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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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温书甯没有抬头,戴着无框的眼镜,低头在处理文件。

秘书将资料放在办公桌上:“这是医院调出来的资料,”从中抽出一张A4的纸张,又道,“这一份是天宇经纪人的日程安排。”

温书甯手中的笔尖停住了,取下眼镜,抬眸:“你先出去吧。”

秘书颔首,出了总裁办公室。

温书甯将办公桌上的资料翻开,目光移动缓慢,眼底妩媚渐进褪了,取而代之的是黑亮的一抹精光。

看完医院的资料后,她拾起那张日程安排表,看完后,拨了总裁办的内线:“通知下去,明天的杀青宴改在方和会所,下午,两点。”

晚上,莫冰刚回到公寓,接到了林安之的电话,他电影宣传活动结束,要回江北,明天的飞机。

莫冰边蹬掉脚上的平底鞋,边问他:“你明天几点到?”

林安之也是刚结束通告,声音听起来很疲倦:“下午一点半的飞机。”

莫冰瘫坐在沙发上,手下意识放在腹部,轻轻拂着:“那个点我有工作,不能去接你了。”

林安之低声地安慰:“不用来接我,我在家等你。”

莫冰说好,眯了眯眼睛,心情不错:“晚上我会回来吃,给我做饭,要丰盛一点,不过,最好清淡点。”说完,补充道,“不要酒。”

林安之笑:“好,我给你做。”

次日,晴空万里,春风和畅。

明瑶新剧开播,莫冰带着她在方和会所宴请剧组的同事,投资方与制片方也一起去了,包了最大的包间,摆了四五桌,好不热闹。

制片方的周总是个酒漏子,饭还没吃几口,就逮人灌酒,第一个就盯上了酒量最好的莫冰:“莫冰啊,你今天怎么一杯都不喝,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莫冰眉头不可察觉地皱了皱,陪着笑:“对不住啊周总,我真不能喝,胃病犯了,这一杯酒下去,我得直接躺医院去。”

周总是个老滑头,哪里会放过她:“那这样,我也不为难你,就一杯,痛痛快快干了。”

旁边几位老总也跟着起哄。

莫冰看了一眼杯子里五粮液,露出为难之色。

她身边的明瑶立马看出了不对劲,赶紧笑呵呵地打圆场:“冰姐她真不能喝,她胃病还没好呢,周总,您就饶冰姐一次,我替她敬您一杯。”

莫冰平时为人干练爽快,是圈子里有名的拼命三娘,酒量好,手段也好,是一丁点都不差给这群大男人,好不容易逮到机会灌他,酒桌上的这群人精怎么肯罢休。

周总半开玩笑地:“那可不行,你要替莫冰挡酒,怎么说也得三杯,而且这么多人,一轮下来,你哪喝得起。”

华夏的酒桌文化,真是!

莫冰拉了拉身边的明瑶:“你坐下。”随后拿起酒杯,站起来,“我今天身体不舒服,只能喝一杯,再多就不奉陪,我干了,你们随意。”

一杯酒,一饮而尽。

铁娘子就是铁娘子,雷厉风行,气场十足。

在座的各位人精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作罢。

那边,莫冰一杯酒下肚,胃里立马就翻江倒海了,她喝了几口汤也压不下去喉咙里的恶心,捂着嘴急匆匆就跑出去了。

------题外话------

最近笙笙和时瑾太甜了,我决定,等莫冰的事搞完了,就搞笙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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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172:怒打温书甯

那边,莫冰一杯酒下肚,胃里立马就翻江倒海了,她喝了几口汤也压不下去喉咙里的恶心,捂着嘴急匆匆就跑出去了。

席间,一众人面面相觑后,你一言我一语地打趣。

“莫冰这是怎么了?”

“不是怀上了吧?”

