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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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惟诚走到徐惟谨和裁判身边低低地说了几句话。因为隔得远,李元熙无从得知他们的谈话内容。

他很快又在她身旁站定。

没过一会儿李元熙就听到了裁判遥远的声音,“下面让我们加赛一场,由我们的将军夫人对阵徐军医。”

此话一出,底下当即炸开了锅,议论纷纷,各种言论都有。

李元熙真恨不得自己有遁地术,一下子就将自己藏起来。

她狠狠地剜了徐惟诚一眼,犀利无比的眼神,警告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徐惟诚自当没看见,施施然地说:“别紧张,将我上次教你的都用上,一切都不成问题。”

李元熙没有退路,只能顶着无数人灼热的目光赶鸭子上架。

自打上次徐惟诚从中调解后,徐惟谨见到她虽然不会向之前那般态度恶劣,但依然不会有好脸色。

“来吧,嫂嫂。”

她这一声阴阳怪气的“嫂嫂”引得李元熙一阵哆嗦。

她跨上马看到徐惟诚充满期待的眼神。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

不就是射击比赛嘛,谁怕谁啊!她可是李家的女儿,断然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

裁判官一声令下,鼓声齐鸣,比赛就开始了。

她的马术是二哥教的,在女子中是数一数二的。拜这良好的马术所赐,她的速度极快,策马奔腾,红色的斗篷被风吹得呼呼作响。

活靶在她眼前不断移动,寒风凛冽,风沙有些眯眼睛。开始的几箭她都没有射中。

她有些紧张,手里徐惟诚的弓沉甸甸的,手心湿漉漉的,渗满汗意。

她的眼神不自觉飘到操练场外,远处男人一身黑,冷风卷起他的衣袍,他目光如炬,悠远平和。

她猛得想起那日在须臾山他教给她的话。

“面试前方,眼睛瞄准你要射的点,将力气全部放在箭上。射出去的时候要快、狠、准!”

“手不要抖……”

“瞄准它,一箭命中。”

……

她长呼一口气,眼前的一切好像都清晰了很多。

她猛得拉弓,利箭脱弓,下一瞬正中靶心。

场外顿时传出一阵欢呼声。其实更多人是难以置信。

他们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李元熙又一次命中的靶心。

李元熙的速度好似一道闪电,光影穿梭间,箭箭都正中靶心。她很快就要赶超徐惟谨了。

徐惟谨由开始的满不在乎,变得有些焦躁不安。

“嘿仲文,弟妹这水平还真不赖啊,上次狩猎还什么都不会的,这会儿就进步这么大了。”杜言之拍拍徐惟诚肩膀。

徐惟诚的视线一直在李元熙身上,“李家哪有平庸之辈,缺的只是胆量。”

这一点杜言之深表赞同,“你那二舅子这次可是将南边大放血啊,一口气折了好几个元老。我估摸着下一个就是随家了。”

“放心,随家没那么容易倒。随家和皇室千丝万缕,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含元殿里的那位还没那么傻。顶多就是让李元祺做做样子,杀鸡儆猴罢了。”

“整个随家想想也只有随宁远还是个人。”

两人说话间的功夫,李元熙已经顺利赶超徐惟谨,一路领先。

底下围观的将士闹翻了天,议论纷纷。

“不愧是将军夫人,这马术和箭术都是一流的……”

“能文能武,了不得……”

“太精彩了……”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到了,鼓声终止,裁判宣布比赛结果。

“50比45,夫人胜!”

