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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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唐染认真点头,“所以骆骆要把它补回来。”

“怎么补?”

唐染呆住。

想了几秒,她恍然敲手:“以后骆骆每次答应我的事情做到一件,就加一分;骗我一次或者没有做到一次,就减一分。”

“等到满分,就恢复完全信任了?”

“嗯!”

“那满分多少?”

唐染想了想,犹豫着竖起一根食指。

骆湛挑眉:“一千?”

唐染似乎惊了下,立刻摇头:“10分。”

骆湛怔住。

等醒过神,他低下头再忍不住地笑起来,伸手揉了揉女孩长发。

“染染啊……你小心以后被我骗得吃干抹净,一点都不剩下。”

.

骆老爷子让林易找唐世语找了半年多,然而唐世语也够洒脱,把断舍离那一套贯彻到底——每个城市居住时间绝不超过三年。三年之内必然毫无留恋也毫无踪影地离开。

所以这半年多时间里,唐世语以前的居住地他们找到不少,本人却始终没有痕迹。

林易的人连续翻找过几个最可能的城市,却唯独犯了“灯下黑”的毛病,把骆清塘夫妇定居的地方略过去了。

等骆清塘主动提起,骆老爷子连忙遣人第一时间赶去,想顺着桥牌俱乐部的藤摸到最后的“瓜”上。

林易的人费尽力气,终于拿到唐世语的现居地地址,赶过去后却被那里的房东告知:唐世语随某支野外探险队深入无人区,一周前刚刚出发,归期未定。

消息传回来,骆老爷子气得胡子差点翘到天上去。

“唐家那个丫头,那个丫头!从小就不叫人省心!古灵精怪的,性格还泼辣,一点都不像个女娃娃!我还以为大了能好些,可这都快四十的人了,到现在还这么能折腾,去什么无人区!”

“您这叫性别歧视。”一个懒洋洋的调子突然在书房沙发后面响起。

骆老爷子一惊,和听训话的林易一齐回头。就见黑色的真皮沙发靠背上搭上一只冷白修长的手——

借着扶力,骆湛打着呵欠,坐起身来。

骆老爷子脸色一变:“你怎么在这儿!”

“不然我该在哪儿。”骆湛阖着眼,懒撑着颧骨靠在扶手上,声线倦然散漫,“我准备在被禁足的剩下的一个半月里,把主楼所有房间都睡一遍——反正不能出楼,闲着也是闲着。”

骆老爷子反应过来,冷笑:“你别想我能提前放你出去。你不是逞能么,那就老老实实给我在家里待满三个月。”

骆湛轻啧了声。想了几秒,他整个人趴到沙发靠背上,懒洋洋地朝骆老爷子笑:“打个商量,要不您再拿家法棍抽我一顿,然后就放我出去吧?”

“……”

骆敬远脸色瞬时沉下去。

林易见状,暗自咧嘴,扭过头给骆湛使眼色。

他最熟悉老爷子脾气,更知道一个多月前打在骆湛身上那一顿家法,老爷子表面上没当回事,实际上心疼得不得了。

骆湛昏过去那晚上,老人一晚没睡,借着出去溜达的由头,一整夜往骆湛卧室门口跑了好几回,每次都要趴在门缝上偷听好一会儿,确定小孙子呼吸平稳才敢回去。

骆家家里家外,现在只要谁提起这件事来,老爷子就恨不得拿鞋底抽对方嘴。

也就骆湛……

林易叹了声气,开口:“少爷,老先生也是为了你和唐染小姐好。这件事上只有处理得滴水不漏了,你们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啊。禁足三个月,也是为了做给唐家看的。”

骆湛:“真不能通融?”

“不行!”骆老爷子硬声道。

“行吧,”骆湛按着扶手,不见他怎么费劲,就直接翻跳出来。青年搭着长腿倚坐到沙发靠背的背面,朝骆老爷子笑,“那我换个条件总可以吧?”

骆老爷子掀了掀眼皮:“换什么?”

