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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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费尽心力救我了,你应该有你自己的人生,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

“没有您,何来的我。您就安心等着,我一定会救您出去的。”他扔下话,转身出了天牢。

牢房的窗户装得极高,几乎挨到了屋顶,他踮起脚尖也够不到窗沿。透过这扇小窗,他只能看到外头的一小片天。

夜已深,外头一片漆黑深邃,她连一颗稀疏的星星都不曾看到。

梁远道僵坐着,他回顾自己的这一生。年少成名,年纪轻轻便当上了钦天监监正一职。在职期间矜矜业业,从不敢有片刻怠慢。他心系家国天下,为陛下排忧解难,尽职尽责。不惑之年算出麒麟子,攥写《天象纪要》,因为一则预言而锒铛入狱,一关就是二十年。

没有人相信这则预言是真的,只当他在谣言。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则预言一定会成真。

陛下从未意识到这则预言的重要性,或许只有他的死才能引起陛下的重视。

他咬破手指,在牢房的一面墙上含泪写下血书,只有寥寥数语——

“随家女,麒麟现,家国灭。臣以死谏之,望陛下三思。”

随后他便一头撞在了坚.硬的墙上。

☆、(089)起疑

(089)起疑

季巡匆匆赶到大理寺天牢时却发现梁远道已经撞墙自尽了。

他倒在地上, 蓬头垢面,死状极其惨烈。

昏沉沉的光线下, 墙壁上那行血书却显得格外的醒目,发人深思。

随家女, 麒麟现, 家国破灭。臣以死谏之,望陛下三思。

如果说当今世上, 有什么姓氏是不能提的,那便是随姓。

当年这个姓氏曾光耀一时, 无比辉煌。可一朝陨落,再无人敢提。

季巡只觉得震撼,静默许久。

随家女?随家当年满门抄斩,一个不留。这世上竟还有随家后裔?

晋王殿下突然找上自己, 难道他是想保护谁?难道?

季巡顿时被自己心底冒出的想法给吓了一大跳。

丁二和赵然不省人事。

梁远道在牢房里所发生过的一切都没人知晓。

他以死明志, 旨在提醒陛下注意麒麟子。

《天象纪要》的那则预言季巡也曾听父亲提起过。过去他从不认为这则预言能成真,他也不觉得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麒麟子,纯属无稽之谈。

可今天晋王殿下的所求又委实费解。加之梁远道不惜以死劝谏陛下。他突然开始有些不确定了。

墙上这些话绝对不能让陛下看到。不然陛下一定会生疑。君主是猜忌势必会给许多人带来无妄之灾。到时候又不知道该有多少人要为此遭殃了。

想到这里季巡毫不犹豫地抹掉了墙壁上的血书。然后离开了天牢。

***

晨起,玉坤宫。

萧贵妃娘娘正在服侍陛下洗漱更衣。

皇帝漱了漱口, 吐出,音色浑厚有力,“最近静言那孩子可还乖?功课用功不用功?”

萧贵妃笑着回答:“陇西一行对她教育重大, 从陇西回来整个人都变了,就跟脱胎换骨了一般,脾气好了不说, 这人也勤勉上进了很多,阮太傅布置的功课一点也没落下。”

皇帝闻言抿嘴一笑,“看来让她跟森儿去趟陇西是去对了。”

萧贵妃:“可不是么?切身经历才能让人受益匪浅。”

两人说话间,赵公公匆匆进来禀报:“陛下,大理寺季大人正在外头侯着,说是有要事上奏。”

“季巡?”皇帝轻轻抬了抬眼,“他一大早怎么来了?今个儿可是初二,他不在家待着,进宫做什么?”

萧贵妃仔细整理着皇帝的衣领和腰带,细声细语:“想必是有急事,不然也不会初二就请旨入宫。”

皇帝挥挥衣袖,“把人叫进来。”

季巡得了旨意进入内殿,“微臣拜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起来吧。”皇帝坐在桌旁,端起手背的茶杯呡一口热茶,施施然地询问:“季巡你这么一大早就进宫见朕,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儿啊?”

季巡:“陛下英明,的确是要紧事。梁远道死了。”

“死了?”皇帝一听,顿时浓眉猛地一皱,“怎么死的?”

季巡:“他是撞墙自尽的。”

皇帝猛地一拍桌子,“不是让你们看着他,不准死也不准放的么?怎么就自尽了呢?”