李元熙坐在马上,笑得神采飞扬。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和喻先生出去游泳现在才回来,抱歉更晚了。

☆、小年(19)

小年(19)

射击比赛结束后过去很久李元熙在军中的热度依然不减,很多人对于她这位将军夫人都津津热道。

和徐惟谨好不容易有点缓和的关系因为一场射击比赛又回到冰点。不过李元熙也不甚在意,反正她也不期望和徐惟谨亲密无间,能相安无事,不起口角已是难能可贵。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之间就到了小年。

在北边,小年是和除夕一样值得庆祝的节日。

小年夜,徐惟诚特地吩咐伙房师傅给将士们加餐。

军中的将领也聚在一块儿好好庆祝了一番。

为了犒劳将士们,杜言之还将他珍藏的几坛好酒拿了出来。

徐惟诚作为最高统帅,怎么说也得走个形式。

他端起酒杯,长身而立,“感谢大家过去一年付出的艰辛,边关清苦,仲文无以为报,唯有这手中浊酒敬尔等一杯。将士以保家卫国为天职,我们站着是铮铮铁骨,倒下时是伟岸丰碑,有生之年定护这边关数十万百姓周全。”

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干了!”众将响应徐惟诚号召,喝光了杯中清酒。

七里香香气四袭,弥漫了整个帐子。

“为了这小年夜,我可是把我珍藏的好酒都拿出来了,也不知是哪个小毛贼居然偷了我一坛年岁最久的七里香,若是被我抓到老子一定饶不了他。”杜言之给每个人杯中都斟满了酒水,一脸咬牙切齿的表情。

李元熙原本正在埋头吃菜,听到杜言之的话,一口气差点背过去,就差将嘴里的东西喷出来了。她使劲咳嗽起来,一声接着一声。

一大群人瞬间将目光转向她。

徐惟诚则是神色自若,施施然问她:“夫人这是怎么了?”

李元熙被众人的目光瞧得很不自在,双颊微微发烫,尴尬地说:“我没事。”

徐惟诚一边帮她顺气,一边说:“吃慢点,小心噎着。”

她喝了一口水直点头,“我知道的,多谢将军关心。”

嘴上这样说,心里是早就将徐惟诚问候了一遍。果然是只老狐狸,这么从容淡定。

徐惟诚的动作落在旁人眼里自是别有一番深意。

沈玉远远看着,默默地喝着酒。

“将军,臣早就听闻夫人才情卓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知有没有这荣幸见识一二?”

说话的是军师随宁远,一身文人墨客的装扮,和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

随宁远话音一落下,督察何孝通就忙接话,“是啊将军,不如就让夫人随便意思一下,我等也好开开眼界呀!”

徐惟诚扭头看了一眼李元熙,不语,自顾喝着酒,事不关己,局外人的模样。

“弟妹呐,我连这珍藏的七里香都拿出来了,你也就别藏着掖着了,给我们大伙儿露一手。”杜言之呵呵直笑,逼李元熙。

你一言我一语,一句接着一句。

李元熙知道今个儿无论如何她是逃不了。既然横竖都躲不掉,她索性就不再推辞。

只见她缓缓起身,站于大帐中央,温婉轻笑,“既是如此,那么元熙就献丑了。”

说完又转向随宁远谦逊地说:“烦请借随军师玉笛一用。”

随宁远的眼中飘过惊讶,不过转瞬即逝,清淡一笑,“随某自当成全。”

说完就将那只精致的玉笛递到李元熙手边。

李元熙伸出白皙的右手接过,朝众人施礼,道:“边关条件有限,借随军师玉笛给诸位吹一首《塞下曲》。元熙技拙,权当给各位助兴。”

鹫翎金仆姑,燕尾绣蝥弧。

独立扬新令,千营共一呼。

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

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林处。

……

笛声婉转流畅,好似高山流水倾泻而下,任何一个音节都恰到好处,好听得让人难以抗拒。

徐惟诚竖着耳朵听着,觉得这曲子莫名熟悉,可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直到一曲终了,余音绕梁,他才幡然记起上次李元熙被困须臾山,她为了求救,吹得就是这首曲子。

只是那时的曲声要比这次的低沉哀婉,更像是有人在哀鸣。

《塞下曲》是京城的名曲,很多人耳熟能详,甚至能哼唱一二。在场的将士有听过的都忍不住跟着李元熙的笛声哼唱起来。

结束时自然收获众人的无数掌声,掌声一阵一阵,盖过李元熙的头顶。

她浅淡一笑,再次行礼,“感谢诸位牺牲自我,守护这茫茫边关,让亿万百姓安康健在。谨以此曲送给所有为我大林抛头颅,洒热血的好男儿们!”