“莫冰有男朋友了?谁呀,能把我们圈子里的拼命三娘给拐了去。”

“藏着呢,你们一个个嘴上不把门,哪能让你们知道。”

“不是圈子里的吧。”

“……”

八卦这个东西,一向不分男女老少。

明瑶是在场唯一一个知情者,也不嘴碎,笑着打断了大家的臆测:“别瞎猜了,冰姐就是胃不舒服。”

莫冰在洗手间里,把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干净净,吐了也好,最好不要沾酒。

洗手间在楼层的最里面,对面,是安全出口,门开着,楼梯间里传来女人的声音,清晰可闻,因为安静,隐约有回音。

“安之。”

莫冰募地停下了脚,动作迟缓地转了头,看向敞开着门的楼梯口。

女人穿着红色高跟鞋,职业短裙,她微微扬起了头,侧面的轮廓拉得柔和:“安之。”

温书甯。

原来,纵横商场的女人,也会这样欲语还休,浑身都透着妩媚与娇柔。

她挽着男人的胳膊,像是撒娇:“再待会儿不行吗?”

男人绷着脸,推开了她的手:“我来之前就说了,只待到四点。”

温书甯眼里有明显的失落,垂下睫毛,收敛了情绪:“那我送你。”

对方始终不冷不热:“不用。”

说完,他掉头便走。

高跟鞋哒哒的声音,格外地清晰刺耳。

温书甯追着上前,拉住了男人的手:“我有东西要给你。”她从包里拿出一对金黄色的袖扣,说,“你上次落我车里了。”

男人迟疑了一下,接了,随即离开。

那对袖扣,温书甯说是她男朋友的,林安之也有一对,原来,不是巧合呢。

莫冰扶着墙,额头上大颗的汗滚下来,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她倒想冲上去质问,可是,没出息的,居然站都站不稳。

哒——哒——哒——

高跟鞋的声音渐渐拉远,隐隐约约响在耳畔,像一把尖锐的锥子,一下一下钉着。

莫冰攥着手机,掌心全是冷汗,手指有点发颤,僵硬得不听使唤,按了几次才按到拨号键。

“在哪?”声音极力压抑着,指尖掐进了手心,她忍不住颤栗。

林安之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在杀青宴。”他问,“怎么了?”

莫冰抿着嘴角,唇色苍白,缄默了很久,平铺直叙地说:“今天早点回家,有话跟你说。”

“好。”

她挂了电话,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良久,才扶着墙站起来,脚步踉跄,一段很短的路,走不完似的,通风口的窗户外,临近夕阳的光,是橘黄色的,从后背打来,落下灰暗的影子。

约摸一刻钟,莫冰才回来。

明瑶一看就知道不对,她脸色白得像纸,两鬓的发都被汗湿了,脚步虚浮。明瑶赶紧扶住她:“冰姐,你怎么了?”

莫冰摇头,一言不发,手一直按住肚子。

“你脸色很不好。”明瑶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

莫冰接过去,握着杯子的指尖发白,抿了一口,唇上仍不见一点血色,只说:“我要早点离开,晚上的通告,让彤姐送你去。”

“好。”明瑶还是不放心,“要不要去一趟医院?你出了很多汗。”

莫冰垂下眼皮:“没事。”

地下停车场。

开了车锁,林安之停了一下脚,绕过车门,将手里的袖扣扔进了垃圾桶,一眼都没有停留,直接折回车里。

身后,温书甯追上来。

“安之。”

林安之回头。

她放慢的脚步,隔着距离看他:“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他不咸不淡,目光噙着冷意,语气明显的不耐:“什么事?”

走近了,温书甯目光掠过他,落在不远处的垃圾桶上,似笑非笑的眼:“你扔掉的那对袖扣,莫冰看到过。”

林安之目光倏地沉下。

“你还知道什么?”瞳孔微微放大,他紧紧盯着她,眼里全是戒备。

温书甯挑了挑眼角:“你说莫冰?”高跟鞋的声音回荡,她慢条斯理地走近,抬头迎着他的视线,说,“知道她特别爱你。”

话落,她突然踮起脚,凑向他的唇。

林安之几乎立马撇开了脸。

咔嚓——

相机的快门疯狂闪动。

晚上七点,莫冰接到了林安之的电话。

屋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淡淡的白月光照进来,她抱着膝盖,窝在沙发里,目光空洞无神。

“莫冰。”

她没什么力气:“嗯。”

林安之说:“别等我了,我要晚点回去。”

只说了这个,没有解释理由,话音沉甸甸的,很疲惫的样子。

莫冰也不问,声线轻飘飘的,听不出什么情绪:“要晚多久?”

