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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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灯(2)

彩灯(2)

慕寸心当晚就离开了横店。

从酒店离开坐大巴去了义乌,然后坐动车回了横桑。

一路上眼泪都没有停过。她都想不通自己怎么有这么多的眼泪可以流,好像身体里所有的水分都化作源源不断的泪水流了出来。

她分明从未想过和商离衡在一起,为什么现在听到他订婚的消息会这样难受,一整颗心几乎是刺痛的,就像被人硬生生凿开一道口子,鲜血淋漓,满目疮痍。

回到学校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她无地可去,只能大半夜去敲梁妮家的门。

梁妮倒是没像上次那样恨不得削了她,只是脸色依然不好看。

她没有发飙,慕寸心已经很感激了,毕竟谁喜欢大半夜被人打断美梦。

不愧是相交多年的好友,梁妮早就看出了慕寸心的不对劲,不然依到她的性子还不将慕寸心骂个狗血淋头啊。

不过梁妮什么都没问,找了一套新睡衣扔个慕寸心就直接回房间继续睡觉。

她们是好闺蜜没错,但是谁都不干涉对方的感情生活。若是慕寸心想说她自然会洗耳恭听,若是她不想说她也不会勉强。

慕寸心是真感激梁妮什么都不问,如果她问了,她还真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

洗完澡出来,睡在梁妮家的客房里,毫无睡意,脑子里都是和商离衡相识以来的种种。

勉强睡了一两个小时,天还没全亮,她给梁妮留了一张字条就回了学校。

她已经不想再去想这件事了,一切都过去了,就当自己做了个华丽奢侈又不切实际的梦。现在梦醒了,一切又回归正轨,她还是那个一无所有,卑微而渺小的慕寸心。

***

日子一天天过去,陆芜不知道从哪天开始已经消停了,不再对她死缠烂打,也不再频繁地出现在她眼前。慕寸心觉得这样更好,她本就不愿和那人打交道,在她眼里他和商离衡一样都不是她所能招惹的。

虽然和商离衡断了关系,但范家那边她还是会时不时去看望一下。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一次都没有再碰到过商离衡。那个男人真的如她所愿彻底消失在了她的世界之外。

老太太的病时好时坏,反反复复,也没个定性,一直拖到了五月底。

慕寸心的大三生活也差不多要结束了。大四的实习从六月份就要开始了,可她对于这件事依然没有任何想法。从三月一直拖到五月。

515寝室的另外三只,许诗签了沈轻寒的工作室,桑琳和沈念念都回自家产业挂名。只有慕寸心不知道何去何从。

汪应山的工作室留下的都是一些很有造诣的学生,大多都是研究生和博士生,很显然慕寸心还不够格。虽然这都是师父一句话的事情,但是她不愿意。师父他老人家这些年为她母女俩实在做得够多了,她在汪应山手底下学了两年,也差不多了。

陆芜知道慕寸心在愁实习的事情,他不止一次向慕寸心抛出橄榄枝。陆家家大业大,安排她一个小菜鸟的工作简直是分分钟的事。但是她拒绝了,虽然她心知肚明一张好的实习证明能让自己在日后找工作的过程中少走多少弯路。

陆芜的橄榄枝很好,可是她却不喜欢。

她不急于做选择,但老天爷却逼着她做了选择。

五月底,由她设计的婴儿房最终完工了。她作为设计者最后一次到陆家验收自己的成品。

陆心雨对她的设计十分满意,支付了比原定还要高的酬劳。她拿着钱从陆家出来,陆芜送她回学校。在车上她接了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是柳含烟的姐们,平时做皮/肉生意,慕寸心和她打过几次交道。那个女人告诉她说:“心儿,你妈妈出事了,现在在医院,你赶快过来。”

她只觉脑袋一声嗡鸣,隐隐作响,脸色煞白一片,突然失了血色,她一把扯住陆芜的衣袖,声音都在发抖,“快——快送我——去医院。”

陆芜几乎是将油门踩到了最大,十分钟的时间就赶到了。

柳含烟还在抢救室,慕寸心只看到那个打扮艳俗的女人守在手术室门外。

“王阿姨我妈妈怎么回事?”

