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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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祸九恨恨地松开男人的衣领去推他的胸膛:“你离我远点我不想和你说话!”

唐奕衡却一反常态地无视了萧祸九的挣扎,反而愈紧地把人抱进怀里:“别再难过了那些都没有发生,你也回到我身边了。我们可以一起生活很多很多年……这些我都没敢奢想过,这样就很好了只要你能待在我身边,这样就很好了。”

萧祸九咬着牙齿:“那若是我还要离开你呢你又要怎么折磨自己了?!”

“……”

唐奕衡蓦地沉默。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实在是过于残忍,他甫一听见便蹙起了眉心男人眼底掠过去的灰蒙蒙的负面情绪,萧祸九看得清清楚楚,一丝都没错过。此时他的心境已经渐渐稳定下来,声线起伏不再如之前的激烈:“你告诉我,唐奕衡,若是我还要离开你七年,你会怎么做?”

“……我讨厌这样的假设。”罕见地,唐奕衡有点赌气似的撇开了视线,只是很快他就面无表情地转了回来,弯下身去在萧祸九的颈子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那你便死在我前面,小宸,也死在我面前……我会抱着你一起进焚化炉,我们的骨灰会溶在一起无法分离。”

若生不得白首偕老,便葬入同棺同椁,骨灰都要交融不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萧祸九听着这与遗书结尾几乎语出一调的表达,不由恼怒,最后转为冷笑一声:“我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死在你前面?!”

“因为死在后面那个,会很难过。”唐奕衡那双深蓝色的眸子慢慢黯下去,“活而无望……很难过的。”

那是最难过的“活着”。

比死都难过。

比死难过得多。

作者有话要说:

咳,看到上一章有天使留言希望不虐,我想这应该不能算虐,这是唐先生经历过的绝望,我想小九知道,也想你们知道。

如果还是被虐到了……请按如下逻辑自我开导:

这是唐先生对小九深沉的爱

这是爱

爱是糖

他们只是在换种方式发糖。

嗯,就是这样。

PS:毕竟“苦大仇深”,复仇背景之下,发糖也可能是薄荷味的,请天使们忍耐最初入口的辛辣,后面很甜哒233

PPS:再为“唐先生为什么当初没有报仇”这个问题补充最后一次唐先生上位之初血洗唐家,智囊团和八部是当时那件事的直接布局者和行动者,两边无一幸免这些在前文都分别提及过。而那时候唐先生并不清楚其他几部的参与程度,至少没有证据;所以他会在七年之后,一切落定,才要拿钱楚文第一个开刀;只是萧祸九的归来打破所有定势而已。(我写的到底是显得有多隐晦啊QAQ)

第76章

深蓝色的眸子慢慢黯下去:“活而无望……很难过的。”

萧祸九心里蓦地刺痛,脸上的表情有瞬间的不自然,只是很快他便把那点波动压下去,仍旧是冷笑着的凉薄模样:“哥哥会不会太自作多情了,我从来不是只为一人生只为一人死的痴情种子,就算你做得到,便得要求我也做到么?就算你死了,大把的时光等我挥霍,你以为我会像你似的窝囊么?!”

“……”

唐奕衡没再接他的话,也没从他的颈窝里抬起头来,只是埋首在那儿沉默而安静。

久久未得回应,萧祸九脸上故作的神情都有点无以为继,可他哪里是轻易肯服软的性子?

“哥哥,你看,这生意你也觉得不划算”

“小宸。”唐奕衡却是蓦地打断了萧祸九的话音,他直起腰身,目光沉敛,“我们不谈这个了,好吗。”

“那你想谈什么!”

唐奕衡看着他,静默了三秒,“小宸,你不必觉着负疚。今天的一切你都可以当做没看到,这才该是你的态度而像现在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在乎我担心我。”

“……”萧祸九扭开脸,面无表情地,“你想太多。”

“小宸他不知道。”唐奕衡蓦地笑了,唇角轻微地掀了起来,目光一分一秒都不肯从萧祸九的脸上移开,“他看起来骄纵、跋扈、冷漠,很多时候甚至有点不近人情……可他不知道,我那么了解他,我晓得他情绪失控时那些紧张的小动作,”唐奕衡垂手攥住了萧祸九无意识地捏着衣角的手,拉起来到唇边轻轻亲了一下,“我只看他的眼神,便知道他那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我了解他的真性情和强装出来的冷淡凉薄……我不会被你骗的,小宸,所以别再瞒着我。”

