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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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盛时豪华的办公楼,望着不远处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车辆,她突然好想大哭一场。她明明从一开始就避而远之,却怎么还是丢了自己的心?

她从包里翻出半包上次抽剩下的黄鹤楼,抽出一根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尼古丁和焦油的味道在她肺里翻腾。

四目所及之处是一望无际的繁华,她却像地上的蝼蚁一般活得卑微又无奈,心里有说不尽的寂寞和凄凉。

商离衡和沈清浅并肩走出公司,余光似乎瞄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他的脚步顿了一瞬,沈清浅不明所以问:“怎么了?”

男人收回目光,“没什么,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前几天有小天使说我适合写古言,于是我就用喻先生的号(喻先生专门开了个号时不时在我文下评论,鼓励我写作)开了个古言,没想到发了三章,编辑就找我签约了。于是这篇文完结后我就会用新号写文了,还望小天使们多多支持。

在晋江没有签约真的太难混了,我也是俗人一个,怀揣着成大神的梦想,签约自然是我要走的第一步。既然这个号签不了,那么用新号签约,继续写文也是一样的。但是我写文的初衷不会变,我会耐心写好笔下每一个故事。

说实话这篇文我前后大修了好几次,一个同写文的姐姐给我提了很多意见,但是依然签不了。我当时真的很沮丧,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实力,觉得自己不是写文的料。恰好那几天有小天使说我适合写古言,而喻先生也叫我换个风格写写。于是我才会临时起意开了个古言。当时也没想那么多,纯属娱乐娱乐,倒真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编辑居然找我签约了。

如果你们还认可我,那么就请继续支持我。这篇文我一定会更完,善始善终,也算给自己一个交代。

古言文名《将军心好累》,笔名:喻言时。(喻先生的号,笔名也就由不得我了)

☆、节能灯(2)

节能灯(2)

那剩下的半包烟终于抽完,慕寸心方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适逢手机铃声大响,她接起,“喂?”

“慕小姐,你母亲这个月的药费你还没付呢,你看这都快到月底了。”

“我知道了姚医生,我马上给你送过去。”

你看,穷人哪有时间矫情,每分每秒上帝都会让你忙碌。

这座冷漠寒凉的城市,谁会同情你的不幸?

柳含烟血压很高,这几年一直在吃降血压、降血脂的药物。这种药价格昂贵,慕寸心担负得很是吃力。但是为了母亲的身体,再贵的药她也是在所不惜的。

坐车到姚医生诊所,支付了柳含烟这个月和下个月的药钱,慕寸心的口袋又干瘪了。

“慕小姐,你母亲的血压越来越高了,这不是好现象,你平时要好好督促她,高脂肪和高能量的东西是碰都碰不得了。如果管不住嘴,吃再多的药也是白搭。”

“我知道了,谢谢姚医生。”

出了诊所,冷风迎面袭来,慕寸心的鼻尖被冻得通红。她的心里顿时涌现出许多无力感。

打电话给柳含烟,让她好好注意身体。柳含烟也不知道在哪儿,电话那头很吵,她含糊应了几声就将电话挂了。

慕寸心将手机放进口袋里坐公交车回了学校。

***

高档的米其林餐厅里,头顶奢华的水晶吊灯幽幽泛着暖黄色的灯光,男人一张清隽的脸庞凛冽非常,如此温暖的灯光都没能柔化掉一分一毫。

沈清浅白皙娇嫩的手捏着刀叉,状似低头专注吃牛排,余光却一直没有从男人身上移开。

商离衡的性子相较五年前不知道沉寂了多少,全身上下都透着生人勿近的冷硬气场。那时他虽然也不太爱笑,但却不会像现在这样拒人千里,冷得好像都看得见冰渣子。

“离衡知道我为什么回来吗?”经过好一番内心挣扎沈清浅终于问出来,言语之间的小心翼翼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商离衡放下刀叉,扶了扶镜框,微眯着双眼看了对面的女人一眼,“为什么?”

