这样吧,先去把那些疯了的畜生解决了,之后,我就带你出去转转。”东哥已经想好了该如何带姚婴这个新人了,在长碧楼中学习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我怎么办?”姚婴还没回答,罗大川先开了口,那条大象腿还搭在椅子上,他狰狞的大脸上都是焦急。

东哥看向罗大川,头疼之色溢于言表,这样的新人,他是万万不想带的。

“别想着拒绝小爷。小爷我算是看清楚了,这个鬼地方,没人值得信任,而且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对小爷下毒手了,小爷却根本无法防御。所以,小爷做决定了,就跟着阿婴妹妹,她身娇体弱的,小爷保护她。”别看罗大川长得粗鲁,但是脑子还是挺清楚的。这个地方的人都不可信,唯独还算可信的就是这个同是新人的阿婴。

一听他这无理之言,东哥更是气的头发都要炸起来了,“你并不归我管,若是你真的觉得在楼中待不住想赶紧出去,我可以代你去问问公子。看看有哪位资历深厚的前辈可以带你出楼,这楼中有很多比我要更有经验的前辈,你跟随他们,更能保证自身的安全不说,立功也是轻而易举。”尽量好声好气,东哥又把自己说的不如别人,目的很明显,就是要罗大川这瘟神别跟着自己。

“你说这些没用,小爷我打定主意了,就是天上下刀子也不会改变。再说,你要是没本事,那你又何苦非要带着阿婴妹妹?这不是耽误她前程么?”罗大川粗鲁的拒绝,同时又噎了东哥一道,噎的他说不出话来。

他们俩在斗智斗勇的时候,姚婴已经洗完了手,就坐在桌边盯着那金隼。它很高大,她坐在这桌边时,金隼比她高出一大截。

用手指轻轻地碰它坚硬如铁一般的爪子,它也低头,用自己如钩子一般的尖喙轻轻碰她的头,这种表现亲昵又带着一点讨好的意味。

它如此,姚婴也不由得弯起嘴角来,两颊的酒窝若隐若现,让她的小脸儿也多了几分甜意。

“你们争执完了么?若是吵完了,就该给我的孩子吃饭了。”她淡淡开口,让那边那两个都上来了脾气的人成功的转移了注意力。

“它吃什么?”东哥看了一眼那金隼,显然姚婴说的孩子就是它了。只不过,这些东西应该都是自己捕食的,喂它的话,难不成还得自己去捉些老鼠来?

“那些发疯了的家伙,正是它们最好的食物。”起身,姚婴晃了一下手腕,金隼立即展开了双翅。抬起自己的两只钢钩一样的爪子,它飞离桌面,就直接旋身飞出了房间。

姚婴也跟着走出去,懒得理会东哥和罗大川之间的争执。

东哥和他身后的少年立即举步跟上,罗大川也着急,看了一眼自己暴露在外的大象腿,之后便无所顾忌的起身跟了上去。

控制着金隼,它蓦一时好像会有些迷糊,但大方向没有错,朝着之前也关着它的那个小院飞了过去。

盘旋在小院儿的上空,待姚婴出现,它就直接朝着她飞过去,之后落在了她的肩膀上,仍旧以为自己是小宝宝。

抬手,手心里托着一枚黑色的药丸。金隼低头,用尖喙夹住,之后就吞了。

它太沉了,压得姚婴腰都弯了,“金刚一样的身体,却有一颗小公主的心。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倒是我以前见识短浅了。”