季巡:“具体情况微臣也不知,今早狱卒轮值,才发现他死在牢里了。仵作已经来验过了,确实是撞墙自尽的,昨夜没的。”

“都关了大半辈子了,早不死,晚不死,偏偏现在死了。”皇帝冷哼一声,冷声说:“昨个儿是大年初一,这死老头倒是会给自己挑好日子。”

季巡:“毕竟是前朝的老人,微臣不敢擅自拿主意,故而特意进宫问问陛下您的意见。”

“人都死了,找地方埋了便是。”皇帝明显不愿意多提,敷衍地说了两句,就将季巡给打发了。

萧贵妃站在一旁听着陛下和季巡的对话,她心里明显松了一口气。梁远道死了,再也没人能够威胁到叶世歆了。

如果说随宁远是当年那场浩劫的源头,那梁远道便是其中的□□。

当年他做主编撰那本《天象纪要》,在书中登记了那则有关麒麟子的预言。他曾断言麒麟子现世,家国大乱。先帝并不信此言论。便将他打入大理寺天牢,并下令焚毁一切《天象纪要》。

当时如今的这位陛下还仅仅只是成王,一介亲王。他曾暗中派人查探过这则预言的真伪。有高人算出麒麟子在京城西郊降世。

后面随宁远谋逆。靖安之难结束后,陛下继位。随家众人皆以谋逆最收押刑部大牢,不日问斩。

随夫人顾鸢临死前曾祈求过陛下,求她念及兄妹之情,念及年少情谊,放过自己刚出生不久的女儿。

高人算出麒麟子在京城西郊降世,而随家恰恰就位于京城西郊,是那一片最大的家族。因为这点,陛下便屠了随家满门,一个不留。就连襁褓中的婴孩也不放过。灭门以后,更是命人放火烧了随家祖宅。大火整整烧了一天一夜,将一切都给烧尽了。

后来的某一天陛下醉酒以后无意中将这些都说了出来。

这么多年猜忌的种子始终存在于陛下的心中,从未消散。权势让一个人越来越失去了本心。这些年他一边愧疚,可一边又继续自私冷血,甚至变本加厉。

萧贵妃将这些一直放在心里,从未跟任何人说过,包括叶世歆。皇室和随家上两辈的恩怨已然是算不清了。也不知究竟是谁欠了谁的。

可小辈们不该为上一辈人的恩怨所累,他们应该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无知者才能幸福。有些事情她希望静言和歆儿永远都不要知道。

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萧贵妃的思绪便飘远了。

季巡离开以后,她陪皇帝一同用早膳。

皇帝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出声问她:“爱妃可有听说过麒麟预言?”

萧贵妃呼吸猛地一滞,心跳漏了半拍。面上却平静如常,不动声色。

她理了理情绪,开口便问:“何为麒麟预言?”

“罢了。”皇帝哑然失笑,“朕都老糊涂了,爱妃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话音未落,便招来赵公公,沉声吩咐:“传朕旨意,宣苏明朗进宫。”

苏明朗是钦天监监正。陛下宣苏明朗进宫,很显然是那则预言又让他觉得不安了。

萧贵妃下意识捏紧了手里的筷子。

***

梁远道的死出人意料,有些打乱了晋王殿下的阵脚。不过对他们也算有利。梁远道一死,就再也没人能知晓叶世歆和静言的身世。那则预言也会跟着梁远道一同被埋葬,慢慢沉入岁月的谷底,不见天日。

最近发生的这些事,叶世歆一样都不知道。晋王殿下什么都没告诉她。他也不打算告诉她。有些事情他去做酒够了,没必要让她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替她铲平道路,让她以后的路好走一些,让她能够一直无畏无惧地好好活着。

年初三夫妇两进宫给各位长辈拜年。

从慈宁宫开始,各宫都走了一趟。

在玉坤宫给萧贵妃拜完年。萧贵妃笑着对叶世歆说:“本宫宫里的那盆墨兰十分的娇贵,上次让王妃给看好了。可近几日又萎.靡不振了。怕是还得麻烦王妃再替我看看。”

叶世歆心下有了计较,笑着说:“承蒙娘娘看得起我。”

萧贵妃对晋王殿下说:“那墨兰养在内殿,就只能麻烦晋王殿下在外面坐会儿了。”

男人的嘴角挂满笑意,“娘娘这里的小点心这么好吃,本王是不介意多坐会儿的。”

萧贵妃笑得慈祥,“那殿下稍作,本宫同王妃去看看那墨兰。”

两人快速进了内殿,将房门紧紧关上。

叶世歆开门见山就直接问:“娘娘,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萧贵妃神色严肃,“梁远道一死,陛下便立即召见了钦天监苏明朗。陛下还是不放心那则预言。形势恐会对你不利,你和晋王殿下还是尽早做打算才好。我看这京城不宜久留,你还是尽快离开吧。”

那则预言只要存在一天,那她的危机便不会消除。

叶世歆冷静地说:“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与晋王殿下尽快商议的。”

两人长话短说,没耽误太多功夫。

叶世歆和晋王殿下待了近一个时辰,两人这才离开。

林木森兜头就问:“此番萧娘娘究竟告诉你什么了?”