沈清浅看着商离衡隐在微薄镜片后的黑眸,声音很轻很轻,“因为我发现还是这座城市适合我。”

因为这座城市有你。

聪明如商离衡,他如何听不出这其中的潜台词。

“人都是这样,在外面漂泊一番才知道这座城市的好,可并不是所有人都像这座城市一样有如此开阔的胸襟,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就好比我,我的世界只欢迎从一而终的人。”商离衡如是说。

女人较好的面容刷地一声变得惨白暗淡,毫无血色。

“离衡,我——我当时没有办法,你知道——”

“清浅,过去的事没必要再提了。你爸妈和我爸妈都有意撮合我们,但是我们都很清楚彼此是不可能的。当年分手的时候我就说过再见面也许连朋友都不是。我的原则一向如此,现在我们还能这样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吃饭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何况——”

商离衡顿了一瞬继续说:“何况我已经找到那个我要相伴一生的人了。”

从米其林餐厅出来,商离衡的心情愈加烦躁难耐,坐在车里抽了一根烟后他开车去了C大。

毕业多年,回母校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送慕寸心回学校,也大多停在学校门外,从来没有进去逛逛。既然难得有这闲心,干脆就在学校里走走。

他和沈清浅同在C大,他学金融,她学播音主持。他们在一次社团活动中认识,大二上学期开始谈恋爱。谈了三年,大四毕业前沈清浅在家里人安排下去了新西兰留学,那时他一门心思想着创业根本不可能出国,那段感情自然被迫终结。三年感情说断就断,说不难过自然是假的。以至于毕业几年也不愿回母校看看。人多少都有些恋旧情绪,就怕故地重游,触景伤情。

大学四年他和家里人的关系闹得很僵,父亲希望他将来从政,他硬是学了金融,毕业后成立了盛时。因此大学期间他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的家世,沈清浅一直以为他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而沈清浅的父母又希望女儿找一个门当户对的男朋友,私下没少给她压力,她最终架不住家人压力去了新西兰。

那时年纪轻,心高气傲,看不过沈清浅的屈从,分手的时候把话说得很绝,这几年一直没联系过。后来时过境迁,倒也看开了许多。毕竟那时的他除了有商家人那层身份以外一无所有,沈清浅的选择其实并没有错。

C大这几年变化很大,很多地方都和记忆里对不上号了。只有实验楼,主教楼和图书馆这样的大型建筑还是原来的样子。

那天下午的太阳特别好,整栋图书馆都沐浴在明媚的阳光里。远处有一片人工湖,波光粼粼,湖光山色。白色的灯塔巍巍伫立在视线之外,耳边时不时传来火车的轰鸣声。整个校园宁静而美好。

商离衡循着记忆的缝隙推开图书馆的那道厚重的玻璃门。时缝周日,在图书馆自习的学生很多,但是谁都没有注意到这个早就毕业多年的学长。除了在角落里找书的慕寸心。

好似有心灵感应,男人堪堪推门而入,慕寸心就抬起了头。这个场景和那年在藏经阁的初遇太过相似,慕寸心手里的书都掉到了地上。

图书馆关着窗户依然能够见到阳光的剪影,稀稀疏疏地倒映在大理石的地板砖上。阳光柔和而透明,慕寸心的一双眼睛几乎是刺痛的。

男人的眉目依旧清冷如初,阳光穿透玻璃照进馆内,照亮一张清隽完美的脸庞,脸部的线条纤毫毕现。

商离衡的视线越过层层书架落在女孩脸上,两道视线相互交汇,相互重叠,一道惊艳炙热,一道躲闪逃离,但皆难掩睫下浓浓的思念。

慕寸心又不知不觉掐了掐手心,右手紧紧握成一个拳头,嘴唇都被咬出了血腥味。

看到慕寸心出乎商离衡意料,他原本只是到学校逛逛,到这一刻他才不得不承认有些东西真的是因缘际会,就像偌大的学校他碰见了她,就像偌大的永安寺他遇见了她。

他快步走到慕寸心面前,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书,然后轻轻将慕寸心的左手掰开,手心里是几条触目鲜红的指甲印,微微渗着血丝。

他漂亮的眉梢紧紧蹙成两道褶皱,嗓音沙哑得不行,“就这么怕我?”

