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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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宠物会化人形，还会说话呢？”
安蠡惊叹道，打量了这小蛊雕一会儿，遗憾道：“就是看起来有点蠢。”
“胡说，我们小蛊可聪明了呢。”陆芊墨玩笑道，“小蛊说是不是？”
“嗯。”小蛊雕点了点头，黑碌碌的大眼睛转了两圈，抬起头来对着安蠡清脆地叫了一声：“哥哥好！”
两人一愣。
半晌后，陆芊墨默默地把脸往一旁扭开。
“……”安蠡磨了磨牙，“别以为转过去了我就不知道你在偷笑。”
“我跟你说了小蛊可聪明了。”陆芊墨果然眼底满是笑意地转了回来，“你那么说她，她回你一句也是正常。”
话虽这么说，陆芊墨还是转过头去，伸出指尖在小奶娃的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小蛊又调皮，可是这样说很不礼貌——所以下次不能再这么称呼这个姐姐了，记得吗？”
小蛊委屈地努了努嘴巴，然后才不情不愿地看向安蠡：“对不起，小姐姐，我错了。”
安蠡显然没想到小蛊雕会跟她道歉，颇有些受宠若惊，反应过来之后忍不住对站起来的陆芊墨感叹：“这么人性化的小人儿，我也想要一个——你的运气实在叫人嫉妒啊。”
陆芊墨没接话，一笑带过。
“这两个，不会也能化成人形吧？”
安蠡又指了指陆芊墨肩上的杂毛鸟和怀里那一大团看起来手感极好的长白毛动物。
陆芊墨还没说话，肩上站着的凤凰雏鸟很是不屑地轻哼了一声，转回头去啄了啄自己背上的翎羽。
安蠡只能听见杂毛鸟的哼声，陆芊墨却听得懂凤凰雏鸟的话音：
“本皇还需要化作你们这些脆弱的凡人躯体吗？”
陆芊墨无奈一笑，对安蠡指了指凤凰：“它不能。他……”指向大白，陆芊墨有点犹豫地卡壳，显然是在纠结不知道能否告诉安蠡实情。
“我可以化形。”
圣雪狐没让陆芊墨为难，盖在身上的毛茸茸的大尾巴掀了起来，雪狐也抬起头来，望着安蠡点了点头，一双眼瞳湛黑清澈明亮：
“你好，我是陆芊墨的……宠物。”
承认某个事实让圣雪狐的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只不过这一丝情绪很快就淡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他压得低沉的眸色。
“以后我会好好照顾墨墨。若是有力所不及的时候，请你多关照她。”
陆芊墨：“……”
——墨墨？
安蠡：“……”
——这种奇奇怪怪的被-见家长的严肃氛围，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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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买买买【一更】
“所以你这是来买技能书的？”
安蠡和陆芊墨一起进了惩戒法师技能书的房间, 压低了声音问道。
陆芊墨点了点头：“对啊。”她的目光扫过书架上那在金属质地的介绍牌旁边堆起来的高高的书本，漫不经心地答道。只是话刚出口了几秒，陆芊墨回过身来，微微狭起眼睛看着安蠡：“我记得你明明是战士职业, 怎么会来存放惩戒法师技能书的房间？”
安蠡大咧咧地一挥手：“正要给你介绍呢——小鹿，过来。”
随着安蠡的话音，陆芊墨目光往旁边看去, 然后就看见了一个长相清秀的男生走了过来，冲着陆芊墨点了点头，微笑道：“你好，我是安姐的朋友, 你叫我小鹿就好。”
陆芊墨同样回以一笑, 然后侧眸看了安蠡一眼。