似乎听明白了姚婴的意思,金隼低头用自己的尖喙啄她的头发,把她的一部分发丝叼的乱七八糟的。

☆、022、覆巢之下

东哥追赶到这个小院儿来,之后先一步绕过姚婴和金隼,进入房间,动手把墙上的门打开。

一股冷冷的腥臭气从那个通道中飘出来,里面是躁动不安的动物嚎叫,它们真的是疯了。听到门开了有人接近,更是躁动的铁笼子哐啷哐啷的响。

罗大川已经赶到了,肿着一条大腿,裤子还是撕裂开的,走路一瘸一拐不说,腿毛支楞着,活像一根粗壮的山药。

跟到了房间里,他吸了吸鼻子,这臭味儿让他有点恶心,原来这长碧楼还有这种地方。

东哥示意姚婴可以开始了,他倒是要看看,这金隼如何去吃这里面发狂的畜生。

姚婴将坠在自己腰间的荷包摘下来,里面是盘成了一盘蚊香的赤蛇,将它放出来,它扭着身子爬出来,赤红通透,它若是不动,看起来就像一条赤红的美玉。

它一出现,在场另外三个人全部将视线固定在了它的身上,它就像一个备受瞩目的明星,姿态妖娆速度又快的从姚婴的手上下去,之后就落在了地上。

没有任何的停留,它弯弯扭扭的直接顺着通道爬了进去,而金隼目睹此场景,也立即迫不及待的飞了进去。通道狭窄,它翅展过宽,飞进去时自动的调整自己的姿势,呈一道斜线飞进去,简直行云流水。

不说其他,就是看它扑腾翅膀也觉得威武,罗大川已忘了疼痛,满脸都是眼馋。

只不过,很显然这些畜生会挑人,他若是想拥有一只,难度很大。

随着它们俩进去,里面本来就躁动的畜生们就更加疯狂了,铁笼子被撞得稀里哗啦的乱响,东哥后退两步,十分担心里头的那些畜生再挣脱了笼子,从里面跑出来。凭他的身手,根本就制服不了它们。

四个人都不言语,除却姚婴外,那三个人都站的距离那个通道很远,唯独她自己就在通道入口。若是里面的东西冲出来,她必然是首当其冲。

但,躁动疯狂的畜生冲出来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反而是过了片刻,里面的声音便逐渐的平息了下来。

之后,不止铁笼子的撞击声消失,连它们的叫声都没有了。

这种从嘈杂到寂静,好似一共也没经过多久。但,同时也会让人觉得无比诡异,都很想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片刻后,一条赤红色的影子歪歪扭扭的出现在通道口处,姚婴随即弯身伸手,它就爬到了她的手上,大部分的尾巴在她手腕上缠了两圈,不住的吐着信子,极其慑人。

没有任何言语,姚婴很沉稳的把它重新放回了荷包里面,之后系在了腰间。

但是随后进去的金隼却始终没有出来,里面不时的发出翅膀扑腾时搅乱空气的声音,可见它一直都在里面有动作,但不知在做什么。

“真的在里面吃那些畜生?阿婴,会不会吃了那些畜生,这隼再发狂啊?”东哥不是很确定,毕竟这些畜生都不受控制。

“不会的。”姚婴微微摇头,之后摇了摇自己的手腕,银铃晃动,虽没发出任何的声响,但是下一刻通道里面就传来了翅膀大力扑腾的声音,之后金隼重新斜着飞出了通道。

它的尖喙以及脖子上的羽毛还有爪子都有血迹,并且血迹散发出一股浓浓的腥臭味儿,让闻见的人不由的抬手捂住鼻子。

姚婴却是蹲下,认真的看了看金隼微微歪起来的脑袋瓜儿,视线在它的眼睛上过多的固定了一会儿,“很好,走吧。”摸了摸它的脑袋,它也立即展开翅膀飞了起来,带着一股劲风就从这房间飞了出去。

东哥不太放心,挥手叫身边的少年随同他一块进去看看。

罗大川见此也一瘸一拐的跟上去,进入腥臭气冲天的通道。

姚婴没有理会他们,他们会瞧着新鲜也在常理之中,她转身走出房间,仰头往天上看。

金隼在高高的天上盘旋,越来越高,最后又朝着矗立在天边的山峦飞去,它看起来好像是要远走一样。

姚婴换了个地方看,可是金隼飞的太远了,她所在的地方又不是最高的,根本就看不见。

蓦地,忽然听到金隼从遥远天边传来的尖利的叫声,好像受到了极度的惊吓,所以才发出如此警惕性极强的警告声。

下一刻,它就迅速的飞了回来,在小院儿上空盘旋了一圈,之后就迅速的落在了姚婴的脚下。它脖子上的羽毛都炸了起来,喉咙里的警惕音儿不停,像是在急切的说话。

姚婴看着它那样子,也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来,俯身轻抚它的背脊,让它的情绪稳定下来。