女人扯着尖细的嗓子说:“我和你妈妈出去逛街,你妈妈被车撞了。”

“肇事司机呢?”

“车速太快,他人跑了。”

“王阿姨你先回去处理一下,这里有我守着。”女人身上全是血渍,触目惊心。

女人走后慕寸心站在抢救室外等,时间开始变得越发漫长,抢救室的灯一直亮着,她觉得六神无主,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两个小时后医生才从里面出来。

慕寸心一把迎上前询问:“医生我妈妈怎么样?”

“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你妈妈她下半辈子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医生公事公办地陈诉事实。

慕寸心一听完顿时觉得脑袋炸开了,难以置信,“医生你说什么?在——在轮椅上度过?”

“是的,我们给病人截肢了。”

陆芜眼睁睁地看着慕寸心跌坐在地上,一双腿发软,他怎么扶都扶不起来。

女孩的身形瘦弱单薄,完全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打击。

他很想走上前抱一抱她,给她一点力量,但是他知道他没有资格。慕寸心的今时今日皆是拜陆家所赐,拜他那个被嫉妒心蒙蔽了双眼的父亲所赐。

半个月前姐姐陆心雨突然扔给他一叠资料,是慕寸心的调查报告。

他看完后脸色变得惨白惨白,整个人都在发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陆心雨说:“她是慕漓的女儿,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资格娶她,咱们陆家欠了慕家多少条人命你知道吗?”

血淋淋的事实,同时也葬送了他那段还来不及开始的感情。现世报,陆芜算是身体力行,深刻地感受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有读者在文下喷女主的妈妈,在这里我统一解释一下。女主妈妈的设定与众不同,我不喜欢写慈母孝儿,但是她也不是无缘无故的。

柳含烟被丈夫宠了大半辈子,身上早就沾染了很多不良习性,列如爱买奢侈品,挥霍等。说到底她只是自私,还没从以前挥霍无度的生活里走出来。她虚荣,自私,但她本性并不坏。这天下多得是自私的母亲,不顾儿女死活,我身边就有很多。

这只是小说,没必要太较真。我也是新手,笔力不够,对人物的设定把握不够,写得不好。烦请多担待!

☆、彩灯(3)

彩灯(3)

暮色已经模糊起来,堆满晚霞的天空也渐渐平淡下来,失了色彩。傍晚的天空并不阴暗,而是一种明丽的蓝色,远处高楼也被晕染了一层薄薄的红。

慕寸心置于商离衡十七楼的办公室依然是茫然无措的。

她站在落地窗旁,俯视这座奢华的西南城市,脚下是万千生命踽踽独行。

她心里很清楚从踏进这间办公室开始她就没有退路了,严格来说早在母亲被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这间豪华的办公室出自她之手,她对里面的陈设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只是这一刻她只觉得陌生,前所未有的陌生。

商离衡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女孩那道落寞而忧伤的背影。

她穿一件简单的格子衬衫,配热裤,脚上是一双一尘不染的白色一脚蹬。那双暴露在空气里的腿笔直修长,不知道多么引人遐想。

他伸手按了墙壁上的开关,万千光芒从头顶映照下来,室内霎时一片光明。柔和的灯光将他脸上的表情照得纤毫毕现。

慕寸心被灯光逼得无处遁行,转身看到男人那双清冷的眉眼。

商离衡将手里的文件夹扔在办公桌上,背靠着桌沿,屈起一条大长腿,澄亮的鞋尖抵在木地板上,一副慵懒散漫的姿态,“找我什么事?”

