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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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秦宴问。

锦西看着水缸里的鱼虾,沉吟道:“鲈鱼还有虾, ,再买点西蓝花什么的就差不多了, 你要买什么?”

说实话, 秦宴也不知道, 他今天推掉工作在家休息,原本并没打算买菜做饭, 只不知道要做什么, 便随锦西一起来了, 眼下见锦西买鱼虾, 他想着要不要也跟着买一些,思来想去,他买了跟锦西一样的虾和鱼。

锦西又买了点时令蔬菜, 这时候菜的品种不如后世丰富,但该有的都有,比如说西蓝花,锦西之前买过,西蓝花的口感比后世更爽口,孩子喜欢吃,锦西就经常买,总觉得能买到这种无污染的西蓝花,简直是感动到让人流泪的一件事。

买好菜,俩人聊了一路,聊得很愉快,可以说双方都没有想到,能和对方有共同话题。

锦西有意无意问了秦宴股票的事,果然听他说起最近的行情,隐隐透露要进行庄股大战的事。

锦西难免热血沸腾,她在后世见过类似的案例,庄股大战的经典案例中,双方博弈,以股票为媒介,把控整个国家的股市,让整个股市为之震荡,能玩好庄股大战,又及时抽身从中盈利的人,都不是凡人。

锦西不得不佩服秦宴的眼光和勇气,把全部身家投入股市,让有形资产变为无形资产,承受一无所有的风险,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做好了变为经典案例,做不好血本无归,而秦宴的成功之处在于,他每一次都能理智地退出,从未失手。

不知不觉,二人回到锦西公寓楼门口,锦西这才发现,秦宴的住处就在她租的房子楼上,开门时,芝麻团从屋里跑出来,见了秦宴,都是一愣,随即俩人蹬蹬蹬跑来,俩人齐齐抱着秦宴的大腿,亲昵地蹭蹭。

“亲蜀黍!”

“什么亲蜀黍!是秦蜀黍!哥哥你普通话太不标准了!”小芝麻责怪。

小团子被说得一脸郁闷,他嘟囔着想辩驳,奈何他的词汇量就是没有妹妹多,经常被妹妹压制,还总被瞧不起,奇怪哦,他为什么就没有妹妹那么聪明,懂得那么多词汇呢?

“亲蜀黍!!”小团子哼哼。

小芝麻嘴噘得能挂酱油瓶了。

“哥哥你每次说话都说不清楚,不是我嗦你,你真的要好好学习咯!”

小团子无缘无故又被妹妹教训一顿,郁闷地找锦西告状。“妈妈,妹妹欺负我!”

锦西微笑脸,孩子,记住了!你是未来大佬!撒娇告状什么的,不符合你反派的人设哦。

小芝麻见了秦宴,搂着他不让他走,说要跟秦叔叔玩。

“秦叔叔跟我们一起吃饭饭!”

“我也要和秦叔叔一起吃饭!”

锦西愣了愣,这才想起来,人家秦宴帮了她一次,可她还没来得及感谢他呢,眼下孩子都说出口了,锦西连忙补救:“我做饭,来我们家一起吃吧!”

她以为秦宴会客气几声,谁知等她反应过来,人家都抱着孩子进门了。

好吧……

秦宴把菜递给她,“一起做了!”

随即陪着孩子看书去了,锦西在厨房做饭时,听到门外传来秦宴读英语的声音,他的英语发音真不错,至少在九十年代,这样的英语发音算是很难得了,孩子跟他互动的很好,玩到高兴时候还往他怀里钻,气氛一度很融洽。

陪好孩子,秦宴去屋里跟方锦南打了招呼,方锦北连忙站起来说:

“哥,这位是秦大哥,你记得吗?就上次在咱家停车场……”

方锦南自然记得他,要说女人对优秀的男人有天然的向往,那么男人也是如此,男人都是慕强的,方锦南第一次见到秦宴,就觉得这男人不简单,无论谈吐还是气质都让人忍不住亲近,很难说得清这种感觉,秦宴这人虽然看起来冷淡些,可为人处世很周到,脑子也灵活,跟他相处说话时,他虽然话不多,却把场面顾得很好,聊完后,对方往往才会发觉,自己一直按照秦宴的步调走。

能让别人觉得舒服的人不算多,秦宴算一个,再加上他开着奥迪,拿着大哥大,一看就是成功商人,这样的男人简直是男人奋斗的模板,方锦南上次就跟他聊得很愉快,此时更是高兴。

“秦总?您怎么来了?”