安蠡拍了拍比她高了一头的男生的肩膀，“这是我新收的小弟——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就是他的事, 不管什么情况, 随便吩咐一声就行！”
陆芊墨闻言颇是无奈地看了安蠡一眼，然后望向那男生。
不等陆芊墨开口，小鹿主动笑着点了点头：“安姐说得没错, 有事尽管跟我开口，我一定义不容辞。”说完之后他响起了什么, 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对了, 我角色ID是‘林空鹿饮溪’。——你呢？我加你。”
陆芊墨还没回答, 就见安蠡轻轻一巴掌呼到小鹿后脑勺上——
“我还没加呢，你急啥？”
陆芊墨哭笑不得：“我来加，你们通过就好。”
安蠡的ID陆芊墨之前就听对方提起过了，这会儿不到几秒，两个好友申请就发了出去。
安蠡那边很快通过了，“安得范蠡舟”的名字立刻就出现在了她的好友栏里，只是小鹿那边却始终没什么动静。
陆芊墨有些奇怪地抬头去看对方。
却见小鹿此时正无辜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虚空的什么地方，呆了几秒才僵硬着脖子转过头去对安蠡道：“安姐，最近包圆了系统公告栏的那个玩家……加、加我好友了。”
“……”
安蠡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
林空鹿饮溪反应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地看向陆芊墨：“原来你就是那个——”
余下的话音被安蠡眼明手快地捂了回去。再加以眼神威胁之后，安蠡的手才拿了下来，顺便附赠白眼一枚。
小鹿赔上一个讨好的笑脸。
一旁旁观着这两个人的互动的陆芊墨摇了摇头，垂了视线摸了下雪狐的毛笑着自语：“买个技能书都能被秀一脸，你说我这人品……”
她的声音本来就算不得大，一旁安蠡只听清了“技能书”三个字，转过头来对陆芊墨道：“哦对，刚好你要买技能书，就让他给你参考一下技能选择——你还没看吧，这游戏里的技能书可绝对贵得吓人——尤其是你们法师职业。”
陆芊墨又看了看旁边的那个金属牌的标价，犹豫了一下才小声道：“其实这个价格比我想象中低多了。”
“……”
安蠡顺着陆芊墨的目光望去，那摞技能书旁边的标牌上明晃晃地写着：
“落雷术（1级）：范围魔法。最远施法距离15米，半径3米内所有敌方每秒受到500点伤害，并有50%几率附加5秒眩晕效果，持续时间三秒，冷却时间六十秒。习练要求：法师职业；智力初始属性点高于70。价格：20银币。”
“这叫低多了……”安蠡磨牙，“那你原本以为这东西要多贵？”
陆芊墨无辜地看着安蠡，很明智地没有继续接这个话题：“我先……自己去选几本，你们先慢慢逛。”
“……好吧，我们等会在柜台那儿等你。”
几分钟后，怀里抱着一摞技能书的陆芊墨，在满屋子人惊叹的目光里走了出去。
“我有点抱不动。”陆芊墨苦笑着对难得主动下地和小蛊雕一起走在自己脚边的圣雪狐说道，“现在还不能收入手镯，看来只能结了这些，再去守护法师那里了。”
圣雪狐点了点头。
走到柜台一直到结账结束，陆芊墨全程承受着众人呆滞的目光。
“这是……多少钱的？”早出来的安蠡竭力维持表情正常，视线却情不自禁地放到上面数了一遍。
“725银币。”
收获颇丰的陆芊墨开口，“有点贵。——不过主要还是这一本价格高了，单它一本就要650银币，比其他便宜的都要翻上二三十倍了。……不过我看那个展示柜上只有这么一本，实在没忍住，买下来了，”
安蠡没搭理她，僵着脸转开，嘴里念念有词：“……我当初刚20级的时候……多少资产来着……哦对，127银币……全部加起来就127银币啊……”
一旁的林空鹿饮溪的关注重点却显然早就不在价格上了。
他指着陆芊墨说的650银币的那本，呆道：“这是金属铭牌上关于技能介绍只有‘死亡禁术’四个字……的那一本？”
陆芊墨闻言抬眸笑道：“你也看见了啊。放在那么高的地方，还只有薄薄的一本，我还以为多数玩家看不到呢。”