骆湛稍稍正色:“明天就是唐染的真正生日了。”

“那你也不能出去。”

“我没要出去,”骆湛说,“只是蓝景谦在国外的AUTO总部出了点状况,他下午刚往回飞,按时间到那边也得后半夜了,所以他明天肯定赶不回来给唐染过生日了。”

骆老爷子一顿:“你想接她来家里过?”

“嗯。”

骆老爷子沉默两秒,应允:“这个可以。林易,你去安排吧。”

“是,老先生。”

等林易离开,骆湛仍没有要走的意思。

可怜骆老爷子,一把年纪碰上不靠谱的儿子和更不靠谱的两个孙子,只能自己处理公事。累了半下午,再抬头时才发现骆湛一直没走。

想想自己不能准备享受退休生活就因为这个不肖孙子和他爹,骆老爷子拧着眉看骆湛:“你怎么还没走?”

骆湛:“我在这儿等我们小姑娘被接过来,到时候林易肯定第一时间来给你汇报。”

老爷子冷哼了声。

骆湛沉默了会儿,突然问:“唐世语那边,您准备怎么办?”

“守株待兔。她能不回去了吗?”骆老爷子一顿,“我已经吩咐那边了,联系到她以后第一时间让她回国。你不用急。”

“……”

骆湛双手撑在身后,懒洋洋地仰起脸。

看着天花板沉默几秒,他轻声嗤笑:“她回不回来,我不在乎。很多事情重要的从来不是原因和过程,而是结果。改变不了这最重要的十八年,她就算能回来,对已经造成的伤害也不能补救。”

“那你还问她做什么?”

骆湛沉默两秒,笑:“我不在乎,但,染染大概还是会在乎的。”

不等骆老爷子再说什么,书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叩门声。

“进。”

“老先生,出事了!”林易快步进来,直奔书桌前,手里一张烫金白色折叠卡片放到骆敬远面前。

骆敬远皱眉拿起:“这是什么?”

“这个是……”

林易此时才发现骆湛也在,表情为难起来。

骆湛似笑非笑地等了几秒,就见骆老爷子看完卡片,也眼神复杂地抬头看向他。

骆湛面上笑意蓦地淡去。

他跳下沙发靠背,迈开长腿直到桌前:“染染出事了?”

骆老爷子捏着卡片沉默数秒,把它放到桌上,慢慢推到骆湛面前。

同时他沉声问林易:“这是怎么回事?”

林易得了应允,连忙开口:“我派人去M市疗养院接唐染小姐,我们的人到的时候,唐染小姐已经不在那边了。我让人追问,护士说她中午就被接走了。”

骆老爷子拧眉:“唐家的人?”

“是,”林易说,“唐世新亲自去接的。”

“……!”

骆湛手里卡片已经展开。

与之同时,林易沉着声说:“我刚得到消息要来汇报,唐家明晚给唐染小姐办生日宴的邀请函,就送上来了。”

“唰——”

那张硬质的烫金折叠邀请函,被暴怒的骆湛蓦地捏成一团废纸。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翻评论,看见之前有质疑说,如果唐染的真实生日提前几个月,那家俊溪按血型和年龄推测她是蓝景谦的孩子的发现就属于bug。

但这个不是bug,举个栗子:同一年怀胎,有的孩子当年出生,有的第二年,这时候年龄上就会差出一周岁。反过来,如果按照孩子年龄(不知道具体月份的情况下)推大致的怀孕时间,同样会有两年的可能跨度范围。

所以家俊溪按照唐染16岁倒着推测唐世语的怀孕日期,只需要符合蓝景谦和唐世语正在交往的年限范围内就可以辅证他的血型猜测了。

☆、抉择

第97章

将烫金邀请函捏成一团废纸后, 骆湛只咬着牙说了一句话:“AUTO总部今天出的问题,一定是唐家提前做了手脚。”

书桌前后的骆敬远和林易同时一怔。

林易惊问:“少爷的意思是, 唐家是走了一招调虎离山?”

骆湛沉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没有回答林易的话。

林易慢慢反应过来, 叹服点头:“我都没想到这一重, 确实很有可能——不然蓝景谦前脚才刚出国, 怎么会后脚唐染就被唐世新从疗养院接走?如果这是巧合, 那这时机未免把握得太精准了。”

林易说完, 想骆老爷子递了个敬佩的眼神。

此时书桌后的骆老爷子同样正赞赏地看着骆湛:“那你觉得,唐家现在是想做什么?”