慕寸心不答。

“到底怕我什么?”商离衡继续问。

慕寸心沉默。

“说话!”男人步步紧逼,逐渐失了耐心。

慕寸心不为所动。

“我问你话呢!”男人的脸上隐隐露出怒意。

慕寸心死咬着牙关不出声。

商离衡彻底没了耐心,欺身而来,一只手撑着书架,一只手扣住慕寸心的细腰,下一秒吻如雨下。

男人显然被激怒了,这吻暴戾急躁,带着一股要将慕寸心拆卸入腹的冲动,有如狂风暴雨席卷而来。

慕寸心开始还被动得承受着,慢慢得那些积压在心底的负面情绪,有委屈,有辛酸,有不甘,有自卑,有胆怯,有懦弱,各种各样排山倒海一般在她心里翻滚沸腾。她再也抑制不住,眼泪就像脱线的珍珠哗啦啦掉落了一大片。脸上淡淡的一层隔离霜一下子就被冲刷地一干二净。

商离衡何曾见识过这样的阵仗,根本无从招架,整个人完完全全懵了。他无奈地捏了捏眉心,内心无比崩溃。

“你哭什么?该哭的那个应该是我吧,我才是那个被你拒绝的人吧?”

慕寸心听不进他话,自顾在那儿哭。

她哭够了,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失态。她从来都是很内敛的人,很多强烈的情绪都压抑在心里,熬不住了就找一个角落默默地抽烟,等到一地都是烟头了心情也就平复了。这样毫无防备在人前哭泣还真是前所未有,她顿时觉得羞愧不已。

商离衡倒是不太在意的,只要这姑娘不哭就行。

“能走了吗?”商离衡沙哑地问她。

慕寸心点头。该借的书都借好了。

商离衡带着她出了图书馆,两人走在校园里那条清幽的小路上。

阳光穿透冬青树叶的缝隙细细碎碎地倒映在石子路上,慕寸心置于树下,微弱的一捧阳光,映照着她莹白如玉的肌肤。

日光之下,这场景说不出的旖旎缱绻。

男人微凉的指尖轻轻捏着慕寸心的手腕,被捏住的那点皮肤有些微颤栗。四目相对,男人悠远的目光让她有些招架不住,本能地低下头看向脚下。

“慕寸心上次我就说了不用怕我,就算我对你心思不纯,你也不用如临大敌,我没有那么可怕。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拒绝我是你的自由,只能说明我还做得不够好。我商离衡这点度量还是有的,还不至于逼你点头。”

“在这件事上是我唐突了,给你造成困扰我很抱歉。”

作者有话要说:天热不想说话。

☆、节能灯(3)

节能灯(3)

远处夕阳一点一点落下山头,晚霞绮丽,半边天空都被染成了深红色。

男人的声音就像古寺里的钟声,冗长又深醇。

慕寸心的本就不平静的心湖就像被人吹了一口气,起了波澜。

其实商离衡压根就不明白她在担忧什么。他对于她来说就是一场豪赌,一旦下定决心就没有后退的机会,很显然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这样的决心,就连尝试都是不敢的。

其实很多时候做决定并不难,难就难在做完决定以后我们依然能够无所畏惧、毫无胆怯、始终如一地去践行。

她太害怕未知的东西,难以猜测、无从规划,所以她只能一如既往当鸵鸟。其实她不知道在感情上面很多东西是躲不掉的,逃避永远不是办法。

慕寸心看着商离衡藏在镜片后面漂亮的眼睛,一字一顿,字迹清晰非常,“商先生看到这路边的井盖了吗?”