林空鹿饮溪的表情并没有缓和到哪儿去：“可我记得，关于习练要求——这本是整个惩戒法师技能书中对智力的初始属性点要求最高的，要90点以上。”
陆芊墨点头：“对，我刚好……过了一点。”
把技能书当场轻拍着学习了的陆芊墨重新抱起圣雪狐，心虚地在雪狐身上摸了两把。
而此时，一旁安蠡似乎已经回过神来了，“九十多的智力初始点？那可确实难得，难怪你不肯放弃这个体质只有30点的号。”
陆芊墨没多解释，眨了眨眼：“我还要去买一些守护法师的技能书，你们再等我一下。”
“——你还有余款？？”安蠡目瞪口呆。
陆芊墨轻笑：“你们有什么想买的技能书，尽管去拿，我帮你们付钱。”不等两人拒绝，陆芊墨接着道：“只是借哦，等以后游戏里开放现实货币和游戏货币的对换渠道了，你们再还给我就是。”
说完，没给那两人再和她客气的机会，陆芊墨笑着往回走了。
“开通对换渠道之后，游戏里钱币的商业价值可低了太多。”圣雪狐在她怀里开口。
“我知道啊。”陆芊墨笑着摸了摸它，“安蠡人很好，又很喜欢这个游戏——只是一些虚拟银币而已。上大学后，能认识这样一个朋友，我很开心的。”
圣雪狐沉默了一会儿，眼底浮起点笑意来：“你不怕她坚持不肯？”
陆芊墨摇头：“安蠡性格大大咧咧，我们两个位置互换，她也会像我这么做，所以她不会坚持不肯的。”
圣雪狐这次安静的时间更久了一些，直到陆芊墨选完了守护法师的技能书出来，他才趴下去似笑非笑地叹了一声：
“有时候觉得你傻得让人不放心，有时候又觉得……是聪明得有些可爱。”
三个人都买到了各自的技能书，从书屋里出来后，看起来都是心情明媚。
安蠡问陆芊墨：“你20级的主线任务还没做吧？我记得是去断山密林收集20根野猪獠牙，还要弄死一个野猪王小boss——那野猪王在你这个等级可不好自己搞，刚好我们也要去密林，一起陪你把任务做了呗？”
说完，安蠡还骄傲地拍了拍胸口：“我可是坚挺的稳T。”
陆芊墨还未接话，一旁小鹿憋不住笑：
“对，安姐是个坚挺的脸T。”
安蠡刚要继续骄傲，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仔细再想了一遍，一巴掌就呼上了小鹿的后脑勺：“你才脸T！”
被这俩活宝逗得直笑，陆芊墨停下来才道：“我的主线任务因为之前触发的那个越级隐藏任务而发生了一些变化，所以目前要做什么我还真不太清楚，要去找对应的任务NPC才行。你们既然去断山密林有急事，就先去好了。反正也加过好友了，之后我再联系你们。”
安蠡和小鹿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那好，之后再联系。”
三人分开之后，陆芊墨并没急着去找发布任务的NPC，而是先在魔族主城里逛了几圈，熟悉了一下地域，然后找了家客栈——把之前自己从周瑾仁给的原材料里提纯出的半成品进行了批量炼化，制得的成品药剂一起邮件寄给了周瑾仁。
对方很快回过来信息：
“陆小姐的药剂我已经收到了，从药剂数量来看，您的成功率果然令人惊叹。——对于我们以后的合作，我更加放心了。这样吧，我也已经20级了，只是碍于新手村里还有一些事情未处理完。等我这边事情结束后，我会去种族主城和陆小姐见面，我们可以具体商量一下之后合作的利润分配问题了。”
收到消息之后，陆芊墨托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忽然弯着眼睛笑起来。
一旁的圣雪狐垫着前爪看着她，问道：“这条消息有什么笑点么？”
“……没有。”
陆芊墨摇了摇头，仍是笑着：“我只是才发现，周瑾仁之前看起来无比真诚，实质上未必有多少诚意或者说信心；甚至在我的等级达到提炼榜单第一后，他的惊讶也都不足以让他敲定后续合作——而是直到现在，确定我的炼药成功率能够为他提供切实可观的利润之后，才正正经经地要来谈合作了。”
陆芊墨感慨地看向圣雪狐：“太狡猾了，比你都像只狐狸。”
“……”