“凑巧,我就住楼上,你腿好点了?”

“还行,就是打石膏有点痒痒,但医生说应该能走路,问题不大。”

“那就行。”

俩人聊了几句,方锦北一直很激动地看秦宴,秦宴聊得每个话题都是他不曾听过的,那些他闻所未闻的领域让他有天生的向往,股市、房产、两岸关系、美金汇率……秦宴都能说的很明白,却又不让人觉得显摆,话里话外很顾及对方的感受,方锦北听到最后,崇拜得五体投地,差点要给秦宴拎包了,如果他带包的话。

“秦大哥,你坐这边。”方锦北让他坐在锦西边上。

秦宴移到锦西身边,小芝麻见状,默不作声地挤到俩人中间,看看秦宴,又看向锦西,随即咧嘴:“嘿嘿!我要隔开你们!”

锦西忍不住咳了咳:“你隔开我们干什么?本来我们就没坐一起。”

“就是要隔开!我怕蜀黍和妈妈牵手手!”

这话一出,锦西顿住了,小芝麻哪懂这种话?肯定是她不在时,方锦北让她看电视剧了,这丫头就是小话痨,记东西又快,看过的电视剧动画片,台词记得一清二楚。

锦西瞪了方锦北一眼,方锦北立刻摊手:“不关我的事!冤枉啊!”

“舅舅冤枉!”

锦西咳了咳,把团子也拉到中间来,有团子压着,小芝麻一般不敢太放肆,谁知道等团子坐下,小芝麻却伸出小手指开始数数:

“owo!three!four!麻麻,一家四口,蜀黍好像爸爸哦!”

团子眨眨眼,盯着秦宴,嘟囔:“亲蜀黍不是爸爸!”

“是爸爸!像爸爸!”小芝麻掐着腰,点了下团子的鼻子,哼道:“你懂什么?我说是就是!”

童言无忌,锦西也顾不上尴尬,只夹了菜放进小芝麻嘴里,吩咐道:

“赶紧吃!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小芝麻嚼了嚼,眨眼道:“妈妈笨哦!吃饭怎么能堵上嘴呢?你看……”说完嚼了几下,意思是看吧!果然堵不上嘴吧!

锦西扶额,头疼得厉害,为什么她觉得小芝麻越来越难缠了?

“快吃饭!再不吃秦叔叔要被你吓跑了。”

小芝麻看向秦宴:“会吗?”

秦宴摇头,眼里有些许笑意,“蜀黍是见过世面的人。”

“哦!妈妈!蜀黍说了,我吓不跑她!”

锦西头更疼了。

-

新年刚过,处处贴着没有撕下的春联,寒意未过,路边的花草却有了绿意。

锦西骑着自行车穿过密集的人群,往郊区的染色工厂奔去,骆一海的工厂已经开始染色了,锦西每天都要去盯着进度,生怕颜色出差错,好在骆一海找的老师傅手艺很好,调配的颜色比锦西预期的还要好,出来的成品也不错,就拿果绿色来说,鲜艳亮眼,这种颜色虽然对于后世来说很普遍,可在九十年代中期,这种颜色十分少见,更别提其他的暖色调了。

锦西很满意,工厂出货的速度也很快,每周都能染几千斤毛线,锦西送来的第一批货,只用了十天左右就染成了,交货那天,骆一海看着毛线道:

“怎么样?我这做的颜色不错吧?”

锦西心狂跳不止,虽然从颜色到底料都是她一手包办的,可看到大规模成品出来,才真的有种不真实感,这样的毛线颜色鲜亮,质地柔软,织成毛衣后亮眼衬肤色,可想而知,爱漂亮的申城女人定然不会放弃这样的毛线。

锦西摸着各种颜色的毛线,爱不释手。

“真的很好!”

“脱色方面我也做过试验,你放心,所有的一切都符合你的要求!”

“那就好!”锦西感慨着,又道:“对了,我下批货出了点问题,要过两天才到,你这边可能要等两天。”

“没问题!”骆一海意识到锦西是大顾客,等几天又算什么?要是长期合作,每个月都有几万斤,那他这个工厂一年的收益可不小,再来,锦西给的这种颜色,他完全可以用到衣服的染色上,到时候全国就他一家会染这种颜色,还怕没生意做?