“怎么了?”商离衡的目光从慕寸心的脸上移开,扫到路边的井盖。

“这条路我走过无数遍,却从来不敢将脚踩在这井盖上面,因为我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虽然我心里很清楚它很牢固。我早就说了我这人胆小,不敢冒险,习惯将所有未知的东西拒之门外,连尝试都不敢。我习惯一层不变、按部就班的生活,就像我一年四季就只穿一脚蹬,每周都要吃一次顶好来的黑森林,上课总喜欢坐在靠窗的位子。所以商先生我的意思你听明白了吗?”

对于她来说他就是未知的东西,是连尝试都不敢就要拒之门外的。这样委婉的表述商离衡如何听不懂。

“但是慕寸心你忽略了一样最关键的东西。”男人的表情依然平静无波,就像一杯封存多年的陈酿,有一股岁月沉淀的味道。

“嗯?”

“你的心。你只是不敢尝试而不是你本能抗拒。慕寸心你敢说你对我一点心思都没有吗?”

慕寸心:“——”

妈蛋,又被他钻了空子。

“走吧,我带你去吃饭。”大BOSS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慕寸心:“——”

这画风要不要转的这么快啊?

而当时商离衡唯一的想法就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呀!

冬日辰光天黑得早,堪堪傍晚五点天色就完全黑下来了。

商离衡带着慕寸心去吃饭,路过小超市时吩咐她:“你在外面等我一下。”

慕寸心站在超市外面看着男人向老板娘询问着什么。他英俊的五官被节能灯光影照出线条深邃的轮廓,好像柔化了一般,温和又温柔。

几分钟以后商离衡走出超市,递给她一样东西——创口贴。

“贴在手心上,伤口不要感染了。”

说不感动那一定是假的。她过往二十年的人生荒芜贫瘠,寸草不生,从未有人待她细致如此。柳含烟从小就不管她,她一个人摸滚打爬长大,磕磕碰碰那是常有的事,她自己都不会太在意。可是这个男人居然可以心细如尘,注意到这么多。

蓬勃大雨时的一把伞;注意到她的设计稿不能淋雨;怕她的脚踝受寒为她卷下裤腿;现在贴在她手心里的一个创口贴。

“谢谢!”除了这两个字好像再也说不出其他了。

商离衡笑得一脸温和,“谢什么!”

那顿饭最终还是没有吃成。从小超市出来商离衡接了一个电话。男人一贯不慌不忙,淡定从容的性子难得起了变化,说:老太太昏倒了,在抢救室。我现在要去一趟医院,你自己先回寝室。”

慕寸心一听忙说:“我跟你一起去。”

一路疾驰到医院,抢救室外围了一堆的人。

商离衡扬声问为首的那个中年男人:“情况怎么样?”

中年男人指着抢救室答:“还不知道呢,医生还在里面没出来。”

范希文小盆友看到慕寸心直抹眼泪,哽咽地叫她:“慕姐姐——”

慕寸心揉着小盆友的脑袋柔声安慰:“放心吧,阿婆不会有事的。”

其实她自己的一颗心都悬着,七上八下的,生怕老太太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眼看着抢救室的红灯灭了,一群人一窝蜂似得围着主治医师,“医生,老人家情况怎么样?”

医生摘下无菌口罩,“抢救得及时,暂时没什么大碍。但是老人家时日的确不多了,你们家属要有心理准备。”

只要暂时没大碍就好。一干人总算放心了。

老太太被送进加护病房,范家的一干家属也跟了过去。

那个中年男人是老人的大儿子,他将商离衡拉到角落里压低嗓音问:“离衡,还是没有消息吗?”

