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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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蛇这一晚都窝在床脚,别看它是个冷血动物,但这会儿却是极其的喜欢待在这充满热气的地方。

蒸了一晚,姚婴就不信它还休眠呢,就是懒散,所以装作在休眠的样子。

盘膝坐在床上,姚婴把它给拎过来,举高到眼前仔细的盯了一会儿。缓缓的眯起眼睛,她轻哼了一声,随后晃动手腕,赤蛇那小小的身体立即扭动了起来。

把它扔到被子上,它就像是扭秧歌一样,身体左摇右摆,停不下来。

姚婴手腕不停,瞧着赤蛇从被子上扭动下去,一直扭到这火炕的边缘,身体不受控制的直接从边缘掉了下去。

落在地上,它看起来像是想逃离,但又根本逃不走。那小小的尾巴翘起来老高,被控制的抖动不停,如同壁虎似得,好似下一刻那尾巴就要掉下来了。

耍了它好一阵儿,姚婴才停下,而它也在同时停止了扭动。

蛇信吐出来,想收都收不回去了,它若是会叫,眼下必然哀呼连连。

它灰溜溜的顺着床柱往上爬,一直爬到了火炕上,上了姚婴的膝盖,最后爬到了她手上。

翘起上半身,晃动着小脑袋,它摆明了在刻意讨好。

姚婴淡淡的看着它,瞧它刻意的摇头摆尾的,就是在讨好嘛。

之前是看它受伤,她也有点儿心疼,所以也就纵容它懒散别扭。

只不过,它却是没完没了,恃宠而骄,欠收拾。

果然,收拾了它一通,这不就乖乖的了?和某些人一样,脾性就一个字儿,贱!

见它示好,姚婴也原谅它了,反正它若是再嘚瑟,她还是得教训它。

摸了摸它的小脑袋,随后将它放下,放任它自己去玩儿了。

她则捧着自己肿起来的脸按摩,这热炕把她给蒸的,时间再久一些,她可能就熟了。

今日怕是也没什么事情,如若行动,齐雍估计在昨晚就告诉她了。

他在观察孟梓易见了什么人,既然已经出了关去了塞外,那么他想见谁,应当也自由了吧。

只不过,这塞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姚婴还真不知道。

是荒芜的没有人,还是有人聚居。既然巫人都被赶到了塞外去,他们在那儿又是如何生活的。

姚寅也在塞外,他说塞外是一眼望不尽的白,刺得眼睛都要瞎了。

那么,是不是就说明,没有太多的人。反而是积雪漫漫,生存环境十分恶劣。

正因为如此恶劣,他们才会往南边跑,就像孟梓易的母亲芸梦夫人一样,跑到了南方给富贵人家做妾室。

这般表面看着,他们的行为目的其实很简单,但若是细想,又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希望这一次见到了孟梓易,能够解决清楚这些疑问,越深入了解,似乎就越迷糊了起来。

姚婴磨磨蹭蹭的许久才从床上下来,穿好了衣服,整理洗漱好自己,从房间出来,蓦然发现这客栈里的人好像又都不见了。

只有工作的小厮以及在柜台后执笔写什么的柜台先生,再也没有其他人,异常安静。

缓步的走到柜台前,姚婴往那后面的桌子上看了一眼,这柜台老先生在算账,尽管这客栈可能也没有什么盈余,但他还是很认真的。

“公子他们人呢?”又无声无息的‘跑路’了。

“回姑娘,公子他们一早便离开了,那时姑娘还在睡觉,所以公子也没去打扰。不过,公子临走时说,今日外头很冷,姑娘无事不要出去,免得被冻坏了。”老先生告知,算是传达了齐雍的命令。有昨晚那次的事情,今日临走时都不忘嘱咐。

微微点头,“好,两位放心吧,今日我不会再跳窗户了。”

那边擦桌子的小厮抬头看了看姚婴,随后开口道:“姑娘,咱们后面有一个废弃的古塔,看起来破破烂烂,但绝对能撑得住人。它那窗户架的高,你可以去试试。”

姚婴看着他,扯起嘴角笑了笑,“多谢,你还真是好心。”她昨晚说她跳窗户玩儿,他还真信了。这会儿极其‘热心’的给她提供思路场所,被齐雍知道了,他就等着为自己的‘热心’吃不了兜着走吧。

