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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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华音已经笑着转身跟王柳氏道，“我帮姥姥烧火吧！”
“要你烧啥！一身灰！出去玩去吧！”王柳氏笑着摆手。
陈氏脸上的笑有些冷，呵呵道，“是啊！音姑去玩吧！这厨屋不是你该待的地儿！”
魏华音看了下，就跟王柳氏打了声招呼，去了后院找柳满仓。
柳家后院是个鸭圈，靠着屋后面的一片空地上，正晾晒着洗干净的鸭蛋。
柳满仓正在查数。
魏华音看了下，上前蹲下，上下扫了一遍，“这六百个咋分？”
“你姥姥说咋分了？”柳满仓以为王柳氏跟她说过了。
魏华音摇头，“没说鸭蛋的事儿。”
看她也蹲在旁边，柳满仓忍不住道，“你咋知道有六百个？”
“数的。”魏华音回道。
柳满仓脸上带了笑意，“你从哪听的六百个？”
魏华音指着软席上的鸭蛋道，“横排的有二十五，竖排有二十四，换算就是六百零七个。”
听她这一说，柳满仓诧异了，他刚查过数，这一看还真是，“你学了心算？”
“胡乱跟着别人听来，就这么算，一算算出来的。”魏华音不在意的解释。她虽然生物科学，但这乘数也是小儿科。
柳满仓更加惊异，“那七个呢？”
“有两竖排缺了一个，但有十横排多出一个。正好六百零七。”魏华音指着多出的几排解释。
柳满仓愣了好半天，这种才学不可能一下子上身，要么就是之前本来就会，只是没有表现过，他们也没有关注过。要么就是……真的遇到了啥，一夜之间会的。
又看了看魏华音，除了神情有点不太一样，更沉静了些，看着懂事了，还是那个音姑。柳满仓问她，“那你说说，要腌流油的鸭蛋准备啥料儿？”
“黄泥或者红泥，五香料，井盐粗粒，白酒。”魏华音告诉他每样准备多少，腌多少鸭蛋。
柳满仓点点头，“那就腌五百，余下的做你说的那个变蛋吧！”
他还是对那个没见过听过的变蛋没概念，也不太愿意尝试，本来准备都做咸鸭蛋，听她刚才算数，这才决定拿一百个给她试试。
魏华音也知道他生性古板，鸭蛋也比鸡蛋贵，柳家全靠养鸭子卖鸭蛋的收入来源，一百个鸭蛋，二百多文钱。要是做不好，等于造败了。在这个一文钱掰成两半花的贫苦山村里，二百文钱能够一家几口花很久。
“姥爷！再给一百个吧！我保证这个皮蛋好卖，也好吃！比咸鸭蛋要卖的火！”魏华音不会撒娇，但魏音姑会，每次都跟柳满仓撒娇哭诉，然后得个几文钱买吃的。
看她这样，柳满仓就伸手往怀里掏，边掏边说，“这个皮蛋没人做过，也不知道是个啥，先做一百个试试，要是好卖，再另做多的！”然后摸到五文钱，掏出来都给了她。
魏华音看着手里还带有体温甚至不太干净的铜板，微愣了下，又还给他，“姥爷，我不要！我就想多做点皮蛋，多卖钱！”
柳满仓皱着眉沉声道，“没有多了，就这几文！”
魏华音一阵无声，魏音姑真是自己作的！她耸拉下肩膀，“一百个就一百吧！钱我不要，我有！”
“拿着买糖吃！”柳满仓看她连零花钱给着都不要了，也不觉五文钱多了，让她拿去都买糖。
当别人好意的时候，接受就是好意。魏华音看着面前这个一脸苍老脸膛黝黑的瘦老头，没再推，接了过来。
魏华音刚往兜里装着，陈氏就过来了，一看她的动作，就知道老头子又偷偷给外孙女钱了！