莫名躺枪的圣雪狐顿了顿，“追求利益最大化是商人本性，我是无辜的。”
“好好好，你无辜。”陆芊墨随手打开副业排行榜，瞥了一眼提炼行业隐藏的第一名后面跟着的那个16级（92%），稍有遗憾地给周瑾仁回了消息：
“我也同意周先生的看法。只不过如您之前所说，看来新手村的原材料对于目前我的提炼熟练度提升作用已经有限，下一步的原材料选定范围，要移到种族主城来了。”
周瑾仁回复：“我会配合陆小姐，请您放心。”
结束了交流，陆芊墨抱起圣雪狐，又摸了摸肩上的杂毛鸟：“走吧，我们该去做来到种族主城之后的第一次主线任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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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育九雏【二更】
来到种族主城之后, 虽然没了酒馆老板的指示，但跟在陆芊墨身边的小凤凰却像是个随身的GPS导航仪。
陆芊墨按照小凤凰的引导，在魔族主城里找到了自己主线任务的负责NPC所在的“忘川酒楼”。
站在酒楼外，陆芊墨扬起头来往上看, 直数到眼睛眼睛发花——
“这到底有多少层？”
趴在她怀里的圣雪狐掂了下前爪，懒洋洋地开口：“22层。”
“……”
陆芊墨沉默了一会儿，“放在这种科技程度的背景设定下, 22层的建筑真的符合逻辑吗？”
圣雪狐不紧不慢地回了她一句：“你都在跟一只狐狸说话了，这符合逻辑吗？”
陆芊墨：“……”
“也对。”
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陆芊墨抬脚走上楼梯，然后进到大堂去。
一楼大堂人满为患, 颇有些熙攘, 看这架势陆芊墨都要以为全主城的玩家都集中到了这栋酒楼里。只是定睛一看，她才发现这里面竟然有不少都是白字的NPC——最令她惊讶的是，这大堂里竟然还有几桌, 玩家和头顶白字的NPC把酒言欢, 看起来喝得好不乐乎。
“这酒楼里常有玩家肯捧场，也是因为这里的活动NPC很多，常常遇上一些小任务。”
圣雪狐似乎看出了陆芊墨的惊讶, 张口解释道。
“难怪。”陆芊墨点了点头，肩上的小凤凰啄了啄她, 她回过神来, 循着小凤凰的引导绕到了大堂后, 看见了一座半透明的笔直矗立的柱状物。
“这是什么？”陆芊墨好奇地问道。
“云梯。”圣雪狐解释了句, “你可以理解为现实中的电梯。”
“这游戏里已经进入电气时代了？”陆芊墨惊讶问。
圣雪狐用关爱的目光看了她一眼：“这里不靠电，靠游戏公司设计组和开发组的意念。”
“……”
陆芊墨选择闭嘴。
小凤凰似乎是等得急了，站在她肩头飞了起来，啄了啄她的衣襟，把她向云梯的方向拉扯着。
陆芊墨于是抱着圣雪狐领着小蛊雕往云梯那儿走去，走到那半透明的云梯底下，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两个人拦在了她的面前。
“客人，乘坐云梯需要贵宾腰牌，请您出示。三种腰牌权限分别为，青铜腰牌1到7层，白银腰牌1到14层，黄金腰牌1到21层。”
腰板挺得笔直，两个看起来像是守城卫兵似的男子面无表情地对陆芊墨说道。
“贵宾腰牌？”陆芊墨想了半天，确定自己没有过这个东西，伸手戳了戳站在自己肩上的小凤凰，“小家伙，你要去几楼？不一定要坐云梯啊，我们可以爬上去。”
小凤凰看了她一眼，高冷地报出楼层：“22。”
陆芊墨：“……”
都快要背过去的身体重新转了回来，陆芊墨看了看这两个男子头顶上的白字，犹豫了一下把怀里的圣雪狐拉出来：“我没有腰牌，用它可以吗？”
“……”还在茫然状态的圣雪狐和两个同样懵住的守卫对视了两眼，无奈开口：“我长得像腰牌？”
陆芊墨无辜：“唔，我一直以为你是这个游戏的AI里面地位比较高的——之前小蛊看起来都很怕你，没道理他们不怕啊。”