柜台后的老先生抬头扫了那小厮一眼,他也立即的低下了头,不说话了,继续擦桌子。

“莫听他胡说,那古塔都要坍塌了,可不能进去。”老先生好像还真怕她去试试。

“放心吧,我不会去跳的。”她哪有那么无聊。

转身走到桌边坐下,小厮也痛快的去了厨房,转眼给她拿了饭菜过来。

这客栈里只有她一个人,好似老板和小厮都只为她一个人服务似得。昨晚这里坐满了人,今日却一个都没留下。

再次断定,她就是被带到这里来悠闲的,吃吃喝喝,除了这些也没别的事情可做了。

一直到傍晚,才听到有说话的声音,姚婴躺在床上,觉得可能是他们回来了。

她懒得动弹,捏着赤蛇甩来甩去,它也认命的任她蹂躏。

烛火在晃动,手里赤蛇的鳞片也在散发着诡异的光泽,随着被甩动,那些诡异的光也似乎在流转不停。

过去了很久,房门蓦地被敲响,姚婴手上动作一顿,赤蛇立即身子一扭沿着她的手臂爬了下去,可算是躲过了她的摆弄蹂躏。

之后,房门被从外推开,姚婴靠在那里微微歪头,便瞧见那个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他手里,还拎着一把古朴的长剑。

反手关上门,齐雍朝着床边走来,他走路无声,若不是提前敲门,即便闯进来了也不会轻易的察觉到他。

“看来今日还算听话。”瞧她那懒散又无聊的样子,齐雍旋身在床边坐下,顺便把手中的长剑立在了旁边。

“你拿把剑做什么?”还从未见他拿过兵器。通常都是护卫各自随身携带兵器,在背上背着,实在不方便随身携带时,就挂在马背上。

“本公子的剑,这可是楼中的古物,谁成为公子,就归谁。”齐雍说道,一边单手撑着床沿俯下身来。

漆黑的眼睛里像是有两个漩涡,他唇稍噙着笑接近她,眼见他没有任何停留的压下来,姚婴迅速的抬手托住了他的下巴。很险,毫厘之距。

他下巴上的胡渣又变成了凶器,即便是这么托着,也实在是扎手。她用拇指蹭了蹭,之后把脑袋歪向一边,逃出他所掌控的区域,她才松开手,顺势坐起身来。

“拿给我看看,到底有什么不同的。”也就是说,那把剑是身份的象征,那肯定别具一格。

“据说,这把剑是专门杀巫人的,即便只是刺破了巫人的一层皮,也会让巫人毙命。”她要看,齐雍也很大方,单手把那把剑拿过来,放到了她手上。

接过,两只手却根本没撑住那把剑,连带着双手一并落到了膝盖上,而且压得膝盖发疼。

她眼睛也跟着睁大,“这么重?”明明看他拿的很是随意的。

齐雍无声的笑,重新把压在她腿上的剑拿起来,这把剑很长,剑鞘厚重古朴,一看便是有年头的东西了。

在他手里,那剑好像也没什么重量,但姚婴粗略估计,这把剑至少有六七十斤,怎么会这么重?关二爷的青龙偃月刀估计也就这个重量了。这古人真够奇怪的,做出这么沉重的家伙事儿,单单拎着它就够费劲的了,还怎么上战场杀敌?

握住剑柄,拔出那把剑来,剑刃锋利带着冷霜,彻底从剑鞘里出来,姚婴也不由得挑起眉尾来。

若用这把剑砍头,轻轻松松的就能给砍掉。

齐雍将长剑拿到她近处让她观瞧,倒是难以言说他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姚婴将自己的发丝全部拢到后面去,近在咫尺的剑刃看起来太锋利了,吹毛断发什么的,可能不在话下。

只不过,除了锋利和沉重古朴外,姚婴也没看出别的来。

若说这把剑杀巫人,擦破一点儿皮就能让巫人没命,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太过夸大了,这就是一把特别和值钱的古剑而已。