萧祸九在那双被深情浸没的蓝色瞳子里几近沉溺,直到猛然惊醒,他立刻挣脱了男人的手,退了一步。像是刺猬重新竖起了尖刺,他的脸上挂起了不达眼底的笑意:“……我和哥哥开个玩笑而已,哥哥怎么还认真起来了。”

不等男人回话,他躬身下去拿起了一旁地上的印章,冲着男人挥了挥:“王轩那边查一部阻力不小,这封金印章我先借走了,谢谢哥哥。哥哥再见。”

话音落时,人已经在一米开外了。

唐奕衡没去拦,连言语都不曾,只是目光深沉地看着萧祸九离开的方向。

许久之后,这已经敞亮了的书房里,男人轻轻地叹了一声,唇角弧度依旧,他弯身捡起了那不成模样的遗嘱,将之和桌上的相册一起收进了柜子里。

当天晚上,书房里那扇隔断墙的房门上,就落了一把锁。

那里面藏着很多比之相册唐奕衡都更不愿让萧祸九看到的东西。

过去的七年里,那房间里的东西于唐奕衡来说和这本相册一样是天堂,亦是地狱。

半个月后。

唐家的大会议室里,此时只面对面地坐了两个人。

王轩念完了手里的最后一份证明材料,将它合上放到旁边已经堆了有十几公分的材料上面去,便抬起头来,定定地望向坐在他对面的钱楚文。

与半个月前那副受了莫大冤屈的模样不同,钱楚文此时此刻的脸色几近灰败,好像是在短短半个月里突然老了十岁,斑白的两鬓再难以遮掩,他那双微微浑浊的眼睛里都看不出一点光彩来。

为了这一天王轩已经准备很久了尤其是这半个月来,他几近不眠不休地搜集钱楚文这么多年来犯下的罪行,带着疯狗似的劲头四处嗅着可能残留的痕迹和证据,为此他不止一次听到六部之内的下属私下里偷偷埋怨,说这个新上任的长老是不是想烧这第一把火领功想得要失心疯了。可那些话他全然不放在心上,只会更加催命似的追寻补足着任何遗漏然后他终于等到了今天。

王轩本以为,此刻他会满怀得意和大仇得报的心情。然而让他自己都失望了面对着此时此刻毫无意志的钱楚文,他丝毫生不出什么情绪波动来。

可即便这样,如今这是他的工作,他还是得把他该说的话说完

“钱长老,如今您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钱楚文慢慢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又慢慢垂落回去。

自始至终,那双浑浊的眼球里都像是两滩死水,连阳光照进去都不会泛起半点神采。

受了这么一个反应,王轩心里终于忍不住起了积郁的怨气,他冷冷地看着对面的钱楚文,“钱大长老,当初您在家主面前做戏时,可不是如今这副模样怎么,终于认输了?”

“哈,哈哈……”钱楚文干涩地笑了起来,那嗓音听起来像是哑了大半的铜锣,听起来刺耳难听,“你真以为,我钱楚文,也是你这么个黄毛小子动得了的?”

这语气仍旧说得上平淡,只是这份平淡反而愈发地激怒了王轩,他漠然地睖着钱楚文:“如今你都沦落至此,九部之中无一对你伸出援手,反而尽皆提供证据落井下石我真不知道你到现在还有什么脸面在我面前说这种话钱长老是连输都输不起吗?!”

“所以我说你可悲可笑……”钱楚文终于抬起眼睛来看着王轩,那双眸子里透出来恶毒的蔑视,“让九部都束手旁观甚至落井下石你真以为是一个刚坐上六长老位置还不到一个月的小辈儿能做到的啊……哈哈……你未免太抬举自己了。就像你那其中一份案卷当初如萧堂主一般得上任家主盛宠的人物,都败在我手里身死无处……你算是哪个犄角旮旯里的小东西,也想来撬一部的墙角可笑啊,可笑!”

“……你什么意思?”

钱楚文提起当年事而生于眼底的光彩在这个问题后渐渐剥离,他的脸上浮现复杂而狰狞的情绪:“成也萧,败也萧若不是当年那件事被家主翻查出来,我又何至于落到如此下场?!”