骆湛没注意骆敬远的打量目光, 拧着眉想都没想地答:“那个老太婆还会憋什么好主意吗?无非是见唐珞浅这条路走不通, 又不甘松脱了骆家这座靠山, 所以借着在染染成人礼上支走蓝景谦的时机, 在圈内所有人面前把染染和唐家捆在一起。”

骆湛愈说,眼神愈阴沉下去:“那老太婆把染染当成什么, 有用则用无用就弃的工具?”

“这一点你倒是不用生气,我和杭薇打了几十年的交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

骆老爷子靠在暗红色的实木座椅里,感慨地抚着被打磨得质地圆润的扶手, 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那个女人心狠手辣惯了, 在她眼里只分得出有利用价值和没有利用价值两类——别说是血缘至亲,就算是她自己,她也能利用得彻底。”

骆湛眉眼冷淡:“她利用自己利用别人我都管不着, 但是她不能碰染染。”

骆敬远一顿,微皱起眉:“你想去阻止?”

骆湛沉声:“难道我不该去?”

“……”

骆老爷子沉默几秒,抬起头时他先遗憾地看了林易一眼。林易自然懂骆老爷子在想什么,为难地低下头去。

骆老爷子叹了声气:“你啊,本以为骆家可以放心交给你了,现在来看,你认问题倒是清楚,可惜处事上还是太年轻气盛。”

骆湛皱眉望过去。

骆敬远:“我问你,如今蓝景谦不在国内,唐家里所有人实打实是唐染的血脉至亲,你们两个小辈感情再好你现在也是个无关人——这唐染的生日礼上,你还能从唐家手里像个流氓似的把人抢走不成?”

骆湛:“我会名正言顺地带走她。”

这话让骆老爷子露出意外的神情:“名正言顺?你能以什么关系?”

骆湛一字一顿:“订婚关系。”

书房里蓦地一寂。

几秒过去,骆老爷子反应过来,气得拍了桌:“胡闹!你拒婚唐家为此受了家法禁足三月的事情还没过去,外面到处都是和你有关的风言风语,你现在还想往自己身上揽事情!?”

“染染的事就是我的事。”骆湛皱眉,“而且我们的事情,轮不到别人来插嘴。”

“嘴长在别人身上,你管得到吗,啊?这件事如果真按你说的方法解决,那么不止唐家要遭受非议,你和骆家也会成为别人口中出尔反尔朝三暮四的笑柄!”

“……”

见骆湛沉眸不语,骆老爷子在林易无声的眼神劝解下,慢慢舒缓语气。

他竭力温声劝:“唐家既然想争,那就让他们争。这些年来,骆家对唐家处处照拂,两家早就枝叶相连、交错难分。真要像之前撕破了脸,是能叫唐家伤筋动骨,可骆家也一样要遭受不小的损失——如今合则两利,没什么不好。”

骆湛慢慢攥起拳:“那染染呢,你们就不管她的感受了?”

“所以我才说你年轻气盛啊,你以为这件事只对骆家唐家有利?”

骆湛冷眸:“难道不是?”

“对唐染的利弊也是一样!唐家既然寄希望于她和你的关系,从今天起必然会对她百依百顺。杭薇最现实不过,你且看着——用不了多久,最受‘疼爱’的唐家大小姐的位置上坐着的人,一定会从唐珞浅换成唐染,这不就够了吗?”

“……”

见骆湛不再说话,骆老爷子松了口气,摆摆手:“你先回房间吧,我和林易再商量一下——”

“这怎么够。”

骆老爷子一愣,抬头:“什么?”

“我说,这怎么够。”

骆湛走到书桌前,一字一句,面无表情地抬头:“如果弥补就能被原谅,那所有道德和法律下的牢笼里早该空了。这世上也不会有什么罪人。”

骆敬远皱眉说:“骆湛,这世界上很多事情不是非黑即白、非此即彼的,你……”

骆湛猛地俯身,修长十指撑到实木质地的书桌上,他额角青筋微绽:“我不想听你们那些老辈的苟且算计。补偿如何,百依百顺又如何?她伤了染染一千次,最后一次就算跪地求饶,前事就能都算了?你们未免也太会替别人大度!”