抬眼看向齐雍,姚婴的眼神儿难掩失望,“没看出来长碧楼的人还挺会编故事的。”给一把剑安上一些不可思议的传说,还真有人信。

齐雍笑了一声,可见她是说对了。

“总是需要一些死物来镇楼,让那些心不定的人相信。”就是假的。

无言以对,姚婴小心的抬手,触向剑尖。手指好像还没接触到剑尖呢,她就觉得指腹一凉。皮肤破开一条细线,血珠也粘在了剑尖上。

收回手,姚婴抬眼看了看齐雍,他也一诧。

反手把长剑还鞘,抓住她的手看了看,所幸只是外皮破开了一点点而已。

“真锋利。”比她想象的还要锋利。

“自从本公子掌管长碧楼以来,从未用过那剑。第一次拿出来,谁想到它见得血就是你的。”他本来只是拿给她看看新鲜的,谁想弄伤了她。

“它若是一把灵器,那它这会儿可能就认主了。”姚婴倒是无所谓,这种小伤都不算伤,收回手,不值得紧张。

“做什么美梦呢?你那懒蛇都忘记自己主人是谁了,还指望着一个死物认你做主人。”脑子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简直好笑。

“谁说的?它今日可听话了呢。”晃动手腕,爬到边角躲起来的赤蛇无奈的爬出来,它被折腾的有气无力的,但在爬过来之后还是积极的扬高了脑袋,以表达自己有多精神抖擞。

姚婴看着,也忍不住弯起嘴角,它这样子着实够可笑的了。

齐雍则是几分嫌弃,在他看来,这东西即便有一定的智慧,也完全是小人行径。

“你把镇楼的剑都拿来了,是不是代表,马上要行动了?”揪着赤蛇扔到一边,姚婴往后靠了靠,给他让出更大的地方来,因为他坐在那儿显得特别局促,这里好像都容不下他了。

“嗯,明日出关。”她给让地方,齐雍也一眼看明白了,自动的挪了一下,占据了更大的地盘。

“好。”点点头,终于可以出关了。出了关口即是塞外,终于可以去领略一下,塞外的风光了。

“看你还挺兴奋。而且,这两天,你可再也没问过关于雨禾的事情。”明明那时,她好像比高威都积极,这会儿又忽然不问了,前后变化未免太大。

“已经到了这儿了,我就不急了。”姚寅说的话她记着呢,虽说有些无情,但好像也无法管的太多。

黑眸的颜色深谙,齐雍抓住她的手,把她朝着自己的方向拽了拽,“这就对了。有些人,根本不值得你给予太多的关心。你可以把你的心思放在别处,比如以前整日琢磨的那些雕虫小技。”

看着他,整个人被他拖动的往他那边儿挪,他说的‘雕虫小技’,她知道是什么,就是他所谓的欲擒故纵,或是什么大胆示爱。反正,他好像特别热衷于这个调调,匪夷所思。

一直把她拖拽到自己面前,齐雍才松了劲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等着她回答。

盯着他,姚婴缓缓地眯起眼睛,下一刻,她忽然起身,一把将他推倒。

齐雍略诧异,不过还是顺从的躺下了。看着她像变了一个人似得欺身而上,抬起一条腿跨坐在他腰腹上,两手揪住他的衣领,她咬紧嘴唇,俯下身。

她忽然变身,乌溜溜的眼珠子里都带着一股‘杀气’。欺近他略有些发蒙但又明显期待的脸,姚婴哼了一声,小样儿,欠收拾!

☆、207、塞外(一更)

齐雍躺在那里,看着欺身而下的那个人,她就是变了一个人,那乌溜溜的眼睛杀伤力大增。

他已经听不清自己心跳的速度了,但手脚却反而有些畏缩。漆黑的眼睛在她的脸上游移,呼吸也几分错乱。

她倒是也没有化什么精致的妆容,甚至连长发都有点散乱。但,就是如此,她的头发丝儿似乎都带着一丝野性。

俯下身来,姚婴将长发拢到一侧,几乎贴上了他的脸。

朝着他的脸吹了口气,齐雍闭了闭眼睛,连呼吸都在那一刻静止了。

而且,他真的是丝毫都动弹不得,那一瞬间,他脑子里什么都没有。

睁开眼睛,看到距离自己那么近的人,她的‘攻击力’忽然变得这么强,倒是让他毫无反手之力。

闭上眼睛,他呼吸也乱了起来,甚至,好像有那么丝丝的想闪躲,又舍不得躲开。

看着他,姚婴在坚持了半晌后,两手揪住他的耳朵晃了晃,“齐三公子,你闭着眼睛等什么呢?”笑了一声,她翻身下去。甩了甩头发,看向已经睁开眼睛的齐雍,他很明显是有些失望,但又好像松了口气的样子,整个人变得极为复杂,看不透。