骆一海打着算盘,锦西也有自己的盘算,她手头没钱进新货,只能等这批货出了,付广城那边的定金,届时大规模进货,而骆一海这边先忽悠着,等货款回来再给他结账。

俩人各怀心思,锦西当下带着这批货去了自己的仓库,虽然出货了,可她还有重要的事没做——给毛线做包装!

眼下,民众还不重视包装,可锦西不能不想在前面,申城的女人精致小资,这都是深入骨髓的,她通过观察发现,大部分女人织毛衣时都会拎一个袋子,这个袋子里通常放着毛线和没织完的衣服,全国所有女人都用袋子就证明袋子有存在的必要,锦西因此打算做一个布的包装袋送给大家。

这年头布可不算贵,可布的东西很耐用,人们生活俭省的年代,布袋子一旦有了绝不会随便扔掉,这样一个耐用的东西可以陪伴女人们很多年,当然,要做结实的布袋子成本肯定不会低,可问题是,这是长期广告,虽然锦西还没有注册商标,可在这个年代,不管你注没注册,只要牌子出去了,其他手续可以慢慢办。

因此锦西找了小区的几个裁缝,来她仓库里给她制作毛线布袋。

锦西已经想好了名字和商标,可眼下做商标设计需要时间和成本,她等不及,只能慢慢着手准备,早期就做简化的品种,后面再做精致些。

锦西把名字取为五色鹿。

五色鹿毛线,听起来就有些颜色丰富的意思,锦西对这个名字还算满意,只让工人在手拎的本色帆布包上,用机器缝上“五色鹿”三字,简单明了,之后,锦西让工人把毛线装入布袋中,如此一来,这样的包装绝对胜过市场上绝大部分包装,脱颖而出不成问题。

第一批货有了之后,锦西便去了之前那个老板的摊位上。

老板竟然还认识她,毕竟,锦西一个小姑娘上次一出手就是名牌香烟,给他递烟的动作让他印象深刻,老板笑呵呵说:“这次又来打听价格?”

锦西摇头,也跟着笑了:“不,这次来推销产品!”

“推销产品?”老板面有狐疑,直到锦西把包装袋放在他面前,边打开边说:“我们家只卖毛线!”

“我就是来推销毛线的!”

“毛线?这是毛线?”老板赶紧打开布袋,用手摸了质地,“这是马海毛的毛线?质地不错,跟我们家的货有的比。”

虽然说着嫌弃挑剔的话,可眼神却愈发狂热,任谁看到一种市面上没有的颜色时,都会露出这种眼神的,老板做了十几年的毛线生意,早在改革开放之前,他家里就会给人加工毛线衣,但那时候做生意都是不成规模,自己在小区里偷偷做,后来他觉得毛线这行很赚钱,就辍学来做毛线批发的生意,之前批发马海毛的价格都不算低,可全民织毛衣的情况下,还是让他狠狠赚了一笔!

但也不知道怎的,今年开始,他家出货的速度慢了很多,有人说春天就是淡季,他可不认同这事,春天女人也爱织毛衣,冬天织内穿的,春秋天夏天织外搭的,,毛衣这东西跟其他衣服不一样,其他衣服可以应季买,但毛线衣必须要提前买,织一件毛衣需要一个月甚至更长时间,不提前买换季的时候肯定没得穿了,再说现在买衣服贵,织毛衣成本低又好看,女人们没事做又需要打发时间,织毛衣是最好的选择!

眼下刚过年,很多人手头都有点钱,按理说销量不该这么差,可这几个月,他家生意一直不太好。

老板心里清楚,这是因为马海毛被市场普及的原因,现在整个批发档口都卖马海毛,每家价格差不多,有些人还打价格战,竞争大了,不好卖也正常。

他一直在想对策,就在这时,锦西把毛线送来了。

“这什么价格?”

锦西竖了一根手指。

“一百?”

“是,我相信这个价格比你值钱马海毛的进价还要低点,我给批发商低价,保证批发商有利润,你好我好大家好!有钱大家一起赚!”