“你胡说什么?!”王轩腾地站起来,“这件事我是前日一并禀报家主的,不”

“你以为九部姓什么。”钱楚文狞笑起来,神情癫狂如疯,“钱林田年孙王于方连?错!都姓唐!再怎么颐指气使再怎么飞扬跋扈再怎么一言千金都不过是唐家的几条狗罢了!做狗的,主子觉着它没用了要它死,它就只能死!主子一声令下,剩下的狗会把那只该死的扑而食之争先恐后!”

王轩嘴唇栗栗,想反驳却不知该从何言语:“……”

“我错了啊!”钱楚文脸上的癫狂情绪渐渐扭曲,最后转为悔恨狰狞的痛意,“我当初无论如何都不该碰那萧宸的!若不是他……若不是因为他……我左右逢源一心讨好家主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连安享晚年都不得啊!”

便在钱楚文几乎发狂而王轩有些无措的时候,会议室门被人推开了。

萧祸九脸上挂着浅淡的笑意,他冲无措地王轩摆了摆手:“你出去吧。”

“他”王轩担忧地看了看萧助理清瘦的身板,很怕对方扛不住这老头发疯。

“没事,你先离开吧。”

萧祸九仍旧是带着令人心安的笑意。

王轩犹豫了下,还是站起来走出去了。

萧祸九看着会议室的门慢慢合上最后一条缝隙,才不紧不慢地迈开步子,然后走到那边还在又哭又笑的钱楚文身旁,拉开一张椅子,大大咧咧地坐了下去。

“钱长老,装疯卖傻是行不通的,您就别再劳心劳神了。”萧祸九玩笑似的,语气轻俏,边说着话,他边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了桌上

左手两只杯子,其中一只杯底孤零零地躺着两块方体的冰块,另一只是完全空的;右手一瓶烈酒。三件东西一齐落到桌上,发出了不轻不重的响声。

不知道是这响声,亦或是萧祸九的话,让钱楚文的疯癫模样慢慢消停了下来。

他怔怔地看着那两只杯子,然后笑得没魂儿似的:“你是看在钱蕊的份上,来送我一场了?……我知道最近半个月你在为我前后跑动,只可惜那是家主,不,是唐先生要我死,你也帮不上忙……哈哈,你知道么,唐家开祠至今,那么多任家主,可包括第一任在内,没有哪一个是九部内外都无人敢提名字的……唐先生……哈哈,唐先生……当初他一上任才二十出头,他就敢在唐家风雨飘摇的时候把八部和智囊团血洗一空那时候我就该知道自己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那时候我就该逃的……可惜我太贪恋那些权力了……我这是死不足惜啊……”

萧祸九认真地点头:“对,你说得不错,你确实死不足惜。”

钱楚文的哀叹声戛然而止,他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不可置信地转过头去看萧祸九。

萧祸九笑得淡然,平静地迎视钱楚文的目光,然后伸出两根素白纤长的手指来,轻轻晃了晃:“不过还是有两点你说错了:第一,我这半个月前后跑动,不是帮你脱罪,是为了给你的枷锁好好牢靠加固一下;之所以刻意传出是为你脱罪的消息,也只是放松你的警惕心,免得被你察觉什么。第二,要你死的不是家主”他的手指打了一个弯,指在自己的鼻尖上,“而是我。”

说这话时,年轻的萧助理笑得漂亮极了,像是有宝石在他那双黑色的瞳子里一闪一闪地炫丽着。他的笑脸看起来那么纯真而意切,像个善良无邪的天使。

钱楚文却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他的声带都好像打着颤:“为、为什么?我没有得罪过你……你从前就开始针对我了吧,可是为什么?是因为家主吗?可我也不愿他对你”

“你真是老糊涂了啊,钱楚文。”萧祸九笑得愈发开心,连那双湛黑的眸子都慢慢狭了起来,只是那笑容却让钱楚文觉着周身越来越冷

“我可以告诉你,我原名不是Shaw,更不是十三区的人我从小到大,都是生在第七区、生在唐家!”