她眼神一冷，心里又看不起鄙夷魏华音啥都不会，就会吃，还吃的跟丑猪一样，自己一个子不挣，自家闺女绣活儿攒了好几两。一边又气恨公爹几乎每次都给外孙女钱，自己孙子孙女都看不见！
“大妗子！”魏华音招呼了声，就开始挑鸭蛋，做皮蛋的鸭蛋，既然只有一百零七个，那就全部挑大小样子相近的，推销的时候也好看。
陈氏拿了菜，就走了。现在公婆都系摆着弄她过来做流油咸鸭蛋和啥啥皮蛋的，她要说个啥，公婆心里只能她就成坏人了！两三文钱，她忍着！就当喂狗了！
把鸭蛋挑好，柳满仓又拿了筐和扁担，带着魏华音去挑土。
柳青河一听，忙也卷了袖子，拿了铁锹跟上。
这边出了门，拐个弯儿，正准备往南去找土，一个衣衫偻烂，满身泥灰，一身邋遢，拖着鼻涕，傻笑着的傻子，提着裤子跑过来就拉魏华音，“媳妇儿！媳妇儿！娘子！”
魏华音一惊，什么媳妇儿？！
－－－－－－题外话－－－－－－
暗中白菜：媳妇儿是我的！我的！虽然你个傻子极有眼光，但我要打死你（〝▼皿▼）~
☆、第026章：你傻你占理？
柳满仓也一下子沉了脸，上来就呵斥，“傻柱！？喊谁呢？！再瞎喊我就打你！”
傻柱吓了一下，但是往后看了眼，再看看魏华音，还是咧着嘴冲上去，“媳妇儿！你是我……”
他往后看的那一眼，已经让魏华音断定是有人指使他来恶心她，败她名声，目光阴寒，不等他再说，拿起柳满仓肩上耷着的汗巾缠在手上，上去一拳狠狠打在傻柱的鼻子上。
傻柱疼的嗷叫一声，“嗷……”
看他还伸着手，魏华音连连出手，又上去几拳，专打他鼻子。
她下劲儿大，三拳下去，鼻子就流血了。又加上一脚，直接把人踹倒在地上。
柳青河看着一脸惊愣，“表妹……”
“音姑！？”柳满仓喊住她，让她别打了。那边人都看着，说难听了又闹一场。
魏华音没应，一脚踩在他鼻子，怒冷的睨着他，“谁教你过来喊媳妇儿的？”
傻柱哇哇叫，眼泪鼻涕，鼻血糊了一脸，又疼的不行。
那边正说话的村人也都看过来。
“哎呀！这是干啥了？贸贸然的打起傻子来了？”一个尖嘴婆子上来就说。
柳青河看了她一眼，解释道，“不知道这傻柱受谁指使，上来就喊表妹叫媳妇儿！娘子！”她们刚才可都看见听见的。
有人劝和，“他一个傻子，啥都不懂，别跟他一般见识了！”有人上来劝话。
“说！是谁教你的？不说鼻子给你打掉！你还想吃好吃的？”魏华音脚下用力喝问。
傻柱疼的大哭，“不说！不说！说了没有鸡腿没有糖了！”
听他这话，就肯定是有人指使，柳满仓阴沉着脸。这要是平常开玩笑，骂几句就算了。可这个节骨眼上，陈家那边又要退亲，那背后的人指使着傻柱来闹音姑，明显不安好心！
其他村人也看出来了，是有人指使傻柱了。
和稀泥的村人劝着道，“就是开玩笑呢！别打了吧！都打出血来了！出了事儿也不好！”
魏华音抬眼看了眼，犀利盯着傻柱，“谁教你的？你现在说出来，我就不打你！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了！他绝对不会给你买鸡腿买糖了！”
傻柱挨了一顿狠打，还惦记着鸡腿和糖，一听没有了，哭的更凶了，“他要不给我，我找到他家里去！”
“我跟你一块去！我帮你打他，把鸡腿和糖要回来！”魏华音松开脚，让他起来。
傻柱抹了把鼻血，哭着爬起来，“我要找他！我的鸡腿和糖！”
“去找谁？”柳青河问，他心里隐约觉得这个人是二爷爷家的。
傻柱哭着道，“柳老四！柳大材！”
魏华音看着众人，又看向柳满仓和柳青河，“四堂舅这是啥意思？让傻柱来毁我名声，腌臜我，难不成得了二娘的话？”
柳氏被打的卧床，老柳家大房的人去瞧了她。