老板也不是好忽悠的,他按捺住激动的心情,低咳道:“我有固定的进货商,也不好就做你家生意……”

锦西笑了,手别在背后,气定神闲:“我有这样的自信,市面上所有的毛线都比不过我们五色鹿的!”

“五色鹿?这是品牌名字?”

“是,我们五色鹿是大品牌,每个毛线都送一个包装袋,正如您见到的这样,市面上绝对是独一无二的,您想想看,现在市面上哪个品牌能做到这一点?不仅如此,咱们品牌还有一个别的品牌比不上的优势。”

“是什么?”老板迫不及待地问。

锦西没做声,又把其他毛线从袋子里掏出来,把这一批将近20个颜色摆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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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所有颜色摆在一起, 老板汪有财才发现,颜色远比他想象的多很多,毛线不仅颜色亮丽丰富,还覆盖了各大年龄层, 就说这种亮色系的,年轻人可以穿, 小孩子也可以穿, 而紫罗兰色、钻石蓝、黑色则适合年纪大点的,难能可贵的是, 哪怕是大众色, 五色鹿品牌的毛线做的都比其他品牌好很多。

就是摆在这的短短时间内,有不少客人回头张望。

当下, 一个客人上前问:“这毛线是什么颜色?怎么没见过?”

老板连忙招呼:“这是新出的颜色,是五色鹿这个新品牌的, 五色鹿您听过吧?是大牌子!”

“五色鹿?好像没听过, 难不成是我之前没注意?”

“一定是您没注意, 这个牌子一直很火,就是之前没来上海, 这牌子以颜色多著称, 这不, 您买毛线, 人家还送您一个包。”

“价格呢?什么价?”

“这是马海毛的!跟其他马海毛的毛线价格一样。”

“一样?那我可得看看了!”

价格跟其他马海毛一样,颜色却丰富许多,可选性强, 再加上还送一个包,很多客人的心立刻倾斜了,哪怕他们只认准大品牌的产品,也面对这样颜色亮丽的毛线,真的无法拒绝。

“给我来一斤,好的话回头再来买。”

“哎!一斤够吗?只怕一斤不够织毛衣的。”

“先看看手感,好的话我再来添。”

“也行。”

当下,一个大妈上前,拿着毛线看了很久。“这毛线怎么没见过?什么颜色?”

“这是……”

锦西笑着回答:“五色鹿的新品!这期的毛线是为春天准备的,这系列的名字叫/春天的马卡龙!马卡龙您一定知道,它是法国的一种甜点,以颜色靓丽著称,咱们的毛线是依照马卡龙的颜色做的,可以说在国内是独一份的,再也没有第二家能比的!”

“是吗?小姑娘你解释的还挺详细,马卡龙我虽然不知道,但我姑娘肯定知道的呀,她去过法国,我回头问问她,那这毛线给我两斤……”

“我也来一点,就是颜色太多,每个都好看,不知道买哪种,我想着,给我紫罗兰色,我老头黑色,我闺女奶白色吧!”

“哎!”老板忙不迭给他们装包,就一会功夫,已经卖出好几单,且越来越多的人围在档口前,嚷嚷着问老板这是什么东西。

锦西没有估错,申城女人对美的追求是印在骨子里的,她们比其他城市更容易接受新鲜事物,更为包容,也更愿意在衣着打扮上花钱,是以很多人都能接受这种新产品,锦西跟老板还没谈好呢,就有不少人上去买东西,老板也就顺势把生意给做了。

这一忙就忙了一个多小时,女人挑东西总是很纠结,五色鹿的毛线颜色确实是多,可多也有坏处,那就是挑选半天,哪个都好看,实在太纠结了。

一个半小时以后,老板才抽身,他忙得一头是汗,擦了汗才说:

“刚才卖了多少了?我给你算钱。”

“不急,您看看要不要卖我的货?不卖的话我找别人了。”锦西完全不担心货卖不出去。

老板闻言急了,找别人?那还了得!等于是把货给别人卖!那他就不是独一份。

这档口主要做批发,可也有本地人来零卖,他刚才只是卖给散客,将来卖给下游批发商的话,保不准一天能卖几百斤毛线,到时候一个月也能吃几千斤。

“小姑娘,咱们还在谈,你怎么能找别人了?这样吧!你把货供给我,我保证一个月从你这进五千斤毛线。”