“……”钱楚文的瞳孔猛然扩大了一下,“你你是萧宸……不!”他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面容扭曲狰狞如同恶鬼

“不!不不!这不可能!我亲眼见到那场大火之后他们把那句烧焦了的尸体抬出来的!你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没死?!”

到了尾音,已是歇斯底里凄厉至极。

“你们都没死,我怎么舍得去死呢。”萧祸九微微笑着。他没去理会钱楚文这一次发自内心的癫狂模样,而是指了指桌上的两只杯子中盛了两块冰的那只:“这两块冰里,一块只是水,另一块却是一种剧毒。我这人最公平了一人一块,你来选。”

钱楚文嘶哑着嗓音:“我为什么要”

“钱蕊。”萧祸九头也不抬地吐出这两个字,然后才拿起那瓶烈酒晃了晃。看着里面的酒浆那引人目眩的浮光,他没去理会那个骤然僵滞的身影,挂在脸上的笑容轻飘飘的,“若是我死了,你自然还是要死的,不过就不急于今天,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后天;唯一区别大概是……钱蕊会陪着你一起。”

钱楚文目眦欲裂:“萧祸九!!”

“别急,你还有另外百分之五十的机会啊。”萧祸九像是在说个事不关己的玩笑,他抬头挑着眼角笑吟吟地看着钱楚文,眼底的温度却一分一分降了下来,直至冰封,“若是你死了,我保钱蕊今后一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他停顿了一秒,才继续温柔道:“……我对你、对你钱家的情分,也算尽了吧?”

“……”

听完了萧祸九的话,钱楚文滞在那儿,一动不动,双眼无神地盯着那只杯子。

“为了不知道是你还是我的这最后一杯,我还特地备了好酒啊。”萧祸九没给他多犹豫的时间,笑吟吟地就要去拿那只杯子,“您是要倒出来的那块呢,还是留在杯子里的那”

眼见着他的指尖就要碰上杯壁,却突然被钱楚文猛地伸手在他之前抢了那只杯子,连酒都未倒,钱楚文张着嘴直接将那两块冰吞下腹去。

萧祸九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他像是早就预料到钱楚文的举动了。此时他也只是眨了眨眼,慢慢站起身,轻轻蹭了蹭衣角莫须有的灰尘,然后挂着笑脸一语不发,转身走出门去。

门关上的刹那,他清晰地听见里面传来的“扑通”一声。

像是有什么东西摔到了地上。

萧祸九嘴角的弧度更大地扬了起来:“麻烦您了。”

恭恭敬敬地垂手站在一边的冯管家擦了擦额头的汗:“您太冒险了,万一您有什么闪失,我这万死难辞其咎啊……”

“我这人惜命。”萧祸九看起来心情极佳地接话,以致笑得眼睛都狭了起来,“……至少我的仇人死干净之前,我真的不舍得死呢。”

“那您还……?”

“我知道他有多重视钱蕊。”萧祸九用食指抵着下巴歪着头冲管家笑,眼底却一片冰冷,“更何况,那两只杯子的内壁、那两块冰里、那瓶酒中我都放了毒呐。他若是不想死,那我只能自己亲历亲为了。”

“……”迎着那明媚的笑脸,冯覃安低下头去,默默地打了个寒颤。

萧祸九看了会议室的门一眼,笑容从脸上逝去:“……处理得漂亮点,麻烦您了。”

“是。”

当天晚上,本家和九部都听说了大长老钱楚文,畏罪自杀。

第77章

孙伟安最近这段时间心情很不好。他总有一种阴云密布将大祸临头的不安感。

说起来好笑,这不安感的起始,便是从他的对头王乾倒台之后渐渐在心里泛滥开来的,而随后王轩上位,在他这点烦躁上又加了一层阴影。再到之后大长老钱楚文倒台,虽然本家对外宣称是其被拘至本家问罪后在盥洗间服毒自杀,但王乾总觉着这安安静静的死法有点蹊跷莫名。

给了他内心那些怀疑与恐惧最后一根稻草的,便是上午已经结束的会议推举钱蕊成为一部长老。

原本他听到这个提议,都觉着啼笑皆非那些人以为他们九部的人脑子坏掉了不成?让王轩上位还能用其已经历任几年执法堂堂主、个人也性格秉直堪当大任来解释,可那钱蕊不过就是个刚从十三区留学回来的、连奶味儿都没退干净的小东西……