柳满仓脸色难看的不行，扛着扁担就要去找大房的柳满营，就算他们老兄弟有啥过节，凤云守寡之后还嫁了魏礼，音姑这样，也是她做了娘没教好！现在柳成材一个大人，竟然干这种事儿。
魏华音直接拉住他，“姥爷！算了！我嚎一句干活儿累，都能挨一顿打！这次更是把我打的见了我娘！我也想明白了，事情他们能做，我却不能嚎，不能说，更不能闹，不然就要被打死！我们还是走吧！”
她说着红了眼圈，柳满仓却更加气愤，“我就去找你大姥爷说句话！”
“姥爷别找！我回家又得挨打！我们还有活儿没干呢！”魏华音说着拉着他拽着把他拉走。
柳满仓一张脸又阴沉，又难看。
柳青河也拧着眉，脸色难看，“你之前告状挨打，不是做错事了？”
看他掀老底儿，魏华音看他，“肯定有做错事的时候！”
柳青河嘴角一抽，做错事，不是……又一想，她估计有错，但像今天这样的事怕是也不少。看来这一次，还真是打的表妹改了很多。
柳满仓是一肚子气，他因为孩子少儿子少被分家出来，所以有种稀罕孩子的心理，即便魏音姑那个德行，也是自家娃儿的待。之前每次告状，和稀泥一番，弄点吃的就忘了疼。现在一下子清楚原来都是这么来的，他哪能不气！
“姥爷！我真会再挨打的！忍这一时算了！反正他们干了啥事，大家也都知道！嘴上不说心里也会评价的！不是他们标榜好人，就真好了！如果去找了，那些人肯定又是说我骂我的多！”魏华音拉着他劝话。这个时候她占着一点理，如果闹起来，以她之前的名声，肯定骂她的多！她现在也要积攒点好名声，收拾起柳氏和魏秀才他们，天平才会朝她这边倾斜，胜算才会更大！
柳满仓叹了口气，“你好好长性，等及笄之后就出嫁了。到了陈家，好好过日子！”
听他完全没有打算退亲的事，魏华音有点说不出话了，想劝劝他，“姥爷！要不陈家的亲事退了吧！他们不把我当人看，我去了也是个仆人！说不定我能找到更好的呢！”
柳满仓顿时沉了脸说教她，“陈家的亲事还哪里去找！你别乱想，也别再乱来。陈家要脸，咱不同意，他们也不敢强逼！”
魏华音听这话就知道不好说，也没把她在于家村的‘丰功伟绩’讲出来。
柳满仓以为她听进去了。
爷仨找了土挖了些，黄泥不太好，魏华音就都选了红泥，挖了两大筐，柳满仓和柳青河替换着挑回家。
刚到家，就见傻柱的娘带着傻柱在家门口吵吵，“才来多大屁会儿，就把我家柱儿打成这样，村里人都看见了，又没让打回来，就出个诊药钱，你们还一毛不拔！？人就是你外孙女打的，你还想赖掉？！”
柳满仓沉着脸上前去，“知道咋回事儿不知道就在这吵吵？”
王柳氏见他们回来，忙问，“咋回事儿？说音姑打的，音姑也不会平白无故打人！”
柳满仓神情难看，两眼深沉的看着傻柱娘俩，“傻柱干的事该挨一顿打！”
不等他说完后面的，傻柱娘就尖声哭叫起来，“你们这是自己好好的，就欺负我们柱儿脑子不灵光！就欺负人打人！你们还有没有天理了！？”
“因为他傻，欺负别人毁别人名声，别人就得看他是个傻子，自己白白受欺吗？你们傻，你们就占理了是吧？”魏华音上前叱问。
“你把人打成这样……”傻柱娘尖声喊着，指着儿子一脸的血迹。
“谁指使他闹事的，你们应该去找谁！不是还欠着鸡腿和糖吗？还是你们也被指使了！？”魏华音犀利的盯着傻柱娘。
☆、第027章：该咋描补
傻柱本来就傻，话说不清楚，傻柱娘也猜着点，但是魏音姑那德行，那种烂名声，陈家都要退亲了，还敢打人，找到他们家，必须得赔偿一笔。
结果看着魏华音直接说出来傻柱被人指使着干了毁人名声的事儿，还直接说她也被人指使拿人家东西来找事儿的，傻柱娘脸色一下子就僵难看了，“谁指使了？谁指使了？你们就是欺负我儿子不精明，就把他打成这样！你自己说是不是你打的？！”