原以为这个数字至少能让锦西惊诧一下,谁知道锦西听了,却敛目微笑:

“老板,五千太少了,我这边一个月出货好几万斤,您不能把这个货吃下的话,我这边必须得卖给别人,但是您放心,我对供货商是有要求的,一个月不能达到销售数字,我的货下个月就不会供给他,所以,哪怕有别人跟你一起卖,也不会多,最多只有几家,且我规定的出货价也一样,一旦谁家低价销售,我也会撤销代理资格。”

锦西这番话出来,老板重新打量她,他原以为锦西年纪轻,好拿捏,谁知道她说话做事看起来不打眼,却一套一套的,指定的这一套规则也很实用,很多东西最后不是不能卖,都是被同行低价销售害惨了,自古至今,从来没有人能靠压价走长远的,锦西指定的这个规则能规范销售秩序,有利于长远发展。

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吃下那么多货,可他又不愿意放过这块肥肉,要是真能卖好,他一个人就能吃下,到时候他是市场独一份的,完全不需要跟别人分一杯羹。

汪有财脑子飞速转着,最后道:

“这样吧!小姑娘你给我三天时间,让我看看我这边出货速度,如果出货速度可以的话,你就把这品牌的独家代理权给我。”

锦西面上犹豫,心里却早在等这句话,像汪有财这样的批发商,多年来只做毛线生意,有固定的客源,这年代的档口生意很好做,申城作为经济大城,是很多批发商爱来的地方,很多周边省市的人会来进货,要是能让汪有财代理她的品牌,以后她省心不说,还能快速把这个牌子扑向全国,比她自己找客人来的稳定。

“行!我给你三天时间!”锦西最终拍板:“三天后,你给我回话!”

-

秦宴从商场出来,一出门便看到站在路边的锦西。

最近天气转暖,中午时已有春意,锦西穿了件白色的薄棉袄,下身没有穿流行的喇叭裤,反而穿一条简单的紧身裤,上窄下宽的打扮和现在的流行背道而驰,可莫名的,很好看。

她站在人群中很鲜艳,让人难以忽视,以至于秦宴都在想,他和锦西到底是什么缘分,这么大的申城,他竟一而再再而三地遇见她。

车开到锦西身边,秦宴从车里探出头。

锦西显然也是一怔,“这么巧?”

“要不要我送你?”

锦西也没客气,坐在副驾驶座上,上去后,她偷偷打量这辆奥迪车,虽然和后世的车没法比,但在眼下看,这辆车的中控无疑已经很优秀了,锦西不着痕迹地扫过,随即问:“你在这干什么?”

秦宴指着对面的房子说:“过来看看进度。”

锦西没追问,大佬的生意覆盖各个行业,又岂是她能比的?

饶是申城,眼下大街上也以自行车居多,轿车在94年的中国,俨然是奢侈品,车子一路疾驰,到了锦西家的小区,秦宴刚打开门,就见一个女人走上前,打量着锦西,两眼放光。

锦西被看得莫名发慌,她看向秦宴问:“这位阿姨是……”

“我是廖海蓉!”廖海蓉眯着眼笑,在短短几秒内,已经把锦西打量个遍,并在心里对锦西下了评分,但从外表和身材看,锦西俨然可以打10分,完全符合廖海蓉对儿媳妇的要求。

廖海蓉越看越满意,很多人都不明白婆婆找儿媳为什么非得要漂亮的,可廖海蓉就是喜欢漂亮姑娘,总觉得自己儿媳妇别的不说,第一就是要漂亮!要会穿衣服!要有审美!毕竟一个女人是一个家庭的门面,如果儿媳妇不漂亮不会打扮,将来的子孙后代基因肯定不会好,审美也不过关,那是影响子孙后代的事,所以像锦西这种长相的,第一时间博得了廖海蓉的好感。

秦宴依旧没什么表情,淡声说:“我妈。”

昨天廖海蓉在电话里说要过来,他只当对方在开玩笑,谁知竟然真的来了,当初秦宴为了逃避亲友的逼婚,从京州逃到申城,过了几年安慰日子,可随着他年纪渐长,廖海蓉对他的婚事愈发关注,多少次从京州跑来,耳提面命,叫他不要把人生大事当儿戏,说他对待这件事不够严肃云云。

秦宴已经练就了特殊技法,自动过滤廖海蓉的话,也从不当真,只是,廖海蓉如此饥渴地盯着锦西,真让人哭笑不得。

锦西打了招呼。

“姑娘家是哪的?”廖海蓉拉着锦西的手笑眯眯问。

锦西如实回答。

“那地方好啊!人杰地灵!”