就在这时,东哥和罗大川还有那个少年也从房间里出来了,罗大川的眼馋和震惊溢于言表,“阿婴妹妹,你这两个宠物还真是厉害。那小蛇咬死了所有发疯的畜生,这个扁毛大鸟把它们的心都掏出来吃了。真是厉害,小爷我大开眼界了。”说道此处,他不由拍掌以表示自己有多震惊。

姚婴没理会他,依旧只是安抚受惊的金隼。东哥缓步走过来,没有靠的太近,盯着那喉咙里依旧咕噜噜的金隼,“原来它现在只吃心脏了。”

“东哥,咱们长碧楼的外围是不是设有断虫道?”她忽然开口问道。

东哥一愣,之后点头,“没错。”这她也知道了?

“那么,断虫道唯一有缺口的就是将我送进来的那条路。”来的时候,藏在荷包里的赤蛇没有任何的举动。

“对。”东哥再次点头,她的说法是对的。

“这个地方看似安全隐秘,但又不得不设下断虫道抵御外界,看来,也并不是那么安全。”他们和巫人的战争,比想象的要激烈的多。

东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世道险恶,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所以,我们长碧楼做的就是随时牺牲性命的买卖。如今进了长碧楼,你们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023、新奇之物

随时都会丢性命的事情,姚婴是不会去做的。当然了,她也可以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前提是必须得准备充分。

这东哥明明白白的告知出了这长碧楼就可能面对无数危险,而且还不能说不,一切都得听从他的安排。这一点让姚婴很不爽,如果他居心叵测的想把他们都送到虎口里去,他们还得顺从的跳进去不成?

这种上下级的关系,更像是奴隶主和奴隶。

如果要出楼,姚婴必须有所准备,而之前为了进入长碧楼,她身上根本就没带多少东西。

尽管有金隼和赤蛇在身边,可是,它们是动物,需要定时的喂药。如若长时间不吃药,本来还在进行当中的驯化,就可能会发生变故,之前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所以,她向东哥提出了要求,给她七天的时间做准备,之后才能出楼。

并且,她向东哥讨要了许多需要的东西,这个长碧楼什么都有。她想要的东西,如果自己寻找,她必须得离开长碧楼四周的断虫道。那可就远了,这小身板别说跋山涉水,就是从这长碧楼的山下走到山上,这两条腿都止不住的抽筋。