“还胡搅蛮缠，非要打到脸上才要脸吗？”魏华音冷讽。
“你……”傻柱娘怒指着她。
魏华音上前两步，顶到她的手，深眸幽厉的看着她，“他不管是不是傻，他毁我名声，我打他，本来已经扯平了。你现在不去找始作俑者，背后指使算计的人，跑来找我，是觉的我好欺负，人家不好欺负吧？”
王柳氏听柳青河低声解释，已经气的不行了。魏礼是她女婿，本来闺女早亡，还没百日就娶了大房的闺女过门，她心里就膈应不舒服。现在音姑的事儿，果然有她背后作孽，柳成材竟然还指使傻柱来害音姑，“傻柱娘！你要找也行，咱们一块去找！找他对峙对峙！叫里正来讲讲理！”
傻柱没少在村里到处惹事儿，傻柱娘有时候也指使他去摘瓜偷菜摸个鸭蛋，里正时常被人找，可又无可奈何。如果她们占着理，去找里正，还去找指使傻柱的人，他们肯定不占理。傻柱娘就想占个小便宜，可不能反手吃亏！
跟王柳氏家来往好的邻里也纷纷出声帮着说话，“就是的啊！这傻柱不知道，你当娘的不知道？音姑咋说也是姑娘家，毁人家名声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她自己还不是毁人名声！差点把人逼死了！”傻柱娘怒哼的指着魏华音骂道。
王柳氏要上前喝骂，魏华音伸手拦了下，看着傻柱娘点点头，冷笑道，“原来如此！你们这是收了礼，帮人报复来了！”
“谁收礼来报复了！我就是一说！你也毁人名声了！”傻柱娘怒叫。
“所以我挨了一顿打，都见到了我娘。你儿子毁人名声，我也打了他！算轻了！”魏华音跟她掰扯。
傻柱娘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又被绕的不对劲儿，却不知道该咋描补。
虽然魏华音说的是歪理，但附近几家基本和王柳氏家关系都不差，这里面还牵扯老柳家大房二房的恩怨矛盾，就劝傻柱娘回家，“也都不大，算了吧！要说音姑打人有错，傻柱也是先错的！都扯平了！”
“是啊是啊！算扯平了！快回家去吧！也给傻柱洗洗！”
傻柱娘气愤难忍，“难道叫我家柱儿白挨了一顿打？”
“你家傻柱不先找人，也不会挨打！回家去吧！闹的没有脸，图个啥！”
“是啊！都这样了！算了算了！”
傻柱却不愿意，摸着鼻涕血迹傻叫道，“不能算不能算！柳大材要给我鸡腿和糖，没有给！”
这话一喊，已经成铁证了。
王柳氏也不想轻易算了，“要找人是吧？我跟你们一块去找！问问他柳成材是想干啥的？也叫我们都知道知道，你们跟柳成材打的啥算盘？安的啥心？！”
傻柱娘却不敢了，儿子叫喊出来是柳成材指使他，可柳成材肯定不会承认，到时候闹起来，他们家就是夹在中间受气受白眼欺负的！
“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我给柱儿洗个脸，就去找！凭啥欺负我们家？！看我们家好欺负！”她拉着傻柱，一边走，一边气冲冲的。
王柳氏要跟上，魏华音有些害怕的拉着她，“姥姥别去，我回家会被打死的！”
看她吓的身子瑟缩了下，王柳氏脸色也阴沉的不行，“我看谁敢！”
魏华音拽着她不松手，“之前没那么狠，这次真快死了，都见我娘哭着送我回来！”
一旁的柳婆子平常得了王柳氏不少好，听着就说，“这真真是有了后娘有后爹！音姑咋着也是亲生的，竟然舍得下那么重的手！”
虽然魏音姑名声差，但哪个村都有调皮混事儿的泼皮孩子，只不过魏音姑肥胖黑丑，外形不讨喜，还好吃嘴。