锦西笑问:“您去过?”

“没啊!咱大中国有哪一寸土地不是人杰地灵?”

“……”话好像也没错,可听起来为什么那么奇怪呢?锦西哭笑不得,她没想到,秦宴这种冷面佛竟然还有这么个热情的妈,话说这基因怎么突变的?怎么到了秦宴这性格差别这么大?“阿姨好,要不要去我们家坐坐?我给您沏壶茶。”

廖海蓉一听,更满意了,天哪!懂礼貌不说,还会沏茶,看来是个有生活品味的。

不对……

“你也住在这?”廖海蓉不懂了,难不成俩个年轻人已经同居了?

虽说她很开明,可就这么大咧咧邀请她这个未来婆婆去坐坐,是不是太开放了点?

锦西笑答:

“是啊,我是秦宴的邻居,就住在秦宴楼下,阿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下来找我。”

一盆凉水浇下,廖海蓉的心哇凉哇凉的!

“只是邻居?”没点奸情什么的?哇!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回事?上下楼这么好的条件不知道上!她该不会养了个蠢儿子吧?

“是邻居没错。”锦西奇怪,总觉得廖海蓉今天的表情怪怪的。

当下,门打开,芝麻团从里面跑出来,又上演每日必备的抱大腿,小芝麻仰着头蹭蹭锦西又跑去秦宴怀里,笑道:“想我了么?”

秦宴被她逗笑了,却好脾气地点头。

小芝麻这人小鬼大的样子真让他没辙,有时候他会忍不住想,他要是生女儿的话,会不会生出小芝麻这种的?但小孩子这样的性子真的好玩的很,好多时候他一个人待在家,都会想象小芝麻撒娇嗔怪的样子,想象楼下的客厅里会有多热闹,怀疑有小孩在时的欢声笑语。

秦宴怀疑自己是一个人待久了,才会对别人家的孩子产生过于浓厚的感情。

“小芝麻也想你了,很想很想很想!特别想!”

秦宴唇角微扬,就连一向疏淡的眼神也染了些许暖意,他又抱起一旁的团子,道:“这位女士是我的母亲。”

小芝麻挠了挠头,叫道:“母亲!”

锦西喷血,忙说:“不是母亲,你应该叫她奶奶!”

小团子显然是掌握了叫法,胸有成竹地喊道:“她奶奶!”

“……”

大家都笑了,廖海蓉也被这忽然闯出来的孩子弄懵了,视线在小芝麻和团子身上,停顿许久,她这是真的搞不懂了,秦宴跟这个女人要是没关系的话,怎么连孩子都有了?这是什么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收到红包了没?

☆、第 18 章

她眼神怜爱地看向小芝麻和团子, 真的,她很开放,年轻人未婚生子什么的,她完全不在意, 这种形式方面的东西,年轻人如果不喜欢, 她完全可以尊重, 可她不明白的是,秦宴为什么不把孩子带回家?

看看这俩孩子胖胖的脸蛋和白嫩嫩的皮肤, 搁谁眼里都会喜欢, 更别提俩孩子还是双生子了,廖海蓉家的亲戚也有生双胞胎的, 她经常会让亲戚带孩子来家里玩,可那毕竟是别人家的孩子, 眼下自己也有了, 怎么看怎么满意, 总觉得这对龙凤胎是亲戚家双胞胎比不上的,看哪都喜欢。

“哎呦, 秦宴!你这孩子, 不是妈说你, 做事太闷!你看你都有孩子了, 也不告诉妈一声。”

难怪秦宴不结婚,原来孩子都生了。

廖海蓉伸出手要抱抱孩子,小芝麻很捧场, 笑嘻嘻地抱住她,嚷嚷:

“秦叔叔的妈妈!你好呀!”

“你好!你好!”廖海蓉抱个满怀,真是太喜欢小芝麻这肉乎乎的样子了。

秦宴瞥了锦西一眼,冷眉紧锁:“妈,你说什么呢?”