商离衡无奈摇头,“一点线索都没有。”

中年男人长叹一口气,“老太太这一口气吊着就是为了看她们母女一眼,你可得抓紧时间啊。你也听到刚医生说的,老太太时间不多了。”

商离衡握紧拳头,“我会让老鬼抓紧的。”

慕寸心隔着玻璃看到老人家全身插满各种管子,顿时觉得心酸不已,就差没掉眼泪了。明明她才刚刚见过老人,她们还有说有笑的,这会儿就躺在病床上了。不得不承认在病魔面前生命脆弱得就像易碎的玻璃,一下子就能支离破碎。

这么一折腾就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商离衡走到慕寸心身边,“走吧,我送你回学校。”

医院走廊昏暗的光线依然难掩男人那一脸的疲倦和哀愁。他的感冒似乎更严重了,鼻音也更重了。

慕寸心让他坐在椅子上先休息一会儿,就一股脑跑了。

没过多久又一阵风似得回来了,手里还拿着几盒药,一口气全塞到商离衡手里,“这是我到药房给你配的药,你回去吃了药好好休息,你这感冒拖不得。”

商离衡拿着药答:“谢谢!”

她和范家人交代了一下就带着慕寸心先离开了。

商离衡有点发烧,这会儿脑袋昏昏沉沉的。慕寸心就自告奋勇当了回司机。

这一百多万的跑车手感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驾龄几年了?”商离衡看她很是娴熟的样子忍不住问。

“高中就会开车了,驾照倒是满了十八岁周岁才拿的。”

高中的时候梁妮家里有辆闲置的大众,梁大小姐时不时会瞒着家里人偷偷开出来玩。那时年纪小不懂事,对法律什么的完全没概念,纯属好玩儿,一来二去的也就学会了。

为了生存慕寸心可谓是将各种生存技能都学会了,大二那年寒假还给人当过代驾。

宝石蓝的小车行驶在波平如镜的街道上,窗外霓虹闪烁,是一望无际的尘世繁华。车里的光线昏暗,男人的侧影在光影里半明半昧。

商离衡伸手开了音乐,歌声倾泻而下,落在慕寸心的耳里。

依旧是孙楠的那首《灯》。慕寸心心觉这人还真执着,每回都是这首歌。

“阿婆是你什么人?”她一直好奇两人的关系。

商离衡揉捏着太阳穴,“她是我师父的姐姐。”

“赌王还有姐姐?”慕寸心尖叫出声,难以置信。

“我师父生前和她关系一直不好,两人势同水火,就连我师母都不知道这个姐姐的存在。我也是师父出事后才知道的。”

慕寸心的脸色霎时白了一片。

“你怎么了?”

“没事,有点冷。”慕寸心佯装摸了摸手臂。

听她这样说商离衡就调高了车里的暖气。

良久之后商离衡才听到慕寸心的声音,“你觉得你师父是个怎样的人?”

天赋异禀,严厉刻板,不知变通,这是商离衡眼中的师父。

温柔细心,爱牌成痴,宠妻无道,这是柳含烟眼里的丈夫。

一片空白,一片空白,一片空白,这是慕寸心眼里的父亲。

“我对我师父的感情很复杂,我一面痛恨他严厉苛刻,一面又无比崇拜敬仰他。不管怎样始终都是他从孤儿院收养了我,教我学牌,给了我一个短暂的家。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商离衡。”

柳含烟当年一度无法受孕,为了不让妻子遗憾,慕漓才从孤儿院收养了商离衡。那是他还不姓商,跟着慕漓姓慕。

虽然是养子,但是他一直叫慕漓师父。后来商离衡才明白慕漓是为了保护他。慕漓的仇家太多,赌王的儿子只会给他招致更多的无妄之灾。

其实慕漓也不是一开始就对他严厉苛刻的,而是在一次偶然的时机下,发现他对于梭/哈有很高的天赋,这才决定教授他各种赌术。从那以后慕漓从来不吝啬对他的打骂,他经常因为一个小细节参透不了而饿得昏天黑地。柳含烟很疼他,经常偷偷地给他送一些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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