他说:“一个小时。”

“好。”

林安之突然沉默了,很久很久,像有千言万语要说,最后,只留了两个字:“等我。”

她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一直等,一直等,桌上的温水,慢慢凉透。客厅电视墙上的钟摆,从七点,转到了八点,她等啊等,还是没等到林安之,却等来了一则娱乐新闻。

影帝林安之与华纳总裁温书甯恋情曝光。

她自顾笑了一会儿,看着始终安安静静的门口,没有任何响声,然后,约摸过了十分钟,绯闻的女主角出现在了她的家门口。

还是今天下午的一身装扮,红色高跟鞋,黑色套裙,职业又强势,一点都不像她在林安之面前娇柔的样子。

“莫小姐。”温书甯的目光像两把火,直直地看着她。

很奇怪,本以为会大吵大闹,偏偏心里异常地平静,她目光凉凉的,问温书甯:“你是来向我解释的?”

温书甯摇头,拨了拨耳边栗色的卷发。

莫冰冷声笑了,抬了抬眼:“所以,你是来示威的?”

她不置可否,笔直地站在门口,眼角上挑,气场十足:“我和安之在一起有半年多了。”

说得真理直气壮。

莫冰抱着手,目光一点起伏都没有:“然后呢?想说什么?”

温书甯沉吟了片刻,开口问:“你有什么条件?”目光如炬,她像是势在必得,“只要你离开他,你开什么条件都行。”

这年头,小三都这么猖獗了?

莫冰掀了掀唇,轻轻地吐了一个字:“滚。”

话落,她甩手关上了门。

“砰——”

一声巨响后,莫冰站在门后,愣了几秒,坐在了地上,红了眼。

晚上八点半,姜九笙有专访,一个月前约好的,她不好爽约,便同意了在医院接受采访,摄像机都调好了,灯也打好了,五分钟后开录。

谢荡突然拿了个平板过来:“笙笙,你看这个。”

是林安之和温书甯在地下停车场的亲吻照,恋情曝光,算是实锤。

姜九笙直接拔了针头:“谢荡,等会儿的采访你替我。”

谢荡盯着她的手,都出血了,真胡来!

他拉住她:“你还病着呢,不准去!”

姜九笙回眸,看了他一眼。

就会凶他!

谢荡松手了,心不甘情不愿地嘱咐:“又不是你的事,你别乱来。”

姜九笙嗯了一声,病号服都没换,拿了件外套就往外走,刚到门口,时瑾过来了。

“时瑾,”姜九笙抓住他的手,“送我去莫冰那。”

时瑾眉头拧了拧:“你还不能出院,”接过她手里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时瑾问,“是不是一定要去?”

姜九笙用力点头:“一定要去。”

“好。”

时瑾牵着她离开病房。

谢荡有点郁闷,烦躁地抓了抓小卷发,对采访的记者说:“我这人不会说官方话,有什么问题掂量点问。”

记者:“……”

她只是想采访笙爷,顺便拍一下笙嫂,谢大爷乱入什么鬼!

将近九点,月华朦胧,满街的霓虹都亮了,这夜,很是喧嚣。

“咔哒——”

玄关的门开了,脚步声很轻很慢。

莫冰抬头,昏昏暗暗的,什么都看不清。

哒的一声,客厅的灯亮了,突如其来的光亮刺进瞳孔,像针扎了一下,莫冰不适地眯了眯眼睛,手撑着沙发站起来。

她看向玄关:“回来了。”

林安之走过去,拿了拖鞋,蹲在她脚边:“怎么不穿鞋?”

她抬起脚,穿好了鞋,低头,能看见他头顶的发旋,没有起身,蹲下那里,仰着头看她。

莫冰站着,问他:“你怎么不解释?”

他坐在茶几上,想伸手揽她,顿住了,又缩回去,然后不知所措地放在身后,声音沙哑,像了抽了很多烟:“我说的话,你还信吗?”