“怪妈不了解你们年轻人!我还说你怎么一直不结婚呢,原来是忙着生孩子去了,你也是的,怎么不知道把锦西和孩子带回家给我们看看?你当妈是老古董会责怪你?这都是新时代了,妈不是那么不好说话的人。”廖海蓉笑眯眯的,怎么看怎么满意。

你说这锦西怎么那么会生呢?一生就生了俩,还是龙凤胎!这下好了!男女齐全,完全不需要担心性别问题,也不需要躲计划生育,哪有命这么好的女人!

秦宴深知她误会了,可这误会来的莫名其妙,大街上的孩子那么多,廖海蓉为什么不说那些是他孩子,难道就因为他和锦西住在一幢楼?

“妈,你误会了,孩子是锦西的。”

“废话!还是不是她是谁的!她是孩子妈!你妈没瞎呢,会看!”廖海蓉依旧乐呵。

“我的意思是说,孩子的爸爸不是我,这孩子跟我没关系,我只是跟孩子投缘,所以跟他们关系比较好。”

这话说完,廖海蓉顿了下,消化完秦宴话里的消息,她脸色隐隐不好,片刻后她又确认什么,哼道:“我说秦宴,你当妈老糊涂了?这俩孩子长得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你说不是你孩子?你当你不是你妈生的?当妈不记得你小时候长什么样?”

秦宴不愿给锦西带来麻烦,正色说:

“我没开玩笑,孩子的父亲不是我,妈,你的误会会给别人带来负担,我们回去!”

被拉走时,廖海蓉依旧是不信,其他都可以说得通,可那孩子明明跟秦宴长得一模一样,怎么就不是秦宴的孩子了?她一个当妈的还能不认得自己的孩子不成?那深眼窝,那高鼻梁,那薄唇……幼时的秦宴就因为五官深邃经常被认为是外国人,如今那俩孩子简直是秦宴幼时的翻版,还说不是他孩子?

秦宴解释了很久,廖海蓉才勉强相信那孩子真不是他的。

“可是妈不明白,不是你的孩子为什么跟你长那么像?我问你,孩子的爸爸长什么样?”

秦宴微顿,从第一次跟锦西接触时他就观察到锦西并没有丈夫,上次去锦西家吃饭,从她家屋里的布局看,锦西跟孩子住一张床,屋里没有属于她丈夫的空间,她似乎也从不提她的男人,孩子们更是不提爸爸,显然是习惯没有父亲的生活。

“没见过。”

“没见过?”廖海蓉依旧无法回神,她无法相信那俩孩子不是她的孙子孙女,明明跟秦宴长那么像,又与她很亲近,廖海蓉对那俩孩子有发自内心的喜爱。

很久以后,廖海蓉才接受现实。

下午她出门碰到锦西倒垃圾,俩孩子扑倒她怀里,跟她亲昵了很久,廖海蓉虽然欢喜,心里却更失落,总觉得本该是她的宝贝就这样飞了。

“抱歉,下午我误会了,主要是这俩孩子跟秦宴小时候长得太像了。”

廖海蓉说者无意,却听得锦西心里咯噔一下,这一天她一直心里不安,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线索被自己忽略,廖海蓉把孩子认作是秦宴的孩子,这仅仅只是偶然?很多偶然的事细想之下都有原因,目前为止,孩子的父亲没有出现,而原作中的几个重要人物,眼下只有反派、锦鲤以及秦宴出现了,团子在原作中一直憎恨秦宴,说他害了自己的一生,当时很多人猜测秦宴是团子生父生意场上的死对头,可如今,锦西换个角度想,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团子之所以憎恨秦宴,是因为秦宴这个拥有一切的男人,却唯独没有给团子和芝麻他们渴望已久的东西。

那么他们渴望什么?幼年从未得到爱和安全感的团子,内心最渴望的东西不是钱,而是一份爱和安宁,他恨秦宴,或许并非因为秦宴害了他全家,而是秦宴这个父亲,把他生出来,却让他和芝麻受了那么多苦。

想到这种可能,锦西整个人都不好了,难道秦宴真的是芝麻团子的生父?

不,不会那么巧的,原身只去外地打过工,根本没什么可能碰到秦宴,而秦宴显然也对原身毫无印象,否则不可能在第一次见到她时,完全以看陌生人的眼神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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