“好!”众将纷纷起身。

徐惟诚的视线投在李元熙身上,她脸上的笑容温婉甜美,就像太阳一般发光发热,让人移不开视线。她的身上没有任何深闺女子的矫柔造作,反而更多的是这塞北女子的豪爽豁达,但同时又不失江南女子的温婉恬静,矛盾又统一。

一根简单的翡翠珠钗绾起乌黑如泼墨一般的长发,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圆润白嫩的耳垂上戴着一对珍珠粉的耳环,更加映衬着她莹白如玉的肤色。那一张精致的瓜子脸在烛火下也是像白玉一样光润透明。

这世间长得美的女人有千千万,长得美又满腹才情的女子更是不在少数,但难得有像李元熙这样既生得好又有才华,还偏不骄不躁、清明通透,能吃苦,心里还装着家国天下的女子。

他一直都以为他和李元熙的这段婚姻是徐李两家争斗的产物,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这个女子俨然是上天对他的恩赐,让他有生之年也尝到了喜欢一个人的滋味。

但是徐将军此刻还没有察觉到,看上李元熙的又岂止他徐惟诚一人?

~~

宴席散了已经夜深了。帐子外飘着漫天飞雪,寒风刺骨,冷得人直哆嗦。

徐惟诚在席间被将士们灌了不少酒,这会儿已经有些醉意了。

边关的茫茫大雪已经在地上铺就了厚厚的一层,四目所及之处皆是一望无际的莹白。

李元熙扶着他回去,一路上跌跌撞撞,留下一个个深浅不一的脚印。

积雪没过两人的鞋子,很快就将鞋面打湿了,斑驳不堪。

徐惟诚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李元熙身上,她架着他走很是吃力。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徐徐缓缓。

醉酒后的徐惟诚有些意识不明,走路摇摇晃晃的,好几次都险些摔倒。

开始的时候李元熙还撑着伞,后来没走几步路她就发现撑着伞根本架不动徐惟诚。于是她干脆将伞弃了。

雪片打着圈儿在空中飞舞,一团团,一簇簇,很快就将两人的头发染白了。

男人细密的发梢上蒙着水光,湿漉漉一片,在倒映着雪光的夜色里微微发亮。

每走一步,他腰间的玉佩就会撞击到他的佩剑,发出一阵有规律的声响,在静寂的夜里清脆如童谣。

因为积雪,也因为走得慢,那一路变得漫长又空洞。

半路上徐惟诚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眼看着就要摔倒。李元熙眼疾手快扯了他一把,两人紧紧相贴。

四目相对,男人的瞳仁漆黑深邃,就像古井里的水,望不见底。

近在咫尺,他的呼吸沉重又灼热,夹带着滚烫的热度,还有七里香特有的沉醉深醇。

席间喝下去的酒水此刻尽数化作徐惟诚体内冲动的源泉,他全身上下每一个因子都在沸腾叫嚣。

他目光炯炯,一门心思盯着李元熙看。李元熙顿时被他看得一阵心慌,心跳蓦地漏了几拍。

男人的身形在她眼前静默一瞬,无声无息,又带着迫人的压力。

李元熙的一双眼睛睁得老大,一眨不眨。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徐惟诚突然低头,温凉的唇贴上李元熙的。

李元熙只觉脑袋一阵嗡鸣,爆炸似得,响个不停。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她还来不及思考,男人就加快了节奏。

由开始的浅尝辄止变成炙热掠夺,速度越来越快,刻不容缓。

她也由最开始的被动承受变成一点一点包容接纳,最后成为纵容。

李元熙的口齿里具是男人传递给她的酒香,她的五脏六腑都在翻滚沸腾。

头顶簌簌雪花飘飞,耳畔打更声不绝如缕,眼前男人的俊颜无限放大,她的脑袋嗡嗡直响。

这样的冲击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过了许久,她混沌的思绪才渐渐清明,散落的理智方一点一点寻回。

嘴上的压迫感骤然消失,她静静等待一会儿也不见男人有所动。她一低头看到徐惟诚已经靠在她胸前睡着了。脑袋埋在她胸口处,一动不动。

李元熙觉得她真有一股想骂人的冲动。把她当什么了?暖炕么?