她没有犹豫:“信。”

他停顿了很久,说:“我没有碰过她,也不爱她。”

莫冰听完,突然发笑,笑了一会儿,收敛了:“我以为你会说,那些新闻都是假的。”

他突然不说话了,久久地沉默着,看着她的眼,会闪躲。

莫冰伸手,遮住了他的目光,不忍心再看了。

声音轻轻的,她说:“我就怕你不说话,我就怕你认了。”她张张嘴,喉咙里全是酸涩,有点哽咽,声音开始发颤,“安之,只要你说不是,我就信。”

他覆住她的手,紧紧握着,却还是不说话。

莫冰用力抽回手,吼出了声:“你说话啊!”

身子一晃,她坐在了沙发上,一低头,眼泪就出来了,滚烫的液体流得脸上到处都是,她哭着喊他的名字,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说什么呢?

她从来没有想过,林安之会背叛她,就如同她从来没有设想过,整个世界突然轰塌了之后,会怎样,还能怎样。

她一哭,林安之彻底慌了神,膝盖重重跪在了地上,通红着一双瞳孔,伸手去拉她的手:“莫冰,你别哭,我有理由的,有理由的。”

莫冰推开他,湿润的眼眶里,全是决绝:“我不需要理由。”她向他大喊,歇声嘶力竭地咆哮,“林安之,你认识我十四年了,你会不了解我吗?我的眼睛里,进不得沙子的。”

因为,会哭瞎眼睛。

她曾经这么告诉过他的,说要是他背叛了她,她会一直哭一直哭,把眼睛都哭瞎掉。

不是骗他的。

她用力推开了他,然后跌坐在地上,放声大哭。从来不爱哭的她,蹲在他面前哭得歇斯底里。

林安之整个人都慌了,发了狠地抱住她,灰暗的眼底,一丝光彩都不剩,像天塌下来了,绝望又惶恐:“莫冰,你别哭,你别哭好不好?”

她抱着肚子,慢慢蜷缩成一团:“安之……痛。”

她趴在他怀里,突然痉挛,直不起腰,满脸都是泪,血色一点一点褪去。

他的手僵住,动都不敢动了:“哪、哪里痛?哪里痛?”他伸手,拂她的脸,冰凉冰凉的,“莫冰,莫冰,你怎么了?”

她按着腹部,说很痛。

他不敢碰她,手在发抖,摸到了手机,哆哆嗦嗦地喊急救,声音几乎哽咽,没有挂断,他扔下手机,跪在地上,弯腰去抱她:“不痛了,我们去医院,去医院。”

莫冰却一直喊痛。

林安之把她抱起来,才发现,她白色的裙摆上,全是血。

“莫、莫冰……”

她不再出声了,而他,开始哭了。

九点半,姜九笙接到了林安之的电话,还是晚了,莫冰被送进了急救室,她没有看到莫冰,只看见林安之的衬衫上,全是血,呆愣地坐在急诊室门外,像个死人一样,一动不动,没有表情,也不出声。

“你知不知道,”姜九笙走过去,停顿了一下,“莫冰她怀孕了。”

他猛地抬头,然后傻了。

下一秒,他发笑,抬手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姜九笙转身,看着急救室的手术灯:“要是孩子没保住,短时间内,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他一言不发,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将一手的血,抹在了脸上,那是他的血,掌心泥泞,皮肉都被掐破了。

姜九笙走到一旁,拨了电话给宇文冲锋:“莫冰她出事了,我怕被拍到了,能不能拦一下消息?”

宇文冲锋在娱乐圈的人脉很广,几家媒体与他都有过交涉,若是他出面,至少不至于一发不可收拾。

“我尽量。”他问,“人怎么样?”

姜九笙压低声音:“还在急救。”

“我晚点过去。”

她挂了电话,回头看一直站在身后的人:“时瑾,医院这边能封锁消息吗?”

时瑾说能,扶着她的肩:“你去病房休息,我守在这。”

姜九笙不肯走,一直守着,时瑾便不说什么了,寸步不离地陪着她。

半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开了,女医生走出来,表情不太温善:“哪位是病人的家属?”