骆老爷子被骆湛的态度激怒,沉下声说:“你不需要对我冷嘲热讽,利弊抉择,这是处世态度——换做对谁,这话我都一样地说。”

“呵,”骆湛像是听了个笑话,他凉薄冷淡地笑起来,朝旁边转开脸,“利弊抉择?”

骆湛从书桌前往后退了一步,再转回来时,眉眼冰凉冷淡:“我有时候真是搞不懂你们老一辈这些自诩城府心性的观念,这算什么?只要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那从未害过别人的想要成佛怎么就那么难呢?”

“这是两回事情。”

“在我看来,这就是一回事!”

骆湛笑容消失,他咬牙切齿地望着骆敬远:“杀人是罪,伤害一样是罪!被伤害者不愿意原谅那就不必原谅!更何况、那么轻易就原谅的话,那过去这些年她在唐家受过的一切委屈又算什么?!”

骆湛恨极,转身往外走。

骆老爷子气得脸色发青,在他背后说:“无论如何,你禁足没有结束,不要想着迈出骆家的门!”

骆湛脚步骤停。

骆老爷子:“你连房门都不要出了,就给我待在卧室里想清楚!到底是一时的委屈愤懑重要,还是长久的未来重要?骆家迟早是你的,唐家那杭薇又能再活几年?有你在旁,唐家迟早是姓唐染的唐!到了那时候,再多的委屈和苦处,有哪一件不能肃清不能雪恨的?”

“…………”

书房里死寂良久。

半晌后,站在书房门前,少年慢慢松开紧握的拳。

他哑声道:“你说得对。”

骆老爷子一愣。

等他回过神,骆湛已经头也不回地走出书房了。

骆老爷子连忙示意林易:“跟上去,看住他。”

“是,老先生。”

没多久,林易回到书房,表情古怪:“小少爷直接回了他三楼的卧室,哪都没去。”

骆敬远意外地问:“他没有要去唐家找唐染?”

“好像完全没这个意思。”

“这……真是长大了,能听进我的话去了?”

林易犹豫:“可能,吧?”

骆老爷子想了想:“不行,我还是不放心,你多找几个人,把他的卧室给我守好了,明天一天让他们轮流值班,三餐给他送进去——什么时候唐家那边唐染的生日宴结束,什么时候再放他出来。”

“是,老先生。”

第二天,唐染的生日到来。

出乎骆敬远和林易预料,骆湛竟然真的十分配合,连完全被禁足在房间内的事情上都没有反抗半分。

然而他越是这样反常,越是叫老爷子非常不安。

于是骆湛卧室门外的安保又多加了一队——如果被不知情的外人见了,那大概还要以为这是在看守什么穷凶极恶的重.刑.犯呢。

等到晚餐送来,骆湛到卧室门外去接,亲眼目睹了自己门外的“盛景”。

骆小少爷冷冰冰地笑了下,接过餐盒往门旁一靠:“隔着门监视不方便,要不你们都进来,今晚睡我卧室地板?”

为首的人尴尬地笑:“抱歉,小少爷。老先生的命令,我们也是按吩咐办事,希望您能体谅。”

“体谅,当然体谅。”

骆湛退开一步,把外门一踢,门靠上后面墙根的吸铁石而止在大敞的位置上。

对着呆住的安保,骆湛懒洋洋地笑:“我今晚睡觉不关门了,外门里门都不关,够体谅了吧?”

“……”

安保受宠若惊。

骆湛提着餐盒,没精打采地往回走。

骆湛的卧室风格是他自己设计的,除了卫浴间外没有墙面,只有书架和上面堆满的厚重书籍作为隔断。

所以从敞着门的外间一眼望过去,隔着摆满了书的书架,安保们就能隐隐约约地看见骆湛的落地大床和他的工作桌椅。

进去大书架作隔断的里间后,骆湛似乎想到什么,又从两页大书架之间走出来,半撑着书架神色懒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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