然而令很多人大跌眼镜的是:上午正式开会之后,一部之内因为钱楚文在位时排除异己而无旁支能出,直系只余钱蕊一人有资格;而一部之外,其余八部竟然没有一个提出反对。

孙伟安甚至多次将目光投向于溪,可对方看起来毫无所动,似乎一点都没有站起来反驳的意思。

这不应该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即便今天那位萧助理甚至都没有列席会议,但这件事一定是他亲自在幕后操持;而按照大家都知道的七部于溪与萧助理不和的事情来看,这次于溪怎么也应该提出反驳才是。

可于溪真没提。不但他没提,其余几部也都不做声地默许了这件事。

于是这个实在可笑的结果竟然就这么定了下来。

会议结束之后,孙伟安二话没说回了五部本部,把自己关进房间不许任何人打扰,狠狠地给自己灌了一顿酒。

本来是意图借助酒精来麻痹自己内心那些莫名的惶恐和不安,但可惜此刻他却是越喝越清醒王乾倒台,王轩上位,背后站着那个萧祸九;钱楚文倒台,钱蕊上位,背后仍是站着那个萧祸九;甚至更早的或许开始并不在王乾那儿他的宝贝幺子被家主驱逐出境,死于半路,若追溯起因……还是那个萧祸九!

自从这个人来到唐家,整个唐家就开始动荡不安起来。这次一部长老钱楚文畏罪自杀,留下来那一笔笔烂账,一部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得被牵连着不得善终;再加上之前王乾牵连的六部,这祸星其势汹汹,不知道还得把多少人带进这摊浑水里,不知道是不是又像七年前家主上位时那场浩劫似的血

思绪及此,孙伟安猛地打了个激灵,手里的酒瓶子都没拿住,砰地一下砸在了地板上,溅洒了一地和他自己一身。

可孙伟安却顾不得这个了。突然浮现在他脑海的七年前的那场血洗,让他想起了背后的本因:

当初把前任执法堂堂主谋害、又放火困死了其独子萧宸……那时候参与其中的,不就是他们一五六八这四部外加如今已经不复存在的智囊团了么?

怎么会有那么巧……七年前智囊团被覆灭已尽,八部彻底换血;而时至今日,受了灾的,就是他们剩下的一五六这三部?

想到这里的孙伟安几乎是栗栗不能自已:六部王乾被重罪驱逐如今生死不知,一部钱楚文畏罪而服毒自杀,他的五部至今只折了一个孙成德而已……会是那人大发慈悲?

还是这场报复根本就没有结束仍在继续?!

“来人!”

孙伟安已经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他站起身来踉跄着往房外跑,打开房门对着外面的下人大吼:“给我去查!去查那个青衫会所重新彻查成德的那件事!!”

门外的下人被孙伟安这副疯狂的模样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忙不迭地应声转身离开了。

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惦记上了的萧祸九难得不在此时人心惶惶的唐家,而是在沈老爷子的府邸。原因无他,只是沈老爷子的寿宴到了。

沈老爷子是军人出身,虽然如今身居高位,但仍旧不改早些年的铁血性格;故而与多数联邦政府的官员不同,无论是自己的寿宴还是后辈们的婚宴满月宴,一概不许大办,只许自家人内外操持,简单布上几桌菜。

沈老爷子一共三个儿子,幺子沈擎天还没找到媳妇,老大和老二却都已经有孙子辈的了。这四世同堂自是佳话,只是沈老爷子性格严凛,不苟言笑,即便是他的大儿子家那个已经四五岁的曾孙都不能有多放肆,也就可以想见这家里的氛围了。

沈家家户并不大,长子家里有两对孙子孙媳、一个曾孙,次子家里一对孙女孙女婿,幺子沈擎天“孤家寡人”。

因此无论开什么宴,都是餐厅一张长桌就能解决还有所空余的事情。

相比较于两位哥哥,沈擎天素来比较讨老爷子喜爱,所以开宴时一般是他坐在老爷子右手边,而次子沈宣坐在老爷子左手边,长子沈源是沈家除了老爷子之外的第一人,做得离着老爷子倒不算近。