既然这里都有,正好她省力气了,反正这东哥对于她很好奇,她要什么,他都能给弄来。

罗大川是说什么都要跟着姚婴,他不信这里的其他人,同是新人的姚婴才让他觉得没有那么大的危险性。

正好他的腿需要恢复,每日隔一个时辰自己动手往外挤压脓液,疼的他满身臭汗龇牙咧嘴,但的确是有效果,他的腿消肿了。

而姚婴则在这段时间如同闭关一样,独自在这一重套着一重的最深处的院子里,这是最后一重院子,旁边便是耸立的山石和矮树,斜着生长在山石之间,郁郁葱葱的。

在这个小院儿里往上看,其实能看得见悬空的回廊,这就是通往齐雍所在的地方,那山巅之上的禁区。

她在这个地方,不由的生出一股被人踩在脚底下的错觉。人人都说高处不胜寒,但被踩在脚下更不爽。

金隼在院子里略显傲慢的走动,这段时间姚婴禁止它乱飞,以至于它心情不是特别好。

换了一身杏色的长裙,不再是那种白色的像守丧一样的衣服,大概是因为她现在不是学徒的身份,衣物的颜色才会有改变。

站在院子当中,她仰头往上看,最高处,锋利的山脊连接处,蜿蜒的回廊清楚的进入视线当中。

其实,她觉得齐雍所在的地方是较为特别的,上次匆匆去过一次,没有观察的太仔细。

而且齐雍这个人,让姚婴有些好奇,她很想知道他是什么路数。

阳光是很耀目的,也使得她不得不眯起眼睛来,那回廊上好像有人经过,可是太高了,她看不清楚。

金隼的喉咙里发出声音来,似乎在和姚婴说话,好像要代替她去上面看看。

低下头来,姚婴看着它露出丝丝笑意,之后晃了下手腕。金隼立时展开双翅,一飞冲天。

速度极快,翅膀的扇动又不是特别的频繁,乍一看,它就像是假的一样。

一眨眼的功夫,它就飞上了回廊上头,盘旋,之后又试图俯冲。

姚婴眯着眼睛观看,不遗漏一丝一毫。蓦地,在金隼俯冲下去之后,它发出一声尖利又受惊的叫声,之后身体在半空盘旋一圈,就飞了下来。

险些扑到姚婴的头上,她转开身体躲开,它也直接落到了地上,巨大的翅膀扑起地面的灰尘,把它都笼罩在了其中。

躲开那些灰尘,姚婴继续抬头往上面看,但太高了,她什么都看不清。

金隼仍旧很受惊的样子,在地上走了一圈,之后便跑到了姚婴旁边,一副寻求依靠的样子。

就在这时,月亮门那儿有人进来了,金隼发出了低声的警告音儿,姚婴也收回视线扭头看了过去。

能随意进出这里的只有东哥还有根本不听任何规矩的罗大川,这个时辰罗大川估计在睡觉,所以只有东哥。

东哥还是那个样子,佝偻着背,一副随时随地都很焦急的样子。

“阿婴,你准备的怎么样了?”已经五六天了,东哥的确是有些着急了。

“差不多了,不过我之前说过要七天,那么就是七天。”别想催促她。

“好,七天。那么,后日一早,咱们就准时出发。这次咱们下宛南,宛南某城首富家中近来得了个新鲜玩意儿,引得宛南各个名士名流上门求见,只想一窥这新奇之物。”东哥说着,也不知是因为他情绪亢奋,还是本来就如此,以至于说起话来的时候整个人显得很激动,也像他口中的那些名流一样,恨不得生出一对儿翅膀来,也去瞧瞧那新奇之物。

“不知到底哪里新奇?”要说这东哥跟在齐雍身边,必然见多识广,能让他这般激动,想来应该不是一般的东西。

“听说是个小人儿,只有巴掌这么大。泡在水里头,会发光。有它在,满屋皆可灭灯,仍如白昼。”东哥说着,眼睛也跟着睁大,这种事他从来没听说过。

闻言,姚婴也不由得挑起眉毛,“人形,离不开水,会发光。兴许,是银鳞娃娃鱼,我听说很久以前有权贵专门养此物来取乐,或放置在陵墓之中,可以和人油长明灯相媲美,千万年不灭。”

“那就不得而知了,咱们得亲自去看看。不过,你知道的还不少。”这种事情东哥没听说过,今日回去必然得查一查旧日的典籍,看看能不能找到她所说之事。

弯了弯嘴角,“一个人只要想学习,看过的东西都会深深地记在脑子里。”

“这么说,你识得阴符?”东哥又问道。

阴符?他这一问,倒是把姚婴给问住了,阴符是什么?

“许多旧日典籍或是较为重要的书录都由阴符写成,没学过如何反切阴符的人是读不懂的。把阴符变成明文录于书面,这是杀头的大罪,我想你也不会是看到了这种私下里流通的书册。如果你懂,被外人知道了,就必须得交代是从何处学到的反切密法。所以,以后不要再说这些了。”东哥面色和缓,压低了声音劝告她。

☆、024、出楼

姚婴不知道什么是阴符,姚寅之前给她写信,就是那种扁形的隶书。她可能是不会写,但是能认得出来。

这种字,应该就是东哥所说的明文吧,没有任何的机密可言,连她这样一个外来者都认得。

那阴符,就应当是另一种机密的文字,只有身在上层社会,王侯权贵才能掌握。得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才能够解出来,但这个方法也不是人人都会。

处于这个社会最顶端的人,他们想一直拥有所掌控的一切,所以,他们就会尽全力的把下层社会的人与自己隔离开。

她不懂什么阴符,想来姚寅也是不懂的,他们果然是下层人。

不过这东哥倒是也挺有意思的,她只是随口说了两句话,他就觉得她懂阴符,但是又不能被别人知道。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相信自己的判断,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既然如此,她也就不浪费口舌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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