魏华音不动声色的扫视一圈，这些人虽然平常不喜魏音姑，但对于后娘这个还是看法大多一致的。恶毒后娘太多了！
柳婆子又劝着王柳氏，“都说过阴间的人会变聪明，以后行大运！我看音姑一脸福相，以后肯定行大运，大富大贵的！”
这话八成都是恭维的，但王柳氏和柳满仓他们却相信了。音姑的说法，她的确是过了阴间一趟，被闺女送回来的，还会了石凉粉和流油鸭蛋皮蛋。要说流油鸭蛋都晓得，可石凉粉和皮蛋，都没有听说过的！
魏华音趁机劝了王柳氏和柳满仓回家，“让他们说去！他们要好名声，就让他们要去！我以后也不傻了，只一味的要霸占该我的东西！干活儿挨打不落好儿！”
柳满仓想到她心算那么快，也有些相信这话，点了点头。
王柳氏是失望了多少回，又捡起来多少回，点着她，“你也争点气！”
“我争气！我要变瘦，变美，变有钱！”魏华音用力的点头。
陈氏差点笑出声来。
柳婉姑笑着柔声道，“咱们家的人没有长得差的，音姑瘦下来，肯定是个美人胚子！”
“是啊！音姑要变瘦，可得好好减！不然可瘦不下去的！”陈氏笑着道。
魏华音没有多理会她的嘲笑，“我们先把鸭蛋和皮蛋做出来！”
柳满仓挑着土去了后院。
王柳氏和陈氏继续去做饭，魏华音也跟去后院，拿了铁筛子把土筛出来。
村里这一场嚷闹，已经传开了。柳成材指使傻柱去毁魏华音的名声，又叫媳妇儿又叫娘子，上去拉人，要抱的。
老柳家大房在村里算是强户，兄弟多，地多，赵柳氏和柳氏她们都会做人，一样柔弱，温软。
这事儿出来，魏华音又没让柳满仓去找他们，傻柱娘也没有直接去柳成材闹，这事儿就酝酿了下来。
后娘到底好？还是不好？
☆、第028章：看烂摊子咋收拾
魏华音知道要改观既定的印象不容易，也没指望一下子扭转，她现在也需要钱。指着柳满仓和柳青河把土筛出来，东西准备好。
那边晌午饭做好，王柳氏喊吃饭。
一只鸭子加上山药炖的，王柳氏没往盆子里盛，直接一人一碗，然后炒了仨菜，一个炒鸭蛋，两个青菜，一锅五谷饭。
魏华音看着大口碗给她堆了一碗，几乎没啥山药都是鸭肉，愣了愣，“姥姥！我吃不完这么多！”
“不够吃再舀！锅里还有些呢！”王柳氏顺口就说。
魏华音嘴角狠抽了下。
王柳氏也反应过来她是说吃不完，不是不够吃，又改了口，“没多少，吃吧！”
“真吃不完！挑出来点吧！”一碗米饭一碗肉，她就算吃得完也不能这么吃。
“没事儿！吃吧！真吃不完了再放着！”王柳氏还是认为她能吃完，毕竟膘在那里。
陈氏也笑着道，“是啊！你姥姥特意给你挑的好肉！”
“别挑了，都是汤水！米饭少吃点，把肉吃完！”柳满仓也发了话。
魏华音看挑出来，沥沥啦啦都是汤水，只得吃多少算多少。
因为她身上有伤，不能吃辣，鸭肉为了好吃，王柳氏炖的久，还加了不少大料。
连吃了几块，魏华音看都是肉多的，和鸭腿肉，抬眼一扫，果然见陈氏收回眼神的动作。
陈氏也会给自己儿子闺女抱怨，王柳氏也是知道，也尽量一碗水端平。不过魏华音是伤员，多给了两块。
但落在陈氏眼里，王柳氏还是偏心外孙女！
魏华音吃着肉，心里却还想，有点觉得嘴里的肉不是肉，想吃更多的肉。她隐约察觉魏音姑的身体就是有问题，否则这几天她的油水并不少，不该那么想肉，想糖水。
“咋了？音姑！是不是不好吃？你姥姥为了你，特意都没放辣！”陈氏呵呵笑问。
“哦！想点事儿！”魏华音回一句，抬眼看她一眼，低头继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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