转眼看过来,齐雍轻轻地吁了口气,起身,他一手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耍本公子很有意思是不是?”甩头,墨发也跟着一甩,皆是不爽。

“生气了?逗你玩儿嘛,你若是想玩儿,以后我再想出更多来跟你玩儿,怎么样?”用食指戳了戳他的手臂,像是在哄他,但又像还是在逗他玩儿。

齐雍扫了她一眼,鼻间发出一声冷哼来,打开她的手指头,随后把立在床边的长剑拎了起来。

看他拿剑,姚婴立即向后退了退,“不至于啊,就是逗你玩儿,怎么还拿刀拿剑的?”这样,往后还怎么逗他玩儿。

齐雍扫了她一眼,握着剑,黑眸微眯,“知道怕了?往后再虚晃一枪,有你好看。”

“原来你是因为我没付出真实的行动而不爽啊。”这人,还真有意思。

齐雍懒得理会她,最后看了她一眼,眼神儿里充满了警告,之后便提剑离开了。

看着他走出去,房门被关上,姚婴终是忍不住笑出声,耍人玩儿,也挺有意思的。

只不过,她刚刚也是逞强罢了,想想欺压齐雍,心里岂会毫无压力。

但,他会没有反抗,也是让人意外。

转身躺下,想想他刚刚那个样子,姚婴就不禁想笑,这个人,真是有意思。

有些时候,不管是‘尔虞我诈’,还是‘阴谋阳谋’,亦或是一见钟情,都比不过日久生情。

姚婴觉得,她可能真的招架不住这种细水长流,直直的戳进了心里头,想躲都躲不过。

这一夜,很快就过去了,一大早,天还没有彻底的大亮呢,客栈里的人就都起来了。

姚婴也一样,走出房间,却发现这客栈里也没有多少人,一共不超过十个人。

前几天二三十人,这只不过转天过去了,消失了一半的人。

早饭已经准备好,姚婴被齐雍按头吃了许多,肚子都撑得要炸开了,他才放过她。

喝水往下压,姚婴一边抬眼环顾了一圈,这留下来的大部分都是护卫。

那些年纪大的人,兴许在昨天就出关了,只剩下他们要第二波出关。

“吃饱了?吃饱了便启程。”看着她肿起来胖嘟嘟的脸,齐雍问道。他面无表情,看起来不是很友好,但是,还知道询问一下她,也算是还有风度了。

“嗯,吃饱了。”吃的要吐出来了。

没再说话,起身,齐雍拎着那把极重的古剑,当先的走出了客栈。

姚婴在后面跟出去,外面的天色才蒙蒙亮,而且空气很冷,呼吸之时皆是白气。

微微眯起眼睛,将兜帽扣上,车马已经准备好了,一辆朴素的马车就停在这门口。

齐雍先进了马车,姚婴待他进去了,她才踩着马凳走进去。这个人,摆明了还生气呢,走路时都不带回头看她一眼的。

不过,也还是挺有意思的,再有这种机会,她仍旧不会放过。

进入马车,因为外面昏暗,这马车里光线就更暗一些了。

那个人坐在主位,身长腿长,气势磅礴。

姚婴在侧边坐下,被披风兜帽笼罩起来,她瞧着就几分委屈似得,受气包模样。

马车启程,姚婴微微歪头看了一眼齐雍,这人闭着眼睛,爱答不理的,如同看不见她似得。

大概是太早了,所以这城里也很寂静,车轮和马蹄的声音就显得特别的清亮,而且还在不断的回响。

齐雍始终不吱声,外面骑马的护卫也不吱声,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一行队伍无人骑乘,闹鬼一般。