叶世歆:“……”

叶世歆当即愣在原地。

她不解,“殿下此话何意?”

男人抿嘴一笑,“换句话问吧,萧娘娘到底想传递什么消息给你?”

他不等她回答,便挑了挑眉直接说:“让我来猜猜,是不是梁远道一事?怎么,父皇不放心那则预言了?”

她面露震惊,眼神躲闪,“殿下,你在说什么啊?”

心里慌得要死,可面上却要故作镇静。

“这宫里多的是能干的花匠,萧娘娘为何总是几次三番请你来替她看花?你的花艺真就那么精湛?”男人摇了摇头,“我想显然不是这样的。”

他胸有成竹,一语道破:“看花为假,传递消息才是真。你们一早便认识了。”

她睁眼看着他,“你还知道什么?”

晋王殿下继续语出惊人,“穆迟也是你流沙谷的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看到评论区有小伙伴说看不清文里的人物关系,我在围脖(笔名)放了一张我自制的关系图,不懂的小可爱可以去看看。也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看得懂,反正我是尽力了。哈哈哈哈哈哈

么么哒!

☆、(090)揭露

(090)揭露

晋王殿下继续语出惊人, “穆迟也是你流沙谷的人吧?”

男人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时,一霎那间周遭的氛围一下子就凝滞了。

叶世歆下意识拽住自己左手手腕处的玉镯, 怔怔地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惊诧万分。

她很快就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他竟然这般厉害, 不仅猜到了萧贵妃娘娘的身份, 还猜出了穆迟的身份。

穆迟心思缜密,处事小心细致, 他不可能会露出马脚。平日里她和穆迟的接触也不多。晋王殿下又是从哪里看出来的?还是说是她在哪个方面露出了马脚?

她在脑海里仔细想了好几遍,愣是没找出症结所在。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真是太恐怖了, 心思居然如此细腻,能够猜到这么多。看来她在他面前几乎都是透明的,毫无秘密可言。

男人垂眸,目光下移, 扫到她捏玉镯的动作, 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微笑。

这姑娘一被人戳中心事她就有这动作,真是改都改不掉。

叶世歆没注意到男人的目光。她在脑子里组织该如何告诉他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事到如今压根儿就没有隐瞒的必要了。他反正都知道了一切。

其实倒也不是她故意瞒着晋王殿下。只是穆迟毕竟不是别人,而是他的左膀右臂,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挚友。如果告诉他穆迟和柳传言的关系, 难免会影响这二人的感情。

叶世歆轻轻抬了抬眼,耳坠轻摇,“殿下究竟是怎么猜到的?”

男人挺拔料峭地站在夜色中, 寒风轻轻吹动他的衣角,簌簌摆动。月白色的衣袍被灯笼的光染了许多层深浅不一的颜色。

他负手一笑,语气温和清淡, “本王这双眼睛可是很亮的,你们的这些小把戏压根儿就瞒不过我。”

如果说他是因为端慧贵妃而对叶世歆起的疑。而他对穆迟产生怀疑也是在这个时候。

有好几次静言他们提到端慧贵妃,叶世歆的表情都很不自然,后面一次更是出人意料地和静言吵了起来。而每一次都是穆迟在劝架,在调节气氛,在及时拉住叶世歆。这看似正常,可几次叠加在一起就不正常了。天下没有那么巧的事情。别人都不开口,为何偏偏是他?