她拍了拍他脸,完全没有反应。无奈之下,她只能架着他继续往回走。

雪依然下个不停,不见有减弱趋势。身后一大一小的脚印很快就被皑皑白雪覆盖。

军营的一角,年轻的男人手握一只玉笛长身而立,目光落在远处。夜风卷起他的衣角,他的身形英挺羸弱。

“沈从事还没回去?”

年轻女子听到他的声音,霍然转身,看着他抿嘴说:“随军师还不是一样!”

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遍布着罕见的苍白,没有丝毫血色,堪比脚下的积雪。

男人浅淡一笑,状似没听懂女子话中深意,只说:“夜深了,早些休息!”

“随军师你也一样。”

女子转身,迎着雪色夜归。

风雪夜归人,映照归时路。

只是她的归路好像已经被层层积雪覆盖了,再也寻觅不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头痛,感觉我中暑了。呜呜~~

☆、蛮夷(20)

蛮夷(20)

小年过后两天,眼看着就要过年了。江北蛮夷却突然进犯嘉岩关,在边境烧杀掳掠,无恶不作。边关许多百姓为躲战乱纷纷逃往内地,中原各个省份一时间涌现出一大批难民。

此事一出,朝廷震惊,给守边将士下了死命令,上元节之前务必将蛮夷驱逐出境。

徐惟诚派遣精锐之师在嘉岩关伏击了好几次,但奈何蛮夷太过狡猾,装备精良,数量也多,收获甚微。

林国如今财政凋敝,国力衰微,军队经费严重不足,军人素质低下,陈国是料定了这一点才这样有恃无恐,频频进攻。

虽然从徐惟诚驻边以来,他组织手下的将士给了蛮夷几次教训,但总体来说守边军队的实力是不足以对抗装备精良的蛮夷的。

帐子外天光暗淡,雪花纷飞起舞,地上铺就了白茫茫一层。

偌大的帐子里,众将士都面色凝重。

“尔等可有良策?”徐惟诚双手撑在桌案上,神色肃穆。

众将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纷纷摇头。

敌强我寡,实力悬殊,这是将领带兵打仗的头号难题。

男人锐利的视线一一扫过一众部下,缓缓地将一卷布帛掷于案上,力道分明。

只听见他说:“朝廷的八百里加急刚刚送至,圣上口谕若是上元节之前未将蛮夷驱逐出境,我等皆军法处置!”

此言一出,众将脸上的愁容更甚。

看来这个年是注定过不太平了。

有半年前的前车之鉴,这次战役若是再败,林国真的就成了天下耻笑的对象。何况周边各国本就对林国虎视眈眈,若是再败,想必各国就会纷纷起兵,想要分一杯羹。因而朝廷才会这般重视,给守边将士下达死命令。

“随军师以为该如何应对?”良久的沉默过后徐惟诚的目光绕过众将,最终落在军师随宁远身上。

随宁远外号“小诸葛”,不论是排兵布阵,还是兵法谋略都是极好的,在军中有很高的威望。他和徐惟诚一文一武,配合默契,合作多年。随宁远之于徐惟诚俨然孔明之于刘备。

随宁远的视线投在眼前的沙盘上,“经过前几日与蛮夷对战,下官发现蛮夷多集中于嘉岩关以西的勺北山一带。虽然他们每次都分散进攻,打乱我们的阵脚,但是勺北山一带的人数每次都是最多的,那里绝对有他们的大本营。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将军大可派一队精锐之师前去勺北山一带一探究竟。若那边真是他们的老巢,到时候一举拿下根本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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