听了陆芊墨的话，圣雪狐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这种AI极低的NPC也无法识别自己的身份。于是他只能跳过这个问题，看向小凤凰：“你自己能飞上去吧。”
小凤凰扬起脑袋来，用眼角的余光表达了自己对这个问题的不屑回答。
圣雪狐也不和它计较，抬起前爪在半空中比量了下。
小凤凰的身形僵了僵，半晌后才委委屈屈地低下头去叫唤了两声。
“那你飞上去，”收到意料之中的肯定回答后，圣雪狐开口，“让那个NPC自己下来发布任务。”
“啾啾。”
小凤凰这次没敢再做什么多余表情，又叫唤了两声之后，扇动着看起来薄得有点可怜的小翅膀飞了起来。
陆芊墨旁观了全过程，在一旁开口：“总感觉大白在压榨童工。”
一人一狐一蛊雕等了一会儿，就见云梯光华一亮，小凤凰身后跟着个白胡子老叟，从那云梯里走了出来。
那老叟走上前来，表情似乎很有些激动，连脸上的褶子都跟着微微地抖——
“等了这么久，我终于等到您了啊。”
没来得及开口的陆芊墨：“……”多么似曾相识的话语……
并不意外地再次从老叟这里得到了一连串相关“上天选定的人”的洗脑，陆芊墨保持礼貌的微笑听完了全部前提，然后终于进入了重头戏。
老叟感慨地看着飞回了陆芊墨肩头的小凤凰，眼眶微微湿润：
“能在我有生之年，再次看到凤皇君临大陆，那我此生也就死而无憾了。……只是如今凤皇涅槃之初，难免形单影只，孤身复族的可能性实在微乎其微，还要请凤皇使者您倾力相助。”
陆芊墨思考了一下，确定这个所谓的“凤皇使者”多半就是说的自己，于是点了点头，“您请说，我一定尽我所能。”
老叟点头：“欲行复族大举，就必须要将当年凤皇身灭时一同被那恶龙封印的九雏归位。”
“九雏？”陆芊墨疑问道。
“对。”
老叟面色郑重地点头：“龙生九子，凤育九雏。凤皇当年九雏，分别为金凤、彩凤、火凤、雪凰、蓝凰、孔雀、大鹏、雷鸟、大风。这九位的肉/身如今就被封印在断山密林之中，但其方位极为难寻。”
陆芊墨闻言微蹙眉。
“而且，即便找到了封印，将九雏的肉/身解封，仍旧不足够，还要循肉/身线索，一一请他们被蒙蔽心智的元神归位。”老叟又补充道。
陆芊墨脸上笑意停滞了一下：“您的意思是……？”
“别挣扎了。”
圣雪狐在她怀里笑道，“他的意思，就是说这第二轮的任务，一共有十环。只不过还是第一环的难度最高。”
陆芊墨：“……”
圣雪狐忍不住逗她：“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陆芊墨垂目，正对上雪狐眼底带点打趣的笑意。
她挣扎了下：“我能一个都不听吗？”
“现实总是要面对的。”圣雪狐无情地打破了她的逃避，笑吟吟道，“好消息呢，是这第二轮的任务虽然仍旧是第一环的难度最高，但这一次你应该不用面对像第一轮第一环的凤凰涅槃那个级别的boss了。”
陆芊墨想了想：“只要找到封印之地就好？没有打斗？……那这样倒像是第一轮的后四环任……”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陆芊墨心里升起点不详的预感。
圣雪狐毫不留情地坐实了她的预感：“你猜的不错——没听他说‘被蒙蔽心智的元神’吗？和第一轮恰恰相反，第二轮除了第一环是寻找的任务，后面九环，每一环你都至少需要面对一个小boss——分别对应凤皇的九雏元神，黑化版的。”
陆芊墨：“……你们游戏开发组这么玩，真的不怕玩家报社么？”
“报社？”
圣雪狐微笑：“那设计组和开发组会很高兴邀请你一起加入他们的报社行动。”
陆芊墨无奈道：“有机会的话，真要认识一下这些人。”
圣雪狐闻言，似是自言自语地低声：“这个机会么……还真是不远了。”
追到学校【三更】
离开了忘川酒楼, 陆芊墨手里拿着块半透明的牌子，质感看起来倒与酒楼后面的云梯有些相似。
她疑惑道：“这一块看起来怎么跟他们之前提到的青铜、白银、黄金腰牌都不太一样？”