字里行间都透着数不尽的不耐烦。

慕寸心使劲捏着衬衫衣角,让自己镇定,艰难地吐出一句话,“商先生我需要你帮忙。”

一句话好像花光了她一生的勇气。

“我凭什么要帮你?不是你说的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你一点都不想踏足我的世界吗?”男人弯起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微笑。

是啊,这些都是她的原话。那时她只想逃离他的世界,一点都不想和他有所牵扯。从横店回来就掐断了和他所有的联系。

商离衡多么骄傲的人啊,她拼命想和他划清界限,他当然不可能恬不知耻地再继续纠缠。

可是现在她无路可走了,母亲无端被人撞,肇事司机潜逃,警方查了好久都没有任何消息。她没钱又没有人脉,警方立案后,她跑了无数次警局都无济于事。警局的人以各种理由将她挡回来。她开始还傻傻地相信警察,后来在一次又一次的忽悠中终于清醒对方一定大有来头,不然不可能在被监控拍到侧脸的情况下警方居然查不出人。唯一的解释只有警方不敢查。梁妮和陆芜甚至发动了家里的力量帮她可依然毫无头绪。

那是柳含烟的一双腿,她下半辈子都要在轮椅上度过了,而肇事者却畏罪潜逃,逍遥法外。慕寸心想想都怒不可遏,她发誓就算搭上全部,她也必须将那人揪出来,送他进高墙。

和柳含烟的一双腿比起来,这些又算的了什么,现在只有商离衡能帮自己,除了他她找不出第二个人。

她挺直腰板,看着男人拢在灯光下的俊脸,一字一顿地说:“商先生,只要你能帮我,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男人看着女孩一脸视死如归,毅然决然的表情,弯唇浅笑,言语里浸透着浓浓的讽刺,“做什么都愿意?告诉我你能做什么?我又需要你做什么?”

接连的三个问句彻底让慕寸心羞耻难耐,全身上下都被寒气包裹着,冷得有些发抖。她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几乎都咬破了皮,隐约有几分血腥味。

“我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就是不知道商先生嫌不嫌弃。”良久之后慕寸心才听到自己的声音。

商离衡的一双眼睛完全被怒火烧出一片红网,狠绝似地狱的修罗,即将摧毁所有。

他突然欺身而来,将她逼到墙角,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唾弃道:“慕寸心明媒正娶你不要,偏就喜欢这样低声下气来卖,你他/妈还真是贱!”

“你凭什么觉得我对你还有兴趣?慕寸心是谁给你的自信,啊?”

女孩子夏天穿得少,薄薄的一层衣料完全抵挡不住墙面的冰凉。当她的后背一抵到墙壁,她就本能地战栗了,整个人就在颤抖。

真冷啊,这冷是由内而外的,从心底升起,源源不断,无穷无尽。

慕寸心狠狠掐着自己的手心,指甲完全嵌进了肉里,尽管在来之前她早就做好了被商离衡羞辱的准备,可是当她真的面临他毫无保留的羞辱时,她的一颗心几乎是钝痛的,鲜血淋漓。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商离衡不是好人,他不靠商家一分一毫独自将盛时做到如今的这个位置,这个男人哪里会是好人。那些过往的温情还不都是因为对自己有些兴趣,若是没了这层兴趣,他对待她又怎会手下留情呢。

她将自己散落的碎发拢在耳后,自嘲地笑了笑,“对不起商先生,打扰了。”

她是真够不自量力的,有一点商离衡确实没有说错,她的确是够贱的。她信誓旦旦地说远离他的世界,可是现在又恬不知耻地来求他帮忙。这不是贱又是什么?