队伍离开城中,之后速度就起来了,简直是飞奔一般,坐在车厢里都得抓住屁股底下的横榻稳住身体,否则就得飞出去。

姚婴是不得不抓紧,但齐雍却是如同大老爷一样,稳稳当当的坐着,纹丝不动。

不管是车轮还是马儿,飞奔起来时的声音都杂乱的。

这里距离边关还有一段路程,的确是需要这样快马加鞭。

蓦地,马车好像是下了官道,颠簸的更甚了,姚婴的身体也跟着起伏,甚至数次差点从横榻上摔下来。

忽然之间,一条长腿抬起,横在了她肚子前。

这条腿是真的有力量,横在那儿之后,就把她给挡住了。

姚婴立即伸出一只手抱住,一边扭头看向他,“谢谢。”

“暂且借你一条腿,这情分别忘了还,最好不要恩将仇报。”齐雍淡淡道,一边斜着眼睛看她。

“成,我记着了。公子的一腿之情,没齿难忘。”抱着他大腿,他的腿也直接压在了她的腿上。看起来好像是他在借力,但其实是她在借他的力,因为他力气很大,稳稳的把她给撑住。

齐雍哼了一声,随后朝她的方向挪了挪,更稳固的给她撑住。

“不过,公子你这大腿还真是够结实。”抱稳了,别说,还真给她撑稳了,好腿!

齐雍似笑非笑,即便马车再颠簸,在他这里似乎也不是事儿。

抱紧了他的大腿,姚婴也忍不住笑,她这造型也是相当奇特。不过,若说奇特,那也是齐雍首屈一指,他才别具一格呢。

颠簸了好一阵儿,车马的速度也逐渐的慢了下来,姚婴也缓缓的松开了齐雍的大腿,“是不是到关口了?”

“嗯。”齐雍微微颌首,速度减下来了,自然是到了。

“拿走拿走。”她要看看这关口是什么样子的。

齐雍轻嗤一声,收回长腿,一边鄙视姚婴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刚刚还说什么没齿难忘,这会儿就弃如敝履,简直欠揍。

姚婴直接把厚重的车窗给推开,冷空气吹来,但远处的景色要更震撼一些。

远处是连绵的山脉,就像是一道接近天际的长城,朝着两个方向延伸,很远很远,看不见尽头。

而且,那山巅都是白色的,这附近的地面也是白色的,都是雪。

近处的雪看起来没有那么白那么干净,但是远山上的雪是真的白,和天上的白云是一个颜色的。

“好看么?”她整颗脑袋都要钻出去了,齐雍不由问道。

“还挺好看的,但也有缺点,就是冷。”缩回脑袋,姚婴觉得就这么一会儿,她鼻子都要掉了。把窗子关上,姚婴抬手摸了摸鼻子,幸好没掉。

“真应该把你扔出去好好的清醒清醒,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做一个诚挚的忏悔。”齐雍认为,这也是个很好的主意。

无言以对,“不用公子费力的扔我出去,用不了多久就能下去清醒了。”

这车队在朝着关口行进,在这附近是不能策马狂奔的,否则那位于关口哨岗高处的哨兵会把他们当做贼人射杀攻击的。

终于,抵达关口,便是高崇山峻岭之下。而也是到了此处,才发现这关口是怎么回事儿。

重叠的山峰之间交错,唯独这里开凿打通,可以顺着蜿蜒的山体之间的缝隙通行。

在别处皆是不能,因为山上哨岗遍布,到处都是眼睛。

姚婴靠着车壁,一边听着外面的声音,因为寒冷,似乎所有的声音都夹杂着一股冷硬的气息。不管是车轮声还是马蹄声,亦或是人说话的声音,或者是一些冷兵器铠甲相撞的声音。

听在耳朵里,无不是刺耳的冷硬,好像到达了这里,一切都变成冷的了。

“这会儿怎么不打开窗户看了?”齐雍看着她,依靠着车壁,两只眼睛滴溜溜的乱转,耳朵都竖起来了。

“我担心会看见高将军。”碰了面,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看见了也没事儿,他女儿的事情他都知道了,不会向你打听的。”齐雍抬脚在她小腿上踢了两下,示意她不必想的太多。再说,她现在是他的人,旁人即便是要盘问,也得问问他同意不同意。

高威知道了?必然很生气吧。高季雯这一次,不知会接受怎样的惩罚。但看她那时一副死了心的样子,又好像情愿赴死。到了这一步,真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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