林安之扶着墙站起来,领带歪歪扭扭的,嘶哑着声音说:“我是。”

医生打量了他一眼:“你是孩子的父亲?”

他用力点头,站不稳,摇摇欲坠:“是,我是。”

“病人因为情绪波动太大,胎像不稳,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不过,不能再刺激她了,下次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林安之松了一口气,死气沉沉的瞳孔里有一点光亮,声音仍然发抖:“谢谢,谢谢医生。”

女医生对时瑾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林安之立马就要冲进去。

姜九笙伸手拦住了:“让她平静一下。”

他愣在原地,半天,还是收回了脚。

姜九笙进去了,莫冰已经醒了,她躺在病床上,眼神空洞,盯着房顶,刺眼的灯光落进眼里,是殷红的。

“他走了吗?”声音空空的,莫冰仍旧盯着灯光,目色无神,空落落的。

姜九笙坐到她身边:“在外面。”

之后,莫冰便闭上了眼,不再说一句话,眼角的眼泪一滴一滴滑入枕巾。

姜九笙坐了一会儿,出了病房,林安之还在门口,依旧是那个姿势,一身是血地坐在地上,眼神,和莫冰一模一样,没有一点活气。

“她怎么样了?”

姜九笙反问:“你觉得呢?”

林安之攥紧了手,掌心一片黏腻的血腥,他凝着目光看向病房,玻璃上,倒影出一双眼,苍凉冰冷。

姜九笙绕过他,转身一抬头,看见了温书甯。

她笑了,被气的。

正要上前,时瑾拉住了她。她摇摇头,示意他松手。时瑾迟疑了一下,松了手,跟在她后面,怕她吃亏,一步都不离。

一向不爱讲粗话的姜九笙,没忍住,走近,盯着温书甯:“你TM的还敢到医院来。”

温书甯抬抬眼皮:“关你什么事。”

时瑾目光骤冷,往前了一步,姜九笙拉住他的手,低声说:“时瑾,女人的事你别插手。”

他退了一步,在她耳畔只说了一句:“小心伤口。”

姜九笙走过去,看了温书甯一眼,她个子高,便是温书甯穿着高跟鞋,也要仰头才能直视她的眼睛。

没说话,姜九笙抬起手就是一巴掌。

温书甯瞠目结舌:“你——”

她打断,语气冷冰冰的:“我家莫冰身体还没好,这一巴掌,我替她打。”

刚说完,她又抬手,又快又狠,扇在了温书甯右脸颊上。

温书甯气急败坏,捂着脸怒喊:“姜九笙!”

姜九笙不温不火的语气:“这一巴掌,是替她肚子里的孩子打的。”太用力了,手心火辣辣的。

若不是身上有伤,估计两巴掌还了不了事。

姜九笙是发了狠的打,温书甯的脸迅速红肿起来,她恼羞成怒,却到底忌惮姜九笙身后的男人,没敢动手,大吼:“你算什么东西!”

她泰然自若,冷冷睨着对方,平铺直叙的口吻,没动怒,却不怒自威:“我什么都不算,就打你了,有气尽管来找我,看我怕是不怕你。”

温书甯到底是天之骄女,浸淫商场的女强人,哪里受过这样的羞辱,她忍无可忍,抬起手要打回去。

姜九笙毫不费力便截住了她高高抬起的手,用力甩开,回头对宇文遣来的两个保镖说:“她要是不自己离开,就把她扔出去。”

两个保镖称是。

姜九笙凉凉瞥了一眼,同时瑾离开了。

温书甯狠狠咬牙,没有再往前,提了提嗓音:“安之,我们谈谈。”

林安之死气沉沉的眼,迅速烧起了两把火,他弓着腰,起身,走过长长的医院走廊,近了,一把拉着她,拽着她进了一间空置的病房,大力将门甩上。

他猛地把她推到墙上:“是不是你!”

后背狠狠撞在冷硬的墙面上,温书甯背上痛得发麻,她咬了咬牙,抬起头:“是我。”她嘴角拉出一抹得逞的笑,“是我故意拖住你,也是我把消息放出去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我预谋好了的。”

林安之眼里的火光顿时冲出了眼眶,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温书甯,你怎么不去死!”