她转身欲走,男人突然伸出左手,捏住她纤细的手腕,用力一带,她就落入男人温热的怀抱里。

下一秒大半边阴影无声无息垂下,吻如雨下。惩罚意味明显的吻落在她唇上,带着男人身上灼热的温度。

他捏着她的下巴,是男人盛怒之下的力道,几欲捏碎她的颌骨。

她觉得痛,但是她没有挣扎,因为她没有立场。求人者必须有求人者的姿态,就算跪着也是应该的。

不过那个吻一下子就结束了,慕寸心只感觉到男人滚烫的双唇贴在上面,她还在思考要不要回应,它就结束了。速度那样快,她的反射弧都来不及收回。

商离衡真是恨极了慕寸心这样一副迷糊懵懂的样子,每次看到都会激起他骨子里的暴虐因子,想要狠狠地欺负她。

他敛了情绪,长眸凛冽,松了对她的桎梏,圈着她的两只手顿时就没了。

慕寸心目不转睛盯着男人的动作,只见他从裤袋里取出一串钥匙从上面取出一枚,声音依旧沉冷,“找个时间搬过来。”

慕寸心死死盯着那枚镀金的钥匙,半响过后才伸出手接过。

呵呵,她终究还是成了自己眼里最可耻的那类人。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时间设置错误,我真是被自己蠢哭了。

☆、床头灯(1)

床头灯(1)

慕寸心搬到福田五区商离衡的别墅,那天是一个阴沉的雨天。

淅淅沥沥的小雨敲打着宽阔平整的大马路,暗淡的天光里寻不得半分亮色。就像慕寸心当时的心境,迷茫无措,抬起头也看不见眼前的世界。

她全部的身家也就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几件衣服,几本书,几张设计稿。

商离衡在电话里告诉她要用的东西吴妈都已经准备好了,她只要人过去就行了。但是她还是固执地带了这些自己的东西,好像这一点点念想就能够让她觉得自己和那些被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是不一样的。虽然她很清楚这不过就是她在自欺欺人,归根结底她还是厌恶这样可耻的自己。

没有通行证她自然被拦在了保安室。

商离衡撑着那把他惯用的黑色长柄伞来接她,步调不急不缓,款款而来。

上一次他来接她好像遥远得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

他收了伞,那头漆黑浓密的短发也沾染了几缕雨丝,氤氲着湿意。

他指着她和值班的保安打招呼,“这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你可能还没见过。”

保安古铜色的脸上顿时浮现出几分诧异,探究的目光落在慕寸心身上,不过态度倒是比之前拦下她要好了很多,“你好商太太!”

慕寸心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僵硬,“你好!”

商离衡一只手撑伞,一只手拿起她刚才放在地上的灰色行李箱,半圈住她走进雨幕里。

慕寸心整个人都被他护在怀里,雨水氤湿了男人露在伞外的左肩,原本浅蓝色的衬衫很快就被晕染成深蓝色。

她不动声色地将伞往商离衡那边移了移,盖住他大半边肩膀。

男人看在眼里,勾了勾唇角。

路两旁的梧桐树枝繁叶茂,蓊蓊郁郁,遮住大半边天际,看不见头顶天色昏沉。

雨水从浓密的枝叶里穿过,落在光洁平整的水泥地上,留下了点点斑驳。梧桐树宽大的叶片上挂满了雨滴,苍翠秀绿,那叶片上流淌的绿意几乎迷了商离衡的一双眼睛。

儿时慕漓的别墅后院也种了两棵这样高大挺拔的法国梧桐。他从小没有玩伴,最大的乐趣就是一个人坐在那两棵树下睡觉。十岁以前,他每天的生活单调又乏味,除了牌局还是牌局。大多时候他都在自娱自乐,夏天爬上树抓只知了,冬天则捡起几片枯叶把玩。

他抬起半边被雨水润湿的侧脸,目光落在远处,心想这真是一个好日子,他终于带她走进了他的世界。

商太太,我们来日方长!