这都是常例。今天本该也是常例,长子次子带着各自的家眷到了沈家,一切礼节亦是如常,大家都以为这会是与往年都无不同的一场午宴。

直到萧祸九的出现。

外面有人通传说是唐家的那位萧助理登门拜访。

乍一听到这个消息,餐桌上除了沈老爷子和沈擎天以外,众人都有点不以为然纵然你是唐家乃至第七区如今都炙手可热的人物,也该知道沈家的规矩,如此冒然拜访,而且还是在这个时辰,实在有失礼数了。

只是他们都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想法还没落实,就见主位上沈老爷子先是一怔,然后便面露喜色,冲那下人招呼:“请他进来。”说完又转向自己次子,“这张位置,给宸……给客人留出来,你做到旁边去。”

已过不惑之年的沈宣也难得愣住了。

若说第一句话还只叫他们震惊,那后面这句就已经让其他人怀疑老爷子是不是上了年纪脑袋不大灵光了。

“还愣着干什么!”见沈宣半天没反应,沈老爷子脸色一沉,“让你坐过去,听不懂啊?”

“是,父亲。”见沈老爷子要怒,沈宣不敢多言,忙冲旁边后辈摆摆手,众人一齐移了位置,把沈老爷子左手边那张椅子空了出来。

沈擎天一脸同情地看着神态各异的家人们,心道当初萧助理受了伤,沈老爷子差点没忍住直接翘了联邦政府的总部会议奔回来,好不容易会议结束又通过自己收到了萧助理谢绝看望的表示如今这都攒了这么长时间的舐犊之情,才不过让你们让个座而已,有什么好惊讶的?

还肯陪你们一起吃这一顿饭没把你们赶到门外去就已经是不错的待遇了。

这边他还在腹诽,萧祸九已经在前面一串提着礼物的仆人之后进来了。他被其中一位下人引着走到餐厅这边,一见这场景不由苦笑一声,拍了拍脑袋,冲着沈老爷子开口:“让您看笑话了。我一听人说今日是您寿宴,立马就收拾了东西往这儿赶,都没想到会耽误了您用午膳;您可别怪罪我。”

“这是什么话?过来坐。”沈老爷子指了指手边的位置。“你也还没吃吧,刚好一起,我们也没开餐。”

萧祸九也不见外,顺着老爷子的话音迎着众人的目光就走过来了,“那我可就冒昧叨扰您了。”

沈老爷子摆了摆手:“不许和我客气。我之前没叫你,也是想最近唐家事情那么多,而且你伤愈没多久,不想你折腾。”解释完了,他看了看桌上摆好的菜,又转过头去问萧祸九,“你看看合你胃口么?今天清淡了些,你有什么想吃的,尽管说,我让厨师再去做。”

这话一出,沈家这些后辈们都快眼睛脱眶了这还是他们威严赫赫不苟言笑的老爷子么?

萧祸九摆了摆手:“别麻烦,我跟您一样,也喜欢清淡。”

这话立马哄得沈老爷子喜笑颜开。

旁边的后辈再也坐不住了。长媳本来等着丈夫或者两位小叔开口,结果一看,那沈擎天装没事人似的东张西望也就算了,沈源和沈宣干脆一脸呆若木鸡地瞅着来客,活像见了鬼。

她承认这个萧助理果然如传闻中那般惊为天人的长相,甚至可以说这长相安在男人身上都有点暴殄天物的意思。可这俩老不羞都四五十岁的人了,怎么还好意思老盯着人家看?!

长媳不悦地清了清嗓子,然后带上大方得体的笑容看向沈老爷子:“父亲,这位是?”

沈老爷子笑脸一沉,转过来,“餐桌上多什么话?不”

“老爷子。”萧祸九无奈地拍了拍身旁老人家的手,顾不得自己的称呼和动作给那些人带来多大的三观冲击,笑吟吟地转向沈家长媳,“您好,我姓萧,萧祸九,初次见面,还请您多关照。”

这话客气而生疏,长媳心里自然有不满谁不知道这人姓甚名谁家住哪儿?他们更想知道的是这人凭什么坐在沈老爷子旁边!

只是一看沈老爷子那怒到一半就被这人一句话一个动作安抚下来的模样,沈家长媳和其余人都不敢再多嘴了。

“父亲,”沈源却在这会儿回过神来,瞳仁栗栗转向沈老爷子,“这位和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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