“你没听见那人说了吗？你可以直接拿着这块牌子乘云梯上22层，而之前那两人提到的三块腰牌，权限最高的黄金腰牌, 也不过只能到21层而已。”
陆芊墨兴趣寡淡地点了点头：“就是用来交任务啊……看旁边那两个守卫差点把眼睛瞪出来的模样，我还以为有什么奇异的呢。”
“能到22层你还不满意？”
圣雪狐瞥了那半透明的水晶牌子一眼，“这忘川酒楼分22层, 你不会以为只是人多坐不开才往楼上排的吧？”
陆芊墨想了一会儿，试探地问道：“那就是……楼上有包间？”
圣雪狐哭笑不得地看了她一眼：“你这么说，也没错。但越往上的楼层提供的特权越多，可远不止有包间那么简单。”
陆芊墨想了想, 还是没什么太多的兴趣, 沿着街道往回走。
“接下来准备去哪儿？”
“断山密林。”陆芊墨道，“刚刚发过消息，去跟安蠡会合, 一起玩一会儿就得下线了。”
圣雪狐点头：“女孩子应该按时休息, 睡美容觉。”
陆芊墨一怔，没接上话。
“怎么了？”
“……没事。”陆芊墨笑笑。“我只是才发现，有时候你跟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圣雪狐转开了视线, 过了几秒才开口：“是之前你提到过的那个？”
陆芊墨怔了一下，才想起来是之前提及《山海经》的时候, 与对方谈到过, 不由无奈一笑：“是啊。说起来也巧……之前和他已经有三四年没见了, 偏偏就是和你提到之后, 竟然见到了他一次。”
“……去密林还有不短的距离，不如跟我说一下你们的事情？”
陆芊墨犹豫了很久，在圣雪狐几乎准备收回前言的时候，她垂下眼，释然地一笑，轻声：“好啊。”
“其实没什么新颖的。我和他属于青梅竹马吧，只不过他比我大上6岁，听……家里人说，很小的时候我就喜欢追在他后边缠着他玩。他那个人，从小便长相好看，刚开始搬去我们院里的时候，漂亮白净得像个小姐姐，不过也就容易招来男孩欺负。”
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儿，陆芊墨的眼底浮起一些淡淡的笑意：“但那时候大家都不知道，他只是看着乖巧好欺负，实际上骨子里蔫坏，谁招上他，谁就得倒霉。敢欺负他的那几个小孩儿，后来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一个个乖乖跟在后面叫哥……我那时候跟在后面傻乎乎的，也就学着一起叫。”
陆芊墨顿了顿，手里无意识地摸了摸圣雪狐。
“后来上了中学，他身高蹿得很快，长相仍旧好看，而且五官也棱角分明了。可惜从来不好好学习，只跟着一些男生在学校里外胡闹……尽管这样，还是很多女生都喜欢他。”
说到这儿，陆芊墨停了片刻：“确实有很多啊……他那时候学习不认真，中学留级了两次，而我跳了一级。再加上学校的初中部和高中部合并，所以我的整个中学生涯的前三年，都是在帮其他女生给他送情书的阴影里度过的。”
圣雪狐：“……”突然后悔打开这个话题。
陆芊墨轻呼了一口气，微微弯着眼睛笑起来：“其实我上次骗你了……我说我不喜欢他。”
圣雪狐一怔，抬眸看向陆芊墨。
“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他呢。”陆芊墨轻轻地说，眼睛里漾着清澈干净的笑意，“从记事起，我就追在他后面叫哥哥了。他会指着我跟院里的男孩儿说，‘这是我宋淮的妹妹，你们谁惹她掉一个金豆子，我让谁穿一夏天的花裙子’……我小时候，父母经常出差不在家，遇到打雷下雨的晚上，他会从他家跑到到我家门外，说什么要检查我的作业，然后在我卧室床边守着……有次不小心睡着了，第二天起来浑身发麻，在客厅摔了一跤，却嘴硬说是打篮球累得……”
陆芊墨说着说着，笑得眉眼弯成了月牙儿。只是她安静地笑了一会儿，脸上笑容渐渐就淡得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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