陇西赈灾他和柳传言看似不熟,话也没说过几句。可两人之间那不同寻常的默契却容不得忽视。他是个心思细腻,敏感之人,他绝不相信那只是偶然。

再到前几天他和穆迟一起深夜拜访季巡。堂堂皇子请大理寺少卿暗中放走一个囚犯,这事儿多么匪夷所思。任何人在这件事上都会不解,都会觉得奇怪,自然就会问他原因。可穆迟没有。从始至终都没有。好像他一早就知道这么做为的是谁。

他承认平日里穆迟的行事的确很谨慎。可人无完人。在某些细枝末节上他还是会露出蛛丝马迹。

“只要你对一个人足够熟悉,足够关注,有些东西你总能看出问题。”他赫然轻笑,颇有股风流云散的意味。

他和穆迟相识十多年,在北境军营这些年更是朝夕相处,他太熟悉穆迟的为人。所以即便他和柳传言的关系再隐秘,也很难难得住自己。

晋王殿下明显不愿意细说这个问题。叶世歆也觉得这不重要了。横竖他都已经看出来了。

“陛下还未登基之前,萧娘娘还是王府里的一个侍妾。因不受宠,而被其他女人肆意打压欺辱。她不堪受辱,便想一死了之。跳湖以后,被大嫂救了。她为报恩,这些年才这么尽心尽力抚育静言。”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她抬手理了理自己被风吹乱的几丝碎发,一双碧玉耳坠光润透明,熠熠生辉。

她清了清嗓子继续说:“至于穆军师。他父亲早年身患顽疾,久治不愈。幸得我师父替他医治,这才捡回了一条性命。穆军师并非我流沙谷的人,他只是和我师兄志同道合,好多事情愿意给我行方便。他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殿下的事情。还请殿下莫要责怪穆军师。”

“傻瓜!”男人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言语宠溺,“我没有怪他,我是在替你高兴,除了我以外,还有这么多人在默默相助于你。”

***

叶世歆的日子依旧清闲琐碎。张嬷嬷将王府打理得太到位了,她什么都不用管,每天闲得要死。

没事看看话本,翻翻医书,打理打理花草。没事再进宫陪太后和徐贵妃说说话。长公主也偶尔会请她到宫里坐坐,喝喝茶,聊聊天。

再要是无聊就去酒楼看看戏,听听评书,找一两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听小曲儿。偶尔也会去趟七里居和遇风堂见见柳传言,听他说说师父的近况。

晋王殿下闲下来会带她去郊外走走。去狩猎,去钓鱼,和田垄间的农妇絮叨絮叨。

大半个正月她过的都是这种简单的小日子。

或许人过日子就是这样的吧。简单繁琐,可也不失温馨甜蜜。

***

一转眼上元节很快就要到了。这也意味着嘉宁郡主即将踏上和亲的道路。

陛下给足了安平侯府体面,东西赏了一箱又一箱。可大家伙都心知肚明,这些都是虛的。侯府的没落是既定事实。随着嘉宁郡主的出嫁,侯府只会越来越落败,回天乏术。

别人家嫁女儿都喜气洋洋,热热闹闹的。可侯府却一片沉默,死气沉沉。光是为了女儿的这桩赐婚,二老都哭了好几场了。

苏烟倪觉得心烦气躁,更觉得无力。

她这么努力,可还是强不过命运。她不能如愿嫁入皇室不说,还被指了一门这么糟糕的婚事,于家族无半点裨益。侯府终究还是在她手里日渐式微,破败了下去。

她以为和太子合作,她就能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殊不知太子那般不经斗,一下子就被废了。

早知道这样,当日她就不该受梁晗蛊惑,加入太子的阵营。

当日梁晗找上自己,口口声声允诺自己,会替她夺回一切。可到头来她却一无所有。

过两日便要成婚了。仪式结束以后,她便要动身前往陈国了。山高水长,异国他乡,她这辈子可能都没法回到京城,回到父母身边了。

知道她马上就要离开京城了。堂兄苏明朗带上自己的夫人特意来府中看望她。

苏家后生中也就这位堂兄还算是人中龙凤。如今担任钦天监监正一职。

“陈国气候严寒,妹妹此行该多备点厚衣物。”苏明朗叮嘱道。

苏烟倪福了福身,“多谢兄长提点,衣物都是我娘亲自替我收拾的,断不会少了的。”

苏明朗也替是苏烟倪不值,“妹妹如此秀外慧中的女子,竟被陛下指了这么一桩婚事,实在是为兄无能。”

苏烟倪:“兄长切莫这么说。这一切都是烟倪的命。我走后就麻烦兄长多照看父母。光耀苏氏一族的门楣现在都压在兄长一个人身上了,兄长责任重大。”

苏明朗长叹一口气,“比起前面那几任监正我总归还是才疏学浅,技不如人。”

他想起最近几日陛下总是频繁召见,突然莫名提起了那则尘封已久的预言。让他简直惶恐难安。

苏烟倪:“兄长莫要自谦。你的才能是大家伙有目共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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