~~

慕寸心入住商离衡的别墅,吴妈是最高兴的一个,比商离衡这个当事人还要兴奋。

那天她听她家那个禁欲多年的少爷说有姑娘要住进来,她顿时惊得下巴都掉下来了。不过转念一想她就福灵心至猜到是谁了。所以早在三天前她就将慕寸心要用的东西准备好了。

吴妈早早就候在大门前等女主人,看到慕寸心那刻笑得一脸灿烂。

慕寸心咋一看这样的笑容,还真有些吃不消。

吴妈一把将她迎进门,“欢迎您,少夫人。”

慕寸心对这个称呼有些消化不良,干笑道:“您叫我寸心就好。”

“那怎么行,辈分可不能乱。”吴妈弯下腰给慕寸心拿拖鞋。

“好了吴妈,带她上去收拾一下。”商离衡注意到慕寸心隆起的眉峰,赶快转移吴妈的注意力。太热情他怕吓坏了小姑娘。

吴妈将慕寸心的行礼直接拎进了商离衡的房间,那样自然,丝毫没有觉得不妥。她咬着下唇想拒绝,可却想不出什么理由来说服吴妈。

遣退了吴妈,慕寸心开始收拾自己的行礼。

一打开商离衡的衣柜就看到无数西服衬衫,黑、灰、白、藏青,全一色的冷色调。还真是单调得不行。

前面几扇衣柜都是商离衡的衣服,后面几扇就全部是女人的衣服了。她伸手取出一件看了看,是她的尺码。应该是商离衡吩咐吴妈准备的。

衣服实在是太多了,她勉强腾出一个角落放自己带来的旧衣物。卧室里没有书架,她又不好擅自去商离衡的书房,只能将自己带来的几本书和设计稿原封不动放在行李箱里。然后将行李箱放在卧室的一角。

做完这些慕寸心才下楼。

吴妈在准备晚饭,商离衡坐在客厅里看新闻。

她无所事事跑到厨房给吴妈打下手。

不知是商离衡提前吩咐过,还是怎的,最后一道金针菇鸡脯肉是慕寸心烧的。

多了一个人吃饭饭桌上反而沉默地诡异。全程就只有吴妈在调节气氛,不断给慕寸心夹菜。

慕姑娘表示好无奈,她的碗里都堆成山了,她哪里吃得了这么多菜啊!

如果不是商离衡制止,吴妈一定会将她撑坏的。

商离衡没吃多少,倒是那盘金针菇鸡脯肉被他解决干净了。

吃完饭吴妈收拾碗筷,慕寸心跑上楼洗澡。

洗完澡出来,她没想到商离衡也在房间里。她穿着她那幼稚的大白睡衣和男人撞了个满怀。

商离衡的眸光在她胸前扫了扫,抿嘴一笑,走到床头柜里拿了吹风机招呼慕寸心到跟前来,“给你吹头发。”

床头灯散发着柔和的暖光,男人的深邃的轮廓瞬间就被这暖色的灯光柔化了许多,细密的睫毛上蒙上了一圈白光。

电吹风嗡嗡直响,清凉的冷风在她的头皮里穿梭,舒服得不像话。

“你妈妈的事我已经交给老鬼去查了,过几天应该就会有消息。我让人给你妈妈找了个好的疗养院,你找个时间带她过去。”

男人清润的嗓音隔着电吹风嘈杂的声响显得有些许模糊,慕寸心竖起耳朵仔细听依然很是费力,只听出了个大概。

许是知道她没有听清,商离衡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谢谢你,商先生。”慕寸心由衷地道谢。

商离衡关了电吹风,卧室里突然就安静了下来,他看着慕寸心微微皱眉,语气严肃了几分,“心儿,不要再叫我商先生,叫我离衡。”

慕寸心坐在柔软的地毯上微微伸长脖子,尽量与商离衡平视,“离衡。”

离衡,再普通不过的两个字商离衡却从慕寸心的嘴里听出了缠绵的味道。

他满意地弯了弯嘴角,进了卫生间。

慕寸心从地上起身,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簌簌水声,整条神经都是紧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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