------题外话------

要吐槽林安之的,忍住,等明天的坦白局再说!

还有,别问我官配了,因为我自己越写越心痛,我脑子里所有预设的结局,都在轰塌……

从来没这么纠结过!

第二卷 173:当年那些丧心病狂的秘密

林安之眼里的火光顿时冲出了眼眶,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温书甯,你怎么不去死!”

喉咙被掐着,她瞬间憋红了脸,却任由他桎梏着,贴着墙,一动不动,嘴角冷笑着,嘲弄:“我是该死,那你呢,你就不该死?”

他收紧指腹,手背上的青筋凸凸地暴起,指尖还沾着干涸的血,眼眶殷红,整个人处在暴怒的边缘。

温书甯却半点情绪都不收敛,堂而皇之地讥讽,喉咙被扼住,每一个字都像从胸腔里挤出来的,带着刺耳的压迫感。

“林安之,是你先来招惹我的,你想要我温家的权贵,这点代价你不该付吗?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哪有不负如来不负卿的两全法,你得了你想要的,就得付我想要的。我给了你那么多时间,你断不了情,也抽不出身,那就只能我帮你出手了。”

他死死勒着她的喉咙,恨不得把她掐死,可是,手指颤抖,再恨,也不能杀,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他突然松了手。

“咳咳咳……”温书甯双手捂着脖颈,胸有成竹一样,洋洋得意地笑了,“我坏,你也自私,我们都该死,所以更应该在一起不是吗?”

他嘶吼:“住嘴!”

她大声地喊:“莫冰,”直直盯着他的眼,说,“和她断了吧。”

“别提她的名字!”声音裹挟着冷意,像凝结的寒霜,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强调,“你、不、配!”

温书甯突然沉下眼,走近他眼皮底下,仰头:“安之,你可别逼我。”

隔得近,她能看见他眼底毁天灭地的火焰,是杀气,是恨不得同归于尽的孤勇。

这才是他。

她果然没看错,她爱上了的,是一个从地狱里挣扎出来的灵魂,致命又该死地让人着迷,能够激起她体内所有的征服欲。

“你也别逼我,你再碰莫冰一下,就是死,我要拉着你一起。”

他抬起手,重重推开了她,然后摔门而去。

温书甯坐在地上,大笑出声,笑着笑着,泪流满面。

她父亲说得对,她们温家,都是丧心病狂,她也是,竟然无可救药地觉得这样的林安之让她甘愿跟着一起下地狱。

疯了,都疯了。

早春的夜,带着寒,月光稀薄,透过窗,染白了灰青的窗帘,风吹来,倒影摇曳,影影绰绰的,像笼了一层厚厚的雾,朦胧又虚幻。

姜九笙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闭上眼,全是莫冰空洞又绝望的眼睛。

一双有力的手,从背后环住她的腰,温热的鼻息落在她耳畔,时瑾嗓音低沉:“睡不着?”

“嗯,在想莫冰。”她翻了个身,偎进了时瑾的怀里,“莫冰性子烈,我怕她走不出来。”

她那个性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到最后,一定是两败俱伤。

时瑾亲了亲她的头发,听她说着。

“我想不通,林安之分明很爱莫冰,可为什么要伤害。”他也绝不是贪恋钱权之人,到底什么样理由,能让他不惜跟着受这剜心一样的痛。

在姜九笙的认知里,深爱,可以敌得过世间千军万马,甚至是死亡,还有什么可以让刻骨铭心的爱情去低头,去伤筋动骨,去一辈子舔一个伤口。

她想不通。

时瑾说:“有两种可能。”

她抬头:“什么?”

他伸出手指,揉了揉她紧蹙的眉头:“不够爱,或者,太蠢。”

林安之有多爱莫冰,姜九笙没瞎,看得出来,不是第一种可能,却不明白第二种是何解:“为什么说太蠢?”

时瑾比她理智,不带任何情感地剖析:“分不清主次,用不对方法,等走上了绝路,才发现没有留退路,不是蠢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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